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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合集55篇)

欄目: 讀後感 / 發佈於: / 人氣:1.0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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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合集55篇)

篇1:《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開篇昆德拉就引述尼采觀點,和我們談“永恆輪迴”。

每一個個體的生命可能會經歷相似的事情,但你絕不會過着反覆的生活,儘管生活大方向一成不變,但每一次從睡夢中醒來,你過得每一天都是變化的。

當你將個體聚攏,回看羣體的歷史,便能發現“史書上談及的是一樁樁不會重現的往事”,縱使這樁往事牽涉到上萬人,傷害了上百萬個家庭,當它成為了歷史,便很難激起你強烈的情緒共鳴,而是“化成了文字、理論和研討”,如果你不翻看那些記錄的書籍,這段過往,便將隨風而逝,輕如鴻毛。

特蕾莎和托馬斯的愛戀,就是“六個偶然”的結果。科主任的偶然犯病,引着托馬斯來到了這家外省醫院,旅館五選一的偶然下榻,旅館酒吧的偶然進入,特蕾莎的偶然當班,服務對象是托馬斯的偶然,引着兩人相遇。也正因為六個偶然導致的絕對,也使得托馬斯的靈魂徹底淪陷。

在愛的王國裏,愛情因為“偶然”變得沒有分量,無足輕重,兩個人的“非你不可”在“偶然”的詮釋下,就變成了“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我肯定會愛上他”的“別人亦可”。

我覺得這正是昆德拉文字的魅力,他用兩個人的命中註定,為我們消解了愛情的獨樹一幟。既然相愛不是“非你不可”,那麼分手也不必“痛不欲生”。

篇2:《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活似乎像頭髮一樣輕,然而,人們常常感歎生命的重量,總有一種生活負擔過重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讓人感到沉重?

”在一個永恆輪迴的世界裏,每個行動都揹負着無法承受的責任”托馬斯一直相信,即使他和特麗莎在一起,他也不會成為家庭責任的奴隸,他更喜歡享受”輕盈”而不是承受”沉重”。然而,當特麗莎離開他的時候,他確實感到了一時的自由,但是很快他失去親人的輕鬆感就難以承受了。

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輕,從地球上幾乎賣身契,其飄忽不定的生活運動已經變得太自由不加節制,慢慢地,生活就失去了意義。生活永遠是最複雜的東西,輕,重的轉換,圍繞身體和靈魂的扭曲,生命和死亡的週期,當反對各種交叉重合的,也許這就是生活的面貌,現在包裹。温暖的陽光明媚的日子和冷暗處陰沉的夜晚,白天和夜晚的生活繼續……“那麼,到底需要選擇自己什麼?是重還是輕?”

輕與重,書中的每一個角落閃過幽靈般的生存,理想的,媚俗的,背叛在相互接觸這種網絡生活的嚴重程度相互交織,但不能永遠逃脱,生命之重,讓人感覺沉重壓力。正如托馬斯在寫嫉妒特蕾莎的重量的文本。正如托馬斯譴責特蕾莎夢想帶來。生命之光,讓人感到無聊空虛。正如托馬斯・特蕾莎離開鐵球下滑的腳踝,但他被離奇的自我抑鬱感到內疚着迷。展望本身回來了,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們的生活交織在一起,打印的嚴重性。

“沉重是真的非常悲慘,輕鬆便真的沒有輝煌嗎?”

每天我們走在這個複雜的世界,已經習慣了匆忙的步伐,已經習慣了平淡無奇的色彩。無論是輕是重,生活中度過的日子都很重,很難權衡。 當我們害怕承受生命的重量時,讓自己享受生命的光明,我們必須比以前留下更多的重量。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我們都經歷過的事情。所以,不要去稱重,不要去品嚐,只要不減肥,那麼我們就可以下到地球,去輕鬆。

篇3:《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又是一本難讀懂的書,看來還是自己書讀的太少,對很多方面還處於弱智狀態,對於心理學和哲學這些涉及到人類本性的東西瞭解太少,進而影響了對各種偉大作品的理解能力。

拿到這本書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描寫的愛情和性的小説,至少從文章標題靈與肉就能隱隱約約覺察些出來,可是看完後才發現愛情和性只能佔這部作品中比例很小的一部分,作者在書中討論了很多更高層次以至於我還難以理解的東西,比如媚俗,比如牧歌,比如存在。

如果把這本書看成是一部茶餘飯後進行消遣用的小説,那絕對是天大的錯誤。小説的情節並不是特別吸引人,背景設在二戰後捷克被蘇聯入侵的那段時間,主要人物托馬斯,特蕾莎,薩比娜,弗蘭茨,其他都可以算是配角了。在對這四個人物的生活描寫中,有愛情,有性,有對時局政治的看法,還有就是那些我尚未理解的存在,輕與重,媚俗等等。人物的心理描寫一直體現着這些方面的衝突性,托馬斯和特蕾莎在靈與肉之間的糾結,而薩比娜和弗蘭茨則是在媚俗中選擇,作者在不同的篇章中表現了不同的主題,甚至切換了主人公,切換了時空,但每一次切換都是在不斷加深着對這些方面的理解,反覆迭代,直到終了。

我覺得看過豆瓣上的這篇評論應該能加深讀者對這部作品的理解,其中確實涉及到很多哲學上的問題,並且作者並沒有給出任何解答,所以進一步體現了讀懂這部作品的艱難。媚俗是什麼?和糞便又有和關係?這和斯大林的兒子之死又有和關係?這些問題在初讀小説的時候一個個冒出,讓人云裏霧裏。如果要我説,我可以把媚俗看成是作秀,你看那些去柬埔寨的國際組織,他們走到泰柬邊境又悻悻返回,留下的不就是幾張以後可以宣傳的照片麼?弗蘭茨之死則更體現了對這種作秀的諷刺。至於薩比娜看見美國參議員對孩子微笑宣傳美國如何如何好,她卻不以為然,沒錯,有時候幸福是一種表面現象,蘇聯宣傳的未來的社會兩個人之間最大的矛盾僅僅是愛與不愛,不得不説這是一種媚俗的政治美學理想。

托馬斯和特蕾莎最終迴歸農村不得不説是這部小説最好的部分,他們拋棄了一切,過着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日子,體會到的反倒是幸福,卡列寧的微笑是一種牧歌精神,這讓這部作品的最後與之前作者對世界的批判形成了鮮明對比,這看似矛盾的東西反倒體現出了這部作品的偉大。在這最後一部分作者提到和不少關於真正的和諧的論斷,動物絕不是笛卡爾所説的那些所謂的machina animata,人類並不是地球的擁有者而只是管理者。作者提到被火星人套在馬車上的人類,可能會被銀河系的居民掛在鐵桿上烤着吃,這是他也許才會想起過去常在碟子裏用刀切着吃的小牛排,會向母牛道歉,不過一切都太遲了。人類真正的善心,只對那些不具備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純粹地體現出來,人類真正的道德測試,是看他與那些受其支配的東西如動物之間的關係如何。尼采會抱着被車伕鞭打的馬哭泣,這真的是一種所謂的精神病麼?

卡列寧的微笑是因為它感受到了幸福,感受到它與特蕾莎之間一種牧歌式的愛,動物沒有被逐出伊甸園,在它們眼中,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望,人類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動物與人類相比更容易感受到幸福。

特蕾莎最終明白了托馬斯對自己的愛,儘管有些太遲太遲,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幸福。這給小説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也許這也正是這部作品和其他作品相比更突出的原因。

篇4:《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世間萬物,有始有終,有對有錯,有黑有白。

評判一個事物,可以有多方面的思路和想法,那一個人的存在也可是不同分鏡腳本組成的合成體。小説的主人公托馬斯,他存在着兩種矛盾的性格和狀態。他渴望女人卻又畏懼女人,他沉醉於白天,迷失於黑夜,他活在自己的陰影中。當他結識了餐廳的侍女特麗莎,他對她展示出來的愛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甚至是娶她為妻。他愛特麗莎,在他背叛她的時候,他卻又會想着她,心心念唸的就是她那張肆意老去的臉。但他重回到特麗莎身邊,他卻是厭惡這個睡在身邊的枕邊人,疲倦、勞累,沒有新鮮感。這種感覺是愛情,只是這種感覺在歲月的沉澱中變得疲倦乏味了,去依舊擁有着最初誘人的本質。

托馬斯喜歡流連在花叢,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淡,他喜歡這種不負責任的生活。就像他的情婦――薩賓娜,一個絕世獨立的女人,同樣不喜歡把責任揹負在身上,她喜歡輕鬆的生活。當這兩個人相遇,產生的這種共鳴,引誘了托馬斯繼續自己的原則。但托馬斯在每日的煎熬中靈魂分離,一部分的他沉醉在薩賓娜的圈套裏,一部分的他懷念着自己的妻子特麗莎。在生活的逼迫下,托馬斯遭到了薩賓娜的背叛。命運和抉擇讓分離的托馬斯和特麗莎再次重逢,他們意識到在一起是快樂的,是折磨與悲傷裏的快樂,彼此是生活中甜美的負擔。可惜,他們雙雙喪生於一場無情的車禍之中。

而薩賓娜,她繼續生活在輕鬆的生活裏,厭惡妻子和兒女的弗蘭茨闖入了她的視線裏。弗蘭茨他是一個逃避家庭,討厭正常的生活的男人。薩賓娜的一生不斷地選擇背叛,她討厭忠誠與任何討好大眾的手段,她覺得自己是真性情的。薩賓娜的背叛,讓弗蘭茨感覺到自己的可笑。作為一個正常人執着於婚姻和愛情,家庭和睦是他們最大的願望。而弗蘭茨因為想展現自己的勇氣和力量在抵抗搶劫中遭到重擊,在妻子的陪伴下安然去世。

托馬斯、薩賓娜、特麗莎,不能説他們三個人的想法中誰的一定是對的或錯的。一個人,把有些東西看輕了,而那些在他眼裏不起眼的重東西,會讓他們毫無喘息。昆德拉的筆法是犀利的,他將一個故事串起來呈現在讀者面前。當讀者正在感歎托馬斯的太無情時,又可以窺見托馬斯的念舊情。托馬斯是一個人格分裂的人,想要的東西不在自己手裏的時候,他執念追求。一旦想要的得到手,不足十天半個月,就會被他唾棄。

人生是一種信念,而不是偶然的機遇,它只有一次。所以一個人生活於世的時候,他會渴求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他永遠得不到,一輩子追尋着得到,卻忽略了自己手裏本該珍惜的東西。人是一個多面體,當他考慮到一面時,他會忽略其他幾面。當他苦苦追尋着一面,他就必須放棄另外幾面。有舍亦有得,才是人生。

昆德拉這樣説: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比較,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人生的正面和反面沒有絕對的界限也沒有絕對的評判標準,沒有一個人能説出這世間到底什麼是對亦或是如何為錯,我們所持的不過是以先人的眼光看待周圍的一切。這就是説,人活於世,不要去在意別人目光裏的`自己。那個刻意杜撰出來的你根本就不是你,那隻不過是別人眼裏雜揉出來的克隆號。生命是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的,別人都不是主角,他們只不過是鮮花生命裏毫無意義可言的綠葉。

生命很輕,那是因為人的一個微小的觀念足以害死一羣或者更多的人。也許,這個觀念是對的,或許它是錯的甚至是很離譜。可是在世俗的沒有接受這些觀念之前,它們都是平等的。宛若人生的多面體,再沒有投擲之前,所有的面都有機率。因此,當你投擲自己的多面體時,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如果患得患失,只能是兩頭空。

篇5:《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愛情是一種甘心屈從於對方的意願和控制的熱望。委身於對方的就如同投降的士兵一樣,必須首先繳械,因此自己沒了防備,他便止不住擔心那致命的一擊何時降臨。

檔案館裏堆的那一捆捆發黑的論文,比墓地還要悽慘,即便到了萬靈節,也不會有人去看一眼。愛情一旦公之於眾會變得沉重,成為負擔。

她再度聽見遠方吹響叛逆的號角,清楚自己無力抗拒那號聲的召喚。愛情是一場戰鬥。我會一直抗爭。抗爭到底。薩比娜也不清楚在自己叛逆的慾望背後的究竟是什麼目的。他繼續崇拜着薩比娜,但那更像是一種宗教,而不是愛情。

你的文章裏有種了不起的東西:拒絕妥協。而我們正在喪失這種明辨善惡的能力。也許還存在着另一個星球,在那裏人可以第三次來到世上,帶着前兩次活過的人生經驗

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長時間了。你每個星期來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來。我滿眼是土。令她反感的,遠不是世界的醜陋,而是這個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換句話説,也就是媚俗。

當心靈在説話,理智出來高聲反對,是不恰當。在媚俗的王國,實施的是心靈的專制,他要塵世間的上帝之國。

篇6:《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上一次讀米蘭。昆德拉的《》,已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總之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正因年輕,讀書喜愛追逐情節,對大段大段人性的剖析、推理、評論,多是囫圇吞棗、蜻蜓點水、一目十行地掃過,讀完了便束之高閣,沒有思考,沒有回味,心裏沒有留下多少印跡。因此這次重新捧起這本書,翻動每一頁的時候,感覺是如此的清新,書中的每一個細節陌生而又浸洇出淡淡的似曾相識。

重讀這本書的衝動是緣於一日午間的小憩。我躺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習慣性摸起一本書,隨意翻開其中的一頁,準備稍讀片刻後休息,於是就遭遇了那篇關於《不能承受生命之輕》的書評,模糊的記憶之門也就隨之緩緩地開啟了。

這次讀得很慢,下意識地追隨着舊日的足跡,字裏行間的思索代替了情節的追尋。尤其是開篇的第二段,整本書的靈魂,是每次打開書都會反覆咀嚼,並陷入良久沉思的。

巴門尼德於公元前六世紀提出世界分成對立的兩半:光明、黑暗;優雅、粗俗;温暖、寒冷;存在、非存在。他把其中一半稱為用心的(光明;優雅,温暖,存在),另一半自然是消極的。輕為用心,重為消極。昆德拉卻認為這種二分法很幼稚,認為“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地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户外自由而毫無好處。”然後他追問“那麼我們將選取什麼呢?沉重還是簡單?”

在忙碌與閒暇之間,在束縛與自由之間,在辛勞所得與不勞而獲之間,在堅守職責與推卸職責之間,人們往往避“重”就“輕”,趨“利”避“害”,傾向後者,而逃避前者。但試想一下,太多的閒暇是否就是空虛,人們究竟是要工作時的忙碌還是退休後的閒暇?無限的自由就是靈魂的無所依託,如同斷線的風箏四處飄零;不勞而獲的人,對待財富乃至對待人生往往流於輕狂、浮躁,錢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有辛勤所得,才懂得珍惜;逃避職責的人,看似一身簡單、了無牽掛,以為這樣就能夠走得更快,但不曾想到不被牽掛、不被需要無異於被親人、朋友、戰友、同事遺棄。一個勇於承擔職責的人,最終還是會比慣於推卸職責的人走的更遠。

是的,忙碌、束縛、辛勞、職責,種種的負擔,是讓我們從浮躁的雲端墜落的重力,讓我們根植於腳下的大地,讓我們觸摸到生命的質感,讓我們感受生活的真實!

但是,掙扎在黑暗中的受難者揹負的十字架又是怎樣的沉重啊?當一個母親,應對拿到大學入學通知書的兒子,卻掏不出學費的時候;當一個女兒,應對身患重痾的父親,卻付不起手術費的時候,當一個妻子,應對因冤入獄的丈夫,而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時候,沉重還是簡單,哪裏由得了他們做出別樣的選取!他們乞求上蒼的是哪怕給他們一丁點能夠有所選取的機會!

有時候,就是給你選取,那選取又是何等的艱難?電影《蘇菲的選取》中,蘇菲右手抱着女兒、左手牽着兒子瑟瑟躑躅在前往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隊伍裏,當納粹軍官責令蘇菲只能留下一個孩子,另一個務必立刻送往焚化爐時候,兒子還是女兒?這種活生生將人撕扯成兩半的痛苦一向延續到生命的終結!

是的,我們知道,黑暗終究會過去,黎明即將到來;我們也知道,冬天來了,春天不會遠了。但是,當下的痛苦是這樣的令人窒息,現實的重負壓得人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很多人往往等不到黎明,等不到春天,就永遠沉寂在黑夜與冬季了!

沉重與簡單,究竟該怎樣選取?

篇7:《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這是一本晦澀難懂的哲理小説。

一開始一直沒看懂小説在寫什麼,膚淺的以為就是男女三角戀的媚俗愛情故事,中間時不時穿插一些讓人感覺沉悶壓抑的問題,窒息感撲面而來。越讀越納悶,沒道理這麼久負盛名的小説,內容會如此淺顯世俗呀。於是去查了查書評,看了看別人寫的見解,方才對這本書有了冰山一角的理解。

談一談讀書的感受:能讀懂的部分,其透徹的哲學思想會讓人有一種靈魂被超度的感覺;一知半解的部分,讓人為之沉淪,如同穿行於迷霧之中。霧裏看花,似乎能看清花的輪廓,卻始終看不清全貌。常常幻覺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但其實離真相間隔萬里,遙不可及;讀不懂的部分,只能望洋興歎,水平有限。內容太過高深莫測,需要讀很多遍,不停的揣摩思考才能理解一二,猶如坐禪時,處於悟與不悟之間。

這本書適合有哲學基礎的人去研讀,作者拋出了很多哲學命題,每個命題都值得人深度思考。我想可能自己需要日積月累的沉浮歷練才能對此書有更深刻的理解。

全書都在闡述輕與重之間的比對,人總是為自己身上揹負的責任所拖累,責任常常成為生命中最沉重的分量,無論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承受不起的結局就是:“人一旦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之中,便會一味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這大概就是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現代人基本上都是負重前行,有的人揹着房貸、有的人揹着車貸、有的人揹着家庭的責任、有的人揹着工作的壓力、還有的人揹着久病纏身所帶來的痛苦。

做人難,人難做,難做人。

而有些人卸下了沉重的責任,選擇了逃避和背叛,那是否能得到解脱,活得瀟灑呢?男主人公托馬斯迫不及待的選擇拋妻棄子,甩掉家庭的責任,投入無數情人的懷抱。最後遇到特蕾莎時,卻又放棄了輕盈自在的生命,選擇了充滿束縛的愛情。

他們的相遇是由於六次偶然,將彼此帶到對方身邊。少了任何一次偶然,他們都不會遇見。愛情是從何時開始?“愛開始於一個女人某句話印在我們詩化記憶中的那一刻。”

柏拉圖《對話錄》中的著名假説:以前人類是兩性同體的,上帝把他們分成了兩半,從那時起,這兩半就開始在世界上游蕩,相互尋找。愛情是對我們自己失去的另一半的渴望。特蕾莎就像《聖經》中順着河水飄過來的籃子裏的嬰兒,托馬斯不得不向她伸出手來。彷彿就像重力牽扯他,讓他不再那麼虛無。

但他又無法忠於愛情的唯一性,不斷的遊走於沒有感情投入的露水情緣裏。當特蕾莎因他反覆的背叛而離開時,剛開始托馬斯的腳步輕盈到要飛起來了,無比愉悦的品嚐温馨的生命之輕。可過不了幾天,對特蕾莎的懷念給他造成了無法承受的痛苦,痛苦隨着想象而加劇,在千百次的迴盪反射中越來越重。最後,在細加掂量的決斷下,他義無反顧的選擇追回特蕾莎,因為他徹悟了esmusssein!非如此不可!

以前看到別人對忠於愛情和婚姻的闡述都是由社會習俗強加到人身上的,這是一種外在的力量。這種外在力量和人內心深處的選擇往往背道而馳,自然而然背叛會充斥於整個社會。

而在這本書裏第一次看到一種全新的能引發出人對於選擇忠誠的內在力量。“忠誠是第一美德,它使我們的生命完整統一。若沒有忠誠,人生就會分散成千萬個轉瞬即逝的印跡。”這就如同托馬斯在200多個情人之間,孑然一身,自由自在,卻全都是沒有分量的碎片之情,內心依然寂寞,靈魂依舊孤獨。如同漂流在海上的水手,見過大海浩瀚無邊的景色,卻因常年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温馨港灣,內心無比淒涼。

迷途漫漫,終有一歸。再多剎那的美景都抵不過那永恆的温情。

篇8:《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生命之輕》是著名的國外小説,當初只是無意間聽見名字感覺好奇而去看的,但是所帶來的讀後感令我深深感悟。第一遍似乎沒有看懂,直到有一天深受打擊時,無意間翻見,再看一篇時,打破了我的困惑。

或許因為年齡的不同,所接觸事物不同,每個人書都有自己的角度,然而我卻是喜愛在書中找到我困惑的事物。初看時最為印象深刻的是描述他上司與他的關係時,並不是常態的角度描寫。當看完整本書時想想讀後感,回味一遍發生其實所指的輕是,當你承受精神重量時,你渴望得到救贖,渴望得到解脱。可是,當你得到救贖時,你會發現你無法承受這片刻的輕,你需要找回你的重量,找回證實你的重量。

愛情與生活相同,當你面臨巨大壓力重量時,是證明你的存在,為你的人生找到軌道行駛。或許失去了重量,得到輕時,其實已經是你虛浮着時刻。輕可以接受,托馬斯在擺脱特蕾莎頭兩天的確感覺到輕,然而兩天過去,他開始慌張了,開始尋找他的重,因為他無法接受這個輕。

面對困難難題時,我們常常想到放棄。可是當放棄之後,的確得到短暫性的自由。然而之後的人生則因為這個輕,付之更多的重。重量的承受使得你開始掙扎擺脱,然而你肯定輕會是你想要的嗎?托馬斯最後找到特蕾莎繼續他的重,直到最後他們來到小鎮,過着平淡的生活,那時候這個重已經慢慢的滲入他的靈魂處。輕,只有活在虛幻的世界才需要。重,彌補心靈的空虛,找到靈魂的出口。

篇9:《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讀後感

看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帶着一絲附和熱望的心情閲讀它,所以只能隱隱約約瞥見深入精神骨髓的主題,我全心全意地追求,想要清楚明白作者的心緒是以何種決然的姿勢延伸至他的信仰世界。昆德拉用他敦厚鬆弛的文筆基底孕育精神信仰的婉轉綽約,燃到盡頭的温存化做濃濃密密的欣喜。我們都是害怕孤單的孩子,提着昏暗的燈籠尋找思想的光源。

思想的高尚和明麗,不禁讓我們產生種種對生命理性思考的“動盪性”。這是一種大而神聖的境地,是任何脱離私心脱離狹隘的思想者的圈地。昆德拉是在用靈魂寫作,用靈魂舞出生命的曲線。同樣,靈魂是兼併了私心,兼併了狹隘的。否則,思想與寫作,將不能摩擦出其“理性的感情”的眩目火花。只有對生命,對人類存在的廣闊的空間的有針對性深度的思考,才能包容這些無限幽靜卻時時閃碩着不安分之感性的意境。

在這裏,思想上作者抨擊“虛無”的舞台。它令作者以致更多的散落在世界某一角落的人們費神。可是隻有經歷瞭如此痛苦的費神時期,思想才能在一定廣度範圍之內產生它的榮耀式自身結晶。

他試圖探清這種“虛無”與“實在”的存在性,對人類的精神進行層層剝削,表露的仍是作者流放在字裏行間的一覽無餘的“憐憫”。憐憫很多種——對“掙扎”的概括,對“死亡”的傾心,對不完滿情節的恣意渲染等等。

最喜歡的人物是薩比娜。那個獨立的,有豐富的“內涵”的女子。輾轉於兩個男人或完滿或不完滿的愛情之中,流離於本性或孤獨或幸福的狀態之中。

她有着非常吸引人的個性,個性包裹着那具尋找獨特尋找自由的靈魂之身。所以當讀到她戴着一頂與她美麗而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稱的圓禮帽出現在鏡中時,不禁被她的神祕之美所折服。昆德拉另加重筆描述鏡中的影象:她手牽着一位身穿灰色西服,打着領帶的男人。

理所當然的,這段全情節理性描述的段落成了我最愛本書的三大支點之一。另外兩處則是特蕾莎託着她笨重的行李捂緊傷口逃離那個一心掌舵她的男人,逃離她曾以為可以棲身的地方。只是她在引誘,她本着這樣難以讓人猜測的心情離開。還有關於小狗卡列寧的微笑的完整敍述,是整本書顯的最為清新,最為感性的章節。它的存在使“不可承受生命之輕”這一主題思想更為深刻生動,也在托馬斯與特蕾莎的靈魂心田上植下一束超越庸俗超越無奈的幸福之光。在這裏,人的本性被作者埋下的這一高層隱喻反覆地踐踏。同時,所有的低俗又被反覆的引申和強調。人性受到了它存在為此最顛覆理念的的批判和譴責,不留餘地。

引用弗朗索瓦。裏卡爾的思考來結束我清淺的閲讀吧——“大使,這種對”被遺棄的世界的憐憫“,也是透過或進入遮蔽生命的幻景、意義和直説,直面生命,直面生命的赤裸和顯然時的眩目。

篇10: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讀後感

“非如此不可”是這本書中讓我最受啟發的一句話,它包含着堅定的信念,還有信仰,讓我深深地感受到一種內在的力量。我一直相信這種力量的存在。再華麗的外表,再美麗的容顏,都沒有這種力量更令人感動。好的作品也是一次靈魂的傾訴,是心靈之作,它只向懂得它的人們敞開着心門。

書中很多文字對我來説就象一扇我無法打開的門,門的裏面裝滿了寶藏,只是我摸不到它,形而上的思想深厚、廣�|,無限。從這一角度上看,我是被拒之門外了。但我還是被故事中的情節所感染了。本書無疑是向我們揭示了生活的另一個不同的層面,真實的,卻很難被勇敢地坦白出來的。它不是所有人的,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它是一朵懸崖之花,它是屬於藝術的,卻又是一門殘酷的藝術,接近瘋癲。

托馬斯,書中的男主人公,一個魔鬼與天使的結合體。很多女人為之瘋狂,而他卻只像是在玩一種激情遊戲一樣,周旋於不同的女人之間,如魚得水般地灑脱歡快。他對待女人,就如對待自己的職業(他是一個外科醫生),會從不同的女人身體上發現各自的美妙之處。在他的眼裏女人沒有好壞、美醜之分,只有不同。他以極大的熱情呵護懷中的每一位女人,又以極冷酷的態度阻止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所設定的界線。他柔情似水,他冷漠如寒冰。這樣一個男人,特麗莎深愛着他,無法自拔。

特麗莎愛上了托馬斯,擁有了無上的愛情幸福,同時也為痛苦所擁抱。她太愛這個男人了,愛是唯一的,又怎能允許別人的介入。可她根本就不可能改變托馬斯,又離不開他。托馬斯自從十年前離婚以後,就一直自由自在的生活着,有很多情人,同時又時刻準備着擁有新的情人,他不會為誰改變。以往的女人都被托馬斯改造成了適合他的樣子,他也希望特麗莎能成為她們其中之一。

當特麗莎感覺到托馬斯與薩賓娜的情人關係時,她所承受的痛苦,什麼樣的文字、語言能夠代替呢?她極盼望着能用肉體之苦來取代愛人的背叛給她帶來的心靈之苦。夢中,她用針刺入自己的片片指甲。自己深愛着的人與別人有染的,誰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呢?離開!!!又一步也走不出。特麗莎淪陷在痛苦的旋渦裏,沒有力量自拔,只有托馬斯才能把她推上岸,所以她對托馬斯説:“把我趕走吧!”

托馬斯也沒想到自己會對特麗莎的感情越來越深,與別的情婦不同。他在不知不覺中改變着,同時又抗拒着自己的改變。為了轉變特麗莎的思想,他不斷地向她灌輸着自己的觀點,希望把他塑造成自己期望的樣子。

最終,無法承受痛苦的特麗莎自殺,未遂,又兩次選擇出逃。托馬斯一而再地為她放棄着一切外在的東西,但卻不能改變感情生活方式。托馬斯是無法改變的,特麗莎也是無法改變的,也許她真得希望自己能改變,為托馬斯,但又無能為力。特麗莎後來的思想奔向了一個極端,生活為她打開了另一扇窗,在這裏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本來,個人情感就不是一個人生活的全部,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特麗莎學會了攝影,並熱愛上了它。在國家危難之機,她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勇敢,並以超凡的能力用自己的方式與侵略者戰鬥。這些力量是托馬斯給予她的,也只有托馬斯能夠給予她。當她把對托馬斯的熱愛轉移到事業中去時,她的內心平靜了,托馬斯也得以解脱了。

在國家形勢的左右下,他們幾經週轉,由城市轉向了農村。曾幾時,特麗莎還是那麼地渴望能走出農村到大城市裏生活,而今卻帶着歡喜回到了農村,托馬斯如特麗莎網中的魚,隨着特麗莎收線,慢慢地投入到她的懷中。

特麗莎盼望着:托馬斯能老點,再老點,就好了。漸漸地,托馬斯真的老了,像一個真正的農民一樣,每天干着繁重的農活,穿着破舊的衣服。托馬斯放棄了自己激情四射的生活,終於枯萎在特麗莎的懷中。特麗莎無限傷感。僅僅因為自己的愛,僅僅因為自己的慾望,也許是她毀了托馬斯的一生。特麗莎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托馬斯終於只屬於她一個人了。愛,是愛其本來的樣子,還是愛其自己希望的樣子?也許好的作品,就是向我們真實地表達一個立體的思維,不同的人收穫着不同的果實。結局是悲慘的,在一個雨夜,托馬斯和特麗莎雙雙因車禍死亡。這個結局又是何其完美!

非如此不可麼?生命如此短暫又如此的脆弱着,非如此不可。

篇11: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讀後感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是我最喜歡的書之一。這本書的名字恰如其分的揭示了書中藴含的哲理:生命不能失去它的重量,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的存在。相反,當重量完全卻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人也就越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對生命的最終意義表示出了懷疑,那麼我們該選擇什麼呢?是輕?還是重?

人生離不開“輕”,“輕”是人留戀的`終極原因,比如:愛情,友誼,音樂,欣賞大自然,藝術創作等這些對生命本身的享受。在這方面做的最好的是徐志摩和三毛,他們喜歡自由,追求友誼,愛情和童真。他們是懂的享受生命本身的人。

人生離不開“重,”重“給人能帶來充實,在”重“的圈子裏,人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能從其中感到心靈充實的幸福,人會在人的本質力量化過程中發現自己,肯定自己,為自己自豪。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有過這樣深刻的體驗,比如:當我們站在領獎台上,我們心中洋溢着喜悦之情,我們會通過”獎牌“看到我們的本質力量,我們會體會到被眾人肯定後那種精神上無限的幸福。所以”重“在我們人生中是不可缺少的。

人生除了”輕“與”重“外,還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也可稱為”沉重的輕“。所謂”沉重的輕“,是指人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下,感到無聊、空虛、寂寞、孤獨等難以承受的感緒和糾纏在精神之中解不開的死結而引起的否定性的痛苦的感受。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本書中,提到托馬斯在開始離開他的妻子特麗莎的幾天裏,確實獲得了自由,他又迴歸到了單身漢的生活,整天可以呼吸令人心醉的自由氣息。但是不久,失去責任的”輕“就讓托馬斯難以承受,他發現自己原來更需要承擔家庭責任的這份”重“。”沉重的輕“是人生的一個困惑,大多數無所事事的富人經受着難以言表的煩惱,傑出影星翁美玲因不堪忍受愛情中的”沉重的輕“而自殺身外亡,精神病患者的精神病來源於想不開的”沉重的輕“。

生命是用來感受的和體驗的,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個紛繁的世界中掙扎,在無數的困難中學會了堅強,同時我們學會了包容,在這樣的心態中我們得到了最大的快樂,或許逆境中也是一種美麗,在這當中我們得到了洗禮。不管是怎樣的困境我們將勇敢的面對,直視這些問題,在每個人的心中總有那麼一塊淨土,它是那麼的純真與善良,它是人性中最寶貴的東西。

”如果生命的初次安排就已經是生命的本質,那麼生命還有什麼價值“昆德拉説的好,正是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像一張草圖,沒有前生也沒有來世,生命僅此一次,”在任何情況下,我們只能做一個決定,上天不會賦予我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供比較不同的決定,因此每一步都是探索,承擔着選擇的重任,生命正是在探索和選擇中得以本質的延續“,此間的重量,是非如此不可,非選擇不可,沒有人可以預知下一步將會是怎樣,走一路是山窮水盡,也許是柳暗花明,如此橫亙在前的重量,不得不承受。既然生命只能在摸索中前行,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能做的無非就是將重量扛在肩頭,在選擇中把僅此一次的生命畫寫完整。也許,當我們義不容辭的承擔了責任,擔當了道義,負起了關懷,給予了呵護,生命承受的這些重量會爆發出強勁的聲音和力量。

生命是什麼呢,我説其實生命就是出生死亡,當我們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父母賜予我們最初的生命,生命就這樣開始了旅程,從孩童的天真到少年的青澀,從青年的莽撞到中年的穩重,最終我們學會了包容與寬恕。在這個旅程中我們走過平坦的大道也走過崎嶇的山路,在困難面前我們學會了面對,在一個接一個的窘境面前我們漸漸成熟,在責任面前我們能夠從容面對。學會擔當責任,此生不枉過。

篇12:《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一)

文/龐軍良

最近,讀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的小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作者對人生命運與價值的思考,使我深受啟發,像解開了一個困擾在心中多年的迷團,頓開茅塞。我長噓了一口氣,不由地感歎:人生原來如此美好又是如此無奈!

