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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閲讀原文、譯文及答案(通用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11W

文言文閲讀原文、譯文及答案(通用多篇)

參考答案 篇一

10、(1)又/另/還 (2)最後/終於

11、太守不知道先生/您,怎麼能輕視先生/您到這種程度呢?

12、A 13、C

古詩原文及賞析 篇二

原文:

穀風

習習穀風,以陰以雨。

黽勉同心,不宜有怒。

採葑採菲,無以下體?

德音莫違,及爾同死。

行道遲遲,中心有違。

不遠伊邇,薄送我畿。

誰謂荼苦,其甘如薺。

宴爾新婚,如兄如弟。

涇以渭濁,湜湜其沚。

宴爾新婚,不我屑以。

毋逝我樑,毋發我笱。

我躬不閲,遑恤我後。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

就其淺矣,泳之遊之。

何有何亡,黽勉求之。

凡民有喪,匍匐救之。

不我能畜,反以我為仇。

既阻我德,賈用不售。

昔育恐育鞫,及爾顛覆。

既生既育,比予於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

宴爾新婚,以我御窮。

有洸有潰,既詒我肄。

不念昔者,伊餘來塈。

譯文:

山谷來風迅又猛,陰雲密佈大雨傾。夫妻共勉結同心,不該動怒不相容。採摘蘿蔔和蔓青,難道要葉不要根?往日良言休拋棄:到死與你不離分。

邁步出門慢騰騰,腳兒移動心不忍。不求送遠求送近,哪知僅送到房門。誰説苦菜味最苦,在我看來甜如薺。你們新婚多快樂,親兄親妹不能比。

渭水入涇涇水渾,涇水雖渾河底清。你們新婚多快樂,不知憐惜我心痛。不要到我魚壩來,不要再把魚簍開。既然現在不容我,以後事兒誰來睬。

好比過河河水深,過河就用筏和船。又如河水清且淺,我就游泳到對岸。家中有這沒有那,為你盡心來備辦。左鄰右舍有災難,奔走救助不遲延。

你不愛我到也罷,不該把我當仇家。我的好心你不睬,就像貨物沒人買。從前害怕家貧窮,患難與共苦經營。如今家境有好轉,嫌你厭我如毒蟲。

備好乾菜和醃菜,貯存起來好過冬。你們新婚多快樂,拿我積蓄來擋窮。粗聲惡氣欺負我,粗活重活我擔承。當初情意全不念,往日恩愛一場空。

註釋:

1、邶(bèi):中國周代諸侯國名,地在今河南省湯陰縣東南。

2、穀風:東風,生長之風。一説來自大谷的風,為盛怒之風。

3、習習:和舒貌。一説逢連續不斷貌’。

4、以陰以雨:為陰為雨,以滋潤百物,以喻夫婦應該和美。一説沒有晴和之意,喻其夫暴怒不止。

5、黽(mǐn)勉:勤勉,努力。

6、葑(fēng):蔓菁也。葉、根可食。菲:蘿蔔之類。

7、無以下體:意指要葉不要根,比喻戀新人而棄舊人。以,用。下體,指根。

8、德音:指丈夫曾對她説過的好話。

9、遲遲:遲緩,徐行貌。

10、中心:心中。有違:行動和心意相違背。

11、伊:是。邇:近。

12、薄:語助詞。畿(jī):指門檻。

13、荼(tú):苦菜。

14、薺:薺菜,一説甜菜。

15、宴:快樂。昏:即“婚”。

16、涇、渭:河名。

17、湜(shí)湜:水清見底。沚(zhǐ):水中小洲。一説底。

18、屑:顧惜,介意。一説潔。

19、逝:往,去。樑:捕魚水壩。

20、發:“撥”的假借字,搞亂。一説打開。笱(gǒu):捕魚的竹簍。

21、躬:自身。閲:容納。

22、遑:暇,來不及。恤(xù):憂,顧及。後:指走後的事。

23、方:筏子,此處作動詞。

24、亡(wú):同“無”。

25、民:人。這裏指鄰人。

26、匍(pú)匐(fú):手足伏地而行,此處指盡力。

27、能:乃。慉(xù):好,愛惜。

28、讎(chóu):同“仇”,仇人。

29、賈(gǔ):賣。用:指貨物。不售:賣不出。

30、育:長。育恐:生於恐懼。鞫(jū):窮。育鞫:生於困窮。

31、顛覆:艱難,患難。

32、於毒:如毒蟲。

33、旨蓄:蓄以過冬的美味乾菜和醃菜。旨,甘美。蓄,聚集。

34、御:抵擋。

35、窮:窘困。

36、有洸(guāng)有潰(kuì):即“洸洸潰潰”,水流湍急的樣子,此處借喻人動怒。

37、既:盡。詒(yí):遺,留給。肄(yì):勞苦的工作。

38、伊:句首語氣詞。一説維。餘:我。來:語助詞。一説是。塈(jì):愛。

賞析:

作為一個社會問題,丈夫因境遇變化或用情不專而遺棄結髮之妻,在《詩經》這部漢族文學史上最早的詩歌總集中已多有反映,《衞風·氓》是一篇,《邶風·穀風》又是一篇。同樣是用棄婦的口吻陳述被棄的痛苦,與《衞風·氓》相比,《邶風·穀風》中的女子在性格上不如前者決絕果斷,因此在回憶往事和述説情懷時怨而不怒,並沒有對負心漢進行直接的譴責,然而在藝術風格上,則更能體現被孔子稱道的温柔敦厚的詩教傳統。

從全詩的敍説來看,這位女子的丈夫原來也是貧窮的農民,只是由於婚後兩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年輕妻子的辛勞操持,才使日子慢慢好過了起來。但是這種生活狀況的改善,反倒成了丈夫遺棄她的原因。這個負心漢不但不顧念患難中的糟糠之妻,相反卻喜新厭舊,把她當作仇人,有意尋隙找岔,動輒拳腳相加,最後終於在迎親再婚之日,將她趕出了家門。詩中的棄婦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如泣如訴地傾吐了心中的滿腔冤屈。

這首詩在抒情方面最可注意的有以下幾點:首先是選取了最能令人心碎的時刻,使用對比的手法,凸現了丈夫的無情和自己被棄的淒涼。這個時刻就是新人進門和舊人離家,對於一個用情專一、為美好生活獻出了一切的女子來説,沒有比這一刻更讓人哀怨欲絕的了。詩由此切入,非常巧妙地抓住了反映這一出人生悲劇的最佳契機,從而為整首詩的抒情展開提供了基礎。而一方面“宴爾新昏,如兄如弟”的熱鬧和親密,另一方面“不遠伊邇,薄送我畿”的絕情和冷淡,形成了一種高度鮮明的對比,更突出了被棄之人的無比愁苦,那種典型的哀怨氣氛被渲染得十分濃烈。

其次是借用生動的比喻言事表情,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全詩共分六章,每章都有含蓄不盡的妙喻。如第一章入手便以大風和陰雨,來表現丈夫的經常無故發怒;以採來蔓菁蘿蔔的根莖被棄,來暗示他丟了根本,視寶為廢。這主要用於言事。第二章則轉用食荼如薺、以苦為甜,來反襯人物在見了丈夫新婚時內心的苦澀程度,遠在荼菜的苦味之上。這又是主要用於表情。另如第三章的“涇以渭濁,湜湜其沚”,是用涇水因渭水流入表面變濁、其底仍清,來比喻自己儘管被丈夫指責卻依然不改初衷的清白;第四章以河深舟渡、水淺泳渡,喻寫以往生活不論有何困難,都能想方設法予以解決;第五章用“賈用不售”比丈夫的嫌棄、“比予於毒”喻對己的憎惡;第六章又把自己往日的辛勞比作御冬的“旨蓄”,將丈夫的虐待喻為湍急咆哮的水流。這些比喻取喻淺近,無不切合被喻情事的特徵,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性和表現力。

最後,作品的一唱三歎、反覆吟誦,也是表現棄婦煩亂心緒和一片痴情的一大特色。從首章的“黽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違,及爾同死”,到二章的“行道遲遲,中心有違”,從三章的“毋逝我粱,毋發我笱”,到四、五章的前後對比,再到六章的“不念昔者,伊餘來塈”,在反覆的述寫和表白中,淋漓盡致地展示了棄婦沉溺於往事舊情而無法自拔的複雜心理。順着這一感情脈絡的延伸展開,循環往復,人們更能接近和觸摸這個古代女子的善良和多情的心,更能感受到被棄帶給她的精神創痛。至於作品在二、三、六章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宴爾新昏”這樣的句子,又在斷續錯雜的回憶和抒情中,突出和強調了丈夫背信棄義對她產生的強烈刺激,她無法忍受眼前出現的這一現實,更不能以平常之心來接受這一現實,所以反覆詠之,以示銘心刻骨,難以忽忘。

