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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代表作【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46W

魯迅代表作【精品多篇】

魯迅經典作品 篇一

人睡到不知道時候的時候,就會有影來告別,説出那些話。

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地獄裏,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地獄裏,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你們將來的黃金世界裏,我不願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樂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隨你,我不願住。

我不願意!

嗚乎嗚乎,我不願意,我不如彷徨於無地。

我不過一個影,要別你而沉沒在黑暗裏了。

然而黑暗又會吞併我,然而光明又會使我消失。

然而我不願彷徨於明暗之間,我不如在黑暗裏沉沒。

然而我終於彷徨於明暗之間,我不知道是黃昏還是黎明。

我姑且舉灰黑的手裝作喝乾一杯酒,我將在不知道時候的時候獨自遠行。

嗚乎嗚乎,倘若黃昏,黑夜自然會來沉沒我,否則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現是黎明。

朋友,時候近了。

我將向黑暗裏彷徨於無地。

你還想我的贈品。

我能獻你甚麼呢?無已,則仍是黑暗和虛空而已。

但是,我願意只是黑暗,或者會消失於你的白天;我願意只是虛,決不佔你的心地。

我願意這樣,朋友。

我獨自遠行,不但沒有你,並且再沒有別的影在黑暗裏。

只有我被黑暗沉沒,那世界全屬於我自己。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魯迅經典作品欣賞之《孔乙己》 篇二

魯鎮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枱,櫃裏面預備着熱水,可以隨時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銅錢,買一碗酒,——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現在每碗要漲到十文,——靠櫃外站着,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文,那就能買一樣葷菜,但這些顧客,多是短衣幫,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穿長衫的,才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裏,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鎮口的咸亨酒店裏當夥計,掌櫃説,我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長衫主顧,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短衣主顧,雖然容易説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着黃酒從罈子裏舀出,看過壺子底裏有水沒有,又親看將壺子放在熱水裏,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羼(chàn )水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掌櫃又説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温酒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枱裏,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櫃是一副兇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説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裏説,“温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説,“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着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孔乙己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鈔鈔書,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抄書的人也沒有了。孔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的事。但他在我們店裏,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認識字麼?”孔乙己看着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着説道,“你怎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裏説些話;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櫃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説話。有一回對我説道,“你讀過書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説,“讀過書,……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樣寫的?”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説道,“不能寫罷?……我教給你,記着!這些字應該記着。將來做掌櫃的時候,寫賬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櫃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掌櫃也從不將茴香豆上賬;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草頭底下一個來回的回字麼?”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着櫃枱,點頭説,“對呀對呀!……茴字有四樣寫法,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了,努着嘴走遠。孔乙己剛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櫃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多乎哉?不多也。”

“多乎哉?不多也。”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茴香豆吃,一人一顆。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彎腰下去説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搖頭説,“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羣孩子都在笑聲裏走散了。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説,“孔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説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she)了腿了。”掌櫃説,“哦!”“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丁舉人家裏去了。他家的東西,偷得的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温一碗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櫃枱下對了門檻坐着。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着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説道,“温一碗酒。”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説,“孔乙己麼?你還欠十九個錢呢!”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説,“孔乙己,你又偷了東西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説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孔乙己低聲説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裏摸出四文大錢,放在我手裏,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説笑聲中,坐着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掌櫃取下粉板説,“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説“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説,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

魯迅經典作品 篇三

人的皮膚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鮮紅的熱血,就循着那後面,在比密密層層地爬在牆壁上的槐蠶更其密的血管裏奔流,散出温熱。

於是各以這温熱互相蠱惑,煽動,牽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擁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歡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鋭的利刃,只一擊,穿透這桃紅色的,菲薄的皮膚,將見那鮮紅的熱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熱直接灌溉殺戮者;其次,則給以冰冷的呼吸,

示以淡白的'嘴脣,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飛揚的極致的大歡喜;而其自身,則永遠沉浸於生命的飛揚的極致的大歡喜中。

這樣,所以,有他們倆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對立於廣漠的曠野之上。

他們倆將要擁抱,將要殺戮……

路人們從四面奔來,密密層層地,如槐蠶爬上牆壁,如馬蟻要扛鯗頭。

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

然而從四面奔來,而且拼命地伸長脖子,要賞鑑這擁抱或殺戮。

他們已經預覺着事後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鮮味。

然而他們倆對立着,在廣漠的曠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擁抱,也不殺戮,而且也不見有擁抱或殺戮之意。

他們倆這樣地至於永久,圓活的身體,已將乾枯,然而毫不見有擁抱或殺戮之意。

路人們於是乎無聊;覺得有無聊鑽進他們的毛孔,覺得有無聊從他們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鑽出,爬滿曠野,又鑽進別人的毛孔中。

