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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菩薩蠻》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19W

辛棄疾《菩薩蠻》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菩薩蠻原文及翻譯 篇一

菩薩蠻·迴文

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

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

翻譯

山南的江水淺處紅梅開出小花,淺紅色小朵梅花,開放在江南山嶺上。紅梅探看我倚靠着稀疏的籬笆,紅梅從籬笆的縫裏朝我望着。

南極老人星行將到來,老人星到時,就是進入暮年時。離別時我們叮囑要珍惜餘年,紅梅枯謝了,我們會依戀別離時的情誼。

註釋

江南:代指黃州。

疏籬:稀疏的籬笆。

籬疏:籬笆之間的縫隙。

老人:老人星,又叫壽星,暗指時光流逝很快。行人,代指趙晦之。

老:暮年。

殘枝:殘敗的梅花樹枝,這裏代指餘年。

惜:依戀。

創作背景

蘇軾貶居黃州後寫了不少詠梅詩詞。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年)元月,時值梅花盛開,蘇軾作該詞歌頌紅梅高潔的品格,贈給在藤州(今廣西藤縣)任知州的好友趙晦之。

賞析

上片,以擬人的手法,寫梅與人傳情,讚美了梅一樣高潔的人格。“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開頭兩句用迴環句式特寫了細弱的“小梅”開在很不顯眼的“江南”黃州這塊土地上,蘇軾藉以自喻貶謫的孤芳生活。“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突出了細弱的梅花與貶謫的蘇軾同是苦命根,如坐籬牢,只能通過籬縫傳話慰藉,藉以顯露出梅的孤傲品格,人的。獨立性格。上片,既描寫了景物梅的形象,又體現出景物梅的形象中的蘇軾的情感體驗,引起讀者的共鳴。

下片,從時空變化的角度,蘇軾叮囑趙晦之要把握住有限的時光,珍重自己,愛惜餘年。“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反覆進言,以“老人”點明雙方生存的時間,以“行人”點明雙方生存的空間。時空交錯,造成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蒼涼感。“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蘇軾仍以梅的品格自喻,點明瞭該詞“紅梅贈別”的主旨:雖是暮春的殘枝梅,仍傲立於自然間,但應珍惜。説不定來年一到,“春風吹又生”,新枝發新芽了,暗示着蘇軾傲然不屈,期望重返朝廷的美願。

與其他詠梅詞一樣,該詞仍然是以梅格喻人品的。殘梅的枯涼景象與詞中“行人”的孤獨身影融合無間。這是以景物渲染出“惜別離”的環境與氣氛,寄寓着嶺南的殘梅和黃州的殘梅,終有一天,會煥發出新枝而青春永駐的情意來。

經典宋詞《菩薩蠻》 篇二

菩薩蠻·歸鴻聲斷殘雲碧

詞牌名:菩薩蠻|朝代:宋朝|作者:李清照

歸鴻聲斷殘雲碧,背窗雪落爐煙直。燭底鳳釵明,釵頭人勝輕。

角聲催曉漏,曙色回牛鬥。春意看花難,西風留舊寒。

古詩簡介

《菩薩蠻·歸鴻聲斷殘雲碧》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作品。此詞以尋常詞語抒寫作者曲折多致的心緒變換。上片寫黃昏後的室內外的景象,及永夜思念家鄉的情景;下片寫拂曉室內外的景象和女主人難以看到梅花的惆悵,不言愁而愁自見。全詞語言精美,不假雕飾,意境幽遠。

翻譯/譯文

大雁南歸,聲聲鳴叫,使人斷腸的鳴聲消失在布着絲絲殘雲的碧空中。窗外飄下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室內垂直地升起了一縷爐煙。在微微燭光的映照下她頭上插戴着明亮的鳳釵,鳳釵上所裝飾的人勝首飾那麼輕巧。

一夜悽悽角聲把曉色催來,看曉漏已是黎明時分,鬥轉星橫,天將破曉。轉眼天光大亮,報春的花兒想是開放了吧。但是時在早春,西風還餘威陣陣,花兒仍然受到料峭春寒的威脅,那有心思出來爭春!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篇三

