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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別業原文及翻譯,終南別業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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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別業原文及翻譯,終南別業賞析

終南別業原文

作者:王維 〔唐代〕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終南別業創作背景

此詩大約寫於公元758年(唐肅宗乾元元年)之後,是王維晚年時期的作品。王維晚年官至尚書右丞,由於政局變化反覆,他早已看到仕途的艱險,便想超脱這個煩擾的塵世。他吃齋奉佛,悠閒自在,大約四十歲後,就開始過着亦官亦隱的生活。

終南別業譯文及註釋

譯文

中年以後存有較濃的好道之心,直到晚年才安家於終南山邊陲。

興趣濃時常常獨來獨往去遊玩,有快樂的事自我欣賞自我陶醉。

間或走到水的盡頭去尋求源流,間或坐看上升的雲霧千變萬化。

偶然在林間遇見個把鄉村父老,偶與他談笑聊天每每忘了還家。

註釋

中歲:中年。好(hào):喜好。道:這裏指佛教。

家:安家。

南山:即終南山。

陲(chuí):邊緣,旁邊,邊境。

南山陲:指輞川別墅所在地,意思是終南山腳下。

勝事:美好的事。

值:遇到。叟(sǒu):老翁。

無還期:沒有回還的準確時間

終南別業賞析

開頭兩句:“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敍述詩人中年以後即厭塵俗,而信奉佛教。“晚”是晚年;“南山陲”指輞川別墅所在地。此處原為宋之問別墅,王維得到這個地方後,完全被那裏秀麗、寂靜的田園山水陶醉了。他在《山中與裴秀才迪書》的信中説:“足下方温經,猥不敢相煩。輒便往山中,憩感興寺,與山僧飯訖而去。北涉玄灞,清月映郭;夜登華子岡,輞水淪漣,與月上下。寒山遠火,明滅林外;深巷寒犬,吠聲如豹;村墟夜舂,復與疏鐘相間。此時獨坐,僮僕靜默,多思曩昔攜手賦詩,步仄徑、臨清流也。”

這段描述可以説明詩中第二聯“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中透露出來的閒情逸致。上一句“獨往”,寫出詩人的勃勃興致;下一句“自知”,又寫出詩人欣賞美景時的樂趣。與詩人有着同樣興趣愛好的人不多,興致來時,他惟有獨自遊覽,賞景怡情,能自得其樂,隨處若有所得,他不求人知,只求自己心會其趣而已。

第三聯,即説“勝事自知”。“行到水窮處”,是説隨意而行,走到哪裏算哪裏,然而不知不覺,竟來到流水的盡頭,看是無路可走了,於是索性就地坐了下來。

“坐看雲起時”,是心情悠閒到極點的表示。雲本來就給人以悠閒的感覺,也給人以無心的印象,因此陶潛才有“雲無心以出岫”的話(見《歸去來辭》)。通過這一行、一到、一坐、一看的描寫,詩人此時心境的閒適也就明白地揭示出來了。此二句深為後代詩家所讚賞。近人俞陛雲説:“行至水窮,若已到盡頭,而又看雲起,見妙境之無窮。可悟處世事變之無窮,求學之義理亦無窮。此二句有一片化機之妙。”(《詩境淺説》)這是很有見地的。再從藝術上看,這二句詩是詩中有畫,天然便是一幅山水畫。《宣和畫譜》指出:“‘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及‘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之類,以其句法,皆所畫也。”

王維的詩與畫極富禪機禪意,文學史上尊他為“詩佛”。他的兩句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水窮處”指的是什麼?登山時溯流而上,走到最後溪流不見了。有一個可能是該處為山泉的發源地,掩於地表之下。另一個可能 是下雨之後彙集而成的澗水在此地乾枯了。這個登山者走着走着,走到水不見了,索性坐下來,看見山嶺上雲朵湧起。原來水上了天了,變成了雲,雲又可以變成雨,到時山澗又會有水了,何必絕望?

