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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精品多篇】

欄目: 先進事蹟材料 / 發佈於: / 人氣:5.81K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精品多篇】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一

2021年3月31日,“中國天眼”正式對全球科學界開放。

它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它首次發現脈衝星是在2017年8月22日,那時候南仁東正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裏。

而截至2021年3月29日,通過“中國天眼”,我國已發現300餘顆脈衝星。

為什麼特別説到脈衝星?

“脈衝星就像宇宙中的燈塔。由於它精準的規律性,脈衝星還被認為是宇宙中最精確的時鐘。”南仁東曾這樣説。

想象一下,就像你在大海上看到燈塔上的航標燈,航標燈不斷地旋轉着,一明一滅。脈衝星自轉時發出的光,就像燈塔的光束不斷地掃過太空。當它的光束直射到地球時,就是用射電望遠鏡能探測到的脈衝星信號。

再想象一下,人類進行深空探測、星際航行,如果飛往火星,或飛出太陽系,甚至飛出銀河系,那是無法用地球上的定位系統去導航的。如果確知分散在宇宙中的很多脈衝星的位置,就可以通過它們來定位和導航。同理,當人類發射飛船去火星或更遙遠的地方,在行程中發回脈衝信號,“中國天眼”就能接收到它的信號,並判斷它的位置。

“中國天眼”的功能遠不只是尋找脈衝星。按中科院國家天文台的權威説法,“中國天眼”的設計綜合體現了我國高技術創新能力。它將在基礎研究眾多領域,例如在物質深層次結構和規律等方向,提供發現和突破的機遇;它還將推動眾多高科技領域的發展,提高原始創新能力、集成創新能力和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能力。

在20世紀結束的時候,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只有25米。相比美國350米口徑的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差距巨大。時隔16年,“中國天眼”,這個500米口徑的球面射電望遠鏡橫空出世,一舉挺進到人類探測宇宙奧祕的最前沿。那麼,它是怎樣出現的?

南仁東就是“中國天眼”的原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201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授予南仁東改革先鋒稱號。2019年9月17日,南仁東獲得“人民科學家”國家榮譽稱號。同年9月,坐落在貴州的“中國天眼”基地被中宣部命名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也是全國中國小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

吉林省東遼河上游的遼源,是南仁東的家鄉。1945年2月19日,南仁東在這裏出生。

少年南仁東愛看“小人書”,口袋裏有幾分錢就會到出租連環畫的書攤去。有時口袋沒錢,攤主也讓他免費看。一個人小時候對“不知道的事物”充滿興趣,眼界和情懷都會在閲讀中悄悄地生長。

南仁東讀書成績不錯,但直到上了國中,也只是不錯,並不很突出。有位名叫趙振聲的老師觀察南仁東,認為這個學生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應該出類拔萃呀!一個星期天,趙振聲把南仁東叫到家裏“談了一天”。談什麼?就是鼓勵南仁東將來為國家做貢獻。南仁東考上大學後,曾特地去看望趙老師。他一生都感激趙老師在他15歲的那個星期天,打開了他的人生之志。

人生之志!這是中華文化絃歌不輟的精神瑰寶。“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心中有沒有志,學習是不一樣的。18歲那年,南仁東參加大學聯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被清華大學無線電系錄取。

1968年初冬,大學畢業的南仁東被分配到吉林通化無線電廠。這是個1966年新建的小廠,總共不到150人。這個普通的工廠,成為南仁東一生中至關重要的另一所大學——社會實踐大學。

起初,廠裏安排他去包裝車間。他去車間裏轉一下就出來找廠長“理論”,要求換工種。廠長把他改分到無線電組裝車間去做“小金工”。金工是各種金屬加工工作的總稱,包括車、銑、刨、磨、鑽等工藝。南仁東喜歡小金工。可是,他很快就體驗到“連車個簡單的小零件也連連出廢品”的尷尬。正是這尷尬,使他認識到什麼是“一絲不苟”“嚴絲合縫”,並重新認識“工人”二字的含義。

1969年廠裏接上級任務,要研發便攜式小型收音機。南仁東入選廠科研小組。這是廠裏以前沒幹過的事,怎麼攻克這難題?廠裏號召大家向大慶油田學習。學着學着,他被王進喜的話打動了:“這困難,那困難,國家缺油是最大的困難。這矛盾,那矛盾,國家建設等油用是最主要的矛盾。”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那時工廠操場的牆上、車間裏、食堂裏都貼着王進喜這句話。那時關心工廠研發收音機的不只是科研小組成員,而是全廠職工包括家屬。南仁東感到有一個巨大的羣體在鼓舞着研發。

他邊學邊幹,把大腦裏的知識去生產線上對號入座,把理論上的難題去與機器的實際運轉磨合,他很快成為研製小組的骨幹。24歲的南仁東和技術員、工人們一同研發的收音機終於成功了。工廠裏一片歡呼,大喇叭裏播放着他們研發的收音機收到的歌聲:“雄偉的天安門,壯麗的廣場……”

他們研發的“向陽牌”收音機走俏全國,成為著名品牌。這是南仁東第一次參加一項科研新產品的設計研製,第一次實現了把知識變成技術,把技術變成產品,進而變成商品,進入千家萬户的過程。這個經歷對南仁東非常重要。

他在通化無線電廠“學工”10年,經歷了研製便攜式收音機、電視發射機和小型智能計算器的全過程。今天通化廠的老幹部、老工人對南仁東的評價是:他車、鉗、鉚、電、焊樣樣都會,樣樣都精,設計、製圖也很專業。

“我是個戰術型的老工人。”南仁東這句話裏有他對自己青年時代工廠生活的回憶,有他同工友們的友誼……那種在車間裏鋪開圖紙,一邊端着飯盒吃飯,一邊討論技術問題;那種日夜加班,沒有加班費,卻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那種大熱天吃完飯,用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接着乾的生活是快樂的。

南仁東初進廠不願去包裝車間,後來他卻主動去包裝車間“補課”,還去鍋爐房幹活。他還琢磨統籌謀劃、分工協作,瞭解從原材料進廠到出成品,中間有多少工序。這已不只是技術,連科研帶生產,包括設計、繪圖、論證、材料準備、購置新設備、設備維修、計劃調度、人員配置、成本核算……他全部去了解去實踐。他為什麼這樣做?

