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羣星閃爍,月光皎潔。
我仰望着深藍色的天空,回味着剛剛讀完的許地山的散文———《落花生》,感到回味無…本站 …窮。
在《落花生》這篇散文中,許地山爺爺描寫了在收穫節的夜晚,他和家人一起吃花生、議花生的情景。
通過“父親”的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人要做實實在在的人,不要只做外表好看而對別人沒有好處、華而不實的人。
花生味美,又可以榨油,價錢便宜,人人都喜歡吃。
但它深埋在土地裏,不像桃子、蘋果、石榴那樣,把鮮紅嫩綠的果實耀人耳目地掛在枝頭上,使人一見就生愛慕之心。
你看它矮矮地長在地裏,即使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來它有沒有果實,必須挖出來才能知道。
它把自己的`一切都無私地奉獻給人們,而甘願默默無聞地埋在土地中。
是啊,默默無聞、無私奉獻,這是一種多麼崇高的精神!我不禁想起了荷葉,它沒有婀娜多姿的風采,只有那碧綠如玉的葉子。
無私地襯托着多姿多色的荷花,為人間增添着真、善、美。
這又使我想起了我們可敬的老師。
她們的一生普通平凡,沒有喝彩,沒有鼓掌,但社會各界的人才卻都是她們的學生。
她們為祖國培育人才,默默無聞、無私奉獻。
為了我們能茁壯成長,她們的頭上添了縷縷銀髮,額頭上爬上了辛勞的皺紋,眼角里常常佈滿了不眠之夜所留下的血絲。
我愛花生的品格,我愛荷葉的胸懷,我更愛老師的精神。
等我長大了,也要做一個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人,就像落花生一樣。
我們屋後有半畝隙地。
母親説:“讓它荒蕪着怪可惜,既然你們那麼愛吃花生,就闢來做花生園吧。”我們幾姊弟和幾個小丫頭都很喜歡——買種的買種,動土的動土,灌園的灌園;過不了幾個月,居然收穫了!
媽媽説:“今晚我們可以做一個收穫節,也請你們爹爹來嚐嚐我們的新花生,如何?”我們都答應了。
母親把花生做成好幾樣的食品,還吩咐這節期要在園裏的茅亭舉行。
那晚上的天色不太好,可是爹爹也到來,實在很難得!爹爹説:“你們愛吃花生嗎?”
我們都爭着答應:“愛!”
“誰能把花生的好處説出來?”
姊姊説:“花生的氣味很美。”
哥哥説:“花生可以制油。”
我説“無論何等人都可用賤價買它來吃;都喜歡吃它。
這就是它的好處。”
爹爹説:“花生的用處固然很多;但有一樣是很可貴的。
這小小的豆不像那好看的蘋果、桃子、石榴,把它們的果實懸在枝上,鮮紅嫩綠的顏色,令人一望而發生羨慕的心。
它只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來。
你們偶然看見一棵花生瑟縮地長在地上,不能立刻辨出它有沒有果實,非得等到你接觸它才能知道。”
我們都説:“是的。”母親也點點頭。
爹爹接下去説:“所以你們要像花生,因為它是有用的,不是偉大、好看的東西。”我説:“那麼,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偉大、體面的人了。”爹爹説:“這是我對於你們的希望。”
我們談到夜闌才散,所有花生食品雖然沒有了,然而父親的話現在還印在我心版上。
許地山(1894年2月3日-1941年8月4日),名贊堃,字地山,筆名落華生、落花生(古時“華”同“花”,所以也叫落花生),中國現代著名小説家、散文家、“五四”時期新文學 運動先驅者之一。
許地山籍貫廣東揭陽,生於台灣一個愛國志士家庭,1917年考入燕京大學文學院,1920年畢業並留校任教。
期間與瞿秋白、鄭振鐸等人聯合主辦《新社會》旬刊,積極宣傳革命。
“五·四”前後他從事文學活動,後轉入英國牛津大學曼斯菲爾學院研究宗教學、印度哲學、梵文等。
1935年,許地山應聘為香港大學文學院主任教授,遂舉家遷往香港,在港期間曾兼任香港中英文化協會主席。
許地山一生著作頗多,有《空山靈雨》、《綴網勞蛛》、《危巢墜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