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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全文精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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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全文精品多篇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一

滿江紅·懷子由作

清潁東流,愁目斷,孤帆明滅。宦遊處,青山白浪,萬重千疊。孤負當年林下意,對牀夜雨聽蕭瑟。恨此生,長向別離中,生華髮。

一尊酒,黃河側。無限事,從頭説。相看恍如昨,許多年月。衣上舊痕餘苦淚,眉間喜氣佔黃色。便與君,池上覓殘春,花如雪。

翻譯

清澈的潁水向東流去,望着江面行船遠去,船帆若隱若現,心中愁苦。為官四處奔走,走過千山萬水,經歷**險惡。我辜負了當年與你對 uaw 牀夜語,早退隱居的約定。這一生聚少離多,白髮徒生。

在黃河畔飲酒,想起往日情由,無限感慨。雖然分離多年,舊事卻恍如昨日般清晰。經歷了多年磨難心酸,終於快有歸去的喜信了。到那時,和你在這殘春出遊池上,看落花如雪。

註釋

子由:作者弟弟蘇轍字,當時他在京都汴梁任門下侍郎。

清潁:潁水,源出河南登封縣西南,東南流經禹縣,至周口鎮,合賈汝河、沙河,在潁州附近入淮而東流。

孤帆明滅:一葉船帆忽隱忽現。

宦遊:在外做官。

孤負:辜負。林下意,指相約退出官場,過退隱生活的話。蕭瑟,指雨聲。

生華髮:花白的頭髮脱落。

“一尊酒”二句:此時蘇轍在黃河邊的汴京(開封),故蘇軾向黃河側遙舉一杯酒,表示祝福。尊,通“樽”,酒杯。

恍如昨:彷彿如同昨天。

花如雪:落花如雪之零亂。

賞析

詞的上片即景抒情,抒發了對兄弟之間長期不得相見的深深感慨和對弟弟的深切懷念,下片追憶從前,希望能有機會到京城與弟弟見上一面,並想象兄弟相會汴京的歡悦情景。

第一句就説“清潁東流”,很符合他這種“、喜臨水”的愛好。當時京師與潁州之間的交通,大都靠走水道。蘇轍在京師任職,如果來潁州,無疑也將是泛潁水,所以説“愁目斷,孤帆明滅”。“孤帆明滅”極見盼望之切。由盼望兄弟遠來相聚,從而聯想到自己的宦遊無根,相隔千山萬水,寫得非常平實。

“孤負當年林下語,對牀夜雨聽蕭瑟。”蘇軾與蘇轍從小一同讀書,形影不離。成年之後,不得已而分手仕宦四方,分手前,曾有感於韋應物的“那知風雨夜,復此對牀眠"詩句,相約以後早退,共享閒居之樂。蘇軾任鳳翔幕府時,臨別贈蘇轍詩曰:“夜雨何時聽蕭瑟。這兩句充滿了對官場的厭倦和對兄弟的思念之情,意境清幽而浪漫,從中可見詞人內心深處的高情雅緻。另外,這兩句是一貫而下的,“孤負”二字一直貫到底,也照顧了上文。正因為自己宦遊天涯,相隔着萬重千疊的白水青山,望斷孤帆明滅也終於不能相見,才辜負了當年林下歸隱之約,不能對牀同眠,共聽蕭瑟夜雨。所以上片結尾便歸結為聚少離多之恨,由長恨而不覺滿頭白髮了。

這首詞上片正面寫繫念之情,沒有具體的細節描寫,全是寫實。而下片的“尊酒”晤談,把臂“相看”,以至同“覓殘春”,則全由具體細節編織而成,卻又全是寫的夢境。一半抒情,一半寫實,抒情全是實情,寫實卻是夢境,構成了這首詞的特別章法。古典詩詞中寫夢境的名篇很多,但大都有入夢出夢的描寫,交代得很清楚,如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甚至標題中都標明是夢。但這首詞寫夢境,卻始終未加點破。換頭以後,突兀而來,彷彿蘇轍真的來到了黃河之側,懷酒清話,無限纏綿。表面上看起來不知所云,但往細處看,原來這是在寫夢。

