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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69W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精品多篇】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節選 篇一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節選

【作品簡介】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在1992年至1994年間,全身心地用兩年多的時間創作成的,共十一篇文章。寫作期間,作者辭去了學院的職務,不再上班;同時寫作又與考察聯在一起,很多寫到的地方一去再去。

在作者的總體計劃上,這本《山居筆記》是他以直接感悟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第一階段的記述是《文化苦旅》,在那本書中,他揹負着生命的困惑,去尋找一個個文化遺蹟和文化現場,然後把自己的驚訝和感動告訴讀者。但是等到走完寫完,發覺還有不少超越具體遺蹟的整體性難題需要繼續探訪。作者將這些問題歸為: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 。

【節選】

自序:可憐的正本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的又一本散文集。該書1995年8月在台灣出版。後因全國各省市的書市上出現了大批盜版本,作者迫於無奈,於9月交由文匯出版社出版了這本大陸版的《山居筆記》。本文為該書的序。有刪節。

不知道這算是屈服還是抗爭,我終於被盜版者們逼得走投無路,多年堅守潰於一旦,不得不出版《山居筆記》大陸版的“正本”了。

我已經聽到他們的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自己辛辛苦苦寫的書,卻要在盜版者的逼迫下才交付出版,這是一個讓人聽不懂的故事。兩位略知內情的前輩學者對我説:“你的這些經歷是一個特殊時期的文化現象,過去不會發生,今後難於理解,別處無法想象,有記述下來的數據價值。”

有沒有數據價值不知道,但是買我書的讀者有權利知道一點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有責任向他們作一個交代。

一、説來話長

説來話長,我的第一本散文集《文化苦旅》是1988年年初交付給一家地方出版社的,到1992年終於改由上海出版,難產了整整四年。

出版此書後一路暢銷。暢銷三個月後開始有第一種盜版本,後來盜版本源源不斷,平裝精裝都有。前年夏天去新疆喀什,當地讀者要我簽名的《文化苦旅》居然有十分之九是盜版,去年到中國科技大學演講,要我簽名的書中盜版本仍高達二分之一以上。

經常有消息傳來,盜版《文化苦旅》的不法書商在湖南、山東、河南、廣東等地被查處,消息是確實的,有報道為證,但從來沒有哪個機關來通知我查處的結果。有幾個專家告訴我,一個不法書商甘冒牢獄之災而盜印一本書,必須有一個極為可觀的印數。這本書被盜印了多少,很難估計了。

盜版本雖然各式各樣,但錯別字連篇卻是共同的。我幾乎每天都要收到受盜版本之害的讀者來信,他們多數不知道買到的是盜版本,只抱怨出版社校對不認真,有不少讀者還寄來了厚厚的勘誤表,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有些讀者看出了是盜版本,來信責問出版社為什麼不多印一點。

我打電話問出版社,正本已經印了多少了,答曰三十餘萬冊。我突然想起,這本書印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簽訂過出版合同,當初領取過一次性的字數稿酬,大體上正好與我購買此書送人的款項持平。能否以版税計?惴惴不安地去信商量,出版社轉達過來的意見是:“以前的算了,以後再印可計版税。如同意這樣簽約,可給一點獎勵。”我猶疑了一會兒,也就點頭了。

還有沒有“以後再印”的機會?我不知道,看到的是書市間永遠在“再印”的盜版本。偶爾也停步翻翻,發現近一二年《文化苦旅》的盜版本在印刷質量上有很大提高,有時書商見我看得仔細就大力推薦,我會支支吾吾地説這可能是盜版本,這一説不要緊,幾乎每次都引起書商的勃然大怒。對於街市間的橫蠻人我歷來是毫無辦法的,他們的訓斥引來了很多圍觀的路人,大家很可能以為我是一個企圖偷書而被抓住的人,我不知如何辯説,只能紅着臉快速離開,背後的書商還在吼叫: “盜版?你才盜呢!買不起書,別到這兒來起膩!”

二、深夜電話

我不知道怎麼辦,曾問過一位年長的幹部,這位幹部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安慰我:“好書嘛,多印一點怕什麼?”

