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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新版多篇)

欄目: 先進事蹟材料 / 發佈於: / 人氣:2.69W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新版多篇)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一

南仁東,吉林遼源人,中國天文學家、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研究員,曾任FAST工程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負責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 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的科學技術工作,在世界天文史上鐫刻下新的高度。 2017年 5月,獲得全國創新爭先獎; 2017年 9月 15日,“天眼”落成啟用一年,他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2018年 12月 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授予南仁東改革先鋒稱號,並頒發改革先鋒獎章,同時獲評“‘中國天眼’的主要發起者和奠基人”。

祖國讓他割捨不下

在科幻鉅著《三體》中,地球人葉文潔接收到了來自宇宙深處的電波,並做出回答,由此引發了驚心動魄的星際衝突……

現實生活中,南仁東的故事可謂是“《三體》前傳”—— 他耗費24年、帶領團隊完成的“中國天眼”,就是幫助人類從宇宙雜亂的信息中分辨出有意義的聲音。它看似一口大鍋,卻是世界上最大、最靈敏的單口徑射電望遠鏡,可以接收到來自廣漠宇宙深處的電磁信號。他將其比喻為“從雷聲中聽見蟬鳴”。一個當初沒有多少人看好的夢想,最終成為一個國家的驕傲!

1945年,南仁東出生在吉林遼源龍山區。南仁東自幼勤學好問,是個妥妥的“學霸”,上國中時曾連續三年六學期榮獲全校唯一的“學習標兵”獎狀。 1963年,南仁東以平均 98.6分的優異成績摘得“吉林省理科狀元”,考入清華大學無線電系,成為遼源地區 10年間唯一考入清華的少年才子。

1977年國家恢復大學聯考招生。年過而立的南仁東撿拾書本再次加入了“大學聯考大軍”。這一次,他同樣令人震驚,跨專業考入中國科學院天文學研究生。畢業後,南仁東被派去荷蘭做訪問學者,後被日本國立天文台聘為客座教授,享受世界級別的科研條件和薪水。這期間,他參與了 10個國家的大型射電望遠鏡計劃,以多項優秀成果贏得了國際天文學界的讚譽。

然而,就在南仁東名聲大沸之時,他卻做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的決定——身為中國人,祖國讓他割捨不下。 1990年,他放棄了國外優厚的條件選擇回國,就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那時,他在國外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在國內一年的工資。很多人笑他傻,他卻淡淡地説道:“在我眼中,知識沒有國界,國家要有知識!”這簡短的話語,折射出南仁東甘挑中國天文事業擔子的信心和勇氣。

瘋狂暢想:“萌生”大國重器

2006年,在南仁東本人不在場的情況下,他被國際天文學會射電天文分部選為主席。

“我們是誰?我們從哪裏來?我們是否孤獨?”這是南仁東生前常常提及的3個問題。這一切還要從1993年説起。那是在日本東京一場聚集了全球頂尖無線電科學家聯盟大會上,有人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的今天,人類應該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

南仁東坐不住了,他一把推開同事的房門:“中國為什麼不能做?我們也建一個吧!”從此,他的生命重心就再也沒有遠離這一主題。

“天眼”是一個大膽到有些突兀的計劃。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還不足30米。南仁東卻放出“狂”言:要建造一個口徑500米,全球最大的!有人嘲諷他痴人説夢,南仁東説了一個比喻:當年哥倫布建造巨大船隊,得到的回報是滿船金銀香料和新大陸。但哥倫布計劃出海的時候,伊莎貝拉女王不知道,哥倫布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現一片新大陸。

這個工程雖不被世人看好,但南仁東就認準了這件事,他迎難而上,從此緊緊咬定這個大口徑射電望遠鏡不放鬆,殫精竭慮20餘年,直至生命最後一刻。

打造這樣一個射電望遠鏡,選址要求特別嚴格,需要有一個數百米大的被四面山體圍繞的山谷,這個“天然大坑”要能放下超大反射面,而且山體還要能擋住外面的電磁波。有人告訴他,在貴州的喀斯特窪地能選出性價比最高的“天眼”台址。南仁東立即跳上火車,在綠皮火車上坐了近50個小時……從1994年到2005年,南仁東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走遍了貴州大山裏的300多個備選點,上百個窩凼。亂石密佈的喀斯特石山裏,有些荒山野嶺連條小路都沒有,只能從石頭縫間的灌木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一步一步往前挪。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當南仁東歷盡艱辛深入到黔南州平塘縣克度鎮金科村大窩凼時,看見四周數百米高的疊嶂山巒環抱着中間一個宛若巨碗的大型“天坑”,剛好能夠盛裝大面積射電望遠鏡的巨型反射面,而且附近在半徑五公里內沒有鄉鎮或人數超過20人的村落,不會產生任何因調頻電台、電視、手機以及其他無線電數據的傳輸造成的電磁環境干擾,一切自然條件和射電望遠鏡的需求完美匹配。殊不知,此時此刻,時光已經悄然流過了整整12年,已到了2005年了。後來,有媒體記者採訪南仁東時問他當時最本真的想法,他説道:“那一刻,我心中升騰起一個最大的夢想,就是儘早把大窩凼變成一個現代機械美感與自然環境完美契合的天文觀測站。”

“如果建不好,怎麼對得起國家”

2006年,中國科學院召開各院長會議,聽取各個“十一五”大科學工程的立項申請彙報。南仁東在會上為 FAST申請立項得到通過。在最後的國際評審中,他用英文發言,由於提前把整篇稿子背了下來,評審最後,國際專家開玩笑説:“英文不好不壞,別的沒説清楚,但要做什麼,他説得特別明白。”

2007年7月,射電望遠鏡項目獲得國家批覆立項,隨後開始動工建設。在正式開工那天,南仁東站在大窩凼的正中央,看着工人們砍樹除草平地,沉默了許久的他只莊重而嚴肅説了一句話:“如果建不好,怎麼對得起國家?”他心裏非常明白這筆賬目:國家投入11個億,FAST壽命若為30年,相當於國家每天投入10萬多元資金。如果建設工作沒做好導致停工一天,這筆經費就等於白白扔掉了。正是因為這樣,南仁東不敢坐在大後方的辦公室裏做負責統籌協調的總指揮,而是一天到晚泡在大窩凼施工現場,親自參與工程建設的每一個部分,力求做到“盡善盡美”。開工建設伊始,在審核施工方案時,他看不懂巖土作業的一些細則,就找來專業書籍惡補了一個月,掌握了巖土相關知識,得以輕鬆閲看全部圖紙。有一次,要建一個水窖,他掃過設計圖紙,隨手標出幾處錯誤給退了回去,令施工方負責人大吃一驚:這個搞天文的科學家,竟然還懂土建。而在後續施工過程中,他還多次向不同工序的作業工人拜師學藝,先後掌握了多門手藝,上鋼架去擰螺絲、用扁鏟削鋼材、在高空梁山上打孔套絲、看試播器調整設備……久而久之,工地上流傳出這樣一種説辭:在大窩凼,別想蒙南仁東,天文、無線電、金屬工藝、畫圖、力學,他幾乎都懂,頗有些“超人”的味道!