由此可見,這首詩在抒寫棄婦哀怨方面是很有特色的。它的出現,表明古代婦女在愛情和婚姻生活中,很早就處在弱者的地位,充當着以男子為中心的社會的犧牲品,她們的命運是值得同情的。儘管作品沒有直接對負情男子作明確的譴責,但最初的信誓旦旦和最終的棄如脱靴,仍為此作了有力的點示,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古詩原文及賞析 篇三

原文:

小雅·杕杜

有杕之杜,有睆其實。

王事靡盬,繼嗣我日。

日月陽止,女心傷止,征夫遑止。

有杕之杜,其葉萋萋。

王事靡盬,我心傷悲。

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歸止!

陟彼北山,言採其杞。

王事靡盬,憂我父母。

檀車幝幝,四牡痯痯,征夫不遠!

匪載匪來,憂心孔疚。

斯逝不至,而多為恤。

卜筮偕止,會言近止,征夫邇止!

譯文:

一株棠梨生路旁,果實累累掛枝上。國家戰事無休止,服役日子又延長。光陰已臨十月底,女子心裏多悲傷,徵人有空應還鄉。

一株棠梨生路旁,葉子繁茂茁壯長。國家戰事無休止,我的心裏多哀傷。野草樹木又葱綠,女子心裏多憂傷,望那徵人早還鄉。

登上北山高山坡,採摘枸杞紅紅果。國家戰事無休止,擔心父母心傷悲。檀木役車已破敗,拉車四馬也疲憊,徵人也應快回歸。

未見征戰人歸來,憂心忡忡苦苦想。歸期已過不見回,為此使我更心傷。既用龜筮又占卜,都説歸期不太長,徵人不久即回鄉。

註釋:

⑴杕(dì):樹木孤獨貌。杜:一種果木,又名赤棠梨。

⑵有:句首語助詞,無義。

⑶睆(huǎn):果實圓渾貌。實:果實。

⑷靡:沒有。盬(gǔ):停止。

⑸嗣:延長、延續。

⑹陽:農曆十月,十月又名陽月。止:句尾語氣詞。

⑺遑(huáng):閒暇。一説忙。

⑻萋萋:草木茂盛貌。

⑼陟(zhì):登山。

⑽言:語助詞,無義。杞:即枸杞,落葉灌木,果實小而紅,可食,可入藥。

⑾憂:此為使動用法,使父母憂。一説憂父母無人供養。

⑿檀車:役車,一般是用檀木做的,一説是車輪用檀木做的。幝(chǎn)幝:破敗貌。

⒀牡:公馬。痯(guǎn)痯:疲勞貌。

⒁匪:非。載:車子載運。

⒂孔:很,大。疚(jiù):病痛。

⒃期:預先約定時間。逝:過去。

⒄恤(xù):憂慮。

⒅卜:以龜甲佔吉凶。筮(shì):以蓍草算卦。偕:合。

⒆會言:合言,都説。一説“會”為聚合(離人相聚),“言”為語助詞,無義。

⒇邇(ěr):近。

賞析:

這是一首描述少年男女唱和山歌情景的小詩。秋天來了,落葉繽紛,在金風中飄舞。這是他們唱歌的時間和情境。山歌由姑娘先唱,然後小夥子接着合唱,猶如現在少數民族青年男女的對歌。

在《詩經》三百篇中,《鄭風·蘀兮》當是最短小的篇章之一,它的文辭極為簡單。詩人看見枯葉被風吹落,心中自然而然湧發出傷感的情緒;這情緒到底因何而生,卻也難以明説——或者説出來也沒有多大意思,無非是歲月流逝不再,繁華光景倏忽便已憔悴之類。他只是想有人與他一起唱歌,讓心中的傷感隨着歌聲流出。“叔兮伯兮”,恐怕也並無實指之人,不過是對於可能有的親近者的呼喚罷了。