綁來聽説河北某地有一個盜印《文化苦旅》的窩點,出版界的一位朋友曾經順便去查詢了一下,當地幹部説:“農民要脱貧,印一點既不反動也不澀情的書,總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餘秋雨山居筆記 篇二

餘秋雨山居筆記

《山居筆記》一書的寫作,始於一九九二年,成於一九九四年,歷時兩年有餘。為了寫作此書,我辭去了學院的行政職務,不再上班,因此這兩年多的時間十分純粹,幾乎是全身心地投入。投入那麼多時間才寫出十一篇文章,效率未免太低,但我的寫作是與考察聯在一起的,很多寫到的地方不得不一去再去,快不起來。記得有一次為了核對海南島某古蹟一副對聯上的兩個字,幾度函詢都得不到準確回答,只得再去了次。這種做法如果以經濟得失來核算簡直荒誕不經,但文章的事情另有得失,即所謂得失寸心知。

一、內容簡介

導語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在1992年至1994年間創作成的,共11篇文章。寫作期間,作者辭去了學院的職務,不再上班;同時將寫作與考察聯在一起,很多寫到的地方一去再去。

在作者的總體計劃上,這本《山居筆記》是他以直接感悟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第一階段的記述是《文化苦旅》,在那本書中,他揹負着生命的困惑,去尋找一個個文化遺蹟和文化現場,然後把自己的驚訝和感動告訴讀者。但是等到走完寫完,發覺還有不少超越具體遺蹟的整體性難題需要繼續探訪。作者將這些問題歸為: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隨後,餘秋雨便創作了這本《山居筆記》。

收錄篇章

《一個王朝的背影》、《流放者的土地》、《脆弱的都城》、《蘇東坡突圍》、《千年庭院》、《抱愧山西》、《鄉關何處》、《天涯故事》、《十萬進士》、《遙遠的絕響》、《歷史的暗角》

附錄

《談“小人”》

附 文外心鏡(四篇)

《答學生問》、《我做了模特》、《沒那麼重要》、《酣睡寒風中》

二、作品賞析

《山居筆記》並沒有比《文化苦旅》有所進步,它的核心概念在前一本書中已經全部出現了:對文明盛衰的感慨,對尊崇文化的呼籲,對健全人格的嚮往。它的寫作模式也沒有什麼變化:先由一件什麼事起頭,在巧合和偶遇中,發現了一根什麼線索,然後“目光遙遙地投向歷史的深處”,一篇文化散文誕生了。

《山居筆記》發揚的是《文化苦旅》中的根本性缺失:在文化單一前提下的文化決定論。這是餘秋雨的一貫思路。在《文化苦旅》中,藉助山水的記敍,還不那麼顯眼,到了《山居筆記》,這層依傍沒有了,這點便愈發見得分明。《天涯故事》,作者隨便拈出幾個歷史人物,就敢斷言海南文明是“女性文明”,從此便洋洋灑灑議論開去。要在幾千年的海南歷史中找出驍勇善戰、剽悍迅捷的例證,決非難事。所以還可以比餘秋雨更全面地説海南島是“兩性文明”。《遙遠的絕響》,劈頭一句話就判定了魏晉名士多被殺是因為他們有能力輔佐各個“統治集團”;“文人成批被殺”;這個問題不解決,後面的文字就成了為議論而議論,為抒情而抒情。然而不管,徑自寫開去。試參看魯迅《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才能知道什麼叫做史家眼光。

再來看作者頗為自得的《十萬進士》,如果科舉史實敍述還大致不差的話,最後的一句問話充分顯現了餘秋雨的思維方式:“燦爛的中國文明,繁密的華夏人才,究竟中了什麼邪,要一頭鑽進這種鬼火、呻吟和惡臭裏邊?”在餘秋雨眼裏,科舉制度就成了中國文明的代表,考舉者也就囊括了華夏人才。經過餘秋雨一解剖,才發現,原來中國文明史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到一篇散文就可以總結出一個文化命題!