在米蘭·昆德拉看來,人生是痛苦的,這種痛苦源於我們對生活目標的錯誤把握。世界上許多人都在按自己的方式努力追求,而生命正是因為追求而變得庸俗,人類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隸,無論是放浪形骸,還是循規蹈矩,最終都在無休止地重複着前人,因此,人類的歷史只剩下兩個字——“媚俗”。

書中主人公托馬斯一直在固執地拒絕着“媚俗”,對愛情的追求也是如此。他不可遏制地愛上了特麗莎,但不願做家庭責任的附庸,更不願像別人一樣甘於平淡地生活,去愛。他用很不負責任的不得已的方式向情人表明:我愛你,但我不屬於你!他不斷地與別的女人偷情,迫使所愛的人不固守自己,能給自己自由。可是,當他感到了自由,感到了失去責任的“輕”的時候,很快變得空虛難忍,他發現,承擔一份家庭責任的“重”對生活本身何等重要!

追求愛情如此,對物質對事業的追求也同樣如此。薩賓娜是一位畫師,她堅決反對“媚俗”,認為堅持人的個性是最主要的,反對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去追求金錢和名譽。可是,當國家**,她被迫逃亡到異國他鄉生活沒有着落時,也只好接受他人的同情,用高價賣出她的那些畫得並不出色的畫,賺取較高的利潤。她親眼看到,人們聚會、遊行,反對戰爭,聲援弱者,這是極端消除了個性的行為,這是“媚俗”,但這又是愛國、正義之舉,是難以調和的矛盾。

人要是天生就具備了“輕”的一切條件,又會怎樣呢?弗蘭茨就是這樣一位年輕人。他出身良好,才華出眾,有穩定的事業與家庭,頗有名望。該有的都有,而且來得很容易。但是,他覺得生活太“輕”,他同樣不能忍受,他強烈地嚮往反抗,嚮往在苦難中掙扎奮鬥吶喊的那份激情。於是,他糊裏胡塗地參與遊行、示威、呼喊,令人難堪的是,一切努力像堂吉阿德愚蠢地與風車搏鬥一樣,結局徒勞無益,令人啼笑皆非。

這幾位年輕人“追求”與反“追求”的矛盾,道出了人生本身的荒謬與悖論:每個人都有生活的目的和理由,但每個目的都有本身的空虛,追求愛情時怨恨多於歡樂,追求名譽像水中月鏡中花一樣遙不可及,追求錢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透過種種幻覺,米蘭昆德拉感到,也許這種“追求”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我想起了《紅樓夢》中跛足道人唱的《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金銀忘不了。終身只痕聚無多,待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説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這首《好了歌》,寓意是“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它暗含了西方悲觀哲學家們持久的堅持:存在即痛苦,若要不痛苦,須是不存在。

而世界上有那麼多“忘不了”的人們,意識不不到生活的荒謬性,“反認他鄉是故鄉”,

沒有悟透“好”和“了”之間的真諦,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我們身邊的人生,那些為着庸俗的目的而掙扎的平庸的生命,為了“功名”,為了“金錢”,為了“嬌妻”,為了“兒孫”,終生忙碌,義無返顧,到頭來,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空幻,一切是一場“空”!

恰如《聖經》中所描述的:“銀鏈折斷,金罐破裂,瓶子在泉中損壞,水輪在井口破爛。”

這種被動的“了”,不是好,是歎息,也是諷刺,是對那麼多“忘不了”的人們的致命諷刺。人在慾望中掙扎,永遠不得解脱,差不多是“把石磨套在脖子上,丟到海里”,在慾海中持一塊磨盤而活,可悲,可歎的人生啊!

可是,我們仍然在忙碌,仍然在追求,永不停止奮鬥的腳步。正如明朝詩人楊慎在《三岔驛》中寫的:

三岔驛,十字路,北去南來幾朝暮。

朝見揚揚擁蓋來,暮看寂寂回車去。

今古銷沉名利中,短亭流水長亭樹。

大街小巷,長亭短亭,碌碌紅塵,人來人往。得意之徒,失意之人羈絆於名韁利鎖,永遠在奔波勞碌,沒有誰能真正停下來。

也許,這正是人生的悲劇所在。我們的“向上精神”本源於愚昧,我們的“進取心”來自無知,而盲目的進取心又至少給了人生一個“重量”的感覺,使人生似乎有了“意義”和“滿足”,正如在“三岔驛,十字路”上“揚揚擁蓋來”的得意之人。但實際上,盲目的動力最終只能造就出一代又一代盲目的自我,看起來似乎幸福,卻是本質上的空洞。特別是,當“追求”本身都值得懷疑時,人生便會陷入徹底的空虛中,失去任何“重”壓的人生之“輕”,使一切的滿足感蕩然無存,自我便無法再支撐了。人生的命運都是如此無奈,如此令人憤怒。

人生是如此無奈,一心想羨慕神仙,想擺脱功名、金錢、嬌妻、兒孫之“重”的困擾,但生命又不能承受擺脱困擾後的失重之“輕”,生生世世在這個永恆的悲劇中重複,再重複。

既然如此,人到底應該怎麼面對這似乎無法擺脱也似乎無法選擇的生存處境呢?

中國作家林語堂在《中國人》中認為:既然人的“追求”和追求後的“滿足”都是一種空虛,那麼,“迴歸自然”是一切美和幸福的永遠源泉。人的一輩子應該考慮如何怎樣真正的活着,而不是謀劃如何發展;應該珍惜現在的時光盡情享受,而不是去奮發勞動;應養精蓄鋭以備他日之不測,而不是發揮自己的精力。

同樣的困惑在法國散文家蒙田心中也同樣存在,但他反對虛無主義,提倡人總是應該有點精神的。他在《蒙田筆記》中認為:“糊塗的人一生枯燥無味,躁動不安,卻將全部希望寄託於來世,這本身違背了生存的意義。生活樂趣的大小取決於我們對生活的關心程度,而不是任何外物的影響。只有自己才是生命的主宰。我們的生命是自然的恩賜,它是優越無比的。如果我們覺得不堪生之重壓而虛度此生,那也只能怪我們自己。人如果沒有一定的目標和追求佔據、約束心靈,心靈就會到處漂流,入於幻想的空泛境域裏。靈魂沒有目標,就會喪失自己。即使在閒逸時,也不能讓靈魂喪失目標,要不然,最終會導致無數妖魔、怪物,無次序、無目的,一個個接踵而來。”

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在於過程,在追求的過程中有了幸福感和滿足感,也許,這已經足夠了,何必在乎其終極意義上的得與失呢?

看來,還是要勇敢面對生命之“重”,而不是避“重”就“輕”。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二)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捷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去年第一次讀它的時候,居然深感不安和迷惑――那是一部意象繁複的作品,字裏行間閃爍着許多“不解之辭”――我的理解力居然很難渡過它艱深晦澀的語意之河。懷着自我挑戰的心理,今年暑假又認認真真地把它重讀了一遍。重讀此書,卻給了我完全不同的感受――好像我從來就未曾讀過一樣!那是一座感性與理性縱橫交織起來的神祕幽深的城堡,看似簡單的愛情故事,藴含着豐富的哲理思辨,閃爍着耀眼的思想的光芒。作者用譏諷幽默而冷靜的筆調,剖開人類生命的外衣,探索靈魂的祕密,揭開人性深處隱祕的真相,展示了社會動盪和命運沉浮的人生圖景,揭露了人類“媚俗”的天性。讀罷掩卷,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現代主義的三維立體圖畫:破敗的城市、遊行的人羣、纏綿的肉體、憂傷的眼神-----這一切雜亂地交織重疊成灰色的夢境,而這一切夢境的背後,則隱約可見無比温馨靜謐的遙遠的山村圖景,那裏斜陽暖暖,牧歌悠然。

這的確是一部值得反覆讀的作品。它就像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以我淺陋的理解和愚拙的筆觸,如果勉強能觸摸到它的三兩片輝煌的樹葉,也算很僥倖的了!

一、輕重之間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以無限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恆輪迴的世界裏,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作家在小説開頭第一章,便以一個哲學家高深莫測的姿態,拋出了尼采的“永恆輪迴”説,並以大段的哲理思辨使我不得不陷入關於重和輕的凝重思索。

“重便真的殘酷,而輕便是真的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就變得自由而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到底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

是的,究竟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直到小説結尾,這個問題依然懸而未決……或許這是個連作家本身也尚未找到答案的人生謎題吧?我只能試圖從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尋找作者思想的蛛絲馬跡。

二人物小像

托馬斯――原為布拉格著名的外科醫生,生性自由,以交往眾多情人為嗜好,同時深愛着特蕾沙。蘇聯佔領捷克後,攜特蕾沙流亡瑞士。後又為了愛情重返布拉格。曾因政治迫害淪為玻璃清洗工,又在環境重壓下隱居山村,當了一名卡車司機。他一生漂泊,不斷地在生命的重與輕的漩渦中掙扎。最後與特雷莎雙雙死於車禍。

特蕾莎――一個柔弱,忠誠,純真,善良的女子,一個不斷審視自己靈魂的愛情信徒。原為布拉格附近某小鎮鄉村酒店的女招待,後為布拉格某新聞圖片社的攝影記者,托馬斯的妻子。深愛托馬斯,不堪承受由於托馬斯的不忠帶來的嫉妒和痛苦,生活在噩夢和眩暈之中。也是一生漂泊,由小鎮來到托馬斯的城市布拉格,之後流亡瑞士,在感情的痛苦折磨中離家出走回到祖國,然後和托馬斯一道隱居山村,做了一名牧羊女,最後和托馬斯一起死於車禍。

薩比娜――布拉格年輕的女藝術家,托馬斯的最重要的情人。弗蘭次的崇拜對象。思想自由獨立,生性叛逆,反對媚俗。她不斷地背叛原來的位置: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祖國,背叛愛情,拋棄了深愛她的弗蘭次;她不斷地叛己所叛,最後到了無可背叛的地步。她的生命無限輕盈,了無分量,沒有何牽掛和責任,像漂浮在半空中半真的存在。她不停地流浪,從布拉格流亡到日內瓦,然後到蘇黎世,最後到美國和一對喜歡她的畫的老年夫婦生活在一起,而不久那對老年夫婦也將離開她到自己的女兒那裏去。在無盡的背叛和漂泊中,她感受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殘酷重壓,在無限淒涼孤獨和憂傷中,渴望着一扇遙遠的童話中亮着温馨燈光的窗户。她是四個主人公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是最悲慘的命運的犧牲者。

弗蘭茨――日內瓦某大學的教授,夢想主義者,英俊健美,思想單純,熱衷於一切運動,崇拜並深愛着薩比娜。曾為了追求薩比娜而離開不愛的妻子,在薩比娜不辭而別之後,他又把年輕的女大學生當做薩比娜的影子,最後為了縹緲的愛情幻想投身到支援柬埔寨的國際醫療隊伍的“偉大進軍”中。他加入到“偉大進軍”的理由也非常富有反諷意味――因為柬埔寨和薩比娜的祖國都是同樣遭受被侵佔的厄運的國家,他想:如果薩比娜知道他加入到支援柬埔寨的偉大進軍,一定會感受到他對她的祖國遙遠的支持和同情,她也就會因此而高興的!當他終於從寄託在“偉大進軍”上的愛情夢想中幡然醒悟的時候,卻不幸被砸死於偶然的搶劫事件。

三、托馬斯-----重與輕博弈中的真實存在

“托馬斯站在寓所的窗前,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在腦海裏回憶着和特蕾莎相識的情景,並反覆思忖着:究竟該選擇什麼?是接受特蕾莎來和她一起生活,揹負起愛情之沉重責任,還是繼續享受以往的自由輕盈?這是故事一開始作者為我們描述的場景。而且這一場景在小説中意味深長地反覆出現了多次。

“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加以修正”。

所以,每當他面臨生命中重與輕的抉擇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茫然無措,猶豫不決。事實上,托馬斯短暫的一生的確是在重與輕的抉擇和傾軋之中渡過的。他是布拉格的著名的外科醫生,原本活得自由灑脱,自從愛上特蕾莎之後,身上便揹負起一個女人全部的愛的重量和責任,這重量使他不堪重負,不斷地下墜,下墜,像一片空中漂浮着的飛絮被雨水打濕,墜入地面,和大地融為一體。他的生命也因此被賦予了意義。在他的觀念裏,靈魂和肉體是截然分開的,他追逐眾多女性的嗜好絲毫不會損害到他對特蕾沙獨特而深刻的愛。一方面,他深愛着特蕾莎,認為特蕾莎是“漂在塗了油脂的籃子裏的孩子,偶然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他對柔弱的特蕾莎有着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另一方面,他又不肯放棄以往自由不羈交往眾多女友的生活方式,不斷的揹着特蕾莎和其他女友約會。他生活在特蕾莎因嫉妒無助而產生的痛苦的噩夢的纏繞中,穿梭在謊言和愛情之間,對自己不忠的內疚,對特蕾莎的同情憐憫以及深刻的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漩渦,把托馬斯這葉自由飄蕩的輕舟,一次次不斷帶入命運的深谷。

托馬斯追隨離家出走的特蕾莎從日內瓦回到祖國,應該是他繼流亡瑞士之後命運的一次重大轉折,也是他在輕與重之間抉擇的最為顯著的例證。我在想,如果在特蕾莎出走之後,托馬斯沒有回布拉格找她,而是留在日內瓦繼續“風流”他的“韻事”,享受自由甜美的生命之輕盈,那麼他的命運一定會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圖景。我們也就不會看到小説結尾的悲慘結局了。事實上,當他又一次徘徊在輕與重的十字路口,站在寓所的窗口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內心深處卻反覆重複着一句貝多芬的樂句:非如此不可!為何“非如此不可”?這可能就是他靈魂深處的聲音。在特蕾莎離開他的最初幾天,他一個人流浪街頭享受自由空間的短暫的甜美,但他無法再去接觸任何一個女性,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特蕾沙無限悲哀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他在心裏感受並放大着特蕾沙的痛苦,他無法擺脱特蕾莎的柔弱對他精神和情感的強大控制,他無法承受離開特蕾莎之後的“生命之輕”。於是,他放棄了輕盈的生活,重新回到祖國,回到了特蕾莎身邊――他選擇了“重”。

特立獨行的托馬斯在無限自由輕盈的生命狀態下,被一次又一次地拖入命運“重”的泥潭,而這“重”的泥潭,除了他的愛情之責任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根源,那就是強大的無法抗拒無處可逃的社會**和“政治黑暗”。作者似乎在告訴我們,平凡的個人在社會政治的強大漩渦中無異於一隻弱小的螞蟻,個人的生活在無序癲狂的國家機器的碾壓之下會被輕而易舉地碾成粉碎。他厄運的開始源自一封影射當局的信件: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在完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犯下了弒父娶母的大罪,當他知道真相後,深感罪孽深重,無顏面見世人,於是自挖雙目,流亡他鄉,以殘酷的自我懲罰來為無知犯下的罪過懺悔。難道無知者犯下的罪過就不該承擔責任嗎?一些蘇聯共產黨當局以“當時什麼也不知道”來搪塞以逃脱罪責,他認為是應該受到譴責的。就是這樣一封對他個人生活看似“無關緊要”的信件,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於是,他由一名外科醫生變成了街頭的“玻璃清洗工”。

然而,使他寫下這封信的動機是什麼?是對政治的單純熱衷嗎?我覺得不是。以托馬斯特立獨行的個性來看,他是“媚俗世界的惡魔”,他是不會熱衷於政治的喧囂去參與什麼激進言論的。使他寫下這封信的更為隱祕的原因,來自他那“危險的比喻”,這同樣關乎他的愛情。

他無數次的深刻地感覺到,特蕾莎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有一天偶然地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是他收留了她。這個危險的比喻使他對柔弱的特蕾莎產生了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這難道不是命運?而俄狄浦斯這個希臘神話中的贖罪之神,不也正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嗎?這和特蕾莎有着多麼致命的相似!所以,有一天當托馬斯偶然在書架上翻到《俄狄浦斯》這本書的時候,又聯想到了那個致命的比喻。於是,鬼使神差地寫下了那篇改變他命運的關於俄狄浦斯的文章。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陰謀”吧?於是,當他以知識分子的率真和孤傲拒絕在脱罪文書上簽字的時候,他被政治巨手緊緊攫住的命運便不可逃脱了。於是,他失去了醫生的優裕生活,成了玻璃清洗工。

那個時期,布拉格正被籠罩在斯大林的“共產主義運動”的紅色恐怖中。大街小巷到處是政治話語的喧囂,每一個生活的角落,似乎都有祕密警察的耳目,人們説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似乎有被監視偷拍錄音作為反動證據的危險。日復一日,人們惶惶然生活在這陰雲密佈的異常沉重的政治高壓下。然而此時,托馬斯的生命居然以空前的“輕”的形態展現出來。因為他終於卸掉了多年來一直鄭重地信奉並身體力行的醫生的“拯救人類生命”的神聖使命,一身輕鬆,一如繼往甚至更為“狂熱”地投入到探索不同女性的“事業”中,“用生命的解剖刀剖開不同女性身上的那神祕的百萬分之一的不同”,樂此不疲。

這真是一支“重”與“輕”合奏的別具意味的的人生迴旋曲!

當政治的混亂和社會的黑暗代替了人道和文明,當“政治媚俗”堂而皇之地躋身博愛民主的殿堂,渺小的個體,只能掙扎在不能承受的“重”與“輕”交織的漩渦中。我們很難用道德家的眼光來評判他,――——托馬斯,在他身上,實在是存在太多的“卑劣”――放浪,好色,不忠,欺騙,他有着一切被道德君子所不恥的“無恥之徒”的特性,然而在他身上,同時又存在着正義,善良,仁慈,悲憫,率真,清高,自由等許多可以稱之為“美好”的東西。他是一個在生命之“重”和“輕”的博弈中苦苦掙扎的真實存在。作者對他未加任何道德的評判,――在道德沉淪的世界,“一切都被預先諒解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許可了”。

五生命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正確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麼生命到底會有什麼價值?正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一張草圖。但“草圖”這個詞還不確切,因為一張草圖是某件事物的雛形,比如一幅畫的草稿,而我們的生命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小説主人公的悲劇,不僅是他們所屬的那個時代的悲劇,同時也是我們許多現代人的悲劇。或許,作者正是在托馬斯他們的身上,寄託了自己對人生無限未知可能性的探索吧。當看到小説結尾,我已經不能輕鬆地微笑,一縷深切的悲涼從遙遠的天際襲來。

正如作家所感慨的那樣,生命的初次排練便已經是生命本身,生命永遠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生命之畫圖是如此的潦草,還未來得及修正,也根本沒有機會修正,就畫完了匆匆的那一筆。也許一切的結果,無論暗淡還是輝煌,都不值得追悔或者讚歎,一切的抉擇也沒有什麼正確和錯誤的區別,那只是一道生命的軌跡,因為對於我們所選擇的道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比較其優劣!而使我們必須這樣走的理由,便是無數偶然表象下的必然,是你命中註定的“非如此不可”。“這非如此不可”是加載在我們身上的一道命運的符咒,那或許就是你最想要而不能得到的部分,是你內心真正的渴望。我們總是會在一個地方反覆犯着相同的錯誤,反覆重演着同樣的悲劇,我們正是從這反覆重演的悲劇中,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潦草畫圖,看到了自己的本性。它無關道德,只來自人心。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三)

上一次讀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生命之輕》,已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總之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因為年輕,讀書喜歡追逐情節,對大段大段人性的剖析、推理、評論,多是囫圇吞棗、蜻蜓點水、一目十行地掃過,讀完了便束之高閣,沒有思考,沒有回味,心裏沒有留下多少印跡。所以這次重新捧起這本書,翻動每一頁的時候,感覺是如此的清新,書中的每一個細節陌生而又浸洇出淡淡的似曾相識。

重讀這本書的衝動是緣於一日午間的小憩。我躺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習慣性摸起一本書,隨意翻開其中的一頁,準備稍讀片刻後休息,於是就遭遇了那篇關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書評,模糊的記憶之門也就隨之緩緩地開啟了。

這次讀得很慢,下意識地追隨着舊日的足跡,字裏行間的思索代替了情節的追尋。尤其是開篇的第二段,整本書的靈魂,是每次打開書都會反覆咀嚼,並陷入良久沉思的。

巴門尼德於公元前六世紀提出世界分成對立的兩半:光明、黑暗;優雅、粗俗;温暖、寒冷;存在、非存在。他把其中一半稱為積極的(光明;優雅,温暖,存在),另一半自然是消極的。輕為積極,重為消極。昆德拉卻認為這種二分法很幼稚,認為“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地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運動自由而毫無意義。”然後他追問“那麼我們將選擇什麼呢?沉重還是輕鬆?”

在忙碌與閒暇之間,在束縛與自由之間,在辛勞所得與不勞而獲之間,在堅守責任與推卸責任之間,人們往往避“重”就“輕”,趨“利”避“害”,傾向後者,而逃避前者。但試想一下,太多的閒暇是否就是空虛,人們究竟是要工作時的忙碌還是退休後的閒暇?無限的自由就是靈魂的無所依託,如同斷線的風箏四處飄零;不勞而獲的人,對待財富乃至對待人生往往流於輕狂、浮躁,錢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有辛勤所得,才懂得珍惜;逃避責任的人,看似一身輕鬆、了無牽掛,以為這樣就可以走得更快,但不曾想到不被牽掛、不被需要無異於被親人、朋友、戰友、同事遺棄。一個勇於承擔責任的人,最終還是會比慣於推卸責任的人走的更遠。

是的,忙碌、束縛、辛勞、責任,種種的負擔,是讓我們從浮躁的雲端墜落的重力,讓我們根植於腳下的大地,讓我們觸摸到生命的質感,讓我們感受生活的真實!

但是,掙扎在黑暗中的受難者揹負的十字架又是怎樣的沉重啊?當一個母親,面對拿到大學入學通知書的兒子,卻掏不出學費的時候;當一個女兒,面對身患重痾的父親,卻付不起手術費的時候,當一個妻子,面對因冤入獄的丈夫,而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時候,沉重還是輕鬆,哪裏由得了他們做出別樣的選擇!他們乞求上蒼的是哪怕給他們一丁點可以有所選擇的機會!

有時候,就是給你選擇,那選擇又是何等的艱難?電影《蘇菲的選擇》中,蘇菲右手抱着女兒、左手牽着兒子瑟瑟躑躅在前往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隊伍裏,當納粹軍官責令蘇菲只能留下一個孩子,另一個必須馬上送往焚化爐時候,兒子還是女兒?這種活生生將人撕扯成兩半的痛苦一直延續到生命的終結!

是的,我們知道,黑暗終究會過去,黎明即將到來;我們也知道,冬天來了,春天不會遠了。但是,當下的痛苦是這樣的令人窒息,現實的重負壓得人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很多人往往等不到黎明,等不到春天,就永遠沉寂在黑夜與冬季了!

沉重與輕鬆,究竟該怎樣選擇?

篇1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意象繁複的書。這本書比較趨向於成人化,但我覺得高中生也值得一讀!但是要做好重讀的準備…

有人對我説:這樣一本小説,不僅難懂,而且讀來讓人飽受思想上的折磨。如果沒有準備好受難,就不要打開它。打開也毫無意義。不如省下時間去讀一些流行的通俗小説,或許還可以從中看到一些花花草草。一開始我還不相信,但當我讀了之後,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思想的折磨…文章的內容並不難懂,難以理解的是作者無處不在的議論!很痛苦…真的好難讀懂。

文章涉及到很多歷史性的人物、劇作…比如作者從“永劫迴歸”的話題談到十四世紀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談到法國大革命,談到人們對--的仇恨的消解,談到斷頭台。其中最核心的一句話是:“曾經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像影子一樣沒有分量,也就永遠消失不復迴歸了。無論它是否恐怖,是否美麗,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麗都預先已經死去,沒有任何意義。”“輕”這一字無疑是文章的文眼。説到“輕”,讓我想到一個故事。就是有位國王要他的手下比賽,看誰是大力士。比賽的內容就是誰能將一根雞毛扔過牆。很多人都是以失敗告終的。然而有一位大臣非常地聰明,他將整隻雞扔過了牆,然後對國王説,我能將整隻雞扔過牆,何況是雞身上的雞毛呢?!沒錯,最後是他贏了。靠的是他的智慧!“輕”之讓人不能承受,答案居然如此簡單。看來,我們以前的迷惑完全來源於對常識的漠視,以及對“輕”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見。有時,輕,真的讓人無法承受。像一隻雞毛,你很難憑藉力氣將它扔過高牆。

習慣上,經驗上,想象中,我們都會認為“重”讓人無法承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到了昆德拉這裏,我們忽然聽到“輕”讓人無法承受。昆德拉真是不走尋常路噢~

一開始,還沒讀這本書的是時候,看書名…好深奧…難以理解。

讀完這本書,雖然有的還是不明白,但是大致有個輪廓。昆德拉揭示了人類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但他和我們一樣,無力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永劫迴歸”是不可能的。民族歷史、個人生命都只有一次性,沒有初排,沒有草稿,選擇也就變得毫無意義。我們不選擇媚俗,又能選擇什麼呢?安知抗擊媚俗的決心和勇氣不是另一種更大的媚俗?一個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怎麼可能避免媚俗呢?如果媚俗不可避免,那麼所有“沉重而艱難的決心”不都是輕若鴻毛嗎?

這又是一種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昆德拉由此對生命的終極意義表示了懷疑,而那是我們的前人認為理所當然而又堅信不疑的。我們無可選擇又必須選擇,我們反對媚俗又時時刻刻都在媚俗…

篇1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在那永劫迴歸的世界裏,無法承認的責任重荷,沉沉壓着我們的每一個行動……如果永劫迴歸是最沉重的負擔,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輝煌的輕鬆,來與之抗衡。”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一書的開篇,作者就將我們引入了一個“輕”的世界,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痛苦的空間。在一次沒有任何意義的人生旅行中,我們不斷妄圖證明自己的存在,不斷希望得到肯定,不斷追求着身心的釋放,故事便在這種徘徊掙扎中拉開序幕。

曾經也寫過關於生命重量的文章,但從未有過讀完此書後如此深刻的感受。靈與肉,媚俗與反媚俗,現實與反抗,這是昆德拉筆下的輕重世界。眾多現實的無奈掩蓋了華麗的辭藻,行文流淌間流露出生命的抉擇。正是這樣一種文筆,才在我的心中湧起了波瀾,久久不能平靜。不同於其他作品,昆德拉筆下的輕重世界直指現代社會人類生存的困境——以怎樣的方式存在?通覽整本小説,都找不到一個明確地答案來解答這個問題,只能用個人的一生來回答。托馬斯,特蕾莎,薩賓娜以及弗蘭茨都只是以不同方式存在的個體,在無法重演的過去和無法預定的未來,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價值光亮。

在這個故事中,四個人物各自的媚俗與反媚俗遊戲貫穿始終。主人翁托馬斯拒絕媚俗,然而他卻生活在媚俗之中,無法也不能逃脱。在六個偶然事件的推動下,他選擇了“非如此不可”,也找到了那個可以與他睡覺生活的女人。婚後的他不能剋制自己去欣賞別的女人,他在愛情上是忠貞的,在行為上卻是放蕩的。 打着性與愛是可以分開的旗號掩飾自己生活在媚俗之中的事實。他因為特蕾莎而變得沉重,在經歷了愛人離開後短暫的輕浮後,卻又因思念而變得更加沉痛。特蕾莎,一個具有獨特而又温柔的女子,一向追求靈與肉的合一,但也被迫相信二者的雙重性,最後她的肉體也背叛了她的靈魂。弗蘭茲愛薩賓娜愛到瘋狂,但他們確實不同的兩類人,太多的不一樣註定他們不能在一起。他追求刺激,最終也死於刺激。如果是背叛和追求刺激就是反媚俗,那麼薩賓娜就是個脱離媚俗而獨特的存在。從某種層面上來説她才是故事的主角,當特蕾莎,托馬斯,弗蘭茨,瑪麗克洛德,政治家,革命者,都在不斷追求着生命之“重”的過程中時,她卻用背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背叛中,她不斷拋棄自我,變換角色,將生命之“重”的意義拋在腦後。在不斷的背叛後,最終發現她得到的只是一場虛空,是“一切背叛的終極”。她一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最終在一片寂寞和恐懼中走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個世界存在的基礎恰恰是輪迴的不存在,生活無法預演,我們既不能把它與我們以前的生活相比較,也無法使他完美之後再來度過,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氾濫,人們肆意的生活,獲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慘,“輕”就真的美麗嗎?

