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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蟬》原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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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蟬》原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虞世南《 蟬》賞析 篇一

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

這首詠蟬詩,借詠蟬以喻自身的高潔。詩中的蟬,也就是作者自己的影子。寫蟬是為了寄託詩人心中的苦悶和感慨,以蟬自喻,直抒胸臆,感情真摯。

前半首寫蟬餐風飲露,居高清雅,然而聲嘶力竭地鳴叫,卻難求一飽:“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蟬棲身在高樹上餐風飲露,所以難以果腹;儘管它自命清高也好,含恨哀鳴也罷,這些都是徒勞的,終究不能擺脱生活的清貧,難飽的困境。

“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蟬的鳴聲到五更天亮時,已經稀疏得幾近斷絕了,可是一樹的葉子依然是那樣的蒼翠,並不為蟬的哀鳴而悲傷蕭疏,顯得是那樣的冷酷,沒有一點一滴地同情。

後半首抒寫自己聞蟬以自警,他鄉薄宦,四處飄零,故園荒蕪,胡不歸去:“ 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詩人在各地當幕僚,是一個官職卑下的小官,好象大水中的木偶到處漂流。“田園將蕪胡不歸”,更何況家鄉田園裏的雜草和野地裏的雜草已經連成一片了,人走到地裏已沒有地方落腳了。

“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蟬的操守高潔正與我的廉正清貧相應。煩勞你蟬君最能讓我警醒,我這個與蟬境遇相似的小官,也當堅持操守,玉潔冰清,這讓我不免有了歸鄉的念頭。

虞世南的《蟬》是唐人詠蟬詩中最早的一首,寫出了蟬的高潔,並以此自況:立身品格高潔的人,並不需要憑藉某種外在的力量,自能聲名遠播。體現了詩人的自信及對人內在品格的讚美。駱賓王的《獄中詠蟬》巧妙用典,連用比興,寫出了自己對故園、家國的忠愛之情,也寫出了自己政治上的不得意和環境給自己的壓力。李商隱的這一首詠蟬的詩,則借蟬棲息高枝,來比喻自己的操守高潔;借蟬餐風飲露難以果腹,來比喻自己生活清貧,兩袖清風;借蟬徹夜悲鳴,可所棲息之樹依然是那樣的蒼翠,來比喻自己積極進取,可惜還是得不到權貴的賞識或推薦重用。

錢鍾書先生評論這首詩説:“蟬飢而哀鳴,樹則漠然無動,油然自綠也。樹無情而人有情,遂起同感。蟬棲樹上,卻恝置之;蟬鳴非為‘我’發,‘我’卻謂其‘相警’,是蟬於我亦‘無情’,而我與之為有情也。錯綜細膩。”錢鍾書先生指出樹無情而蟬亦無情,而我卻謂其相警,極其明確地指出了本詩詠蟬與抒情的錯綜關係,實為詠物佳作。

虞世南《蟬》賞析 篇二

這首託物寓意的小詩,是唐人詠蟬詩中時代最早的一首,很為後世人稱道。

首句“垂緌飲清露”,“緌”是古人結在頷下的帽帶下垂部分,蟬的頭部有伸出的觸鬚,形狀好象下垂的冠纓,故説“垂緌”。古人認為蟬生性高潔,棲高飲露,故説“飲清露”。這一句表面上是寫蟬的形狀與食性,實際上處處含比興象徵。“垂緌”暗示顯宦身分(古代常以“冠纓”指代貴宦)。這顯貴的身分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筆下,卻把它們統一在“垂緌飲清露”的形象中了。這“貴”與“清”的統一,正是為三四兩句的“清”無須藉“貴”作反鋪墊,筆意頗為巧妙。

次句“流響出疏桐”寫蟬聲之遠傳。梧桐是高樹,着一“疏”字,更見其枝幹的高挺清拔,且與末句“秋風”相應。“流響”狀蟬聲的長鳴不已,悦耳動聽,着一“出”字,把蟬聲傳送的意態形象化了,彷彿使人感受到蟬聲的響度與力度。這一句雖只寫聲,但讀者從中卻可想見人格化了的蟬那種清華雋朗的高標逸韻。有了這一句對蟬聲遠傳的生動描寫,三四兩句的發揮才字字有根。虞世南《蟬》鑑賞

“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這是全篇比興寄託的點睛之筆。它是在上兩句的基礎上引發出來的詩的議論。蟬聲遠傳,一般人往往以為是藉助於秋風的傳送,詩人卻別有會心,強調這是由於“居高”而自能致遠。這種獨特的感受藴含一個真理:立身品格高潔的人,並不需要某種外在的憑藉(例如權勢地位、有力者的幫助),自能聲名遠播,正象曹丕在《典論·論文》中所説的那樣,“不假良史之辭,不託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於後。”這裏所突出強調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兩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應,表達出對人的內在品格的熱情讚美和高度自信,表現出一種雍容不迫的風度氣韻。唐太宗曾經屢次稱賞虞世南的“五絕”(德行、忠直、博學、文詞、書翰),詩人筆下的人格化的“蟬”,可能帶有自況的意味吧。沈德潛説:“詠蟬者每詠其聲,此獨尊其品格。”(《唐詩別裁》)這確是一語破的之論。

清施補華《峴傭説詩》雲:“三百篇比興為多,唐人猶得此意。同一詠蟬,虞世南‘居高聲自遠,端不藉秋風’,是清華人語;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是患難人語;李商隱‘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是牢騷人語。比興不同如此。”這三首詩都是唐代託詠蟬以寄意的名作,由於作者地位、遭際、氣質的不同,雖同樣工於比興寄託,卻呈現出殊異的面貌,構成富有個性特徵的藝術形象,成為唐代文壇“詠蟬”詩的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