人生境界也是如此。在生命過程中,不論經營愛情、事業、學問等,勇往直前,後來竟發現是一條沒法走的絕路,山窮水盡的悲哀失落難免出現。此時不妨往旁邊或回頭看,也許有別的路通往別處;即使根本沒路可走,往天空看吧!雖然身體在絕境中,但是心靈還可以暢遊太空,自在、愉快地欣賞大自然,體會寬廣深遠的人生境界,不覺得自己窮途末路。

此句有兩種意境第一種,身處絕境時不要失望,因為那正是希望的開始;山裏的水是因雨而有的,有云起來就表示水快來了。 另一種境界是,即使現在不下雨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會下雨。從水窮到雲起到下雨的過程,正如一個人在修行過程中遇到很大的困難,有身體的障礙,有心理的障礙,還有環境的障礙。如果因此而退心,要把念頭回到初發心的觀點上。初發心就是初發菩提心的時候。初發心時什麼也沒有,對修行的方法、觀念都不瞭解。你先回溯當時的情形再看看目前,不是已經走了相當長的路了嗎?所以不要失望,不要放棄。人生的每個階段也都可能發生這種狀況,如果用這種詩境來看待,處處會有活路的

最後一聯:“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突出了“偶然”二字。其實不止遇見這林叟是出於偶然,本來出遊便是乘興而去,帶有偶然性。“行到水窮處”又是偶然。“偶然”二字貫穿上下,成為此次出遊的一個特色。而且正因處處偶然,所以處處都是“無心的遇合”,更顯出心中的悠閒,如行雲自由翱翔,如流水自由流淌,形跡毫無拘束。它寫出了詩人那種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風采,對於讀者瞭解王維的思想是有認識意義的。

這首詩沒有描繪具體的山川景物,而重在表現詩人隱居山間時悠閒自得的心境。詩的前六句自然閒靜,詩人的形象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他不問世事,視山間為樂土。不刻意探幽尋勝,而能隨時隨處領略到大自然的美好。結尾兩句,引入人的活動,帶來生活氣息,詩人的形象也更為可親。

終南別業禪解

王維這首《終南別業》歷來吟誦甚多,王維人稱詩佛,這首是公認的禪詩,而詩中又處處表現禪理,歷來解析這首詩歌的往往談王維的淡泊寧靜怡然自樂的情調,而實際不達至理。劉辰翁評,“無言之境,不可説之味,不知者以為淡易”,可謂深契王維之意。

王維自稱摩詰,維摩詰居士是印度大乘佛學的代表人物,東方金粟如來轉世,而這首詩中作者意欲表達的正是這種領悟大乘境界時的怡然自樂。

首聯兩句寫自己信奉佛道由來已久,晚年時隱居藍田輞川修佛學道。這兩句也正是對詩歌背景的描述。

頷聯兩句寫自己學道興趣味濃,往往獨來獨往,而這種領悟禪宗至理的心境只可自己知道,不可與人言説。釋迦牟尼説自己説法49年未嘗説過一字,六祖慧能説禪宗至理非可言説,為傳佛法,吾今強説。可知佛家所講的自性非空非有,非善非惡,非實非虛,非煩惱非菩提,王維領悟這種境界豈是自己慳吝不肯與人言説,實在無法可説。所以後來人稱東方維摩的龐藴居士問女兒,明明百草頭,明明祖師意如何作解。靈照也只是回答説,明明百草頭,明明祖師意。至理脱與名相語言概念,佛每每斥説,凡人偏有,小乘偏空正是如此。

頸聯兩句可小解,也可大解,可知佛性不分大小,只是應用不同。“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水窮處指水源之處,這地方再往上就沒有水了,講作者領悟禪宗向上至理的情境,清淨寂然,不着不染,任從世事紛紜,英雄西煙而不著不動。正像有人問趙州從諗禪師,兩龍戲珠,哪一隻會贏,趙州答説,老僧只管看。其理一趣。

尾聯則説作者不求高不求低,隨遇而安,並能處處作樂的心態。佛家至理領悟的人不少,但轉過來隨處運用而不有礙的不多,所謂“荊棘叢中下腳易,月明簾下轉身難”。所以佛家有“保”和“任”之分。王維在詩中表達的正是這種“任”的心態。