每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當人們厭惡自己身上的種種負擔、責任,而深感沉重時,總是嚮往着如果沒有這些重負,生活該是多麼輕鬆快樂、逍遙自在。可是當這些真正消失的瞬間,卻又往往無所是從,不知如何是好。感覺自己輕如鴻毛,沒有約束,但也沒有歸宿。人生為何如此無奈,想擺脱種種生活之 “重”的困擾,但又不能承受擺脱困擾後的失重之“輕”,在這個永劫迴歸的生命中重複,再重複。

回望自身,我們也可以看到自己生命中那輕重交織的印痕。有時候會會被瑣碎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就會一味地想要逃脱,什麼都不做。但當我真正放下手中的一切得到了“輕”時,卻又沉痛不已。滿腦子都是忙不完的工作,和做不完的功課。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作業還沒有做完就去玩耍了,其實他的內心比坐在那裏完成作業還要痛苦,揹着揹包玩耍,怎麼會放輕鬆呢?所以,當我意識到自己的頹廢時,我選擇了繼續回到繁忙而又緊張的生活中,雖然這種日子過得有些累、略帶疲倦,但是也特別充實。這也許就是痛並快樂着的道理吧。我們的“向上精神”本源於愚昧,我們的“進取心”來自無知,而盲目的進取心又至少給了人生一個“重量”的感覺,使人生似乎有了叫做“意義”和“滿足”的東西。而人生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兩樣很難得到的東西而變得有價值與趣味。

也曾問過自己,如果時光倒流到某一刻,我會不會重新選擇?會不會重新考慮是否要忍受着生命之“重”而不是追尋一時的“輕”。也許在那一刻我會做出了另一種選擇。如同主人翁托馬斯所説,如果人又兩條生命,那麼他可以選擇一條生命去愛特蕾莎,而另一條不去愛特蕾莎,然後確定哪樣的生活才能讓他更快樂。然而人生註定是一條一往無前的道路,當我踏上征程時,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無論走什麼路都是一種抉擇、一種考驗。在選擇了a之後,就無法選擇b,這是人生遊戲的規則,一個誰也不能擺脱的規則。就像朱德庸説過“幸福分成兩種,一種是看的見的幸福,一種是看不見的幸福,前者是物質的感觀,後者是精神的感受。你選擇了何種幸福,就決定了哪一種人生。”

故事的最後,意外的結局令人髮指。托馬斯和特麗莎在一片安逸享樂中死於車禍,弗蘭茲死於一次戲劇性的遊行,而薩賓娜在遠離家鄉的美國孤獨的居住着,只有她寂寞的活着。這幾位年輕人“追求”與反“追求”的矛盾,道出了人生本身的荒謬與悖論:每個人都有生活的目的和理由,但每個目的都有本身的空虛,追求愛情時怨恨多於歡樂,追求名譽像水中月鏡中花一樣遙不可及,追求錢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透過種種幻覺,這些人所有追求的一切最終都化為烏有,這與現實卻略顯矛盾了。我們每天都在追求着,拼搏着,努力着,最後追求的結果卻是一場空。那些為着庸俗的目的而掙扎的平庸的生命,為了功名、金錢、嬌妻、兒孫,終生忙碌、義無返顧,到頭來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空幻!那我們何必還要拼命追求生命之重呢?不過話雖如此,生活還是要面向陽光的,最美的不是追求了什麼,追求到了什麼,而是追求中得到了什麼。故事中的每個人物也正是因為追求而美麗,因為那種不求結果的追求而不惜一切代價。事實上,我們仍然在忙碌,仍然在追求,奮鬥的腳步永不停止。就像如果不去耕耘,不去播種,再肥的沃土也長不出莊稼;不去奮鬥,不去創造,再美的青春也結不出碩果。

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在於過程,在追求的過程中有了幸福感和滿足感,得到了自身的價值。也許,這已經足夠了,何必在乎其終極意義上的得與失呢?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再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

所以,不管怎樣還是要勇敢面對生命之“重”,而不是避“重”就“輕”。相信只有沉重的生活才有質量,凡是我們所經歷的,都是我們所能承受的。

人生就是一個異鄉者的旅行,道路各有不同,但這終究不能改變我們證明自己來過的信念,我們希望在這裏留下足跡,無論是在媚俗中追求生命之“重”,還是在沉重中追求生命之“輕”,對於人也好,對於世界也好。生命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們去努力,只有在激流中拼命掙扎才能夠活命。輕與重,徘徊其間,驀然回首,有幾個人能夠看清自己走過的路呢?又有幾個人能記住沿途的風景呢?

人生如潮汐,來了,去了;人生如漏斗,得了,失了。路漫漫,極其修遠,我願用畢生經歷,在輕重之間求索燦爛的人生。

篇15:《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這是一本晦澀難懂的哲理小説。一開始一直沒看懂小説在寫什麼,膚淺的以為就是男女三角戀的媚俗愛情故事,中間時不時穿插一些讓人感覺沉悶壓抑的問題,窒息感撲面而來。越讀越納悶,沒道理這麼久負盛名的小説,內容會如此淺顯世俗呀。於是去查了查書評,看了看別人寫的見解,方才對這本書有了冰山一角的理解。

談一談讀書的感受:能讀懂的部分,其透徹的哲學思想會讓人有一種靈魂被超度的感覺;一知半解的部分,讓人為之沉淪,如同穿行於迷霧之中。霧裏看花,似乎能看清花的輪廓,卻始終看不清全貌。常常幻覺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但其實離真相間隔萬里,遙不可及;讀不懂的部分,只能望洋興歎,水平有限。內容太過高深莫測,需要讀很多遍,不停的揣摩思考才能理解一二,猶如坐禪時,處於悟與不悟之間。

這本書適合有哲學基礎的人去研讀,作者拋出了很多哲學命題,每個命題都值得人深度思考。我想可能自己需要日積月累的沉浮歷練才能對此書有更深刻的理解。

1

-輕與重-

全書都在闡述輕與重之間的比對,人總是為自己身上揹負的責任所拖累,責任常常成為生命中最沉重的分量,無論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承受不起的結局就是:“人一旦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之中,便會一味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這大概就是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現代人基本上都是負重前行,有的人揹着房貸、有的人揹着車貸、有的人揹着家庭的責任、有的人揹着工作的壓力、還有的人揹着久病纏身所帶來的痛苦。

做人難,人難做,難做人。

而有些人卸下了沉重的責任,選擇了逃避和背叛,那是否能得到解脱,活得瀟灑呢?男主人公托馬斯迫不及待的選擇拋妻棄子,甩掉家庭的責任,投入無數情人的懷抱。最後遇到特蕾莎時,卻又放棄了輕盈自在的生命,選擇了充滿束縛的愛情。

他們的相遇是由於六次偶然,將彼此帶到對方身邊。少了任何一次偶然,他們都不會遇見。愛情是從何時開始?“愛開始於一個女人某句話印在我們詩化記憶中的那一刻。”

柏拉圖《對話錄》中的著名假説:以前人類是兩性同體的,上帝把他們分成了兩半,從那時起,這兩半就開始在世界上游蕩,相互尋找。愛情是對我們自己失去的另一半的渴望。特蕾莎就像《聖經》中順着河水飄過來的籃子裏的嬰兒,托馬斯不得不向她伸出手來。彷彿就像重力牽扯他,讓他不再那麼虛無。

但他又無法忠於愛情的唯一性,不斷的遊走於沒有感情投入的露水情緣裏。當特蕾莎因他反覆的背叛而離開時,剛開始托馬斯的腳步輕盈到要飛起來了,無比愉悦的品嚐温馨的生命之輕。可過不了幾天,對特蕾莎的懷念給他造成了無法承受的痛苦,痛苦隨着想象而加劇,在千百次的迴盪反射中越來越重。最後,在細加掂量的決斷下,他義無反顧的選擇追回特蕾莎,因為他徹悟了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以前看到別人對忠於愛情和婚姻的闡述都是由社會習俗強加到人身上的,這是一種外在的力量。這種外在力量和人內心深處的選擇往往背道而馳,自然而然背叛會充斥於整個社會。

而在這本書裏第一次看到一種全新的能引發出人對於選擇忠誠的內在力量。“忠誠是第一美德,它使我們的生命完整統一。若沒有忠誠,人生就會分散成千萬個轉瞬即逝的印跡。”這就如同托馬斯在200多個情人之間,孑然一身,自由自在,卻全都是沒有分量的碎片之情,內心依然寂寞,靈魂依舊孤獨。如同漂流在海上的水手,見過大海浩瀚無邊的景色,卻因常年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温馨港灣,內心無比淒涼。

迷途漫漫,終有一歸。再多剎那的美景都抵不過那永恆的温情。

2

-背叛-

表面是清晰明瞭的謊言,背後卻是晦澀難懂的真相。

人一旦選擇了背叛,“第一次的背叛是不可挽回的。它引起更多的背叛,如同連鎖反應,一次次地使我們離最初的背叛越來越遠。”當背叛成了慣性,時間久了,你連一開始背叛的初衷都忘記了,“一切背叛的終極,便是虛空,此時,你的人生,或輕或重,已了無意義”。

愛是一種甜蜜的負擔,背叛可以幫助你逃離這一切,但最後的人生依舊悲劇。跟故事中男主的情人薩麗娜的命運一樣——她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當生活變成輕飄飄的,沒有值得奮鬥的東西。隨着生活失重,生活也就失去了意義。而只有責任才是生命的陽光,一個有負重感的人,他能帶來的、所煥發的神采是生機勃勃的。人生因責任而充實,因充實而飽滿,因飽滿而光輝。”

3

-靈與肉-

讀完這本書後,剛好和一位已婚的朋友一起交流關於婚姻與愛情的看法。對比大學時代我們關於此話題的想法,截至今日已然發生了巨大變化。她婚後的全新理解打開了許多我未曾想到的視角。一路交流,聊到了日本的婚姻狀態,恰好跟本書的主人公們之間的感情狀態如出一轍。

她的所有觀點中最打動我的便是:

選擇伴侶,應該要儘可能的發掘對方身上的閃光點,不需要太多,只要一兩個足矣。人都是不完美的,每個人都有缺點。但是隻需要無限放大對方身上的那一兩個閃光點,儘可能忽略其他大大小小的缺點,憑藉着這一縷深深打動你的耀眼光芒,即使伴侶不完美,也可以讓你崇拜,並且在歲月長河裏,一直吸引着你的目光,你的心。

我們一致同意日本是全球婚姻忠誠度最低,男尊女卑差異最大的國家。根據調查結果,日本的出軌率是排名世界第一。日本男性出軌率高達80%,日本女性出軌率達50%。這麼誇張的出軌率,又何必多此一舉,步入婚姻呢?

為什麼日本的出軌率會是排名世界第一呢?

雖然日本的經濟非常發達,但生活壓力山大,整個民族十分壓抑。彬彬有禮的背後全是沉默的吶喊,温和的面孔下藏着的都是對生活的疲憊。早年在商學院學習的時候,跟着教授一起研究過日本的文化。記得當時在資料中看到:在日本,職場對女性的歧視毫不掩飾,赤裸裸的放在明面上。同樣的一份工作,男性的收入會是女性的3倍。即使女性在工作上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升遷時還是會優先考慮男性。這樣明目張膽的歧視,導致了日本女性很難在職場中證明自己的價值,大量日本女人一旦結婚就會辭去工作,迴歸家庭。

與此同時,整個家庭的經濟重擔都交由丈夫一人揹負,高額的房貸、車貸和家庭開銷也派生出了居酒屋文化,產生了銀座這樣紙醉金迷的浮華之地。在日本有一個有趣的現象:由於加班文化的盛行,如果哪一天可以按時下班,丈夫都不敢提前回家。因為在這種特殊的文化下,如果連續幾天準時上下班回家,可能就意味着離被裁員不遠了,妻子們會十分擔憂,整個家庭都瀰漫在對裁員的恐慌氛圍中。所以即使一天的工作提前結束,丈夫們也依舊會去居酒屋裏喝上幾杯消磨時光,假裝自己還在加班。

沒有經濟來源的妻子們負責料理家務照顧老小,遇到明事理的老公也許會尊重妻子們背後的付出。而在這種男尊女卑到極致的扭曲社會,男人們往往都不會尊重自己的妻子,反而會把工作上的壓力全部都發泄在妻子身上,對妻子百般苛求,各種不滿。但是他們卻願意一擲千金,把温柔都留給在外的情人或者是銀座的女人;同理,一直被壓抑,努力扮演賢惠温柔的妻子們也會在外尋找情人,用從情人身上獲取的愛與温情治癒自己不被丈夫疼愛尊重的破碎心靈,然後殘血復活,繼續回家扮演任勞任怨的賢妻良母。

日本大概是全世界把伴侶、情人和一夜情分的最清楚的國家。靈與肉,愛與責任都完美切割,由不同的人來填補空位。所謂“物極必反”,沉重的經濟壓力和精神壓力下,男人工作很辛苦,女人生活很痛苦,極度賣命和扮演賢惠的隱忍之下,使得出軌成了一種放鬆,男女雙方都會假裝不知道對方出軌來維持家庭的表面穩定,整個社會都走向了一種病態的趨勢。

可笑的是,其他國家的男人們都還對這種被精心粉飾過的日式“賢惠”無比嚮往。時代不同了,今時今日的大男子主義已經越來越不被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女性們所接受。賢惠不再是理所當然,也是需要平等的對價交換。男女相處,需要雙方各自在愛的天平上添加砝碼使之平衡,感情才能穩定長久。

其實在古代的中國,一夫多妻制度也是極度反人性的。妻子們不但要忍受丈夫的多情花心,甚至還要親自為丈夫物色小妾,照顧妾氏和妾氏的孩子們。這也就誕生了我們常常能看到各種宮鬥宅鬥電視劇,內宅的鬥爭驚心動魄,毫不遜色外面世界的爾虞我詐,常常鬧出人命,搞得家宅不寧。

為什麼這種扭曲人性的婚姻制度能歷經如此漫長的歲月,而古代女性出軌的案例少之又少呢?

不過是因為古代對女性管束太多,女人鮮少有走出後院的機會,出不了軌罷了。一旦這種制約解除,就會演變成日本的狀態,男女出軌成了常態,對婚姻的忠誠僅限於結婚時的一紙契約。

人生路漫漫,一個人能走近另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經歷過多少次的機緣巧合,才能讓在大千世界裏生活的彼此,出現了命運的交集。有句古話説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見,已是命運的安排,緣分匪淺。

If two people are meant to be together,eventually they'll find their way are my destiny...

如果兩個人註定要在一起,最終他們會找到回來的路。你是我的命運……

篇16: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小説以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為大背景,以托馬斯,特蕾莎和薩賓娜的三角愛情感情糾葛為主線,貫穿全文關於輕與重、靈與肉、責任與背板的思考。昆德拉彷彿居於一個高處,洞悉着最容易被人忽略的生命規律,讓讀者的思緒跟隨着他的筆尖去沉浸,去融入,最後去思考。

小説以尼采的永恆輪迴開篇,整整兩章的哲理問題的探討,初讀的時候覺得高深莫測,晦澀難懂,甚至有些無聊,如今才領會到作者安排的巧妙。故事從第三章才算真正的開始。經歷過短暫失敗婚姻的托馬斯是一個布拉格當地較有聲望的年輕的外科醫生,對愛情絕望的他決心奉行自己的性友誼原則,堅信愛與性,靈與肉可以並且應該分開,擁有兩百多個情婦,從不留戀,從不限制,從不沉重。他的人生過得極其輕盈,直到命運把特蕾莎送到他的生命裏。他説特蕾莎就像是一個被人放在塗滿樹脂籃子裏的孩子,順着水流漂到了他的牀邊。第一次在出差時見到女招待特蕾莎時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特蕾莎的出現成了他輕盈生命中的重。他一邊愛着特蕾莎一邊又不可遏制地遊走於眾多情婦之間,正如前文提到過的他的性友誼原則認為愛和性是應當分離的。而這樣的托馬斯深深地折磨着深愛他的特蕾莎。特蕾莎是書中“重”的代表,她敏感軟弱,堅定地認為靈肉不可分離,這也成為了她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但是她偏偏愛上了一個相反的托馬斯,一邊默默忍受着托馬斯的放縱,一邊在反反覆覆的噩夢中煎熬折磨着自己。對於“卡列寧”(他們的狗)的愛更顯得純粹,就像她在卡列寧臨死前對托馬斯説,她對卡列寧的愛可能會超過對他的愛,因為無私因為別無他求。而特蕾莎的出現成為了托馬斯的牽絆,牽絆的不止是他“輕”的生活原則,還牽絆了他的大好前程。畢竟托馬斯因為特蕾莎從布拉格搬到蘇黎世,又從蘇黎世搬回布拉格,從布拉格到偏遠鄉村,從受人尊敬的外科醫生到擦玻璃工,從玻璃工到鄉村裏的卡車司機,可能沒有特蕾莎的出現,托馬斯一直是一個在蘇黎世的體面的外科醫生,活得輕盈。雖然特蕾莎直到最後才意識到,托馬斯對自己愛的深沉。

薩賓娜是一個畫家,也是托馬斯眾多情婦之一,也是特蕾莎的好朋友。明明處於矛盾的三角關係中,他們三人卻能和諧相處。薩賓娜是一個執着於背叛與逃離的陰鬱藝術家,背叛家庭,背叛感情,背叛傳統,她一生當中都在與媚俗做抗爭,活得輕盈孤獨,灑脱憂鬱。在日內瓦遇到為她痴狂極度崇拜她的大學教授弗朗茨的時候,她很感動但也深諳兩人觀念價值之間巨大的鴻溝,在教授離婚來到她的住所時,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面對如此沉重的不能承受的愛,她又背叛了,又逃離了。一生都在背叛,都在逃離,直到最後沒有什麼可以背叛了,她的眼睛只有前方,沒有意義的前方。

自學者與學生的差別,不在與知識的廣度,而在於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異

你想活得輕盈還是濃重?

雖然全文的主人公都在自己的人生途中思索着輕重問題,但最後都輕都歸於重。就連那個活得如此輕盈的托馬斯都回歸到愛情之重,家庭之重,祖國之重。小説採用了多種敍述省略方式,顯得雜亂無章,但全書中的緊張與輕緩,沉重與明快的氛圍都恰到好處。戰亂肆起風雨飄零的國度,一直在流浪逃亡思索的主人公們,人性的存在與否?生命應當活的輕盈亦或是濃重?不能承受的是生命之輕還是生命之重?,都是作者留給我們的思考題。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柏拉圖《對話錄》中的著名假説:原來人都是兩性人,自從上帝把人一劈為二,所有的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遊着尋找另一半。愛情就是我們渴求着失去的那一半自己。

我們經理着生活中突然臨頭的一切,毫無防備,就像演員進入初排。

那時的人體是一間囚室,囚室裏的東西能看,能聽,能恐懼,能思索,還能驚異。而人體消失之後留存的東西,便算是靈魂。

夢不僅僅是一種交流行為;也是一種審美活動,一種幻想遊戲,一種本身有價值的遊演算我們夢的證明,想象——夢見那些不曾發生的事情,是人類最深層的需要,這裏也存在着危險,如果這些夢不美,他們很快便會被忘記。

機緣之鳥再一次飛落肩頭閃閃發光。

篇17: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第二次看這本小説了。第一次看得有點快,覺得小説其實不好看。第二次看得稍微慢點,還是覺得小説不好看。小説就是小説,是講故事的,把一個故事講得好聽就是好小説。

但是該小説目的不是講故事,故事只是一個載體,小説好像由許多“哲思散文”組成。作者在書中,一章接着一章大發議論,發表哲學高見。就是這些高見影響了故事的流暢性,也加深了小説的思想深度和高度。不過,這些高見倒是合乎我胃口,我只是不喜歡小説寫得如此艱深抽象。所以我在此好心提醒,沒有一定人生閲歷又不喜歡思辨的人不要看這本書,看了也白看,因為你看不懂。

有時候,我情願看些能消磨時間而且有趣的不大用腦子的小説,精神之歡喜,好過思辨之無聊。看類似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樣的小説,人容易變得神經兮兮,自以為是深沉,看透人生,其實只不過看了本怪小説而已。

既然這樣,為什麼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呢?呵呵,人是虛榮的。看這本可以顯示自己有品位,顯示自己閲讀興趣非凡,顯示自己的思想達到某種高度。許多時候,閲讀有時候是種炫耀。如暴發户炫耀他的錢,讀書人炫耀他所看過的書。尤其説自己看懂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多麼榮耀。

生命,我多麼喜歡的詞語。寫文章時候,我愛使用生命這個詞,來顯示自己在思考。生命之輕,何其憂傷的的詞語。生命輕飄飄如羽毛,被空氣托起來,無法控制自己的飛翔方向,難道不讓人傷感嗎?這讓我想起電影《阿甘正傳》的開頭和結尾,那飄飛的羽毛,是不是暗示生命之輕?生命之輕,竟然無法承受?!哲學意味多麼濃啊。

作者是不按傳統的模式來寫的,什麼情節,什麼對話啊,不大考慮,小説中處處可見的就是思辨的光芒,對生命的議論,對性的議論,對愛情的議論,對共產主義的議論。作者無疑在書中思考靈和肉關係,個人和社會的關係,這些關係是否就是輕和重的關係?不過看完整本書之後,我強烈感覺到,作者最後鑑定的結果就是生命很輕,性是很輕的,愛情是很輕的,共產主義是很輕的,一切都是荒誕荒謬的,於是人生顯得很虛無,這是不是也輕?所以一句話,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有些地方簡直寫得莫名其妙的(用莫名其妙這個詞,我是下了很大決心,因為一用這詞,就意味我沒有讀書“品味”)。比如小説中,特別寫到斯大林兒子之死,並由此討論糞便和上帝關係、糞便和尊嚴關係等等、最後得出生命其實空虛,也因此強烈諷刺了斯大林。最後一章,就專門寫一條狗的死亡,該章就叫卡列寧的微笑。卡列寧是誰?是托馬斯和特雷莎的寵物狗。那麼卡列寧的微笑意思就是狗的微笑。這章寫得非常好,沒有看過那個作者寫一條臨死的狗,寫得如此出色,把人心寫得如此脆弱。但是也沒有人寫狗寫得如此高深。

雖然我讀兩遍了小説,但是總感覺自己還沒有讀透。可能作者本身就是在亂髮議論,冒充深沉,自以為是哲學家,想説點人生道理卻説得一灘糊塗,或者作者根本沒有説透什麼,所以我看不透。也可能我還沒有足夠的人生閲歷和思辨能力去理解作者。

我有理由懷疑作者沒有説明白。因為他所寫的關於生命之輕的思考,過分依賴於比喻,暗示,故事,意識流等等。這些描寫是很含糊的,留下太多的空白。讀者自以為是理解了,其實這些理解只是在填補作者留下的空白而已,把自己的理解當成作者的思想。也就是説,有人覺得自己理解了,可能從頭到尾都是誤解。説好聽點,就是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理解。

另外的懷疑理由是,是否因為翻譯?我們讀者沒有能力直接閲讀原版小説,只能依靠翻譯。所謂的翻譯猶如別人嘴巴里咀嚼過的米飯,帶着口水,喂到我們嘴裏,我們吃到的東西,已經不是原來的香味和滋味。隔着這層口水,我們有什麼資格評價一本難懂的小説?所以不評説,本文充其量是——讀譯作後感。

我不敢過分懷疑,因為這本小説實在太有名。我口口聲聲説不相信權威,其實還是有點相信,因為這不是權威啊,而是權威中的權威,成為經典了。所以我要謙虛地説:好好讀書,天天琢磨。不過我想:“得了吧,還琢磨?就是要琢磨,也要過幾年再琢磨,在那時,説不定不用琢磨就讀透該書,會明白到底是作者太高深還是我太愚笨。”

篇1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帶着一份熱望再次閲讀它,似乎隱隱約約窺見深入人的精神骨髓的主題,我滿懷虔誠地想要弄明白,究竟作者採用怎樣的獨特方式將自己的思考滲入到他的信仰之中。昆德拉用他敦厚鬆弛的文筆基底孕育精神信仰的婉轉綽約,燃到盡頭的温存化做濃濃密密的欣喜。我小心翼翼地提着昏暗的燈籠,探尋着這一思想的光源。

如果把這部作品視作茶餘飯後消遣的小説,那你就錯了。小説背景設在二戰後捷克被蘇聯入侵的那段時間,情節也不是特別吸引人,主要人物托馬斯,特蕾莎,薩比娜,弗蘭茨,以及其他配角。在對這四個人物的生活描寫中,有愛情,有性,有對時局政治的看法,還有存在之輕與重,靈與肉,媚俗等等。這部作品的最後與之前作者對世界的批判形成了鮮明對比,這看似矛盾的東西反而體現出了這部作品的偉大。

昆德拉是在用靈魂寫作,用靈魂舞出生命的曲線。同樣,靈魂是兼併了私心,兼併了狹隘的。思想的高尚和明麗,不禁讓我們對生命產生種種理性思考。這是一種大而神聖的境地,是任何脱離私心脱離狹隘的思想者的圈地。否則,思想與寫作,將不能摩擦出其“理性的感情”的火花。

生命的“虛無”與“實在”

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説重擔落在我們的肩頭。我們揹負着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為着各自的重擔而努力,但每個目的地卻都有着其本質上的空虛。這也正是人生悲劇的所在,盲目的“進取心”,無知的“向上精神”至少給了人生一個“重量的感覺,使人生似乎變得有”意義“和”滿足“了。而真正卓立不凡的精神往往是孤獨的,當”追求“本身都值得懷疑時,便再也沒有什麼能支撐自我了。

在這裏,思想上作者抨擊”虛無“的舞台。它令作者以致更多的散落在世界某一角落的人們費神。可是隻有經歷瞭如此痛苦的費神時期,思想才能在一定廣度範圍之內產生它的榮耀式自身結晶。他試圖探清這種”虛無“與”實在“的存在性,對人類的精神進行層層剝削,表露的仍是作者流放在字裏行間的一覽無餘的”憐憫“。憐憫很多種--對”掙扎“的概括,對”死亡“的傾心,對不完滿情節的恣意渲染等。

昆德拉的作品的生命力,在於圍繞昆德拉本人及其作品,有着種種的不解,甚至誤解。實際上,不解甚至誤解是人類精神所不可避免的。再説隨着國際文學界對昆德拉的不斷解讀,也開拓了我們認識昆德拉的視角,為我們閲讀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他在精神上給與我們的引領值得我們深刻領悟。他立足於前人踏出的存在主義之路,又開闢了一個新的方向。從人存在的現實境況出發來看待和思考存在的。

存在之輕與存在之重

最初接觸這部作品時,是上大學時,那時我還較為幼稚,但年輕的心中燃燒着激情,作品中的那句“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上。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於是我聯想到了自己人生……

孩提時代,我滿懷期待和興奮的踏上人生的旅途,一路上,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之情,對路邊的風景充滿了好奇,對遙遠的天空充滿了無限的遐想……後來,我漸漸不再迷戀那些景觀,為了心中的那份渴望,全心致力於設定的人生目標,並努力去實現它。當歷盡千辛萬苦實現了心中的目標,卻突然覺得它遠不如當初想象中美好,所以常常藉助想象力渴望飛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卻疏遠了眼前的現實。常常相信下一站會更幸福!心總是飛向未來。

即使疲倦了追求一個目標,但仍不會心甘情願的降落下來,返回到地面,即便乘着疲憊的想象力,無力的,心灰意冷的掙扎於早已厭倦的大地的上空,儘管滿心茫然,也許找不到棲身之處,也依然會奮力掙扎。我知道自己的靈魂動盪而且燃燒着火焰,它不願在自己狹隘的軀殼中居停,卻總喜歡非分的幻想和憧憬,這種心靈深處的熱狂,正是我的不可救藥的致命傷;我知道,我一直在追尋高於現實的生存目標,縱然陷於虛幻,這樣的追尋使我感覺到存的意義和價值。從而會滿懷信心的追尋下去,生活下去。總感覺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情緒,一種煩悶,難以排遣,驅之不散,心裏有一團東西,時而熄滅,時而燃燒,渴望這團火能點燃全部的激情,連同靈魂一起燃燒起來,燃起熊熊火焰,直到永遠……這就是我在滿懷理想和憧憬,滿懷着對於未來的無限希望時,在無意識狀態下所理解的生命之重吧。

生命究竟是需選擇”重“還是”輕“,生活中,我們往往會感歎到生命不堪重負,生命很殘酷,是因為,在我們面臨一次次選擇與抉擇時,會猶豫不決,會揹負思想包袱,會患得患失,這樣一來,我們就會深感到壓力了,於是我們會覺得生命如此沉重。於是我們開始想不要去肩負壓力和重任,不要去遵從責任,不要去履行職責,選擇輕的生活。然而生活無法預演,我們既不能把它與我們以前的生活相比較,也無法使他完美之後再來度過,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氾濫,人們肆意的生活,獲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慘,輕就真的美麗嗎?

特蕾莎屬於生命之重人物,她對愛情的忠貞與信念,對丈夫的寬容和忍受,在幸福之中充盈着憂慮,不斷考驗着丈夫是否依然愛着她,在生命之重壓力之下,藴藏着無盡的悲哀和孤獨,將精神寄託於卡列寧(一條狗)。

如果説托馬斯不斷地在輕與重之間遊走抉擇,特雷莎也嘗試着去接受託馬斯的存在哲學。當她無法忍受託馬斯有一次在肉體上的背叛,她開始了向輕的試探,和一個工程師發生了關係,可是這次行為只給她帶來了更深的痛苦,更重的負擔,認真是特雷莎的行為方式,認真讓她陷入痛苦的絕境,雖然她努力從行為到精神上向自己的愛人托馬斯靠近,然而她最終還是失敗了,她永遠揹負沉重的負擔,而這沉重恰恰也是對托馬斯的一種吸引。

托馬斯對女人具有強烈獵奇心理,對性的追逐,不斷給特蕾莎帶來巨大傷痛,其實,托馬斯內心深處對特蕾莎藴藏着深深的愛,人性的肉體與靈魂兩重性矛盾凸現出來。托馬斯對希臘神話俄狄浦斯人生故事引發思考,並將看法投向頗有尖鋭的雜誌,在讀者來信中刊發了,他不斷受到各種壓力,但拒絕收回刊發的思想,因而他失去醫生這份工作,最後遠離塵囂、逃避現實,與特蕾莎居住於清淨、安寧的鄉村之處。

最喜歡的人物是薩比娜。那個獨立的,有豐富的”內涵“的女子。輾轉於兩個男人或完滿或不完滿的愛情之中,流離於本性或孤獨或幸福的狀態之中。她有着非常吸引人的個性,個性包裹着那具尋找獨特尋找自由的靈魂之身。所以當讀到她戴着一頂與她美麗而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稱的圓禮帽出現在鏡中時,不禁被她的神祕之美所折服。

輕重選擇的對立與兩難,構成了人類的一個基本存在境況,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可以在這個哲學命題上找到印證,它與善惡無關,究竟是選擇輕還是選擇重,昆德拉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他只是提出了這個問題並給與了闡釋。在一個極限悖繆的時代,輕與重的界限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是不存在的,追求意義,選擇承擔,並不一定就能收到預期的沉重感,反而常常導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但是,這輕鬆之中不也包含着生命的沉重嗎?

靈與肉的衝突

肉體與靈魂,使人類得以存在的兩種基本形式,人類總是理想化地希望自己的靈肉統一,以把握一個更為真實可感的自我,然而,昆德拉卻以一個特定的性愛情境,揭示出靈與肉的

分離,使人類再次陷入對自我的無把握之中。

托馬斯與特里莎彼此相愛,可是看待靈與肉的態度卻不一樣:托馬斯認為,愛情與性是互不相干的,愛情不會使人產生性的慾望,卻會引起同眠共枕的慾望。在他看來,使愛從屬於性,是造物主最稀奇古怪的主意。靈與肉在托馬斯身上自覺的分離着,他一邊深愛着特麗莎,一邊又和不同的女人歡愉,他在愛情上是忠貞的,在行為上卻是放蕩的。

特雷莎則要求靈與肉絕對的統一。特雷莎有一個外表美麗而內心粗俗的母親,她一直在向特雷莎灌輸一個觀念,特雷莎你與其他人沒有區別,你和其他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你沒有什麼好隱藏的,這令特雷莎感到羞愧和惱怒。特雷莎的一生,就是在與這種觀念抗爭,她認為人與人是不一樣的,靈魂決定了這種個性,否定了肉體的差異,也就否定了靈魂的差異。她帶着這種抗爭,來到了托馬斯身邊,尋求救贖,她向他表明她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托馬斯卻把她混入了其他的女人,對她們的身體施以同樣的愛撫,把她又扔回了原來的世界。特雷莎的“嫉妒”成為她沉重的痛苦,直到死才得以擺脱,而這種痛苦正源於特雷莎對靈與肉絕對的要求。

靈與肉的衝突顯示了人類對把握自我的無能為力,作為人存在的一個基本範疇,它突出了人類自身的生存悖論,即人不願再靈肉分離中生活,卻只能以靈肉的妥協與調和謀得現實的安適。昆德拉藉此對現代社會所導致的人行分裂和異化進行了批判。

和許多小説家不同,昆德拉的小説直指現代社會人類生存的困境——以怎樣的方式存在?托馬斯,小説中的人物只是以不同方式而存在的個體,昆德拉只提出問題,不回答問題,在無法重演的過去和無法預定的未來,讓我們黑暗中摸索着前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價值光亮。

篇19: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捷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 第一次讀它的時候,居然深感不安和迷惑――那是一部意象繁複的作品,字裏行間閃爍着許多“不解之辭”――我的理解力居然很難渡過它艱深晦澀的語意之河。這是一部難於讀懂的書!

