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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晴天,有微風,吹得金黃的樹葉嘩嘩作響,有陽光,照在透明的玻璃上,滲到毫無生氣的房間裏。
“又是個出去玩的好日子啊。”護士阿真為我掛好了點滴,整理好了被子。
沒有説話,我看着窗外,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所以,快點好起來啊。”阿真笑了笑,走了出去,為我帶上了房門。
從小體弱多病,我已經是這家醫院的常客。前幾天突然的高燒讓我暈倒在地,醒來時已經到了這裏,爸媽什麼也沒説,我卻知道情況並不好。
夜晚並沒有很快降臨,卻也總是如期而至。沒有一絲睡意,我躺在牀上,看着窗外。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後面。”
我身子一顫,我慢慢的轉過身,趁此段時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見了他,雖然還是很恐怖,卻比之前好了很多。初見時,他的頭裂開了,滿身腐血,我自然是嚇暈了過去。每次來,他什麼也不做,只是在我房間裏,靜靜地呆着,有時候也會看着我。我想我不可能習慣這種狀況,每次他來,都會嚇到我,只是驚嚇的程度越來越小。
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麼找到了我,我那麼脆弱,拿走我的性命看上去沒那麼殘酷。只是一想到這,我就很悲傷。
我坐靠在牀上,他看着我,額頭上的血還在流。
“我要去見一個人,可我不能這樣去,這樣太難看了。”
“她叫清秋。”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
這是他第一次説這麼多話,我卻沒有迴應他,我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醒來時,又是一個大好的晴天,我想要找到一絲異常,卻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我看着窗外,靜靜地等待。
太陽又落下,夜幕已降臨。當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他就站在走廊那裏,看着我,然後目光隨着關上的門消失不見。
強烈刺眼的燈光,也開始變得模糊,我卻無暇顧及這些,我在想這樣殘破的生命會在何時被拿走,下一秒,還是下兩秒。視線越來越模糊,我也留下了一生裏為數不多的淚水。
我的生命消逝在我最愛的秋天,我最美好的記憶也在秋天,那一年的秋季,總有一個男孩跑到我的家裏,繪聲繪色地告訴我外面發生的一切。這裏的秋季總是那麼短暫,秋天結束了,他也再沒有出現過。誰也沒告訴我,他去了哪。
他叫祈連,我叫清秋。
張虎夫妻倆,是山西省內一個小村莊的一户村民。
兩夫妻早年出外打工,攢下一筆存款,在大城市首付按揭買了一套2手房。
價錢之所以便宜,據説,這個房子,死過人,不吉利。
不過,向來膽大的張虎夫妻倆,並不在乎,當天兩夫妻就帶着孩子,住進了新房子。
讓兩人高興的是,這個2手房,還讓兩人剩了一筆傢俱錢。
因為,這個房子,三室一廳,全有配備好的傢俱,尤其是那個通紅色的大衣櫃,簡直就像是新的一樣,兩個孩子也很高興這個新家。
在稍微打掃了下塵土後,妻子王燕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這時,倆調皮的孩子,玩起了躲貓貓遊戲,其中一個孩子竟然直接躲進了那個紅色衣櫃裏。
躲好後,衣櫃裏的弟弟就提示了哥哥。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忽然感覺到很冷,他轉頭一看,頓時被嚇壞了。
只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出現在他的面前。
(⊙o⊙)哇,小男孩被嚇哭了,趕緊想要推開櫃子。
可是奇怪的是,小男孩怎麼也推不開,嚇地他尿了褲子。
可就在小男孩的尿液低落在衣櫃上時,只聽啊的一聲尖叫,禁閉的衣櫃自動打開了。
小男孩趕緊跳下櫃子,跑到媽媽懷裏,王燕看到小兒子褲子尿濕了,非常惱火。
不過她還是個兒子換好衣服,和老公以及大兒子開始吃晚飯。
吃好洗好,王燕洗了個澡,就哄着小兒子睡着為止。
正當她吧衣物放進紅色衣櫃時,忽然一股陰風吹過,王燕猛地一抖,雙眼呆傻,眸子全是血色,本來乾淨的臉孔,透露出一道道膨脹的血管。
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扎進了丈夫的胸膛,鮮紅的血液,把被子都染紅。
緊接着,王燕拿出一個刷子,浸泡在已經死去的丈夫傷口上,然後仔細的粉刷原本通紅的衣櫃。
大概半個小時,張虎的屍體流盡了血,但是,衣櫃才涮了一半。
於是她又衝進大兒子的卧室,把沉睡的大兒子,刺死,然後用水桶接了大兒子傷口處流淌的鮮血。
直到大兒子不在流血,王燕又雙眼呆傻的回到卧室,繼續粉刷衣櫃。