事實上,南仁東的“都懂”,完全是建立在他“每天都在學”的刻苦鑽研和勇於嘗試上的。

尋找外星生命,在別人眼中“當不得真”,但這位世界知名的天文學家的電腦裏卻存了好幾GB的資料,能把專業人士説得着了迷。在南仁東看來,“天眼”建設不是由經濟利益驅動,而是“來自人類的創造衝動和探索慾望”。他也時常告訴學生,“科學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幹,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在南仁東的性格里確實有股子“野勁”。 2014年,“天眼”反射面單元即將吊裝。在正式吊裝之前,要先進行“小飛人”載人試驗。這個試驗,需要用簡易裝置把人吊起來,送到 6米多高的試驗節點盤上,然後在無落腳之地的半空中全程手動操作裝試,操作時,如果稍有不慎,人就會摔落地面造成傷殘。起初,有好幾位年輕工人爭搶着要求先上,説下來後會如實彙報結果,但都被南仁東勸阻了,他堅持自己第一個上去。幸好,有驚無險,南仁東完成了各道工序作業後安全落地,並就親身體驗過後總結的注意事項和操作要點一一作了交代。

有趣的是,在這樣的施工現場,南仁東特別會“難中作樂”。

有一陣子,FAST建設進入攻堅期。南仁東緊盯在工地上,常常顧不上按時吃飯,於是他就往口袋裏塞了些餅乾,餓了吃幾口。但有時一忙,就忘記拿出來吃,以至於最後餅乾在口袋揉搓成了末兒。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要扔掉的時候,卻見他直接把餅乾末兒倒進茶缸裏用白開水一衝,再拿樹枝攪拌均勻,然後熱情地請大家品嚐美味的餅乾糊糊,偌大的工地,傳出了此起彼伏的歡快笑聲。

南仁東喜歡冒險。“天眼”現場有六個支撐鐵塔,每個建好時,他總是“第一個爬上去的人”。幾十米高的圈樑建好了,他也要第一個上去,甚至在圈樑上奔跑,開心得像個孩子。

就這樣,在南仁東的親力親為下,建設團隊克服了深山作業的枯燥乏味和一個又一個看似無解的技術難題,FAST終於在 2016年 9月 25日全部竣工。

這個面積相當於30個足球場或八個鳥巢的“中國天眼”,是世界上最大且最靈敏的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開機後可以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並能接收 1351光年外的電磁信號,未來可用於捕捉外星生命信號。

竣工當天,滿臉滄桑的南仁東爬上高高的FAST圈樑,望着“初長成”的射電望遠鏡,欣慰地説道:“這是一個美麗的風景,科學風景!”艱辛過後,盡是夢想照進現實的愜意和自豪。

“天眼”就是他留下的遺產

中國天眼完美交工了,作為“中國天眼”之父的南仁東卻病重倒下了。

其實,早在2015年,南仁東就因身體不適住院被確診為肺癌。消息傳出後,大家都説是 FAST工程把他累倒了。的確,為了 FAST工程,南仁東常年奔波操勞,長時間扛重負,身體的免疫系統早已紊亂併發生病變。

初次手術後,南仁東住進北京郊區的一個花園小院,靜靜休養。有一天,有位同事前往探望,寬慰南仁東説:“也是好事,總算可以過幾天清閒日子了”誰知,原本談笑風生的南仁東忽然沉默寡言起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搖頭説了這樣一句:“像坐牢一樣。”沒過多久,他就偷偷離開那個小院兒,跑回了大窩凼建設現場。

好多人苦勸南仁東回去療養,可是他卻堅決不肯。大家都説他是拿命相搏,南仁東反駁説:FAST不成要命也無用!20多年前,自從“中國天眼”的夢想從心底生髮出來,南仁東就決定奉獻餘生,為夢想而活,以至於到生命盡頭亦這般果敢決絕。

2017年 9月 15日晚 11時,就在“中國天眼”即將順利調試運行一週年前夕,南仁東的生命在病痛中戛然而止,他所期待的“中國天眼”探測宇宙新突破性發現亦無法看到,獨留深深遺憾瀰漫天地間。

南仁東的一生無疑是光輝燦爛的一生。這個外表瀟灑的天文老頭,不是院士,也沒拿過什麼大獎,但他把這一切都看得很淡。“天眼”就是他留下的遺產。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二

2017年9月15日,中國天眼震撼世界時,後方卻傳來了噩耗,南仁東先生與世長辭!22年的信念和熱情,您讓中國睜開了天文學界的“天眼”,而您卻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南仁東先生的不幸逝世是中國天文事業的重大損失!我們沉痛悼念並深切緬懷南仁東先生!

仰望星空·追悼楷模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國之棟樑,我輩楷模

魂歸天際,縱在宇宙盡頭,也要繼續探索前進

。.。

“沒有南仁東,就沒有中國天眼”

“天眼之父”南仁東 是我國著名天文學家,是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工程的發起者和奠基人。他主導提出利用我國貴州省喀斯特窪地作為望遠鏡台址,FAST選址、立項、工程建設、落成啟用歷時22年,主持攻克了諸多難題,為“中國天眼”工程作出了重要貢獻。他身體力行,長期默默無聞地奉獻在科技工作第一線。與團隊一起通過不懈努力,克服重重難關,建成了世界第一大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比美國“阿雷西博”305米望遠鏡,綜合性能提高約10倍。

民族精神、理想、信仰,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在我們這個民族的血液中,就擁有着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蠟炬成灰22載,成就國之驕傲