懷着自我挑戰的心理,今年暑假又認認真真地把它重讀了一遍。重讀此書,卻給了我完全不同的感受――好像我從來就未曾讀過一樣!那是一座感性與理性縱橫交織起來的神祕幽深的城堡,看似簡單的愛情故事,藴含着豐富的哲理思辨,閃爍着耀眼的思想的光芒。作者用譏諷幽默而冷靜的筆調,剖開人類生命的外衣, 探索靈魂的祕密,揭開人性深處隱祕的真相,展示了社會動盪和命運沉浮的人生圖景,揭露了人類“媚俗”的天性。讀罷掩卷,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現代主義的三維立體圖畫:破敗的城市、遊行的人羣、纏綿的肉體、憂傷的眼神……這一切雜亂地交織重疊成灰色的夢境,而這一切夢境的背後,則隱約可見無比温馨靜謐的遙遠的山村圖景,那裏斜陽暖暖,牧歌悠然。

這的確是一部值得反覆讀的作品。它就像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以我淺陋的理解和愚拙的筆觸,如果勉強能觸摸到它的三兩片輝煌的樹葉,也算很僥倖的了!

一、輕重之間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以無限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恆輪迴的世界裏,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作家在小説開頭第一章 ,便以一個哲學家高深莫測的姿態,拋出了尼采的“永恆輪迴”説,並以大段的哲理思辨使我不得不陷入關於重和輕的凝重思索。

“重便真的殘酷,而輕便是真的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就變得自由而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到底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

是的,究竟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直到小説結尾,這個問題依然懸而未決……或許這是個連作家本身也尚未找到答案的人生謎題吧?我只能試圖從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尋找作者思想的蛛絲馬跡。

二、人物肖像

托馬斯――原為布拉格著名的外科醫生,生性自由,以交往眾多情人為嗜好,同時深愛着特蕾沙。 蘇聯佔領捷克後,攜特蕾沙流亡瑞士。後又為了愛情重返布拉格。曾因政治迫害淪為玻璃清洗工,又在環境重壓下隱居山村,當了一名卡車司機。他一生漂泊,不斷地在生命的重與輕的漩渦中掙扎。最後與特雷莎雙雙死於車禍。

特蕾莎――一個柔弱,忠誠,純真,善良的女子,一個不斷審視自己靈魂的愛情信徒。原為布拉格附近某小鎮鄉村酒店的女招待,後為布拉格某新聞圖片社的攝影記者,托馬斯的妻子。深愛托馬斯,不堪承受由於托馬斯的不忠帶來的嫉妒和痛苦,生活在噩夢和眩暈之中。也是一生漂泊,由小鎮來到托馬斯的城市布拉格,之後流亡瑞士,在感情的痛苦折磨中離家出走回到祖國,然後和托馬斯一道隱居山村,做了一名牧羊女,最後和托馬斯一起死於車禍。

薩比娜――布拉格年輕的女藝術家,托馬斯的最重要的情人。弗蘭次的崇拜對象。思想自由獨立,生性叛逆,反對媚俗。她不斷地背叛原來的位置: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祖國,背叛愛情,拋棄了深愛她的弗蘭次;她不斷地叛己所叛,最後到了無可背叛的地步。她的生命無限輕盈,了無分量,沒有何牽掛和責任,像漂浮在半空中半真的存在。她不停地流浪,從布拉格流亡到日內瓦,然後到蘇黎世,最後到美國和一對喜歡她的畫的老年夫婦生活在一起,而不久那對老年夫婦也將離開她到自己的女兒那裏去。在無盡的背叛和漂泊中,她感受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殘酷重壓,在無限淒涼孤獨和憂傷中,渴望着一扇遙遠的童話中亮着温馨燈光的窗户。她是四個主人公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是最悲慘的命運的犧牲者。

弗蘭茨――日內瓦某大學的教授,夢想主義者,英俊健美,思想單純,熱衷於一切,崇拜並深愛着薩比娜。曾為了追求薩比娜而離開不愛的妻子,在薩比娜不辭而別之後,他又把年輕的女大學生當做薩比娜的影子,最後為了縹緲的愛情幻想投身到支援柬埔寨的國際醫療隊伍的“偉大進軍”中。他加入到“偉大進軍”的理由也非常富有反諷意味――因為柬埔寨和薩比娜的祖國都是同樣遭受被侵佔的厄運的國家,他想:如果薩比娜知道他加入到支援柬埔寨的偉大進軍,一定會感受到他對她的祖國遙遠的支持和同情,她也就會因此而高興的!當他終於從寄託在“偉大進軍”上的愛情夢想中幡然醒悟的時候,卻不幸被砸死於偶然的搶劫事件。

三、托馬斯——重與輕博弈中的真實存在

“托馬斯站在寓所的窗前,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在腦海裏回憶着和特蕾莎相識的情景,並反覆思忖着:究竟該選擇什麼?是接受特蕾莎來和她一起生活,揹負起愛情之沉重責任,還是繼續享受以往的自由輕盈?這是故事一開始作者為我們描述的場景。而且這一場景在小説中意味深長地反覆出現了多次。

“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加以修正”。所以,每當他面臨生命中重與輕的抉擇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茫然無措,猶豫不決。事實上,托馬斯短暫的一生的確是在重與輕的抉擇和傾軋之中渡過的。他是布拉格的著名的外科醫生,原本活得自由灑脱,自從愛上特蕾莎之後,身上便揹負起一個女人全部的愛的重量和責任,這重量使他不堪重負,不斷地下墜,下墜,像一片空中漂浮着的飛絮被雨水打濕,墜入地面,和大地融為一體。他的生命也因此被賦予了意義。在他的觀念裏,靈魂和肉體是截然分開的,他追逐眾多女性的嗜好絲毫不會損害到他對特蕾沙獨特而深刻的愛。一方面,他深愛着特蕾莎,認為特蕾莎是“漂在塗了油脂的籃子裏的孩子,偶然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他對柔弱的特蕾莎有着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另一方面,他又不肯放棄以往自由不羈交往眾多女友的生活方式,不斷的揹着特蕾莎和其他女友約會。 他生活在特蕾莎因嫉妒無助而產生的痛苦的噩夢的纏繞中,穿梭在謊言和愛情之間, 對自己不忠的內疚,對特蕾莎的同情憐憫以及深刻的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漩渦,把托馬斯這葉自由飄蕩的輕舟,一次次不斷帶入命運的深谷。

托馬斯追隨離家出走的特蕾莎從日內瓦回到祖國,應該是他繼流亡瑞士之後命運的一次重大轉折,也是他在輕與重之間抉擇的最為顯著的例證。我在想,如果在特蕾莎出走之後,托馬斯沒有回布拉格找她,而是留在日內瓦繼續“風流”他的“韻事”,享受自由甜美的生命之輕盈,那麼他的命運一定會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圖景。我們也就不會看到小説結尾的悲慘結局了。事實上,當他又一次徘徊在輕與重的十字路口,站在寓所的窗口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內心深處卻反覆重複着一句貝多芬的樂句:非如此不可!為何“非如此不可”?這可能就是他靈魂深處的聲音。在特蕾莎離開他的最初幾天,他一個人流浪街頭享受自由空間的短暫的甜美,但他無法再去接觸任何一個女性,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特蕾沙無限悲哀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他在心裏感受並放大着特蕾沙的痛苦,他無法擺脱特蕾莎的柔弱對他精神和情感的強大控制,他無法承受離開特蕾莎之後的“生命之輕”。於是,他放棄了輕盈的生活,重新回到祖國,回到了特蕾莎身邊――他選擇了“重”。

特立獨行的托馬斯在無限自由輕盈的生命狀態下,被一次又一次地拖入命運“重”的泥潭,而這“重”的泥潭,除了他的愛情之責任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根源,那就是強大的無法抗拒無處可逃的 社會**和“政治黑暗”。作者似乎在告訴我們,平凡的個人在社會政治的強大漩渦中無異於一隻弱小的螞蟻,個人的生活在無序癲狂的國家機器的碾壓之下會被輕而易舉地碾成粉碎。他厄運的開始源自一封影射當局的信件: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在完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犯下了弒父娶母的大罪,當他知道真相後,深感罪孽深重,無顏面見世人,於是自挖雙目,流亡他鄉,以殘酷的自我懲罰來為無知犯下的罪過懺悔。難道無知者犯下的罪過就不該承擔責任嗎?一些蘇聯共產黨當局以“當時什麼也不知道”來搪塞以逃脱罪責,他認為是應該受到譴責的。就是這樣一封對他個人生活看似“無關緊要”的信件,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於是,他由一名外科醫生變成了街頭的“玻璃清洗工”。

然而,使他寫下這封信的動機是什麼?是對政治的單純熱衷嗎?我覺得不是。以托馬斯特立獨行的個性來看,他是“媚俗世界的惡魔”,他是不會熱衷於政治的喧囂去參與什麼激進言論的。使他寫下這封信的更為隱祕的原因,來自他那 “危險 的比喻”,這同樣關乎他的愛情。

他無數次的深刻地感覺到,特蕾莎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有一天偶然地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是他收留了她。這個危險的比喻使他對柔弱的特蕾莎產生了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這難道不是命運?而俄狄浦斯這個希臘神話中的贖罪之神,不也正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嗎?這和特蕾莎有着多麼致命的相似!所以,有一天當托馬斯偶然在書架上翻到《俄狄浦斯》這本書的時候,又聯想到了那個致命的比喻。於是,鬼使神差地寫下了那篇改變他命運的關於俄狄浦斯的文章。我想,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的陰謀”吧?於是,當他以知識分子的率真和孤傲拒絕在脱罪文書上簽字的時候,他被政治巨手緊緊攫住的命運便不可逃脱了。於是,他失去了醫生的優裕生活,成了玻璃清洗工。

那個時期,布拉格正被籠罩在斯大林的“共產主義運動”的紅色恐怖中。大街小巷到處是政治話語的喧囂,每一個生活的角落,似乎都有祕密警察的耳目,人們説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似乎有被監視偷拍錄音作為反動證據的危險。日復一日,人們惶惶然生活在這陰雲密佈的異常沉重的政治高壓下。然而此時,托馬斯的生命居然以空前的“輕”的形態展現出來。因為他終於卸掉了多年來一直鄭重地信奉並身體力行的醫生的“拯救人類生命”的神聖使命,一身輕鬆,一如繼往甚至更為“狂熱”地投入到探索不同女性的“事業”中, “用生命的解剖刀剖開不同女性身上的那神祕的百萬分之一的不同”, 樂此不疲。

這真是一支“重”與“輕”合奏的別具意味的的人生迴旋曲!

當政治的混亂和社會的黑暗代替了人道和文明,當“政治媚俗”堂而皇之地躋身博愛民主的殿堂,渺小的個體,只能掙扎在不能承受的“重”與“輕”交織的漩渦中。我們很難用道德家的眼光來評判他,――-托馬斯,在他身上,實在是存在太多的“卑劣”――放浪,好色, 不忠,欺騙,他有着一切被道德君子所不恥的“無恥之徒”的特性,然而在他身上,同時又存在着正義,善良,仁慈,悲憫,率真,清高,自由等許多可以稱之為“美好”的東西。他是一個在生命之“重”和“輕” 的博弈中苦苦掙扎的真實存在。作者對他未加任何道德的評判,――在道德沉淪的世界,“一切都被預先諒解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許可了”。

五、生命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正確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麼生命到底會有什麼價值?正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一張草圖。但“草圖”這個詞還不確切,因為一張草圖是某件事物的雛形,比如一幅畫的草稿,而我們的生命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小説主人公的悲劇,不僅是他們所屬的那個時代的悲劇, 同時也是我們許多現代人的悲劇。或許,作者正是在托馬斯他們的身上,寄託了自己對人生無限未知可能性的探索吧。當看到小説結尾,我已經不能輕鬆地微笑,一縷深切的悲涼從遙遠的天際襲來。

正如作家所感慨的那樣,生命的初次排練便已經是生命本身,生命永遠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生命之畫圖是如此的潦草,還未來得及修正,也根本沒有機會修正,就畫完了匆匆的那一筆。也許一切的結果,無論暗淡還是輝煌,都不值得追悔或者讚歎,一切的抉擇也沒有什麼正確和錯誤的區別,那只是一道生命的軌跡,因為對於我們所選擇的道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比較其優劣!而使我們必須這樣走的理由,便是無數偶然表象下的必然,是你命中註定的“非如此不可”。“這非如此不可”是加載在我們身上的一道命運的符咒,那或許就是你最想要而不能得到的部分,是你內心真正的渴望。我們總是會在一個地方反覆犯着相同的錯誤,反覆重演着同樣的悲劇, 我們正是從這反覆重演的悲劇中,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潦草畫圖,看到了自己的本性。它無關道德,只來自人心。

篇20: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剛拿到這本書,看到這樣的書名,心想:這裏到底承載了作者怎樣的思想。

開篇是《輕與重》,我想一個人生命的輕還是中重,和他的人生觀、價值觀有很大的聯繫吧。不管我們的生命是不是永恆輪迴(因為這個問題會讓人陷入窘境),我們應該做的是關注當下:everyony expeced a bright future,but what the futur life will hold for him is depend much on what he does today.生命的真諦不是我們身上貼了多少標籤,而是自己內心的滿足與輕鬆。有時改變人一生的就是一念之差,也行腳踏實地比較安全吧,過山車的落差帶來的感覺是刺激,但完了以後也會感到失落。就像托馬斯,也許他很感受自己生命的過程,但最終還是歸於平淡或是註定孤獨。一生都在尋找新的刺激,每天都要編好多謊言,一會兒騙情人,一會兒哄妻子,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很累的。最後騙的還是自己吧,雖然特蕾莎和他死在一起,但特蕾莎是可憐的,這一生用全部精力愛托馬斯得到的只是他的軀殼。也許在享受生命的過程中托馬斯感覺飄起來了,但我想在他最後閉眼的瞬間他並不快樂,而是悲傷,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難道就是睡了多少女人嗎?這難道真是自己想要的嗎?當他給別人説200多個的時候也許自己是自豪的,希望看到別人羨慕的眼光。但當他面對死亡時也許還有太多的不捨,不捨的不捨那些情人,而是自己的生命,自己存在的價值還沒有看到,眼角或許有一兩滴心酸之淚吧,看到生命的歷程竟被自己這麼褻瀆。

《靈與肉》,托馬斯每天都在尋求肉體的快感,卻忽視了靈魂的價值。在這裏面我更喜歡薩比娜,她也是很愛托馬斯的,也知道托馬斯的不忠與浪蕩,所以最終她選擇了離開,尋找新的生活。而且還有自己的藝術陪伴,她把自己的開心、失落、惆悵寄託在畫上,雖然她在感情上遭遇失敗但她在自己的畫作上還是能看到一些希望,得到安撫。她更愛自己的靈魂吧,在這片領域她是驕傲而且自信的。我想正因為如此,弗蘭茨才會那麼愛她,因為只有弗蘭茨看到了她的靈魂之美。我認為真正的愛情並不是身體的重疊而是靈魂的交融。熒屏上有無數的愛情讓我們感動,因為他們都是坦誠的以自己最大的力量愛着對方,但並不是多麼美麗的辭藻表達海誓山盟,而是切實可見的行動和充滿愛意的眼神。當他們面對死亡時都是毫不思考的保護對方,而不是想托馬斯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把她們都當成了工具而不是愛人。但特蕾莎為什麼最終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明白的。如果一個男的對女的説:我愛你,女的説:對不起,我已有男朋友了。難道繼續説:我知道,但我依然愛你。此時人們會説好痴情的男人。而如果是一個女的對男的説:我愛你,男的説: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女的繼續説:我依然愛你。人們就會説不要臉的小三。為啥世界對待男女這樣不公平。正因為這樣肯定特蕾莎覺得是可以原諒的,因為這是被世界默認的。但世界雖然默認,你也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反抗,可以拒絕,可以say good bye.與其獨守空房浪費青春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只為不虛度自己的生命。因為你不是為他而生,你也有自己存在的價值,而且應該實現自己的價值。由此看來,特蕾莎的悲劇也不全是托馬斯造成的,最大的原因還在自己,因為不會把握自己的命運。只是聽天由命,也是最大的絕望吧。無奈!

也許養了卡列林是她最正確的選擇,至少在無數黑夜身邊還有伴侶。為什麼有這麼的人喜歡小狗,因為他們最為忠實,不會背叛直到自己生命結束為止。

篇21: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初讀該書是在高三,在人人自危,奔赴大學聯考無暇旁顧的高三,這本書給了我很大的觸動。不是因為異國情味,不是因為大量的性描寫,而是當時的我,16歲青年,揹負着父母的期望,朋友間的承諾,跨過大學聯考這座橋就有無限可能,儘管會迷茫但依舊信心滿滿的我,無法理解這份“生命之輕”究竟是什麼。生命是多麼沉重啊,即使只有16歲,我也滿心疲憊得感慨。

而我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意識到這個“輕”是虛無。

生命本身毫無意義,不值得憐憫,可被強權被集體被一切非生命名義以任何形式被碾壓,然後消失無跡。而個體,在存在的每個時刻都在竭力擺脱這種加害生命的形式,揹負各種以便自己不至於輕的無蹤無跡。

時隔三四年後,又重讀這本書,遠沒有當初的震撼,反而能退一步審視它。

弗洛伊德的學説中認為“性”是一切慾望的根源。誠然,你對任何事物的追求都可以説是在體驗着高潮的快感。而這種快感只是大腦裏的一種化學物質,它形成、消失,留給你的不是退潮後的温柔沙灘,而是你的滿心失望。

托馬斯和特蕾莎都有其各自失望的東西。

托馬斯他惶恐於婚姻,惶恐於那個“不慎之夜”的產物—他的兒子,惶恐於自己必須扮演父親、丈夫、兒子的角色。於是他一併擺脱,成為一個沒有倫理束縛的地位較高的成年男性,他隨心所欲的享受着自己的“性友誼”。他熱愛自己的工作,享受手術刀劃過皮膚的快感,就如同他熱衷與各種女人上牀。揭示她們最隱祕的地方來滿足自己無限探索的好奇心。

但是因為他的六次偶然,偶然的遇到特蕾莎,愛上她。因特蕾莎,他在祖國受外強凌辱時逃離它,又重返它,失去醫生這份職業,成為一個擦窗工。所有的這一切是他做出考慮,是他生命中的“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但這不是一系列的偶然嗎?他最終聽從特蕾莎的請求,躲到鄉下,沒有女人,沒有無休無止的偷情。在特蕾莎終於意識到他的衰老時,她表達了歉意。從讀者的角度,甚至托馬斯自己也認為是特蕾莎改變、甚至可以説是摧毀了他的生活。但他表示他很快樂,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可以想象他的滿足,當與命運做無數次抵抗極盡智力接受挑戰後,他放下了這些,沒有什麼必須不可的“使命”,他安心於生活,安心於生活本身,老婆、狗、生活、自由。而在他難受、失望、胃疼的時候,他是如何評價自己的一生,他也許不會評價。因為他始終有特蕾莎。

特蕾莎的忠誠是維繫他們愛情的不平等支柱,尤其是托馬斯是如此的濫交。所以似乎本書中最該同情的角色就是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竭盡全力的想擺脱自己往日的生活,脱離由母親、小酒吧所代表的骯髒、低下、無恥、不加掩飾的生活。她抓住命運的契機,以為可以擺脱。但她卻悲哀得發現,她依舊與別人一樣,托馬斯的濫交使得她的身體毫無獨特之處。於是她埋頭工作,她嘗試與陌生人做愛,她勸説托馬斯到鄉下。當她終於獨享托馬斯的時候,她卻意識到自己愛卡列寧(狗)超過托馬斯。

最終托馬斯與特蕾莎一起摔下山崖,不管結局如何,他們始終在一起。即使作者在對這兩人的愛情保衞戰中始終扮演着冷酷法官的角色,冷酷近於殘忍得揭露他們的虛偽,世上男女以愛之名掩飾其懦弱。

而整本書最勇敢的人或許就是薩比娜。如果説托馬斯與特蕾莎的結局尚有安慰之處,那麼薩比娜則依舊毫無歸屬可言,她依舊遊蕩在自己的背叛之路上,而令她想念的男人——弗蘭茨,則懷着對她的精神之愛死在了越南。

故事結束,那麼“生命之輕”為什麼不能承受?

每個女人都渴望一個男人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最重的負擔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接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但於特蕾莎而言,托馬斯的肉體毫無重量,因為他同太多然做愛;對薩比娜而言,弗蘭茨的身體毫無重量,因為他是一個未斷乳的嬰兒。

男人使女人幻滅,也最終導致自身的幻滅。托馬斯搬到鄉下,停止做愛;而弗蘭茨在臨死之際終於意識到自己應當守護女大學生,儘管他可笑得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再也無法保護任何女人。

男人與女人的共同幻滅,在於當下社會的毫無歸屬,如想歸屬必須媚俗。有人自覺地抵抗着媚俗,而有人不自覺地向世界媚俗。前者厭惡後者但自己也有媚俗之處,後者則是單純得迷戀前者,比如説薩比娜與弗蘭茨。

而活在當下,我們如何媚俗;活在當下,自我如何存在。

如果將人生定義為虛無。那麼媚俗也就毫無意義可言,可是托馬斯與薩比娜卻依舊活在自己不媚俗的境界中,反叛、抵抗拒絕;薩比娜是叛離的代表,托馬斯是媚俗的魔鬼,他們不自覺地極力保持着自身的獨特性。而弗蘭茨、特蕾莎則是在大社會環境中,在動盪不安的世界格局中,短暫幻滅的當下,他們媚俗、聯繫世界、渴望歸屬,可他們呢難道沒有想反叛嗎?

弗蘭茨起初不允許自己傷害妻子,但他後來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幻想(即妻子身上的那個女人)是錯誤的,於是他拋棄了妻子。而薩比娜無法忍受不背叛,於是她叛離了弗蘭茨。托馬斯無法承受他失去特蕾莎,於是他一直追隨她。而特蕾莎無法忍受什麼?她是弱者,也許她無法忍受底層、低下,而實際上“出人頭地”後的她卻無限渴望落回底層,而且她驚恐的發現整個布拉格都在變得醜陋。

自由就是這種不穩定的狀態。這四個人物都在追求自由,所以自身都處在晃盪的危險中,這種危險由作者探究、塑造、展現給讀者。

作為讀者,我看到了。

看到了人類、看到了愛情裏的互相背叛,看到強權入侵、大一統、口號、集權、商業化、嘈雜、祕密監視、無知、懦弱,道德淪喪是非顛倒荒謬可笑。看到了人在生活中的渺小,無能為力可憐可悲。

我所看到的在當下這個社會真實存在,生活毫無意義,荒謬可笑。人類並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自由是個甚至説是達不到的狀態。

但實際上,我又覺得我們將自身的失望、怨懟轉移到了別人身上。人們放棄拯救自己,而將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

渴望通過做愛,性高潮這一絕對快感,與別人建立聯繫,彼此合二為一,找到歸屬。但托馬斯卻是這一渴望的對立面。

現代與性有關的小説非常多,我覺得就是作家也在反應這一事實——即即使陷入深愛,彼此身體糾纏,依舊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馬克思曾説過“重要的不是發現問題,而是解決問題。”作家借這些特寫鮮明的人物向我們展示呈現。而更重要的是,我們自身應當如何選擇該過怎樣的生活。

“一次不算數”可生活確確實實只有一次。當下的世界短暫幻滅,毫無意義,可你有不能否認此刻自己強烈的存在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困境。自身的虛無導致人們脱離大地輕如鴻毛。

最後的結局是特蕾莎與托馬斯一起死去,我相信這是種安慰。而文中提到“卡列寧曾產下兩隻羊角麪包和抑制蜜蜂”而覺得羊角麪包是托馬斯和特蕾莎,蜜蜂或許是他們終於平靜長久的愛情。

16歲初讀時震撼。20歲再讀,竟有些寬慰。

生命有不能承受的輕,而我們依舊活到下一秒。

篇22:《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若把生命的歲月軌跡放在有形的路途上,人們時緩時急之時,若奔跑,愈疾愈觸不到路的坎坷。並沒有虛誇,如果把這句話放在某一類人上,其實,他們也只不過是在經歷着,前方有待追求的慾望更大,或威脅而比此時劃破肢體的荊棘更猛烈的階段罷了。可喜的是,正因大部分人都在這個軌跡上,才有了需要與之俱來去承受疾風馳行的生命,這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裏,所崇尚的重―與之相悖的輕。

生命作為自然的一份體,承載不可變更的地心引力規律。這本書,並非去荒謬揭示已證實的科學理論,只是人類在精神層面上,不可像牲畜去生活,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精神上的超越。如果把這個詞加載到一具體理論上,作者的想説明的是:“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地上。”但是,“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就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這就是作者整個以“托馬斯”這個人物一段主要人生經歷主體所承載、所要表達和傳遞的思想。

托馬斯把一生的摯愛,起初的愛戀之時,只是痴戀她如《舊約》裏隨河畔漂流而至的`天上賜物。説得如此“輕”,戀得如此“輕”,都深究於他失敗的婚姻,與落魄的家庭關係,而攜帶了那所謂束縛了他的的“責任”的詬病。當摯愛無法承受自己先生怪異的生活習慣而做出了離開的抉擇,托馬斯開篇後又一次展開了文中最精彩的思想鬥爭:“他跟特蕾莎捆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七年裏,他每走一步,她都在盯着。彷彿她在他腳踝上套了鐵球。現在,他的腳步突然間變得輕盈了許多。他幾乎要飛起來了。此時此刻,他都置身於巴門尼德的神奇世界:他在品嚐着温馨的生命之輕”。這種迷醉持續幾天之後,他變慌亂了,開始迷失,開始掙扎:“他感到從未曾有過的沉重。重得連俄國人千萬噸坦克也微不足道。”最後的演變是,他在貝多芬的最後一首四重奏最後一個樂章的兩個動機裏找到了堅定:非如此不可。這個是疑問,亦是堅持。

托馬斯如此,特蕾莎亦是如此,兩個人都是一生不斷地做着生命的輕重抉擇,因為受不住生命裏輕佻,過於釋然只是惹到內心更多的譴責。然而托馬斯的情人的薩比娜,她情到深處,輪流看盡物質與精神雙重風雪美景,原本和煦無盡,到頭依然選擇去應驗心中不斷奔走的自由,只是為了不去選擇,不去束縛而沉浸在世界的“冷眼”回饋中。

無可爭辯的是,人類心中的惡魔與天使,是生靈共有的,與生具有的共存。只是在我看來,在大部分人羣裏,我們樂於享受自由,而只是一種追求,追求的征途卻是無止境蜿蜒,直至耗盡餘生。文中沒有過於評價誰是誰非,讚許了托馬斯與特蕾莎不斷碾轉到最後的幸福,也許還遺憾了多情的薩比娜,悲劇了弗蘭茨。但終歸只是選擇了天平裏作為砝碼的“重”或“輕”的不同,去平衡一個人生命收尾時生活平靜的方式不同。

篇2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也許一開始觀看的動機,帶着對米蘭・昆德拉名聲的好奇。但我想,看過後絕對不會後悔。時常在寂靜無人或是喧囂吵鬧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回味其中的細節與對白。 《輕》是昆德拉的一貫作風,簡單甚至普通的情節設置,沒有大起大落,也無一波三折。故事的敍述中包含更多的是思考的痕跡。關於靈與肉,關於輕與重。貫徹了全本書。曾有人把《挪威的森林》與《輕》作對比。相比而言,作為一個作家,村上春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只負責默默地敍述故事,而非表達內心。而昆德拉,則帶有更多導演的色彩,參與並且指導。他是為表達思想而寫作的,而村上則是為單純的敍述而寫作。具有可比性的是,三個主角的性格聯繫。關於輕與重的比較。只是村上更為含蓄,而昆德拉更為直接。 每個作者都會有自己固定的筆鋒。正如每次閲讀昆德拉作品的時候,感覺更像是對話。像是有人告訴你,關於流動的思想的藴意。而這正是昆德拉作品的特色,當然,《輕》也在其中。 故事關於托馬斯,關於泰瑞莎,關於莎賓娜。簡單的故事。開篇,莎賓娜便對托馬斯提到,托馬斯,你一點也不媚俗。媚俗,對於當時的捷克來説似乎無法避免。書中描述的是一九六八年蘇俄入侵捷克時期,民主改革的氣息演變成專橫壓榨之風潮,而人羣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難免顯得人云亦云。而托馬斯,只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忽略社會,忽略應有的責任。他只是一名醫生,僅此而已。他可以在閒時找莎賓娜,然後完事便散。對於托馬斯來説,這更像是一種習慣,一種人生態度。 似乎是命中註定,托馬斯遇上了泰瑞莎。那個美麗卻平凡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從此,托馬斯的生活便改變了。他被迫去考慮責任,併為此付出自由。小説如此設置,實屬巧妙。毫無疑問,泰瑞莎和莎賓娜是一個鮮明的對比。泰瑞莎是傳統的,她渴望幸福,渴望專一,渴望靈肉結合。而莎賓娜則相反,反叛,自由,不受束縛。對於托馬斯來説,泰瑞莎是他的重,而莎賓娜是他的輕。因此與托馬斯一直在兩者的關係間找一個絕妙的平衡點。而三者,也在微妙的關係中成了好友。 托馬斯似乎註定不能成為媚俗的存在。天性的風流與不受拘束,讓他的生活永遠充滿各種誘惑。可是泰瑞莎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當泰瑞莎第一次緊握他的手不願放開,他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感到責任之於他的重。後期,他發表反蘇聯的論見,並與泰瑞莎一同逃亡到瑞士。期間,泰瑞莎作為一直支持他的人,給予他非媚俗的動力。論見引起了反響,被認為具有反動效果。之前支持並同意托馬斯的人在形式政策的壓力下紛紛簽寫了同意書。只有托馬斯,毅然拒絕,並以放棄醫生職業作為代價。周圍的人一片熱議,並不因為真的反對托馬斯的做法,只是源於心底對托馬斯的羨慕,又因為托馬斯的不媚俗而感到內心的惶恐。因為大家都低頭了。他們只是想要有人和他們一樣低頭,來減少內心的罪惡感。而泰瑞莎,始終支持着托馬斯。即使托馬斯仍有肉體的出軌,但他始終是深愛泰瑞莎的。 泰瑞莎始終作為一個追求者。追求愛情,追求幸福,追求攝影的真實,並追求最平凡的幸福。童年的陰影始終折磨着泰瑞莎。母親的裸體讓泰瑞莎無法擺脱不能承受之輕。因此泰瑞莎始終是缺乏安全感的。但泰瑞莎同時也是勇敢的,她為還原最原本的事實不顧危險衝上街頭拍照,並且義無反顧。她深愛着托馬斯,卻無法忍受託馬斯關於靈與肉的解釋。即使她一次一次地原諒托馬斯。她與莎賓娜並不相同,她追求的是平靜。她曾對托馬斯説過,比起你,我更懂得如何愛卡列寧(狗)。因為我愛它我不要求它一樣愛我,我不會嫉妒它與別人一起,我也不會要求回報。也許對於愛情,大家都是自私的。因為有愛便一定希望有回報。而這樣的泰瑞莎是平凡的,也是最真實的。 莎賓娜是我一直都很欣賞的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女人,她是堅強的`。她可以把執着拋在身後,甚至毫不猶豫地在幸福面前逃開。或許這只是天生的缺乏安全感,害怕認真的感情,害怕背叛,害怕傷害。並不需要勇氣,一切的選擇只是出於內心對感情的不信任。所以,當已婚的男人告訴她,他已經和妻子離婚,只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她熱淚盈眶,很快樂。但她終究還是走了。帶着遺憾。她是愛他的,可是她不信任感情的永遠,所以,她義無反顧。 故事的最後,經歷了不同風雨的三位主角,似乎都看透了什麼。托馬斯和泰瑞莎隱居小村落,過着最平淡的日子。那裏,沒有誘惑,沒有壓迫,只有兩人相愛的痕跡。那樣的日子是真實的。莎賓娜移民到別的國家,很少有朋友,日子一樣平靜似水。彷彿必定要經歷如此多,才能有一顆看透紅塵的心。其實,最簡單的才是最真實的。 與電影相比,書籍當然更勝一籌。三小時的電影並不能完全表達出昆德拉想要表達的思想,只能大約勾勒出一個簡單的情節。基本上並無接觸過書籍的人難以看懂電影的發展。電影的結尾,泰瑞莎在車上幸福地問,你在想什麼呢。托馬斯説,我在想我現在十分幸福。這是能看到的他們最後一次對話,剎車壞了,他們墜崖而死。遠方的莎賓娜收到他們罹難的消息,十分悲痛。在我看來,對於托馬斯與泰瑞莎的對話設置時高明的,符合兩人最後的感情轉折變化。但用十分悲痛的表情修飾在莎賓娜臉上未免顯得不合理。莎賓娜更像是兩人的知己,知己可以相互理解。莎賓娜應該更像是書中描述的,可以平靜述説他們罹難的消息,而非傷痛不已。那才是符合莎賓娜形象的描寫。 作為一部時代產物,《輕》是成功的。昆德拉在時代的大背景下描寫了靈與肉,輕與重之間的不可調和。我想,只有真正思考了併為之煩惱的人才能寫下如此的作品。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一本讀不完的書。

篇2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今天給自己放了個假,看個電影,想起郵箱密碼給了人卻不知道自己郵箱裏有沒有不想被人看的內容就整理了一下。沒想到,找到了一些好珍貴卻因為上次格式化電腦弄丟的東西。也想起曾經的那些美好。

記得有一陣,看了米蘭昆德拉所有的著作,坦白的説只是因為那些好聽的名字才開始的,像是生活在別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笑忘書還有可笑的愛,還有那些白色的封皮,看了以後才發現遠不是我理解的那樣膚淺。

無論如何我很幸運地看過了。

找到一篇06年寫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讀後感。以前寫過的東西很少有留下來的,所以不論寫得怎樣,都還是會覺得珍貴,怕再丟掉,所以還是放在這裏吧。

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好多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找不着前進的方向,如楚桐所説,有的時候真的懷疑自己究竟是在讀一本小説,還是在看一次畫展。托馬斯、特蕾莎、薩比娜、弗蘭茨,像是昆德拉手下的證人,單獨地、一個接着一個地被拎出來示眾,在甲敍述了一大通、並意猶未盡之時,乙咚地一聲從天而降,野蠻地將甲趕到幕後;接着,你的耳朵裏響起的是乙的滔滔不絕的聲音;再然後,丙同樣唐突地出現(有時候是甲又殺回來了)。就這樣,在多個主角的無限重複中,所謂的故事在最後一個人物有話要説之前早就謝幕了。

對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樣的世界性讀物,書評自是不計其數,其中有關於作者的哲學性思考的,亦有剝離了小説華麗的外衣,獨對故事情節的,也不乏對人物的品評。關於特蕾莎,有人稱讚她對托馬斯的忠誠,有人於她的夢中解讀她的惶恐。拋開時間、地域、政治背景,拉她到身邊,可曾發現,她是那樣的熟識。那麼特蕾莎一樣的女子,命運真的就Mussessen? ――非如此不可?她交付一生於托馬斯,其實出發點很簡單,就是從母親那肉體集中營的世界中逃離出來,讓自己的靈魂從此以後忠於自己的身體。那麼逃離,方式非得是托馬斯不可?真就別無他途?