《鄭風·蘀兮》因為單純,而又有特別令人感動的地方。在“蘀兮蘀兮,風其吹(漂)女”之後,詩人不再説下去,讓人覺着從落葉中看到的生命的流失,根本就是無奈的事情,不説也罷。而後“叔兮伯兮,倡予和(要)女”,又讓人覺着人生的寂寞歸根結蒂還是無從排遣。不可能真的就有人應着這呼喚唱出心心相印的歌來,寂寞也不可能真的會讓人相互走近。呼喚也只是呼喚而已吧。如此想來,這種古老的歌子,浸着很深的悲涼。

古詩原文及賞析 篇四

原文:

白華

白華菅兮,白茅束兮。

之子之遠,俾我獨兮。

英英白雲,露彼菅茅。

天步艱難,之子不猶。

滮池北流,浸彼稻田。

嘯歌傷懷,念彼碩人。

樵彼桑薪,卬烘於煁。

維彼碩人,實勞我心。

鼓鍾於宮,聲聞於外。

念子懆懆,視我邁邁。

有鶖在樑,有鶴在林。

維彼碩人,實勞我心。

鴛鴦在樑,戢其左翼。

之子無良,二三其德。

有扁斯石,履之卑兮。

之子之遠,俾我疧兮。

譯文:

芬芳菅草開白花,白茅束好送給他。如今這人去遠方,使我孤獨守空房。

濃濃雲霧空中飄,沾濕菅草和絲茅。我的命運多艱難,他還不如雲露好。

滮水緩緩向北流,浸潤稻田綠油油。邊號邊歌心傷痛,思念那人在心頭。

砍那桑枝作柴薪,燒在灶裏暖在身。想起那個健美人,實在讓我傷透心。

宮內敲起大樂鍾,聲音必定外面聞。懷念使我神不寧,你卻視我如路人。

醜惡禿騖在魚梁,高潔白鶴在樹林。想起那個健美人,實在煎熬我的心。

一對鴛鴦在魚梁,嘴插翅下睡得香。可恨這人沒良心,轉眼之間把我忘。

扁扁平平乘車石,雖然低下有人踩。恨他離我如此遠,讓我痛苦實難捱。

註釋:

1、白華:即“白花”。

2、菅(jiān):多年生草本植物,又名蘆芒。

3、白茅:又名絲茅,因葉似矛得名。

4、之遠:往遠方。

5、俾(bǐ):使。

6、英英:又作“泱泱”,雲潔白之貌。

7、露:指水氣下降為露珠,兼有沾濡之意。

8、天步:天運,命運。

9、不猶:不如。一説不良。

10、滮(biāo):水名,在今陝西西安市北。

11、嘯歌:謂號哭而歌。傷懷:憂傷而思。

12、碩人:高大的人,猶“美人”。此處當指其心中的英俊男子。

13、樵:薪柴,此處指採木為樵。桑薪:桑木柴火。

14、卬(áng):我。女子自稱。煁(shén):越冬烘火之行灶。

15、勞:憂愁。

16、鼓鍾:敲鐘。鼓,敲。

17、懆(cǎo)懆:愁苦不安。

18、邁邁:不高興。

19、鶖(qīu):水鳥名,頭與頸無毛,似鶴,又稱禿鷲。樑:魚梁,攔魚的水壩。

20、鶴在林:鶴為高潔之鳥,反在林,比喻所愛之人已遠離去。

21、戢(jí)其左翼:鴛鴦把嘴插在左翼休息。

22、二三其德:三心二意,指感情不專一。

23、有扁:即“扁扁”,乘石的樣子。乘石是乘車時所踩的石頭。

24、履:踩,指乘車時踩在腳下。

25、疧(qí):因憂愁而得相思病。

賞析:

此詩八章,每四句為一章。第一章以菅草和白茅相束起興,映射夫婦之間相親相愛正是人間常理。其中的菅草白華和茅草之白有象徵純潔與和諧的愛情意義,與《召南·野有死麕》中的“白茅包之”“白茅純束”相參證,可見“白茅”在當時是一個常用的帶有象徵意義的意象。本來常理不言自明,可是這裏偏偏是“之子之遠,俾我獨兮”。一正一反,奠定全詩悽婉哀傷的悲劇基調。

第二章以白雲普降甘露滋潤那些菅草和茅草,反興丈夫違背常理,不能與妻子休慼與共。雖然從字面上看是白雲甘露對菅草茅草的滋潤與命運之神對被棄女主人公的不公平之間存在着直接的對應和映射關係,但實際上看似怨天實為尤人,矛頭所向實際是這不遵天理的負心丈夫。