“ 夜晚繁星閃爍,彷彿覺得外星文明在通過天眼和人類交流”一名訪客激動的表述着天眼之旅內心真實寫照。 2016年9月25日,FAST落成啟用。這是南仁東用生命最後22年的全部智慧、精力與熱情,所追求的一個夢想。 南仁東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跋涉在中國西南的大山裏,有的荒山野嶺連條小路也沒有,當地農民走着都費勁。在考察窪地時,他差點被山洪衝下山,又跌下懸崖,幸虧被小樹擋住了身體。這樣的艱險,12年來選址時刻伴隨着南仁東。當身邊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嚇出一身冷汗時,南仁東卻對這些艱難一笑而過。 南仁東帶領團隊克服了無數技術難關。FAST所克服的索網疲勞關鍵技術,成就了世界上跨度最大、精度最高的索網結構,還成功應用到港珠澳大橋和平塘特大橋等重大工程之中。

淡泊名利,甘於奉獻

真誠質樸,精益求精

南仁東先生説過:“人類之所以脱穎而出,就是因為有一種對未知的探索精神”,他矢志不渝築造大國重器,克服重重困難,其中的艱辛豈是三言兩語描述得出來。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三

他將一個樸素的想法變成了國之重器。在我們仰望星空的時候,應該記住曾經的領路人。

最懂“天眼”的人,走了。

20xx年9月25日,是“天眼”落成啟用一週年。可在這10天前,南仁東卻永遠地離開了。北京時間9月15日23點23分,中國著名天文學家、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工程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南仁東因病逝世,享年72歲。

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又稱中國“天眼”,位於貴州省平塘縣克度鎮綠水村然路組的大窩凼(dàng),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FAST(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FAST具有中國獨立自主知識產權,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它可以幫助人類獲得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捕捉外星生命的信號,還將為世界天文學新發現提供重要機遇。

“天眼”的背後,是南仁東24載、8000多個日夜的“張羅”。

“咱們也建一個吧”

1993年,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在日本東京召開。會上,科學家提出希望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不到30米。幾個重大的全球望遠鏡計劃都不帶中國人蔘與。所以,關於這個提議,沒有多少人看好。

建在哪兒?怎麼建?能不能建?都是未知數。

南仁東骨子裏不服輸。中國為什麼不能?

此後的24年,南仁東心無旁騖:選址、立項、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設計、主編科學目標、指導各項關鍵技術的研究及其模型試驗……

“這20多年,南老師沒幹別的。”南仁東的學生甘恆謙説。

貴州喀斯特地貌中的坑窪,是FAST天然的選址候選目標。為給FAST選個好台址,南仁東拿上行李便跳上了從北京到貴州的火車。1994年到20xx年的10多年間,這位“勘探者”走過了貴州的一座又一座大山。他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奔走在荒山野嶺、大山深處,踏勘上百個窩凼,對比了1000多個窪地。

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天文局局長張智勇在1994年工程選址時結識了南仁東。據他回憶,現場考察時,在沒有路的地方,南仁東就拄着枴杖跟大家一起爬,“一身簡樸的工作服,沒有一點架子。”

南仁東最終相中了最圓的那個大坑—貴州平塘縣的大窩凼。之後,他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地形建造大型射電望遠鏡的設想。

工程立項之前,南仁東經常需要在短時間內撰寫幾千字的項目介紹。在辦公室工作到凌晨是經常的事,因為每一句他都要與同事細細斟酌。他怕,怕有任何疏漏,因為一旦疏漏就可能會對FAST立項帶來不可逆轉的負面影響。

南仁東的助理姜鵬説:“自從認識他以來,沒見過他為任何事情低過頭。但他卻説,他低過頭,就是為了FAST立項”。

20xx年,立項建議書最終提交。通過最後的國際評審時,專家委員會主席衝上前緊緊握住南仁東的手:“You did it(你做成了)!”

20xx年,FAST正式立項,成為中國“十一五”重大科學工程。

“多”有研究

FAST是一個涉及領域極其寬泛的大科學工程,從天文學、力學、機械工程、結構工程,到電子學、測量與控制、巖土……

在FAST項目裏,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學,有人不懂無線電,但姜鵬説:“偏偏南老師幾乎都懂。”

南仁東曾在吉林通化無線電廠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學會了衝壓、鈑金、熱處理、電鍍、土建、水利等技術與知識,甚至還帶領工廠的技術員與吉林大學合作,生產出了中國第一代電子計算器。

很多人説他是“天才”。但在一次跟FAST工程副經理張蜀新的聊天中,他説:“你以為我是天生什麼都懂嗎?其實我每天都在學。”

審核危巖和崩塌體治理、支護方案時,南仁東還不懂巖土工程,他用了1個月時間認真學習與研究相關知識,之後對每一張圖紙都仔細審核、反覆計算。20xx年12月,他拿着樣衝、錘子,講解提高預埋螺栓定位精度、準確標記預埋螺栓端面中心的方法,他的鉗工操作動作被FAST工程饋源支撐系統高級工程師楊清閣評價為“規範而專業”。

南仁東學識淵博是出了名的。他曾經標出了水窖設計圖紙上的錯誤,並打回了施工方的方案,讓施工方驚訝:這個搞天文的科學家怎麼還懂土建?他還曾在一次人才招聘中,先後用俄語與日語提問,讓對方目瞪口呆。熟悉南仁東的人都知道,他對繪畫詩書、服飾美學等都頗有研究。張蜀新説:“老爺子的審美很好,你看FAST多漂亮。”

學生嶽友嶺曾見過南仁東50×60釐米的設計圖,“能看出來是專業水準”。“南老師在美學層面造詣比較深,我們FAST的徽標,是南老師自己設計的,南老師的幻燈片配色,也都是自己調出來的。”嶽友嶺説。

壯年幹到暮年 青絲熬成白髮

將FAST扛到肩膀上後,南仁東變得越發忙碌,而且一忙就是20多年。

他説話越來越開門見山—他要為建設FAST積攢時間。平時沒事找他“嘮嗑”,恕他不奉陪。這一切的一切,源自他作為一名科技工作人員嚴謹的態度和對於祖國的熱愛。“別人都有自己的大設備,我們中國沒有,我挺想試一試。”南仁東生前接受採訪時説。

有那麼幾年,為FAST籌集項目經費,南仁東見縫插針地“推銷”自己的FAST項目。“我開始拍全世界的馬屁,讓全世界來支持我們。”他曾這樣自我調侃。

大窩凼附近所有的山頭,都留下過南仁東的足跡。以前哪裏有水井、哪裏種着什麼樹,凼底住着哪幾户人家,他都清楚地記得。他帶着印有自己名字的藍色頭盔穿梭於項目工地,周圍的村民都認識他。