依我看,不見得。

書中這樣敍述:十年前,在特蕾莎居住的城市醫院裏,偶然發現了一起疑難的腦膜炎,請託馬斯所在的科主任趕去急診。但是,出於偶然,科主任犯了坐骨神經痛病,動彈不得。於是便派托馬斯代他到這家外省醫院。城裏有五家賓館,可是托馬斯又出於偶然在特蕾莎打工的那家下榻。還是出於偶然,在乘火車回去之前有一段時間,於是進了旅館的酒吧。特蕾莎又偶然當班,偶然為托馬斯所在的那桌客人服務。正是這六次的偶然,造就了特蕾莎對她母親背叛的必然。

依作者,六次偶然提供了選擇背叛的外在條件,而特蕾莎內心裏面一直存在着的背叛的意念,又為她背叛的行為提供了巨大的內驅力。於是,她斷絕了後路,帶着自己所有的行李,腋下夾着本《安娜・卡列寧娜》,(想將它作為通往托馬斯世界的門票),去托馬斯的城市投奔他。一切不過是一連串偶然決定了的必然。

但如果她知道他會像對待她的身體如同他所有情婦的身體,如果她知道伴隨他們“愛情“的'還有她那不可脱的恥辱的惡夢,她是否還會義無反顧地奔向布拉格?

她本可以不必經由托馬斯,自己到布拉格,自己找工作。即使真的像小説中的描述,托馬斯的出現為她提供了逃離的惟一的契機,那當她發現托馬斯的不忠,意識到自己的遇人不淑後,為什麼不離開,而是選擇於不可脱的猜疑和妒忌的折磨中用她的軟弱即她的夢她的炫暈她的顫抖來折磨托馬斯,為什麼她寧願如的彼此傷害讓彼此如此疲憊如此如此也不肯放手?

是她從未真正想過要離開他。即使是她獨自一人從蘇黎世回到布拉格,她還是在等,在等他。她的不肯離開,在我看來,無關乎愛情,而在於“信仰”。在他們“愛情”的天平上,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於托馬斯,特蕾莎只不過是一個被放在樹脂塗覆的草筐裏的孩子,順水漂來他的牀榻之岸,逆來順受、可有可無的他,象對待流浪貓狗一般最終收留了她;而在特蕾莎,托馬斯是她世界中不同於那些酒鬼的惟一的一個,他是書,還有貝多芬,竟使他在初遇的一瞬,雋永地刻入她的詩化記憶,成為她的彼岸,她的信仰。

人生苦痛,對於要活着的人來説,信仰是把苦難與生活隔離開來的惟一屏障。之所以説托馬斯成了特蕾莎的信仰,緣於她最在的痛苦與掙扎,不是其他,而是她母親的肉體集中營,她要在他那裏證明自己的靈魂和別人的不一樣,肉體也不一樣。他是帶她逃離她母親的那個肉體集中營即她的痛苦的惟一的方法。即使在後來,她認識到托馬斯又將她丟回了那種靈魂與肉體都無所區別的集中營的時候,她居然堅持要托馬斯在出門同情人幽會的時候帶者自己,稱她可以在旁邊成為他的陪襯,他的幫手,想讓他兩都化作兩性人,其他女人的身體成為他們共同的玩物。一切只為從托馬斯那裏求證她是獨一無二的,她仍要托馬斯給予她痛苦的解脱。

於是托馬斯成了特蕾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而特蕾莎成了托馬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於是她恨恨地希望托馬斯老一些、再老一些,企求她虛構的平等。

正是這樣,造就了特蕾莎所謂的命運必然。

如果她仔細想過她逃離的方式,如果她更加理性地對待與托馬斯的相遇,如果她能夠正視她的過去而不至於歇斯底里,如果……

篇25: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初看書名就油然而生一種肅穆的感覺,不由得端正了身子,細心翼翼地捧起它來翻閲。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醫生托馬斯、攝影愛好者特麗莎、畫家薩賓娜、大學教師弗蘭茨等人的生活為線索,經過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散文化地展現了蘇軍入侵後,捷克各階層人民的生活和情緒,富於哲理地探討了人類天性中的“媚俗”本質,從而具備了從一個民族走向全人類的深廣內涵。作者米蘭·昆德拉在這部小説中,圍繞幾個人物的不一樣經歷,經他們對生命的選擇將小説引入哲學層面,對諸如迴歸、媚俗、遺忘、時間偶然性與必然性等多個範疇進行了思考。這是一部哲理小説,與傳統的小説不一樣,它不再經過故事情境本身吸引讀者,而是用將讀者引入哲理的思考之中,經過生活中具體的事件引起讀者形而上的深層思考。

生命的存在與價值的問題是任何一個人也無法逃避的問題,生命只是一個過程而已。在米蘭·昆德拉看來,人生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來自於我們對生活目標的錯誤選擇,對生命價值的錯誤確定,世人都在為自我的目的而孜孜追求,殊不知,目標本身就是一種空虛。生命因“追求”而變得庸俗,人類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隸,在“追求”的名義下,我們不論是放浪形骸,還是循規蹈矩,最終只是無休止地重複前人。所以,人類的歷史最終將只剩下兩個字——“媚俗”。

讀它時心境很壓抑,米蘭昆德拉就像張愛玲,筆鋒直指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直接、犀利。可人們卻不得不承認,這些慾望的真實和無德。我想米蘭要説的是:無德為“輕”,“輕”讓人們無法負載在生命的軌道上。

書裏的一個情節異常讓我感觸良多:特雷莎的媽媽年輕時很漂亮,她有九個追求者。第一個最英俊,第二個最機智,第三個最富有,第四個最健康,第五個最高貴,第六個最會背詩,第七個曾周遊世界,第八個會拉小提琴,第九個最有男子氣概。特雷莎的媽媽最終嫁給了第九個,不是因為她愛他,而是因為她和他不細心有了特雷莎。她不愛特雷莎,她覺得特蕾莎是她的拖油瓶,害得她被迫呆在第九個男人的身邊——她一向在想另外八個都比第九個好。她在想她還沒有追求過別人,於是,她離開了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追求一個沒有男子氣概,犯過幾次罪,有過兩次離婚的男人。之後,她嫁給了他,從此,她開始淪落,漸漸失去美貌,變成潑婦。

這段我印象最深刻。就像造物主不會讓某一個人擁有一切旁人所羨慕的東西,作者把九種特質分配到九個人身上,特雷莎的媽媽只能從中選一個。然而她誰都想要,同時她不明白自我最需要的是什麼。她的貪婪讓她來到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身邊。她開始失去,失去美貌,失去生活品質,失去靈魂。當特雷莎把門鎖上,要求自我最基本權利的時候,作為媽媽的她暴跳如雷,她才意識到一切在離她而去,她在用最終母親的身份,幾乎是要挾她女兒留下。可這些都是徒勞的,因為她從沒有承擔過生命中的職責,無論是對社會、對家庭、還是對親人。她死掉也只是輕輕地一閉眼,不會有任何重量,她失掉了靈魂。

另一方面,我在研究作者要傳達的感情觀。然而,我不懂99.感情。我以為,感情是純感性的東西,如果你用太多理性思維去思維它,那麼感情將不純正。此刻這種觀點幾乎完全被顛覆。感情需要條件,需要理性的思考。人無完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你所喜歡的一切特質。你必須要清楚自我最需要的是什麼,找個能夠滿足自我需要的人,然後包容他的其他缺點,履行自我對對方的職責,這才是感情。作者説“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存在。”大概伴職責走過的感情才是真實存在的感情。寫到那裏,我才發現執着地追尋一個自我想象的人是多麼愚蠢,感情是在異常的時段遇到異常的人。

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但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很難讀,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讀好它我可能得花上幾年工夫,可它已經使我開始受益了。

篇26: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作者:葉婧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捷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記得第一次讀它的時候,居然深感不安和迷惑�D�D那是一部意象繁複的作品,字裏行間閃爍着許多”不解之辭“�D�D我的理解力居然很難渡過它艱深晦澀的語意之河。懷着自我挑戰的心理,最近又認真地把它重讀了一遍。重讀此書,卻給了我完全不同的感受�D�D好像我從來就未曾讀過一樣!那是一座感性與理性縱橫交織起來的神祕幽深的城堡,看似簡單的愛情故事,藴含着豐富的哲理思辨,閃爍着耀眼的思想的光芒。作者用譏諷幽默而冷靜的筆調,剖開人類生命的外衣,探索人類靈魂的祕密,揭開人性深處最隱祕的真相,展示了社會動盪和命運沉浮的人生圖景,揭露了人類”媚俗“的天性。讀罷掩卷,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現代主義的三維立體圖畫:破敗的城市、遊行的人羣、纏綿的肉體、憂傷的眼神。。。這一切雜亂地交織重疊成灰色的夢境,而這一切夢境的背後,則隱約可見無比温馨靜謐的遙遠的山村圖景,那裏斜陽暖暖,牧歌悠然。

這的確是一部值得反覆讀的作品。它就像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以我膚淺的理解和愚拙的筆觸,如果勉強能觸摸到它的三兩片輝煌的樹葉,也算很僥倖的了!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以無限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恆輪迴的世界裏,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作家在小説開頭的第一章,便以一個哲學家高深莫測的姿態,拋出了尼采的“永恆輪迴”説,並以大段的哲理思辨使我不得不陷入關於重和輕的凝重思索。

“重便真的殘酷,而輕便是真的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就變得自由而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到底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

是的,究竟該選擇什麼?重還是輕?直到小説結尾,這個問題依然懸而未解。或許,這是個連作家本身也尚未找到答案的人生謎題吧。我只能試圖從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尋找作者思想的蛛絲馬跡。

托馬斯�D�D原為布拉格著名的外科醫生,生性自由,以交往眾多情人為嗜好,同時深愛着特蕾沙。蘇聯佔領捷克後,攜特蕾沙流亡瑞士。後又為了愛情重返布拉格。曾因政治迫害淪為玻璃清洗工,又在環境重壓下隱居山村,當了一名卡車司機。他一生漂泊,不斷地在生命的重與輕的漩渦中掙扎。最後與特雷莎雙雙死於車禍。

特蕾莎�D�D一個柔弱,忠誠,純真,善良的女子,一個不斷審視自己靈魂的愛情信徒。原為布拉格附近某小鎮鄉村酒店的女招待,後為布拉格某新聞圖片社的攝影記者,托馬斯的妻子。深愛托馬斯,不堪承受由於托馬斯的不忠帶來的嫉妒和痛苦,生活在噩夢和眩暈之中。也是一生漂泊,由小鎮來到托馬斯的城市布拉格,之後流亡瑞士,在感情的痛苦折磨中離家出走回到祖國,然後和托馬斯一道隱居山村,做了一名牧羊女,最後和托馬斯一起死於車禍。

薩比娜�D�D布拉格年輕的女藝術家,托馬斯的最重要的情人。弗蘭次的崇拜對象。思想自由獨立,生性叛逆,反對媚俗。她不斷地背叛原來的位置: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祖國,背叛愛情,拋棄了深愛她的弗蘭次;她不斷地叛己所叛,最後到了無可背叛的地步。她的生命無限輕盈,了無分量,沒有何牽掛和責任,像漂浮在半空中半真的存在。她不停地流浪,從布拉格流亡到日內瓦,然後到蘇黎世,最後到美國和一對喜歡她的畫的老年夫婦生活在一起,而不久那對老年夫婦也將離開她到自己的女兒那裏去。在無盡的背叛和漂泊中,她感受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殘酷重壓,在無限淒涼孤獨和憂傷中,渴望着一扇遙遠的童話中亮着温馨燈光的窗户。她是四個主人公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是最悲慘的命運的犧牲者。

弗蘭茨�D�D日內瓦某大學的教授,夢想主義者,英俊健美,思想單純,熱衷於一切政治運動,崇拜並深愛着薩比娜。曾為了追求薩比娜而離開不愛的妻子,在薩比娜不辭而別之後,他又把年輕的女大學生當做薩比娜的影子,最後為了縹緲的愛情幻想投身到支援柬埔寨的國際醫療隊伍的“偉大進軍”中。他加入到“偉大進軍”的理由也非常富有反諷意味�D�D因為柬埔寨和薩比娜的祖國都是同樣遭受被侵佔的厄運的國家,他想:如果薩比娜知道他加入到支援柬埔寨的偉大進軍,一定會感受到他對她的祖國遙遠的支持和同情,她也就會因此而高興的!當他終於從寄託在“偉大進軍”上的愛情夢想中幡然醒悟的時候,卻不幸被砸死於偶然的搶劫事件。

“托馬斯站在寓所的窗前,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在腦海裏回憶着和特蕾莎相識的情景,並反覆思忖着:究竟該選擇什麼?是接受特蕾莎來和她一起生活,揹負起愛情之沉重責任,還是繼續享受以往的自由輕盈?這是故事一開始作者為我們描述的場景。而且這一場景在小説中意味深長地反覆出現了多次。

“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加以修正”。

所以,每當他面臨生命中重與輕的抉擇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茫然無措,猶豫不決。事實上,托馬斯短暫的一生的確是在重與輕的抉擇和傾軋之中渡過的。他是布拉格的著名的外科醫生,原本活得自由灑脱,自從愛上特蕾莎之後,身上便揹負起一個女人全部的愛的重量和責任,這重量使他不堪重負,不斷地下墜,下墜,像一片空中漂浮着的飛絮被雨水打濕,墜入地面,和大地融為一體。他的生命也因此被賦予了意義。在他的觀念裏,靈魂和肉體是截然分開的,他追逐眾多女性的嗜好絲毫不會損害到他對特蕾沙獨特而深刻的愛。一方面,他深愛着特蕾莎,認為特蕾莎是“漂在塗了油脂的籃子裏的孩子,偶然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他對柔弱的特蕾莎有着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另一方面,他又不肯放棄以往自由不羈交往眾多女友的生活方式,不斷的揹着特蕾莎和其他女友約會。他生活在特蕾莎因嫉妒無助而產生的痛苦的噩夢的纏繞中,穿梭在謊言和愛情之間,對自己不忠的內疚,對特蕾莎的同情憐憫以及深刻的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漩渦,把托馬斯這葉自由飄蕩的輕舟,一次次不斷帶入命運的深谷。

托馬斯追隨離家出走的特蕾莎從日內瓦回到祖國,應該是他繼流亡瑞士之後命運的一次重大轉折,也是他在輕與重之間抉擇的最為顯著的例證。我想,如果在特蕾莎出走之後,托馬斯沒有回布拉格找她,而是留在日內瓦繼續他的“風流韻事”,享受自由甜美的生命之輕盈,那麼他的命運一定會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圖景。我們也就不會看到小説結尾的悲慘結局了。事實上,當他又一次徘徊在輕與重的十字路口,站在寓所的窗口茫然地望着對面樓房的牆,他內心深處卻反覆重複着一句貝多芬的樂句:非如此不可!為何“非如此不可”?這可能就是他靈魂深處的聲音。

在特蕾莎離開他的最初幾天,他一個人流浪街頭享受自由空間的短暫的甜美,但他無法再去接觸任何一個女性,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特蕾沙無限悲哀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他在心裏感受並放大着特蕾沙的痛苦,他無法擺脱特蕾莎的柔弱對他精神和情感的強大控制,他無法承受離開特蕾莎之後的“生命之輕”。於是,他放棄了輕盈的生活,重新回到祖國,回到了特蕾莎身邊�D�D他選擇了“重”。

特立獨行的托馬斯在無限自由輕盈的生命狀態下,被一次又一次地拖入命運“重”的泥潭,而這“重”的泥潭,除了他的愛情之責任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根源,那就是強大的無法抗拒無處可逃的社會**和“政治黑暗”。作者似乎在告訴我們,平凡的個人在社會政治的強大漩渦中無異於一隻弱小的螞蟻,個人的生活在無序癲狂的國家機器的碾壓之下會被輕而易舉地碾成粉碎。他厄運的開始源自一封影射當局的信件: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在完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犯下了弒父娶母的大罪,當他知道真相後,深感罪孽深重,無顏面見世人,於是自挖雙目,流亡他鄉,以殘酷的自我懲罰來為無知犯下的罪過懺悔。難道無知者犯下的罪過就不該承擔責任嗎?一些蘇聯共產黨當局以“當時什麼也不知道”來搪塞以逃脱罪責,他認為是應該受到譴責的。就是這樣一封對他個人生活看似“無關緊要”的信件,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於是,他由一名外科醫生變成了街頭的“玻璃清洗工”。

然而,使他寫下這封信的動機是什麼?是對政治的單純熱衷嗎?我覺得不是。以托馬斯特立獨行的個性來看,他是“媚俗世界的惡魔”,他是不會熱衷於政治的喧囂去參與什麼激進言論的。使他寫下這封信的更為隱祕的原因,來自他那 “危險 的比喻”,這同樣關乎他的愛情。

他無數次的深刻地感覺到,特蕾莎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有一天偶然地漂到了他的牀榻之岸。是他收留了她。這個危險的比喻使他對柔弱的特蕾莎產生了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這難道不是命運?而俄狄浦斯這個希臘神話中的贖罪之神,不也正是一個被放在籃子裏順水漂來的孩子嗎?這和特蕾莎有着多麼致命的相似!所以,有一天當托馬斯偶然在書架上翻到《俄狄浦斯》這本書的時候,又聯想到了那個致命的比喻。於是,鬼使神差地寫下了那篇改變他命運的關於俄狄浦斯的文章。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陰謀”吧?於是,當他以知識分子的率真和孤傲拒絕在脱罪文書上簽字的時候,他被政治巨手緊緊攫住的命運便不可逃脱了。於是,他失去了醫生的優裕生活,成了玻璃清洗工。

那個時期,布拉格正被籠罩在斯大林的“共產主義運動”的紅色

篇27: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讀後感

那天坐車路過鐘樓,車如往常一樣,堵得有些厲害,只能一步步往前挪。

從斑駁的車窗望去,地下通道口幾個稍上年紀的婦人,兩個坐在小凳子上,�_着手,半抬着頭,表情木然,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來來往往、匆匆而過的行人,腳邊放置的幾疊報紙在風裏搖曳不止;一個矮胖、頭髮蓬亂的婦人站着,手裏拿着報紙地圖類的東西不停地扭轉着身體,用微乎其微的希望與失望不停交替的眼神看着路人。站台上約十多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穿着不合體的工作服拿着鐵鍬張望着車的方向。

八九十年代常見的飛鴿還是鳳凰牌的加重自行車旁站着各自的主人,車頭上用木板或硬紙板笨拙的寫着:木工、土工、水工等。這些中年男人相互攀談着,不時用餘光注意着來往的路人,透着他們的希望。我聽不到聲音,就像看一場二十世紀初的默劇,雖然嘈雜喧鬧,卻沒有故事情節、主角配角。不知道為什麼,那畫面不時迴繞於腦中,心就一下子沉靜下來。

世間的劇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任誰也無力改變。可心的救贖之路在哪兒呢?――純粹世界裏的詰問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

米蘭・昆德拉在他充滿哲理的小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開篇第二小節中就拋給讀者一個同樣沉重的問題,這樣赤裸裸的詰問頓時讓我無處可逃。在我看來,米蘭・昆德拉所寫的世界不是構建於生活之上,而是來自生命本身的詰問。而此刻,在這個由作者構建的純粹的世界,我可以任由我的靈魂從這繁密物質世界裏抽離,剝開塵世的一件件外衣,去感受體驗這裏純粹的愛與痛,苦於淚,輕與重。

“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説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肩負着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可説到底薩比娜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什麼也沒發生。她離開了一個男人,因為她想離開他。在那之後,他有沒有再追她?有沒有試圖報復?沒有。她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句話深深地刺痛着我的趨於麻木的心。我清楚地看到,曾經的那麼多日日夜夜的迷茫與麻木,痛苦和孤獨,絕望和無助,不是因為生命中的負擔,而是因為靈魂缺少生命中本應承受的重,使得靈魂太輕,身體太重,身體與靈魂無法完美的融合,無法真正的全身心的去感知生命,享受生命。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讀後感兩篇]

篇2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讀完《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感受很多,故事中的四個男女從自我過去的生活中逃離出來,帶着生命裏的傷痕,追求所謂的“真實的生活”,但“真實的生活”在哪裏?我想“真實的生活”就是他們經歷着的。以前的我們都會認為生命是沉重的,但作者卻提出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這麼一個反命題。那麼在我們生命中,何為輕?何為重?

特蕾莎、薩賓娜於托馬斯,就像白玫瑰與紅玫瑰。一個是純潔,沉重,令人窒息的感情,一個是輕盈,放縱自由的叛逆。她們代表着托馬斯生活的兩極,相隔遙遠,不可調和,但兩極同樣美妙。

特蕾莎對托馬斯很依靠,她的愛很沉重,是令人窒息的。托馬斯也愛她,他們之間的感情無疑是完美的,但也很累人。特蕾莎的童年沒有得到過多少母愛,她身處底層,自尊敏感,讀書是讓她與這個粗俗,灰暗的生活區分開來的東西。在她內心深處,憧憬着一種有教養,温情的生活。冥冥中她在等待,等待一個她渴望中的那種男人來拯救她。這個男人不期而至,就是托馬斯。托馬斯對特蕾莎的愛是無法解釋的,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對她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憐愛,那是對一個孤獨無助的女孩的憐愛,或許應對這麼一個林黛玉式的楚楚可憐的女孩是所有的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吧。但他對感情還沒有那種準備,還沒準備負起職責。對職責,他一向是害怕的。他不明白自我是因為瘋狂,還是感情,對她,他產生了像父親,兄長般的愛,保護她的柔情。更多的時候,他感到的是自我有罪,要隱瞞,要假裝,還得講和,讓她振作,給她安慰,翻來覆去地證明他愛她,還要忍受特蕾莎的嫉妒,怨艾。但不可否認,托馬斯之後對特蕾莎的愛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了,分離之後,他停止和別的女人的性愛遊戲,不顧一切地回到特蕾莎的身邊,隨之而來的卻是他命運的徹底改變,因為政治迫害,托馬斯被辭去公職,不能再當醫生,他以往引以為傲的醫生的職責和使命都

一去不復返了,失去了一切工作和社會地位,一無有,他的生命開始變得無足輕重。表面上,特蕾莎是弱者,但她的軟弱是咄咄逼人的,她“耗費自我一生的精力,濫用女人的軟弱來對付託馬斯。總是使他就範,直到他不再強大,變成她懷裏的一隻野兔。”“彷彿她在他腳踝上套上了鐵球”。他被特蕾莎的愛捆住了,直到生命結束。對托馬斯來説,特蕾莎的愛是他生命中難以承受的重。

薩賓娜和托馬斯,本質上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渴望自由,逃避束縛,在一齊調情,歡娛,他們在思想上是同等成熟的,相互理解的。七十年代的捷克,處於社會的壓制氛圍下,托馬斯對一切所謂道德和職責的東西,都感到恐懼。他追逐的是自由。和不一樣女人的交往成了他自由的一部分,所以他不斷地能夠與女人交往,卻不研究要負責。在他的女友中,僅有薩賓娜最理解他。她常説,“我很喜歡你,因為你是媚俗的對立面。在媚俗的王國裏,你會是個惡魔。”薩賓娜的反叛個性和苦難經歷決定了她能夠理解托馬斯的逃避,薩賓娜就彷彿是另一個托馬斯,她的一生都在背叛,背叛她嚴厲的父親,背叛家庭,背叛令她感覺壓抑恐懼的環境。她和托馬斯一樣,內心向往自由,逃避一切束縛,尋找着真實的自我。不一樣的是托馬斯找到了特蕾莎,而薩賓娜卻選擇繼續背叛。沒有真正經歷過苦難的人永遠不能體會經受過苦難的人的內心,成熟叛逆的薩賓娜認為她和弗蘭茨之間有着一種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所以薩賓娜選擇再次背叛,飄然離去。而薩賓娜在繼續漂泊多年之後,才意識到弗蘭茨的愛其實才是她幸福的歸宿。每當看到暮色蒼茫中幸福人家的閃亮的窗户時,她不止一次地感到雙眼被淚水打濕。在薩賓娜背叛的人生中,所向往的,其實可是是“兩扇

閃亮的窗户後,生活着一個幸福的人家。”然而,一切都已為時太晚。她最終的愛也被自我丟棄。之後,托馬斯和特蕾莎在車禍死去,薩賓娜與過去的唯一聯繫也斷了。在生的世界裏,值得回憶,證明過自我存在的人和物都漸漸消逝了。她就變得無可比擬的輕了。薩賓娜的杯具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的輕。當親人、丈夫、感情和祖國一樣都沒有的時候,沒什麼可再背叛。又有什麼值得留戀呢?此時的她,生命只剩一片虛空。

正如托馬斯在失去一切之後對特蕾莎説的那樣:任何人都沒有使命。當你發現自我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使命的時候,便是一種極大的解脱。

生命,何為輕,何為重?人們都説時間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確實,在無情的時光消逝中,生命如一縷輕煙!縹緲虛無,無所寄託。

篇29: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寒假期間讀了讀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讀它時心境很壓抑,米蘭昆德拉就像張愛玲,筆鋒直指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直接、犀利。可人們卻不得不承認,這些慾望的真實和無德。

書中主要對人公托馬斯,特蕾莎,薩比娜,弗蘭茨這四個人物的生活進行描述,有感情,有性,有對時局政治的看法,還有就是那些我尚未理解的存在,輕與重,媚俗等等。人物的心理描述一向體現着這些方面的衝突性,托馬斯和特蕾莎在靈與肉之間的糾結,而薩比娜和弗蘭茨則是在媚俗中選擇,作者在不一樣的篇章中表現了不一樣的主題,甚至切換了主人公,切換了時空,但每一次切換都是在不斷加深對這些方面的理解,反覆迭代,直到終了。

想起昆德拉對生命的宣言“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得以無限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永恆的輪迴是一種神祕的想法,生活中總有太多的唏噓感歎,説不上為哪般?不僅僅榮耀,事業感情,加之雞零狗碎,時間一過揚起的塵土便塵封滿處,托馬斯和特雷莎始終走不出死亡的輪迴,薩賓娜始終選擇漂泊地把一個個城市甩在背後,弗蘭茨或許是毫無意義的死都承擔着對生命本意的解釋。儘管荒誕離奇,在輪迴的高度上來説,卻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如果説他們,甚至我們,此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前生有個經歷,來生有個重複,托馬斯還會選擇那個像是從上流漂過來給他的特雷莎嗎?還會再駕着那輛汽車走向黃泉嗎?弗蘭茨也許會安分守己的當好教師,我們呢?不會再有錯誤的選擇,不會再忽視周遭遺失過的完美,生命在設想中一步步的前進,平淡的像一張白紙,這也許就是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獲得了永恆,卻像耶穌一樣,揹負着十字架,無法承受。

如果生命的初次安排就已經是生命的本質,那麼生命還有什麼價值?昆德拉説的好,正是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像一張草圖,沒有前生也沒有來世,生命僅此一次。

托馬斯在靈與性中掙扎,最終選擇了靈魂。托馬斯是一個很花心的人,他渴望女人,並且總把性與愛分開,不和每一個他的情人睡在一張牀上,他享受這種充滿活力而不用負職責的生活。直到他遇到特蕾莎,這個讓他有除了肉體上需求外的需求的女人,他享受與她一同牽手睡覺的時候,喜歡看她睡着的樣貌,沉迷於她工作認真的時候,他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永遠保護她。他對她的愛違背了他制定的原則,是的,他的靈魂歸屬了她。可是,他卻總是堅持與別的女人在肉體上的接觸,導致了特蕾莎的離開與背叛。

特蕾莎是一個專一的人,她墜入情網,愛上了托馬斯。可是,托馬斯的不斷背叛卻讓她心生恐懼,難以承受。她常作噩夢,在夢幻中總是夢到死亡,並且置她於死地的竟是她最愛的托馬斯,她因為明白托馬斯有許多的女人而痛苦不堪,總是害怕離開她。可是當她真正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我是這麼深愛着他。

托馬斯無疑是受到沉重感的誘惑,為他的選擇一再付出代價,最終這個布拉格的知名外科醫生,不得不在一個偏遠的小鎮落腳。薩賓娜一再地逃避媚俗的世態,為的只是那份“輕盈”,可這樣一種“輕”註定是一生的漂泊不定,這無非是另一種痛苦。正如昆德拉説的是一種不能承受之輕。無論是托馬斯的沉重,還是薩賓娜的輕盈都能夠説是基於某種形而上價值觀的選擇。當人們回首往事,重新回味人生十字路口的一次次選擇,你以往做出的決定是茫然隨意的嗎?那中間是不是也有一種東西被你堅持着,難道這些説不清的執着,便是我們今日種種痛苦的根源嗎?