風柔日薄春猶早。夾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瀋水卧時燒。香消酒未消。

詩詞賞析:

“春猶早”是説春天剛到,雖然陽光還較微弱,但風已變得柔和,不象冬天那樣剛猛,天氣已漸漸暖和起來。南方早春人們換著夾衫,欣喜萬分。三、四兩句接寫晝寢醒後。“覺微寒是因為剛剛”睡起“,仍扣早春。鬢髮上插戴的梅花已經殘落。冬去春風閒適恬靜,情緒基調是歡欣的。

下片轉寫思鄉,情調突變。“故鄉何處是”不僅言故鄉邈遠難歸,而且還含着“望鄉”的動作,也就是説,白天黑夜,作者不知多少次引頸北向,遙望故鄉。“忘了除非醉”,平白如話,卻極深刻沉痛。借酒澆愁,説明只有醉鄉中才能把故鄉忘掉,清醒時則無時無刻不思念故鄉。“忘”正好表明不能忘。這裏正話反説加一層轉折,把此意表現得更加強烈:正因為思鄉之情把作者折磨得無法忍受,所以只有借醉酒把它暫時忘卻,可見它已強烈到何種程度。而作者之所以會有“忘”的念頭和舉動,不僅是為了暫時擺脱思鄉之苦,還同回鄉幾乎無望有關:如果迴歸有期,那就存有希望,不會想到把它忘掉;惟其回鄉無望,念之徒增痛苦,才覺得不如忘卻。真是不敢想卻又不能不想,想忘偏又記起。這種思想矛盾和精神痛苦,循環往復,不會完結。結尾二句具體描寫上句的“醉” 字。“沉水”即沉香的別稱,是一種名貴的薰香。睡卧時所燒的薰香已經燃盡,香氣已經消散,説明已過了長長一段時間,但作者的酒還未醒,可見醉得深沉;醉深説明愁重,愁重表明思鄉之強烈。末句重用“消” 字,句調圓轉輕靈,而詞意卻極沉痛。不直接説愁,説思鄉,而説酒,説薰香,詞意含蓄雋永。清照生當宋金對峙之際,她主張抗戰,切望收復失地,對故鄉的刻骨懷念,即包含着對佔領故鄉的金國統治者的憤恨,對因循苟且、不思收復失地的南宋統治者的譴責,滲透着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篇四

原文:

菩薩蠻·芭蕉

[宋代]張鎡

風流不把花為主。多情管定煙和雨。瀟灑綠衣長。滿身無限涼。

文箋舒捲處。似索題詩句。莫憑小闌干。月明生夜寒。

賞析:

詠物詞發展到南宋已進入成熟期,不僅作品數量眾多,而且更重視寫作技巧和形式類。與北宋的詠物詞相比較,南宋詠物詞更具有一種幽微細膩的特色,雖然不容易看出其寄託所在,但更富有朦朧美。張鎡的這首詞就能夠將作者內心的情思同作品外化的意象融合無間,使讀者若有所悟又難以名狀。

詞的上片集中刻畫了芭蕉獨特的風姿和品格。起句從芭蕉跟別的花卉草木的對比中寫出它同中有異的特點。在人們眼光中,“風流”、“多情”、“瀟灑”是許多花卉草木所共有的,然而詞人之所以特別欣賞芭蕉,卻是由於它那獨特的清逸絕俗風姿。芭蕉並不以色彩斑斕、絢麗多姿的花朵來顯示它的“風流”,它也不在麗日和風中與羣芳爭妍,只有到了煙雨空濛和雨滴拍打的時刻,芭蕉,這才以一身瀟灑的綠衣,顯示出它那特有的風韻和情致,吸引人們觀賞,撩撥人們的情思。一切繁喧熾熱跟芭蕉無緣,它渾身上下透出的是無限清涼。不僅使人想起吳文英的名句“縱芭蕉不雨也颼颼”(《唐多令》),這樣,我們從芭蕉獨具的瀟灑、清涼,依稀感受到詞人的心靈,現出了一個風流、多情、而又瀟灑雅潔的文人形象。