“FAST立項後,南仁東多次和我提到自己肩上擔子的重量,説不敢有半點疏忽。”南仁東的老同學、FAST工程顧問、高級工程師斯可克回憶道。所以,即使到了古稀之年,南仁東依然會為了一個地鉚項目的誤差,放下筷子就往工地跑,生怕技術人員的測量出現問題。

雖然身為項目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但是在施工現場,南仁東經常親力親為,能上鋼架去擰螺絲,能拿扁鏟去削平鋼材,能在高空樑上打孔套絲,也能看示波器調整設備。南仁東説:“我不是一個戰略大師,我是一個戰術型的老工人。”

20xx年9月,“天眼”竣工。竣工儀式上,一段宣傳片回顧了“天眼”的從無到有,也見證了南仁東的青絲熬成白髮。學生嶽友嶺在視頻中看到了南仁東20多年前的照片,他感慨道:“南老師拄着竹竿,爬山越嶺為‘天眼’選址時,頭髮和鬍子還是黑的。”

兩年前,南仁東因肺癌動了第一次手術。之後,他住到郊外靜養身體。他的學生、國家天文台研究員蘇彥前來探望時,對老師説,他終於可以過幾天清閒日子了。南仁東沒有接話。過了好一會,他説:“像坐牢一樣。”

南仁東總是説,人是要做一點事情的。但他不是院士,也沒獲過大獎。他淡泊名利,因為他的夢想並不是自己的功成名就,而是,FAST。 ?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四

北京時間20xx年9月15日23點23分,我國著名天文學家、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工程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南仁東先生因病逝世,享年72歲。此前的23年時間裏,他從壯年走到暮年,把一個樸素的想法變成了國之重器,成就了中國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目。這一次,我們走近他執着的一生,緬懷南老,致敬科學精神!

南仁東的名字,與FAST密不可分。

洪亮的嗓音,如今變得嘶啞,曾跑遍大山的雙腿也不再矯健。72歲的南仁東,把彷彿揮灑不完的精力留給了“中國天眼”——世界最大口徑的射電望遠鏡FAST。某種程度上,他成就了FAST,FAST也成就了他。

他,一生極富傳奇色彩

1945年出生的南仁東,一生極富傳奇色彩。他從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後,在東北的一個無線電廠一干就是十年。改革開放後,他代表中國天文台的專家曾在國外著名大學當過客座教授,做過訪問學者,還參加過十國大射電望遠鏡計劃。

這位馳騁於國際天文界的科學家,曾得到美國、日本天文界的青睞,卻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毅然捨棄高薪,回國就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當時他一年的工資,只等於國外一天的工資。

他,20多年只執着於一件事

“南老師20多年只做了這一件事。”南仁東的同事和學生們如此評價。

故事要從24年前説起。1993年,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上,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沒有多少人看好這個設想。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施工難度能不能克服?這些都是未知數。南仁東帶着300多幅衞星遙感圖,跋涉在中國西南的大山裏。他要尋找當地的窩凼——幾百米的山谷被四面的山體圍繞,正好擋住外面的電磁波。

有的荒山野嶺連條小路也沒有,當地農民走着都費勁。但訪山歸來,南仁東心裏有了底,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窪地建設射電望遠鏡的設想。但能不能籌到足夠資金,南仁東心裏沒底。

他,推動了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

有那麼幾年時間,南仁東成了一名“推銷員”,大會小會、中國外國,逢人就推銷自己的大望遠鏡項目。“我開始拍全世界的馬屁,讓全世界來支持我們。”他一度這樣自嘲。

每一步都關乎項目的成敗,他的付出有時甚至讓學生們覺得“太過努力了”。連夜要趕項目材料,課題組幾個人就擠在南仁東的辦公室,逐字逐句推敲,經常幹到凌晨。

FAST項目副總工程師李菂説:

“南老師的執著和直率最讓我佩服。擔起首席科學家和總工程師各種職責,推動了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

度過了舉步維艱的最初10年,FAST項目漸漸有了名氣,跟各大院校合作的技術也有了突破進展。20xx年,立項建議書最終提交。通過最後的國際評審時,專家委員會主席衝上前緊緊握住南仁東的手:“You did it(你做成了)!”

FAST項目就像為他而生

在FAST現場,能由衷感受到“宏大”兩個字的含義。而在10多年前,這樣的圖景在南仁東的腦海裏已經成型。他要做的,是把腦海裏成型的圖景化成現實。

工程建設過程中要做鎖網變形,既要受力,又要變形,在工業界沒有什麼現成技術可以依賴。國家標準是10萬次伸縮,而FAST需要200萬次的伸縮,南老自己提出的特殊工藝支撐起FAST的外形。

不認識他的人,初見面覺得南仁東像個農民——面容滄桑、皮膚黝黑,夏天穿着T恤、大褲衩騎着自行車。在他的助理姜鵬看來,術業有專攻,在FAST項目裏,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學,有人不懂金屬工藝,有人不會畫圖,有人不懂無線電。“這幾樣你能懂一兩個就算不錯了,但偏偏南老師幾乎都懂。”

20xx年9月25日,FAST竣工進入試調試階段。利用這一世界最大的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人類【本站】可以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等這些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探索宇宙起源。“這個龐雜巨大的射電望遠鏡項目就像是為他而生。”姜鵬説。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五

小的時候指着天上的月亮問媽媽:“月亮怎麼我走,它也跟着我走,我可以去月球上嗎?月球上會有什麼呀”,大家會對遙遠的外太空充滿好奇,當時的技術大家對未知的星空充滿好奇,現在隨着科技的發展在一步步揭開外太空的面紗。

作為“中國天眼之父”的南仁東,是他讓我們有機會去探索神奇的外太空。大多數的人的他的印象可能停留在帶着工作帽、穿着工作服的白鬍子老人,知道他對於國家做出的貢獻,卻不知道南仁東年輕時有過很大的壯舉。

一,年少頓悟發奮學習

1951年6歲的南仁東和眾多的孩子一樣對宇宙有着強烈的好奇心。據小夥伴張平回憶,國小的時候倆人經常去龍首山上看星星。當時的中國處於動盪時期,整個國家在慢慢地恢復,中國還沒有能力去發展天文領域。

