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個人文檔 個人總結 工作總結 述職報告 心得體會 演講稿 講話致辭 實用文 教學資源 企業文化 公文 論文

詠荊軻燕丹善養士原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3.06W

詠荊軻燕丹善養士原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詠荊軻賞析 篇一

詠荊軻

燕秦不兩立,太子已為虞。千金奉短計,匕首荊卿趨。

窮年徇所欲,兵勢且見屠。微言激幽憤,怒目辭燕都。

朔風動易水,揮爵前長驅。函首致宿怨,獻田開版圖。

炯然耀電光,掌握罔正夫。造端何其鋭,臨事竟趑趄。

長虹吐白日,倉卒反受誅。按劍赫憑怒,風雷助號呼。

慈父斷子首,狂走無容軀。夷城芟七族,台觀皆焚污。

始期憂患弭,卒動災禍樞。秦皇本詐力,事與桓公殊。

奈何效曹子,實謂勇且愚。世傳故多謬,太史徵無且。

翻譯

燕國秦國勢不兩立,燕太子丹為這塊心病十分憂慮。決定用樊於期腦袋作信物奉行刺秦王的短淺計謀,讓荊軻帶上匕首趕赴秦地。

整年裏卑詞厚禮,奉養荊軻,恰逢人們將受屠戮,軍事形勢十分危急。微言大義激起樊氏深怨,獻出人頭,荊卿圓睜雙眼怒氣衝衝辭別燕國首都。

北風裏一曲悲歌,易水送行場面壯烈,灑酒祭祀天地登車揮鞭長驅。把密封樊於期首級的匣子送給宿敵秦王,當面打開燕國的地圖割讓土地。

突然間閃閃電光,圖窮匕首見,可惜拿匕首的人不是行家,耳熱心悸。開始行事時鋭氣何等鋒利,到緊要關頭他卻猶豫無計。

突然間似長虹橫貫太陽,匆忙中反而自遭誅殺。秦王拔劍而起,盛怒伐燕,號呼聲似風雷貫耳,秦軍向燕地進發。

燕王斬下太子丹頭顱討好秦國,仍被追伐得到處奔跑,沒有容身之舍。秦兵剷平城邑除掉燕王親姻家族,燕國的官署宮觀都被燒燬踐踏。

開始行事時指望消除災禍,最終反而觸動了災禍的機匣。秦王的兼併靠的是詐力,與講信義的齊桓公大相徑差。

怎能仿效勇士曹沫劫齊桓公的故事呢,實在叫做有勇無謀又愚有加。世間流傳的史事本來就多有謬誤,太史公已從秦侍醫夏無且那裏早有歎嗟。

註釋

不兩立:不能同時並存。

太子:即燕太子丹,燕王喜之子。

虞:憂患,引申為心病。

千金:指代秦將樊於期之首級。

短計:淺陋的計謀。

荊卿:即荊軻。

窮年:整年。

徇:順從。

且見屠:將要被屠殺。

微言:密謀;暗中進言。

燕都:指燕國首都。

朔風:北風,寒風。

爵:古代酒器。

長驅:向前奔馳不止。

函首:將首級裝入匣子。

宿怨:指代秦王。

炯然:明亮貌。

電光:指匕首。

罔:沒有,不是。

正夫:這裏指行家。

正:一作“匹”。

造端:開始;開端。

趑趄:猶豫,不進貌。

倉卒:即倉猝,匆忙急迫。“按劍”

