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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魯迅作文精品多篇

欄目: 學生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1.5W

我看魯迅作文精品多篇

我看魯迅作文 篇一

魯迅無疑是近百年中國文壇中最具份量的作家,然而對我們而言,卻象是一個“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怎麼會這樣呢?中學課本中魯迅的文章是所有作家中最多的,選修中又有蕭紅詳細寫魯迅先生生活狀態的文章,“陌生”又從何談起呢?

首先看對魯迅的評價。我們所熟知的評價無外乎“尖鋭”、“批判黑暗”,剩下的就是一些溢美之詞。這些評價固然很準確,可千篇一律的評價並不能加深我們對作品的理解。何況對於文學作品而言,思想遠重於內容,這些對內容的評價只觸及血肉而無法深入骨髓。而作品的思想性又可分為時代性和永恆性。時代性並不是重點,因為相隔幾十年,畢竟不同。只有那些體現人性中種種善惡的文字才會永遠閃耀。“作品完成的時候,作者就死了”。我們看文字作品不應該僅侷限於那個時代的背景,也不能僅僅探索作者寫作時是怎麼想的。偉大的作品會使不同的讀者產生各種各樣的細微感受。説白了,這些評價,成了魯迅作品的一張厚厚的面具,阻擋我們的視線。

其次看課本中所選的文章。幾篇文章中只有《祝福》是小説。各種文學體裁中,我認為最能體現思想的是小説。對於散文,可能更多地抒發什麼情感,或説明什麼道理。而小説可以在一個半架空的世界裏使作者更自由地設置重重“機關”,藴含深意,進而造就不朽的傑作。所以我覺得理解小説對理解一位作者尤為重要。而課本選文也許是為了降低難度,只有一篇小説。

最後要看讀者。無論你愛或不愛,作品畢竟就在那裏,而讀一遍與讀十遍的效果肯定大相徑庭。除了讀者主觀的原因外,客觀因素也不容忽視。畢竟每個人的經歷、志趣、愛好不同,再加上讀幾十年前的文章,自然會感到生疏,不適應,沒多大興趣。(這點朱自清的《背影》更突出,很多學生都認為文章並不很好)

我一開始讀魯迅也是如此,不僅覺得他的文字晦澀,而且出於一種反抗權威的心理,認為他只是徒具虛名。相比於魯迅,徐志摩那樣的文字顯得更親切,更容易抓住初次見面的讀者的心。後來知道魯迅與徐志摩、梁實秋等人均有“交鋒”,語文課本甚至不錄梁實秋的文章,這令我又平添了幾分厭惡,當然那時並不知道他們因何而交鋒,也不瞭解文字與政治、階級、立場掛鈎。後來看了《狂人日記》,課本中學了《藤野先生》,又看了《朝花夕拾》,逐漸認可了魯迅的文字。然而真正的轉折卻在《祝福》。

《祝福》裏冷冷的筆調,祥林嫂悽慘的經歷,“我”優柔而糾結的內心。這篇小説是可以真正讓不同的讀者從自己內心產生不同共鳴的'文章,昭示出的人性善惡才是可以不朽的東西。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也許我們與魯迅相距太遠,經歷相差太多,又隔着迷霧與面具。用心讀,總會讀出與他人不同的感受。

我看魯迅作文 篇二

記得曾有人説過,魯迅先生是中國第一位“文體家”。何為“文體家”?我想,“文體家”們的一個標誌就是他們在抒發自己所思所感之時,不會忽視自己的表達技巧:用何體裁承載?如何遣詞造句?怎樣鋪排情節?而當一個“文體家”老練如魯迅,他的這些技巧卻是無形而有形了——書這頭,你正為跌宕的情節、精妙的比喻而按自己長——書那頭,魯迅老先生的小鬍子下也為這一安排染了一層笑意。一個常常被我們忽略的問題,是魯迅選擇敍事的角度——也許這一方面的用心已太深地融入了作品了。

雖然魯迅那龐大的作品系統裏所選用的敍事者,即文章中的“我”,千種萬樣:有主人公、有親歷者、有敍述者、有的甚至通篇無“我”,但我覺得只需分為兩類則好:一類是記憶中温情的“我”;另一類是現實中尖鋭的“我”。

先説前者,典型的例子便是《社戲》、《故鄉》,再往前溯還有《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等。這些文章中,魯迅的題材往往是自己童年在農村的生活經歷,因此這“我”也大多是誠實可考的自己。近年來常有人説要“還原魯迅”,那個脾氣有點倔卻不難相處的魯迅;那個快樂時會“打個旋兒”朋友滿天下的魯迅;那個閒來時翻翻美學對女人衣飾評頭論足的魯迅——我覺得可以從讀這些文章開始。這樣的文章裏,魯迅是鮮活、熱乎乎地存在在那裏的,在那片愚昧而淳樸的農村土地上:在那兒的水裏划船,在那兒的夏夜看戲,在那兒頑皮也在那兒淡淡惆悵。一方面,這文章中温情的“我”摘掉了魯迅頭上那頂“反封戰士”一類的大帽子,給我們看一張淺笑着回憶往昔的臉,讓讀者由病態的“敬怕”魯迅轉而愛戴魯迅;另一方面,我想,也只有這温情的魯迅中的“愛”,才是他鬥爭的動力源泉——為了這土地和土地上的父老鄉親。

而另一種“我”卻是使魯迅終究成為魯迅了——否則他不過是亂世中文字了得的好隱士。這一種“我”來自魯迅天生的敏感、洞察,使其有一種冷嘲熱諷於故事之上的才能。譬如《孔乙己》,雖説敍事者是小夥計,但字裏行間彷彿還有另一個“我”——作者自己:這個“我”不僅僅看老闆的白眼、看孔乙己的窘態、看眾生的醜相,甚而看小夥計如何一步步地加入取笑、厭惡孔乙己的行列,加入世上的惡俗。另有一篇《示眾》,如朦朧詩句,沒有小説中常有的那個“我”,只有散點透視成的片段——但這“我”卻又無處不在——或者解開一片虛偽給讀者看看,或者輕笑兩聲眾生的愚昧,或者苦痛于敏鋭的作者捕捉到的絕望。

若這要懂魯迅,我想首先得懂他筆下之兩種“我”:一種如每個凡人温情而眷戀,叫我們愛;另一種有他的偉大,高瞻遠矚於時代之上,叫我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