小孩子的世界裏有十萬個為什麼,南仁東也一樣。熱愛文學痴迷美術的他在15歲的時候發生了轉變,不再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學習,他有了更大的目標。造成南仁東轉變的是他的國中老師。

按道理來説,老師會更關注成績好的或者成績不好的,南仁東這樣在班級裏平平凡凡的學生,最不容易被老師注意到的。這位老師慧眼識才,把南仁東邀請到自己的家裏進行談話,倆人聊理想談志向。在這之後南仁東變了,開始了人生道路轉折。

南仁東在學習上勤奮努力,成績迅速提升,成為了當時老師眼裏的神童,大學聯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清華大學。南仁東周圍的人都知道他是熱愛天文學的,高二的時候會訂閲天文學雜誌,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大學聯考志願他選擇了建築系。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分數高出清華建築系的南仁東被調劑到無線電專業,這個時候的中國需要培養無線電方面的人才。

面對這樣的結果南仁東的心情我們無法得知,或許是他內心是不想去無線電專業的,又或許為了國家的發展選擇無線電專業,他最後的選擇是進入無線電專業,好好學習知識。

二,出類拔萃,青雲萬里

1968年南仁東畢業被分配到吉林省通化市無線電廠工作,這個地方是南仁東科研的起點。

23歲的南仁東要比同齡人看起來大很多,和同齡人穿搭也很不一樣。當時流行行軍服裝,大家比較喜歡綠顏色的衣服,南仁東去報道的時候穿着皮夾克、黃色緊身褲,腳上穿着給一雙尖頭皮鞋,這樣的裝扮在當時的社會是非常時髦的,大家對於這樣的一個“異類”是不解。

身為清華無線電專業的第一名,他被領導安排在包裝車間工作,當包裝工,這樣的安排讓南仁東非常的生氣。在和廠長一番理論以後調到無線電組車間當“小金工”,這個依舊和自己的專業不是很符合,他卻很滿意,沒有什麼意見。南仁東把這樣一件枯燥的工作做得比專業技工還要好。

1968年12月22日,國家響應“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有很多高材生紛紛到農村去。這個時候的南仁東還沒有學夠技術,就被上級安排到研發便攜式小型收音機小組。24歲的南仁東和廠裏的其他小夥伴一起研發了中國第一台便攜式小型收音機,這個收音機名為“向陽”牌收音機。

經過批量的生產,收音機向全國售賣,家家户户都有這樣的收音機。這對於當時的國人來説是無比的欣喜,給大家帶來了接受外界新聞的平台。有些人在面對挑戰時會選擇慢慢退縮,有些人則直面挫折,南仁東則是後者。

1970年南仁東所在的廠從無線電廠分離成獨立的一個無線電企業,改名為吉林省通化無線電廠。在這新的一年他們接收到了一個嚴峻的任務,製造10千瓦電視發射機的任務,這對於當時的中國來説是一個挑戰,南仁東認為這對於自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

剛剛大學畢業的劉紹禹是不想接手這個任務的,認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樣的擔憂南仁東是理解的,在他心裏就沒有不會完成的事情。他認為很多東西一開始也是沒有的,都是從無到有的,電的發現和使用,火車的建造與使用這些都是在人類一點一點創造出來的。

南仁東向廠裏請示要接手這個任務,在劉紹禹還有其他工作人員一同的努力下經過一年的時間就成功研製出10千瓦的電視發射機。由南仁東主導設計的電視發射機被吉林省工業廳評為第一名。

三,放棄讀研,揹包回家

1977年全國恢復大學聯考制度,在得知這樣的消息後,南仁東內心是很猶豫的,妻子郭嘉珍是希望丈夫可以繼續進修的,廠裏的人分為了兩派,一部分人希望南仁東可以繼續深造,另外一部分人是希望南仁東待在廠裏做研究。

南仁東內心非常的糾結,他決定不去了,繼續跟進廠裏的集成電路項目。有人為他做的決定感到歎息,無線電台的副局長找南仁東談話對他説:“眼光要長遠一點,一定要去深造,將來可以為國家做出個更大的貢獻”。

在聽到“國家”二字,南仁東決定要繼續深造,白天認真工作,晚上下班複習功課,日子在半工半讀中度過。在次年的8月南仁東收到了中國科學院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大家都在為他感到欣喜,人生的新大門在為他開啟,可是這個時候他又猶豫了。

在入學兩個月以後,南仁東放棄讀研究生,拿着自己的揹包回到家。他的妻子對他的做法感到非常的吃驚,勸丈夫回去,其餘工友也勸南仁東回學校,他認為在廠裏幹項目比鑽研星空實際得多。這件事情被工廠和研究生學院重視起來,大家一起勸返他回學校,經過眾人的勸説南仁東返回了學校。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六

南仁東,著名天文學家,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研究員,FAST工程總工程師兼首席科學家。

1963年,南仁東以大學聯考平均98.6分(滿分100)的優異成績奪得“吉林省理科狀元”稱號,並考入清華大學無線電系。即使和現在那些被標上“天才少年”的年輕科學家比,南仁東當時也毫不遜色。

改革開放後,他代表中國天文台的專家曾在國外著名大學當過客座教授,做過訪問學者,還參加過十國大射電望遠鏡計劃。這位馳騁於國際天文界的科學家,曾得到美國、日本天文界的青睞,卻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毅然捨棄高薪,回國就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當時他一年的工資,只等於國外一天的工資。

1993年,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上,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跟同事説:“咱們也建一個吧。”

1994年始,主持完成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的選址、立項、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設計,主編科學目標,指導各項關鍵技術的研究及其模型試驗。

南仁東冒雨進行選址考察

20xx年9月25日,FAST竣工進入試調試階段。利用這一世界最大的單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人類可以觀測脈衝星、中性氫、黑洞等等這些宇宙形成時期的信息,探索宇宙起源。

20xx年9月15日晚,南仁東因病情惡化逝世,享年72歲。從一句“咱們也建一個吧”到FAST工程主體落成,南仁東花了整整22年。

FAST簡介

1963年,美國科學家在波多黎各修建了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Arecibo Observatory),直徑305米,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射電望遠鏡接收數億光年以外的電磁波,這是宇宙真正的語言。

