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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64W

從軍行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從軍行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一

從軍行七首·其四原文: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從軍行七首·其四譯文及註釋

譯文

青海湖上烏雲密佈,連綿雪山一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遠隔千里,遙遙相望。

守邊將士,身經百戰,鎧甲磨穿,壯志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

註釋

⑴從軍行:樂府舊題,屬相和歌辭平調曲,多是反映軍旅辛苦生活的。

⑵羌笛:羌族竹製樂器。關山月:樂府曲名,屬橫吹曲。多為傷離別之辭。

⑶獨上:一作“獨坐”。

⑷無那:無奈,指無法消除思親之愁。一作“誰解”。

⑸新聲:新的歌曲。

⑹關山:邊塞。舊別:一作“離別”。

⑺撩亂:心裏煩亂。邊愁:久住邊疆的愁苦。聽不盡:一作“彈不盡”。

⑻關城:指邊關的守城。

⑼雲沙:像雲一樣的風沙。

⑽表:上表,上書。掩塵骨:指屍骨安葬。掩,埋。

⑾龍荒:荒原。

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將哥舒翰築城於此,置神威軍戍守。長雲:層層濃雲。雪山:即祁連山,山巔終年積雪,故云。

⒀孤城:即玉門關。玉門關:漢置邊關名,在今甘肅敦煌西。一作“雁門關”。

⒁破:一作“斬”。樓蘭:漢時西域國名,即鄯善國,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鄯善縣東南一帶。西漢時樓蘭國王與匈奴勾通,屢次殺害漢朝通西域的使臣。此處泛指唐西北地區常常侵擾邊境的少數民族政權。終不還:一作“竟不還”。

⒂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部隊。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後流入黃河。

⒃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後裔。據《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千裏。”唐高宗時吐谷渾曾經被唐朝與吐蕃的聯軍所擊敗。

⒄胡瓶:唐代西域地區製作的一種工藝品,可用來儲水。

⒅敕:專指皇帝的詔書。星馳:像流星一樣迅疾奔馳,也可解釋為星夜奔馳。

⒆嶂:指直立像屏障一樣的山峯。

⒇烽:指烽火台。

從軍行七首·其四賞析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第四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門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説。有的説,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門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説,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

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的廣闊地域的畫面:青海湖上空,長雲彌温;湖的北面,橫亙着綿廷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裏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之所以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範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説,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説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複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的景色裏。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儘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並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鍊中變得更加堅定。“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鬥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藴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儘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因此末句並非嗟歎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並不迴避戰爭的艱苦,此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説,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藴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此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從軍行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二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譯文及註釋

譯文

邊塞的報警烽火傳到了長安,壯士的心懷哪能夠平靜。

辭別皇宮,將軍手執兵符而去;圍敵攻城,精鋭騎兵勇猛異常。

大雪紛飛,軍旗黯然失色;狂風怒吼,夾雜咚咚戰鼓。

我寧願做個低級軍官為國衝鋒陷陣,也勝過當個白面書生只會雕句尋章。

註釋

從軍行:為樂府《相和歌·平調曲》舊題,多寫軍旅生活。

烽火:古代邊防告急的煙火。西京:長安。

牙璋:古代發兵所用之兵符,分為兩塊,相合處呈牙狀,朝廷和主帥各執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將帥。鳳闕:闕名。漢建章宮的圓闕上有金鳳,故以鳳闕指皇宮。

龍城:又稱龍庭,在今蒙古國鄂爾渾河的東岸。漢時匈奴的要地。漢武帝派衞青出擊匈奴,曾在此獲勝。這裏指塞外敵方據點。

凋:原意指草木枯敗凋零,此指失去了鮮豔的色彩。

百夫長:一百個士兵的頭目,泛指下級軍官。

賞析

這首詩借用樂府舊題“從軍行”,描寫一個讀書士子從軍邊塞、參加戰鬥的全過程。僅僅四十個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又渲染了環境氣氛,筆力極其雄勁。

首聯寫邊報傳來,激起了志士的愛國熱情。詩人並不直接説明軍情緊急,卻説“烽火照西京”,通過“烽火”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軍情的緊急表現出來了。一個“照”字渲染了緊張氣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不願再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一個“自”字,表現了書生那種由衷的愛國激情,寫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個事件展開的背景。

