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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別業》全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08W

《終南別業》全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原文 篇一

終南別業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⑤。

賞析 篇二

開頭兩句:“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敍述詩人中年以後即厭塵俗,而信奉佛教。“晚”是晚年;“南山陲”指輞川別墅所在地。此處原為宋之問別墅,王維得到這個地方後,完全被那裏秀麗、寂靜的田園山水陶醉了。他在《山中與裴秀才迪書》的信中説:“足下方温經,猥不敢相煩。輒便往山中,憩感興寺,與山僧飯訖而去。北涉玄灞,清月映郭;夜登華子岡,輞水淪漣,與月上下。寒山遠火,明滅林外;深巷寒犬,吠聲如豹;村墟夜舂,復與疏鐘相間。此時獨坐,僮僕靜默,多思曩昔攜手賦詩,步仄徑、臨清流也。”

這段描述可以説明詩中第二聯“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中透露出來的閒情逸致。上一句“獨往”,寫出詩人的勃勃興致;下一句“自知”,又寫出詩人欣賞美景時的樂趣。與詩人有着同樣興趣愛好的人不多,興致來時,他惟有獨自遊覽,賞景怡情,能自得其樂,隨處若有所得,他不求人知,只求自己心會其趣而已。

第三聯,即説“勝事自知”。“行到水窮處”,是説隨意而行,走到哪裏算哪裏,然而不知不覺,竟來到流水的盡頭,看是無路可走了,於是索性就地坐了下來。

“坐看雲起時”,是心情悠閒到極點的表示。雲本來就給人以悠閒的感覺,也給人以無心的印象,因此陶潛才有“雲無心以出岫”的話(見《歸去來辭》)。通過這一行、一到、一坐、一看的描寫,詩人此時心境的閒適也就明白地揭示出來了。此二句深為後代詩家所讚賞。近人俞陛雲説:“行至水窮,若已到盡頭,而又看雲起,見妙境之無窮。可悟處世事變之無窮,求學之義理亦無窮。此二句有一片化機之妙。”(《詩境淺説》)這是很有見地的。再從藝術上看,這二句詩是詩中有畫,天然便是一幅山水畫。《宣和畫譜》指出:“‘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及‘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之類,以其句法,皆所畫也。”

王維的詩與畫極富禪機禪意,文學史上尊他為「詩佛」。他的兩句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水窮處」指的是什麼?登山時溯流而上,走到最後溪流不見了。有一個可能是該處為山泉的發源地,掩於地表之下。另一個可能 是下雨之後彙集而成的澗水在此地乾枯了。這個登山者走著走著,走到水不見了,索性坐下來,看見山嶺上雲朵湧起。原來水上了天了,變成了雲,雲又可以變成雨,到時山澗又會有水了,何必絕望?

人生境界也是如此。在生命過程中,不論經營愛情、事業、學問等,勇往直前,後來竟發現是一條沒法走的絕路,山窮水盡的悲哀失落難免出現。此時不妨往旁邊或回頭看,也許有別的路通往別處;即使根本沒路可走,往天空看吧!雖然身體在絕境中,但是心靈還可以暢遊太空,自在、愉快地欣賞大自然,體會寬廣深遠的人生境界,不覺得自己窮途末路。

此句有兩種意境第一種,身處絕境時不要失望,因為那正是希望的開始;山裏的水是因雨而有的,有云起來就表示水快來了。 另一種境界是,即使現在不下雨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會下雨。 從水窮到雲起到下雨的過程,正如一個人在修行過程中遇到很大的困難,有身體的障礙,有心理的障礙,還有環境的障礙。如果因此而退心,要把念頭回到初發心的觀點上。初發心就是初發菩提心的時候。初發心時什麼也沒有,對修行的方法、觀念都不瞭解。你先回溯當時的情形再看看目前,不是已經走了相當長的路了嗎?所以不要失望,不要放棄。人生的每個階段也都可能發生這種狀況,如果用這種詩境來看待,處處會有活路的