要批評的,不是餘秋雨史料的錯誤,不是《山居筆記》煽情的寫法,甚至不是餘秋雨喜歡標舉的文化高調,而是它們背後的思考進路。史料到了餘秋雨手中,往往成了隨意拿捏的泥團;抒情議論對於文化散文,通通是硃紅青紫的顏料,一篇文字旁徵博引,花團錦簇,還有“文化”的光環,可是作者的結論靠這些東西是推不出的。一次兩次不覺得,讀多了就能感覺到。

這裏我要引用一位父執信中的`話:“他(餘秋雨)寫到的別的地方,如道士塔,沒有去過,不好評説。但如都江堰,太熟了,就不免覺得他有點‘灑狗血’……”“灑狗血”是京劇術語,意指造作、不真實的作派。《霸王別姬》里程蝶衣罵從花滿樓赤腳逃出來的段小樓的相好,就是:“那就別在這兒灑狗血了。”汪曾祺在《泰山片石》裏稱揚杜甫的“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説李白的“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就有點灑狗血。

頗疑心餘秋雨的走紅,是因為他的文化姿態而不是散文成就。是啊,誰不説俺家鄉好?一篇《抱愧山西》,山西人時常稱引;一篇《千年庭院》,湖南人自然大悦;《鄉關何處》更是算得造福桑梓。更重要的是,他給了讀者一個可以輕易感知、簡單把握的“文化”。本世紀談中國文化者,往往陷入非褒即貶的怪圈,但餘秋雨不。餘秋雨頌揚文化,是以反思的姿態頌揚;餘秋雨批評傳統,是以繼承者的身份批評。所以餘秋雨的文化散文是那麼的容易為國人接受,在海外流行。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介紹 篇三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介紹

寫作始於一九九二年,成於一九九四年,1995年8月在台灣出版,於9月交由文匯出版社出版了大陸版的《山居筆記》。主要描寫了餘秋雨以直接感悟的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在1992年至1994年間創作成的,共11篇文章。寫作期間,作者辭去了學院的職務,不再上班;同時將寫作與考察聯在一起,很多寫到的地方一去再去。

在作者的總體計劃上,這本《山居筆記》是他以直接感悟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第一階段的記述是《文化苦旅》,在那本書中,他揹負着生命的困惑,去尋找一個個文化遺蹟和文化現場,然後把自己的驚訝和感動告訴讀者。但是等到走完寫完,發覺還有不少超越具體遺蹟的整體性難題需要繼續探訪。作者將這些問題歸為: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隨後,餘秋雨便創作了這本《山居筆記》。

《山居筆記》並沒有比《文化苦旅》有所進步,它的核心概念在前一本書中已經全部出現了:對文明盛衰的感慨,對尊崇文化的呼籲,對健全人格的嚮往。它的寫作模式也沒有什麼變化:先由一件什麼事起頭,在巧合和偶遇中,發現了一根什麼線索,然後“目光遙遙地投向歷史的深處”,一篇文化散文誕生了。

《山居筆記》發揚的,是《文化苦旅》中的根本性缺失:在文化單一前提下的文化決定論。這是餘秋雨的一貫思路。在《文化苦旅》中,藉助山水的記敍,還不那麼顯眼,到了《山居筆記》,這層依傍沒有了,這點便愈發見得分明。《天涯故事》,作者隨便拈出幾個歷史人物,就敢斷言海南文明是“女性文明”,從此便洋洋灑灑議論開去。要在幾千年的海南歷史中找出驍勇善戰、剽悍迅捷的例證,決非難事。所以還可以比餘秋雨更全面地説海南島是“兩性文明”。《遙遠的絕響》,劈頭一句話就判定了魏晉名士多被殺是因為他們有能力輔佐各個“統治集團”;“文人成批被殺”;這個問題不解決,後面的文字就成了為議論而議論,為抒情而抒情。然而不管,徑自寫開去。試參看魯迅《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才能知道什麼叫做史家眼光。

再來看作者頗為自得的《十萬進士》,如果科舉史實敍述還大致不差的話,最後的一句問話充分顯現了餘秋雨的思維方式:“燦爛的中國文明,繁密的華夏人才,究竟中了什麼邪,要一頭鑽進這種鬼火、呻吟和惡臭裏邊?”在餘秋雨眼裏,科舉制度就成了中國文明的代表,考舉者也就囊括了華夏人才。經過餘秋雨一解剖,才發現,原來中國文明史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到一篇散文就可以總結出一個文化命題!

