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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原文(通用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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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原文(通用多篇)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一

原文:

滿江紅·和王昭儀韻

宋代:汪元量

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被午夜、漏聲催箭,曉光侵闕。花覆千官鸞閣外,香浮九鼎龍樓側。恨黑風吹雨濕霓裳,歌聲歇。

人去後,書應絕。腸斷處,心難説。更那堪杜宇,滿山啼血。事去空流東汴水,愁來不見西湖月。有誰知、海上泣嬋娟,菱花缺。

譯文:

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被午夜、漏聲催箭,曉光侵闕。花覆千官鸞閣外,香浮九鼎龍樓側。恨黑風吹雨濕霓裳,歌聲歇。

宋理宗與謝後整日歡娛,宴會通宵達旦,盡情享樂,人們沉漫在歡樂之中,不覺晨曦已照宮樓。鸞閣外、花叢中文武百官肅立慶賀,龍樓旁、寶鼎中香煙繚繞。元兵南下,一切豪華頓時煙消雲散。

人去後,書應絕。腸斷處,心難説。更那堪杜宇,滿山啼血。事去空流東汴水,愁來不見西湖月。有誰知、海上泣嬋娟,菱花缺。

人走之後,家書已絕。斷腸之時,無人訴説。哪能承受杜鵑啼血,遍地哀鳴。北宋亡於金,南宋亡於元。有誰知,北方的邊鄙之處,有伊人在哭泣,菱花形的銅鏡一碎為二。

註釋:

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被午夜、漏聲催箭,曉光侵闕(què)。花覆千官鸞(luán)閣外,香浮九鼎龍樓側。恨黑風吹雨濕霓(ní)裳,歌聲歇。

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王昭儀:即王清惠。作者被元得之前,曾在官廷作琴侍,與王清惠關係甚密。天上人家:指皇官。王母:指謝後。漏:滴漏,古代一種滴水計時工具。闕:官門兩邊供望的樓,泛指帝王住所。

人去後,書應絕。腸斷處,心難説。更那堪杜宇,滿山啼血。事去空流東汴(biàn)水,愁來不見西湖月。有誰知、海上泣嬋娟,菱花缺。

杜字:古代蜀國望帝的姓名,相傳他死後靈魂化做杜鵬鳥,鳴聲悽切,古人又以為,此鳥啼聲不斷,出血乃止。海上:指北方邊鄙之處。

賞析:

該詞上片追述昔日官中的繁華生活,下片設想王昭儀的處境和心曲,代她一訴衷腸。全詞多次使用典故,描述了家國破碎的悽慘,將詞人內心的哀愁表達地淋漓盡致。

上片主要以追述昔日宮中的繁華生活為主,和王詞原作相同。二人身份不同,回憶內容不一。王詞中回憶得充之經歷,而汪詞中多回憶宴會。“天上”三句,借西王母瑤池蟠桃大會的盛況,比喻謝後歡宴的樂。“被午夜”兩句,宴會氣熱烈,通宵達旦,一夜在不知不覺中逝去。“花覆”二句看出場面的豪華。閣外,龍樓房,花團錦簇,香煙繞。帝王將相,氣派十足。

“根黑風”兩句,戰爭的血雨風急降臨,豪華頓失。汪詞取意於白居易《長根歌》“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汪詞改用“黑風吹雨”的意象,表達十分含蓄。

“人去後”四個三字句,節奏急促,如音節中的快拍,刻畫出王清惠北上後的心境:家書斷絕,肝腸寸斷,無人可訴。這主要寫鄉愁。“心難説”是翻錄王詞原作“千古恨,憑誰説”句,講家愁國根。時值蒼生塗炭,江山瘡痍,形勢危艱,令人柔腸寸斷,加深了“難説”的深度。“杜鵑啼血”常作為國亡家破痛烈心情的象徵。“事去”一聯,不僅對偶精工,而且內容深廣。

“東汴水”句指金滅北宋,“西湖月”句指元滅南宋,十四個字將南北宋亡國曆史概括無遺。“西湖月”對應“人去後”其中藴藏濃濃鄉愁。汪元量在北地曾有《向州月夜酒邊賦西湖月》長詩:“月亦傷心不肯明,人亦吞聲淚如雨。”

詞結尾“有誰知”三句,“有誰知”意為此詞無他人知,只有己知。“泣”字和王清惠原詞中的“淚沾襟血”遙遙相對。汪詞引用此典,以鏡破喻親人離散,兼喻國家山河破碎。

汪元量這首和詞揮酒自如,用語貼切。和王清惠原作相比,意思相近而不雷同,押其韻而不拘常,絲毫不見絲毫的窘迫和束縛。詞中既有對王詞的唱和,又傾訴出知己之情,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展現在詞中。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二

滿江紅·豫章滕王閣

吳潛〔宋代〕

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近簾鈎、暮雨掩空來,今猶昨。

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歎十年心事,休休莫莫。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

譯文:

萬里西風助我登上滕王閣,楚江波濤驚起,雲層翻騰。遠遠望去好像船從樹梢上駛過去,有時水鳥雀沙邊飛落。晚上陰雨遮天,與唐時無異。秋天來臨、氣蓑悲傷,自歎十年官場浮沉,多次落職鄉居。唉,算了算了,不去説它了。天地之大,卻沒有我落腳之地。

註釋:

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宋以來始填此詞調。

豫章:郡名,治所在今江西南昌。

“萬里”三句:暗用王勃故事。寫自己登臨高閣時的興致。傳説王勃往道南昌,水神以風助之,一夕行四百餘里。

正檻(jiàn)外:門外正是。

楚山:指西山又名南昌山(今湖北省西部)。古時南昌屬楚地,故稱西山為楚山。

楚江:指贛江。作:起。

木末(mùmò):樹梢。一作“林杪”。

緊:深,濃。秋意已深。

休休莫莫:罷休,罷了。乾坤:指天地。

着(zhuó):安放。

斷送:逗引。角:號角。

鑑賞:

上片重在寫景。“萬里”用得極有氣勢,“吹”極為生動,寫出了登臨高閣時的興致。這裏引用了王勃的故事。傳説他往南昌途中,水神曾助以神風,使他一夕行四百餘里,民諺謂“時來風送滕王閣”。這個故事更表現了作者的興致,還自然地將目前的登臨與王勃當年聯結了起來。“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檻外”寫出了當時居高臨下憑欄四望的感覺。楚山,指西山。楚江,指贛江。“雲漲”、“濤作”,景象當時壯觀,可以想見詞人心潮的激盪。“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這是寫登高遠望時所看到的景象,征帆像行駛在樹梢上,野鳥有時落在沙邊。“有時”,二字極為傳神。“近簾鈎、暮雨掩空來,今猶昨。”“暮雨”説明其佇望之久。正當遊目騁懷、沉入遐思時,雨霧撲簾而來,真是“珠簾暮卷西山雨”,與王勃當年所見情景如此相象,也不禁臨風嗟歎了。

下片重在抒情。“秋漸緊”四句均是由景人情。秋天是易使人感傷的季節,更何況詞人此刻正處於官場失意、前途渺茫之際。看遠方天水相接,渺渺茫茫,思及自己年過半百,依然漂泊未定,任誰能不傷感,故而“歎十年心事,休休莫莫”。現在,自己歲月無多,天下雖大,無奈奸臣當道,哪裏是自己的容身之所。“乾坤雖大愁難着”。乾坤之大卻安放不住、也安放不下他的“愁”。這裏以固態體積狀愁,既給人以形之大、又給人以質之重的感覺,想象奇特。上面都是登高臨景惹起的對往事的回憶和無限慨歎,往事本不堪回首,但面對此景情不自禁,由此抒發出的鬱悶不平之氣,亦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臨近黃昏,城頭的號角又吹起來了,聲聲入耳,又勾引起遷客無盡的羈旅愁思這正與上片“暮雨”照應,角聲混合着秋風、雨意,是多麼蕭條悲涼的感覺。這是一個倒裝句。把“城頭角”放在最後,又使人覺得他的無盡愁思似乎像那聲聲號角一樣,在廣闊的秋空中,久久迴盪。這又變成一個以景結情的好句。“乾坤雖大愁難着”痛憤無比,結句哀思綿綿,剛柔相濟,益顯其沉痛悲鬱。

全文上片寫登滕王閣覽景,下片借景抒情,由近及遠回首往事,十年來宦海沉浮,如流年似水,去日苦短,能有作為的歲月不多了。而社稷顛危,國難深重,有志難伸,內憂外患,充滿胸間。臨近黃昏,城頭的號角更勾引起遷客無盡的羈旅愁思。

吳潛

吳潛(1195—1262)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後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

滿江紅原文及賞析 篇三

原文:

滿江紅·翠幕深庭

[宋代]吳文英

翠幕深庭,露紅晚、閒花自發。春不斷、亭台成趣,翠陰蒙密。紫燕雛飛簾額靜,金鱗影轉池心闊。有花香、竹色賦閒情,供吟筆。

閒問字,評風月。時載酒,調冰雪。似初秋入夜,淺涼欺葛。人境不教車馬近,醉鄉莫放笙歌歇。倩雙成、一曲紫雲回,紅蓮折。

譯文

茂密蒼翠的樹枝掩映着深深的庭院,院中尚有晚開的花顯示出紅豔豔的色彩,優閒自在地競放着。春意盎然,亭台相映成趣,園中的亭台樓閣在一片濃蔭下自成春趣。雛燕學飛,竹簾上的燕窠空蕩蕩的一片寂靜;簾外寬闊的水池中金魚遊動的影兒轉來轉去。鼻中不斷地湧進來滿園的花香,眼前還有翠竹的倩影湊成了這無限的春趣,供我們欣賞吟唱和寫詩。

空閒時和友人互相請教學問,又評風論月,語涉冶遊之樂。又用冰雪水調製了冰酒,邊飲酒邊談論。晚春夜涼也那初秋相似,即使人身上穿着葛衣,身上也會感到有一些涼颼颼的難受。雖在塵世卻讓車馬不得靠近。頻傳佳釀,又有笙歌侑酒,還有仙女般的歌妓即席高唱一曲《紫雲回》,使池中的紅蓮亦為之傾倒、佩服。

註釋

滿江紅:詞牌名。《升庵詞品》謂唐人小説《冥音錄》説:“曲名有《上江虹》,即《滿江紅》。”又名《念良遊》、《傷春曲》。《樂章集》、《清真集》併入“仙呂調”。宋以來作者多以柳永格為準。雙調,九十三字,上片八句,下片十句,上片四仄韻,下片五仄韻,一般例用入聲韻。聲情激越,宜抒豪壯情感,宋人填者最多。亦可酌增減襯字,故有八十九字、九十一字、九十二字、九十四字、九十七字等多體。姜夔始改作平韻,則情調俱變。夢窗此詞系仄聲韻。

露紅晚:露出紅色的時間較晚。指開花的時間較往年晚。

簾額:簾幕的橫額。

閒情:陶淵明作有《閒情賦》,表達對女子愛慕之情。

問字漢書·揚雄傳》:“劉棻嘗從雄作奇字。”蘇軾也有詩曰“問道攜壺問奇字。”這裏引申作朋友之間互相請教學問的意思。

風月:即清風明月,風花雪月,泛指四時美好的景色。也用來指浮泛的詩文題材。另外舊亦指為男女情愛或不務正業,放蕩不拘的行為。

載(zài)酒:攜帶酒水。

欺葛:葛:葛衣。

人境:塵世、人居住的地方。

醉鄉:喝醉之後昏昏沉沉,迷迷煳煳的境界。王績着《醉鄉記》。

雙成:即西王母身邊仙女董雙成,這裏借指歌妓。

紫雲:唐時妓女名,為李願所蓄妓。

賞析:

該詞上片主要描述晚春園苑中的美麗景色,下片主要記述詞人與朋友在園苑中聚會的快樂情景。全詞語言清麗,善用典故,體物入微,風格雅緻。“閒”字是一詞之骨。

此詞上片,“翠幕”兩句寫庭花。此言晚春天氣樹上綠葉濃蔭密似帷幕,掩映着深深的庭院,但院中尚有晚開的花顯示出紅豔豔的色彩,優閒自在地競放着。“春不斷”兩句,述園景。言春天的景象到此時還隨處可見,園中的亭台樓閣在一片濃蔭下自成春趣。“紫燕”四句,承上寫園景。言園中景色優美,抬頭可以仰望到雛燕學飛,所以竹簾上的燕窠空蕩蕩的一片寂靜;低頭可以俯視池魚嬉水,在陽光下可見金鱗閃爍,使池水彷彿顯得更加的寬闊;鼻中不斷地湧進來滿園的花香,眼前還有翠竹的倩影湊成了這無限的春趣。這些都成了詞人吟誦的對象,並激發起他高漲的詩興,不由自主地欣然命筆寫下了這一首《滿江紅》詞。上片重在描述園中晚春的景色。

詞的下片主要抒情,抒發高朋良友之間的“閒問字,評風月”的幽雅閒適之情。“閒問字,評風月,時載酒,調冰雪”二韻,承上“閒情”、“吟筆”,描繪詞人與文友們互相酬唱贈答,飲酒作樂的生活。這裏“閒問字,評風月”是朋友們在一起閒論風景、創作等問題。《南史·褚彥回傳》:初秋涼夕,風月甚美。”杜甫《日暮》詩:“風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園。”蠡勺居士《昕夕閒談·小敍》:“使徒作風花雪月之詞,記兒女纏綿之事,則未免近於導淫,”夢窗這裏描述的生活,類似陶淵明在《移居》中所寫“鄰曲時時來,抗言談在昔。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那種良友過從談論之樂。“似初秋入夜,淺涼欺葛”一韻,承“調冰雪”引發一種涼爽的感覺,就好像初秋之夜,微微的涼意襲身。“似”字,“淺”字用得極準確,“欺”字靈動,奇巧。不説衣單,而説天涼(氣候)欺負葛布之衣。將自然界的天氣擬人化了。“人境不教車馬近,醉鄉莫放笙歌歇”一韻,化用陶淵明《飲酒》詩:“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的意境,作者也幻想像陶淵明那樣,在田園隱居生活中享受寧靜閒適的情趣,從精神上遠離官場和塵俗生活的打擾。“倩雙成、一曲紫雲回,紅蓮折”一韻,承“醉鄉”,詞人酒醉之後進入夢鄉,也和唐玄宗一樣在夢中聽仙女們演奏仙曲。“紅蓮折”表現仙樂的藝術效果,又與上片“露紅”“花香”應照。

詞中也隱約透露出對世外桃源的仙境的嚮往心境。這首詞在藝術上主要是優美的景色烘托詞人的閒情逸致,情景交融,韻味雋永。

拓展 篇四

師:中華文明5000年,在歷史的悠悠長河中不乏愛國將領,我們一起來感受他們的愛國情懷吧。

(幻燈出示不同朝代不同作者的愛國詩句: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戰國】荊軻《易水歌》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唐】王昌齡《出塞》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南宋】文天祥《過零丁洋》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清】譚嗣同《獄中題壁》)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五

遁庵主人植菊階下,秋雨既盛,草萊蕪沒,殆不可見。江空歲晚,霜餘草腐,而吾菊始發數花,生意悽然,似訴餘以不遇,感而賦之。兇李生湛然歸,寄菊軒弟。

雨後荒園,羣卉盡、律殘無射。疏籬下,此花能保,英英鮮質。盈把足娛陶令意,夕餐誰似三閭潔?到而今、狼藉委蒼苔,無人惜。

堂上客,須空白。都無語,懷疇昔。恨因循過了,重陽佳節。颯颯涼風吹汝急,汝身孤特應難立。謾臨風、三嗅繞芳叢,歌還泣。

譯文

雨後的花園,花朵都掉完了。疏散的籬下只有菊花還沒有掉落,還是那麼的鮮豔。掇取一把菊花足夠娛樂,誰還可以像屈原那樣用菊花做晚餐呢。到現在狼藉不堪鮮花掉落沒有人去憐惜。

堂上的客人都以及鬚髮皆白。都沒有説話懷念着過去。重陽佳節過去只剩下了恨,颯颯的涼風吹的你慌亂不堪,你應該很難生活了吧。在風下多次聞吸花叢,放佛可以聽到菊花在獨自哭泣。

註釋

律:原為定音的儀器,後指古樂的十二調。無射:亦作亡射,十二律中的陽律之一;古以十二律與十二個月相對應,秋九月律應無射。

英英:鮮豔貌。

盈(yíng)把:掇取一把。

夕餐:屈原《離騷》有“夕餐秋菊之落英”詩句,故云。三閭(lǘ):指屈原。他曾為三閭大夫。

狼藉:亦為狼籍,亂散不堪狀。狼藉草而卧,起則踐草使亂以滅跡。

疇昔(chóu xī):往昔。

颯颯(sà):風聲。

汝:你。

三嗅:多次聞吸。“三”言其多。芳叢:花叢。

賞析

金朝滅亡之後,詞人誓不投降元朝,堅守歸隱之志,於是寄情於晚菊秋水,這首詞就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

創作背景

開頭三句,首先展開了一幅秋天雨後的荒園圖。“律殘無射”,點明時值九月,此時的荒園秋風蕭瑟,秋雨無情,百花為之凋零,荒園雜草叢生。全詞以此開端,既深曲委婉地透露了詞人悲涼悽苦的情懷,又使人自然聯想到風雨飄搖的政治形勢像凜冽的秋風襲向詞人的心頭。這幾句,不僅交代了花的生活環境,也為全詞定下了悽清的基調。接下來,輕輕一轉,“疏籬下”寫初開菊花的鮮嫩可愛。這和“雨後荒園”的環境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照。“此花能保”,除了流露出花不逢時尚能自保的欣慰外,更隱含着歲月無情的擔憂。細細品味,作者正是借花寫人,表達出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潔身自保的追求和形勢逼人的憂慮。接下來“盈把”二句,由菊花而想到一生愛菊的陶淵明和屈原,陶淵明、屈原生活的年代去詞人已遠,可是他們與詞人所處的政治環境卻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他們沒有屈從於嚴酷形勢的壓力,而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反抗險惡的現實,為後世留下了千古英名。上片最後三句忽又一收,由懷古自勉回到淒冷的現實之中,惜花以自惜,哀婉生不逢時。

