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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論 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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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傷寒論 讀書筆記

傷寒論 讀書筆記

傷寒論》讀書筆記——請諸位斧正

1、[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

衞外不固,營衞不調,衞陽浮盛於外以抗邪,外邪襲表,正氣向外抗邪,—脈浮;風寒外邪鬱遏,束於肌表,衞氣不能温煦分肉、司開闔—惡寒;風寒外束,太陽經脈受邪,經氣運行受阻,—項強。

2、[太陽病,發熱,汗出,惡風,脈緩者,名為中風。]

此為表虛症。人體感受風邪侵襲,榮衞失調,陽氣外浮與邪抗爭,正邪交爭於淺表則發熱。風邪傷衞,衞失固外,營不內守則汗出。汗出肌疏不勝風襲故惡風。更以汗液外出,脈象鬆弛而呈緩象。

3、[太陽病,或已發熱,或未發熱,必惡寒,體痛,嘔逆,脈陰陽俱緊者,名曰傷寒。] 風寒襲表,衞陽被束,營陰鬱滯所致。傷寒為表實證,惡寒是必有之證。衞陽被束,失去其正常之衞外功能,不能温煦分肉,故而惡寒。正邪相爭則發熱;如初感外邪,衞陽被鬱,末能及時申展而與邪抗爭者可暫不發熱。寒邪鬱表,汗不得出,身體必然疼痛,脈陰陽俱緊,此營陰鬱滯,太陽經氣流行不暢所致。寒邪犯表,邪犯太陽,影響胃氣順行, 胃氣不降則可見嘔逆。

4、[傷寒一日,太陽受之,脈若靜者為不傳;頗欲吐,若躁煩,脈數急者,為傳也。]

5、[傷寒二三日,陽明少陽證不見者,為不傳也。]

太陽病若脈象並不躁疾搏指,而是比較和緩,則病勢輕微,不會再有傳變。相反,如出現了口苦、咽乾、目眩,頗欲吐等少陽證,或見不惡寒反惡熱,煩躁不寧的陽明裏熱證,同時脈數急不靜,可證明病已傳人少陽及陽明瞭。脈數急者:“數”為有傳陽明之勢;“急”即弦數,病有傳少陽之勢。“躁煩”是將傳陽明,“頗欲吐”即喜嘔為病將傳少陽。

6、[太陽病,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温病。]

温病初起,邪在衞分亦可汗而解之,但總須辛涼透解,切忌辛温發汗。温病—渴而不惡寒,傷寒—不渴而惡寒。

[若發汗已,身灼熱者,名曰風温。]

温病只能用辛涼解表之法,誤用辛温發汗之劑,如麻黃、桂枝之類再發其汗,則津液更傷,病情勢必惡化,即成風温之證。

[風温為病,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

誤用辛温發汗而成風温,症見身灼熱而脈象浮盛有力,熱憂心神則神識昏迷,且多睡眠而語言難出。邪熱上壅於肺,呼吸不利則鼻息必鼾,熱盛迫津而見自汗出,邪熱傷及元氣可見肢重。

[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視,失溲;]

風温之證若再誤下,重傷其津液,化源必然枯竭,則見小便不利;津傷熱熾,神昏加重,故直視而失溲。

[若被火者,微發黃色,劇則如驚癇,時瘛瘲,若火薰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 總之,若遇“風温”’一證,不明白清熱以救陰之理,誤用火攻,可因火毒劇烈,薰灼肝膽,肝風內動。證見發黃、驚癇、瘈瘲等危候,故言之:若已被火,而復以火薰之,謂逆而再逆,終促命期。此為醫家之大罪,實為風温之大戒!

7、[病有發熱惡寒者,發於陽也;無熱惡寒者,發於陰也。發於陽者七日愈,發於陰者六日愈,以陽數七,陰數六故也。]

發熱與惡寒並見 ——陽氣能與邪相爭—— 稱病發於陽;

只惡寒而尚未發熱 —陽氣尚未與邪相爭— 為病發於陰。

第二篇:讀《冉注傷寒論》筆記

讀《冉注傷寒論》筆記

作者:黃煌

冉雪峯(1877—1963),四川省黛溪縣人,六世醫傳。 自幼習文學醫,十五入津,十九鄉試, 在父親冉作楫的教導下不入仕途,遂常採藥攀登瞿塘險峯之巔,治病問疾于田禾農舍之間。 早在三十年代便名揚全國,時有“南冉北張(錫純)”之譽。 冉氏曾在湖北創辦湖北中醫專門學校,並任校長,建國初期, 任重慶中醫進修學校校長。1955年任中醫研究院學術委員會主任。 著作有《冉注傷寒論》《八法效方舉隅》《國防中藥學》《大同藥物學》《大同方劑學》《中風臨證效方選注》《大同生理學》等。