什麼叫總工程師?哪一塊都拿得起來,權威性就有了,協調能力就有了。多年後,南仁東成為“中國天眼”的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通化無線電廠是他成長的搖籃。

1978年,南仁東被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錄取為天體物理專業研究生。“告別那天,很多人掉淚了。”如果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也許不容易理解這告別中的深情。他的青年時代,黨和國家號召知識分子與工農相結合,科學實驗與生產實踐相結合。南仁東做到了。

1981年南仁東獲碩士學位,到北京天文台工作,並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他的檔案裏記載着這一時期他取得的一系列專業成就。然而能做出創造性成就的人不是隻靠“專業”,1985年,南仁東感到需要走出去開眼界了。

這年他40歲。秋冬之交,他去蘇聯訪問了兩個射電天文台,也是為了去看看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家鄉。學生時代,他喜歡讀文學作品,最打動他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一直為保爾·柯察金所感動着。他不知道養育了保爾·柯察金的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很想去看一看。

他去了。那裏有他青年時代的英雄情結。我想,南仁東去看保爾·柯察金生長的地方,是想去尋找一座精神的熔爐。然而,此後他將以自己的生命經歷證明:真正的熔爐不在別處,就在他自己的理想、情感、信仰和堅忍不拔的意志中。

我為什麼寫下這些?我曾用了一年多時間追尋南仁東,漸漸從他親朋好友的回憶中,從朦朧到清晰地看見一個畢生朝着自己認定的人生價值去作為的南仁東。我日益看見他性格和愛好中所凝練的意志,漸漸感覺能聽見他靈魂的聲音……南仁東在苦苦追覓、積累、探索天體宇宙方面的學問,以及要用這些學問去從事的創造。就其個人來説,這是需要投入超乎尋常的精力、需要有足夠的奉獻精神的事業。要知道,南仁東主持的“中國天眼”是在非常的艱難中爭取立項。如果沒有非凡的理想,沒有非凡之志,他會去爭取、會去做嗎?

我再次看到,一個人心中堅忍不拔的志向,這種心志所凝聚的價值觀,是比才華重要得多的東西。

1993年發生的一件事,是值得在這裏記述的。

這年9月,國際無線電科學聯合會第二十四屆大會在日本京都召開,南仁東參加了國際天文學聯合會所屬的射電天文學分部的會議。正是在這個會議上,多國天文學家共同提出:要抓緊建造新一代功能強大的“大射電望遠鏡”。因為地球上無線電的大量使用,越來越多的電波干擾了接收外太空信號,如此下去,人類將被封鎖在自己發出的無線電波之內,無法對浩瀚的宇宙做更深入的探索研究。

這是要超越美國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一國的力量難以實現,須多國聯手。於是,會議決定成立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工作組,由包括中國在內的10國代表組成。

在中科院科學傳播局主辦的南仁東事蹟展裏,有一段文字這樣寫道:“他先後在荷蘭、日本、美國、英國及意大利等多家天文機構進行客座研究,回國後曾任北京天文台副台長、北京天文學會理事長等職務。”從1985年到1993年這8年,南仁東去多國天文機構做客座研究。他在日本京都參加射電天文學分會的討論,深知多國將聯合建造大射電望遠鏡這件事的意義!1993年9月24日,他從日本回到北京,迅速向中科院提出:我們要積極爭取讓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建到中國來。

“這是一個必須抓住的機會。”南仁東説。如能爭取到,將極大地提高我國天文學乃至基礎科學的研究水平。但是,多國也在爭取,我們有希望爭取到嗎?只有去籌措,才有希望。南仁東開始四面八方聯絡一批天文學家共謀此事。

1994年初春,北京天文台院子裏的樹枝冒出新綠的時候,南仁東拿出了一篇《大射電望遠鏡(LT)國際合作計劃建議書》。這份建議書共1.73萬字,融入了我國天文學家積蓄百年的科研理想和奮鬥激情。這是一份歷史性文檔,也是南仁東全力以赴為國“出征”的宣言書。

建議得到中科院支持。隨即着手選址。這年6月底,他和一位在選址中發揮重大作用的人相遇,這個人就是中科院遙感與數字地球研究所的博士聶躍平。

在貴州萬山深處選址,這是南仁東與農民結合的10多年。無論去哪裏,總有農村幹部和農民羣眾為他帶路。無路的地方,要用柴刀在叢林中劈出一條路來,沒有農民兄弟的幫助是進不去的。而建造“中國天眼”,也正是在無路的地方闢出一條路來。

雨衣、解放鞋、柴刀、枴杖,是他們長年攜帶的裝備。這是南仁東、聶躍平和選址的科研人員再次經歷的“社會實踐大學”。不論科學多麼尖端,理想多麼高遠,仍需腳踏大地前行。

最讓南仁東無法忘懷的是,普定和平塘兩地,僅僅聽説尚家沖和大窩凼有可能成為大射電望遠鏡的台址,農民們就把能通汽車的路修到了大山深處。

“不要修,不要修,還沒定啊!”南仁東反覆説。可沒人聽他的。那是冬季,那兩條路都是在荒山野嶺中修出來的。當時的貴州雖然經濟相對落後,但那裏的農民有股精氣神,他們築路的勞動裏有無法用金錢計算的東西。