下片由花寫到人,詞人首先哀歎歲月匆匆,少年書生已成白髮衰翁。往事如煙,功名未就,自然引起對已逝歲月的追懷。以下幾句便以無限悵惘的心情追懷疇昔,通過極樸實的語言,表達了詞人難以言傳的苦衷,使人覺得悽婉悲愴。“颯颯涼風吹汝急”包含着對世事變遷的慨歎、時不我待的哀婉、憐花惜人的深情。全詞至此,菊花的高潔品性與詞人的精神追求,菊花的零落憔悴與詞人的身世之慨已完全融為一體。“謾臨風、三嗅繞芳叢,歌還泣”,寫得纏綿幽深。詞人徘徊於花叢之中,顧花懷人,一種無可奈何的憂傷之情表露無遺。“歌還泣”更是悲不堪言,正是情動於心發之於外,長歌當哭,更覺餘情不盡。

通觀全篇,以花寫人,借物言情,花與人渾然一體,無法辨認,也無須辨認。全詞寫得含蓄藴藉,一往情深。

段克己

段克己(1196~1254)金代文學家。字復之,號遁庵,別號菊莊。絳州稷山(今山西稷山)人。早年與弟成己並負才名,趙秉文目之為“二妙”,大書“雙飛”二字名其居里。哀宗時與其弟段成己先後中進士,但入仕無門,在山村過着閒居生活。金亡,避亂龍門山中(今山西河津黃河邊),時人贊為“儒林標榜”。蒙古汗國時期,與友人遨遊山水,結社賦詩,自得其樂。元憲宗四年卒,年五十九。工於詞曲,有《遁齋樂府》。

譯文 篇六

我怒髮衝冠登高倚欄杆,一場瀟瀟細雨剛剛停歇。抬頭望眼四望遼闊一片,仰天長聲嘯歎。壯懷激烈,三十年勛業如今成塵土,征戰千里只有浮雲明月。莫虛度年華白了少年頭,只有獨自悔恨悲悲切切。

靖康年的奇恥尚未洗雪,臣子憤恨何時才能泯滅。我只想駕御着一輛輛戰車踏破賀蘭山敵人營壘。壯志同仇俄吃敵軍的肉,笑談蔑敵渴飲敵軍的血。我要從頭再來重新收復舊日河山,朝拜故都京闕。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七

原文:

席帽聊蕭,偶經過、信陵祠下。

正滿目、荒台敗葉,東京客舍。

九月驚風將落帽,半廊細雨時飄瓦。

桕初紅偏向壞牆邊,離披打。

今古事,堪悲詫;身世恨,從牽惹。

倘君而尚在,定憐餘也。

我詎不如毛薛輩,君寧甘與原嘗亞!歎侯嬴老淚苦無多,如鉛瀉。

譯文

我帶着遮陽的帽子,略顯蕭瑟,偶然從信陵祠堂下面經過。眼中含着淚水,荒涼的台階上落滿枯敗的葉子,留宿河南開封。九月的大風把帽子吹得隨風飄零,走廊的大部分雨水飄灑屋瓦之上。烏桕樹的葉子經秋霜而紅,葉子散亂狀朝着破爛的牆邊伸展。

過去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十分詫憤,怨恨自己的身世,因此受牽連。假如信陵君仍然在世,一定會給我留下憐愛的餘地。難道我還不如毛公、薛公那些人嗎?信陵君難道甘願比平原君、孟嘗君低一等嗎?感慨侯嬴,淚水盡情流淌也覺得不夠悲傷。

註釋

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雙調九十三字,前片八句四平韻,後片十句五平韻。

信陵君祠:故址在河南開封。信陵君,即戰國時魏國公子無忌,昭王少子,封於信陵(河南寧陵),與春申君、平原君、孟嘗君並以養士好客稱,有“戰國四君”之譽。

席帽:古代流行的一種遮陽帽,以藤席為骨,敷以面料,周有大緣,如同斗笠。古人常以“席帽隨身”指辛勤求取功名。聊蕭:冷落、蕭瑟。

東京:指開封。開封戰國時為魏國首都,名大梁。自五代至北宋,皆號東京。

驚風:大風。落帽:晉孟嘉在九月九日隨桓温游龍山,風起吹落孟嘉的帽子,而孟嘉竟不知覺,桓温命孫盟作文嘲嘉。

飄瓦:飄灑屋瓦之上。此化用李商隱《重過聖女祠》“一春夢雨常飄瓦,盡日靈風不滿旗”詩意。

桕(jiù):即烏桕樹,葉經秋霜而紅。

離披:散亂狀。

從:因此。

詎(jù):難道。毛薛輩:指信陵君門客毛公、薛公。二人皆魏處士,秦國乘信陵君留趙不歸出兵伐魏。二人冒死勸信陵君歸國,解救魏國大難。

寧:難道。原嘗:指與信陵君齊名的平原君、孟嘗君。亞:次一等。

侯嬴:戰國時魏人。年七十而為大梁夷門監門小吏,信陵君慕名往訪,親為執轡駕車,迎為上客。公元前257年,秦圍趙邯鄲,趙請魏援。魏王授意統帥晉鄙中途停兵不前,侯嬴獻計盜取兵符,椎殺晉鄙,卻秦救趙。秦兵退後,侯嬴北向自刎。此處作者亦以侯嬴自況。

如鉛瀉:淚水盡情流淌,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憶君清淚如鉛水”詩意。

賞析:

迦陵詞中懷古之作數量頗多,成就亦高。其主題可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抒發故國淪亡的黍離之悲,一類寄寓英雄失路的身世之感,這首詞當屬後者。

詞上片以寫景為主,然“荒台敗葉”的蕭瑟、“驚風”“細雨”的酸楚、紅桕“離披”的淒涼皆逗出詞人心境之荒寞激盪,為後文抒情烘托點染。下片以“今古恨”四句過渡,一片怨怒之情噴薄而出,聲聞紙上。“倘君而仍在,定憐餘也”之句為一篇眼目,以下大筆淋漓,如江河奔瀉,故後人評之為“慨當以慷,不嫌自負。如此弔古,可謂神交冥漠”(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四)。