中國的FAST鏡面直徑更大(500米),望遠鏡的`靈敏度是阿雷西博的2.25倍,更為重要的是,FAST覆蓋天空的張角為40°,而阿雷西博只有20°。這意味着FAST能夠輕鬆突破阿雷西博望遠鏡因張角太小所面臨的觀測天區面積小的限制。

從1994年提出建設射電望遠鏡的概念,到最為艱難的選址,再到攻克技術上的一個又一個難關,與此前著稱於世界的兩個最大射電望遠鏡相比:一個是號稱“地面最大機器”的德國波恩100米望遠鏡,另一個是被評為人類20世紀十大工程之首的美國阿雷西博300米望遠鏡,FAST的靈敏度比德國波恩100米望遠鏡提高約10倍,比美國阿雷西博300米望遠鏡提高約2.25倍,並且在觀測時會變換角度,接收更廣闊、更微弱的信號。預計在未來10-20年時間裏,FAST將一直保持世界領先的水平。

“我談不上有高尚的追求,沒有特別多的理想,大部分時間是不得不做。人總得有個面子吧,你往辦公室一攤,什麼也不做,那不是個事。我特別怕虧欠別人。國家投了那麼多錢,國際上又有人説你在吹牛皮,我就得負點責任。”

——南仁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自己22年來在這個項目上的投入和堅持

“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事蹟 篇七

2021年3月31日,“中國天眼”正式對全球科學界開放。

它是世界最大單口徑、最靈敏的射電望遠鏡。它首次發現脈衝星是在2017年8月22日,那時候南仁東正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裏。

而截至2021年3月29日,通過“中國天眼”,我國已發現300餘顆脈衝星。

為什麼特別説到脈衝星?

“脈衝星就像宇宙中的燈塔。由於它精準的規律性,脈衝星還被認為是宇宙中最精確的時鐘。”南仁東曾這樣説。

想象一下,就像你在大海上看到燈塔上的航標燈,航標燈不斷地旋轉着,一明一滅。脈衝星自轉時發出的光,就像燈塔的光束不斷地掃過太空。當它的光束直射到地球時,就是用射電望遠鏡能探測到的脈衝星信號。

再想象一下,人類進行深空探測、星際航行,如果飛往火星,或飛出太陽系,甚至飛出銀河系,那是無法用地球上的定位系統去導航的。如果確知分散在宇宙中的很多脈衝星的位置,就可以通過它們來定位和導航。同理,當人類發射飛船去火星或更遙遠的地方,在行程中發回脈衝信號,“中國天眼”就能接收到它的信號,並判斷它的位置。

“中國天眼”的功能遠不只是尋找脈衝星。按中科院國家天文台的權威説法,“中國天眼”的設計綜合體現了我國高技術創新能力。它將在基礎研究眾多領域,例如在物質深層次結構和規律等方向,提供發現和突破的機遇;它還將推動眾多高科技領域的發展,提高原始創新能力、集成創新能力和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能力。

在20世紀結束的時候,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只有25米。相比美國350米口徑的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差距巨大。時隔16年,“中國天眼”,這個500米口徑的球面射電望遠鏡橫空出世,一舉挺進到人類探測宇宙奧祕的最前沿。那麼,它是怎樣出現的?

南仁東就是“中國天眼”的原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201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授予南仁東改革先鋒稱號。2019年9月17日,南仁東獲得“人民科學家”國家榮譽稱號。同年9月,坐落在貴州的“中國天眼”基地被中宣部命名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也是全國中國小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

吉林省東遼河上游的遼源,是南仁東的家鄉。1945年2月19日,南仁東在這裏出生。

少年南仁東愛看“小人書”,口袋裏有幾分錢就會到出租連環畫的書攤去。有時口袋沒錢,攤主也讓他免費看。一個人小時候對“不知道的事物”充滿興趣,眼界和情懷都會在閲讀中悄悄地生長。

南仁東讀書成績不錯,但直到上了國中,也只是不錯,並不很突出。有位名叫趙振聲的老師觀察南仁東,認為這個學生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應該出類拔萃呀!一個星期天,趙振聲把南仁東叫到家裏“談了一天”。談什麼?就是鼓勵南仁東將來為國家做貢獻。南仁東考上大學後,曾特地去看望趙老師。他一生都感激趙老師在他15歲的那個星期天,打開了他的人生之志。

人生之志!這是中華文化絃歌不輟的精神瑰寶。“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心中有沒有志,學習是不一樣的。18歲那年,南仁東參加大學聯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被清華大學無線電系錄取。

1968年初冬,大學畢業的南仁東被分配到吉林通化無線電廠。這是個1966年新建的小廠,總共不到150人。這個普通的工廠,成為南仁東一生中至關重要的另一所大學——社會實踐大學。

起初,廠裏安排他去包裝車間。他去車間裏轉一下就出來找廠長“理論”,要求換工種。廠長把他改分到無線電組裝車間去做“小金工”。金工是各種金屬加工工作的總稱,包括車、銑、刨、磨、鑽等工藝。南仁東喜歡小金工。可是,他很快就體驗到“連車個簡單的小零件也連連出廢品”的尷尬。正是這尷尬,使他認識到什麼是“一絲不苟”“嚴絲合縫”,並重新認識“工人”二字的含義。

1969年廠裏接上級任務,要研發便攜式小型收音機。南仁東入選廠科研小組。這是廠裏以前沒幹過的事,怎麼攻克這難題?廠裏號召大家向大慶油田學習。學着學着,他被王進喜的話打動了:“這困難,那困難,國家缺油是最大的困難。這矛盾,那矛盾,國家建設等油用是最主要的矛盾。”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那時工廠操場的牆上、車間裏、食堂裏都貼着王進喜這句話。那時關心工廠研發收音機的不只是科研小組成員,而是全廠職工包括家屬。南仁東感到有一個巨大的羣體在鼓舞着研發。

他邊學邊幹,把大腦裏的知識去生產線上對號入座,把理論上的難題去與機器的實際運轉磨合,他很快成為研製小組的骨幹。24歲的南仁東和技術員、工人們一同研發的收音機終於成功了。工廠裏一片歡呼,大喇叭裏播放着他們研發的收音機收到的歌聲:“雄偉的天安門,壯麗的廣場……”

他們研發的“向陽牌”收音機走俏全國,成為著名品牌。這是南仁東第一次參加一項科研新產品的設計研製,第一次實現了把知識變成技術,把技術變成產品,進而變成商品,進入千家萬户的過程。這個經歷對南仁東非常重要。