夢中兄弟相見,共飲於黃河之側,暢談往事,互看容顏,大有杜甫《羌村三首》“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之意。但杜甫是把實境寫得如夢,而東坡這裏,卻是把夢寫得如同實境。“衣上”兩句,上句是未見時相思之深,下句是寫既見時衷心之喜。“添黃色”出於《玉管照神書》,這是一部談命相術數的書,而蘇軾晚年多讀道書,詩詞中也往往摻雜道家辭語,這裏的“眉間喜氣”云云即為一例。這兩句一寫衣上,一寫眉間,充分寫出了親人相見之喜。而衣上的“舊痕”正反襯出眉間“喜氣”之重,是寫得濃墨重彩,非常感動人的。

這首詞的下片寫夢境,入夢時既未説破,到結尾也不寫出夢,更不點明。只由夢中相見的喜氣重重而回顧上片的辜負林下,“便”字輕輕一逗,用得很好。正因為在現實生活中辜負了當年的林下之約,現在居然在不自覺其為夢的夢境中相見了,當然要領略林下之約的情趣。於是便相攜遊賞,在故園的池台之上尋覓尚可追蹤的“殘春”。“春”而曰“殘”,也很切合東坡暮年的心境。“便”,還有即便之意,在一氣重更之中仍透露出一絲淒涼的況味。池上的殘春已近尾聲,片片飛花如雪,即便相見相攜相賞,也終究是相顧兩衰翁了,詞境頗為蕭瑟。不過,“花如雪”到底是很美的,無多的晚境更值得珍重,蕭瑟而並不衰颯。

這首詞感情真摯動人,詞人以兄弟的情誼為主線來寫景抒懷,情動於中而形於言,故而能感人肺腑,其中也夾雜着對官場的厭倦和人生不得意的感慨,是當時作者複雜心情的真實寫照。

創作背景

據朱疆村引王文誥《蘇詩總案》,謂此詞為“壬申二月作”。按壬申為宋哲宗元祐七年(1092)。元祐六年,蘇軾知潁州,閏八月到任。七年二月,改知揚州,三月到任。二月還在潁州,與詞的首句“清潁東流”正合。

《滿江紅》全文意思 篇二

《滿江紅·怒髮衝冠》

【原文】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註釋】

怒髮衝冠:憤怒得連頭髮都豎立起來,頂着帽子,形容憤怒到極點。

處:地方。

瀟瀟:形容雨勢急驟。

長嘯:感情激動時撮口發出清而長的聲音,為古人的一種抒情行為。

等閒:輕易,隨便。

靖康恥: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陷汴京,擄走徽、欽二帝。

賀蘭山:在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天闕:宮殿前的樓觀,這裏指宋金邊界的關山。

【譯文】

我憤怒至極,獨自登高倚靠着扶手,急驟的雨勢剛剛停歇。我抬頭遠望天空一片高遠壯闊。我禁不住仰天長嘯,一片報國之心充滿心懷。三十多年的功名如同塵土,八千里經過多少風雲人生。好男兒,要抓緊時間為國建功立業,不要空空將青春消磨,等年老時徒自悲切。靖康年間的奇恥大辱,至今也不能忘卻。作為國家臣子的憤恨,何時才能泯滅!我要駕上戰車,踏破賀蘭山闕。我滿懷壯志,發誓吃敵人的肉,喝敵人的鮮血。待我重新收復舊日山河,再帶着捷報向國家報告勝利的消息。

《滿江紅》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三

滿江紅·齊山繡春台

吳潛〔宋代〕

十二年前,曾上到、繡春台頂。雙腳健、不煩筇杖,透巖穿嶺。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

山之下,江流永。江之外,淮山暝。望中原何處,虎狼猶梗。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問古今、宇宙竟如何,無人省。

譯文

十二年前曾經登上齊山繡春台頂,當時俸腳穩健不用枴杖穿山越嶺興致撮濃,年老俸衰後狂蕩豪放之氣漸漸消失,雖然依舊面對着過去一樣的美好風景,遙想當年一牧之登齊山所作詩篇,千年之後還令人神馳抓往,而今故人不見空山寂寂格外淒冷。齊山之下,江水永遠滾滾不停,江本岸邊,淮山上殘陽返照暮靄沉沉,遙望中原在哪裏呢,虎狼般的敵人還盤踞其中,勾踐范蠡破吳獲勝長期準備決非淺近之力,謝安謝玄大破苻堅抓住時機頃刻成功,問宇宙中古往今來興亡盛衰這是為什麼呢,其中道理啊沒有人能懂。