二句:指秦王發怒攻打燕國事。

“慈父”二句:指燕王殺太子丹仍被追逃事。

芟:割草,引申為除去。

七族:指親姻家族。

台:古代官署名。

焚污:謂焚燬玷辱。

弭:消除、停止。

樞:樞紐,機關,關鍵。

詐力:欺詐與暴力。

桓公:齊桓公,春秋五霸之一,齊桓公以信為號召,與秦之併兼詐力不同。

曹子:即曹沫,春秋時期著名刺客。

故:通“固”,本來。

太史:指太史公司馬遷。

徵:證明、應驗。

無且:指秦王侍醫夏無且。

鑑賞

歷史故事“荊軻刺秦王”,歷代都有名人歌詠。晉代左思作有《荊軻飲燕市》,借歌詠荊軻以抒發對豪門權貴的蔑視;晉代陶淵明作《詠荊軻》,以詩的形式不僅再現了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悲壯經過,而且以“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表明自己的歎惋頌讚之情;而柳宗元作的這首《詠荊軻》內涵更為豐富,作者用具有高度概括性和巨大包容性的語言成功地描述了這一重大事件的錯綜複雜的情節,精心製造了一個接一個的'高潮。特別是繪聲繪色地描寫了荊軻臨行時的悲壯場面和刺秦王的緊張激烈場面,生動體現出荊軻的勇敢、真誠、剛毅、愚狂的性格特徵,從而使荊軻的形象躍然於紙上。而此詩的新意更在於詩人對荊軻作出了“勇且愚”的評價。秦國虐待作為人質的燕太子丹,殺戮樊於期的父母宗族,特別是秦軍濫施武力,任意侵凌其他國家的種種暴行,引起了人們的強烈不滿。對於像荊軻那些抵抗強秦,進行自保的人和事,則應給予一定的同情和頌讚;但是,對秦王採取暗殺等恐怖手段,不能不説是一種愚蠢而又危險的行徑。因為這類行徑無論如何不會改變歷史發展的趨勢。詩人對荊軻刺秦王這一愚昧盲動之舉,表示了深深的歎惋。燕太子丹錯誤地將燕國的命運完全寄託在荊軻一人身上,誘使荊軻充當犧牲品,而荊軻卻樂於效法古人,鋌而走險,終於喪命,這是歷史的悲劇。其實,荊軻即使能殺死秦王,也不能迫使秦國退還侵佔各國的土地,從而挽救大勢已去、行將滅亡的六國。

唐代俠風猶盛,安史之亂後,皇室與強藩之間矛盾劇烈,借刺客之手除掉對方陣營中的要人一時成了熱門話題與首選的手段。此詩即反映了柳宗元對這種政治上的短視與盲動的輕蔑,也表達了作者在國家統一上排斥“詐力”的觀念。

創作背景

《詠荊軻》是唐憲宗元和四年(809年)柳宗元在讀古書時有感而作,當時柳宗元身處荒僻的永州(今屬湖南)且官賦閒職。

註釋: 篇二

此篇大約作於晉宋易代之後。詩人以極大的熱情歌詠荊軻刺秦王的壯舉,在對奇功不建的惋惜中,將自己對黑暗政治的憤慨之情,赫然托出。寫得筆墨淋漓,慷慨悲壯,在以平淡著稱的陶詩中另具特色。

詩歌按照事件的經過,描寫了出京、飲餞、登程、搏擊幾個場面,尤其着力於人物動作的刻畫,塑造了一個大義凜然的。除暴英雄形象。比如,“提劍出燕京”,寫出了荊軻仗劍行俠的英姿;“雄髮指危冠,猛氣充長纓”,更以誇張的筆法寫出荊軻義憤填膺、熱血沸騰的神態。而“登車何時顧”四句,排比而下,一氣貫注,更寫出了荊軻義無反顧、直蹈秦邦的勇猛氣概。詩中雖沒有正面寫刺秦王的場面,但從“豪主正怔營”一句,可以想見荊軻拔刀行刺之時那股令風雲變色的虎威。

詠荊軻賞析 篇三

原文:

燕秦不兩立,太子已為虞。千金奉短計,匕首荊卿趨。

窮年徇所欲,兵勢且見屠。微言激幽憤,怒目辭燕都。

朔風動易水,揮爵前長驅。函首致宿怨,獻田開版圖。

炯然耀電光,掌握罔正夫。造端何其鋭,臨事竟趑趄。

長虹吐白日,倉卒反受誅。按劍赫憑怒,風雷助號呼。

慈父斷子首,狂走無容軀。夷城芟七族,台觀皆焚污。

始期憂患弭,卒動災禍樞。秦皇本詐力,事與桓公殊。

奈何效曹子,實謂勇且愚。世傳故多謬,太史徵無且。

詠荊軻拼音解讀

yàn qín bú liǎng lì ,tài zǐ yǐ wéi yú 。qiān jīn fèng duǎn jì ,bǐ shǒu jīng qīng qū 。

qióng nián xùn suǒ yù ,bīng shì qiě jiàn tú 。wēi yán jī yōu fèn ,nù mù cí yàn dōu 。

shuò fēng dòng yì shuǐ ,huī jué qián zhǎng qū 。hán shǒu zhì xiǔ yuàn ,xiàn tián kāi bǎn tú 。

jiǒng rán yào diàn guāng ,zhǎng wò wǎng zhèng fū 。zào duān hé qí ruì ,lín shì jìng zī jū 。

zhǎng hóng tǔ bái rì ,cāng zú fǎn shòu zhū 。àn jiàn hè píng nù ,fēng léi zhù hào hū 。

cí fù duàn zǐ shǒu ,kuáng zǒu wú róng qū 。yí chéng shān qī zú ,tái guān jiē fén wū 。

shǐ qī yōu huàn mǐ ,zú dòng zāi huò shū 。qín huáng běn zhà lì ,shì yǔ huán gōng shū 。

nài hé xiào cáo zǐ ,shí wèi yǒng qiě yú 。shì chuán gù duō miù ,tài shǐ zhēng wú qiě 。