南仁東曾説“要積極爭取”,貴州人民的“積極爭取”一次次讓南仁東感動泣下。漫長的12年選址和種種“積極爭取”的過程中,他遇到了各種困難和挫折,貴州人民的殷切期望和真情相待,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選址是卓有成效的。就因中國的選址報告,1995年10月,有30多位國際著名的天文學家到中國貴州來開現場考察會。但此後,南仁東遇到的困難變得複雜起來。他越來越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中國爭取到這個國際項目。1997年,南仁東意識到,不能把希望完全放在爭取國際項目上。一個想法逐漸在他的頭腦裏成熟:我國應自主建造一架500米口徑的射電望遠鏡!這個計劃被命名為FAST。

這是南仁東的“兩手準備”之一,他並沒有放棄爭取國際大射電項目。南仁東曾去徵求一位外國友人的意見,得到的回答是:“你們連汽車發動機都做不好,怎麼能造大射電望遠鏡?” 這句話激起南仁東痛徹的反思。他想起自己十分敬佩的“兩彈一星”科學家,當年中國的科技、經濟條件都很落後,但老一輩科學家卻成功搞出了“兩彈一星”!南仁東強烈地意識到:關鍵技術需要自主創新,老一輩科學家做了很好的榜樣,我們現在要向他們看齊!

這期間他的身體出現嚴重不適,結腸潰瘍困擾了他多年。由於他抽煙多,同事們擔心他肺部出問題,曾多次勸他去醫院檢查。他總是説工作忙沒時間,不去體檢。同事説他生怕查出問題會影響“大射電”立項。他的學生説,南老師其實是個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他説,我要用沒死的時間去完成FAST這項巨大工程。他説我們沒有退路,FAST沒有退路,我們的民族也沒有退路,我們一定要衝出去!

南仁東在大窩凼施工現場(2013年12月31日攝)。新華社發(中科院國家天文台供圖)

就在2005年11月,60歲的南仁東向中科院提出:要向國家申請,由我國獨立自主建造500米口徑射電望遠鏡。2006年7月,中國申請國際大射電望遠鏡的方案被否決。2007年7月,我國發改委批覆FAST工程正式立項。

這天,南仁東把團隊集合起來,對大家説:“FAST立項,不意味着勝利,我們只是剛剛出發。但是,我們正向宇宙的深處進軍。”

壯志可嘉。但,能不能成功?

從1993年開始,南仁東聯繫了20多家大學和科研院所的100多位專家。從那時起,他不僅是研究FAST的首席科學家,也是研究眾多科學家的科學家,他由此看到“可能性”的存在,重要的是把散在各地的科研力量凝聚起來!這個過程,就是FAST總工程師的誕生。

FAST一經正式立項,決定由我國自主建造,全國積極參與這項大科學工程建設的有近200家大學、科研院所和大中型企業,2016年9月25日,FAST終於落成啟用。

南仁東生前淡泊名利,在天文台眾所周知。他説過:“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的一生無論做過什麼都微不足道。”但是人們記得南仁東,不少外國友人也記得南仁東。英國天文學家喬瑟琳·貝爾就是其中之一。

喬瑟琳·貝爾是世界上第一個發現脈衝星的人。2017年8月她到中國貴州,第一次看到綠水青山之中藏着這樣一個巨大的射電望遠鏡,空中高懸着饋源艙,一切有如幻想的天宮奇境……她讚歎道:“太美了!這是一位畫家設計的嗎?”她當然知道,這是南仁東設計的,她是對設計之美髮出由衷的讚歎。

每個人都有理想。南仁東把一生的三大理想——美術、建築、科學——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個世界最大的射電望遠鏡中,如此開闊地將地球、人類,同宇宙聯繫在一起。

我一遍遍看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留下的影像,聽到他將FAST的科學意義概括為7個字:“一黑二暗三起源”。一黑是黑洞,二暗是暗物質、暗能量,三起源是宇宙起源、天體起源和生命起源。他説這都是FAST要探索的任務。他的聲音很小,短促而吃力,有些話連不起來,但反覆聽,還是能聽出他的思索。他在最後的生命時光中,依然沒有停止關於宇宙與生命的思索……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二

1981年南仁東獲碩士學位,到北京天文台工作,並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他的檔案裏記載着這一時期他取得的一系列專業成就。然而能做出創造性成就的人不是隻靠“專業”,1985年,南仁東感到需要走出去開眼界了。

這年他40歲。秋冬之交,他去蘇聯訪問了兩個射電天文台,也是為了去看看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家鄉。學生時代,他喜歡讀文學作品,最打動他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一直為保爾·柯察金所感動着。他不知道養育了保爾·柯察金的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很想去看一看。

他去了。那裏有他青年時代的英雄情結。我想,南仁東去看保爾·柯察金生長的地方,是想去尋找一座精神的熔爐。然而,此後他將以自己的生命經歷證明:真正的熔爐不在別處,就在他自己的理想、情感、信仰和堅忍不拔的意志中。

我為什麼寫下這些?我曾用了一年多時間追尋南仁東,漸漸從他親朋好友的回憶中,從朦朧到清晰地看見一個畢生朝着自己認定的人生價值去作為的南仁東。我日益看見他性格和愛好中所凝練的意志,漸漸感覺能聽見他靈魂的聲音……南仁東在苦苦追覓、積累、探索天體宇宙方面的'學問,以及要用這些學問去從事的創造。就其個人來説,這是需要投入超乎尋常的精力、需要有足夠的奉獻精神的事業。要知道,南仁東主持的“中國天眼”是在非常的艱難中爭取立項。如果沒有非凡的理想,沒有非凡之志,他會去爭取、會去做嗎?