《冉注傷寒論》為冉氏八十歲時所作。 此書總結其六十年臨牀經驗,惜未能最後完稿而長逝。存稿為序論、釋名、概要、 太陽篇總論、陽明篇總論、少陽篇總論、太陰篇總論七大篇章, 也可反映冉氏傷寒學的概貌。

釋名,是全書的重點。冉氏認為數千年來, 傷寒學説爭執不清的關鍵在於傷寒之名不正。他説:“名不可假,名之不正, 言何以順,事何以成?”“餘謂讀《傷寒論》, 當先求其所以命名傷寒之意,不審其論之何以名傷寒,無怪人之不善用傷寒方也”。 冉氏認為,《傷寒論》書名傷寒與書內證四傷寒的含義是不同的。 ”書名傷寒,是傷太陽寒水的經氣;證名傷寒, 是傷陰淫寒疾的寒邪”。他説:“蓋太陽為寒水之經,主周身皮毛, 為人身機體最外一層,……凡邪外犯,無論風寒燥暑濕從皮毛入,傷人最外一層, 都是傷寒,所以謂之傷寒有五。 仲景《傷寒論》傷寒二字也是各種病邪從皮毛入,先犯最外一層的義旨“”太陽篇曰中風、曰傷寒、曰温病,均冠以太陽病三字。痙濕謁篇曰中濕、曰中謁, 亦均冠以太陽病三做字,這就是將五種傷寒赤裸裸寫出的鐵證”“五種都名傷寒, 是指其病的來路,傷寒分為五種,是辨其病的性質“。可見, 冉氏所認識的傷寒,亦不外廣義狹義之分, 但廣義傷寒不是指多種外感病的總稱,而是指人體受病的部位。 冉氏自己這一認識在歷來傷寒注家之上。所謂:“從來注家,常多誤會,近代雖漸次明瞭, 只知向病的方面求,不知向病的方面求,仍似一間未達”。

冉氏強調六經的科學性。他説:“傷寒六經分篇, 具有六個次序,六項階段,六種性質,六類療法。 昔人謂傷寒以六經鈐百病,為不易之法。病是萬變無定,經則不變有定。以有定御無定, 即以不變應萬變。或以六經帶哲學彩色甚濃, 不過科學上的一個假定。改進中醫,須將此種障礙物鏟去。不知人在宇宙中, 受宇宙大自然支配,天地變化,人體亦起變化,古人在一千七百多年前, 彼時科學尚未萌芽,而能吸收當時深邃學説,總結前代經驗, 理論事實交融,與民眾結合,為民眾捍禦疾苦,與病魔作鬥爭武器,永久有效,安容忽視?丁氏醫學叢書,有日刻刪定傷寒本,將書中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等字樣刪去,名曰《刪定傷寒論》, 披讀一通,味同咀蠟,書中原具精華微妙全失,可為殷鑑。似此, 先代文化遺產,就承接吸收不了。或曰六經不過科學的代名詞, 其實不然,代名詞何有此項精義?乃是中醫學術本身, 構成一個人身機體完整性,機體和大自然環境統一性的優異體系”。

冉氏研究《傷寒論》重視氣化學説,但又迴歸脈證事實。 他認為此正是《傷寒論》的基本精神也是改進中醫的良法。 他説:“全書只在病證出入上研究,不在氣化演繹上斡旋,驟觀外貌, 恍似脱胎氣化,細查內

容,確是歸結事實。此為仲景為學超邁優越處, 此書為中醫最古的典籍,亦即為震古爍今最有經驗的典籍。 ”“《內經》的加臨標本,是氣化空虛的;《傷寒》的加臨標本, 是脈證事實的。於此可看出兩個道理,一氣化原理,可以運用脈證, 脈證經驗又可證實氣化,科學深即哲學,哲學實即歸科學,醫事詎能例外?仲景利用此項氣化理解,以作辨證,又闡揚此項脈證事實, 以歸結唯物,這種精神,是我們學習中醫的模範,這個路線,是我們改進中醫的良法。”

關於《傷寒論》的讀法。冉氏與陳修園的看法相似。 謂:“傷寒六篇系一系列,顯曰六篇,只是一篇,其為仲景一人所撰, 原無疑義,書中章法、節法、句法、字法,古樸奧雅, 不失炎漢東京風度,藴理深,含味濃,每在一二虛字傳神,或無字處寓義,非分讀、含讀、整個讀、一氣讀,細心體認,領略其微妙。”