要批評的,不是餘秋雨史料的錯誤,不是《山居筆記》煽情的寫法,甚至不是餘秋雨喜歡標舉的文化高調,而是它們背後的思考進路。史料到了餘秋雨手中,往往成了隨意拿捏的泥團;抒情議論對於文化散文,通通是硃紅青紫的顏料,一篇文字旁徵博引,花團錦簇,還有“文化”的光環,可是作者的結論靠這些東西是推不出的。一次兩次不覺得,讀多了就能感覺到。

這裏我要引用一位父執信中的話:“他(餘秋雨)寫到的別的地方,如道士塔,沒有去過,不好評説。但如都江堰,太熟了,就不免覺得他有點‘灑狗血’……”“灑狗血”是京劇術語,意指造作、不真實的作派。《霸王別姬》里程蝶衣罵從花滿樓赤腳逃出來的段小樓的相好,就是:“那就別在這兒灑狗血了。”汪曾祺在《泰山片石》裏稱揚杜甫的“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説李白的“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就有點灑狗血。

頗疑心餘秋雨的走紅,是因為他的文化姿態而不是散文成就。是啊,誰不説俺家鄉好?一篇《抱愧山西》,山西人時常稱引;一篇《千年庭院》,湖南人自然大悦;《鄉關何處》更是算得造福桑梓。更重要的是,他給了讀者一個可以輕易感知、簡單把握的“文化”。本世紀談中國文化者,往往陷入非褒即貶的怪圈,但餘秋雨不。餘秋雨頌揚文化,是以反思的姿態頌揚;餘秋雨批評傳統,是以繼承者的身份批評。所以餘秋雨的文化散文是那麼的容易為國人接受,在海外流行。

山居筆記餘秋雨 篇四

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

這些問題如此之大,當然不可能輕易找到答案,我能做的,只是招呼讀者用當代生命去感觸和體驗。這便構成了《山居筆記》的基本內容。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書評 篇五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書評

【作品簡介】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在1992年至1994年間,全身心地用兩年多的時間創作成的,共十一篇文章。寫作期間,作者辭去了學院的職務,不再上班;同時寫作又與考察聯在一起,很多寫到的地方一去再≤≥去。

在作者的總體計劃上,這本《山居筆記》是他以直接感悟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第一階段的記述是《文化苦旅》,在那本書中,他揹負着生命的困惑,去尋找一個個文化遺蹟和文化現場,然後把自己的驚訝和感動告訴讀者。但是等到走完寫完,發覺還有不少超越具體遺蹟的整體性難題需要繼續探訪。作者將這些問題歸為: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 。

【書評】

學習《赤壁賦》一文時,老師曾提到過:本文采用詩賦傳統的對話手法,即主客問答方式。也就是説,文中的“蘇子”,是蘇東坡本人無疑;而那位感傷無常的 “客”,卻不是別人,而也是蘇子複雜內心的另一面。初時我頗為不解:一向曠達豪放的東坡,不是有着“拍手狂歌”的天真罄露,有着“乘風歸去”的超然出世麼?為何竟懷古傷今,也慨歎起“吾生之須臾”來?

直至讀完秋雨先生的文字,才頓悟那悽然的簫聲後是怎樣的傷痕累累。雖説豁達樂觀如蘇子,必不以一時遭遇自傷;但人豈是無情之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煢煢孑立於天地之間,無處吶喊,那是怎樣的一種蒼涼。

身邊的繁華似潮水般退去,往昔的得意如夢一般消失得不留痕跡。只有眼前南國的山水,靜默,靜默,提醒着生活的繼續。強烈的反差,巨大的轉折,往往最能體現文化大師和“文化羣小”的本質區別。烈火不會毀滅真金,而只會讓它更加光彩奪目。清貧得不能再清貧的生活,寂寥得不能再寂寥的山水,和蘇子本人以及他的遭際一起,用智者的沉默,把文化酵得愈醇愈濃。