※提示:拼音為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準確。

詩詞賞析:

這首五言古詩,是柳宗元公元809年(元和四年)讀書有感而作。“荊軻”,戰國時著名俠客,好讀書擊劍,入燕,燕之處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後受燕太子丹所遣,入秦刺殺秦王嬴政。歷史故事“荊軻刺秦王”,歷代都有名人歌詠。晉代左思作有《荊軻飲燕市》,借歌詠荊軻以抒發對豪門權貴的蔑視;晉代陶淵明作《詠荊軻》,以詩的形式不僅再現了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悲壯經過,而且以“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表明自己的歎惋頌讚之情;而柳宗元作的《詠荊軻》內涵更為豐富,作者用具有高度概括性和巨大包容性的語言成功地描述了這一重大事件的錯綜複雜的情節,精心製造了一個接一個的高潮。特別是繪聲繪色地描寫了荊軻臨行時的悲壯場面和刺秦王的緊張激烈場面,生動體現出荊軻的勇敢、真誠、剛毅、愚狂的性格特徵,從而使荊軻的形象躍然於紙上。而此詩的新意更在於詩人對荊軻作出了“勇且愚”的評價。秦國虐待作為人質的燕太子丹,殺戮樊於期的父母宗族,特別是秦軍濫施武力,任意侵凌其他國家的種種暴行,引起了人們的強烈不滿。對於象荊軻那些抵抗強秦,進行自保的人和事,則應給予一定的同情和頌讚;但是,對秦王採取暗殺等恐怖手段,不能不説是一種愚蠢而又危險的行徑。因為這類行徑無論如何不會改變歷史發展的趨勢,詩人對荊軻刺秦王這一愚昧盲動之舉,表示了深深的歎惋。燕太子丹錯誤地將燕國的命運完全寄託在荊軻一人身上,誘使荊軻充當犧牲品,而荊軻卻樂於效法古人,鋌而走險,終於喪命,這是歷史的悲劇。其實,荊軻即使能殺死秦王,也不能迫使秦國退還侵佔各國的土地,從而挽救大勢已去,行將滅亡的六國。

唐代俠風猶盛,安史之亂後,皇室與強藩之間矛盾劇烈,借刺客之手除掉對方陣營中的要人一時成了熱門話題與首選的手段。此詩即反映了柳宗元對這種政治上的短視與盲動的輕蔑,也表達了作者在國家統一上排斥“詐力”的觀念。

詠荊軻賞析 篇四

原文:

【詠荊軻】 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贏[1] 。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2] 。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3] 。素驥鳴廣陌,慷慨送我行[4] 。雄髮指危冠,猛氣充長纓[5] 。飲餞易水上,四座列羣英[6] 。漸離擊悲筑,宋意唱高聲[7] 。蕭蕭哀風逝,淡淡寒波生[8] 。商音更流涕,羽奏壯士驚[9] 。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10] 。登車何時顧,飛蓋入秦庭[11] 。凌厲越萬里,逶迤過千城[12] 。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13] 。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14] 。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15]!

詩詞賞析:

此篇大約作於晉宋易代之後。詩人以極大的熱情歌詠荊軻刺秦王的壯舉,在對奇功不建的惋惜中,將自己對黑暗政治的憤慨之情,赫然托出。寫得筆墨淋漓,慷慨悲壯,在以平淡著稱的陶詩中另具特色。

詩歌按照事件的經過,描寫了出京、飲餞、登程、搏擊幾個場面,尤其着力於人物動作的刻畫,塑造了一個大義凜然的除暴英雄形象。比如,“提劍出燕京”,寫出了荊軻仗劍行俠的英姿;“雄髮指危冠,猛氣充長纓”,更以誇張的筆法寫出荊軻義憤填膺、熱血沸騰的神態。而“登車何時顧”四句,排比而下,一氣貫注,更寫出了荊軻義無反顧、直蹈秦邦的勇猛氣概。詩中雖沒有正面寫刺秦王的場面,但從“豪主正怔營”一句,可以想見荊軻拔刀行刺之時那股令風雲變色的虎威。