五十年代中期,全國已出現中西醫團結並探索相互結合的勢頭,冉氏站在發展中醫學術,中西醫結合的高度, 強調了整理研究《傷寒論》的重要意義。 他説:“《傷寒》為中醫治療正面第一部有價值的書,此項整理,又為千載一時,有歷史行, 發揚光大的起點,倘舊的緊要方面有疏漏,即學術精華方面有損失; 倘新的徵引方面有差訛,即學術改進方面有障礙,況進一步融合化合, 實非毫無心得,徒襲皮毛,所可僥倖。”又説:“就《傷寒論》而言, 將經軍之精華,各注之菁華,其中精透奧妙入微之處整理好、詮釋好, 貢獻出來,為中西醫學術交流,為西醫改進中醫,復以中醫豐富西醫,再以中西醫結合形式豐富世界醫學,此乃編者目的, 也是編者之希望。”

《冉注傷寒論》共51萬字,書中採集前賢各家註釋, 日人山田正珍、丹波元簡諸家之説亦採入,冉氏註釋簡潔明快, 對虛字及無字處開掘較

第三篇:傷寒論論文

試述太陽蓄血證之病位

陳佳靜

(南京中醫藥大學 第一臨牀醫學院 039009230)

摘要:關於太陽蓄血證的病位,後世醫家眾説紛紜。其爭論點無外乎病位在於膀胱與否,或是病在下焦,明確影響何種臟腑與否。那麼,在此我想提出,太陽蓄血證的病位在於足太陽膀胱,但不僅僅侷限於足太陽膀胱。

關鍵字:太陽蓄血證 足太陽膀胱

太陽蓄血證作為太陽病的雜症,在傷寒論中有如下記述:“太陽病不解,熱結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當先解其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結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氣湯。 (106條)太陽病六七日,表證仍在,脈微而沉,反不結胸,其人發狂者,以熱在下焦,少腹當硬滿。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陽隨經,瘀熱在裏故也,抵當湯主之。(124條) 太陽病身黃,脈沉結,少腹硬,小便不利者,為無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血證諦也,抵擋湯主之。(125條)傷寒有熱,少腹滿,應小便不利,今反利者,為有血也,當下之,不可餘藥,宜抵當丸。(126條)”

關於太陽蓄血證的病位,後世醫家眾説紛紜。其爭論點無外乎病位在於膀胱與否,或是病在下焦,明確影響何種臟腑與否。那麼,在此我想提出,太陽蓄血證的病位在於足太陽膀胱,但不僅僅侷限於足太陽膀胱。

太陽蓄血證是瘀熱互結的證侯,太陽蓄血證是瘀熱互結於下焦的證候,太陽表邪循經入裏,和血結於下焦,於是就形成了太陽蓄血證。如果血熱初結,熱是剛開始的意思,熱重勢急,熱邪重而且熱勢也比較急,瘀初成而較輕淺,瘀血剛剛形成,但瘀血比較輕淺。證見少腹急結,其人如狂,而表邪已解者,用桃核承氣湯,瀉熱化瘀。若血熱瘀結,血和熱瘀結在一起,瘀成形而勢重,瘀血已經成形了,瘀血的病勢也比較重;熱已斂,收斂的斂,而勢緩,熱邪已經收斂了,熱勢比較和緩;熱和瘀血相結,瘀血已經成形了,熱勢已經收斂了,熱已斂而勢緩,熱勢比較和緩;證見,證侯見什麼呢?少腹硬滿,證見少腹硬滿,如狂或發狂,或身黃,脈沉微,這個微是有形邪氣阻滯,脈氣不利的表現;或沉結,這個結也是有形邪氣阻滯,脈氣不利的表現,沉都是病在裏,小便自利,這是鑑別診斷,用抵當湯破血逐瘀。這是太陽蓄血證的第二個類型。第三種情況,血熱互結,瘀成形而勢緩,熱雖有而勢微,熱勢比較微弱,證僅見,證侯僅見什麼呢,有熱,少腹滿,小便自利者,這又是和太陽蓄水證相鑑別,小便自利者,用抵當丸化瘀緩消。

從第106條我們可以看出,太陽蓄血證的它的成因可以是太陽表邪循經入裏,影響了膀胱的氣化機 1

能,也可以是在患太陽表證期間,飲水過多。因為在患太陽表證期間,膀胱氣化機能比較低下,飲水過多,膀胱來不及氣化水停下焦,反過來又影響了膀胱的氣化,這兩種成因都可以導致膀胱氣化不利。氣化不利就會使廢水排除不利,出現小便不利,小便少;膀胱氣化不利以後,津液不能夠化生,不能輸布上承,所以上面表現了口渴、消渴、渴欲飲水、煩渴這些津液缺乏的這種證候。那麼就明確了其病位與膀胱有着密切的聯繫。