頷聯寫主帥率軍辭別京城,奔赴前線作戰,以排山倒海之勢包圍敵國城堡的過程。一個“辭”字,顯出奉旨率師遠征者的嚴肅莊重;一個“繞”字,顯見鐵騎威力無窮,把敵兵團團包圍。龍城為匈奴名城,此處指敵軍要塞。

頸聯緊緊接頷聯,詩人抓住了隆冬自然界的主要表象“雪”、“風”兩者,刻劃兩軍對峙時的緊張場面。上句視覺:大雪紛飛中戰旗到處翻舞;下句聽覺:風聲狂吼中夾雜着進軍的戰鼓聲。兩句詩,有聲有色,各臻其妙。詩人別具機抒,以象徵軍隊的“旗”和“鼓”,表現出徵將士冒雪同敵人搏鬥的堅強無畏精神和在戰鼓聲激勵下奮勇殺敵的悲壯激烈場面。

尾聯“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表達了初唐廣大知識分子為國建功立業的共同心願。李澤厚説,“當時從高門到寒士,從上層到市井,在初唐東征西討、大破突厥、戰敗吐番、招安回紇的天可汗(太宗)時代裏,一種為國立功的榮譽感和英雄主義瀰漫在社會氛圍中。”楊炯這兩句詩,是當時士人階層的最強音,有着時代的特色。同樣的氣概,楊炯在其他詩裏也有所反映。

這首短詩,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能把如此豐富的內容,濃縮在有限的篇幅裏,可見詩人的藝術功力。首先詩人抓住整個過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斷,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寫,至於書生是怎樣投筆從戎的,他又是怎樣告別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軍的情況怎樣,詩人一概略去不寫。其次,詩採取了跳躍式的結構,從一個典型場景跳到另一個典型場景,跳躍式地發展前進。如第三句剛寫了辭京,第四句就已經包圍了敵人,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戰鬥的場面。然而這種跳躍是十分自然的,每一個跨度之間又給人留下了豐富的想象餘地。同時,這種跳躍式的結構,使詩歌具有明快的節奏,如山崖上飛流驚湍,給人一種一氣直下、一往無前的氣勢,有力地突現出書生強烈的愛國激情和唐軍將士氣壯山河的精神面貌。

創作背景

公元679—681年(唐高宗調露、永隆年間),吐蕃、突厥曾多次侵擾甘肅一帶,裴行儉奉命出師征討。唐汝詢在《唐詩解》中認為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輕文,只有武官得寵,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詩以發泄牢騷。

從軍行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三

從軍行

朔方烽火照甘泉,長安飛將出祁連。

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

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魚麗逐左賢。

谷中石虎經銜箭,山上金人曾祭天。

天涯一去無窮已,薊門迢遞三千里。

朝見馬嶺黃沙合,夕望龍城陣雲起。

庭中奇樹已堪攀,塞外徵人殊未還。

白雲初下天山外,浮雲直向五原間。

關山萬里不可越,誰能坐對芳菲月。

流水本自斷人腸,堅冰舊來傷馬骨。

邊庭節物與華異,冬霰秋霜春不歇。

長風蕭蕭渡水來,歸雁連連映天沒。

從軍行,軍行萬里出龍庭,單于渭橋今已拜,將軍何處覓功名。

翻譯

北方邊塞的戰火已照在秦漢離宮故地的甘泉山上,似同李廣那樣的飛將軍兵出長安再出祁連山關隘。

執掌犀皮之盾和冰玉利劍的士兵都是徵來的良家子弟,跨白馬執金韁的都是俠義少年。

凌晨起就在邊塞之地擺下“偃月”之陣,夜幕臨近時便以“魚麗”之陣戰勝驅除匈奴的左賢之官。

歷戰的山谷中都留下了狀如李廣以石為虎箭入石中的神力無窮的故事,山嶺上則是漢將霍去病勝敵後繳械敵方祭天用具的的美傳。

戰事綿綿似天涯般沒有窮盡,戰場距薊門(今北京城北)迢迢三千里之遙。

早上見到的是馬嶺關上的滾滾黃沙,晚上看見的是匈奴王庭處的兵陣如雲。

(徵人行前)庭院中植下的佳樹已長到可以攀人的大小,可塞外作戰的親人仍未回還。

心如飄雪隨夫遠至於新疆中部的天山之外,又若浮雲飛懸到內蒙西部的五原城中。

而那萬里之遙的關隘高山是不可穿越的,如何獨自應對百花芬芳下的清明月色呢?