我再次看到,一個人心中堅忍不拔的志向,這種心志所凝聚的價值觀,是比才華重要得多的東西。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三

吉林省東遼河上游的遼源,是南仁東的家鄉。1945年2月19日,南仁東在這裏出生。

少年南仁東愛看“小人書”,口袋裏有幾分錢就會到出租連環畫的書攤去。有時口袋沒錢,攤主也讓他免費看。一個人小時候對“不知道的事物”充滿興趣,眼界和情懷都會在閲讀中悄悄地生長。

南仁東讀書成績不錯,但直到上了國中,也只是不錯,並不很突出。有位名叫趙振聲的老師觀察南仁東,認為這個學生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應該出類拔萃呀!一個星期天,趙振聲把南仁東叫到家裏“談了一天”。談什麼?就是鼓勵南仁東將來為國家做貢獻。南仁東考上大學後,曾特地去看望趙老師。他一生都感激趙老師在他15歲的那個星期天,打開了他的人生之志。

人生之志!這是中華文化絃歌不輟的精神瑰寶。“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心中有沒有志,學習是不一樣的。18歲那年,南仁東參加大學聯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被清華大學無線電系錄取。

1968年初冬,大學畢業的南仁東被分配到吉林通化無線電廠。這是個1966年新建的小廠,總共不到150人。這個普通的工廠,成為南仁東一生中至關重要的另一所大學——社會實踐大學。

起初,廠裏安排他去包裝車間。他去車間裏轉一下就出來找廠長“理論”,要求換工種。廠長把他改分到無線電組裝車間去做“小金工”。金工是各種金屬加工工作的總稱,包括車、銑、刨、磨、鑽等工藝。南仁東喜歡小金工。可是,他很快就體驗到“連車個簡單的小零件也連連出廢品”的尷尬。正是這尷尬,使他認識到什麼是“一絲不苟”“嚴絲合縫”,並重新認識“工人”二字的含義。

1969年廠裏接上級任務,要研發便攜式小型收音機。南仁東入選廠科研小組。這是廠裏以前沒幹過的事,怎麼攻克這難題?廠裏號召大家向大慶油田學習。學着學着,他被王進喜的話打動了:“這困難,那困難,國家缺油是最大的困難。這矛盾,那矛盾,國家建設等油用是最主要的矛盾。”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那時工廠操場的牆上、車間裏、食堂裏都貼着王進喜這句話。那時關心工廠研發收音機的不只是科研小組成員,而是全廠職工包括家屬。南仁東感到有一個巨大的羣體在鼓舞着研發。

他邊學邊幹,把大腦裏的知識去生產線上對號入座,把理論上的難題去與機器的實際運轉磨合,他很快成為研製小組的骨幹。24歲的南仁東和技術員、工人們一同研發的`收音機終於成功了。工廠裏一片歡呼,大喇叭裏播放着他們研發的收音機收到的歌聲:“雄偉的天安門,壯麗的廣場……”

他們研發的“向陽牌”收音機走俏全國,成為著名品牌。這是南仁東第一次參加一項科研新產品的設計研製,第一次實現了把知識變成技術,把技術變成產品,進而變成商品,進入千家萬户的過程。這個經歷對南仁東非常重要。

他在通化無線電廠“學工”10年,經歷了研製便攜式收音機、電視發射機和小型智能計算器的全過程。今天通化廠的老幹部、老工人對南仁東的評價是:他車、鉗、鉚、電、焊樣樣都會,樣樣都精,設計、製圖也很專業。

“我是個戰術型的老工人。”南仁東這句話裏有他對自己青年時代工廠生活的回憶,有他同工友們的友誼……那種在車間裏鋪開圖紙,一邊端着飯盒吃飯,一邊討論技術問題;那種日夜加班,沒有加班費,卻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那種大熱天吃完飯,用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接着乾的生活是快樂的。

南仁東初進廠不願去包裝車間,後來他卻主動去包裝車間“補課”,還去鍋爐房幹活。他還琢磨統籌謀劃、分工協作,瞭解從原材料進廠到出成品,中間有多少工序。這已不只是技術,連科研帶生產,包括設計、繪圖、論證、材料準備、購置新設備、設備維修、計劃調度、人員配置、成本核算……他全部去了解去實踐。他為什麼這樣做?

什麼叫總工程師?哪一塊都拿得起來,權威性就有了,協調能力就有了。多年後,南仁東成為“中國天眼”的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通化無線電廠是他成長的搖籃。

1978年,南仁東被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錄取為天體物理專業研究生。“告別那天,很多人掉淚了。”如果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也許不容易理解這告別中的深情。他的青年時代,黨和國家號召知識分子與工農相結合,科學實驗與生產實踐相結合。南仁東做到了。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四

20xx年1月31日晚8點檔,中央廣播電視總枱央視綜合頻道(CCTV-1)大 型文化節目《故事裏的中國》第二季播出《“天眼之父”南仁東》,以“天眼之父”南仁東的逐夢故事再造了新時代中國故事的經典,致敬時代精神,讓璀璨的中國星光閃耀世界!

節目現場邀請到曾經與南仁東先生一起參加FAST建設工作的三位工程技術人員和南仁東的夫人郭家珍女士,共同回顧國家科研重器的誕生史,講述中國“天眼”的感人故事,其中就包括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的青年技術骨幹、河北師範大學校友甘恆謙。

甘恆謙是我校物理學院物理學專業20xx屆本科畢業生,並於20xx年考入北京大學天文學系攻讀碩士研究生。在研究生學習階段曾師從南仁東先生學習射電望遠鏡有關技術,並在南仁東指導下,開始仿真計算FAST焦面場,進行項目相關的可行性研究。博士畢業後,他直接進入國家天文台FAST項目組工作,負責接收機前端射頻電路的設計與組裝,並參與FAST電磁兼容測試工作。甘恆謙回憶説,20xx年3月FAST正式開工建設,當年秋天他第一次來到FAST施工現場時,看到的還是佈滿泥濘的土地與稜角尖利的石塊,“當時的大窩凼,是個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但他和建設團隊一起,在FAST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南仁東的帶領下,經過5年多的艱辛努力,克服重重困難,終於在20xx年9月建設完成這座具有自主知識產權、世界最大和最靈敏的單口徑射電望遠鏡。“就在那間辦公室裏,我們經常和南仁東老師一起工作到凌晨三四點。”南仁東的學生甘恆謙回憶起為FAST奮戰的日日夜夜忍不住感慨,“南老師這20多年幾乎沒幹別的,就專注在FAST工程這一件事情上。”