第124、125條分別敍述了太陽蓄血證的兩個個主要症候。首先邪熱不解,熱入血分,繼而循經上擾心神,其人出現發狂的現象。當然因其病位與膀胱有着密切聯繫,其人自會出現小便不利少腹拘急等一系列下焦不適的症狀。那麼分歧就在第126條,倘若病在膀胱,那麼其人小便反利是為什麼呢。所以有的人就認為,《傷寒論》中所描述的太陽蓄血證,很可能就是在外感熱病的病程中,由於細菌和病毒毒素的刺激,導致了泌尿系統的微循環的障礙,它並沒有影響腎臟的功能,而是泌尿系統的微循環的障礙,因此他有特別不舒服的感覺。還有的人索性將太陽蓄血證的病位進行更改,提出“病在胞宮”,“熱入血室”等觀點。因而,個人認為太陽蓄血證病位在於膀胱,但不僅僅侷限與膀胱。不侷限之處是圍繞着足太陽膀胱進行擴充的。

邪熱不解,入太陽經,一則偱足太陽膀胱經,產生小便不利氣化失司的症狀你,另一側偱手太陽小腸經,小腸終歸於大腸,熱結腸腑,出現小便利,而少腹滿的現象。《症因脈治·腫脹總論》:“傷寒腹脹之症,惡寒發熱,自汗口渴,小便不利,小腹脹滿,此熱結膀胱之症。若裏熱不惡寒,自汗不大便,煩滿燥實,此陽明胃實腹脹之症,若腹脹硬痛,小便自利,大便或黑,此蓄血腹脹之症也。”因而與手太陽小腸經也有着密切的關係。

此外,根據經絡循行走向,邪熱循經上傳,自手太陽小腸經,上傳入手少陰心經,熱擾心神,則出現心神不寧,其人發狂的現象。這也代表着邪熱由下焦傳入上焦,由表入裏,這剛好對應“其人脈微而沉”,此人雖體內水液代謝失常,但是邪熱仍在下焦,未入陽明,因而暫時不會出現結胸的表現。邪熱亦可循經下傳,自足太陽膀胱經下傳入足少陰腎經,陰不及陽,進而導致人體陰陽失調,因而出現脈微而沉,並可推知寸口脈微而尺脈推之不及。按此規律,接下來足太陰脾和手厥陰心包受邪,手厥陰心包橫穿足厥陰肝,肝木乘脾,木不疏土這就不難解釋為何出現病人身黃的現象了。因心包受邪,脈出現結像,提示病情進一步加重。

“小便不利者,為無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血證諦也”這句話仲景想告訴我們,太陽蓄血,不僅僅侷限前後二便的出血。不少醫家提出熱結胞宮血室也可導致其人發狂,《金匱要略》婦人篇就有記載熱入血室導致婦人發狂的病案。同時也有醫家指出腰椎骨盆處骨折也可算蓄血證的一個誘因。由此可見,小便的利與不利便是判斷病情的一個標準。那麼尿液屬水,太陽蓄血證應當屬於血份證,“水”和“血”又有何種關係呢。水和血均來源於水谷精微,在脾胃後天的運化之下,疏佈於人體的五臟六腑。古人早就有“津血同源”以及“奪血者必無汗,奪汗者必無血”的説法。小便不利,水液氣化代謝失司,那麼血液運行也就失常,則不可再用破血藥物進一步損傷人體,反之,小便自利,説明體內仍有淤血橫行,此時採用破血逐瘀藥物,來緩解蓄血之象。可見,用何理法方藥都與水液代謝相關,無論病位在何處,

都不外乎要與太陽膀胱府發生一定的聯繫。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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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景 《傷寒學》[m].江蘇,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4 張仲景 《金匱要略》[m].江蘇,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4 範保根.試論太陽蓄血證之蓄血部位[j].四川中醫,1988,11:4-5. 侯志旺、郝萬山.太陽蓄血證爭議之我見[j].老林中醫藥,2014

第四篇:學習《傷寒論》

學習《傷寒論》

內科-----樑金池

《傷寒論》是一本非常好的書那如何能進一步讀好它,首先,我覺得學習《傷寒論》注意其方證很重要。《傷寒論》的主要方證源自《湯液經法》,其主要內容是繼承和發揚、論述了這些方劑的組成和其適應證。分析《傷寒雜病論》其主要內容是六經辨證和辨方證,尤其注重辨方證,近代經方大師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證是辨證的尖端,是在強調經方理論的特點。《傷寒雜病論》對每一個方證論述非常精詳,既説明其主要適應證,也詳述其禁忌證及類似證、鑑別證。例如《傷寒論》就有20多條提到桂枝湯。對一個方證論述如此精細,是在告誡後人辨方證的重要性,同時也告訴人們在辨方證時,要注意到證的病位在表、在裏,還是在半表半里,證候的病性屬陽還是屬陰。如《傷寒論》第56條“傷寒不大便六七日,頭痛有熱者,與承氣湯;其小便清者,知不在裏,仍在表也,當鬚髮汗;若頭痛者必衄,宜桂枝湯”第164條“傷寒大下後復發汗、心下痞、惡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當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湯,攻痞宜大黃黃連瀉心湯”第148條“傷寒五六日:頭汗出,微惡寒,手足冷,心下滿,口不欲食,大便硬,脈細者,此為陽微結,必有表,復有裏也。脈沉亦在裏也,汗出為陽微,假令純陰結,不得復有外證,悉入在裏,此為半在裏半在外也”等。根據證的情況、特點,在表屬陽熱實者為表陽證,太陽病,在表屬陰寒虛者為表陰證,少陰病,在裏屬陽熱實者為裏陽證,陽明病,在裏屬陰寒虛者為裏陰證,太陰病,在半表半里屬陽熱實者為半表半里陽證,少陽病,在半表半里屬陰寒虛者為半表半里陰證,厥陰病。