忽然小兒子尿急,起牀去噓噓!正好看到媽媽行為。
小兒子嚇壞了,他立刻跑回自己得卧室,躲在了牀底下,不敢出聲。
王燕粉刷了一大半,竟然發現,血液又沒了,於是她,再次走到小兒子的卧室,可是卻沒有發現小兒子。
王燕發出一聲低吼,把水果刀隔斷了自己左手的大動脈,鮮紅的血液,流淌在水桶裏。
就這樣,王燕又繼續粉刷起來,當她粉刷完畢時,通紅的衣櫃不停在顫抖,似乎很興奮,只見呆傻的王燕,竟然拿出菜刀,砍斷了丈夫的手臂,並且撕咬起來。
大概30分鐘後,衣櫃停止了顫抖,王燕立刻摔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一直從頭看到尾的小兒子已經不在正常,眼神渙散,不停的唸叨,血,血。
第二天,有人發現了張虎一家慘死的現象,立刻報了警,後來警察在牀底下張虎的小兒子。
不過很顯然,警察從已經傻掉的男孩身上得不到,任何幫助。
一個月後,這件神祕的血案,被人們逐漸忘記又有一户年輕男女住了進去。
老張是個賭徒,徹頭徹尾的賭徒。
就是因為他年輕是嗜賭成性,父母自殺了。
也是因為他賭博,工作丟了,老婆跑了。
他也是因為賭博耽擱了兒子的病情,導致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世了。
但是,他依舊愛賭,已經沒有把賭癮戒掉。
現在的老張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牽掛,賭的越來越大。
天有不測風雲,在一個大賭局中,老張中了別人的圈套,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輸了。
可老張依舊沒有吸取教訓,他把自己的房子賣了,搬到了一個狹窄的出租屋內。
在他的眼中,住的地方遠遠沒有賭博重要。
拿到賣房款之後,老張再也沒有參加大的賭局,因為,他知道,這筆錢再輸了的話, 他以後就沒得玩了。
老張選擇了一家很小的棋牌室,別看這個棋牌室小,賭博的器具可是一應俱全。
老張已經在這裏玩了快大半年了,棋牌室裏所有的人他都認識,所有的賭博遊戲,他沒有不會玩的。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老張總是贏多輸少,畢竟他大半輩子都在賭上,自認比這些人精通。
這天夜裏,老張又來到了這個棋牌室。
一進門,他就感覺甘娟到煙霧繚繞,一股嗆鼻子的煙味鑽進了他的喉嚨裏,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老張最先選擇的是擲骰子,這是老張的長項。
因為這是個小的棋牌室,所以玩這種擲骰子的人很少,算上老張,才兩個人。
對面那個人他也認識,叫老吳,也是個老手。
“今天就咱倆,直接猜大小吧!”老吳説道。
“好,這樣簡單又快捷!”
老張同意了,將自己的大衣脱了下來,搭在椅子上。
在他大衣脱了的那一瞬間,老張感覺到了一陣寒風,這股寒風帶來了一種刺骨的陰冷,讓他忍不住打了兩個冷戰。
“老劉,把爐子生的旺一點,屋裏太冷了!”老張對着棋牌室的老闆説道。
玩骰子無非就是賭大小,這次老吳做莊家,老張猜大小。
“大,大”
老吳停手後,老張激動的喊道,這次一定是大,在賭場裏玩了這麼多年的老張已經練就了一招聽骰子的本領,很少出錯。
老吳將骰盅打開,居然是小。
老張不情願的將一張百元大鈔丟了過去,心理很是疑惑,不可能啊,自己一般是不會出錯的,難道是這骰子有問題?
連續20多次,老張都猜錯了,身上帶的兩千多全輸光了。
老張面紅耳赤,從老吳的手中將骰子拿了過來,放在嘴裏咬開,裏面什麼都沒有。
“不行,這次我來坐莊!”老張説道。
“老張,你還有錢嗎?沒錢的話,我可不給你玩了!”
老吳笑着説道。
“哼,輸了的話,我割一根手指給你!”老張説道。
骰盅在老張的手上上下翻飛着,當老張的手放穩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次是大,他心裏明鏡似得。
“小!”
老吳説道。
“你猜錯了,這是大!”老張説道,猛然將骰盅掀開,裏面居然真是是三個紅點,小!
“老張,你輸了,切手指吧!”老吳説道。
切手指?老張愣住了,他只是隨口一説而已,沒想到自己會輸,怎麼能切手指呢?
更何況,一次就一百塊錢而已,也不至於真的切掉一根手指啊。
“老張,願賭服輸,你不切的話,我幫你切!”
説着,老吳就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老吳,你……你別激動,不就是一百塊錢嗎?我……我這就借錢給你!”
老張説道。
“老劉,快借給我一百塊錢,明天我還你兩百,老吳瘋了,要切我的手指!”
驚慌的老張向着棋牌室的老闆求助!
“好啊!”
棋牌室的老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從抽屜了拿出了一掌紅票遞給了老張。
老張將這張紅票接在手裏,差點沒嚇死,這哪裏是錢啊,這是一掌冥幣。
“老劉,這是……只是冥幣啊,不是錢!”
老張提醒道。
“哈哈,誰説冥幣不是錢啊,這裏的人都花冥幣的!”
老劉的臉猛然間變成了青色,眼睛裏嗨流出了兩行血淚。
“鬼啊!”