跟隨南仁東先生15年的甘恆謙也成長為FAST望遠鏡的技術骨幹,現任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FAST運行和發展中心電子與電氣工程部主任,負責FAST強、弱電系統與接收機系統的運行維護和必要的升級工作,曾獲中國電子學會"科技進步一等獎"、中國科學院“西部之光青年學者”等榮譽稱號。

本期《故事裏的中國》戲劇部分,採用透視、投影和大屏等多媒體手段,打造出一個光影縱橫的“星空宇宙”。從小懷揣星辰大海的少年南仁東和帶領團隊攻堅克難的南仁東,在同一個星空下對話,完成一場信念和精神的接力。

在排練過程中,節目特別邀請到FAST運行和發展中心高級工程師甘恆謙進行現場指導。跟着南仁東學習十五年的甘恆謙,不僅幫演員深入認識南仁東,還為劇組提供了更加準確的天文知識。當被問及大家管南仁東叫“南老”還是“南老師”的時候,甘恆謙説:“大家都叫南老師,他七十多歲,其實看上去還是很年輕、很朝氣。南老師非常喜歡的一個詞叫年富力強!”南老師對工作要求十分嚴格,“如果我們在工作上出現稍微的失誤,他的脾氣一上來就是瞪着眼睛拍着桌子,基本上一句好話都沒有!”。甘恆謙表示,“感謝劇組的付出,讓南先生的事蹟讓更多的人知道。”

FAST是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的簡稱,又被譽為中國“天眼”,坐落在貴州省平塘縣大窩凼,目前是世界最大的單口徑射電望遠鏡,並將在未來20至30年保持世界一流地位。其科學目標主要包括:將中性氫觀測延伸至宇宙邊緣,重現宇宙早期圖像;探尋發現脈衝星,建立脈衝星計時陣,參與未來脈衝星自主導航和引力波探測;主導國際甚長基線干涉測量網,獲得天體超精細結構;進行高分辨率微波巡視,檢測微弱空間信號,參與地外文明搜尋等。截至20xx年底已新發現了200多顆脈衝星。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五

北京時間20xx年9月15日23點23分,我國著名天文學家、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工程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南仁東先生因病逝世,享年72歲。此前的23年時間裏,他從壯年走到暮年,把一個樸素的想法變成了國之重器,成就了中國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目。這一次,我們走近他執着的一生,緬懷南老,致敬科學精神!

南仁東的名字,與FAST密不可分。

洪亮的嗓音,如今變得嘶啞,曾跑遍大山的雙腿也不再矯健。72歲的南仁東,把彷彿揮灑不完的精力留給了“中國天眼”——世界最大口徑的射電望遠鏡FAST。某種程度上,他成就了FAST,FAST也成就了他。

他,一生極富傳奇色彩

1945年出生的南仁東,一生極富傳奇色彩。他從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後,在東北的一個無線電廠一干就是十年。改革開放後,他代表中國天文台的專家曾在國外著名大學當過客座教授,做過訪問學者,還參加過十國大射電望遠鏡計劃。

這位馳騁於國際天文界的科學家,曾得到美國、日本天文界的青睞,卻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毅然捨棄高薪,回國就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當時他一年的工資,只等於國外一天的工資。

他,20多年只執着於一件事

“南老師20多年只做了這一件事。”南仁東的同事和學生們如此評價。

故事要從24年前説起。1993年,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上,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沒有多少人看好這個設想。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施工難度能不能克服?這些都是未知數。南仁東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跋涉在中國西南的大山裏。他要尋找當地的窩凼——幾百米的山谷被四面的山體圍繞,正好擋住外面的電磁波。

有的荒山野嶺連條小路也沒有,當地農民走着都費勁。但訪山歸來,南仁東心裏有了底,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窪地建設射電望遠鏡的設想。但能不能籌到足夠資金,南仁東心裏沒底。

他,推動了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

有那麼幾年時間,南仁東成了一名“推銷員”,大會小會、中國外國,逢人就推銷自己的大望遠鏡項目。“我開始拍全世界的馬屁,讓全世界來支持我們。”他一度這樣自嘲。

每一步都關乎項目的成敗,他的付出有時甚至讓學生們覺得“太過努力了”。連夜要趕項目材料,課題組幾個人就擠在南仁東的辦公室,逐字逐句推敲,經常幹到凌晨。

FAST項目副總工程師李菂説:

“南老師的執著和直率最讓我佩服。擔起首席科學家和總工程師各種職責,推動了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

度過了舉步維艱的最初10年,FAST項目漸漸有了名氣,跟各大院校合作的技術也有了突破進展。20xx年,立項建議書最終提交。通過最後的國際評審時,專家委員會主席衝上前緊緊握住南仁東的手:“You did it(你做成了)!”