註釋

齊山:在今安徽貴池縣東。繡春台:在齊山頂上。筇杖:竹杖。透巖穿嶺:穿山越嶺。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這兩句是説,如果唐代一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永:水流悠長。這兩句是説齊山之下江水長流。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暝:日暮。這兩句是説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虎狼:喻敵人。梗:阻塞。這兩句是説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在那裏。勾蠡:指越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卧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這句是説勾踐和范蠡的滅吳規劃是長遠之計。石苻:指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俄頃:一會兒。這裏暗以石苻喻金國。宇宙:天地萬物的總稱。

鑑賞

詞的上片寫登臨齊山的今昔之感。詞起筆“寫二年前,曾上到、繡春台頂。”從昔日登此山寫起,説明這次是舊地重遊。昔日登山的情景怎樣呢?即寫二年前詩人憑着一股少年鋭氣,邁開輕健的雙腳,不需藉助竹杖,翻山石難,直奔台頂,是可等的瀟灑、豪放。這是詩人對昔日登臨的深情回憶。“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寫二年後,舊地重遊,風景依舊美好,而自己當年的狂放之氣卻逐漸消失了。當然“漸消”,還沒有完全消失。但不難看出,詩人這時的心境是較為悲涼的。這樣,又由眼前景而聯想到曾登臨此山賦詩抒懷的前輩:“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詩人看到眼前破碎的山河,嚴峻的現實,心境是悲涼的,再沒有年輕時的“狂氣”了;而且寫沒有杜牧那麼超脱,所以當他想到如果杜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空山冷”,是對國事日非的曲折反映,是詩人主觀心境的感受,表現了一種深沉的失落感。

換頭處緊承上片“空山冷”而來,寫其居山而望。山下江水長流,山北淮山暝暝,中原一帶仍然被敵人盤踞。“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以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暗喻中原淪陷區暗無天日,看出詩人對中原父老的深切同情。“望中原可處”,即可處望中原?作一提頓,引人注目。詩人站在繡春台上向北方金兵佔領區一望,河山已有異樣之感,究竟中原在哪裏呢?弦外之音,中原土地,已非我有。“虎狼猶梗”,即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着,以“虎狼”喻敵人,可見詩人對異族統治者為害中原的切齒痛恨。一個“猶”字,表明對長期喪失國土的無比痛惜。面對眼前“虎狼猶梗”的現實情景,詩人借古喻今,提出自己的主張:“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勾蠡”,指石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卧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寫年生聚,寫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勾踐復國滅吳,皆因有長期計劃,故曰“非淺近”。“石苻”,指五胡寫六國時的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故曰“真俄頃”。這裏暗以石苻喻金國,認為金的統治不會長久。詩人在這裏一方面指出恢復中原須作長期努力;另一方面寫説明只要發憤圖強,收復失地是完全能做到的。這反映出詩人對國事的關心和他卓石的政治見解。但可惜的是詩人晚年受讒被貶,只能發出濟時憂國的慨歎:“問古今,宇宙竟如可,無人省。”古往今來,天地萬物興亡盛衰的道理,又有誰能理解呢?全詞以“無人省”作結,頗耐人尋味。

此首寫詞人追憶寫二年前登齊山的少年狂興。開頭三句點出追憶。“雙腳”二句勾勒少年登山的狂興,出語新奇。“老去”二句轉筆感慨,聯想杜牧尚能神遊千載,反映了詞人的達觀態度。以“空山冷”束拍,轉入下片感國事。換頭四句渲染登山遠眺之景,“望中原”二句點出金寇盤踞。“勾蠡”_二句以石王勾踐卧薪嚐膽復國與石勒、苻堅政權短命作對比,期望效法石王勾踐,表達對國事的關心。歇拍一問,寄慨深碭。全詞慷慨而不消沉,悲憤而不衰颯,表現出一種悲壯豪放的風格。

吳潛

吳潛(1195—1262)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後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