生命屬於我們僅有一次,時間不會為我們的歡笑或淚水停留。在這樣一個瞬時性組構的世界裏,一切選擇都失去了充足的理由,一切結果都變得十分的合理。幸福何堪?苦難何重?或許生活早已註定了無所謂幸與不幸。我們只是被各自的宿命侷限着,茫然地生活,苦樂自知。就像一個繁花似錦的地方,總會有一些傷感的蝴蝶從那裏飛過。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就像米蘭昆德拉説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孰輕孰重?我們應當承擔起那份職責,家庭職責,社會職責……那樣生命才會真切實在。

篇30: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無論是習慣、經驗,還是想象中,我們都會認為“重”讓人無法承受,壓得人喘可是氣來,可是當你來到了米蘭昆德拉那裏,我們忽然聽到“輕”讓人無法承受,這如何不引起人們的懷疑和費解呢?最讓人費解的難題是,“輕”到底指的是什麼?據説珍珠對於人的身體有很多功效,但吞珠的一個前提是:把它研成粉末。對這本著作的解讀,我想也必須如此。帶着這種疑惑和慾望,在這個漫漫長假,我呼吸着炎熱的氣息,靜心拜讀了米蘭昆德拉著寫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書。

這本著作曾一度被《紐約時報》評論為20世紀最重要的經典之作。它主要描述了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時期,民主改革的氣息演變成專橫壓榨之風潮,普通知識分子命運多舛的複雜故事。它剖示隱密的無情,在任何慾望之下,每個人對於各種類型的愛,皆有自由抉擇的權利。作者在書中深刻地揭露了生命的重與輕,主人公托馬斯一向在固執地拒絕着“媚俗”,對感情的追求亦是如此。

托馬斯,是布拉格的一位外科醫生,因為出診到一個小鎮,邂逅了一位旅館的服務生特蕾莎。他不可遏制地愛上了特蕾莎,繼而兩人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並不意味着結束。在托馬斯的內心深處,他不願成為家庭職責的附庸,更不願像別人一樣平淡地去生活、去愛。婚後,特蕾莎對托馬斯又愛又恨,她深深地愛着他,但又忍受着他喜好其他女人的癖好;托馬斯對她雖然是一向的愛着的,但又抑制不住自我去幽會其他女人。他用很不負職責且不得已的方式向他的情人們證明:我愛你,但我不屬於你!他不斷地與別的女人偷情,迫使所愛的人不固守自我,給自我自由。可是,當他感受到所謂的自由時,卻體會到了失去職責的“輕”,很快變得空虛難耐,他發現:承擔一份家庭職責的“重”,對生活本身是何等重要!

當蘇聯入侵布拉格,為了特蕾莎,托馬斯和她離開布拉格去了瑞士;而後又為了特蕾莎,他追隨她回到了布拉格;還是為了特蕾莎,他們才去了鄉下。感情不是佔有,愛不是我行我素,而是包容和呵護。特蕾莎最終明白了托馬斯對自我的愛,儘管顯得有些遲,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追求屬於自我的幸福。

或許越沉重的負擔越是生活充實的象徵,伴隨着負擔的沉重,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反之,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高高地飛起,遠離大地,也就離別了真實的生活。這樣,人們就將變得似真非真,看似運動自由卻毫無意義。人如果沒有了職責,亦就沒有了動力,即使活着也就像一具行屍走肉,生命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活着,就要承受!生命之重能讓人腳踏實地,活着踏實。有重物壓住,才能有存在感。

在追問關於“輕”讓人不能承受的問題時,我想起以往看過的一個故事。故事大意如此:國王讓手下的大臣們比賽,看看誰是大力士。比賽的辦法是讓大臣們把一根雞毛扔過高牆。正如我們所能設想出的,幾乎所有的大臣們都失敗了。然而,僅有一位大臣,他抓住身邊的一隻雞,一把將它扔過了高牆,之後他對國王説:“我能把整隻雞都扔過高牆,何況一根雞毛?”是的,他贏了,依靠的是他的智慧。

輕盈、輕便、輕巧、輕捷、輕快、輕柔等詞語,會讓人感覺到身心愉快,但如果是輕浮、輕率、輕狂、輕薄、輕蔑、輕佻等詞語,又當如何呢?科學揭示:堅持宇宙平衡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萬有引力,所以,我們所能夠感受到的最直接的經驗,就是地球帶給我們的重力,它使我們不至於脱離地球而進入遊離狀態。“輕”之所以讓人不能承受,答案居然如此簡單。看來,對任何一個事物,都不能以固有的觀念去衡量它。以往的迷惑完全來源於對常識的漠視,以及對“輕”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見。有時,輕,真的讓人無法承受!就像一隻雞毛,你很難簡單的憑藉力氣將它扔過高牆。

個體的遊離,遊離於它所依附的整體之外。這種遊離導致歸屬感的缺失,讓人無法承受。書中有一段關於特麗莎的心理描述:“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裏生活,就意味着在離地面很高的空中踩鋼絲,沒有他自我國土之網來支撐他:家庭、朋友、同事,還有從小就熟悉的語言可幫忙他輕易地説他想説的話。”正是這種遊離於母體之外的不安定感(生命像一根雞毛那樣的輕),使得特麗莎堅決地離開瑞士,與她深愛的托馬斯不辭而別,回到她正處於災難中的祖國。

著作中,“追求”與“反追求”的矛盾,也道出了人生本身的荒謬與悖論:每個人都有生活的目的和理由,但每個目的都有本身的空虛,追求感情時怨恨多於歡樂,追求名譽像水中月鏡中花一樣遙不可及,追求錢財到頭來一場空。透過種種幻覺,米蘭昆德拉感到,也許這種“追求”的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米蘭不僅僅是在探討性的問題,他還在更深的一個層次上挖掘人的本性,以及更不能言傳的複雜內心世界。經過這本著作,他會讓我們學會思考,學會釋放,學會自信;讓我們以更加嚴謹的態度來審視我們自我的生命,輕浮絕不可取,可是對一件事情過於看重,也只是增加了生命的負擔。

人活着一向都在反抗,反抗過去,成就未來。米蘭昆德拉,作品中一向在透露兩個字,那就是――顛覆。顛覆生活,顛覆感情,打破一切偽原裝存在的完美,然後以最自我的方式進行重組,從而炫耀那些變態的美麗。在那裏,他要為我們撬開一個解讀該小説的縫隙,透過一絲微光,讓我們看到他受難的靈魂。

托馬斯在面臨“輕與重”的選擇時,顯得有點茫然無措:“因為人的生命僅有一次,我們既不能把它同以前的生活相比較,也無法使其完美之後再來度過。”米蘭昆德拉讓人們和他一齊去回想,並記住托馬斯這個形象,讓之後的人們在面臨“輕與重”、“靈與肉”的選擇時,不再像猶豫不決的托馬斯那樣。作者經過深邃的語言,向人們展示了生命的經驗!

米蘭昆德拉的這本書,展示最多的篇幅應當是人生的意義所在。人生需要有一種信念,不能隨意地交給機遇和偶然,甚至是那種所謂的媚俗。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在於過程,在追求的過程中,人們才能獲得幸福感和滿足感。也許,這已經足夠了,何必在乎其終極意義上的得與失呢?

雖然我在生命的桎梏裏掙扎,但我依然會腳踏實地地學習、工作和生活,承受這份純天然的生命之重,即使這樣的狀態極有可能會讓我感到辛苦。可是,在人生這個旅程中,我將學會勇敢地應對所有的困難,從容應對自我肩上的職責。我相信:在一個之後一個的困難和窘境面前,將逐漸成熟!

篇31: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上帝死後,尼采告訴人們,萬物都處在循環中。宇宙也罷,人類史也罷,其運行軌道不是一條線,而是一個圈。以往發生過的事情會重複發生。被法國人譽為英雄羅伯斯庇爾,會一次次登上歷史舞台,將法國一次次置於白色恐怖之下。

可是這個羅伯斯庇爾不是我們所瞭解的那個英雄羅伯斯庇爾。後者在歷史上僅有一次,前者則反覆出現。所以此處的羅伯斯庇爾是一個獨裁、白色恐怖的概念。歷史上獨一無二的羅伯斯庇爾,不管他以往殺過多少人,因為歷史終將過去,他的惡行會被遺忘。可如果我們只能看到這個獨一無二的羅伯斯庇爾,而忽略了概念上的永劫復歸的羅伯斯庇爾,那麼他永遠會在殘殺無數民眾之後被原諒。就像拿破崙、希特勒、斯大林都僅有一個。

歷史是直線運動和圓周運動的奇怪的統一。人類史和人的一生都是沿線性軌道向前的,發生過的所有的事件,無論其好壞,都僅有一次,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歷史和人生都輕如鴻毛。一次就是沒有,僅有一次的生命就是從來沒有存在過。於是很多人就在這條不能回頭的軌道上選擇輕的生活,融入主流,加入媚俗的大軍。還有人卻總是要在其中找尋更多的價值和意義,他們思考、掙扎、反抗,他們渴望自我能做的更好,擔負起自我的職責,即使為此他們要選擇重,選擇一次次痛苦的輪迴,選擇永劫復歸。那麼永劫復歸的存在不在於它是否存在,而在於我們是否看得到,是否做出復歸的選擇。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昆德拉對於“永劫復歸”這一命題的思考。集中營中的親人死了,它帶給生者的傷痛還在;羅伯斯庇爾、希特勒死了,新的獨裁者、殺人狂還在誕生。戰爭和獨裁,是永劫復歸的人類史上無法抹平的傷疤。若你對它視而不見,任憑歷史原諒並淡忘希特勒、斯大林,戰爭和獨裁會一次次重複下去。人生同樣如此。一生中只出現過一次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若你糾結於周圍環境的好壞和別人的評價,若你害怕承擔職責和重複的生活而不停的掙脱最終越飛越高,那你就會遠離大地而無法體會生命的真實。

動物是天生的哲學家。狗很幸福,因為它們享受於日常重複的生活。幸福就是對重複生活的渴望。狗的生命軌跡是一個圈,不像人的生命越走越遠。當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物都被直線向前的人拋棄乃至遺忘,當人掙脱了所有的負擔而飛上天空,這樣的人生最終走向虛空。人類思考了千百年,才發現幸福,居然就是能像貓狗一樣生活,認真、重複的生活。難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篇32: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所以重,所以輕,所以有了輕重的抉擇。當你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可是氣的時候,也許你想擁有的只可是是片刻的安寧,一份能讓生命重拾簡便自在的安寧,而當你能夠沒有任何牽掛任何束縛地活着的時候,此時的你大概最想擁有的是那份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着的存在感和負重感了吧!

所以,生命,孰重孰輕,實難掂量。然而,這就意味着我們只能被迫地理解命運給我們的一切嗎?誠然,答案是否定的。我們有理由相信,命運始終是掌握在自我手裏的。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本書,作者米蘭·昆德拉主要從男女性愛這一另類新奇的角度對生命的意義以及生命存在的方式進行“淺入深出”的哲學性思考。雖然作者在這本書裏始終是圍繞着生命的輕重抉擇去敍述,去牽引情節的發展,但直至書的最終,作者都沒有明確地告訴讀者,該擇輕或擇重,相反地,作者極力經過書中人物的所言所行引領讀者去思考,去探索,去尋找屬於每一個讀者自我心中的答案。這也正是這本書的可貴之處。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它們壓到地上。但在歷史的感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

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這幾句話,是被人們奉為經典看待的,同時,它也是整本書唯一一處對“輕與重”這一對立面進行的直觀的兩者關聯性的闡述。生命,往往輕重相伴,然而,很多時候,人往往是在生命的負擔下更真切而有意義的活着。相反地。生命之輕,因為太輕,輕得不能承受,而總讓我們感覺到無處不在的缺失感和空虛感,這反而讓我們容易迷失自我,走向毀滅。讀完這本書是在一個陽光慵懶的午後,合上書,看着透過潔淨的玻璃窗飛躍在書本封面的光斑,我似乎聽到裏特蕾莎懶懶的笑聲和步入老年的托馬斯對特蕾莎説話時的温柔語氣,書的最終一章《卡列寧的微笑》在我腦海一向盤旋,久久未去。

我想,我已經找到裏屬於自我心中的答案。是“重”,是生命之重,給了我們每一個生命存在的理由,它讓我們在承受的同時,也讓我們學會了什麼是愛什麼是信任什麼是奉獻,讓我們得以享受生命所帶來的精彩和動容。

想起了,很多年前,趙薇唱的一首歌,叫《撥浪鼓》。裏面有這麼一句歌詞“這就是爸爸所説的甜蜜的負擔”。是的,有些負擔,雖重,有時甚至會重得讓你難以承受,但正是這“重”,讓我們有了活着的理由。

是對子女的職責之重,才讓父母不辭辛苦努力工作掙錢養家;是對父母的感恩之重,才使我們的奮鬥有了更明確的目標和更大的動力;是對愛人的疼惜之重,才使我們不自覺地去關心彼此照顧彼此;是對朋友的信任之重,才讓我們交付彼此真心坦誠相照……是的,生命需要重,需要一種叫“甜蜜的負擔”讓我們更真實地體會生命本身的意義,更堅定地去應對生命裏所以可能出現的破碎和殘缺,更真心地對待每一個因為來之不易的緣分而出此刻我們生命中的人。

選擇生命之重,讓我們走得更堅定,更遠…

篇3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雖然僅有14萬字,但它所藴含的資料太多太多,米蘭.昆德拉從必須的高度俯視整個地球,看到的是一些我們凡夫俗子所難以發現的規律。閲讀這本書必然不是一次就能結束的,在前兩次的閲讀中,讓我感觸最深的在於最終一章《卡列寧的微笑》。當托馬斯和特麗莎經歷了無數變故磨難後,他們來到了鄉下,過起了牧歌式的生活。全文節奏從緊張走向了舒緩,帶給我們的是別樣的一種悠閒。“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求。”特麗莎屢次提到了這句話,在悠閒的鄉村生活,一顆飽經風霜的疲憊心靈是如此容易感到幸福。一個重複多次的蹩腳笑話,也能讓她產生幸福的感覺。“在牧歌式的環境裏,連幽默,也受制於重複這條甜蜜的法律。”

無數個日夜我在思考,幸福,重複,這條甜蜜的的法律是否正確?當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執迷於一樣事物,我想我必須會感到厭倦,那何來渴求?何來幸福?

重新回看這標題,《生命不能承受之輕》――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Being,意為存在。存在之輕,便是我們輕視了存在,當平常的幸福伴隨在我們四周而我們渾然不知,當幸福即將離去時卻要去渴求重複,這便是一種悲哀,一種不能承受的輕。遊子思鄉,因為年少時沒有覺得家鄉好,想要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而蒼顏華髮之時,又想着家鄉的好,於是天涯人斷腸。當然,並不是説敢於出去闖不好,其中沒有褒貶之意,闖――華髮――斷腸,這似是一種生命常態,這種不能承受之輕每個人必須要承受,無時不在承受。

是否因為承受,而幸福蕩然無存?我想,承受是定式,是必須經過的歷程,那幸福的尋找,就在於自我,因為輕視而沒有幸福,那何不趕緊重視,便重新奪回這種幸福。

或許那句玄妙的墓誌銘有了解答,“那裏安息着卡列寧,他生了兩個麪包圈和一隻蜜蜂。”,因為特麗莎的一個夢,她想出了這句話,作為她愛犬的墓誌銘。如果僅把它當做一道形而上的美學命題,我想昆德拉遠非那麼簡單,如果硬説麪包圈與蜜蜂象徵什麼,我想這也是暴殄天物。麪包圈與蜜蜂,是夢境,是虛無,因為愛之切,卡列賓的死顯得那麼重,因為不想回首那些幸福往事,便將最終的死亡化作夢境飄走,而不落一點痕跡於過去。因為愛過,所以幸福,珍惜他生時的一分一秒,死便是一種輕,輕如一個虛無的想象。書中諸多萬花筒般的哲理性問題好象給我們擺了一個八卦陣,設置了一個迷宮。小説還提出了眾多的範疇:同情與背叛、性友誼、媚俗和糞便、共產主義,靈與肉、輕與重……就更令人眩目。所以對小説人人都有自我的理解,各人的解釋也是眾説紛紜,見仁見智。

我僅就其“輕與重”談談個人理解。

人們常常感歎的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作家反過來説,這就進入了深層:人生就是履行職責揹負重擔,人人都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而當我們不去揹負重擔的時候,這種沒有任何職責和負擔的簡便就是生命的空虛和空白了。作為人,這種簡便當然就是比沉重更不能承受的。“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多少名人也都説過類似的話: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空虛。“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不言自明。個人的理解,小説的主人公特蕾莎是一個生命之重的人物。對感情的專注和職責、對丈夫的寬容和忍受、對事業的認真和執着、對善惡的愛憎和明斷……,在重壓之下艱難地活着,活得實在。以至在這個沒有美和真愛的人間,最終只能在一條狗的身上找到人間的牧歌、找到真愛。正如薩比娜所説:“美就是被背棄的世界。”既使在這種情景下,特蕾莎還在懷着內疚的心境檢討自我是否對托馬斯太苛刻?這就是她人生的境界。始終恪守人生的戒尺!這也是她這個“被背棄的世界”的美之所在。雖然特蕾莎也有

過一次對托馬斯的越軌報復行為,但“與工程師的小插曲是否讓她已經明白,風流韻事與感情毫不相干?是否明白風流之簡便,了無重負?如今她是不是比較心靜了?根本不是。”於是她立即又回到了她的嚴肅人生的道德的軌道上。與之相反,托馬斯、弗蘭茨、薩比娜則是生命之輕的一類人物。是一些飄浮在半空的人物,沒有任何職責和約束的規範。托馬斯的情人有兩百多,還為此託詞説性與愛毫不相干,其亂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連自我的兒子也不想認;薩比娜也是一個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的人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你能夠背叛親人、配偶、感情主祖國,然而當親人、丈夫、感情和祖國一樣也不剩,還有什麼好背叛的?薩比娜感覺自我周圍一片空虛。這空虛是否就是一切背叛的終級?”“可説到底,薩比娜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什麼也沒發生。……她的杯具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但托馬斯在俄狄浦斯事件中又表現出他的生命之重的一面。表現出他對社會還有一點正義感。正是因為這一點正義感也才能表現出生命之重。也説明生命之重是與職責聯繫在一齊的。有責才有任,有任才有重。

能夠看出小説的主旨應當是明顯的,是對人類生命之輕的指責和否定!個人理解是一部哲理性社會問題小説。

對於小説中很多的亂性描述,從個人感情來説我是不能理解的!但這確實也是對當今這個沒落世界真實典型的描述。這種“生命之輕”也正是沒落的典型。聯想到賈平凹的《廢都》、餘華的《兄弟》,以及歷史上的《金瓶梅》、《紅樓夢》,等等……,反映的都是社會真實。正如米蘭昆德拉在小説中説的:“暴露了一個建立在輪迴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預先被晾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許可了。”這個世界已經道德沉淪,是一個喪失了人的道德和任何職責、義務的“生命之輕”的世界。美,只存在於“被背棄的世界”。發人深省!

總之,米蘭昆德拉的小説對人生問題、哲理範疇涉及之廣泛,思辯之豐富,是很值得人們去思考和探索的。是啊!生命僅有一次,僅有的一次生命不能預先彩排他的資料,也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旦我們意識到這些,卻又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其實,“輕”和“重”在某種環境下也是能夠相互轉化的,關鍵看我們怎樣選擇。我認為,選擇一個有實質的人生就應當是我們所追求的。每個人的追求不盡相同,所選擇的道路也不盡相同,但只要選擇了你的初衷並付諸了努力,在這個過程中發現自我,提高自我,肯定自我,那麼你的人生就是有實質且精彩無限的。不必要去抱怨你的人生被什麼所累,只需要朝着自我認定的方向,堅定信念的走下去,享受生命的過程,也許當你突然回首時,就會發現,原先我的人生同樣積累了某個領域的很多東西,我的人生色彩同樣斑斕!那麼“輕”與“重”永遠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也不會出現“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篇3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那天坐車走過鐘樓,車如往常一樣,堵得有些厲害,只能一步步往前挪。

從斑駁的車窗望去,地下通道口幾個稍上年紀的婦人,兩個坐在小凳子上,襙着手,半抬着頭,表情木然,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來來往往、匆匆而過的行人,腳邊放置的幾疊報紙在風裏搖曳不止;一個矮胖、頭髮蓬亂的婦人站着,手裏拿着報紙地圖類的東西不停地扭轉着身體,用微乎其微的期望與失望不停交替的眼神看着路人。

站台上約十多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穿着不合體的工作服拿着鐵鍬張望着車的方向。

八九十年代常見的飛鴿還是鳳凰牌的加重自行車旁站着各自的主人,車頭上用木板或硬紙板笨拙的寫着:木工、土工、水工等。這些中年男人相互攀談着,不時用餘光注意着來往的路人,透着他們的期望。

我聽不到聲音,就像看一場二十世紀初的默劇,雖然嘈雜喧鬧,卻沒有故事情節、主角配角。不明白為什麼,那畫面不時迴繞於腦中,心就一下子沉靜下來。

世間的劇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任誰也無力改變。可心的救贖之路在哪兒呢?

純粹世界裏的詰問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上。但在歷代的感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

米蘭·昆德拉在他充滿哲理的小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開篇第二小節中就拋給讀者一個同樣沉重的問題,這樣赤裸裸的詰問頓時讓我無處可逃。在我看來,米蘭·昆德拉所寫的世界不是構建於生活之上,而是來自生命本身的詰問。

而此刻,在這個由作者構建的純粹的世界,我能夠任由我的靈魂從這繁密物質世界裏抽離,剝開塵世的一件件外衣,去感受體驗那裏純粹的愛與痛,苦於淚,輕與重。

“人生的杯具總能夠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説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肩負着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可説到底薩比娜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什麼也沒發生。她離開了一個男人,因為她想離開他。在那之後,他有沒有再追她?有沒有試圖報復?沒有。她的杯具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句話深深地刺痛着我的趨於麻木的心。我清楚地看到,以往的那麼多日日夜夜的迷茫與麻木,痛苦和孤獨,絕望和無助,不是因為生命中的負擔,而是因為靈魂缺少生命中本應承受的重,使得靈魂太輕,身體太重,身體與靈魂無法完美的融合,無法真正的全身心的去感知生命,享受生命。

靈魂的缺憾,在這個純粹的世界裏,在那些純粹的體驗中,經過反覆的參照與提醒,回顧與反思,遺忘或回憶,得到了修復與補充。

我想説的是:這兒天很藍,陽光燦爛,都睜不大眼睛,坐在地上聞到濃郁的青草味道,有隻小小蜘蛛正沿着我的手指往上爬,旁邊樹上有清晰脆耳的鳥叫聲,風徐徐走過,幾多未謝的無名紫色花兒。那裏完美一片。

篇35: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本書,斷斷續續聽到不少人的推薦和高評價,一向想看可是拿起來很多次都看了一點點就看不動了,可能因為工作太累,也可能年齡閲歷不夠,總之一向沒看進去。這段時間辭職了,那天坐長途汽車,拿起來看了幾頁就被鎮住了。借用周杰倫的一句話來説就是實在是“太屌了!”作為一個喜歡看書的人,長這麼大看的書不少,可是從來沒有一本書給我這麼大的心靈震動和共鳴。這不僅僅是一本小説,這絕對是一本哲學和心理學的偉大著作。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對應這本書的就是“字字珠璣”,小説中幾乎每句話都包含深刻的哲學思考。在關於人生的輕與重,靈與肉,忠誠和背叛,事業和感情,夢想和現實等等逃不開的人生意義問題上都有入木三分的思考和詮釋。

何為生命之輕?生命不管是長或者短,對於每個人來説在任何時候都僅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永遠無法明白你沒走的那條路會講你帶向何方,人生如果是作一幅畫,那麼“生活就是一張沒有什麼意義的草圖,最終也不會成為一幅圖畫”,“如果生命屬於我們僅有一次,我們當然也能夠説根本沒有生命”,這就是生命之最輕;生命失去獨立性,一不細心我們的人生就會活到了別人的口水裏或者成為別人生命無意義的延續那麼生命就成為無意義的輕。

同時,生命也是沉重的。無法逃避的職責、糾纏不清的感情、永不滿足的慾望、“必須如此”的執念、潛藏深處的同情共同構成了生命的沉重。

“可是沉重是真的悲慘,而簡便就真的歡樂嗎?最沉重的負擔壓得我們坍塌了,可是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命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越重,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真切和實在”。反之生命之輕呢,如果拋開了所有的慾望和職責,人將變得比大氣還輕,輕到了天國之上,離開了真實的生活,看似是到了天堂,其實也同時進了地獄。生命之輕和生命之重一樣,無法承受。

篇36: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人生如同譜寫樂章。人在美感的引導下,把偶然的事件(貝多芬的一首樂曲,車站的一次死亡)變成一個主題,然後記錄在生命的樂章中。猶如作曲家譜寫奏鳴曲的主旋律,人生的主題也在反覆的出現、重演、修正、延展。安娜能夠用任何一種別的方式結束生命,可是車站、死亡這個難忘的主題和感情的萌生結合在一齊,在她絕望的一剎那,以淒涼之美誘惑着她。人就是根據美得法則在譜寫生命的樂章,直至深深的絕望時刻的到來,然而自我卻一無所知。

誠然,兩件預料不到的事情出此刻同一時刻,就叫巧合。而巧合也以其特殊的美誘惑這每一個追求美得人,無論生或死。我認為,安娜之所以會選擇在車站死亡,是由於她與沃倫斯基相遇在車站的站台上。而特雷莎選擇了與托馬斯的感情,併為此勇敢地離家出走,也是由於眾多巧合的誘惑。人們總是喜歡偶然,因為它有特殊的美,讓人們不由自主的受其影響。人們都是喜歡美得事物,追求這各種各樣的美,甚至對於死亡,也更願意以一種自認為最美的方式結束自我的生命。可是,我認為,追求美固然無錯,與此同時我們更應具備理智,理智地判別生命的輕重,從而去珍惜生命,過好自我的人生,偶然固然完美,但同時我們也需要一些必然,不能一味地依靠偶然生存下去,那樣,很容易使人產生幻想,對絕望時刻一無所知的人,並非真正會生活的人。

米蘭昆德拉説,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但在歷代的感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為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甚至會漂浮起來,遠離大地與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必須的負擔能夠轉變成行動的動力。這對於經過高三的我們來説深有感觸。在競爭激烈的大學聯考獨木橋面前,為了離自我的夢想更近一點,我們都會自願地套上負擔這一副枷鎖。有時,負擔會重的使我們喘可是氣,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其鞭策下,我們學會了腳踏實地,埋頭苦幹,學會了奮勇向前。然而,但我們自認為幸運地過了大學聯考這座獨木橋之後,負擔的枷鎖也隨之完全掙脱了。於是乎,戀愛現象、打機現象等普遍可見,試問如今,還會有多少大學生們像高三般拼搏呢?作為未來接班人的我們,學會了幻想,學會了沉淪與享樂,學會了不思進取,這難道不正是因為我們完全與“負擔”這個詞語劃清界限的後果嗎?所以,我們也應當學會靜下心來,認真思考,此刻的我們對於自我的生命,對於自我的人生到底該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告訴我們的不只是托馬斯與特蕾莎的選擇,更是為每個世人敲響了警鐘,在我們生活的世界,到底選擇什麼才是不讓人後悔的?你明白答案嗎?或許,這需要在每個人的深思後才能做出的抉擇吧,深思之後,無論你選擇了什麼,至少能夠讓所有人明白,對於你自我的生命,你選擇了承擔,永不後悔!

篇37: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讀它時心境很壓抑,米蘭昆德拉就像張愛玲,筆鋒直指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直接、犀利。可人們卻不得不承認,這些慾望的真實和無德。我想米蘭要説的是:無德為輕,輕讓人們無法負載在生命的軌道上。

書裏的一個情節:特雷莎的媽媽年輕時很漂亮,她有九個追求者。第一個最英俊,第二個最機智,第三個最富有,第四個最健康,第五個最高貴,第六個最會背詩,第七個曾周遊世界,第八個會拉小提琴,第九個最有男子氣概。特雷莎的媽媽最終嫁給了第九個,不是因為她愛他,而是因為她和他不細心有了特雷莎。她不愛特雷莎,她一向在想另外八個都比第九個好。她在想她還沒有追求過別人,於是,她離開了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追求一個沒有男子氣概,犯過幾次罪,有兩次離婚時的男人。她嫁給了他,從此,她開始淪落,漸漸失去美貌,變成潑婦。

這段我印象最深刻。米蘭把九種特質分配到九個人身上,特雷莎的媽媽只能從中選一個。她誰都想要,因為她不明白自我最需要什麼。她的貪婪讓她來到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身邊。她開始失去,失去美貌,失去生活品質,失去靈魂。當特雷莎把門鎖上,要求自我最基本權利的時候,作為媽媽的她暴跳如雷,她才意識到一切在離她而去,她在用最終母親的身份,幾乎是要挾她女兒留下。可這些都是徒勞的,因為她從沒有承擔過生命中的職責,無論是對社會、對家庭、還是對親人。她死掉也只是輕輕地一閉眼,不會有任何重量,她失掉了靈魂。

另一方面,我在研究米蘭要傳達的感情觀。“感情”總是玄而又玄。我以往以為,感情是純感性的東西,如果你用太多理性思維去思維它,那麼感情將不純正。此刻這種觀點幾乎完全被顛覆。感情需要條件,需要理性的思考。你要清楚自我最需要的是什麼,找個能夠滿足自我需要的人,然後包容他的其他缺點,履行自我對對方的職責,這才是感情。米蘭説“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存在。”大概伴職責走過的感情才是真實存在的感情。寫到那裏,我才發現執着地追尋一個自我想象的人是多麼愚蠢,感情是在異常的時段遇到異常的人。

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但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很難讀,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讀好它我可能得花上幾年工夫,可它已經使我開始受益了。

篇3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此刻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無限重複,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過的方式再現,且這種反覆,還將無限重複下去,那麼我們的生活會怎樣樣呢?也許,我這樣描述,過於抽象,那麼把這種“永恆輪迴”放在一個具體的情境中呢?如果14世紀兩個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一向被重複?如果法國大革命一向被重複?如果法西斯戰爭被一向重複?那麼此刻我們所學的歷史給予我們的感受會不會不一樣呢?又或者説我們可能不會有歷史,我們一向都是“重複的此刻”。永恆輪迴中的歷史,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職責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而我們此刻所瞭解的那些歷史,少了那些血腥的沉重,歷史變成了文字、研討。在輪迴不存在的世界中,一切都被卑鄙的許可與諒解了!

人生恰恰是不存在輪迴的!每個人都走在偶然的道路上,沒有彩排,沒有比對。昆德拉將人生比作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如同書中提到的那句德國諺語:一次不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人們肆意的生活,變得比空氣還輕,隨意的漂浮在空中,脱離了土地與人羣。那麼問題來了,重就真的殘酷,輕就真的美麗嗎?