FAST項目就像為他而生

在FAST現場,能由衷感受到“宏大”兩個字的含義。而在10多年前,這樣的圖景在南仁東的腦海裏已經成型。他要做的,是把腦海裏成型的圖景化成現實。

工程建設過程中要做鎖網變形,既要受力,又要變形,在工業界沒有什麼現成技術可以依賴。國家標準是10萬次伸縮,而FAST需要200萬次的伸縮,南老自己提出的特殊工藝支撐起FAST的外形。

不認識他的人,初見面覺得南仁東像個農民——面容滄桑、皮膚黝黑,夏天穿着T恤、大褲衩騎着自行車。在他的助理姜鵬看來,術業有專攻,在FAST項目裏,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學,有人不懂金屬工藝,有人不會畫圖,有人不懂無線電。“這幾樣你能懂一兩個就算不錯了,但偏偏南老師幾乎都懂。”

20xx年9月25日,FAST竣工進入試調試階段。利用這一世界最大的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人類可以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等這些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探索宇宙起源。“這個龐雜巨大的射電望遠鏡項目就像是為他而生。”姜鵬説。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六

南仁東,著名天文學家,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研究員,FAST工程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

1963年,南仁東以大學聯考平均98.6分(滿分100)的優異成績奪得“吉林省理科狀元”稱號,並考入清華大學無線電系。即使和現在那些被標上“天才少年”的年輕科學家比,南仁東當時也毫不遜色。

改革開放後,他代表中國天文台的專家曾在國外著名大學當過客座教授,做過訪問學者,還參加過十國大射電望遠鏡計劃。這位馳騁於國際天文界的科學家,曾得到美國、日本天文界的青睞,卻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毅然捨棄高薪,回國就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當時他一年的工資,只等於國外一天的工資。

1993年,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上,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1994年始,主持完成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的選址、立項、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設計,主編科學目標,指導各項關鍵技術的研究及其模型試驗。

南仁東冒雨進行選址考察

20xx年9月25日,FAST竣工進入試調試階段。利用這一世界最大的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人類可以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等這些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探索宇宙起源。

20xx年9月15日晚,南仁東因病情惡化逝世,享年72歲。從一句“咱們也建一個吧”到FAST工程主體落成,南仁東花了整整22年。

FAST簡介

1963年,美國科學家在波多黎各修建了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Arecibo Observatory),直徑305米,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射電望遠鏡接收數億光年以外的電磁波,這是宇宙真正的語言。

中國的FAST鏡面直徑更大(500米),望遠鏡的`靈敏度是阿雷西博的2.25倍,更為重要的是,FAST覆蓋天空的張角為40°,而阿雷西博只有20°。這意味着FAST能夠輕鬆突破阿雷西博望遠鏡因張角太小所面臨的觀測天區面積小的限制。

從1994年提出建設射電望遠鏡的概念,到最為艱難的選址,再到攻克技術上的一個又一個難關,與此前著稱於世界的兩個最大射電望遠鏡相比:一個是號稱“地面最大機器”的德國波恩100米望遠鏡,另一個是被評為人類20世紀十大工程之首的美國阿雷西博300米望遠鏡,FAST的靈敏度比德國波恩100米望遠鏡提高約10倍,比美國阿雷西博300米望遠鏡提高約2.25倍,並且在觀測時會變換角度,接收更廣闊、更微弱的信號。預計在未來10-20年時間裏,FAST將一直保持世界領先的水平。

“我談不上有高尚的追求,沒有特別多的理想,大部分時間是不得不做。人總得有個面子吧,你往辦公室一攤,什麼也不做,那不是個事。我特別怕虧欠別人。國家投了那麼多錢,國際上又有人説你在吹牛皮,我就得負點責任。”

——南仁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自己22年來在這個項目上的投入和堅持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七

1月11日,“中國天眼”順利通過國家驗收,靈敏度達到全球第二大單口徑射電望遠鏡的2.5倍以上。通過國家驗收,是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工程成功的標誌,意味着“中國天眼”完成了工程師和科學家之間的交接棒,同時吹響了凝練科學方向、集中科研力量、全天候觀測、加快科學研究的集結號。(來源:新華社)

從器不如人到技高一籌,這一變化體現出中國望遠鏡技術實現了從追趕到局部領先的跨越。

中國人經歷過技術落後,受人欺凌的時代,更懂得珍惜每次的技術突破,也更明白每一次的技術進步甚至領先意味着什麼。而對於我們來説非常重要的技術進步背後,是默默奉獻、不為人知的科研人。

南仁東被稱為“中國天眼”之父,他是“中國天眼”的主要發起人和奠基人,幾乎參與了“天眼”建設的全部環節,為工程順利落成發揮了關鍵作用。從1997年提出FAST工程概念後他力主中國獨立建造到20xx年逝世,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全身心投入到中國射電望遠鏡的建設上,期間為了尋址,十二年裏幾乎跑遍了貴州所有窪地,工程建設的`五年半他牢牢紮根在現場,他曾説“(天眼)如果有一點瑕疵,我們對不起國家”,其中體現出的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值得所有人為他豎起大拇指。“年過古稀未伏櫪,尤向蒼穹寄深情”,在本該安享晚年的年紀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中國天眼”的建設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彰顯品格之高尚,精神之偉大。截至目前,FAST已發現132顆優質的脈衝星候選體,其中有93顆被確認為新發現的脈衝星。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八

20xx年3月31日,“中國天眼”正式對全球科學界開放。

它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它首次發現脈衝星是在20xx年8月22日,那時候南仁東正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裏。

而截至20xx年3月29日,通過“中國天眼”,我國已發現300餘顆脈衝星。

為什麼特別説到脈衝星?