他在通化無線電廠“學工”10年,經歷了研製便攜式收音機、電視發射機和小型智能計算器的全過程。今天通化廠的老幹部、老工人對南仁東的評價是:他車、鉗、鉚、電、焊樣樣都會,樣樣都精,設計、製圖也很專業。

“我是個戰術型的老工人。”南仁東這句話裏有他對自己青年時代工廠生活的回憶,有他同工友們的友誼……那種在車間裏鋪開圖紙,一邊端着飯盒吃飯,一邊討論技術問題;那種日夜加班,沒有加班費,卻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那種大熱天吃完飯,用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接着乾的生活是快樂的。

南仁東初進廠不願去包裝車間,後來他卻主動去包裝車間“補課”,還去鍋爐房幹活。他還琢磨統籌謀劃、分工協作,瞭解從原材料進廠到出成品,中間有多少工序。這已不只是技術,連科研帶生產,包括設計、繪圖、論證、材料準備、購置新設備、設備維修、計劃調度、人員配置、成本核算……他全部去了解去實踐。他為什麼這樣做?

什麼叫總工程師?哪一塊都拿得起來,權威性就有了,協調能力就有了。多年後,南仁東成為“中國天眼”的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通化無線電廠是他成長的搖籃。

1978年,南仁東被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錄取為天體物理專業研究生。“告別那天,很多人掉淚了。”如果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也許不容易理解這告別中的深情。他的青年時代,黨和國家號召知識分子與工農相結合,科學實驗與生產實踐相結合。南仁東做到了。

1981年南仁東獲碩士學位,到北京天文台工作,並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他的檔案裏記載着這一時期他取得的一系列專業成就。然而能做出創造性成就的人不是隻靠“專業”,1985年,南仁東感到需要走出去開眼界了。

這年他40歲。秋冬之交,他去蘇聯訪問了兩個射電天文台,也是為了去看看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家鄉。學生時代,他喜歡讀文學作品,最打動他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一直為保爾·柯察金所感動着。他不知道養育了保爾·柯察金的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很想去看一看。

他去了。那裏有他青年時代的英雄情結。我想,南仁東去看保爾·柯察金生長的地方,是想去尋找一座精神的熔爐。然而,此後他將以自己的生命經歷證明:真正的熔爐不在別處,就在他自己的理想、情感、信仰和堅忍不拔的意志中。

我為什麼寫下這些?我曾用了一年多時間追尋南仁東,漸漸從他親朋好友的回憶中,從朦朧到清晰地看見一個畢生朝着自己認定的人生價值去作為的南仁東。我日益看見他性格和愛好中所凝練的意志,漸漸感覺能聽見他靈魂的聲音……南仁東在苦苦追覓、積累、探索天體宇宙方面的學問,以及要用這些學問去從事的創造。就其個人來説,這是需要投入超乎尋常的精力、需要有足夠的奉獻精神的事業。要知道,南仁東主持的“中國天眼”是在非常的艱難中爭取立項。如果沒有非凡的理想,沒有非凡之志,他會去爭取、會去做嗎?

我再次看到,一個人心中堅忍不拔的志向,這種心志所凝聚的價值觀,是比才華重要得多的東西。

1993年發生的一件事,是值得在這裏記述的。

這年9月,國際無線電科學聯合會第二十四屆大會在日本京都召開,南仁東參加了國際天文學聯合會所屬的射電天文學分部的會議。正是在這個會議上,多國天文學家共同提出:要抓緊建造新一代功能強大的“大射電望遠鏡”。因為地球上無線電的大量使用,越來越多的電波干擾了接收外太空信號,如此下去,人類將被封鎖在自己發出的無線電波之內,無法對浩瀚的宇宙做更深入的探索研究。

這是要超越美國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一國的力量難以實現,須多國聯手。於是,會議決定成立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工作組,由包括中國在內的10國代表組成。

在中科院科學傳播局主辦的南仁東事蹟展裏,有一段文字這樣寫道:“他先後在荷蘭、日本、美國、英國及意大利等多家天文機構進行客座研究,回國後曾任北京天文台副台長、北京天文學會理事長等職務。”從1985年到1993年這8年,南仁東去多國天文機構做客座研究。他在日本京都參加射電天文學分會的討論,深知多國將聯合建造大射電望遠鏡這件事的意義!1993年9月24日,他從日本回到北京,迅速向中科院提出:我們要積極爭取讓國際大射電望遠鏡建到中國來。

“這是一個必須抓住的機會。”南仁東説。如能爭取到,將極大地提高我國天文學乃至基礎科學的研究水平。但是,多國也在爭取,我們有希望爭取到嗎?只有去籌措,才有希望。南仁東開始四面八方聯絡一批天文學家共謀此事。

1994年初春,北京天文台院子裏的樹枝冒出新綠的時候,南仁東拿出了一篇《大射電望遠鏡(LT)國際合作計劃建議書》。這份建議書共1.73萬字,融入了我國天文學家積蓄百年的科研理想和奮鬥激情。這是一份歷史性文檔,也是南仁東全力以赴為國“出征”的宣言書。

建議得到中科院支持。隨即着手選址。這年6月底,他和一位在選址中發揮重大作用的人相遇,這個人就是中科院遙感與數字地球研究所的博士聶躍平。

在貴州萬山深處選址,這是南仁東與農民結合的10多年。無論去哪裏,總有農村幹部和農民羣眾為他帶路。無路的地方,要用柴刀在叢林中劈出一條路來,沒有農民兄弟的幫助是進不去的。而建造“中國天眼”,也正是在無路的地方闢出一條路來。

雨衣、解放鞋、柴刀、枴杖,是他們長年攜帶的裝備。這是南仁東、聶躍平和選址的科研人員再次經歷的“社會實踐大學”。不論科學多麼尖端,理想多麼高遠,仍需腳踏大地前行。

最讓南仁東無法忘懷的是,普定和平塘兩地,僅僅聽説尚家沖和大窩凼有可能成為大射電望遠鏡的台址,農民們就把能通汽車的路修到了大山深處。

“不要修,不要修,還沒定啊!”南仁東反覆説。可沒人聽他的。那是冬季,那兩條路都是在荒山野嶺中修出來的。當時的貴州雖然經濟相對落後,但那裏的農民有股精氣神,他們築路的勞動裏有無法用金錢計算的東西。