張仲景在辨方證過程中,總結出的六類證候,也即後世所稱的三陰三陽、六經從而形成了六經辨證理論,這一理論又反過來指導辨方證使《傷寒論》成為六經辨證、辨方證的完整的經方理論體系。仲景從反覆臨牀實踐中認識到,某方劑的適應證是辨證的關鍵,藥與證相應是治病的關鍵。例如桂枝湯的適應證是,發熱,汗出,惡風,脈浮緩。桂枝加葛根湯方證為,發熱,汗出,惡風,脈浮緩,項背強几几。一味藥物的不同意味着相應的適應證不同,甚至藥味相同,用藥劑量不同,其適應證也不同。所以指導應用方證的理論只能是辨方證的“一元論”即有是證用是方。最後還是要從方入手.一個方一個方的研究細心體會它的病因病機在何處,為何如此組方,為何同樣的症狀,卻要以不同的方處之,.比如頭痛,發熱,惡風,汗出,桂枝湯主之,為什麼頭痛?為什麼發熱?為什麼惡風?為什麼汗出?必須一一找出所以然來,頭痛者因傷於風者,先犯太陽,頭為諸陽之會,太陽又有巨陽之稱,所以頭痛.發熱者,風與衞搏,風與衞皆為陽,二陽相搏,則發熱.因傷於風者所以惡風矣,汗出因營衞不和,衞強營弱.所以桂枝下嚥,陽勝則斃.

傷寒不可如讀小説,.必須要在一個字上尋其不同之處.比如傷寒論中,常有"反發熱""脈反沉細"之語中的"反"字,這一個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應的意思,不應出現的症狀現在出現了,就是不同之處,學者自續留心.比如大青龍湯證:傷寒,發熱,頭痛,脈浮緊,煩躁,大青龍湯主之.與麻黃湯證相比較:傷寒,頭痛,發熱,一身盡痛,麻黃湯主之.大青龍湯的症狀其實與麻黃湯並無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黃湯中加石膏如雞子黃大,為什麼加石膏?就要從煩躁二字上尋病機了,煩躁多為陽明熱症,正因為有太陽症與煩躁並見,説明太陽與陽明合病,則一發表之寒,二清裏之熱.這就是大青龍湯的病機所在,若讀傷寒論每一個方,都能如此尋出病機所在,那你不是傷

寒在大家,但也是學有所成了.還要注意輕重之別,大青龍湯與麻杏石甘湯俱為發表清裏之劑,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為什麼?因為大青龍湯是表寒重,裏熱輕,所以石膏才用雞子黃大,而麻杏石甘湯則是表寒輕,裏熱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湯事件”。20世紀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順天堂製成了小柴胡湯顆粒製劑,同時東京近畿大學有地滋教授發表了“津村小柴胡湯顆粒對慢性肝炎有治療效果”的報告,一時間在日本引起了轟動。小柴胡湯製劑成為了暢銷藥,輿論認為日本漢方走向現代化。

其次學習《傷寒論》藥量也很重要。還是以桂枝湯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薑,大棗五味,非常平常.但只這五味藥在傷寒中的變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減其味,真是讓人眼花繚亂,難以適其所以.比如桂枝湯加桂枝量,則為桂枝加桂湯,加芍藥量則為小建中湯,去芍加附則為桂枝附子湯,去桂又為芍藥甘草湯,其他的有麻黃湯類方,承氣湯類方,瀉心湯類方,總結體會相類方之間的主治和藥味藥量的區別,再結合多看書,也會有所收穫。

再次學習《傷寒論》藥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黃而言,《傷寒論》中用到麻黃的方劑共有7首。7方用麻黃雖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還有略有差別一是麻黃湯、葛根湯、小青龍湯等,都是“先煮麻黃,減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黃各半湯、麻黃升麻湯等都是“先煮麻黃一兩沸,去上沫”三是麻黃連軺赤小豆湯中“先煮麻黃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見麻黃在不同的方劑中的煎煮時間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説對於不同的病症,仲景採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藥物達到最好的療效。