寂寞讓世人難耐,只有智慧之人,才能體味到這寂寞中的清純和樸實;榮華惹世人追逐,只有高潔之人,才能看透這榮華背後的無奈與疲憊;災變令世人痛苦,只有明達之人,才能領悟這災變之外的永恆與淡然。智慧如蘇子,高潔如蘇子,明達如蘇子,才能由掙扎而超脱,由突圍而昇華。蘇東坡也是凡人,強忍着割捨不下的親情,揹負着眾叛親離的憤懣與無助。但就因為他心如明鏡,清澈無邪(實際上這正是他遭人嫉恨的一個原因),他才看清了自己的過去:過去的命運如濃霧一般,氤氲而輕靈;雖然如此曼妙,卻抓不住,摸不着,反倒遮蔽了自己的雙眼,文飾了一切奸邪與險惡。現在濃霧終於散去,往事已成過眼雲煙,蘇子的世界,只剩下眼外清明的天,和腳下一望無際的土地。我想,此刻蘇子的心情,一定是失落而又慶幸、痛苦而又欣喜的——因生活的巨大落差而失落,因看清了世人世事而慶幸,因洗不清的'冤屈而痛苦,又因重獲新生而欣喜。徹悟之後的蘇子,正如他頭頂的青天一樣清明、寬廣、超然,也如他腳底的土地一般純粹、無華、樸實。

滔滔之水由天際跌入谷底,卻形成了磅礴的瀑布,驚天地,動乾坤!

唯有一點與秋雨先生的觀點不同。先生以為,蘇子的成熟,是斂住了鋒芒;而我以為,蘇子的成熟,正是堅守了鋭氣!

先生是否聽説過道家所信奉的“人生三境界”呢?

風就是風,雨就是雨,這是初入世之人的天真;

風已不是風,雨已不是雨,這是為世俗所累、急欲遁世的高節之士的心境;

風還是風,雨還是雨。只是風、雨、天、地、人,已渾然融為一體。這是大徹大悟之後的笑對人生,是悠然於“入世”與“出世”之間的恬淡瀟灑,是物與我皆忘的大智若愚,是忠實於心靈的信念堅守。

蘇子之幸,幸在他及時地邁進了最高境界。

他的鋭氣,已不再是小小的鋒芒,而是藴藏於厚重之中、洋溢於曠達之間的不竭內力;而正是這並不顯山露水的內力,讓蘇子的文章如奔湧的熱血,隨着時代的脈搏,一波一波地,向後世湧進。

蘇子的突圍,不僅是生命對壓迫的突圍、文化對時代的突圍,更是他的心靈對自我的突圍。當潮流洗去了偏激,潮流才能成為主流。

看啦,那騰騰奔湧、萬世不竭的赤壁之水,又向我們滔滔而來了!

山居筆記餘秋雨 篇六

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從出生地出發,越走越遠,由此展開的人生就是要讓自己與種種異己的一切打交道。打交道的結果可能喪失自己,也可能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把自己找回。

大藝術家即便錯,也會錯出魅力來。好像王爾德説過:“在藝術中只有美醜而無所謂對錯”。

最讓人動心的是苦難中的高貴,最讓人看出高貴之所以高貴的,也是這種高貴。憑着這種高貴,人們可以在生死存亡的邊緣上吟詩作賦,可以用自己的一點温暖去化開別人心頭的冰雪,繼而,可以用屈辱之身去點燃文明的火種。

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聲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喧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需聲張的厚實,一種能夠看的很遠卻並不陡峭的高度。

教學,説到底,是人類的精神和生命在一種文明層面上的代代遞交。

災難,對常人來説也就是災難而已,但對知識分子來説就不一樣了。當災難初臨之時,他們比一般人更緊張,更痛苦,更缺少應付的能耐;但是當這一個關口渡過之後,他們中部分人的文化意識又會重新甦醒,開始與災難周旋,在災難中洗刷掉那些只有走運時才會追慕的虛浮層面,去尋求生命的底藴。

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人種,其最終意義不是軍事的、地域的、政治的,而是文化的。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賞析 篇七

餘秋雨散文山居筆記賞析

【作品簡介】

《山居筆記》是餘秋雨在1992年至1994年間,全身心地用兩年多的時間創作成的,共十一篇文章。寫作期間,作者辭去了學院的職務,不再上班;同時寫作又與考察聯在一起,很多寫到的地方一去再去。