温庭筠《過陳琳墓》有云:“詞客有靈應識我,霸才無主始憐君”,為千古佳句。維崧才調之霸悍、際遇之坎壈又過於古人,故詞情亦激烈得多。

滿江紅原文及賞析 篇八

原文:

滿江紅·漢水東流

宋代:辛棄疾

漢水東流,都洗盡,髭鬍膏血。人盡説,君家飛將,舊時英烈。破敵金城雷過耳,談兵玉帳冰生頰。想王郎,結髮賦從戎,傳遺業。

腰間劍,聊彈鋏。尊中酒,堪為別。況故人新擁,漢壇旌節。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説。但從今,記取楚樓風,裴台月。

譯文:

漢水東流,都洗盡,髭鬍膏血。人盡説,君家飛將,舊時英烈。破敵金城雷過耳,談兵玉帳冰生頰。想王郎,結髮賦從戎,傳遺業。

漢水滔滔,向東流去;它衝淨了那些滿臉長着鬍鬚的敵人嘴上沾着人民的膏血。人們都説:當年你家的飛將軍,英勇威列地打擊敵人。攻破敵人堅固的城池的`時候,迅速勇猛,像迅雷過耳那麼快;在玉帳裏談論兵法或者是研究戰術的時候,態度激昂興奮,語言慷慨激烈,兩頰都結了冰。回想王郎,你才到結髮的年令,就從事戎馬生活。繼承着先人的事業。

腰間劍,聊彈鋏。尊中酒,堪為別。況故人新擁,漢壇旌節。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説。但從今,記取楚樓風,裴台月。

我腰裏懸掛的寶劍沒有用了,只有在無聊的時候,把它當作樂器,彈着劍柄唱唱歌。今天拿着酒杯,喝着酒為你送別。況且這是我的好朋友你,又是重新被任用,你簇擁旌節的儀仗,登上了拜將壇,封你為編率大軍的將軍。你是大丈夫男兒漢,應當把馬革裹屍當作自己的誓言,為了消滅敵人,為國捐軀是最光榮的。有些人,貪圖安樂,迷戀女色,是自伐生命,應以為戒,再也不要説它了。從今後,要牢牢記住:咱們在楚樓、裴台吟風賞月的這段友誼。

註釋:

漢水東流,都洗盡,髭(zī)胡膏血。人盡説,君家飛將,舊時英烈。破敵金城雷過耳,談兵玉帳冰生頰(jiá)。想王郎,結髮賦從戎,傳遺業。

漢水:長江支流,源出陝西,流經湖北,穿武漢市而入長江。髭鬍:代指入侵的金兵。膏血:指屍污血腥。飛將:指西漢名將李廣。他善於用兵,作戰英勇,屢敗匈奴,被匈奴譽為“飛將軍”。金城:言城之堅,如金鑄成。雷過耳:即如雷貫耳,極言聲名大震。玉帳:主帥軍帳的美稱。冰生頰:言其談兵論戰明快爽利,辭鋒逼人,如齒頰間噴射冰霜。結髮:即束髮。古代男子二十歲束髮,表示成年。從戎:從軍。

腰間劍,聊彈鋏(jiá)。尊中酒,堪為別。況故人新擁,漢壇旌(jīng)節。馬革裹(guǒ)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説。但從今,記取楚樓風,裴台月。

彈鋏:敲擊劍柄。漢壇旌節:暗用劉邦築壇拜韓信為大將事。馬革裹屍:用馬皮裹卷屍體。蛾眉:女子修長而美麗的眉毛,代指美女。楚樓:即蘭台。故址在今湖北江陵。裴台:一稱南樓,在今湖北武昌市。東晉庾亮為荊州刺史時,曾偕部屬登斯樓賞月。

賞析:

這首詞是一首送別之作,因為友人軍職升遷是一件大喜事,所以此詞全無哀婉傷感之情,通篇都是對友人的讚揚與鼓勵,只是最後提醒友人不要忘記知音好友,一點即止。

上片寫戰爭過去,人們的戰爭,敵情觀念薄弱了,“髭鬍膏血”都被漢水洗淨了,這是一句反義用語,道出了作者心裏的不平。接着用“人盡説”回憶王君的“歸時英烈”。下片的過片與上片的開頭遙相照應。既然沒有戰爭了,刀劍就應入庫了。腰間劍,聊彈鋏;尊中酒,堪為別——前兩句由友人寫到自己,以戰國時的馮諼為喻,表達作者勇無所施、報國無門的憤懣。後兩句表達自己對送行友人的歉意,言自己無物可送,只能用杯子之酒為別去的朋友送行。

況故人新擁、漢壇旌節——“漢壇”,漢高祖劉邦曾在漢中築壇拜韓信為大將。這兩句言朋友官職地位之重,言外之意,朋友處此重位,定能像當年的韓信一樣一展抱負,發揮自己的才能,為國立功。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説。——這兩句承上,前句用東漢馬援之典。後句化用枚乘《七發》中“皓齒蛾眉,命曰伐性之斧”語句,是説貪戀女色,必當自殘生命。詞人認為男兒應當立誓以馬革裹屍死在沙場而還,至於那些沉溺酒色自戕生命之行再也休提,以此激勵友人要以殺敵報國為務,勿沉溺於男女私情而墮了青雲之志。

但從今,記取楚颱風,裴台月。——引用戰國宋玉和東晉庾亮的典故。以此勸誡友人:不要忘記咱們在楚樓、裴台吟風賞月的這段友誼。全詞激昂沉鬱,憤懣與不平隱含在曲折之中。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九

滿江紅·寫懷宋朝

岳飛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欄通:闌)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壯志一作:壯士;蘭山缺一作:蘭山闕)

《滿江紅·寫懷》譯文

我憤怒得頭髮豎了起來,帽子被頂飛了。獨自登高憑欄遠眺,驟急的風雨剛剛停歇。抬頭遠望天空,禁不住仰天長嘯,一片報國之心充滿心懷。三十多年來雖已建立一些功名,但如同塵土微不足道,南北轉戰八千里,經過多少風雲人生。好男兒,要抓緊時間為國建功立業,不要空空將青春消磨,等年老時徒自悲切。

靖康之變的恥辱,至今仍然沒有被雪洗。作為國家臣子的憤恨,何時才能泯滅!我要駕着戰車向賀蘭山進攻,連賀蘭山也要踏為平地。我滿懷壯志,打仗餓了就吃敵人的肉,談笑渴了就喝敵人的鮮血。待我重新收復舊日山河,再帶着捷報向國家報告勝利的消息!