下片順着“綠衣長”、“滿身涼”的擬人化的描寫發展,逐漸從外形深入到心靈。詞人觀賞芭蕉風情萬種,情為之動;芭蕉得遇知音,也動起感情來了。看,那一片片開張伸展的碩大綠葉,就像是在我面前鋪開的文箋,要請我在上面題寫生動的詩句呢!但我又能寫什麼呢?這時,明月已升到中天,清輝瀉在芭蕉那略披白粉的綠葉上,好象生出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襲來一陣又一陣寒氣。唉,別再倚着闌干痴看了,還是回屋去吧!“莫憑小闌干,月明生夜寒”兩句,淡淡地透露出詞人在此情此景下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的感觸。這種感觸是什麼呢?是芭蕉的清高與索句的催迫使他感到自愧弗如、無辭以對?是眼前的清冷促使他想到了趨炎附勢的炎涼世態?還是“以其境過清”(柳宗元《小石潭記》),“凜乎其不可久留”(蘇軾《後赤壁賦》),而只得消然離去呢?詞人沒有明白説出,卻留下了讓讀者充分聯想、回味的餘地,言有盡而意無窮。

在詩詞中,芭蕉常常同孤獨憂愁特別是離情別緒相聯繫。李清照曾寫過:“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添字醜奴兒》)把傷心、愁悶情緒一古腦兒傾吐出來,對芭蕉甚至還頗為怨悱。張鎡這首詞的感情抒發卻相當空靈含蓄。他的哀愁和悲涼並沒有直接傾吐,而是在雨絲煙霧裏,在寒夜月色中,朦朧而自然地流露出來。一縷淡淡的哀愁迴腸九曲,大有欲吐又吞、欲説還休的況味。

張鎡的這首詞與唐代錢珝的《未展芭蕉》詩(冷燭無煙綠惜幹,芳心猶卷怯春寒。一緘書札藏何事,會被車風暗拆看。),雖然暗示性有所不及,但在總體意境上更富有象徵意藴,表達上也越顯得曲折幽深。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篇五

眉尖早識愁滋味,嬌羞未解論心事。試問憶人不?無言但點頭。

嗔人歸不早,故把金盃惱。醉看舞時腰,還如舊日嬌。

詩詞賞析:

上闋寫侍兒嬌羞多情之態可掬。首句“眉尖早識愁滋味”出語不凡,藴涵極深:少小年紀應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不解愁滋味之時,但身為侍兒,完全俯仰主人、依附他人的地位,卻使這過早成熟;也由於她們具有善解人意的聰慧,最能覺察到主人此次歸來的鬱悶心情;這裏只用“眉尖”一詞便勾畫出了侍兒動人的愁態,但到底還是處於“嬌羞未解論心事”的年齡,成熟之中顯着楚楚嬌憨的稚氣。“試問憶人不?無言但點頭”之句頗有風趣:試探着問她是否思念自己的主人,她默然無語,但只輕輕地點頭。在這裏詞人並未正面摹寫人物的肖貌,而是運用白描手法,抓住人物部分形貌、動作,加以淺寫速畫,便使一個多情柔媚、嬌羞靦腆的少女形象活脱脱地躍於紙上了。