這首詩還通過環境氣氛的渲染來烘托荊軻的精神面貌。最典型的是易水飲餞的場景。在蕭殺的秋風中、滔滔的易水上,迴盪着激越悲壯的樂聲,“悲筑”、“高聲”、“哀風”、“寒波”相互激發,極其強烈地表達出“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英雄主題。朱熹説:“陶淵明詩,人皆説是平淡,據某看他自豪放,但豪放得來不覺耳。其露出本相者,是《詠荊軻》一篇。”這是頗具眼力的。

詠荊軻賞析 篇五

詠荊軻

詠荊軻原文

作者:陶淵明

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嬴。

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

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

素驥鳴廣陌,慷慨送我行。

雄髮指危冠,猛氣衝長纓。

飲餞易水上,四座列羣英。

漸離擊悲筑,宋意唱高聲。

蕭蕭哀風逝,淡淡寒波生。

商音更流涕,羽奏壯士驚。

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

登車何時顧,飛蓋入秦庭。

凌厲越萬里,逶迤過千城。

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

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

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

詠荊軻譯文及註釋

譯文

燕國太子喜歡收養門客,目的是對秦國報仇雪恨。

他到處招集有本領的人,這一年年底募得了荊卿。

君子重義氣為知己而死,荊軻仗劍就要辭別燕京。

白色駿馬在大路上鳴叫,眾人意氣激昂為他送行。

個個同仇敵愾怒髮衝冠,勇猛之氣似要衝斷帽纓。

易水邊擺下盛大的別宴,在座的都是人中的精英。

漸離擊築築聲慷慨悲壯,宋意唱歌歌聲響遏行雲。

座席中吹過蕭蕭的哀風,水面上漾起淡淡的波紋。

唱到商音聽者無不流淚,奏到羽音荊軻格外驚心。

他明知這一去不再回返,留下的姓名將萬古長存。

登車而去何曾有所眷顧,飛車直馳那秦國的官廷。

勇往直前行程超過萬里,曲折行進所經何止千城。

翻完地圖忽地現出匕首,秦王一見不由膽顫心驚。

可惜呀!只可惜劍術欠佳,奇功偉績終於未能完成。

荊軻其人雖然早已死去,他的精神永遠激勵後人。

註釋

荊軻:戰國時衞國人,為燕太子丹報仇,以送地圖為名,藏匕首刺秦王,不成被殺。

燕丹:戰國時燕王喜的太子,名丹。

強嬴:秦國。

荊卿:指荊軻。

漸離:高漸離,戰國時燕國人,與荊軻友善,善擊築(古時的一種樂器)。

宋意:燕國的勇士。

商音、羽奏:商聲和羽聲。商聲淒涼,羽聲較激昂。

詠荊軻賞析

關於荊軻之事,《戰國策·燕策》與《史記·刺客列傳》都有記載,其基本情節是相似的。陶淵明的這首詩顯然是取材於上述史料,但並不是簡單地用詩的形式複述這一歷史故事。

詩的頭四句,從燕太子丹養士報秦(報,報復、報仇之意),引出荊軻。不僅概括了荊軻入燕,燕丹謀於太傅鞫武,鞫武薦田光,田光薦荊軻,燕丹得識荊軻,奉為“上卿”等等經過,而且,一開始便將人物(荊軻)置於秦、燕矛盾之中,又因為這個人物是最出眾、最雄俊的勇士(百夫良,超越百人的勇士),於是乎他自然成了矛盾一方(燕)的希望之所託。那麼,故事的背景,人物的位置,及其肩負之重任,大體都已亮出,所以説這四句是“已將後事全攝”。正因為如此,矛盾的發展,人物的命運等等懸念,也就同時緊緊地系在讀者的心上。下面接着就寫荊軻出燕,在臨行前,史書中有荊軻等待與其同行的助手,而“太子遲之,疑其改悔”,引起荊軻怒叱太子,且在一怒之下,帶着並不中用的秦舞陽同行的記載。詩人略去這一重要情節,而代之以“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這後一句逗出下文,而前一句顯然是迴護了燕丹的過失,但這樣寫卻與首句的“善養士”相呼應。既使得內容和諧統一,一氣貫注,也使得筆墨集中,結構渾成。