別離後的時光飛逝似流水使人有斷腸之痛,那塞外的苦戰和寒冷連戰馬之骨都屢屢受傷。

塞外的節氣與物候與內地大不相同,冬秋長而春季短。

蕭蕭長風尚可伴河而渡,南歸之雁也可依時不斷的逝向天邊。

從軍而去,直到離皇城萬里去遠征。想那漢宣帝渭橋見匈奴單于而和好罷戰之事(事在公元前51年),欲戰不能的將軍們還將何處尋求征戰以邀功名呢?

註釋

朔方:北方。郡名。西漢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置。治所在朔方,今內蒙古自治區杭錦旗北。

甘泉:甘泉宮。故址在今陝西淳化西北甘泉山。

飛將:飛將軍李廣。

祁連:山名。匈奴語意為“天山”。

犀渠:用犀皮製成的盾牌。古代傳説中的獸名。

玉劍:玉具劍,劍鼻和劍鐔用白玉製成的劍。

良家子:好人家的子弟。金羈jī:金飾的馬絡頭。

平明:猶黎明。天剛亮的時候。

偃月:橫卧形的半弦月。喻天黑。半月形的陣營。

右地:匈奴右賢王的領地。西部地區。對“左地”而言。左地,漢代匈奴左賢王轄下的上谷以東地區。

薄暮:傍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魚麗:魚麗陣。

左賢:匈奴的左賢王。

經:曾經。

銜箭:以口含箭。猶中箭。出自李廣射石虎典故。

金人:銅鑄的人像。指佛像。

張守節正義:“金人即今佛像。”

窮已:窮止。窮盡。

薊門:即薊丘。

迢遞:遙遠貌。連綿不絕貌。

馬嶺:河南省洛陽市孟津縣常袋鎮馬嶺村。

合:合起。聚集。

龍城:有説漢時匈奴地名。為匈奴祭天之處。有説龍城是指河北盧龍。

奇樹:少見之樹種。

堪攀:能夠攀折。

塞外:邊塞之外。泛指我國北邊地區。指長城以北的地區。也叫“塞北”。

殊:過期。很,甚。

天山:亞洲中部大山系,東段在中國新疆中部。

五原:關塞名。即漢五原郡之榆柳塞。在今內蒙古自治區五原縣。

芳菲:芳香。花草盛美。

本自:原本自然。原本出自。本來就,一向是。

舊來:原來,從來;向來。

邊庭:邊境的朝堂。

節物:時節和物品。

與華異:與中華大地不同。

冬霰:冬天空中降落的白色小冰粒。

春不歇:在春天裏都不能停歇。

長風:遠風。暴風;大風。

蕭蕭:象聲詞。常形容馬叫聲、風雨聲、流水聲、草木搖落聲、樂器聲等。形容悽清、寒冷。

連連:連續不斷。

映天:反映在天空。

龍庭:匈奴單于祭天地鬼神之所。

單于:匈奴的君長的稱號。

渭橋:漢唐時代長安附近渭水上的橋樑。離別之地。

拜:拜服。

賞析

《從軍行》屬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

在歷代眾多《從軍行》詩作中,盧思道的這首是傳播得較為廣泛的。據《古今詩話》載:唐玄宗自巴蜀回,夜登勤政樓就吟詠了本詩中的“庭前奇樹已堪攀,塞外徵人殊未還”句,可見在唐代這首詩就很受欣賞。