詩的第三章以北流的滮池灌溉稻田,反向對應無情丈夫對妻子的薄情寡義。此章雖然在起興方法上與前兩章一樣,以物喻人,以天道常理反興人情乖戾,故鄭箋解釋曰:“池水之澤,浸潤稻田使之生殖,喻王無恩於申後,滮池之不如也。”但是緊接着長歌當哭的女主人公話鋒一轉,由“之子”轉向“碩人”。關於“碩人”,前人如孔穎達疏引王肅、孫毓説,以為碩人指申後,朱熹《詩集傳》以為碩人指幽王。揆諸原詩,以下提及碩人的兩章都以物不得其所為喻,暗指人所處位置不當。鄭玄箋解“碩人”為“妖大之人,謂褒姒”,與詩意合。話鋒既轉,下一章的感歎就顯得自然而貼切了。

第四章承前三章反興之意,以桑薪不得其用,興女主人公美德不被丈夫欣賞,反遭遺棄的命運。與自身命運相反,“維彼碩人”,想起那個“妖大之人”卻媚惑丈夫取代了自己的位置,這一切實在是煎熬人心的事情。

第五章以鐘聲聞於外,興申後被廢之事必然國人皆知。俗語“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之謂也。自己已經被廢,心卻念念不忘,於是有了“念子懆懆”的棄婦;既已棄之,必先厭之,於是有了“視我邁邁”的無情丈夫。對比中棄婦的善良和順、丈夫的輕薄無情顯得更為鮮明。

第六章詩意與第四章相近,以鶴鶖失所興後妾易位。同時鶴的潔白柔順和鶖的貪婪險惡與申後和褒姒之間存在着隱喻關係。“妖大之人”的媚惑實在是女主人公被棄的一個重要原因,難怪她一次次地“維彼碩人,實勞我心”,想起那個妖冶之人就不能不心情沉痛了。

第七章以總是偶居不離的鴛鴦相親相愛,適得其所,反興無情無德的丈夫不能與自己白頭偕老的悖德舉動。這一章要與第四、五、六章連起來讀才會更深一層地理解棄婦的怨恨。她實際上是在説:雖然那個妖冶的女人很有誘惑力,如果做丈夫的考慮天理人情而不是“二三其德”,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詩最後一章以扁石被踩的低下地位興申後被黜之後的悲苦命運。被遺棄的婦人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命運,“之子之遠,俾我疧兮”。面對茫然不知的前途,必然憂思成疾。

最後需要指出的是,詩的首章以詠歎始,三句以“兮”煞尾,末章以詠歎終,亦以“兮”字結句。中間各章語氣急促,大有將心中苦痛一口氣宣泄乾淨的氣勢。緩急之間,頗有章法,誦讀之時有餘音繞樑之感。

部分:離故鄉 篇五

我們的船向前走,兩岸的青山在黃昏中,都裝成了深黛顏色,連着退向船後梢去。

宏兒和我靠着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風景,他忽然問道:

“大伯!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你怎麼還沒有走就想回來了。”

“可是,水生約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睜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親也都有些惘然,於是又提起閏土來。母親説,那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自從我家收拾行李以來,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裏,掏出十多個碗碟來,議論之後,便定説是閏土埋着的,他可以在運灰的時候,一齊搬回家裏去;楊二嫂發見了這件事,自己很以為功,便拿了那狗氣殺(這是我們這裏養雞的器具,木盤上面有着柵欄,內盛食料,雞可以伸進頸子去啄,狗卻不能,只能看着氣死),飛也似的跑了,虧伊裝着這麼高低的小腳,竟跑得這樣快。

老屋離我愈遠了;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但我卻並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高牆,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那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來十分清楚,現在卻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親和宏兒都睡着了。

我躺着,聽船底潺潺的水聲,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們的後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麼。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輾轉而生活,也不願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願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香爐和燭台的時候,我還暗地裏笑他,以為他總是崇拜偶像,什麼時候都不忘卻。現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製的偶像麼?只是他的願望切近,我的願望茫遠罷了。

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着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九二一年一月。

古詩原文及賞析 篇六

原文:

早興

晨光出照屋樑明,初打開門鼓一聲。

犬上階眠知地濕,鳥臨窗語報天晴。

半銷宿酒頭仍重,新脱冬衣體乍輕。

睡覺心空思想盡,近來鄉夢不多成。

譯文:

晨光初照,屋室通明,早衙鼓正開始咚咚地敲響。小狗在台階上睡覺知道大地已經變得潮濕,小鳥正在窗前不停鳴叫彷彿在報告天晴的消息。昨天飲酒甚多,到今天早晨起來尚有頭重腳輕之感,剛剛脱去了冬衣頓時令身體輕鬆爽快。睡醒後只覺得心境非常空明而沒有煩惱,大概是夜裏沒有思鄉之夢撩人愁思的緣故吧。

註釋:

⑴晨光:曙光;陽光。晉陶潛《歸去來辭》:“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文選·何晏〈景福殿賦〉》:“晨光內照,流景外延。”李善注:“晨光,日景也。日光照於室中而流景外發。”

⑵語(yù):作動詞,鳴叫之意。

⑶宿酒:猶宿醉。元謝宗可《紅梅》詩:“宿酒破寒薰玉骨,仙丹偷暖返冰魂。”

⑷冬衣:冬季禦寒的衣服。

⑸睡覺(jué):睡醒。心空:佛教語。謂心性廣大,含容萬象,有如虛空之無際。亦指本心澄澈空寂無相。思想:思忖,考慮,煩惱。

⑹鄉夢:思鄉之夢。唐宋之問《別之望後獨宿藍田山莊》詩:“愁至願甘寢,其如鄉夢何?”

賞析:

從詩的結構看,前四句寫詩人在早晨的所聞所見,後四句則是抒發詩人對早春氣象的感受。也許是因為詩人對春天特有的敏感,他一大早就醒來了。此時晨光初照,早鼓正響,大概是天氣轉暖、大地變得潮濕的緣故吧,那在台階上貪睡的小狗兒也擺擺尾巴,懶洋洋地爬起來;而一向活潑的小鳥更不會放過這可愛的時光,正在窗前嘰嘰喳喳不停地歡叫着,似乎是在向人們報告着美好天氣的到來,催促着人們早早起牀。這四句通過晨光、鼓聲以及對春天極為敏感的兩個動物——犬、鳥的傳神刻畫,在緊扣“早”字主旨的同時,又隱隱透露出春天的氣息。

詩歌的'後半部分表現了詩人在這樣春天氣息越來越濃郁的環境下,產生的輕鬆愉快之感。“半銷宿酒頭仍重”説明昨日飲酒甚多。春宵佐以美酒,自是人生一大樂事,以致詩人忘了自身的酒量,開懷暢飲,一醉方休,到次日早晨起來尚有頭重腳輕之感。“新脱冬衣”表明正是早春氣候,脱去冬衣會令人煥然一新,輕鬆爽快,所以説“體乍輕”。“體乍輕”而“頭仍重”,值此酒意未竟消之際,當有頭重腳輕、飄飄無定之感。這既是實寫酒意未消時身體真實的感覺,同時也是美好的春色令詩人陶醉。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在這樣的境界中,他忘記了一切憂愁和煩惱,以致於“睡覺心空思想盡,近來鄉夢不多成”,這兩句照應詩題,寫夜間因為沒有鄉夢撩人愁思,睡醒後心境空明。暗示出詩人的身心已完全被春天的氣息所感染,他又迎來了一個明媚的春天。