托馬斯顯然就是這個問題的詢問者。托馬斯是一個外科醫生,他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內心既渴望女人又畏懼女人,所以他為自我制定了一套外遇法則,與不一樣的情婦做愛卻不一樣牀共枕,他是一個靈與肉的分離者。昆德拉親切的稱呼他對女性的迷戀為“放蕩型的迷戀”,事實確實如此,托馬斯只是一個獵奇者,在不一樣的女人之間遊離,他幻想經過性能夠揭示每個女性身上真正到的自我,或者能夠説他想用自我的手術刀剖開身體的外衣,追求女性身上難以想象的部分。他認為每個女性身上都有一個有別於其他女人的百萬之一的“我”。僅有在性上,才能征服女性身上那百萬分之一的不一樣。能夠説促使托馬斯追逐女性的不是感官享樂,而是征服世界的這一慾念。

但凡事總有例外,歌德曾説:“世界就是一個隱喻”,那麼愛恰由隱喻開始。一個叫特蕾莎的年輕女侍者以一個“隱喻”出此刻他的世界裏,隨即佔據了他的“詩化記憶”。他選擇了讓這個“順流而下飄至他牀榻之岸的塗了樹脂的孩子”佔據他牀榻的另一側。但他追求生命之輕的靈肉分離觀,讓特蕾莎經常活在嫉妒之中。

篇39: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1985年,著名翻譯家韓少功根據英文版本翻譯了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本書成了譯壇上的常青樹,為中國讀者所熟知,至今魅力猶存。18年後,南京大學外語學院副院長、博導許鈞翻譯了昆德拉這部最負盛名的作品,改名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兩個書名看起來差不多,其實傳遞的意思不太一樣,原書名‘生命中’的範圍太廣,是一個總的概念,包括了死亡在內的一切東西;新書名中的‘生命’二字單指生命本身,多出了許多的哲學意味。

這雖是一本小説,卻很難懂,昆德拉上來就要與讀者探討讓人頭痛的哲學問題。昆德拉苦心孤詣地要一下子就把讀者引入到小説的核心部分,即引入到“輕與重”的討論當中。在那裏,他要為我們撬開一個解讀該小説的縫隙,透過一絲微光,讓我們看到昆德拉受難的靈魂。

開始讀的時候,刪去無法感悟的文字,追求情節的起伏跌宕,為小説中的主要人物托馬斯、特麗莎、薩賓娜、弗蘭茨的情感的糾結而廢寢忘食,淚眼朦朧。再讀,思想上飽受的折磨……以致之後多次拿起這本書,總在想如果沒有準備好受難,何必要打開它。打開也毫無意義。不如省下時間去讀一些流行的通俗小説,還能夠從中看到一些花花草草。已經愛上這本書,也就把它放在牀頭,時而在夜深人靜時,嘗試着與它對話,撩撥心靈的弦。

有一段關於特麗莎的心理描述:“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裏生活就意味着在離地面很高的空中踩鋼絲,沒有他自我國土之網來支撐他:家庭,朋友,同事。還有從小就熟悉的語言可幫忙他輕易地説他想説的話。”正是這種遊離於母體之外的不安定感(生命像一根雞毛那樣輕飄飄),使特麗莎堅決地離開瑞士,與她深愛的托馬斯不辭而別,回到她正處於災難中的祖國。在布拉格,僅有在某種心理需要時,她才依靠托馬斯。而在瑞士,由於失根,她事事都得依靠托馬斯,那她就不得不一輩子重複深夜裏的惡夢。人生離不開“重,“重”給人能帶來充實,在重”的圈子裏,人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能從其中感到心靈充實的幸福,人會在人的本質力量化過程中發現自我,肯定自我,為自我自豪。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有過這樣深刻的體驗,比如:當我們站在領獎台上,我們心中洋溢着喜悦之情,我們會經過“獎牌”看到我們的本質力量,我們會體會到被眾人肯定後那種精神上無限的幸福。所以“重”在我們人生中是不可缺少的。

人生除“重”之外,還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也可稱為“沉重的輕”。所謂“沉重的輕”,是指人在無所事事的情景下,感到無聊、空虛、寂寞、孤獨等難以承受的感緒和糾纏在精神之中解不開的死結而引起的否定性的痛苦的感受。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提到托馬斯在開始離開他的妻子特麗莎的幾天裏,托馬斯確實獲得了自由。他又迴歸到了單身漢的生活,整天能夠呼吸令人心醉的自由氣息。可是不久,失去職責的“輕”就讓托馬斯難以承受,他發現自我原先更需要承擔家庭職責的這份“重”。

小説中,最讓人費解的難題是,“輕”到底指的是什麼?到了昆德拉那裏,我們忽然聽到“輕”讓人無法承受,這如何不引起人們的懷疑和費解呢?“輕”之所以讓人不能承受,完全來源於對常識的漠視,以及對“輕”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見。有時,輕,真的讓人無法承受。像一隻雞毛,你很難憑藉力氣將它扔過高牆。“沉重的輕”是人生的一個困惑,對於活在自我身邊活生生的人,漠視、排擠他、打壓者不乏其人,多一份同情之淚,多一次舉手之勞的掌聲,多一句鼓勵話語。那樣,會有什麼變化呢多關心自我身邊的人。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只要給自我身邊的人獻出一點點,自我的心境會改變,生活也會是另一個樣貌。

我還在讀這本書……

篇40: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看着我書桌上那本厚厚的外國作家的名作,《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本書是我在8月中旬買的。所以讀的時間比較緊湊…況且這本書本身就有點深度。對於我來説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當時在網上查過,這本書的推薦率還是很高的!所以決定就買它了!

一本挺厚的書…此刻最終看完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意象繁複的書。這本書比較趨向於成人化,但我覺得高中生也值得一讀!可是要做好重讀的準備…

有人對我説:這樣一本小説,不僅僅難懂,並且讀來讓人飽受思想上的折磨。如果沒有準備好受難,就不要打開它。打開也毫無意義。不如省下時間去讀一些流行的通俗小説,或許還能夠從中看到一些花花草草。一開始我還不相信,但當我讀了之後,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思想的折磨…文章的資料並不難懂,難以理解的是作者無處不在的議論!很痛苦…真的好難讀懂。

文章涉及到很多歷史性的人物、劇作…比如作者從“永劫迴歸”的話題談到十四世紀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談到法國大革命,談到人們對希特勒的仇恨的消解,談到斷頭台。其中最核心的一句話是:“以往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像影子一樣沒有分量,也就永遠消失不復迴歸了。無論它是否恐怖,是否美麗,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麗都預先已經死去,沒有任何意義。”“輕”這一字無疑是文章的文眼。説到“輕”,讓我想到一個故事。就是有位國王要他的手下比賽,看誰是大力士。比賽的資料就是誰能將一根雞毛扔過牆。很多人都是以失敗告終的。然而有一位大臣十分地聰明,他將整隻雞扔過了牆,然後對國王説,我能將整隻雞扔過牆,何況是雞身上的雞毛呢!沒錯,最終是他贏了。靠的是他的智慧!“輕”之讓人不能承受,答案居然如此簡單。看來,我們以前的迷惑完全來源於對常識的漠視,以及對“輕”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見。有時,輕,真的讓人無法承受。像一隻雞毛,你很難憑藉力氣將它扔過高牆。

習慣上,經驗上,想象中,我們都會認為“重”讓人無法承受,壓得人喘可是氣來。到了昆德拉那裏,我們忽然聽到“輕”讓人無法承受。昆德拉真是不走尋常路噢~

一開始,還沒讀這本書的是時候,看書名…好深奧…難以理解。

讀完這本書,雖然有的還是不明白,可是大致有個輪廓。昆德拉揭示了人類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但他和我們一樣,無力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永劫迴歸”是不可能的。民族歷史、個人生命都僅有一次性,沒有初排,沒有草稿,選擇也就變得毫無意義。我們不選擇媚俗,又能選擇什麼呢安知抗擊媚俗的決心和勇氣不是另一種更大的媚俗一個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怎樣可能避免媚俗呢如果媚俗不可避免,那麼所有“沉重而艱難的決心”不都是輕若鴻毛嗎

這又是一種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昆德拉由此對生命的終極意義表示了懷疑,而那是我們的前人認為理所當然而又堅信不疑的。我們無可選擇又必須選擇,我們反對媚俗又時時刻刻都在媚俗…

篇41: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這段日子,一向在讀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雖已經是第三次閲讀了,可是依然,會迷失在這未知的孤獨的空靈世界中。

文字是何等的神奇,米蘭昆德拉所描繪的那種奇異的,炫目的,卻又是徹底失落的,茫然的世界,讓我的靈魂確實體會到了什麼,可是,那僅僅是一種心靈上的感應。不足以化作語言上的充分理解。很多文字,被他豐富的,又自然的填充到這個書中的世界中來,探索人性,探尋生活,似乎,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最深處,都被這樣的詰問了;我們的生活,也被這樣的揭露了;這一切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也充滿了徹底的叛逆。

經過特蕾莎的描述,米蘭昆德拉用童年的創傷所帶來的思想的沉重,賦予了她脆弱卻又執拗的性格。對於特蕾莎來説,表面看來托馬斯的背叛是沉重,而事實上,她的沉重感來源於她的思想。她一向在這個思想的重壓下,不堪重荷。而對薩比娜來説,背棄是輕的,其實並不是輕,而是無法承受的一種逃避。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托馬斯也許和薩比娜才是真正的靈魂伴侶吧。又或者,他們才是一類人,都是背棄了自我的人。書中有這樣一句:“從此,薩比娜明白了,美就是被背棄的世界。”給我的印象很深刻。薩比娜是一名捷克畫家。而書中的薩比娜就是背叛原有生活的,逃避原有模式的,充滿着矛盾的集合體。米蘭昆德拉居然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漠的,又流暢的敍述這個故事,這些冰冷的,又閃着誘人光芒的文字,讓人心清冽也讓人心蠱惑。

米蘭昆德拉的文字,潛入到了我們的靈魂深處,以彼世的目光投向一切價值標準。所以,他所寫的這個世界,是陌生的卻又是讓人覺得心底熟悉的世界。一切的價值標準被擊破,一切的謊言被揭穿,並不是那麼直接的批判主義,卻比起直接的形式,更加徹底,更加深入人心。

在思維幻滅的夾縫中正是米蘭昆德拉所描述的生存。而這種生存,卻又是在他的筆下被抨擊得粉碎。輕飄飄的語言,淡漠的,客觀的,把我們的世界,我們的生命與思想生存的最基本的謊言,輕輕的摔得粉碎。在思想的領域中,恐怕,米蘭昆德拉是我所見的走得最遠,探索得最深的一位作家。

我總覺得,人的思想,是不能細細的去推敲的。每一縷思緒鋪開,攤平,就不如一閃而過時候那麼美麗了。太多的思緒這麼鋪開來,置身於陽光下,那麼,它們也許就是平凡甚至醜陋的灰塵罷了。很多時候,我們生活在自我為自我創造的謊言中。每一片思緒都能純淨到不包含任何雜質,恐怕縱使是佛祖也難以做到,所以,佛要説的是,看透,勘破,悟道了。而我又認為,在人複雜而又深刻的思維中,是離不開謊言的。

在人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中,思維不可能被苛求成純潔無暇的。從哲學的角度來看,世界任何一種思維都不可能存在完美,如果人覺得幸福,就要忽視不愉快的或者欺騙自我説一切都很歡樂,從而獲取幸福感。這其中的取與舍,輕與重,是人有本事駕馭的選擇。也是人類成為發達的被大腦所支配的聰明的動物的基本標誌。

其實,我一向很逃避反覆的來看米蘭昆德拉的作品,也許這是人的本性。誰都不期望對生活看得太清楚,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看得太透,對生命和思想看得太過真實。這也許就是我們常説得難得糊塗吧,可是,米蘭昆德拉的文字,有着無窮的吸引力。那種近於旁觀者的態度,又會讓你在不經意間打開心扉,渴望去閲讀。

每次看完這本書後,都有些地方讓人很困惑。作者看似散落,自在的文字,藴含着很多思維。看似混亂的故事,也包含着人對自我以及伴侶,還有這個世界的一種奇異的情感和批判。

在輕與重之間,也讓我產生了很多不解,很多疑問。而這些壓抑在心中的疑問,似乎,在閲讀的時候,已經讓我心領神會。卻不敢去詰問自我,不敢去追根溯源。生活中,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這些不能承受的輕打敗的。它就像是某種空氣中微弱的粉塵,卻讓我們不經意的吸入到靈魂深處,從而讓我們一生都受到它的影響。

雖然,在米蘭昆德拉的筆下,難以看到完美的人,完美的情節,可是,這書的結局,卡列寧的微笑這一章,文筆是多麼美,多麼讓人心震撼。那種近於完美的平靜,並不是真正平靜,而是一種無邊無盡的孤獨,可是孤獨又是每個生命存在的形式,不是嗎?全書中僅有卡列寧是在温柔而平靜的微笑中死去的,讓人心多少也在這書的最終一節獲得安寧。

讀完全書後,我突然理解了,弗朗索瓦.裏卡爾對米蘭昆德拉的評價,説他的文字思想是某種哲學意義上的撒旦主義形式。的確是這樣的,米蘭昆德拉是在以一個撒旦的視角,來洞悉這個世界,洞察所有人的內心深處。他嚴厲,不留情面的控訴。在建立牧歌然後又摧毀這個牧歌。讓我們的靈魂在一次次的倒下後陷入近於絕望的掙扎。

三次閲讀米蘭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本書了,還是久久不能平靜。書的背景是戰爭與流離失所。而書中的人的思想,也是在戰爭着,也是處於流離失所的狀態。也許,米蘭昆德拉的作品中本身也是一個完美的質疑與幻滅主義的結合,而到達的效果,就是把人放在了無可放置的地方,把人的思想解剖到無以解剖的地步。説他的作品是撒旦主義形式一點也不為過。而米蘭昆德拉那穿透一切的思想,本身,也是那麼含混,那麼充滿了疑問。正是這些分散的思想打開我們閲讀的興趣,也正是這對一切都持着懷疑的態度,讓我們一向在書中尋找最終的牧歌。

合上書頁,已經夜裏十點鐘了。混亂寫下了這些文字,我實在無法有條理的梳理自我的思緒。也許此刻的心境,與大部分看過這本書的人的心境相近吧!總之,此刻想好好的睡一覺,然後,珍惜完美而寧靜的生活。

篇42:《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因為一個人往往從懷疑一個最小的細節開始,最終會懷疑生活本身,”

這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生活之中不乏這樣的例子。

失戀了,或生意失敗了,或失業了……人生陷入灰暗——灰暗的不只是事件本身,而是影響到了整個人生,整個人生陷入的灰暗!彷彿生活忽然間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其實,人生有很多面的,這一方面的不如意,不代表你其它方面也不如意。人生是無常的,此刻的不如意,並不代表你之前都是不如意的.,你以後也都不如意。

人有時會因一時的失敗,而徹底地否定自己,

我也曾在某一個失落的時刻,徹底地懷疑自己的人生,覺得自己的人生相當失敗、徹底失敗!我會想起許多能證明我失敗的例子與狀況,然後去對比別人的成功,對比自己的理想,發現自己一無是處!(我也會寫在日記裏,然後去反省,只是這樣的文字不免帶着許多消極情緒,故不想讓人看到,不會公開上傳,我希望我所傳播的思想都是積極樂觀的。有些問題過於沉重,還是不適宜公開討論的,故還是自己去思考吧。)

反之亦然,你可以因為一時的幸福感,而延伸地感覺到你這一生都是幸福的。當我被生活中的一些人,一些事情所感動的時候,靜下心來,我總是想起許多美好的時光,覺得自己不只是在那一刻是幸福的,我的整個人生都是幸福的!因此,也就有了我之前的那篇《我,幸福無以復加!——感謝在我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人,在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及後面的幾篇有關於幸福的文章。

人,不免有時會誇大自己的痛苦或快樂,我只是希望大家把快樂誇大,

篇4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輕與重,究竟該如何抉擇,這其實只是昆德拉在此命題上的表層含義。

虛無之藝術,是昆德拉的作品給人帶來最真切的感受。裏卡爾曾用“撒旦主義”四個字概括了昆德拉的作品想表達的所有思想,這是極其片面的。事實上,之後,裏卡爾又重讀了昆德拉的所有作品,並瞭解到,對媚俗與糞便的理解,或偉大進軍的本質,看透了共產主義思想的幌子,都只是昆德拉想表達的一部分思想,其目的並不只是辛辣的諷刺着,還有對“牧歌”的讚頌。

牧歌,是有兩層含義的,一是對理想的,伊甸園式的追求,而是對牧歌的批判,其真正是讚頌牧歌之上的牧歌,這種不斷從表層到深層再探去本質的一種對生命意義的思考。正是難以理解的,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正是這種不斷探尋更深層的一種思維模式,我認為被稱為“撒旦主義”,並不合適。

也許“撒旦主義”更適合用來詮釋薩比那的思維方式,從一方轉向另一方,如巴門尼德的二元論,及從進入一個思想的表面剖析內涵,從內涵否定內涵,再推出全新的,負的思想。這也就是薩比那的“反叛”思想———根深蒂固的束縛着她,在她的每一個抉擇中,處處有着反叛的影子。

昆德拉從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討論了輕與重的矛盾性與同一性,為了更好的探索,他引入了四個主人公———每一個都代表着一個理念,隨其不斷髮展,讓我們看到其最終的結局。

愛情在昆德拉的小説中也佔着許多篇幅,可以説,小説的結構由兩部分組成———一是形而上學,二是對愛情的思考。

愛情最容易與世俗關聯,從而更為準確把握住了關於對生命的思考與感悟———因為愛情是人們感性思考的產物。這使形而上學變的不那麼形而上學。但有時仍讓人感覺玄乎與似是而非。

“撒旦主義”與反叛思想掛鈎似乎更為合適,其目的在於把世界顛覆,所以我認為,“懷疑思想”更全面的闡明瞭昆德拉的思想基礎。

事實上,不難發現,在文中的多處,都體現了昆德拉的懷疑思想———這正是引發了對之後種.種命題的思考,輕與重,靈與肉,媚俗與糞便。

正是這種不斷懷疑其本質的思想,促成了昆德拉對於生命意義的思索,和產生了牧歌這最終得出的理念。

懷疑並不代表顛覆,正因為這樣,生命才有意義,問題才有答案,所以輕與重的意義只是玄之又玄,“道可道,非常道”罷了。

篇4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這本書太深刻了,太多的哲學思考,有我能理解的和不能理解的。我覺得它是部偉大作品,形式嚴謹、故事動人、思想深刻,下面寫下我的一些想法。

書以尼采的永劫迴歸論點開始的。尼采是正確的,永遠循環下去絕對稱得上是一場噩夢。沒有死,何為生?但是有限迴歸卻絕對是十分有益的,我想這是昆德拉的觀點。昆德拉以捷克勇氣和謹慎的兩次選擇闡明:只有一次經歷等於沒發生過,多次重複後發現當初選擇不一定真的是錯誤的。這使我想到了囚徒困境,單次囚徒博弈必然會選擇互相背叛,但多次重複博弈,雙方都會採取互相信任。我始終覺得,因為人人都知道生命的時間有限,所以都會去讓人生朝好的方向發展。但在道路上面臨的一個又一個選擇,誰能確定哪一種對未來是正確的?有限迴歸就給出了這樣一種測試,去幫助你掌握正確選擇。我越來越覺得年輕時候,試錯是可以被原諒的,以包容心態而非苛刻去對待自己和他人,所有人都能活的更好。

輕與重是全書的的主題。對待生活上,托馬斯的輕與特麗莎的重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兩件事上可以明顯看出。

在對待對待性與愛情上。托馬斯認為性和情感分開的,或者説他認同靈與肉是分離的,他可以一心一意只愛特麗莎,與其他女人做愛只是在消遣,是像打籃球一樣的一種娛樂。特麗莎不理解,一個人怎麼去和自己不愛的人做愛呢?她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嫉妒,她嘗試效仿托馬斯和一個工程師有了外遇;做愛到一半她後悔了要把工程師推開(她認為,沒有愛,怎麼能有性?),事後她覺得自己差點愛上工程師(她認為,有了性,自然而然也就會產生愛),這讓她更加不解了,她把這次外遇看成不可饒恕的背叛,她再也不敢再去這麼嘗試了。

在對待蘇聯入侵捷克這個他們生活的時代背景上。托馬斯厭惡蘇聯人,對他們入侵捷克深惡痛絕。但他還是覺得這與自己的關係並不大,所以沒有多麼強烈去反抗。相反,特麗莎將到街頭拍照作為自己捍衞祖國權利的努力,她甚至因此像獲得了新生一樣。

其實這在兩人成長中已經決定,托馬斯離開妻子和兒子,過着單身漢的生活,他的生活就開始輕飄飄了,作為布拉格一個十分出名的腦外科醫生,他可以説應有盡有,他愜意的享受着這種輕飄飄的生活。而特麗莎從小就想擺脱母親,想卻做不成,這就是一種沉重。她喜歡看書、游泳,這些似乎都是沉重人生的表現(我有種感覺,有些人在生活中就能很輕鬆得獲得知識,而像我就需要到書中苦苦求索,輕與重從基因裏就決定了,我喜歡看書和游泳也説明我承受不了那種輕飄飄的生活)。但是他們兩個遇到了一起,輕不再輕,重不再重。托馬斯常常為這個順水飄過來的孩子望着院外的牆,也痛苦的一點點改變、一步步追隨着特麗莎。另一方面,特麗莎勇敢的離家去找托馬斯,開始了輕盈的嘗試。但是就像小説的名字一樣,輕之不能承受是必然的,托馬斯和特麗莎從蘇黎世到布拉格再到農村,這本身就像書中説的那樣,越來越貼近大地,越來越重。強大的托馬斯遇到了特麗莎,不管出於同情還是愛情,最後都他都變得軟弱;而軟弱的特麗莎一步一步牽着托馬斯走,她最終讓托馬斯只屬於她一個人。什麼是輕和重?什麼是強大和軟弱?到頭來不過決定於人生中遇到什麼人而已,往往因為那個對的人,我們才變得沉重和軟弱。

還有關於媚俗的討論,這也讓我收益匪淺。小説沒有給一個簡單的定義,而是一個概念羣。我個人覺得偏見就是媚俗,認為上帝神聖的不拉屎就是媚俗,認為所有人都要遵從同一個價值觀就是媚俗。反過來,以包容的心態看問題,允許異己,最重要是自己不盲從,這就不媚俗。

再就是關於俄狄浦斯悲劇的寓意。我曾經深信王陽明心學,只要自己內心是為了做正確的事,即便結果不正確也可以被原諒,甚至可以被推崇。俄狄浦斯王所做的一切罪孽,他都毫不知情,他戳瞎自己、流放自己,這演變成無法抗拒的悲劇。從常情上評判俄狄浦斯王沒有任何問題,這也與心學切合;但從現實後果上看,這就是俄狄浦斯的原罪。心學能治心,用來治世我覺得還不夠。

其實還有很多可以談的話題,比如:由於認識的差異導致人與人之間誤解的問題,過分關注陌生大眾、熟悉小眾和父母情人等的目光的問題,靈魂與肉體到底是否同一的問題等等。但是真覺得頭腦中東西太多了,反而失去了單點深入切入的能力。如此哲學思考密度的小説,我想是適合多讀幾遍的。

篇45:《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現在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無限重複,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過的方式再現,且這種反覆,還將無限重複下去,那麼我們的生活會怎麼樣呢?也許,我這樣描述,過於抽象,那麼把這種“永恆輪迴”放在一個具體的情境中呢?如果14世紀兩個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一直被重複?如果法國大革命一直被重複?如果法西斯戰爭被一直重複?那麼現在我們所學的歷史給予我們的感受會不會不同呢?又或者説我們可能不會有歷史,我們一直都是“重複的現在”。永恆輪迴中的歷史,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而我們現在所瞭解的那些歷史,少了那些血腥的沉重,歷史變成了文字、研討。在輪迴不存在的世界中,一切都被卑鄙的許可與諒解了!

人生恰恰是不存在輪迴的!每個人都走在偶然的道路上,沒有彩排,沒有比對。昆德拉將人生比作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如同書中提到的那句德國諺語:一次不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人們肆意的生活,變得比空氣還輕,隨意的漂浮在空中,脱離了土地與人羣。那麼問題來了,重就真的殘酷,輕就真的美麗嗎?

托馬斯顯然就是這個問題的詢問者。托馬斯是一個外科醫生,他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內心既渴望女人又畏懼女人,所以他為自己制定了一套外遇法則,與不同的情婦做愛卻不同牀共枕,他是一個靈與肉的分離者。昆德拉親切的稱呼他對女性的迷戀為“放蕩型的迷戀”,事實確實如此,托馬斯只是一個獵奇者,在不同的女人之間遊離,他幻想通過性能夠揭示每個女性身上真正到的自我,或者可以説他想用自己的手術刀剖開身體的外衣,追求女性身上難以想象的部分。他認為每個女性身上都有一個有別於其他女人的百萬之一的“我”。只有在性上,才能征服女性身上那百萬分之一的不同。可以説促使托馬斯追逐女性的不是感官享樂,而是征服世界的這一慾念。

但凡事總有例外,歌德曾説:“世界就是一個隱喻”,那麼愛恰由隱喻開始。一個叫特蕾莎的年輕女侍者以一個“隱喻”出現在他的世界裏,隨即佔據了他的“詩化記憶”。他選擇了讓這個“順流而下飄至他牀榻之岸的塗了樹脂的孩子”佔據他牀榻的另一側。但他追求生命之輕的靈肉分離觀,讓特蕾莎經常活在嫉妒之中。

特蕾莎從小生活在一個類似集中營一樣的家庭裏,在這個家裏彷彿沒有隱私,母親美麗卻粗俗,她總是向特蕾莎灌輸一個觀念,特蕾莎你與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而特蕾莎認為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靈魂決定這種個性。但是托馬斯與情婦的放蕩一直在否定着她與情婦之間肉體的差異,也間接否定着靈魂的差異。可以説特蕾莎追求的是托馬斯對她的一種責任,她揹負着沉重的負擔,這“沉重”牢牢地吸引着托馬斯。特蕾莎的夢靨與顫抖的雙手常常讓托馬斯產生同情,他深愛這個女人,愛這個源於六次偶然來到他身邊的女人,特蕾莎就是他的“非如此不可”。

托馬斯與特蕾莎一直追求着的就是“輕與重”“靈與肉”的和諧,換而言之他們追究的是存在,究竟該以何種姿態存在於這世間。托馬斯的身上住着兩個人,外表是唐璜,其實細看卻是特里斯丹。托馬斯看似追求的是存在之輕,其實他內心渴望的卻是生存之重,他渴望責任,比空氣還輕的輕讓他如同無根的浮萍,在只能活一次的人生中,“非如此不可”是存在的天性。而特蕾莎,不想被母親決定自己,她渴望變得不同,甩掉身上的重擔,得到存在之輕,她討厭嫉妒的自己,把托馬斯拖成了弱者。由於對母親的愛,所以她不能忍受母親的粗鄙;由於對托馬斯的愛,所以她不能忍受託馬斯的靈肉分離;由於對祖國的熱愛,所以她不能忍受人們無知的媚俗。因為有要求,才有不滿。她唯一沒有要求的便是卡列寧,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它,她接受卡列寧最初的形態,他們彼此之間是一種無私的愛。

相比較於托馬斯與特蕾莎之間對存在的迷茫,書中的另一個人物薩比娜卻是一個堅定的背叛者。背叛,就是脱離自己的位置。背叛就是擺脱原位,投向未知。薩比娜覺得再沒有投身未知更美妙的了。所以她一生不斷選擇背叛,選擇讓自己的人生沒有責任而輕盈的生活。這是由於這種背叛的精神讓她討厭一切忠誠與媚俗,所以她反對把一切展示在別人面前,她認為私密才是真正的真實。她從不參加任何遊行組織,她認為“偉大的進軍”是一種以博愛之名的媚俗,在這點上她與托馬斯不謀而合,他們認為媚俗,是多數人盲從,尋求共同的觀點。每個人都想抵抗媚俗,但是媚俗並不容易那麼抵抗,人們很容易把抵抗媚俗變成另一種媚俗。

薩比娜追求背叛,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她追求的存在就只有輕呢?並非如此,薩比娜渴望征服,正如昆德拉在開篇所講的一樣,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切大地,它就越發真切實在。恰如其所言,她渴望一種存在的重量,她與托馬斯在關於重的渴望在此是共通的。

有背叛就有忠誠,薩比娜的情人弗蘭茨就是一個對妻子如同母親般的忠誠,他認為愛就是放棄力量,即使他擁有強健的體魄,卻在內心住着一個男孩子。他的一生循規蹈矩,20歲就確立了哲學教授生涯,但他卻不滿足於此,他渴望吶喊,所以他經常參加各種集會,他是一個典型的集權下的媚俗者活在別人的目光下,喜歡尋求羣情激奮的共同點。他稱讚薩比娜為“真正的女人”,薩比娜對他而言有種不可抵制的吸引,,他覺得不應該欺騙妻子,甚至想要離婚,永遠與薩比娜在一起。但正是他這種“天真”的忠誠,與薩比娜有一條“不可調節”的鴻溝,薩比娜最終選擇拋棄他,前進在背叛的路上。而弗蘭茨在薩比娜離家以後意識到他對薩比娜子是一種近乎偏執的崇拜,他又愛上了他的女學生,他把薩比娜當他的超世之愛,把女學生當做俗世之愛。

為了向着他的超世之愛的方向前進,他毫不猶豫地參加了聲援柬埔寨的“偉大進軍”。弗蘭茨活在他人的目光裏,她急於向情人,向公眾,向內心中的另一個自我顯示生存的意義,期待獲得外界的讚許。但最終卻死於掩蓋死亡屏障的媚俗之中。

弗蘭茨存在於人們的眼光中,換言之,他存在於重之中,俗世中人們的眼光是如此到的重,壓得你喘不過氣,弗蘭茨渴望得到一種漂浮空中的自在感,卻誤入媚俗的泥沼之中。正如他的墓誌銘所言:迷途漫漫,終有一歸。總有一天人們能夠擺脱存在於遺忘之間的中轉站——媚俗,牧歌終將在人們之間傳頌,塵世間的上帝之國一定能在人間建立。

篇46:關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讀它時心情很壓抑,米蘭昆德拉就像張愛玲,筆鋒直指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直接、犀利。可人們卻不得不承認,這些慾望的真實和無德。我想米蘭要説的是:無德為輕,輕讓人們無法負載在生命的軌道上。

人們總是常説生命如此的美好,但是我總是覺得這其實只是人們的一種對於生命的一種渴望,是啊誰又能構説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呢,我覺得不管什麼都是這樣的,生命也將是我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對於生命的思考是我們人類永遠不會改變的主體,所以怎麼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不知道,在現實中我們需要承載着太多的東西,作為男人就必須承擔更多的責任這就是命,我相信命運是註定的,但是我不會相信只要在枕頭下面放上一張紙符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我相信佛的存在,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在佛祖面前磕兩個響頭佛祖就會保佑你升官發財的,所以説生命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們去努力,只有在激流中拼命掙扎才能夠活命,所以説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責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責任,每個人都必須面對自己的責任,逃避只會使自己變得更加的卻懦,膽怯的自己是沒有辦法在今天這樣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我們來承擔,需要我們用畢生的精力來完成,最後只有在陽光中才能得到温暖。

生命是用來感受的和體驗的,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個紛繁的世界中掙扎,在無數的困難中學會了堅強,同時我們學會了包容在這樣的心態中我們得到了最大的快樂,或許逆境中也是一種美麗,在這當中我們得到了洗禮。不管是怎樣的問題還是怎樣的困境我們將勇敢的面對,直視這些問題,在每個人的心中總有那麼一塊淨土,它是那麼的純真與善良,它是人性中最寶貴的東西在這裏沒有欺騙沒有痛苦沒有一切一切的傷害,只有那美麗的海灘蔚藍的天空,我們翱翔於自由的天空中讓風輕揉得掠過臉龐,在這裏無論是什麼都是這樣的美好他是人們的一個夢,為什麼説是夢呢我想往往夢總能讓人看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或者可以這麼説夢就是我們內心的感應,

承載着生命的重量我們開始了旅程,我們不經要問生命到底有多重,是啊,生命有多重這個問題或許可以用深刻來形容,生命的重量我想不應該用重量來衡量,所以説生命是十分的輕的但正是這種輕卻可以把人壓倒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想就是應為有太多不必要的東西被我們一起搬上了我們的旅程,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着我們去完成不管怎麼説我想在今天這樣的社會中我們要活得有自己的滋味。

生命是什麼呢,我説其實生命就是出生死亡,當我們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父母賜予我們最初的生命,生命就這樣開始了旅程,從孩童的天真到少年的青澀,從青年的莽撞到中年的穩重,最終我們學會了包容與寬恕。在這個旅程中我們走過平坦的大道也走過崎嶇的山路,在困難面前我們學會了面對,在一個接一個的窘境面前我們漸漸成熟,在責任面前我們能夠從容面對。

篇47: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命是什麼?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蝨子。張愛玲説。此説難免給人以殘忍之感。昆德拉在這部作品(以下簡稱《輕》)的開篇提到尼采永恆輪迴之説,暢想這一學説若是成真的話,那麼“昨天”、“今天”和“明天”就是一天了,也就是説,人們今日之所為將在今後得到不斷地、永恆地重複,所以今日就不得不過的審慎一些,以免得今日所悔恨的、所痛苦的在今後重演。這個説法讓我們感到尤其沉重。

托馬斯則不!他是愛情裏十足的“唐璜”式的浪子。與前妻失敗的愛情體驗中,托馬斯得到了唯一的“收穫”,對女人的恐懼。他一方面渴望女人,但又害怕他們。在這兩者之間,托馬斯找到了某種和解,那就是他的“性友誼”之説。這種友誼簡言之,就是和他的情人發生肉體上的聯繫,但絕不在精神上留下印痕,進一步講,托馬斯的靈肉是分離的。

特雷莎對托馬斯而言猶如一個被人放在籃子裏的孩子,順着河流漂到他的牀榻之側,他不得不收留她,這順勢漂過來的她是他無法拒絕的愛。與托馬斯相反,特雷莎不但身體上,而且精神上都依附着他,並且她根本就不能理解托馬斯的放蕩行為。她深知托馬斯是愛着她的(她從托馬斯嫉妒她和他年輕同事跳舞得知)。所以兩人的靈肉觀是向背的。某種程度上,兩人也象徵着兩個極端。一個輕盈得猶如碧空中的雲彩高高在上(托馬斯),一個沉重得就像承受着千萬輛重型坦克的重量(特雷莎)。

特雷莎非常痛苦,白天她盡力(但難以真正做到)相信託馬斯的話,而且盡力表現出像往常那樣開心。然而,白天受到抑制的妒意在夜裏的睡夢中加倍兇猛。但是由於特雷莎軟弱本性,她不能反抗。托馬斯對女人的佔有慾望也使他改變不了什麼。隨着時間的發展,蘇聯侵入捷克,而一個托馬斯結識的蘇黎世一家醫院的院長主動提供他一份工作,特雷莎也想離開這個讓她倍感痛苦的布拉格。倆人到了瑞士之後,托馬斯難掩本性,特雷莎依舊在他國感到沒減分毫的痛苦,加之她在蘇聯佔領的那段時間內她的經歷已經使他成長了不少、強大了不少,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為她仍是托馬斯的累贅,所以,她只留了封信就回國了。撇開了特雷莎,自由的空氣好像輸入進了托馬斯的胸中,他本以為他就是適合或者應該過單身漢的生活,但是沒多久,托馬斯就感到了極度的沉重,那股承受難以言表,這是從未有過的。托馬斯的想象不分時間場合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帶去特雷莎身邊。因此,他向院長辭行歸國,院長認為這是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而托馬斯毅然決然。

Es muss sein!(德諺,非如此不可!)