下闋繼續刻畫人物及心態。所不同的是着意於人物性格的另一個表象。“嗔人歸不早,故把金盃惱”是説:侍兒內心嗔怪思念之人遲遲歸來,因嬌羞不願啟齒,卻從將珍貴的金盃擲棄一旁的細微動作流露出來。這不僅寫盡了少女含嬌帶嗔的神態,而且“嗔人歸不早”之句,還有更深層的寓意:應該在發現奸佞弄權、忠良不保的徵兆時,便掛冠辭歸,也不致受一再貶斥、直到免官之辱。作者將埋藏心底的憾事,通過侍兒遷怒金盃的嬌嗔、令人愛憐的動作,輕輕鬆鬆地寫了出來,不露痕跡,堪稱詞家中之大手筆。尾句“醉看舞時腰,還如舊日嬌”是寫:離家日久,多時未見倩倩、盼盼的舞姿,今朝一邊暢飲接風美酒,醉眼觀看筵前侍兒翩翩起舞,發現她們輕盈的體態、婀娜的倩影,仍然如離家前一樣的嬌美。這一生活畫面的描寫反映了以酒澆愁的作者,迫使自己從罷官失意的不平衡的心態下解脱出來的願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福是互轉、相對的,“還如舊日嬌”的舊日,便是指未入仕 途時家居的寧靜生活。嘗夠了宦海中升降浮沉的苦滋味之後,再回到這寧靜自娛的生活中來,未始不是一種福分。

該詞寫作的最大特點,是整篇以喻體出現,借題發揮,寫的是家中情事,抒發的卻是政治上的失意。此外,極善於捕捉反映人物氣質神態的舉止,在動中寫人,便使人物栩栩傳神。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篇六

菩薩蠻·半煙半雨溪橋畔

半煙半雨溪橋畔,漁翁醉着無人喚。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

江山如有待,此意陶潛解。問我去何之,君行到自知。

古詩簡介

《菩薩蠻·半煙半雨溪橋畔》是北宋詞人黃庭堅所作的一首詞。這是一首集句詞,詞的上片描摹了一幅溪橋野漁圖,表現了漁翁與自然交融的微妙樂趣,下片寫江山美景。這首詞效法王安石,巧妙地採用了移花接木的寫作手法,通過細膩的文筆彙集唐代詩人杜甫的幾句詩,描寫出山川、溪橋等自然美景,表達了詞人步先哲後塵、隱匿蹤跡的決心。

翻譯/譯文

煙雨迷濛的溪邊橋畔,有漁翁正醉酒酣睡,四周闃無聲息,沒有人驚破他的好夢。春風送來花草的芳香,閒適、安逸的生活真是情意綿長。

美好的江山好像在那兒等着我似的,這種感覺大概只有陶潛能理解吧。想要問我到底去何方,無可奉告,你隨之而來,自然就知道了。

註釋

1、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

2、集句:即集句詞,即用前人詩句雜綴成詞。

3、梢梢:樹梢。

4、關情:使人關情。

5、疏懶:懶散、悠閒,不習慣於受拘束。

6、有待:有所期待。

7、陶潛(qián):即陶淵明,名潛,東晉詩人。

創作背景

這首詞約作於宋元豐七年(1084年)春,時值黃庭堅過金陵、揚州赴德州德平鎮任。王安石曾在宋元豐五年(1082年)營居半山園時作了一首集句詩《示元渡》。詞人曾批評王安石的這首詩是“百家衣”,以為“正堪一笑”(見《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後來自己也效法王安石寫了這首集句詞。

賞析/鑑賞

這首詞詞人移花接木,詩人諳熟前人的詩句風韻,考慮到句式長短、對偶聲韻,使這首詞詞情達意、情思連續,使之如出己口,置身於寬闊寂寥的環境,突出隱逸的主題,同時表達了詞人對於榮利的摒棄以及對先哲的崇敬之情。

上片描繪了一幅閒適悠雅的溪橋野漁圖。在一片氤氲迷濛的山嵐水霧中,是煙是雨,叫人難以分辨,真是空翠濕人衣。在溪邊橋畔,有漁翁正在醉酒酣睡,四周闃無聲息,沒有人來驚破他的好夢。“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這就是杜甫的兩句詩“無人覺來往,疏懶意何長”(《西郊》)、“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絕句二首》)的十分熨帖的表現,而且從原作的意境看,也與上片情相合,更重要的是通過這詩句的媒介,使讀者感受到杜甫的詩境,這些詩境又反過來豐富了這首詞本身的意藴。從“春風花草香”會使人聯想到“遲日江山麗”以至整首杜甫絕句。由聯想再回到詞意,在“春風花草香”後面,不單是春風花草的幽香,而且是“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美麗的景緻讓詞人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一幅風光明媚生機勃勃的春天畫面。