《滿江紅·寫懷》譯文二

我怒髮衝冠,靠在欄杆處,一場急驟而來的雨剛剛停歇。抬頭望眼,向着天空大聲呼叫,豪壯的胸懷激動劇烈,三十年功績名位成了塵土,征戰千里只有浮雲明月。莫虛度年華,白了少年頭,獨自悔恨悲悲切切!

靖康年的恥辱,尚未洗去。作為臣子的憤恨,何時才能泯滅!我只想駕着戰車,踏破賀蘭山敵人的營壘。壯士們打仗餓了就吃匈奴的肉,談笑渴了就飲匈奴的血。我要重新,收復舊日國家的疆土,再回京闕向皇帝報捷。

《滿江紅·寫懷》註釋

怒髮衝冠:氣得頭髮豎起,以至於將帽子頂起。形容憤怒至極,冠是指帽子而不是頭髮豎起。

瀟瀟:形容雨勢急驟。

長嘯:感情激動時撮口發出清而長的聲音,為古人的一種抒情舉動。

三十功名塵與土:年已三十,建立了一些功名,不過很微不足道。

八千里路雲和月:形容南征北戰、路途遙遠、披星戴月。

等閒:輕易,隨便。

靖康恥: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陷汴京,虜走徽、欽二帝。

賀蘭山:賀蘭山脈位於寧夏回族自治區與內蒙古自治區交界處。

胡虜(lǔ):秦漢時匈奴為胡虜,後世用為與中原敵對的北方部族之通稱。

朝天(闕):朝見皇帝。天闕:本指宮殿前的樓觀,此指皇帝生活的地方。

《滿江紅·寫懷》賞析

岳飛此詞,激勵着中華民族的愛國心。抗戰期間這首詞曲以其低沉但卻雄壯的歌音,感染了中華兒女。

前四字,即司馬遷寫藺相如“怒髮上衝冠”的妙,表明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此仇此恨,因何愈思愈不可忍?正緣獨上高樓,自倚闌干,縱目乾坤,俯仰六合,不禁熱血滿懷沸騰激昂。——而此時秋霖乍止,風澄煙淨,光景自佳,翻助鬱勃之懷,於是仰天長嘯,以抒此萬斛英雄壯志。着“瀟瀟雨歇”四字,筆致不肯一瀉直下,方見氣度淵靜,便知有異於狂夫叫囂之浮詞矣。

開頭凌雲壯志,氣蓋山河,寫來氣勢磅礴。再接下去,倘是庸手,有意聳聽,必定搜索劍拔弩張之文辭,以引動浮光掠影之耳目——而乃於是卻道出“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十四個字,真個令人迥出意表,怎不為之拍案叫絕!此十四字,微微唱歎,如見將軍撫膺自理半生悲緒,九曲剛腸,英雄正是多情人物,可為見證。功名是我所期,豈與塵土同輕;馳驅何足言苦,堪隨雲月共賞。(此功名即勛業義,因音律而用,宋詞屢見)試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識見!

過片前後,一片壯懷,噴薄傾吐:靖康之恥,指徽欽兩帝被擄,猶不得還;故下言臣子抱恨無窮,此是古代君臣觀念之必然反映,莫以現代之國家觀念解釋千年往事。此恨何時得解?功名已委於塵土,三十已去,至此,將軍自將上片歇拍處“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之痛語,説與天下人體會。沉痛之筆,字字擲地有聲!

以下出奇語,寄壯懷,英雄忠憤氣概,凜凜猶若神明。蓋金人猖獗,荼毒中原,止畏岳家軍,不啻聞風喪膽,故自將軍而言,“匈奴”實不難滅,踏破“賀蘭”,黃龍直搗,並非誇飾自欺之大言也。“飢餐”、“渴飲”一聯微嫌合掌;然不如此亦不足以暢其情、盡其勢。未至有復沓之感者,以其中有真氣在。

有論者設:賀蘭山在西北,與東北之黃龍府,千里萬里,有何交涉?那克敵制勝的抗金名臣老趙鼎,他作《花心動》詞,就説:“西北欃槍未滅,千萬鄉關,夢遙吳越。”那忠義慷慨寄敬胡銓的張元幹,他作《虞美人》詞,也説:“要斬樓蘭三尺劍,遺恨琵琶舊語!”這都是南宋初期的愛國詞作,他們説到金兵時,均用“西北”、“樓蘭”(漢之西域鄯善國,傅介子計斬樓蘭王,典出《漢書·西域傳》),可見岳飛用“賀蘭山”和“匈奴”,是無可非議的。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滿腔忠憤,丹心碧血,傾出肺腑。即以文學家眼光論之,收拾全篇,神完氣足,無復毫髮遺憾,誦之令人神旺,令人起舞!然而岳飛頭未及白,金兵自陷困境,由於奸人讒害,宋皇朝自棄戰敗。“莫須有”千古奇冤,聞者髮指,豈復可望眼見他率領十萬貔貅,與中原父老齊來朝拜天闕哉?悲夫。

此種詞原不應以文字論長短,然即以文字論,亦當擊賞其筆力之沉厚,脈絡之條鬯,情致之深婉,皆不同凡響,倚聲而歌,乃振興中華之必修音樂藝術課也。

《滿江紅·寫懷》賞析二

岳飛這首《滿江紅》,是很引人注目的名篇。

為什麼這首詞第一句就寫“怒髮衝冠”,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怒的感情?這並不是偶然的,這是作者的理想與現實發生尖鋭激烈的矛盾的結果。因此,必須對這個問題有所瞭解,才能正確理解這首詞的思想內容。岳飛在少年時代,家鄉就被金兵佔領。他很有民族氣節,毅然從軍。他指揮的軍隊,英勇善戰,接連獲勝,屢立戰功。敵人最怕他的軍隊,稱之為“嶽爺爺軍”,並且傳言説:“撼山易,撼岳家軍難!”岳飛乘勝追擊金兵,直至朱仙鎮,距離北宋的京城汴京只有四十五里了。金兵元氣大傷,準備逃歸,還有不少士卒紛紛來降。岳飛看到這樣大好的抗戰形勢,非常高興,決心乘勝猛追,收復中原。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當時的宰相秦檜,為了和金人議和,一日連下十二道金字牌,令岳飛班師回朝。岳飛悲憤萬分,説“十年之力,廢於一旦!”秦檜把岳飛看成是他投降陰謀的主要障礙,又捏造説,岳飛受詔逗留,抵制詔令,以“莫須有”(也許有)的罪名,將他害死。岳飛被害時,才三十九歲。瞭解了這些情況,對這首詞中充滿的強烈感情,就不難理解了。