全篇無論是寫自然景物還是寫自己的生活與心態,都筆致輕靈素淡,充滿着情趣。節奏也是流暢、歡快的,字裏行間,融注着詩人對春天、對生活的熱愛。

楔子 篇七

(卜兒蔡婆上,詩云)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不須長富貴,安樂是神仙。老身蔡婆婆是也。楚州人氏,嫡親三口兒家屬。不幸夫主亡逝已過,止有一個孩兒,年長八歲。俺孃兒兩個,過其日月。家中頗有些錢財。這裏一個竇秀才,從去年問我借了二十兩銀子,如今本利該銀四十兩。我數次索取,那竇秀才只説貧難,沒得還我。他有一個女兒,今年七歲,生得可喜,長得可愛。我有心看上他,與我家做個媳婦,就準了這四十兩銀子,豈不兩得其便!他説今日好日辰,親送女兒到我家來。老身且不索錢去,專在家中等候。這早晚竇秀才敢待來也。(沖末扮竇天章,引正裏扮端雲上,詩云)讀盡縹緗萬卷書,可憐貧煞馬相如。漢庭一日承恩召,不説當壚説子虛。小生姓竇,名天章,祖貫長安京兆人也。幼習儒業,飽有文章。爭奪時運不通,功名未遂。不幸揮家亡化已過,撇下這個女孩兒,小字端雲。從三歲上亡了他母親,如今孩兒七歲了也。小生一貧如洗,流落在這楚州居住。此間一個蔡婆婆,他家廣有錢物;小生因無盤纏,曾借了他二十兩銀子,到今本利該對還他四十兩。他數次問小生索取。教我把甚麼還他?誰想禁婆婆常常着人來説,要小生女孩兒做他兒媳婦。況如今春榜動,選場開,正特上朝取應,又苦盤纏缺少。小生出於無奈,只得將女孩兒端雲送與蔡婆婆做兒媳婦去。(做歎科,雲)嗨!這個那裏是做媳婦?分明是賣與他一般。就準了他那先借的四十兩銀子,分外但得些少東西,勾小生應舉之費,便也過望了。説話之間,早來到他家門首。婆婆在家麼?(卜兒上,雲)秀才,請家裏坐,老身等候多時也。(做相見科,竇天章雲)小生今日一任的將女孩兒送來與婆婆,怎敢説做媳婦,只與婆婆早晚使用。小生日下就要上朝進取功名去,留下女孩兒在此,只望婆婆看覷則個!(卜兒雲)這等,你是我親家了。你本利少我四十兩銀子,兀的是借錢的文書,還了你;再送與你十兩銀子做盤纏。親家,你休嫌輕少。(竇天章做謝科,雲)多謝了婆婆!先少你許多銀子,都不要我還了,今又送我盤纏,此恩異日必當重報。婆婆,女孩兒早晚呆痴,看小生薄面,看覷女孩兒咱!(卜兒雲)親家,這不消你囑咐。令愛到我家,就做親女兒一般看承他,你只管放心的去。(竇天章雲)婆婆,端雲孩兒該打呵,看小生面則罵幾句;當罵呵,則處分幾句。孩兒,你也不比在我跟前,我是你親爺,將就的你。你如今在這裏,早晚若頑劣呵,你只討那打罵吃。兒口樂,我也是出於無奈!(做悲科)(唱)

【仙呂】【賞花時】我也只為尤計營生四壁貧,因此上割捨得親兒在兩處分。從今日遠踐洛陽塵,又不知歸期定準,則落的無語暗消魂。(下)(卜兒雲)竇秀才留下他這女孩兒與我做媳婦兒,他一徑上朝應舉去了。(正旦做悲科,雲)爹爹,你直下的撇了我孩兒去也!(卜兒雲)媳婦兒,你在我家,我是親婆,你是親媳婦,只當自家骨肉一般。你不要啼哭,跟着老身前後執料去來。(同下)

《珍惜時間》閲讀題目 篇八

1、給下列詞語選擇正確的讀音。 ( )(2分)

惡 劣 如飢似渴 逝 世 耗 費

①è lüè rú jī sì kě shì shì hào fèi

②è liè rú jī shì kě shì shì háo fèi

③è liè rú jī sì kě shì shì hào fèi

2、“哪裏有天才?我是把別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的。”

這句話的含義:( )(2分)

①魯迅很謙虛。

②魯迅不喝咖啡,別人喝咖啡時他在工作。

③魯迅抓住一切時間緊張地工作。

3、“時間就是生命,無緣無故地耗費別人的時間,和圖財害命沒有什麼兩樣。”這句話的含義是 :( )(2分)

①魯迅反對無緣無故地耗費別人的時間。

②時間就是生命。

③無緣無故地耗費別人時間,就是圖財害命。

4、用“ ”畫出第三、四自然段的中心句。(2分)

5、用“~~~~~”畫出文中的一句過渡句。(2分)

6、在橫線上寫出本文的主要內容。(4分)

部分:回故鄉 篇九

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蓬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着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

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説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彷彿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説: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本沒有什麼好心緒。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七年級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

古詩原文及賞析 篇十

原文:

送參寥師

上人學苦空,百念已灰冷。

劍頭唯一吷,焦谷無新穎。

胡為逐吾輩,文字爭蔚炳?

新詩如玉屑,出語便清警。

退之論草書,萬事未嘗屏。

憂愁不平氣,一寓筆所騁。

頗怪浮屠人,視身如丘井。

頹然寄淡泊,誰與發豪猛?