第五篇:如何學習傷寒論

如何學習《傷寒論》

《傷寒論》是中醫學習辨證施治較有系統的書,是後漢張仲景的傑出著作。學習中醫,必須要讀《傷寒論》的重要意義,已經為大家所熟知了。但是究竟如何閲讀才好?我想從以下幾方面談一下,僅供初學《傷寒論》者的參考吧。

(一)選本

一般讀《傷寒論》的,往往都是讀注本的多,很少有從《傷寒論》白文本着手。其實這是研究傷寒論的關鍵問題,不應該忽略。因為白文本是仲景《傷寒論》的基本面貌各家注本於《傷寒論》的本來面目,或多或少都有所改變了。當然,所謂白文本,亦只是指北宋林億等的校刊本而言,除了林校本而外,我們不可能再看到更接近仲景原論的白文本寧。北宋刊本,亦為稀世之珍,國內還沒有訪到是否有這個本子的存在。其次是明代趙開美的翻刻宋本,據《經籍訪古志補遺》説:“此本為仲景全書中所收,曰翻刻宋板,其字面端正,頗存宋板體貌,蓋傷寒論莫善於此本”。可惜這個刻本,亦流傳甚少,不易購得。無已,下列幾個本子,還不失為《傷寒論》白文本的善本。第一是民國元年武昌醫館刊本,其次是民國十二年惲鐵樵託商務印書館的影印本,又其次是民國二十年上海中華書局的影印本。這三個本子都是據趙氏翻刻本而校刊或影印的,在古舊書店時或可以買到。1955年重慶人民出版社發行的《新輯宋本傷寒論》,也是據趙刻本排印的,1959年又增附索引發行,仍不失為較好的白文本,只是刪節去原本的辨脈法、平脈法、傷寒例、辨痙濕暍病脈證,辨不可發汗病脈證並治、辨可發汗病脈證並治、辨發汗後病脈證並治、辨不可吐、辨可吐、辨不可下病脈證並治、辨可下病脈證並治、辨發汗吐下後病脈證並治等十二篇,以及三陰三陽各篇篇首所列諸法條文,可以稱做《傷寒論》的白文節本。

(二)選注

注《傷寒論》的,從宋至今,不下四百餘家,要想盡讀這些注本,既不可能,亦沒有這個必要。但是較好的注本,不僅可以幫助對《傷寒論》的理解,還足以啟發我們的思路。因此,在閲讀了白文之後,選幾家較好的注本來看,這是非常必要的。茲選列數家如下,以供參考。

1.《註解傷寒論》宋·聊攝成無己注書凡十卷,這是通注《傷寒論》的第一部書。汪琥説:“成無己註解傷寒論,猶三太僕之注《內經》,所難者惟創始耳”。的確,沒有藍本可憑,而要註釋這樣一部經典著作,是不太容易的事。成氏注的唯一特點,基本是以《內經》為主要依據。仲景在自序裏曾説:“撰用素問·九卷”。而一般人也説仲景《傷寒論》是在《內經》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讀了成氏注,更可以説明這一點。如《傷寒論》説:“凡用梔子湯,病人舊微溏者,不可與服之”。成注以《素問》

標本病傳論作解雲:“病人舊微溏者,裏虛而寒在下也,雖煩,則非藴熱,故不可與梔子湯”。《內經》曰:“先泄而後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調之,乃治其他病”。這條確是治病的標本先後問題,舊微溏裏虛證是本病,梔子豉湯證是標病、新病。裏虛者,只能先温其裏,這既是《內經》治病求本的精神,亦是仲景最為豐富的經驗。又如《傷寒論》説:“脈浮緊者,法當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遲者,不可發汗,何以知之然?以榮氣不足,血少故也”。成注云:“《針經》曰,奪血者無汗,尺脈遲者,為榮血不足,故不可發汗”。凡此都可以説明仲景運用《內經》理論於臨牀,是非常純熟的。儘管在《傷寒論》的文字中,很難看到仲景引用《內經》的成語,一經成氏註釋,則知仲景立法,往往以《內經》為依據。足見仲景所説撰用《素問》、《九卷》,完全是有來歷的。因此可以説,如果善讀成氏注,實足以啟發我們更好的運用《內經》理論於臨牀。成氏於晚年還著有《傷寒明理論》四卷,反覆分析發熱、惡寒等五十個症狀的性質,亦大足以啟迪我們臨牀辨證的思考方法,值得一讀。