上片寫作者要為國家建立功業的急切心情。開頭這幾句寫在瀟瀟的雨聲停歇的時候,他倚着高樓上的欄杆,抬頭遙望遠方,仰天放聲長嘯,“壯懷激烈”!嘯是蹙口發出的叫聲。“壯懷”,奮發圖強的志向。他面對投降派的不抵抗政策,真是氣憤填膺,“怒髮衝冠”。“怒髮衝冠”是藝術誇張,是説由於異常憤怒,以致頭髮豎起,把帽子也頂起來了。“三十功名塵與土”,表現作者渴望建立功名、努力抗戰的思想。三十歲左右正當壯年,古人認為這時應當有所作為,可是,岳飛悔恨自己功名還與塵土一樣,沒有什麼成就。“八千里路雲和月”,是説不分陰晴,轉戰南北,在為收復中原而戰鬥。“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與“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意思相同,反映了作者積極進取的精神。這對當時抗擊金兵,收復中原的鬥爭,顯然起到了鼓舞鬥志的作用。與主張議和,偏安江南,苟延殘喘的投降派,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等閒”,作隨便解釋。“空悲切”,即白白的痛苦。下片寫了三層意思:對金貴族掠奪者的深仇大恨;統一祖國的殷切願望;忠於朝廷即忠於祖國的赤誠之心。“靖康”是宋欽宗趙桓的年號。“靖康恥”,指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京城汴京和中原地區淪陷,徽宗、欽宗兩個皇帝被金人俘虜北去的奇恥大辱。“猶未雪”,指還沒有報仇雪恨。由於沒有雪“靖康”之恥,所以,岳飛發出了心中的恨何時才能消除(“臣子恨,何時滅”)的感慨。這也是他要“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原因。古代的戰車叫“長車”。賀蘭山,在今寧夏回族自治區的西北邊。

有一種説法,認為這首詞不是岳飛寫的,理由之一就是根據上面這句話。因為岳飛講“直搗黃龍,與諸君痛飲”,即渡過黃河向東北進軍,不會向西北進軍的。“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不是岳飛的進軍路線。因為對這句詞的解釋牽涉到這首詞是不是岳飛寫的問題,因而顯得更為重要了。原來這是用典。《西清詩話》載姚嗣宗《崆峒山》詩:“踏碎賀蘭石,掃清西海塵。”這兩句詩是針對西夏講的,所以用“賀蘭石”。姚嗣宗是北宋人,岳飛借用這個典故,借用他要打敗西夏的壯志來表達他要打敗金兵的豪情,所以這句詞沒有問題。“山缺”,指山口。“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充分表達了作者對敵人的刻骨仇恨和報仇雪恥的決心。“壯志”,指年輕時的理想。“胡虜”是古代對我國北方少數民族侮辱性的稱呼。“虜”,指俘虜。這裏所謂的“胡虜”、“匈奴”,皆代指金貴族掠奪者。最後“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兩句説,等到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時候,就去報捷。“舊山河”,指淪陷區。“闕”,宮殿。”天闕”,指朝廷。我國古代進步的知識分子,往往都把忠於朝廷看作愛國的表現。在封建社會裏,尤其在民族矛盾激化,上升為主要矛盾的時期,“忠於朝廷”與愛國常常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因此,岳飛在這首詞中所表露的忠於朝廷的思想,是跟渴望殺盡敵人、保衞祖國疆土的壯志,密切結合着的。

從藝術上看,這首詞感情激盪,氣勢磅礴,風格豪放,結構嚴謹,一氣呵成,有着強烈的感染力。

《滿江紅·寫懷》賞析三

岳飛工詩詞,雖留傳極少,但這首《滿江紅》英勇而悲壯,深為人們所喜愛,它真實、充分地反映了岳飛精忠報國、一腔熱血的英雄氣概。這首的上片,“怒髮衝冠,……空悲切”。意思説,我滿腔熱血,報國之情,再也壓不住了,感到怒髮衝冠,在庭院的欄杆邊,望着瀟瀟秋雨下到停止。抬頭遠望,又對天長嘯,急切盼望實現自己的志願。三十多歲的人了,功名還未立,但是我也不在乎,功名好比塵土一樣,都是不足所求的。我渴望的是什麼東西呢?渴望是八千里路的征戰,我要不停的去戰鬥,只要這征途上的白雲和明月作伴侶。不能等了,讓少年頭輕易地變白了,到那時只空有悲憤。這一段表現了岳飛急於立功報國的宏願。

下片,“靖康恥,……朝天闕。”靖康二年的國恥還沒有洗雪,臣子的恨什麼時候才能夠消除呢?我要駕乘着戰車踏破敵人的巢穴,肚子餓了,我要吃敵人的肉;口渴了;我要喝敵人的血。我有雄心壯志,我相信笑談之間就可以做到這些。等待收復了山河的時候,再向朝庭皇帝報功吧!這一段表現了岳飛對“還我河山”的決心和信心。

這首詞,代表了岳飛“精忠報國”的英雄之志,表現出一種浩然正氣、英雄氣質,表現了報國立功的信心和樂觀主義精神。“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侍從頭、收拾舊山河”。把收復山河的宏願,把艱苦的征戰,以一種樂觀主義精神表現出來,讀了這首詞,使人體會,只有胸懷大志,思想高尚的人,才能寫出感人的詞句。在岳飛的這首詞中,詞裏句中無不透出雄壯之氣,充分表現作者憂國報國的壯志胸懷。