抉擇照映人生。這是托馬斯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點,也是他由“輕”轉“重”的一個里程碑。是特雷莎,是特雷莎的愛,讓浪子回頭,説托馬斯此刻脱胎換骨也不為過。之後,托馬斯選擇不為當局服務,選擇當個玻璃清洗工,選擇攜手特雷莎回鄉村過起田園牧歌般的生活......

托馬斯尋到他存在的意義,從此不再逃避,一次次主動將生命之重添加到自身上,世俗認為生命之重不可承受,可哪知不可承受的是生命之輕。想必這也是昆德拉在《輕》想要傳達的吧!

篇4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因為聽説是一部20世紀的哲學著作,便一心想拿來看看。可在讀至第三部分時,重複的情節,晦澀的含義,不得不讓我停下來仔細品味一下其背後的浩瀚。

米蘭昆德拉在始初涉入尼采的永恆輪迴説,並以法國大革命和巴門尼德思想為論據,闡述了他對永恆輪迴説的思考與理解。如果永恆輪迴説是着實存在的,那麼我們所做的一切便是在永恆的反覆着,反覆着。事物的本身是殘酷的,但卻有着傲人的外表。那麼在其反覆若干次之後,人們將會變得麻木。歷史中的壯舉將逐漸演變成愚蠢之舉。

可是娓娓憶來,便發現,正是因為永恆輪迴説是虛構的,所以在事後想想,一切便又釋然。

上帝給予特蕾莎和托馬斯六次的機遇與巧合,卻又在特蕾莎一次次的糾結、噩夢與痛苦中使他們的愛情離析。與此同時,托馬斯對特蕾莎的愛也印上了罪惡的印記。變得不再單純而充滿慾望。特雷莎開始委屈求全,希望在絕望中尋見希望的蓮花。在我眼中,此時,他們身上那襲愛情的華裳已漸漸褪色,成了蒼白的袍子。好在,在我看至此時,托馬斯以靈魂蒼老的姿態在特雷莎的愛情中重生。

九十六頁的字裏行間也充斥着一個道理,在男人眼中的愛情愛與性是分開的。而在女人眼中,這二者不過同為愛情。她相信他的男人是愛她的,永遠。

篇49: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其最受歡迎的作品。作為一部小説,其主體講述了幾對男女間的故事。然而精彩並不在於此,故事中不斷地穿插有富於哲學意味的話,而其哲學精神更是貫穿於作品全部,為作品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大抵也是這部作品廣受好評的原因之一。

“曾經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象影子一樣沒有分量,也就永遠消失不復迴歸了。無論它是否恐依,是否美麗,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麗都預先已經死去,沒有任何意義。它象十四世紀非洲部落之間的某次戰爭,某次未能改變世界命運的戰爭,哪伯有十萬黑人在殘酷的磨難中滅絕,我們也無須對此過分在意。”

小説的開頭,並不急於為讀者描繪出一幅場景,接着引出主人公的出現,而是為我們講述了一個令尼采和哲學家們感到困惘的概念——眾劫迴歸。“想想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吧,想想它們重演如昨,甚至重演本身無休無止地重演下去!這癲狂的幻念意味着什麼?”

而實際上“眾劫迴歸”只是一種想象。如果它真的存在,在作者看來,那“原罪説”無疑會使人人的生命變得無比沉重:耶穌不斷地被釘在十字架上,不斷地為我們受苦,而我們也因於此揹負着更大的罪惡。説起來,這很容易讓人想到古希臘羅馬神話故事中的普羅米修斯,這位創造出人類,教人類蓋房子,教人類觀察日月星辰,分辨四季計算時間,教人類飼養牲畜來為自己服務,更為人類帶來火種的神,卻因自己對人類的好惹怒了宙斯,被宙斯派人押到中亞細亞斯庫提亞荒山野嶺,用永遠不能開啟的鐵鏈鎖在高加索山巖的峭壁上。宙斯還派了一隻鷹不斷地叼食普羅米修斯的肝臟,又讓他的肝臟不斷地癒合。這便可以説是對“眾劫迴歸”的最早的想象。由此看來,“眾劫迴歸的確是沉重的。

正因為“眾劫迴歸”的不存在,我們才能試圖用我們只出現一次的生命作為輝煌與之抗衡。

也正是因為“眾劫迴歸”的不存在,一切事物只是一次性的,瞬時的,我們才會更易於被其緩解環境所麻痺,我們生命中曾經犯下的罪惡,都被我們預先的原諒了。

那麼,選擇輕,還是重呢?主人公托馬斯成為這一問題的代詢者。

離異的托馬斯是一名外科醫生,個人生活放蕩不羈,與多個女人保持着“性友誼”的關係。直到特麗莎出現,事態才有所變化。這個既非妻子,也不是情人的女人,在托馬斯看來只不過是“被放在樹脂塗覆的草筐裏的孩子,順水漂來他的牀榻之岸。”然而這個女人卻讓他迷茫,迷茫着是要繼續“努力創造着一種沒有任何女人提着箱子走進來的生活”還是與之結合。

選擇前者,就選擇了輕,也選擇了托馬斯可以自視為輝煌的東西;而選擇後者,則意味着他要和特麗莎在一起過一輩子,日子就將不斷地重複,無疑,這一選擇將是重的。

托馬斯也試圖掙脱那日益附於他身上的沉重。在娶了特麗莎之後(雖然是為了減輕她的痛苦才結婚的),托馬斯還是出軌了。七年之後特麗莎的出走,將托馬斯重新置於自由,讓他再一次感受到生命之輕。可是,隨之而來的沉重卻將他擊垮,他已經學會感受他人的痛苦,他終於明白,他再也無法回到從前虛無縹緲的生命了。而另一方面,特麗莎也不想給托馬斯施加過多的負擔,她明白托馬斯要真的對她不忠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當這一切真實發生的時候,特麗莎才發現,她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這個世界。於是她也嘗試着走向輕,去背叛托馬斯,但實際這卻讓她揹負上更為沉重的負擔。特麗莎太過認真,認真是她的行為方式,這也讓她最終失敗,只能選擇永遠的重。

當我們試圖用人生的全部輝煌,即所謂的輕去抗衡重的時候,我們真的能夠成功嗎?

肉體與靈魂,是人類以存在的兩種基本形式。人類總是理想化地希望自己的靈肉統一,以把握一個更為真實可感的自我,然而,昆德拉卻以一個特定的性愛情境,揭示出靈與肉的分離,使人類再次陷入對自我的無把握中。

在托馬斯看來,靈與肉是可以割離的。在發明“性友誼”之初,托馬斯就告訴情人們,唯一能使雙方快樂的關係與多愁善感無緣,雙方都不要對對方的生活和自由有什麼要求。最後他還得出結論,同女人做愛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關的感情,豈止不同,簡直對立。愛情不會使人產生性交的慾望(即對無數女人的激望),卻會引起同眠共寢的欲求(只限於對一個女人的欲求)。

而特麗莎則追求靈與肉的統一,她無法忍受丈夫的不忠,這讓她陷入了永久的痛苦,直至死才得以解脱。托馬斯和特麗莎之間的衝突,至少存在靈與肉的衝突。那麼,是選擇靈,還是肉呢?

何所謂媚俗?小説中《偉大的進軍》就是專門討論媚俗的。它首先從“糞便”開始,並列舉了斯大林之子雅可夫的例子。在作者看來,德國長官拒絕討論糞便的問題本身就是一種媚俗。媚俗是人類生存的基本場景,而試圖去躲避它僅因為它帶有被人賦予的並不光彩的成分是極其不正確的。

那麼能否理解特麗莎的行為也是一種媚俗呢?特麗莎不喜歡母親在家中光着身子走來走去,也不喜歡自己在洗澡的時候繼父突然闖進浴室來,這在她成年後也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有一次她拿着自己的攝影作品去投稿的時候,另一個婦女也是拿着一堆裸體人像的照片。或許昆德拉是借這個婦女之口對特麗莎進行諷刺,她説:“裸體可沒有錯。”“這些都是正常的。一切正常的東西都是美的。”

按照這樣的邏輯,我想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因為如此來講,我們自己也是媚俗的了。然而我們真是媚俗的嗎?還是我們怯於承認罷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個書名,英文版是“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有人對“Being”這個詞也生髮出疑問,因為作為“存在”,“Being”這個詞完全可以替換成“Existence”、“Life”等,但作者終究沒有那樣做。這或許也是受到《哈姆雷特》的影響,在這裏,“Being”已經不單單是指活着,而是針對生活中生髮出的各種問題作出的抉擇。

有人説,看米蘭昆德拉的作品,裏面的細節都是精心鋪設的。我留意到,托馬斯為了給特麗莎解悶,特意給她找了只小狗卡列寧解悶。陪伴了特麗莎十年的卡列寧,最終也將離她而去,只是,看似還可以守在主人身邊更長的日子,卻因為癌症讓卡列寧不得不和特麗莎提前説再見。

在卡列寧彌留於這個世界之際,特麗莎和托馬斯都在猶豫要不要對它施行安樂死。如果狗也能聽懂人的話,能有自己的思想的話,將這一抉擇交給它,恐怕就不會讓特麗莎和托馬斯為難。可是這一切只是想象,卡列寧是否要早一點離開,主動權不在它本身,而在於托馬斯和特麗莎。出於私心,特麗莎必然是希望卡列寧能多陪伴她一些時日的,可是對受病魔折磨着的卡列寧而言,早一點死去或許是一種解脱。最後托馬斯,打破了這種僵化不願改變的局面,他到底還是為卡列寧施行了安樂死。

昆德拉對這一部分的描寫也是十分細緻的,彷彿是為了更好的讓讀者感受到特麗莎與托馬斯的為難。這並非是“非如此不可”,所以究竟選擇輕或重,靈或肉,政治還是媚俗,存在還是滅亡,beingornottobeing,昆德拉到了最後也沒有明確表示該怎樣做。雖然如此,倒也不是無跡可尋,或許小説是為我們暗示了究竟該怎樣選擇的,只是這光芒過於幽暗,對於未來,還需要我們自己做出抉擇。

篇50: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不愧是當代捷克文學經典作品。個人而言,書中的幾點給我特別深的印象。

首先,在講故事的手法上,作者並沒有嚴格按照時間順序從頭到位地敍述一個故事,而是在講述一個故事的時候不是插入另一段情節的結尾。比如:早早地就講述了薩比娜收到了托馬斯的兒子(西蒙)的來信,告訴她托馬斯和特蕾莎死於車禍。之後才又講托馬斯和特蕾莎的從蘇黎世回到布拉格,再到鄉下的生活的故事。

同時有的地方的情節敍述把書中人物的夢境和故事本身混為一談,雖不免荒誕,但也形成了特有的藝術效果。比如:托馬斯讓特蕾莎一個人到山上去,那裏有人在行刑。在輪到特蕾莎被執行死刑的時候,特蕾莎在最後一刻放棄,而回到了托馬斯的身邊。然而為什麼托馬斯會讓特蕾莎去接受死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書中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答案。只是再後來,特蕾莎自己懷疑那個讓她上山去接受死刑的托馬斯是警察戴了托馬斯的面具。類似的例子還有全書的結尾,托馬斯接到了信,讓他去接受傳訊。特蕾莎執意要陪托馬斯同去。在下了飛機之後,立刻有人向托馬斯開槍,而托馬斯倒下後竟然變成了一隻野兔,被抓住並被特蕾莎帶回了自己的家。這只是特蕾莎的夢?作者同樣未予解釋。

其次,這部書的故事情節上可以看出明顯的兩條線索,一條是托馬斯、特蕾莎和薩比納等捷克人在國家被蘇聯佔領之後的生活。托馬斯與特蕾莎之間,托馬斯與薩比娜之間的;以及薩比娜與托馬斯之間和薩比娜與弗蘭茨之間;再到弗蘭茨與薩比娜之間以及弗蘭茨與戴眼鏡的女生之間的情感交流都反映了人性的特點,或者説寫出了人性對於感情的某個層面的需要。基於肉體衝動的性愛寫的很自然,真實而不下流;感情層面的精神交流,寫的合情合理,能很自然地引起讀者(特別是感情經歷豐富的讀者)內心的共鳴。

另一條線則是托馬斯因為給報社的一封信,警察對托馬斯的調查,以及托馬斯的兒子和瘦高的記者關於請願書等相關的情節。在這一條線上的故事寫出了在祖國被佔領之後的捷克人受到的鎮壓和迫害,以及離開捷克的捷克人無論生活在哪裏,都難以逃脱內心的痛苦和壓抑。

這是一部充滿了對於生命的意義,對於愛,對於國家和對於歷史的思考的作品。讀來令人讚歎。是一部值得經常反覆讀的經典。故事的情節雖然有些沉重,但是讓讀者讀起來感覺很輕鬆。

篇51: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生命中最沉重的負擔壓迫着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在成長路上的艱辛,人們總喜歡用沉重來比喻,這沉重壓得我們透不過氣來,渴望卸下肩上的重擔,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那麼,生命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

生命重時選擇輕,生命輕時又難以承受。婚姻失敗的醫生托馬斯畏懼女人,但又遊走在眾多情婦之間,甚至制定與情婦相處的規則,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給大家都帶來快樂,他認為,靈和肉是可以分離的,認為愛情並不是通過做愛的慾望(這可以是對無數女人的欲求)而體現的,而是通過與她共眠的慾望(這隻能是對一個女人的欲求)而體現出來的。這樣的生活方式讓他覺得輕鬆愉悦,毫無壓力。

由於六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鄉間女招待特蕾莎,她成了他的意外,不僅為她破壞了自己制定的從不與女人過夜的準則,甚至娶她為妻。愛是重的,性是輕的,托馬斯在特蕾莎的愛情之重和自己追求的性之間掙扎,為這樣一份沉重的愛情和自身的不忠愧疚,陷入痛苦之中。但依然遊走在眾多情婦之間,認為性和愛不是一回事。特蕾莎敏鋭的直覺發現托馬斯有很多情人,她學着去接受,甚至説出“把其他女人都當做我們的玩物”這樣的話,意圖維持他們的愛情。人最難做到的永遠是自欺欺人,你可以欺騙任何人,但是你欺騙不了自己。看見情婦給托馬斯寫的情信,看見薩比娜,心裏真是嫉妒得發狂,這嫉妒化身噩夢,糾纏不休。

而後,蘇聯入侵捷克,政局動盪,二人遷往瑞士。托馬斯依舊如常,不斷結識新的女人。陌生的環境以及托馬斯帶給自己的不安全感,讓特蕾莎難以承受,於是毅然決定回到自己的祖國。猶豫再三,托馬斯也跟着回國,也許,他是愛她的。回國後的托馬斯因為政治立場,不願依附俄國人而丟了工作,一換再換,後甚至成了玻璃擦洗工。但這並不影響他與女人之間的交往。特蕾莎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托馬斯給特蕾莎的解釋就是,靈肉分離。特蕾莎與剛認識的所謂工程師上牀,想要印證這句話。她想把靈魂與肉體分開,嘗試接受這一切,但這只是讓她陷入了猜忌與恐懼之中。人與人之間本身就不存在完全的理解,特蕾莎還是認為,愛情是靈肉合一。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年輕貌美的時候,特蕾莎的母親身邊圍繞着九個男人求婚,他們各有所長,她選擇了一個最有男子氣概的的,而後因為懷孕不得不結婚,生下特蕾莎。婚後的生活了無生趣,她覺得另外八個都比這第九個強,都是因為特蕾莎自己才被束縛。她後來跟一個男人跑了,特蕾莎的父親因為傷心酗酒亂説話,被抓進監獄,特蕾莎不得不投奔母親。母親想用粗俗的舉止把以前的那個自己拋得遠遠的,認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肉體集中營,大家都一樣,她赤身裸體在家裏走來走去,甚至要求特蕾莎上廁所不許關門,想把特蕾莎同化,甚至面對繼父説想要跟自己睡覺這樣的話,母親都無動於衷。

特蕾莎害怕這樣的同化,她經常對着鏡子看自己,想要看透自己的靈魂,看到自己的獨特之處。她渴望有一番作為,逃離自己的生活。遇見托馬斯後,她義無反顧離開了家。但是,托馬斯的不忠讓她覺得自己毫無獨特性可言,自己跟那些赤身裸體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後又因為自己拍攝的想要作為俄國罪證的照片反而成了俄國的幫兇,他們對着照片上反動的人一個個逮捕,國不成國,家不成家,處在這樣的掙扎的痛苦中,生活的重壓得她透不過氣。

輕和重的界限又在哪裏? 第一次的背叛是不可挽回的,它引起更多的背叛,如同連鎖反應,一次次地使我們離最初的背叛越來越遠。托馬斯的情人薩比娜喜歡背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由。她遠離婚姻,遠離家庭,遠離祖國,後來遇見大學教授弗蘭茨,他與妻子瑪麗-克洛德並沒有感情,他尊敬的她只不過是母親影子的投射。在弗蘭茨背叛婚姻想跟薩比娜在一起的時候,薩比娜離開了,她害怕這樣穩定的生活。而她所追求的輕,又讓她感到虛無,找不到生命存在的價值。當一切可背叛的到了盡頭,生命中還剩下什麼,壓倒她的,不是生命之重,而是生命之輕。而弗蘭茨,薩比娜走後他跟自己的學生同居在一起,最終在泰國的偉大進軍中遭遇意外,死在自己最討厭的妻子身邊。

故事的最後,托馬斯與特蕾莎回到鄉下。見證他們愛情的卡列寧(一條狗)微笑着死去,或許,特蕾莎對卡列寧的愛才是最純粹的。在各種曲折中,在輕與重、靈與肉的選擇中,他們還是在一起,相信彼此才是能夠帶給自己快樂的人。結局是二人雙雙死於車禍,不知道這樣的安排意在哪裏,我不得而知。

人生的責任於我們而言太過沉重,我們終其一生都在不斷的選擇中掙扎,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不能準備。好像一個演員沒有排練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麼生命到底有什麼價值?那些重量壓在我們的肩上,這一生不得不我們揹負着重量前行。追求輕也好,重也罷,都可能因為那時的選擇改變一生,一如特蕾莎的母親,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最後變成了一個毫無羞恥心的家庭怨婦,為此,我們更應該為自己肩負起那份責任。

所謂無拘無束的生活,看似沒有責任與痛苦,但有時候,生命中那些輕如鴻毛的事,才讓人難以承受。那些存在的痛苦與抉擇讓我們真切地感覺自己活着,並且活得有意義,生命,正是因為有重量,才有價值。

篇52: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之所以看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就是因為很多年前那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太過有名,引用程度堪比“羅生門”那樣高頻。

這段話便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句話的出處了——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説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們揹負着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可説到底,薩比娜身上發生過什麼事?什麼也沒發生。她離開了一個男人,因為她想離開他。在那之後,他有沒有再追她?有沒有試圖報復?沒有。她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於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當然他不是僅僅侷限於討論“生命”這一命題的,緊接着,他又拋出了——歷史和個人生命一樣輕,不能承受地輕,輕若鴻毛,輕若飛揚的塵埃,輕若明日即將消失的東西。

這就讓他的作品有了深度和厚度。耐人尋味,反覆品咂。當然,《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書評很多,找來一些讀讀,從多種角度來審視,自然是樂不可支,但也犯不着過度解讀吧。

多年前,有幾次拿起來又放下,這次終於讀它有了善終。當然,吸引我讀下去的,自然有他獨到之處。小説不是按照時間順序記述的,而是分為了七個部分,按照某一主題來寫的,“輕與重”,“靈與肉”,“不解之詞”等等。

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相互交錯,讓你不時地在作者和小説人物之間切換。這就多了一種空間任你轉換,在諸多人物之間進行遊刃有餘地玩味,閲讀體驗便有趣了不少。感覺是作者常常是忍不住跳將出來,恨不得跟小説人物進行適時互動,同時又從多方面反覆解構。

多線程的記敍,多維度的交錯,讓你顧暇不及。

小説表面是寫的托馬斯和特蕾莎以及圍繞兩人和周圍其他人展開的感情糾葛,性愛故事,背叛與反背叛。

暗地裏,又是一直在以蘇聯入侵捷克的政治背景為線索展開的,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説,它講述的其實是專制制度下知識分子的生活與思考,呈現的是高壓政策下人性的扭曲。諸如以托馬斯為代表的這類人對信仰的反思和心靈的掙扎。

第三條線索,就是對哲學問題的探究。語言充滿哲理性,人們也常常稱其為哲理小説。當然,這是吸引我的一個原因,但是對此觀點,我不敢苟同。讀後感.讓我着迷的是作者的筆觸,他對人性刻畫的深、真、狠。比如下邊的這段——她對他説:“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長時間了。你每個星期來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來。我滿眼都是土。

“你説:‘你什麼也看不見’,然後你就幫我擦掉眼裏的土。

“我回答你説:‘不管怎麼樣,我都看不見了。我的眼睛變成了兩個洞。’

“然後你就離開了,很久,我知道你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很多個星期過去了,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一點都睡不着,因為我害怕錯過你回來的時候。一天,你終於回來了,你敲了敲墓穴,可是我等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睡覺,筋疲力盡,連爬出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當我終於爬出地面。你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你説我的驗色很不好。我知道我讓你掃興,我的兩頰凹陷,動作又生硬又不連貫。

“為了請求你的原諒,我對你説:“原諒我吧,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睡覺。

“你用一種讓人寬心的聲音説:‘瞧,你應該休息。你應該休一個月的假。但聽起來卻不那麼真實。

“我知道你説到假期意味着什麼!我知道你想要整整一個月不見我,因為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走了,我又掉進放的層,我知道為了不要錯過你,我還是會一個月不睡,一個月後你回來的時候,我會變得更醜,你會更加地失望。”

這是我見到的最為惡毒的刻畫了——關於痴心女子VS負心漢。犀利,冷酷,又不着痕跡,你除了心疼,還能有什麼?

篇5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一開始就被圖書的書名給喜吸引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很自然變想起了以前課文中的“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沒有鴻鵠之志,也不喜歡轟轟烈烈。我向往平淡、靜謐。所以一看到書名,靜靜的、淡淡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內容會成為昆德拉的代表作呢?好吧!我沒有看懂,不知道這書到底是要講什麼?

文中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且印象很深刻,“特蕾莎是被人放在籃子裏順水漂流送他身邊的”,到底是托馬斯救了特蕾莎還是特蕾莎挽救了托馬斯。

《輕》中還談到了對愛情、人的心理、政治,腦子不夠用。無法理解,看不懂。但是這個書呢,就會讓你繼續看下去,直到看完還要繼續看一遍的魔力。還有一段文字有點印象,記得不清。所以從網上摘錄了下來,分享一下。

這完全是一種無我的愛:特麗莎不想從卡列寧(他和托馬斯的狗)那裏獲取什麼,從未要求他給予愛的回報。她從未問過自己那種經常折磨人類情侶的問題:他愛我麼?他是不是更愛別人?他比我愛他愛得多麼?也許我媽所有的這些關於愛情的問題,這些度量,測定,試探,以及對愛情的挽救,都有一個附加的效果,就是把愛情削弱。也許我們不能愛的原因,就是我們急切的希望被人愛,就是説,我們總是要求從對象哪裏得到什麼東西(愛),以此代替了我們對他的無所限制和無所求取,除了他的陪伴。

一個問題就像一把刀,會劃破舞台上的景幕,讓我們看到藏在後面的東西。事實上,這就是薩賓娜向特麗莎解釋的自己畫作的準確意義:表面上是明白無誤的謊言,底下卻透出神祕莫測的真理。

……

書沒腫麼看懂,有時間繼續看一下!而且裏面的很多文字很現實,很唯美。有想要看一下的可以找我哦!到底選擇是什麼呢?是輕還是重?慢慢琢磨吧!

篇5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本書以永恆輪迴這一神祕而沉重的思考展開,未滅先亡,如此殘酷、美麗、洵爛,讓人禁不住心動,然而冷靜下來卻發現這些殘酷、美麗、洵爛毫無意義。我們生命中何其不是有如此多相似而不自知的情景呢?另一個角度看,一切似乎只是在嘲笑!那些生命中曾現的不可被原諒的“血腥”轉瞬即逝就是無聲的諒解卑鄙的許可,想着頓時心生悲涼,是否這就是人們常説的站着説話不腰疼,其實那些錯誤那些罪行該不該被諒解,誰又能給出一個令所有人信服的回答呢?

“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月真切實在。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再次重温這句話不禁想到前兩天很熱的人民日報社評論“失去了奮鬥,房產再多也將無家可歸”和網友戲謔“失去了房產,奮鬥再多也將無家可歸”,無往而生,生命的呈現或許真的不是簡單的正負之極的區分般簡單幼稚。很多事情,不論對錯,卻看角度,而角度的選擇卻是最模糊的。

思維的維度,不是隻有對與錯、是與非;

生命的維度,不是隻有好與壞、輸與贏;

價值的維度,不是隻有成與敗、高與低。

人生而存在於各種矛盾之中,每個人都充滿着不確定性,多些信任、多些善意,或許生活終究是面鏡子,反射出的是你的美好與善意。

希望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痛痛快快過好此生,當可以品嚐着温馨的生命之輕時,不要如此的懷念着曾經無法承受的生命之重。不要徘徊在矯情與矛盾之中,如同想要抓東西的小孩,抓起這個立刻覺得另一個好,放下抓起另一個卻很快覺得前者好,兩個都想抓卻手不夠大抓不住力太小。

以上就是我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如果你也看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本書,歡迎你跟我交流。

篇55: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後感

兩年之後重讀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依然不懂,或許我還沒有足夠的情感經歷去感同身受,又或者我本來就是天生的情感冷漠症患者。從托馬斯和特蕾莎,到托馬斯和薩比娜,到薩比娜和弗蘭茨,到特蕾莎和工程師,甚至特蕾莎和那條叫卡列寧的狗,彼此之間那種近乎瘋狂的迷戀,病態的慾望離奇得讓人迷惑,總覺得這樣的人,這樣的愛,不可能存在於生活裏。

當年劉小楓在《沉重的肉身》裏用“靈與肉”來區別特蕾莎和薩比娜,我總覺得,這兩個女人是如此相似,她們可以説是同一個女人的不同面,或是同一個女人的不同年齡段。特蕾莎迷戀愛情,強調忠誠,如小女生般脆弱嬌嫩讓所有男人着迷;薩比娜卻不同,她不相信愛情,沉迷於肉慾,像一個經歷過無數次沒有結果的愛情的小女孩,終於蜕變成一個獨立的女性,她身上並存着剛硬與温柔兩種美,同時帶着母性的光環,她是一個迷,不為普通男人所瞭解。托馬斯和弗蘭茨就是兩個小男孩,被薩比娜關愛着包容着。

我們不能去評價特蕾莎和薩比娜這兩個女人誰更好,命運使然,她們走了該走的路,又因種.種偶然相識,猛然發現世界上還有這麼個女子存在。特蕾莎在嫉妒薩比娜的自由灑脱,薩比娜羨慕特蕾莎那能勾人魂魄的女人味。

有一類小説家,如曹雪芹、托爾斯泰,他們的小説質感是很厚重的,這一類小説家,往往喜歡抽絲剝繭般一點點呈現整個小説的宏大圖景。而另一類小説家,如馬爾克斯、卡爾維諾,寫小説像在玩拼圖,從某個點開始,向四處散去,敍述的過程不留任何一個線索,直到最後,我們才得以窺見整部小説的全貌。昆德拉屬於後一種。一邊講故事一邊“評頭論足”,讓人分不清他在小説裏扮演一個什麼角色。

我寫下這篇文字的這天,傳來拉美文學巨匠馬爾克斯逝世的消息。早些時候知道這個囉嗦的老頭身體每況愈下常住院,就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了,然而,聽到他去世的確鑿消息的時候,還是不免唏噓感概。他寫過那麼多死亡,以及死亡之後的世界,這些關於死亡的想象至今無人超越,而今天,他終於親自走向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