“脈衝星就像宇宙中的燈塔。由於它精準的規律性,脈衝星還被認為是宇宙中最精確的時鐘。”南仁東曾這樣説。

想象一下,就像你在大海上看到燈塔上的航標燈,航標燈不斷地旋轉着,一明一滅。脈衝星自轉時發出的光,就像燈塔的光束不斷地掃過太空。當它的光束直射到地球時,就是用射電望遠鏡能探測到的脈衝星信號。

再想象一下,人類進行深空探測、星際航行,如果飛往火星,或飛出太陽系,甚至飛出銀河系,那是無法用地球上的定位系統去導航的。如果確知分散在宇宙中的'很多脈衝星的位置,就可以通過它們來定位和導航。同理,當人類發射飛船去火星或更遙遠的地方,在行程中發回脈衝信號,“中國天眼”就能接收到它的信號,並判斷它的位置。

“中國天眼”的功能遠不只是尋找脈衝星。按中科院國家天文台的權威説法,“中國天眼”的設計綜合體現了我國高技術創新能力。它將在基礎研究眾多領域,例如在物質深層次結構和規律等方向,提供發現和突破的機遇;它還將推動眾多高科技領域的發展,提高原始創新能力、集成創新能力和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能力。

在20世紀結束的時候,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只有25米。相比美國350米口徑的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差距巨大。時隔16年,“中國天眼”,這個500米口徑的球面射電望遠鏡橫空出世,一舉挺進到人類探測宇宙奧祕的最前沿。那麼,它是怎樣出現的?

南仁東就是“中國天眼”的原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20xx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授予南仁東改革先鋒稱號。20xx年9月17日,南仁東獲得“人民科學家”國家榮譽稱號。同年9月,坐落在貴州的“中國天眼”基地被中宣部命名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也是全國中國小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九

1993年發生的一件事,是值得在這裏記述的。

這年9月,國際無線電科學聯合會第二十四屆大會在日本京都召開,南仁東參加了國際天文學聯合會所屬的射電天文學分部的會議。正是在這個會議上,多國天文學家共同提出:要抓緊建造新一代功能強大的“大射電望遠鏡”。因為地球上無線電的大量使用,越來越多的電波干擾了接收外太空信號,如此下去,人類將被封鎖在自己發出的無線電波之內,無法對浩瀚的宇宙做更深入的探索研究。

這是要超越美國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一國的力量難以實現,須多國聯手。於是,會議決定成立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工作組,由包括中國在內的10國代表組成。

在中科院科學傳播局主辦的南仁東事蹟展裏,有一段文字這樣寫道:“他先後在荷蘭、日本、美國、英國及意大利等多家天文機構進行客座研究,回國後曾任北京天文台副台長、北京天文學會理事長等職務。”從1985年到1993年這8年,南仁東去多國天文機構做客座研究。他在日本京都參加射電天文學分會的討論,深知多國將聯合建造大射電望遠鏡這件事的'意義!1993年9月24日,他從日本回到北京,迅速向中科院提出:我們要積極爭取讓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建到中國來。

“這是一個必須抓住的機會。”南仁東説。如能爭取到,將極大地提高我國天文學乃至基礎科學的研究水平。但是,多國也在爭取,我們有希望爭取到嗎?只有去籌措,才有希望。南仁東開始四面八方聯絡一批天文學家共謀此事。

1994年初春,北京天文台院子裏的樹枝冒出新綠的時候,南仁東拿出了一篇《大射電望遠鏡(LT)國際合作計劃建議書》。這份建議書共1.73萬字,融入了我國天文學家積蓄百年的科研理想和奮鬥激情。這是一份歷史性文檔,也是南仁東全力以赴為國“出征”的宣言書。

建議得到中科院支持。隨即着手選址。這年6月底,他和一位在選址中發揮重大作用的人相遇,這個人就是中科院遙感與數字地球研究所的博士聶躍平。

在貴州萬山深處選址,這是南仁東與農民結合的10多年。無論去哪裏,總有農村幹部和農民羣眾為他帶路。無路的地方,要用柴刀在叢林中劈出一條路來,沒有農民兄弟的幫助是進不去的。而建造“中國天眼”,也正是在無路的地方闢出一條路來。

雨衣、解放鞋、柴刀、枴杖,是他們長年攜帶的裝備。這是南仁東、聶躍平和選址的科研人員再次經歷的“社會實踐大學”。不論科學多麼尖端,理想多麼高遠,仍需腳踏大地前行。

最讓南仁東無法忘懷的是,普定和平塘兩地,僅僅聽説尚家沖和大窩凼有可能成為大射電望遠鏡的台址,農民們就把能通汽車的路修到了大山深處。

“不要修,不要修,還沒定啊!”南仁東反覆説。可沒人聽他的。那是冬季,那兩條路都是在荒山野嶺中修出來的。當時的貴州雖然經濟相對落後,但那裏的農民有股精氣神,他們築路的勞動裏有無法用金錢計算的東西。

南仁東曾説“要積極爭取”,貴州人民的“積極爭取”一次次讓南仁東感動泣下。漫長的12年選址和種種“積極爭取”的過程中,他遇到了各種困難和挫折,貴州人民的殷切期望和真情相待,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十

他將一個樸素的想法變成了國之重器。在我們仰望星空的時候,應該記住曾經的領路人。

最懂“天眼”的人,走了。

20xx年9月25日,是“天眼”落成啟用一週年。可在這10天前,南仁東卻永遠地離開了。北京時間9月15日23點23分,中國著名天文學家、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工程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南仁東因病逝世,享年72歲。

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又稱中國“天眼”,位於貴州省平塘縣克度鎮綠水村然路組的大窩凼(dàng),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FAST(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FAST具有中國獨立自主知識產權,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它可以幫助人類獲得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捕捉外星生命的信號,還將為世界天文學新發現提供重要機遇。

“天眼”的背後,是南仁東24載、8000多個日夜的“張羅”。

“咱們也建一個吧”

1993年,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在日本東京召開。會上,科學家提出希望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不到30米。幾個重大的全球望遠鏡計劃都不帶中國人蔘與。所以,關於這個提議,沒有多少人看好。

建在哪兒?怎麼建?能不能建?都是未知數。

南仁東骨子裏不服輸。中國為什麼不能?