最後一聯:“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突出了“偶然”二字。其實不止遇見這林叟是出於偶然,本來出遊便是乘興而去,帶有偶然性。“行到水窮處”又是偶然。“偶然”二字貫穿上下,成為此次出遊的一個特色。而且正因處處偶然,所以處處都是“無心的遇合”,更顯出心中的悠閒,如行雲自由翱翔,如流水自由流淌,形跡毫無拘束。它寫出了詩人那種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風采,對於讀者瞭解王維的思想是有認識意義的。

這首詩沒有描繪具體的山川景物,而重在表現詩人隱居山間時悠閒自得的心境。詩的前六句自然閒靜,詩人的形象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他不問世事,視山間為樂土。不刻意探幽尋勝,而能隨時隨處領略到大自然的美好。結尾兩句,引入人的活動,帶來生活氣息,詩人的形象也更為可親。

作品原文 篇三

終南別業

中歲頗好道①,晚家南山陲②。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③。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④,談笑無還期⑤。

整體賞析 篇四

此詩的着眼點在於抒發對自得其樂的閒適情趣的嚮往。開篇二句,由“中歲好道”“晚家南山”點明詩人隱居奉佛的人生歸宿和思想皈依。“中歲頗好道”,作者強調自己中年以後就厭惡世俗而信奉佛教。一個“頗”字,點明其崇佛的虔誠心態。“晚”字,意藴豐富,既可以指“晚近”,也可以指“晚年”。如果是前者,“晚家南山陲”是對現實隱居生活的描繪;如果是後者,則是對自己晚景的構想。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山林的生活自在無比,興致來臨之際,每每獨往山中信步閒走,那快意自在的感受只有詩人自己能心領神會。“每”,表明“興來獨往”非常頻繁,不是偶然為之。“獨”,並非沒有同調之人,事實上,詩人隱居之際不乏同調之人與其往來唱和,如張諲、裴迪等,此處當指詩人興致一來就等不及邀人同往了,一個灑脱的隱者形象便展現到了讀者面前。從字面意義上看,隱隱約約帶有些落寞,但誰又能説這種情致不是件快樂的事呢?“勝事空自知”,亦然,一個“空”字,也許帶有幾分無奈與孤獨,但詩人是陶醉於這種山林情趣間的。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即言“勝事”。在山間信步閒走,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溪水盡頭,似乎再無路可走,但詩人卻感到眼前一片開闊,於是,索性坐下,看天上的風起雲湧。一切是那樣地自然,山間流水、白雲,無不引發作者無盡的興致,足見其悠閒自在。“行到水窮處”,讓讀者體味到了“應盡便須盡”的坦蕩;“坐看雲起時”,在體味最悠閒、最自在境界的同時,又能領略到妙境無窮的活潑!雲,有形無跡,飄忽不定,變化無窮,綿綿不絕,因而給人以無心、自在和閒散的印象,陶潛有詩云“雲無心以出岫”(《歸去來兮辭》),而在佛家眼裏,雲又象徵着“無常心”“無住心”。因此,“坐看雲起時”,還藴藏着一種“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禪機。簡而言之,就是“空”,如果人能夠去掉執着,像雲般無心,就可以擺脱煩惱,得到解脱,得到自在,詩人在一坐、一看之際已經頓悟。再看這流水、白雲,已是無所分別,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界。從結構看,“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二句,對偶工穩,一貫而下,從藝術手法上看,此二句儼然是一幅山水畫,是“詩中有畫”也。

結句寫作者在山間偶然碰到了“林叟”,於是無拘無束地跟其盡情談笑,以致忘了時間,詩人淡逸的天性和超然物外的風采躍然紙上,與前面獨賞山水時的灑脱自在渾然一體,使得全詩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意境。“偶然”二字,貫穿前後,卻行跡全無,其實,“興來獨往”,“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等,也是“無心的偶然”。然詩人至此方借“值林叟”點出“偶然”二字,可見藝術手段之高超。因為處處“偶然”,更顯現出心中的悠閒自在。“談笑無還期”結句自然,卻暗藏哲理,詩人因為體悟到物我兩忘、物我一體之境,從而忘記了那流遷無常的世俗世界,這是真正的“空”境。