下片寫江山形勝,四時的美景吸引自古至今着無數的隱人逸士。“江山如有待”是杜甫《後遊》中的詩句,作者嚮往大自然的美好,卻推開自己不説,而從對面着筆,將自己熱烈的感情移植到無生命的江山自然上,通過擬人化的描寫,表現“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那種人與自然交流相親、物我不分的情感意緒,黃庭堅巧妙地移植了這一詩意,將前面“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詞意發展為對自然生活的嚮往與追求。這時候,作者自然地想到了開隱逸風氣的陶靖節先生,又隨手拈來了杜甫的另一句詩“此意陶潛解”(《可惜》),使讀者想到陶潛返樸歸真退居田園的隱逸事蹟,將自己對山川自然的企慕之意,又落實到對這位拋棄榮利的田園先哲的景仰上,從而挑出了全詞隱逸的主題。“此意陶潛解,吾生後汝期”(杜甫《可惜》),杜甫感歎生不逢時,恨不能與陶淵明同歸田園。這首詞的最後二句“問我去何之,君行到自知”,是接住杜甫詩意,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學杜甫的感慨而是步先哲的後塵。詞人決心歸隱,但到底去何方,是山野,是林莽,是田園,卻無可奉告,不過如隨之而去,一定會明白他的蹤跡。這二句詩句在這首詞裏,貫串下面的情志意趣,結束得非常工穩,飄逸而含蓄。

整首詞雖連綴前人詩句而成,但是主題集中,聯繫緊密。上下相承有序、言近而旨遠,憑着自己的詩才學力,通過精心的構思安排,卻創造出比原句更高的美學價值。這篇詞是集句詞的代表詞作。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篇七

原文

寶函鈿雀金鸂鶒,沉香閣上吳山碧。楊柳又如絲,驛橋春雨時。

畫樓音信斷,芳草江南岸。鸞鏡與花枝,此情誰得知?

賞析

《花間集》收温庭筠的《菩薩蠻》詞十四首,都是寫女子相思離別之情,這是其中的第十首。

這首詞起句寫人粧飾之美。“寶函鈿雀金鸂鶒”,可以想象一幅美人晨粧圖:一位女子春晨粧梳,打開粧盒,手拈金釵。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鏤金的紫鴛鴦。次句寫人登臨所見春山之美。“沉香閣上吳山碧”,亦“泰日凝粧上翠樓”之起法。登上自家的香閣,伊憑欄遠望。江南的綠水青山,十分可愛。“楊柳”兩句承上,寫春水之美,彷彿畫境。曉來登高騁望,觸目春山春水,視線難收,於是再放眼一望——“楊柳又如絲”,一個“又”字,透露了女子內心的躍動,能傳驚歎之神,且見相別之久,相憶之深。這個“又”字,還使得下一句“驛橋春雨時”,這個本非眼前之景,也能勾粘得緊密無間。這兩句寫柳絲撥動女子心絃,使她想起那個春雨瀟瀟的日子,曾經和情人在驛外橋邊折柳送別,依依惜別的情景如在眼前,而此時離人不知在何處。這就利用時空的交替,創造出耐人尋味的意境,這是温詞凝鍊、深密的典型筆法。

上片的結句回憶驛橋送別,下片接寫別後。“畫樓音信斷”,説明人去信斷。“芳草江南岸”,抒發了春歸人不歸的隱痛。末兩句,自傷苦憶之情,無人得知。“鸞鏡與花枝”,以花枝喻人。美豔如花之人,而獨處悽寂,可見其幽怨之深。“此情誰得知”,千迴百轉,哀思洋溢。這個結句是全詞感情分量最重的一句,也是全詞的高潮。

這首詞由物到景,由景到情,自今憶昔,又由昔至今,看似散亂不連,實則脈絡暗通,婉轉綿密,情韻悠然,這些正是温詞在藝術表現上的一個顯著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