此後的24年,南仁東心無旁騖:選址、立項、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設計、主編科學目標、指導各項關鍵技術的研究及其模型試驗……

“這20多年,南老師沒幹別的。”南仁東的學生甘恆謙説。

貴州喀斯特地貌中的坑窪,是FAST天然的選址候選目標。為給FAST選個好台址,南仁東拿上行李便跳上了從北京到貴州的火車。1994年到20xx年的10多年間,這位“勘探者”走過了貴州的一座又一座大山。他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奔走在荒山野嶺、大山深處,踏勘上百個窩凼,對比了1000多個窪地。

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天文局局長張智勇在1994年工程選址時結識了南仁東。據他回憶,現場考察時,在沒有路的地方,南仁東就拄着枴杖跟大家一起爬,“一身簡樸的工作服,沒有一點架子。”

南仁東最終相中了最圓的那個大坑—貴州平塘縣的大窩凼。之後,他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地形建造大型射電望遠鏡的設想。

工程立項之前,南仁東經常需要在短時間內撰寫幾千字的項目介紹。在辦公室工作到凌晨是經常的事,因為每一句他都要與同事細細斟酌。他怕,怕有任何疏漏,因為一旦疏漏就可能會對FAST立項帶來不可逆轉的負面影響。

南仁東的助理姜鵬説:“自從認識他以來,沒見過他為任何事情低過頭。但他卻説,他低過頭,就是為了FAST立項”。

20xx年,立項建議書最終提交。通過最後的國際評審時,專家委員會主席衝上前緊緊握住南仁東的手:“You did it(你做成了)!”

20xx年,FAST正式立項,成為中國“十一五”重大科學工程。

“多”有研究

FAST是一個涉及領域極其寬泛的大科學工程,從天文學、力學、機械工程、結構工程,到電子學、測量與控制、巖土……

在FAST項目裏,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學,有人不懂無線電,但姜鵬説:“偏偏南老師幾乎都懂。”

南仁東曾在吉林通化無線電廠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學會了衝壓、鈑金、熱處理、電鍍、土建、水利等技術與知識,甚至還帶領工廠的技術員與吉林大學合作,生產出了中國第一代電子計算器。

很多人説他是“天才”。但在一次跟FAST工程副經理張蜀新的聊天中,他説:“你以為我是天生什麼都懂嗎?其實我每天都在學。”

審核危巖和崩塌體治理、支護方案時,南仁東還不懂巖土工程,他用了1個月時間認真學習與研究相關知識,之後對每一張圖紙都仔細審核、反覆計算。20xx年12月,他拿着樣衝、錘子,講解提高預埋螺栓定位精度、準確標記預埋螺栓端面中心的方法,他的鉗工操作動作被FAST工程饋源支撐系統高級工程師楊清閣評價為“規範而專業”。

南仁東學識淵博是出了名的。他曾經標出了水窖設計圖紙上的錯誤,並打回了施工方的方案,讓施工方驚訝:這個搞天文的科學家怎麼還懂土建?他還曾在一次人才招聘中,先後用俄語與日語提問,讓對方目瞪口呆。熟悉南仁東的人都知道,他對繪畫詩書、服飾美學等都頗有研究。張蜀新説:“老爺子的審美很好,你看FAST多漂亮。”

學生嶽友嶺曾見過南仁東50×60釐米的設計圖,“能看出來是專業水準”。“南老師在美學層面造詣比較深,我們FAST的徽標,是南老師自己設計的,南老師的幻燈片配色,也都是自己調出來的。”嶽友嶺説。

壯年幹到暮年 青絲熬成白髮

將FAST扛到肩膀上後,南仁東變得越發忙碌,而且一忙就是20多年。

他説話越來越開門見山—他要為建設FAST積攢時間。平時沒事找他“嘮嗑”,恕他不奉陪。這一切的一切,源自他作為一名科技工作人員嚴謹的態度和對於祖國的熱愛。“別人都有自己的大設備,我們中國沒有,我挺想試一試。”南仁東生前接受採訪時説。

有那麼幾年,為FAST籌集項目經費,南仁東見縫插針地“推銷”自己的FAST項目。“我開始拍全世界的馬屁,讓全世界來支持我們。”他曾這樣自我調侃。

大窩凼附近所有的山頭,都留下過南仁東的足跡。以前哪裏有水井、哪裏種着什麼樹,凼底住着哪幾户人家,他都清楚地記得。他帶着印有自己名字的藍色頭盔穿梭於項目工地,周圍的村民都認識他。

“FAST立項後,南仁東多次和我提到自己肩上擔子的重量,説不敢有半點疏忽。”南仁東的老同學、FAST工程顧問、高級工程師斯可克回憶道。所以,即使到了古稀之年,南仁東依然會為了一個地鉚項目的誤差,放下筷子就往工地跑,生怕技術人員的測量出現問題。

雖然身為項目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但是在施工現場,南仁東經常親力親為,能上鋼架去擰螺絲,能拿扁鏟去削平鋼材,能在高空樑上打孔套絲,也能看示波器調整設備。南仁東説:“我不是一個戰略大師,我是一個戰術型的老工人。”

20xx年9月,“天眼”竣工。竣工儀式上,一段宣傳片回顧了“天眼”的從無到有,也見證了南仁東的青絲熬成白髮。學生嶽友嶺在視頻中看到了南仁東20多年前的照片,他感慨道:“南老師拄着竹竿,爬山越嶺為‘天眼’選址時,頭髮和鬍子還是黑的。”

兩年前,南仁東因肺癌動了第一次手術。之後,他住到郊外靜養身體。他的學生、國家天文台研究員蘇彥前來探望時,對老師説,他終於可以過幾天清閒日子了。南仁東沒有接話。過了好一會,他説:“像坐牢一樣。”

南仁東總是説,人是要做一點事情的。但他不是院士,也沒獲過大獎。他淡泊名利,因為他的夢想並不是自己的功成名就,而是,FA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