這首詩沒有描繪具體的山川景物,而重在表現詩人隱居山間時悠閒自得的心境。詩的前六句自然閒靜,詩人的形象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他不問世事,視山間為樂土。不刻意探幽尋勝,而能隨時隨處領略到大自然的美好。結尾兩句,引入人的活動,帶來生活氣息,詩人的形象也更為可親。

拓展閲讀: 篇五

作者簡介

王維,唐代詩人。字摩詰。原籍祁(今屬山西),其父遷居蒲州(治今山西永濟西),遂為河東人。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進士。累官至給事中。安祿山叛軍陷長安時曾受職,亂平後,降為太子中允。後官至尚書右丞,故亦稱王右丞。晚年居藍田輞川,過着亦官亦隱的優遊生活。詩與孟浩然齊名,並稱“王孟”。前期寫過一些以邊塞題材的詩篇,但其作品最主要的則為山水詩,通過田園山水的描繪,宣揚隱士生活和佛教禪理;體物精細,狀寫傳神,有獨特成就。兼通音樂,工書畫。有《王右丞集》。

賞析 篇六

《終南別業》,八句全是敍述,沒有一個描寫句。別業,即別墅。終南別業就是輞川別業,王維的莊園。全詩説:過了中年,很喜歡修道養性,因此在晚年時就遷居到終南山腳下。興致來時,常常獨自出遊。這種樂趣,也只有自己知道。勝事,即樂事。是什麼樂趣呢?例如:沿着溪流散步,一直到泉水盡處,坐在石上看山中雲起。或者偶然在樹林中遇到一二老年人,在一起談談笑笑,忘記了回家。

“談笑無還期”,這個“無”字是平聲字,在這裏是失黏的。《國秀集》中選錄此詩,作“談笑滯歸期”,平仄就粘綴了。但恐怕這已不是王維的原作。因為這首詩與前二首不同,前二首的聲韻都符合律詩規格,是五律正體,而這首詩的第一、二聯,已經不合律詩規格,試看:

中歲頗好道平仄仄仄仄

晚家南山陲仄平平平平

興來每獨往仄平仄仄仄

勝事空自知仄仄平仄平

這四句根本不是律詩,即使把末句的“無”字改為“滯”字,仍然無濟於事。我以為王維作此詩,並不要它成為律詩。這是一種古詩與律詩雜糅的詩體,也是從古詩發展到律詩時期所特有的現象。在孟浩然的詩集裏,這種五言詩有好幾首。高棅編的《唐詩品彙》裏,把這一類詩都編在古詩卷中,這是對的。

《唐律消夏錄》的著者顧小謝對此詩有一段評釋:“行坐談笑,句句不説在別業,卻句句是別業。‘好道’二字,先生既雲‘空自知’矣,予又安能強下註解。” 這兩個觀點,都使人不解。“句句是別業”,這句解釋,似深實淺。既然詩題是“別業”,全詩所寫當然是別業中生活。但是,和王維同時的殷瑤所編的《河嶽英靈集》裏,這首詩的題目卻是《入山寄城中故人》。我以為這是王維的原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被人妄改了。因此,也可知顧小謝的解釋是胡説。“空白知”明明是指“勝事”,就是指下面二句所敍的山居生活,與“好道”毫無關係。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是王維的名句。對偶工穩,兩句一貫而下,是高超的流水對。作這一聯,好象極其自然,並不費力,但當時恐怕也曾苦思冥想了好久,才能得此佳句。

王維這三首詩,都是正面描寫,並無比興,沒有什麼寓意,也並不歌頌什麼。在詩的創作方法中,這種作法純然是賦,因此,我們可以一讀就瞭解,無須從字裏行間去尋求隱藏的詩意。王維詩的風格大多如此,正和他的'畫一樣,用的是白描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