2.《尚論篇》清·西昌喻嘉言著書凡四卷,本名“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喻氏書是以明代方有執的《傷寒論條辨》為依據而著的,其立論要點有三:首先駁正王叔和敍例,認為多屬不經之語;其次是從仲景三百九十七法中循其大綱細目,分別釐訂;再次是指出《傷寒論》以冬月傷寒為大綱。六經中又以太陽一經為大綱,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衞、寒傷榮、風寒兩傷榮衞為大綱。因而他把《傷寒論》原文重新作了如下的調整:凡風傷衞證列於太陽上篇,寒傷榮證列於太陽中篇,風寒兩傷榮衞證列於太陽下篇。太陽陽明證列於陽明上篇,正陽明證列於陽明中篇,少陽陽明證列於陽明下篇。合病、並病、壞病,悉附入陽篇。據腹之或滿或痛而當下當温者列於太陰篇。凡本經宜温之證列於少陰前篇,凡少陰經傳經熱邪正治之法列於少陰後篇。凡肝腎厥熱進退諸法列於厥陰篇,並以過經不解、差後勞復、陰陽易諸病悉附入之。總之,喻氏是持錯簡方法治《傷寒論》的中心人物,前繼方有執,後啟張璐、黃元御、吳儀洛、周禹載、程郊倩、章虛谷諸家。把《尚論篇》閲讀了,諸家之説,便可一以貫之。

3.《傷寒論集註》清·錢塘張志聰著

書凡六卷,是他晚年的定本,未曾完稿,便即死去,後來是由高士宗給他完成的。張志聰認為王叔和敍例自稱熱病,證候既非,條例又非,大綱與本論且相矛盾,便削去了叔和敍例。他又以成無己闡發風傷衞、寒傷榮之説,而以脈緩、脈緊、惡風、惡寒、有汗、無汗等,分列桂枝、麻黃兩大證,與風寒兩感、榮衞俱傷的大青龍證鼎足而三諸説,為始差毫釐,終失千里,反足以矇蔽仲景之學,不足為訓。他尤其認為六經編次,自有條理貫通,不容妄為詮次。這一點是

和喻嘉言一派持錯簡論的完全相反,他把六經諸篇三百九十八條,按照原本次序分做一百章,自為起迄,各具精義,決不能把《傷寒論》當做斷簡殘篇,遽然予以條例節割,應該是拈其總綱,明其大旨,從匯節分章,使其理明義盡而後已。至其治《傷寒論》主要思想,期在闡明人體“經氣”的變化。他認為,三陰三陽、六經六氣,在天地之間有,在人身之中亦有。無病則六氣運行,上合於天,外感風寒,便以邪傷正,始則氣與氣相感,繼則從氣而入經。懂得“經氣”的道理,從而讀《傷寒論》,便能因證而識正氣之出入,因治而知經脈之循行。他的這個主張,又經張錫駒的繼續發揮,陳修園的不斷宣揚,於是他便成為維護傷寒舊論一派的中堅人物,並且對後學的影響很大。

4.《傷寒來蘇集》清·慈谿柯韻伯著

書凡八卷,包括《傷寒論注》四卷、《傷寒論翼》二卷、《傷寒論附翼》二卷。他認為《傷寒論》經王叔和編次後,仲景原篇,不可復見,章次雖或混淆,距離仲景面貌,還不甚遠。而方有執、喻嘉言等重為更訂,只是於仲景愈離愈遠。惟《傷寒論》裏既有太陽證、桂枝證、柴胡證等説法,必然它是以辨證為主的,要想把《傷寒論》的理論更好地運用於臨牀,最實際的就是其中辨證的方法。因此,他主張不必孜孜於傳仲景舊論的編次,更重要的是傳仲景辨證的心法。例如太陽篇,他分列了桂枝湯、麻黃湯、葛根湯、大青龍湯、五苓散、十棗湯、陷胸湯、瀉心湯、抵當湯、火逆、痙濕暑等十一證類,桂枝湯裏匯列有關的憑脈辨證十六條,桂枝壞證十八條,桂枝疑似證一條,有關桂枝證的十八方,如桂枝二麻黃一、桂枝加附子等湯統列於此。麻黃湯證裏匯列有關麻黃湯脈證的十四條,麻黃湯柴胡湯相關脈證一條,汗後虛證八條,麻黃湯變證四條,有關麻黃湯證五方,如麻黃湯、麻杏甘石湯等統列於此。其他諸證,亦無不按此類分條列。這就是柯氏以證為主,彙集六經諸論,各以類從的方法。他這樣分篇匯論,挈綱詳目,證因類聚,方即附之,對於臨證來説,是比較適用的。同時他在《傷寒論翼》裏將全篇大法,六經病解、六經正義、以及合病並病、風寒、温暑、痙濕等問題,都作了系統的分析,足以啟發學思不少。童炳麟氏謂柯韻伯能識《傷寒論》大體,就是指這幾篇議論而説的。後來徐大椿著《傷寒論類方》,也是以方類證。不過他和柯韻伯的不同點是:韻伯分經類證,以方名證,徐大椿則以方分證,方不分經。這兩種方法,在臨證時都有現實意義。

