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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村居原文及翻譯,清平樂·村居賞析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53W

清平樂·村居原文及翻譯,清平樂·村居賞析

清平樂·村居原文

作者:辛棄疾 〔宋代〕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裏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媪?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卧剝蓮蓬。(亡 同:無)

清平樂·村居創作背景

此詞是辛棄疾閒居帶湖期間所作。由於辛棄疾始終堅持抗金的政治主張,一直遭受當權投降派的排斥和打壓。從四十三歲起,他長期未得任用。所以他在隱居中更加關注農村生活,寫下了大量的閒適詞和田園詞。這首《清平樂·村居》就是其中之一。

清平樂·村居譯文及註釋

譯文

草屋的茅檐又低又小,溪邊長滿了翠綠的小草。含有醉意的吳地方音,聽起來温柔又美好,那滿頭白髮的是誰家的公婆父老?

大兒子在小溪東邊的豆田鋤草,二兒子正在家裏編織雞籠。最喜歡的頑皮的小兒子,他正橫卧在溪頭草叢,剝着剛摘下的蓮蓬。

註釋

清平樂(yuè):詞牌名。村居:題目

茅檐:茅屋的屋檐。

吳音:吳地的方言。作者當時住在信州(今上饒),這一帶的方言為吳音。相媚好:指相互逗趣,取樂。

翁媪(ǎo):老翁、老婦。

鋤豆:鋤掉豆田裏的草。

織:編織,指編織雞籠。

亡(wú)賴:這裏指小孩頑皮、淘氣。亡,通“無”。

卧:趴。

清平樂·村居鑑賞

在這首詞中作者通過對農村景象的描繪,反映出他的主觀感情,並非只在純客觀地作敍述描寫。

上闋頭兩句,寫這個五口之家,有一所矮小的茅草房屋、緊靠着房屋有一條流水淙淙、清澈照人的小溪。溪邊長滿了碧綠的青草。在這裏,作者只用了淡淡的兩筆,就把由茅屋、小溪、青草組成的清新秀麗的環境勾畫出來了。不難看出,這兩句在全首詞中,還兼有點明環境和地點的使命。

三四兩句,描寫了一對滿頭白髮的翁媪,親熱地坐在一起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優閒自得的畫面,這幾句儘管寫得很平淡,但是,它卻把一對白髮翁媪,乘着酒意,彼此“媚好 ”,親密無間,那種和諧、温暖、愜意的老年夫妻的幸福生活,形象地再現出來了。

這就是無奇之中的奇妙之筆。當然,這裏並不僅僅是限於這對翁媪的生活,它概括了農村普遍的老年夫妻生活樂趣,是有一定的典型意義。“吳音”,指吳地的地方話。作者寫這首詞時,是在江西上饒,此地,春秋時代屬於吳國。“媪”,是對老年婦女的代稱。

下片寫大兒子擔負着溪東豆地裏鋤草的重擔。二兒子年紀尚小,只能做點輔助勞動,所以在家裏編織雞籠。三兒子不懂世事,只知任意地調皮玩耍,看他趴在溪邊剝蓮蓬吃的神態。這説明農村中絕大多數並非坐以待食、不勞而獲的閒人,即使是未成丁的孩子也要乾點力所能及的活兒,則成年人的辛苦勤奮可想而知。“卧”字確實使用最妙, 它把小兒趴在溪邊剝蓮蓬吃的天真、活潑、頑皮的勁兒,和盤托出,躍然紙上, 從而使人物形象鮮明,意境耐人尋味。表現出只有老人和尚無勞動力的年齡最小的孩子,才悠然自得其樂。作者用了側筆反襯手法,反映農村生活中一個恬靜閒適的側面,卻給讀者留下了大幅度的想象補充餘地。這與作者的一首《鷓鴣天》的結尾,所謂“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正是同一機杼,從藝術效果看,也正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寫景方面,茅檐、小溪、青草,這本來是農村中司空見慣的東西,然而作者把它們組合在一個畫面裏,卻顯得格外清新優美。在寫人方面,翁媪飲酒聊天,大兒鋤草,中兒編雞籠,小兒卧剝蓮蓬。通過這樣簡單的情節安排,就把一片生機勃勃和平寧靜、樸素安適的農村生活,真實地反映出來了,給人一種詩情畫意,清新悦目的感覺,這樣的構思巧妙、新穎,色彩和諧、鮮明,給人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從作者對農村清新秀麗 、樸素雅靜的環境描寫,對翁媪及其三子形象的刻畫,表現出詞人喜愛農村和平寧靜的生活。

這首詞 ,是作者晚年遭受議和派排斥和打擊,志不得伸,歸隱上饒地區閒居農村時寫的,詞作描寫農村和平寧靜、樸素安適的生活,並不能説是作者對現實的粉飾。從作者一生始終關心宋朝恢復大業來看,他嚮往這樣的農村生活 ,因而會更加激起他抗擊金兵、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愛國熱忱。就當時的情況來説,在遠離抗金前線的村莊,這種和平寧靜的生活,也是存在的,此作並非是作者主觀想象的產物,而是現實生活的反映。

清平樂·村居賞析

作者這首詞是從農村的一個非勞動環境中看到一些非勞動成員的生活剪影,反映出春日農村有生機、有情趣的一面。

上片第一、二兩句是作者望中所見,鏡頭稍遠。“茅檐低小”,鄧《箋》引杜甫《絕句漫興》:“熟知茅齋絕低小,江上燕子故來頻。”此正寫南宋當時農村生活條件並不很好。如果不走近這低小的茅檐下,是看不到這户人家的活動,也聽不到人們講話的聲音的。

第二句點明茅屋距小溪不遠,而溪上草已返青,實暗用謝靈運《登池上樓》“池塘生春草”語意,説明春到農村,生機無限,又是農忙季節了。作者略含醉意,迤邐行來,及至走近村舍茅檐,卻聽到一陣用吳音對話的聲音,使自己感到親切悦耳(即所謂“相媚好”),這才發現這一家的成年人都已下田勞動,只有一對老夫婦留在家裏,娓娓地敍家常。所以用了一個反問句:“這是誰家的老人呢?”然後轉入對這一家的其他少年人的描繪。這樣講,主客觀層次較為分明,比把“醉”的主語指翁媪似更合情理。

下片寫大兒鋤豆,中兒編織雞籠,都是寫非正式勞動成員在搞一些副業性質的勞動。這説明農村中絕大多數並非坐以待食、不勞而獲的閒人,即使是未成丁的孩子也要乾點力所能及的活兒,則成年人的辛苦勤奮可想而知。“卧”字確實使用最妙, 它把小兒躺在溪邊剝蓮蓬吃的天真、活潑、頑皮的勁兒,和盤托出,躍然紙上, 從而使人物形象鮮明,意境耐人尋味。表現出只有老人和尚無勞動力的年齡最小的孩子,才悠然自得其樂。這實際上是從《莊子·馬蹄篇》“含哺而熙(嬉),鼓腹而遊”的描寫化出,卻比《莊子》寫得更為生動,更為含蓄,也更形象化。特別是作者用了側筆反襯手法,反映農村生活中一個恬靜閒適的側面,卻給讀者留下了大幅度的想象補充餘地。這與作者的一首《鷓鴣天》的結尾,所謂“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正是同一機杼,從藝術效果看,也正有異曲同工之妙。

詩人描繪了一家五口在鄉村的生活情態,表現了生活之美和人情之美,體現了作者對田園安寧、平靜生活的羨慕與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