他們於是覺得喉舌乾燥,脖子也乏了;終至於面面相覷,慢慢走散;甚而至於居然覺得乾枯到失了生趣。

於是只剩下廣漠的曠野,而他們倆在其間裸着全身,捏着利刃,乾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賞鑑這路人們的乾枯,無血的大戮,而永遠沉浸於生命的飛揚的極致的大歡喜中。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魯迅經典作品欣賞之《記念劉和珍君》 篇四

中華民國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國立北京女子師範大學為十八日在段祺瑞執政府前遇害的劉和珍楊德羣兩君開追悼會的那一天,我獨在禮堂外徘徊,遇見程君,前來問我道,“先生可曾為劉和珍寫了一點什麼沒有?”我説“沒有”。她就正告我,“先生還是寫一點罷;劉和珍生前就很愛看先生的文章。”

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編輯的期刊,大概是因為往往有始無終之故罷,銷行一向就甚為寥落,然而在這樣的生活艱難中,毅然預定了《莽原》全年的就有她。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這雖然於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在天之靈”,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説。我只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四十多個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裏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學者文人的陰險的論調,尤使我覺得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 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着這似人非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三月十八日也已有兩星期,忘卻的救主快要降臨了罷,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在四十餘被害的青年之中,劉和珍君是我的學生。學生雲者,我向來這樣想,這樣説,現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該對她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現在的我”的學生,是為了中國而死的中國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為我所見,是在去年夏初楊蔭榆女士做女子師範大學校長,開除校中六個學生自治會職員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就是她;但是我不認識。直到後來,也許已經是劉百昭率領男女武將,強拖出校之後了,才有人指着一個學生告訴我,説:這就是劉和珍。其時我才能將姓名和實體聯合起來,心中卻暗自詫異。我平素想,能夠不為勢利所屈,反抗一廣有羽翼的校長的學生,無論如何,總該是有些桀驁鋒利的,但她卻常常微笑着,態度很温和。待到偏安於宗帽衚衕,賃屋授課之後,她才始來聽我的講義,於是見面的回數就較多了,也還是始終微笑着,態度很温和。待到學校恢復舊觀,往日的教職員以為責任已盡,準備陸續引退的時候,我才見她慮及母校前途,黯然至於泣下。此後似乎就不相見。總之,在我的記憶上,那一次就是永別了。

我在十八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羣眾向執政府請願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説衞隊居然開槍,死傷至 數百人,而劉和珍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我對於這些傳説,竟至於頗為懷疑。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劣兇殘到這地步。況且始終微笑着的和藹的劉和珍君,更何至於無端在府門前喋血呢?

然而即日證明是事實了,作證的便是她自己的屍骸。還有一具,是楊德羣君的。而且又證明着這不但是殺害,簡直是虐殺,因為身體上還有棍棒的傷痕。

但接着就有流言,説她們是受人利用的。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説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本站☆)沉默中滅亡。

但是,我還有要説的話。

我沒有親見;聽説她,劉和珍君,那時是欣然前往的。自然,請願而已,稍有人心者,誰也不會料到有這樣的羅網。但竟在執政府前中彈了,從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創傷,只是沒有便死。同去的張靜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彈,其一是手槍,立僕;同去的楊德羣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擊,彈從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僕。但她還能坐起來,一個兵在她頭部及胸部猛擊兩棍,於是死掉了。

始終微笑的和藹的劉和珍君確是死掉了,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屍骸為證;沉勇而友愛的楊德羣君也死掉了,有她自己的屍骸為證;只有一樣沉勇而友愛的張靜淑君還在醫院裏呻吟。當三個女子從容地轉輾於文明人所發明的槍彈的攢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中國軍人的屠戮婦嬰的偉績,八國聯軍的懲創學生的武功,不幸全被這幾縷血痕抹殺了。 但是中外的殺人者卻居然昂起頭來,不知道個個臉上有着血污……

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閒人 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閒人作“流言”的種子。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徒手的請願。人類的血戰前行的歷史,正如煤的 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請願是不在其中的,更何況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浸漬了親族;師友,愛人的心,縱使時光流駛,洗成緋紅,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藹的舊影。陶潛説過,“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

我已經説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於我的意外。一是當局者竟會這樣地兇殘,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國的女性臨難竟能如是之從容。

我目睹中國女子的辦事,是始於去年的,雖然是少數,但看那幹練堅決,百折不回的氣概,曾經屢次為之感歎。至於這一回在彈雨中互相救助,雖殞身不恤的事實,則更足為中國女子的勇毅,雖遭陰謀祕計,壓抑至數千年,而終於沒有消亡的明證了。倘要尋求這一次死傷者對於將來的意義,意義就在此罷。

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

嗚呼,我説不出話,但以此記念劉和珍君!

四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