老張驚叫一聲,將手中的冥幣扔掉,就要往棋牌室之外跑。
可是,現在門被緊鎖着,無論老張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老劉,老劉是鬼啊,大家快跑啊!”老張大喊大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張的身上。
老張現在才發現,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和老劉一樣,臉都是青色的,眼睛裏都流出了兩行血淚,鮮紅鮮紅的掛在臉上。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老張驚慌的搖了搖頭,手上奮力的拉着門把手。
就在着這時,他給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啊!"
老張疼的大吼以上,驚恐的盯着自己的左手,左手的小手指沒了,傷口十分的整齊,就像被刀子切下來一樣。
白森森的骨頭漏了出來,骨頭周圍還往外噴着鮮血。
“咔嚓,咔嚓”
老張猛然間一回頭,看見老吳正在咀嚼自己的手指,嚼得咔咔直響,就像吃蘿蔔一樣。
在咀嚼的過程之中,老吳海露出了 一種享受、沉醉的表情。
吃完這根手指之後,老吳對着老張晃了晃刀子,衣服意猶未盡的樣子。
“不,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老張説道。
“好啊,我不殺你,咱倆玩骰子,只要你贏了,我就不殺你,你猜大還是小啊!”
老吳咧開嘴,露出了一拍掛着鮮紅血絲的牙齒。
“我不玩……我再也不玩了?”
老張驚恐的説道。
“現在説不玩,完了,趕緊猜,不猜的話,我現在就吃了你!”
老吳舔了舔舌頭。
“我猜……我猜大……不,是小!”
老張説道。
“沒關係,無論猜大或者是猜小,你都是錯誤的,我手裏根本就沒有骰子!”
説着老吳的尖刀對着老張揮來。
老張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背一塊一塊的割掉,被一羣人分食,甚至,有一個人正在咀嚼他的腸子,半截腸子上滴滴答答的滴着黃色的穢物。
漸漸的,老張越來越迷糊,直到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還看見老吳在啃食這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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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還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黏糊糊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舔他的脖子。
他伸手將這脖子抓去,拽出了一條很長很長的長舌頭,他確定,這個長舌頭就是同桌的。
“啊!”
小明大吼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他不敢回宿舍,現在是上課時間,宿舍裏一個人也沒有,他就站在教學樓的紅旗下面,這裏視野開闊,那個鬼老師和鬼同桌一定不會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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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很長,小明站在最後的位置,一直跟着眾人往前走。
當他路過一個桌子的時候,發現在那張桌子吃飯的同學抬頭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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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顫抖的坐到了座位上,他可不敢吃人頭,他之所以坐在這裏,就是在等待時機,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就逃跑。
“咯咯咯”
在盤子中的人頭髮出了咯咯咯的冷笑,小明低頭望去。
盤子之中的人頭居然動了,是嘴在動,發出了兩聲冷笑之後,將那個耷拉下來的眼球吞進了口中,咯吱咯吱的咀嚼着。
一會的功夫,就從人頭的喉嚨處滾出了一團碎肉。
“啊”
小明徹底的被刺激瘋了,他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刺激了,向着餐廳的外面跑去。
跑出了餐廳,跑出了校園,一直跑到馬路上。
“轟”
一聲,一輛大卡車經過,小明的身體被壓成了肉醬。
曉惜
林書豪每天都在那棵不會開花的櫻花樹下坐着,失魂落魄,不言不語。整整一個星期了,好朋友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帶着整箱的酒去找他,一醉解千愁。
書豪起初不喝,因為他記得羅小茵不讓他喝酒。可是,想起小茵,書豪暗自嘲諷自己,她那麼坦然的放棄了三年的感情,在即將畢業的時候選擇出國,杳無音信。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每天待在當初告白的樹下,想到這裏,書豪將酒大口大口的灌進胃裏。在酒精的效應下,他彷彿看見了那年春天美麗的櫻花,比櫻花還美麗的小茵。
夜色深沉,書豪迷迷糊糊的走出校門,悠長的路燈,空曠的馬路,對面的麥當勞還亮着燈,書豪想起了小茵最愛吃的炸薯條。他晃晃悠悠的準備走過去,卻一下子沒站穩,摔倒在馬路中間,一瞬間的疼痛讓他有些清醒,可是他就那樣躺着,看着暗黑色的天空。
遠處,一束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書豪撇頭一看,那是一輛飛速開來的轎車,他已經累了,失去最愛的女孩,心都死了還在乎這副軀殼嗎?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下一秒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書豪慢慢閉上了雙眼。.。
次日清晨,陽光傾灑進病房,雪白的病牀上,書豪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着一旁父母焦急的眼神,忽然感覺生命這般脆弱,是自己命大吧,如果小茵知道,會感動嗎?可是昨晚,他明明感覺那輛車幾乎要壓過自己的身體,酒精的效用讓書豪感到一陣頭痛,他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場景,耳邊似乎只有一句“怎麼是個男的?明明是個女孩啊。”
護士進來換藥,告訴書豪的父母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父母離開了,書豪看着窗外的天空,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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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奇怪了。唉,她叫什麼來着?
羅小茵。
書豪心裏一驚,觸電般坐直了身體,腦海裏浮現了最後一個場景,遠方,燈光,車子開過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