從“怒髮衝冠”到“仰天長嘯”,先是寫在家裏庭院中的情況,他憑觀欄雨,按説這是一種很愜意的生活,可是卻按不住心頭之恨而怒髮衝冠。一句“仰天長嘯”,道出了精忠報國的急切心情。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説明了岳飛高尚的人生觀,兩句話把作者的愛與恨,追求與厭惡,説得清清楚楚。岳飛在這裏非常巧妙地運用了“塵與土”;“雲和月”。表白了自己的觀點,既形象又很有詩意。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兩句話很好理解,可作用很大,接着上面表達出的壯烈胸懷,急切期望早日為國家收復山河,不能等待了!到了白了少年頭,那悲傷都來不及了。它有力地結束詞的上片所表達的作者心情。

下片一開始就是,“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把全詩的中心突出來,為什麼急切地期望,胸懷壯志,就因為靖康之恥,幾句話很抽象,但是守渡得很好,又把“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具體化了。從“駕長車”到“笑談渴飲匈奴血”都以誇張的手法表達了對兇殘敵人的憤恨之情,同時表現了英勇的信心和無畏的樂觀精神。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以此收尾,既表達要勝利的信心,也説了對朝庭和皇帝的忠誠。岳飛在這裏不直接説凱旋、勝利等,而用了“收拾舊山河”,顯得有詩意又形象。

《滿江紅·寫懷》賞析四

上片寫作者悲憤中原重陷敵手,痛惜前功盡棄的局面,也表達自己繼續努力,爭取壯年立功的心願。

開頭五句“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起勢突兀,破空而來。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不可阻遏。這時,一陣急雨剛剛停止,詞人站在樓台高處,正憑欄遠望。他看到那已經收復卻又失掉的國土,想到了重陷水火之中的百姓,不由得“怒髮衝冠”,“仰天長嘯”、“壯懷激烈”。“怒髮衝冠”是藝術誇張,是説由於異常憤怒,以致頭髮豎起,把帽子也頂起來了。“怒髮衝冠”,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怒的感情並不是偶然的,這是作者的理想與現實發生尖鋭激烈的矛盾的結果。“壯懷激烈”!嘯是蹙口發出的叫聲。“壯懷”,奮發圖強的志向。他面對投降派的不抵抗政策,真是氣憤填膺,“怒髮衝冠”。岳飛之怒,是金兵侵擾中原,燒殺虜掠的罪行所激起的雷霆之怒;岳飛之嘯,是無路請纓,報國無門的忠憤之嘯;岳飛之懷,是殺敵為國的宏大理想和豪壯襟懷。這幾句一氣貫注,為我們生動地描繪了一位忠臣義士和憂國憂民的英雄形象。

接着四句激勵自己,不要輕易虛度這壯年光陰,爭取早日完成抗金大業。“三十功名塵於土”,是對過去的反省。表現作者渴望建立功名、努力抗戰的思想。三十歲左右正當壯年,古人認為這時應當有所作為,可是,岳飛悔恨自己功名還與塵土一樣,沒有什麼成就。“三十”是約數,當時岳飛三十二歲。“功名”,即前面説到的攻克襄陽六郡以後建節晉升之事。宋朝以“三十之節”為殊榮。然而,岳飛夢寐以求的並不是建節封侯,身受殊榮,而是渡過黃河,收復國土,完成抗金救國的神聖事業。正如他自己所説“誓將直節報君仇”,“不問登壇萬户侯”,對功名感到不過象塵土一樣,微不足道。“八千里路雲和月”,是説不分陰晴,轉戰南北,在為收復中原而戰鬥。是對未來的瞻望。“八千”是約數,極言沙場征戰行程之遠。“雲和月”是特意寫出,是説出師北伐是十分艱苦的,任重道遠,尚須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才能“北逾沙漠,喋血虜廷”(《五嶽祠盟記》),贏得最後抗金的勝利,上一句寫視功名為塵土,這一句寫殺敵任重道遠,個人為輕,國家為重,生動地表現了作者強烈的愛國熱忱。“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與“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意思相同,反映了作者積極進取的精神。這對當時抗擊金兵,收復中原的鬥爭,顯然起到了鼓舞鬥志的作用。與主張議和,偏安江南,苟延殘喘的投降派,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等閒”,作隨便解釋。“空悲切”,即白白的痛苦。“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既是岳飛的自勉之辭,也是對抗金將士的鼓勵和鞭策。

詞的下片運轉筆端,抒寫詞人對於民族敵人的深仇大恨,統一祖國的殷切願望,忠於朝廷即忠於祖國的赤誠之心。

“靖康”是宋欽宗趙桓的年號。“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突出全詩中心,由於沒有雪“靖康”之恥,岳飛發出了心中的恨何時才能消除(“臣子恨,何時滅”)的感慨。這也是他要“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原因。又把“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具體化了。從“駕長車”到“笑談渴飲匈奴血”都以誇張的手法表達了對兇殘敵人的憤恨之情,同時表現了英勇的信心和無畏的樂觀精神。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以此收尾,把收復山河的宏願,把艱苦的征戰,以一種樂觀主義精神表現出來,既表達要勝利的信心,也説了對朝庭和皇帝的忠誠。岳飛在這裏不直接説凱旋、勝利等,而用了“收拾舊山河”,顯得有詩意又形象。

這首詞代表了岳飛“精忠報國”的英雄之志,表現出一種浩然正氣、英雄氣質,表現了報國立功的信心和樂觀主義精神。詞裏句中無不透出雄壯之氣,充分表現作者憂國報國的壯志胸懷。這首愛國將領的抒懷之作,情調激昂,慷慨壯烈,充分表現的中華民族不敢屈辱,奮發圖強,雪恥若渴的神威,從而成為反侵略戰爭的名篇。

《滿江紅·寫懷》創作背景

第一種説法:岳飛第一次北伐,即岳飛30歲出頭時所作。第二種説法:公元1136年(紹興六年)。紹興六年,岳飛第二次出師北伐岳飛很快發現自己是孤軍深入,既無援兵,又無糧草,不得不撤回鄂州(今湖北武昌)。此次北伐,岳飛壯志未酬,鎮守鄂州時寫下了千古絕唱的名詞《滿江紅》。第三種説法:《滿江紅》創作的具體時間應該是在岳飛入獄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