終南別業賞析二

全詩的着眼點在於作者抒發對自得其樂的閒適情趣的嚮往。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中歲”即中年。“道”這裏指佛理。“晚”是晚年。“家”即安家。“陲”即邊緣,旁邊。“南山”即終南山。“南山陲”指輞川別墅所在地。據相關資料記載,輞川別墅原為宋之問的別墅,王維得到這個地方後,完全被這裏秀麗、寂靜的田園山水所陶醉。這兩句是的意思是説,(自己)中年以後厭塵俗喧囂,信奉佛教,晚年定居安家在南山邊陲。詩歌開始就敍述了自己中年以後即厭塵俗而信奉佛教的思想。“終南山”在古代詩歌中,往往表現隱逸的地方。如,陶淵明的《飲酒·其五》中寫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中的“南山”即為終南山,暗示了陶淵明過着隱逸安適的生活。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勝事”即美好的事。“空”即白白地,或自然而然地。“自知”就是自己得到,自己獲得,或者自己感受到。這一聯的意思是説,興致來了,就獨自一人自由自在地前往欣賞終南山美麗的景色,在這樣美好的自然環境中獲得了無盡的樂趣。這一聯承上而來,詩人在此透露出來的是一種閒情逸致了。上一句中的“獨”字很有分量,不但寫出詩人勃勃興致時不受任何干擾,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也表現出了詩人的一種悠閒的心理狀態。下一句的“自知”又寫出詩人在欣賞美景時所獲得的自由自在,自得其樂的情趣。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即言“勝事”。在山間信步閒走,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溪水盡頭,似乎再無路可走,但詩人卻感到眼前一片開闊,於是,索性坐下,看天上的風起雲湧。一切是那樣的自然,山間流水、白雲,無不引發作者無盡的興致,足見其悠閒自在。清人沈德潛贊曰:“行所無事,一片化機。”“行到水窮處”,讓讀者體味到了“應盡便須盡”的坦蕩;“坐看雲起時”,在體味最悠閒、最自在境界的同時,又能領略到妙境無窮的活潑!雲,有形無跡,飄忽不定,變化無窮,綿綿不絕,因而給人以無心、自在和閒散的印象,陶潛有詩云“雲無心以出岫”(《歸去來兮辭》),而在佛家眼裏,雲又象徵着“無常心”“無住心”。因此,“坐看雲起時”,還藴藏着一種“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禪機。簡而言之,就是“空”,如果人能夠去掉執着,像雲般無心,就可以擺脱煩惱,得到解脱,得到自在,詩人在一坐、一看之際已經頓悟。再看這流水、白雲,已是無所分別,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界。從結構看,“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二句,對偶工穩,一貫而下,從藝術手法上看,此二句儼然是一幅山水畫,是“詩中有畫”也。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突出了“偶然”二字。其實不止遇見這林叟是出於偶然,本來出遊便是乘興而去,帶有偶然性;“行到水窮處”自然又是偶然。“偶然”二字實在是貫穿上下,成為此次出遊的一個特色。而且正因處處偶然,所以處處都是“無心的遇合”,更顯出心中的悠閒,如行雲自由遨翔,如流水自由流淌,形跡毫無拘束。它寫出了詩人那種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風采,對於我們瞭解王維的思想是有認識意義的。

這首詩沒有描繪具體的山川景物,而重在表現詩人隱居山間時悠閒自得的心境。詩的前六句自然閒靜,詩人的形象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他不問世事,視山間為樂土。不刻意探幽尋勝,而能隨時隨處領略到大自然的美好。結尾兩句,引入人的活動,帶來生活氣息,詩人的形象也更為可親。

在藝術上,這首詩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首先,人物性格鮮明。這首詩把退隱後自得其樂的閒適情趣,寫得有聲有色,惟妙惟肖。興致來了就獨自信步漫遊,走到水的盡頭就坐看行雲變幻,悠閒自得由此可見。

其次,注重細節描寫。詩歌在“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大背景中,詩人又描寫了與“叟”偶遇而笑談的細節。其中這個“談笑”,不但表現課詩人自由愜意之態,也給讀者留下了無盡的審美想空間。

再次,注重時空交錯。在詩歌中,特別是“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一聯,上句中的“處”字,下句中的“時”字,不但將行到水源的時間過程給空間化,而且也把人看雲起時的空間關係給時間化,從而使詩歌的境界更加開闊高遠。

最後,語言簡潔平實。這首詩歌的語言簡潔平實,平白如話,卻意藴深刻。同時,在這平實簡潔的語言中,不但富有情趣,而且更有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