南仁東曾説“要積極爭取”,貴州人民的“積極爭取”一次次讓南仁東感動泣下。漫長的12年選址和種種“積極爭取”的過程中,他遇到了各種困難和挫折,貴州人民的殷切期望和真情相待,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選址是卓有成效的。就因中國的選址報告,1995年10月,有30多位國際著名的天文學家到中國貴州來開現場考察會。但此後,南仁東遇到的困難變得複雜起來。他越來越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中國爭取到這個國際項目。1997年,南仁東意識到,不能把希望完全放在爭取國際項目上。一個想法逐漸在他的頭腦裏成熟:我國應自主建造一架500米口徑的射電望遠鏡!這個計劃被命名為FAST。

這是南仁東的“兩手準備”之一,他並沒有放棄爭取國際大射電項目。南仁東曾去徵求一位外國友人的意見,得到的回答是:“你們連汽車發動機都做不好,怎麼能造大射電望遠鏡?” 這句話激起南仁東痛徹的反思。他想起自己十分敬佩的“兩彈一星”科學家,當年中國的科技、經濟條件都很落後,但老一輩科學家卻成功搞出了“兩彈一星”!南仁東強烈地意識到:關鍵技術需要自主創新,老一輩科學家做了很好的榜樣,我們現在要向他們看齊!

這期間他的身體出現嚴重不適,結腸潰瘍困擾了他多年。由於他抽煙多,同事們擔心他肺部出問題,曾多次勸他去醫院檢查。他總是説工作忙沒時間,不去體檢。同事説他生怕查出問題會影響“大射電”立項。他的學生説,南老師其實是個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他説,我要用沒死的時間去完成FAST這項巨大工程。他説我們沒有退路,FAST沒有退路,我們的民族也沒有退路,我們一定要衝出去!

南仁東在大窩凼施工現場(2013年12月31日攝)。新華社發(中科院國家天文台供圖)

就在2005年11月,60歲的南仁東向中科院提出:要向國家申請,由我國獨立自主建造500米口徑射電望遠鏡。2006年7月,中國申請國際大射電望遠鏡的方案被否決。2007年7月,我國發改委批覆FAST工程正式立項。

這天,南仁東把團隊集合起來,對大家説:“FAST立項,不意味着勝利,我們只是剛剛出發。但是,我們正向宇宙的深處進軍。”

壯志可嘉。但,能不能成功?

從1993年開始,南仁東聯繫了20多家大學和科研院所的100多位專家。從那時起,他不僅是研究FAST的首席科學家,也是研究眾多科學家的科學家,他由此看到“可能性”的存在,重要的是把散在各地的科研力量凝聚起來!這個過程,就是FAST總工程師的誕生。

FAST一經正式立項,決定由我國自主建造,全國積極參與這項大科學工程建設的有近200家大學、科研院所和大中型企業,2016年9月25日,FAST終於落成啟用。

南仁東生前淡泊名利,在天文台眾所周知。他説過:“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的一生無論做過什麼都微不足道。”但是人們記得南仁東,不少外國友人也記得南仁東。英國天文學家喬瑟琳·貝爾就是其中之一。

喬瑟琳·貝爾是世界上第一個發現脈衝星的人。2017年8月她到中國貴州,第一次看到綠水青山之中藏着這樣一個巨大的射電望遠鏡,空中高懸着饋源艙,一切有如幻想的天宮奇境……她讚歎道:“太美了!這是一位畫家設計的嗎?”她當然知道,這是南仁東設計的,她是對設計之美髮出由衷的讚歎。

每個人都有理想。南仁東把一生的三大理想——美術、建築、科學——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個世界最大的射電望遠鏡中,如此開闊地將地球、人類,同宇宙聯繫在一起。

我一遍遍看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留下的影像,聽到他將FAST的科學意義概括為7個字:“一黑二暗三起源”。一黑是黑洞,二暗是暗物質、暗能量,三起源是宇宙起源、天體起源和生命起源。他説這都是FAST要探索的任務。他的聲音很小,短促而吃力,有些話連不起來,但反覆聽,還是能聽出他的思索。他在最後的生命時光中,依然沒有停止關於宇宙與生命的思索……

時代楷模南仁東事蹟介紹 篇八

“天眼之父”南仁東的夢想與堅守

20xx年9月15日,我國著名天文學家、“天眼之父”南仁東先生因病逝世,享年72歲。

此前的23年時間裏,南仁東從壯年走到暮年,把一個樸素的想法變成了國之重器,成就了中國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目——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FAST,人們習慣稱它為“中國天眼”。

“天眼”能夠接收到137億光年以外的電磁信號,觀測範圍可達宇宙邊緣。藉助這隻“天眼”,科學家可以窺探星際之間互動的信息,觀測暗物質,測定黑洞質量,甚至搜尋可能存在的星外文明。

作為世界最大的單口徑望遠鏡,FAST有望在未來10年到20年保持世界一流設備的地位。

24年前,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南仁東坐不住了,一把推開同事房間的門:“我們也建一個吧!”

南仁東當時在日本國立天文台擔任客座教授,擁有世界級別的科研條件和待遇,一天的薪水頂得上國內一年,可他卻説:“我得回國。”

選址,論證,立項,建設。哪一步都不易。

有人告訴他,貴州的喀斯特窪地多,能選出性價比最高的“天眼”台址,南仁東跳上了從北京到貴州的火車。1994年到20xx年,南仁東走遍了貴州大山裏的上百個窩凼。亂石密佈的喀斯特石山裏,不少地方連路都沒有,只能從石頭縫間的灌木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挪過去。

“天眼”之艱,不只有選址。

這是一個涉及領域極其寬泛的大科學工程,天文學、力學、機械、結構、電子學、測量與控制、巖土……從紙面設計到建造運行,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天眼”之難,還有工程預算。

有那麼幾年時間,南仁東成了一名“推銷員”,大會小會、中國外國,逢人就推銷“天眼”項目。

“天眼”成了南仁東傾注心血的孩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20xx年9月25日,“天眼”項目正式落成啟用。這一天,中國在世界天文史上鐫刻下了新的高度。

“南老師這20多年只做了這一件事。”他的同事和學生們説。23載,8000多個日夜,為了追逐夢想,南仁東心無旁騖,殫精竭慮,終有所成。

23載“天眼”夢,夢圓他卻離去,但是我們相信,南仁東先生堅毅執着的科學精神和無私奉獻的高尚品格會永遠印刻在國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