細思乃不然,真巧非幻影。

欲令詩語妙,無厭空且靜。

靜故了羣動,空故納萬境。

閲世走人間,觀身卧雲嶺。

成酸雜眾好,中有至味永。

詩法不相妨,此語當更請。

譯文:

韓愈談論到張旭狂草時,(認為張旭)心中並未屏蔽萬事,反而將其憂愁與不平之氣,統統寓於筆端任其馳騁。韓愈很奇怪高閒浮屠氏的草書,視人身為丘井,頹然寄有淡泊之意,又如何發出像(張旭那樣)豪邁而不受拘束的氣魄呢?仔細一想其實不然,真實的技巧並不是虛幻的泡影。要想使詩句巧妙,不要嫌惡於空和靜。虛靜因而能懂得萬物之變化,空明所以能接納萬事之境界。閲歷世事行走於人間,只見棲身於世外雲嶺。鹹味酸味雜列於諸食物裏,其中有着極其雋永的韻味。詩歌與佛法並不相妨礙,上面的話更當允許我説出來。

註釋:

①苦空:佛教認為生老病死為四苦,又有“四大皆空”之説。《維摩經·弟子品》:“五受陰洞達空無所起,是苦義;諸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 ②劍頭唯一吷:《莊子·則陽》:“夫吹筦者,猶有嗃也;吹劍首者,吷而已矣。”意思是吹簫管能發出較大的聲音,如吹劍環上的小孔,就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③焦谷:燒焦的穀子。典出《維摩經·觀眾生品》:“如焦谷芽,如石女兒。”穎:帶芒的穗。作者在這裏是説,僧人求空寂滅,是其本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也並不新奇。

④蔚炳:指文采華美。這兩句的意思是:你作為一個出家之人,為何也像我們這些俗人一樣,去追求詩歌藝術的完美?

⑤這兩句是稱讚參寥子詩寫得好。

⑥退之:韓愈字退之。韓愈曾寫《送高閒上人序》一文,稱讚張旭的草書道:“往時張旭善草書,不治他技,喜怒窘窮,憂悲愉懌,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草書焉發之。……故序之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後世。”這四句是説張旭的草書所以通神,是因為乾坤萬感,有動於中的緣故。

⑦浮屠人:出家人。

⑧身如丘井:比喻心地寂滅,對世事無所反映。這是就高閒説。還是在《送高閒上人序》中,韓愈又説:“今閒師浮屠化,一死生,解外膠,是其為心,必汩然無所起;其於世,必淡然無所嗜。泊與淡相遭,頹墮委靡,潰敗不可收拾,則其於書,得無象之然乎?”這裏是説,高閒作為出家人,心地淡泊,無事與發“豪猛”,怎能達到張旭的境界?言下似有微辭,語脈承接“退之”而來。

⑨不然:是對前面所説的高閒由於無以發“豪猛”之氣,書法藝術就不高的説法表示否定,正如參寥子的詩語之妙,並非如夢幻泡影,於是由書法轉為作詩。

⑩這兩句的意思是:正因為靜,所以對一切動都能瞭然於心;正因為空,所以能夠容納萬事萬物。

賞析:

此詩取韓愈論高閒上人草書之旨,反其意而論詩,最後落實到“詩法不相妨”上,表達了蘇軾對禪與詩之間的關係的認識。一般説來,禪宗要求不立文字。詩歌則是語言的藝術,二者區別甚大。但在藝術實踐中,詩人以及批評家卻發現了它們之間的共同性。所以宋人李之儀在其《姑溪居士前集》卷二十九《與李去言》中説: “説禪作詩,本無差別。”固然,要把二者的“本無差別”處説清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仍有線索可尋。比如,禪與詩都注重對主觀精神的反映,禪宗固然是 “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詩歌亦宣稱“一切景語皆情語”,因而驅遣萬象以就我。所以南宋釋紹嵩在《亞愚江浙紀行詩自序》説:“禪,心慧也;詩,心志也。慧之所之,禪之所形;志之所之,詩之所形。”另外,如禪思和詩思的不可預測性,禪語和詩語(部分追求“直尋”的 作品當是例外)的非邏輯性,都頗能相通。宋代禪學大興,風行於士大夫之中,因而“學詩渾似學參禪”一類的話頭,成為一時風氣,而從時間上看,蘇軾這首詩可謂得風氣之先,對後來嚴羽諸人以禪喻詩,分別宗乘等,都不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