5.《傷寒貫珠集》清.長洲尤在涇著

書凡八卷。全書各篇分立正治法、權變法、斡旋法、救逆法、類病法、

明辨法、雜治法等,為其組編的骨幹。如太陽篇分做太陽正治法、太陽權變法、太陽斡旋法、太陽救逆法、太陽類病法五章。其他陽明、少陽、三陰諸篇亦無不如此辨治立法分條。如治傷寒者,審其脈之或緩或緊,辨其證之有汗無汗,從而用桂枝麻黃等法汗以解之,這是正治法。顧人體有虛實之殊,臟腑有陰陽之異,是雖同為傷寒之候,不得逕用麻桂法,必須考慮到小建中、炙甘草、大小青龍等湯,這是權變法。治療中常常發生過與不及的流弊,或汗出不澈,或汗多亡陽,因而又有更發汗以及温經等法,這是斡旋法。不幸而誤治、或當汗而反下,或既下而復汗,致成結胸、協熱下利等證,於是乎有大小陷胸、諸瀉心湯等方法,是為救逆法。太陽受邪,絕非一種,如風濕、温病,風温、中暍等,形與傷寒相似,治則不能雷同,而有麻黃、白朮、瓜蒂、人蔘、白虎等方治,這是類病法。説明尤氏是通過臨牀實踐,從傷寒條文中體會出仲景的種種立法的,使人便於掌握,實有惠於後學不少。

(三)閲讀方法

《傷寒論》是理論密切聯繫實踐,將辨證施治的方法,貫穿在理法方藥之中的最有系統、最有條理的書,因而它是學習祖國醫學的必讀書籍。我這裏所謂讀,必須是讀得爛熟。最低限度要能背誦六經條文,在讀的時候,最好用白文本,不要用注本。例如談到桂枝湯證,便能把前後有關桂枝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談到麻黃湯證,便把有關麻黃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這才基本叫做熟讀了。

熟讀以後,才來細細地研讀注本。前面所列舉的幾個注本,是最起碼的。如研讀成注有心得,能幫助我們把《內經》裏許多理論與《傷寒論》聯繫起來,學習張仲景如何運用《內經》理論於臨牀。於研讀成注之後,再研讀張注。讀張注時,他的凡例、本義、最不要疏忽,因為從這裏可以瞭解他的中心思想。最好是能按照他所分的—百章,扼要地寫出提綱來,這樣有幫助我們對《傷寒論》的全面分析。讀張注後再讀喻注,喻注是以三百九十七法和三綱分立説為基礎的。姑無論我們同不同意他的分類方法,但三陰三陽、風寒營衞等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我們可以取其經驗,更好地來處理這些問題。讀喻注後再讀柯注,讀柯注應先讀他的論翼部分,因為這部分都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尤其是“全論大法”、“六經正義”、“風寒辨惑”三篇,最關緊要。從這裏識得大體以後,再閲讀他的“論注”部分,不僅易於深入,對我們辨識傷寒方證的關係,很有好處。讀柯注後再讀尤注,尤注是研究《傷寒論》的立法為主的,領悟其闡述傷寒確立治法的所以然,足以啟迪我們臨證立法施治之機。我之所以介紹這幾個注家,並不是説他們可以概四百餘注家之全,而是從成注以溯仲景的學術思想淵源,從張注以識傷寒論的立論大法,從喻注以辨陰病陽病傳變之奧,從柯注以察辨證立方之微,從尤注以判施治立法之所以。這幾方面都下了一定的工夫,庶幾可以比較全面地瞭解傷寒論的辨證論治的法則,對於指導臨牀實踐也有一定幫

助。當然,各個注家之間,有許多不同看法甚至還有相互排斥、相互非議的地方,可以不必過於追究這些問題,而是取其各家之長,棄其各家之短。取長棄短的唯一標準,亦以能通過臨證實踐為指歸。如成注“衄家不可發汗,汗出必額上陷脈急緊,直視不能眴,不得眠”條説,“衄者,上焦亡血也,若發汗,則上焦津液枯竭,經絡乾澀,故額上陷脈急緊。諸脈者皆屬於目,筋脈緊急,則牽引其目,故直視不能眴,眴,瞬合目也。”而一般注家均解釋為“額上陷,脈緊急”。這不僅是臨證時所未曾見,而理亦難通,深藏內在的經脈,稱為陷脈,內經固有此説也。成注梔子豉湯方説;“酸苦湧泄為陰,苦以湧吐,寒以勝熱,梔子豉湯相合,吐劑宜矣”。這裏成氏雖依據內經為説,諸家亦不乏同意成氏之説者,但臨證時用梔子豉湯,從未發生湧吐。前者成氏之説,和者無多,但理足事明,我們取之,後者成氏之説,雖注家多有和者,但非臨證事實,我們棄之,從不阿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