古樂府《從軍行》大多寫軍旅生活的艱苦和徵人思婦兩地相思的痛苦,本篇也是如此。

這首詩的前半部是寫征戰將士英勇奮戰,長戍不歸的戎馬生活。“朔方烽火照甘泉,長安飛將出祁連”,詩篇一開頭,便渲染了強烈的戰爭氣氛:北方的烽火接連不斷地傳來戰爭的消息,軍情緊急,令人擔憂。甘泉是西漢的皇宮名,“照甘泉”在這裏代指向朝廷報警。“飛將”即西漢著名將領李廣。接着,詩中便描繪了這位“長安飛將”的英姿。“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據《史記·李將軍列傳》載:“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簫關,而廣以良家子從軍擊胡……”“犀渠”是盾的一種。“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魚麗逐左賢”,這兩句中“右地”指右北平,左賢代指匈奴的重要首領。“平明”和“薄暮”寫出了將士們在邊塞度過了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偃月”和“魚麗”是古代的兩種戰陣的名稱。這裏詩人用了極簡煉的文字,生動地寫出了將士們緊張的征戰生活。“屯右地”“逐左賢”都是李廣所為。接下來“谷中石虎經銜箭,山上金人曾祭天”用了兩個典故。《史記·李將軍列傳》中記道:“廣出獵,見草中石,以為虎而射之,中石沒鏃,視之石也。因復更射之,終不能復入石矣。”“山上金人曾祭天”也用的是漢代典故,漢大將霍去病出徵西域,獲勝,“收休屠祭天金人”。詩人通過這兩個典故進一步表現出徵匈奴的將士的神威,也正因為有了這些英勇的將士,才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詩的前半部着重塑造了飛將軍李廣的形象,以李廣來代指當時的征戰將士,採取了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寫法,既是讚揚漢代名將李廣的業績,又是當時征戰將士生活的寫照。把歷史和現實揉合在一起。

自“天涯一去無窮已”開始,寫將士和他們妻子的兩地相思。詩從兩處落筆,感情轉為憂怨。“無窮已”原指路途遙遠,這裏寫出了將士們遙無歸期的征戰生活。“薊門”“馬嶺”“龍城”均為北方的地名,在這裏都是虛指。連年的戰爭使將士家中的親人,對着遙遠的塞北望眼欲穿,但是“庭中奇樹已堪攀,塞外徵人殊未還”,詩人用襯托的手法寫出了戰爭的長期和殘酷。“白雪初下天山外,浮雲直上五原間”,五原在今內蒙古包頭西北,這裏寫了親人們在極寒冷的塞外,遠隔千里,因此人們只能發出“關山萬里不可越,誰能坐對芳菲月”的歎息。《樂府詩集·橫吹曲辭》中有《關山月》曲,《樂府題解》説:“關山月,傷離別也”在寫征夫思婦的詩中,常用到關山和月。人們想着萬里之外的親人,誰能獨自欣賞那美麗動人的月亮呢?“流水本自斷人腸,堅冰舊來傷馬骨”既寫出了邊地將上的生活苦寒,又寫出了他們悲切的怨情。“傷馬骨”出自陳琳的“飲馬長城窟,水寒傷馬骨”,冬去春來,在遠離故土的異地他鄉,將士們度過了多少日日夜夜,“長風蕭蕭渡水來,歸雁連連映天沒”雁歸而人未歸,蕭蕭長風,行行歸雁,藴含着征夫思婦無限的思鄉離情。

“從軍行,軍行萬里出龍庭”可説是全詩的總結,龍庭是匈奴祭祀的地方,“出龍庭”在詩中指出徵之遠。“單于渭橋今已拜,將軍何處覓功名。“意思是説匈奴已投降了,將軍再到哪裏去建功立業呢?言外之意是:邊塞的將士總該回來了吧!

《詩藪》説“六朝歌行可入初唐者,盧思道《從軍行》,薛道衡《豫章行》,音響格調鹹自停勻,氣體丰神,尤為煥發。”可以説《從軍行》影響了唐以來的七言歌行。

隋朝統一了分裂三百來年的中國,結束了東晉以來南北對峙的局面。作為隋代的詩人盧思道,在他的詩中,也融會了南朝和北朝的風格,在《從軍行》中,既寫將士的英勇出征,又寫了思婦閨怨,既有“長安飛將出祁連”“白馬金羈俠少年”的奔放、雄健,又有“誰能坐對芳菲月”“流水本自斷人腸”的清麗、哀怨,南北的風格在盧思道的《從軍行》裏得到了較和諧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