在作者的總體計劃上,這本《山居筆記》是他以直接感悟方式探訪中華文明的第二階段記述。第一階段的記述是《文化苦旅》,在那本書中,他揹負着生命的困惑,去尋找一個個文化遺蹟和文化現場,然後把自己的驚訝和感動告訴讀者。但是等到走完寫完,發覺還有不少超越具體遺蹟的整體性難題需要繼續探訪。作者將這些問題歸為:對於政治功業和文化情結的互相覬覦和生死與共;對於文化靈魂的流放、毀滅和復甦;對於商業文明與中華文化的狹路相逢和擦肩而過;對於千年科舉留給社會歷史的功績和留給羣體人格的禍害;對於稀有人格在中華文化中斷絕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對於君子和小人這條重要界線的無處不在和難於劃分。

【賞析】

《山居筆記》並沒有比《文化苦旅》有所進步,它的核心概念在前一本書中已經全部出現了:對文明盛衰的感慨,對尊崇文化的呼籲,對健全人格的嚮往。它的寫作模式也沒有什麼變化:先由一件什麼事起頭,在巧合和偶遇中,發現了一根什麼線索,然後“目光遙遙地投向歷史的深處”,一篇文化散文誕生了。

《山居筆記》發揚的是《文化苦旅》中的根本性缺失:在文化單一前提下的文化決定論。這是餘秋雨的一貫思路。在《文化苦旅》中,藉助山水的記敍,還不那麼顯眼,到了《山居筆記》,這層依傍沒有了,這點便愈發見得分明。《天涯故事》,作者隨便拈出幾個歷史人物,就敢斷言海南文明是“女性文明”,從此便洋洋灑灑議論開去。要在幾千年的海南歷史中找出驍勇善戰、剽悍迅捷的例證,決非難事。所以還可以比餘秋雨更全面地説海南島是“兩性文明”。《遙遠的絕響》,劈頭一句話就判定了魏晉名士多被殺是因為他們有能力輔佐各個“統治集團”;“文人成批被殺”;這個問題不解決,後面的文字就成了為議論而議論,為抒情而抒情。然而不管,徑自寫開去。試參看魯迅《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才能知道什麼叫做史家眼光。

再來看作者頗為自得的《十萬進士》,如果科舉史實敍述還大致不差的話,最後的一句問話充分顯現了餘秋雨的思維方式:“燦爛的中國文明,繁密的華夏人才,究竟中了什麼邪,要一頭鑽進這種鬼火、呻吟和惡臭裏邊?”在餘秋雨眼裏,科舉制度就成了中國文明的代表,考舉者也就囊括了華夏人才。經過餘秋雨一解剖,才發現,原來中國文明史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到一篇散文就可以總結出一個文化命題!

要批評的,不是餘秋雨史料的錯誤,不是《山居筆記》煽情的寫法,甚至不是餘秋雨喜歡標舉的文化高調,而是它們背後的思考進路。史料到了餘秋雨手中,往往成了隨意拿捏的泥團;抒情議論對於文化散文,通通是硃紅青紫的`顏料,一篇文字旁徵博引,花團錦簇,還有“文化”的光環,可是作者的結論靠這些東西是推不出的。一次兩次不覺得,讀多了就能感覺到。

這裏我要引用一位父執信中的話:“他(餘秋雨)寫到的別的地方,如道士塔,沒有去過,不好評説。但如都江堰,太熟了,就不免覺得他有點‘灑狗血’……”“灑狗血”是京劇術語,意指造作、不真實的作派。《霸王別姬》里程蝶衣罵從花滿樓赤腳逃出來的段小樓的相好,就是:“那就別在這兒灑狗血了。”汪曾祺在《泰山片石》裏稱揚杜甫的“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説李白的“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就有點灑狗血。

頗疑心餘秋雨的走紅,是因為他的文化姿態而不是散文成就。是啊,誰不説俺家鄉好?一篇《抱愧山西》,山西人時常稱引;一篇《千年庭院》,湖南人自然大悦;《鄉關何處》更是算得造福桑梓。更重要的是,他給了讀者一個可以輕易感知、簡單把握的“文化”。本世紀談中國文化者,往往陷入非褒即貶的怪圈,但餘秋雨不。餘秋雨頌揚文化,是以反思的姿態頌揚;餘秋雨批評傳統,是以繼承者的身份批評。所以餘秋雨的文化散文是那麼的容易為國人接受,在海外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