易水餞行,《戰國策》與《史記》是這麼寫的:“遂發,太子及賓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由平緩而漸趨激昂。詩人則不然,他首先插入:“素驥鳴廣陌,慷慨送我行”。素驥,白馬。馬猶如此,人就自不待言了,詩的情緒一下子就激發起來了。因而“雄發”二句的刻畫——頭髮直豎,指向高高的帽子;雄猛之氣,衝動了系冠的絲繩——雖不無誇張,但卻由於情真意足而顯得極其自然。易水餞別,也正是在這種氣氛中醖釀和展開的激昂悲壯的一幕。高漸離、宋意……一時燕國的豪傑,都列坐在餞席之上。寒水哀風,擊築高歌,聲色俱現,情景相生,送者、行者,無不熱血沸騰,慷慨流涕。“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又一筆折到行者,道出了行者的決心,寫出了行者的氣概,而這也就是這幕戲的意圖與效果之所在。“登車”六句寫荊軻義無反顧,飛車入秦。使上述的決死之心與一往無前的氣概,從行動上再加以具體的表現。其中“凌厲”二句亦屬詩人的想像,它好似一連串快速閃過的鏡頭,使人物迅逼秦廷,把情節推向高潮,扣人心絃。詩中以大量筆墨寫出燕入秦,鋪敍得排蕩淋漓,而寫到行刺失敗的正面,卻是惜墨如金,只用了兩句話——“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前一句洗練地交代了荊軻與燕丹在地圖中藏着利刃以要劫、刺殺秦王的計謀,同時也宣佈了高潮的到來,後一句只寫秦王慌張驚恐,從對面突出荊軻的果敢與威懾,而對荊軻被秦王左右擊殺等等,則隻字不提,其傾向之鮮明,愛憎之強烈,自在不言之中。作者以有限的篇幅,再現了雄姿勃勃的荊軻形象,也表現了作者剪裁的功夫與創造的才能。詩的最後四句,便是直截的抒情和評述,詩人一面惋惜其“奇功”不成,一面肯定其精神猶在,在惋惜和讚歎之中,使這個勇於犧牲、不畏強權的形象,獲得了不滅的光輝、不朽的生命。可以看得出詩人是以飽蘸感情的筆觸,寫下了這個精采而又有分量的結尾。正如張玉谷説的:“既惜之,復慕之,結得摶捖有力,遂使通首皆振得起”(《古詩賞析》)。

發思古之幽情,是為了現實。不過這“現實”亦不宜説得過窄過死(如一些論者所言,這首詩是詩人出於“忠晉報宋”而作),為什麼呢?首先,因為陶淵明反覆地説過:“少時壯且厲,撫劍獨行遊。誰言行遊近,張掖至幽州”(《擬古》之八);“憶我少壯時,無樂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騫翮思遠翥”(《雜詩》之五)。這使我們看到在作者的生活、志趣和性格中,也早已具有着豪放、俠義的色彩。其次,詩人也曾出仕於晉,不過他説這是“誤落塵網中,一去十三年”(《歸田園居五首》),悔恨之情溢於言表,足見“晉”也並不是他的理想王國,當然“宋”亦如此。這些都是我們不必將《詠荊軻》的作意膠柱於“忠晉報宋”的理由。詩人一生“猛志”不衰,疾惡除暴、捨身濟世之心常在,詩中的荊軻也正是這種精神和理想的藝術折光。説得簡單一點,便是借歷史之舊事,抒自己之愛憎,這樣看是比較接近詩人心跡的吧。是的,這首詩的影響也正在此,此亦有詩為證:“陶潛詩喜説荊軻,想見《停雲》發浩歌。吟到恩仇心事湧,江湖俠骨恐無多。”(龔自珍《己亥雜詩》) (趙其鈞)

譯文: 篇六

燕國太子喜歡收養門客,目的是對秦國報仇雪恨。他到處招集有本領的人,這一年年底募得了荊卿。君子重義氣為知己而死,荊軻仗劍就要辭別燕京。白色駿馬在大路上鳴叫,眾人意氣激昂為他送行。個個同仇敵愾怒髮衝冠,勇猛之氣似要衝斷帽纓。易水邊擺下盛大的別宴,在座的都是人中的精英。漸離擊築築聲慷慨悲壯,宋意唱歌歌聲響遏行雲。座席中吹過蕭蕭的哀風,水面上漾起淡淡的波紋。唱到商音聽者無不流淚,奏到羽音荊軻格外驚心。他明知這一去不再回返,留下的姓名將萬古長存。登車而去何曾有所眷顧,飛車直馳那秦國的官廷。勇往直前行程超過萬里,曲折行進所經何止千城。翻完地圖忽地現出匕首,秦王一見不由膽顫心驚。可惜呀!只可惜劍術欠佳,奇功偉績終於未能完成。荊軻其人雖然早已死去,他的精神永遠激勵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