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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鬼故事(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4.89K

校園鬼故事(新版多篇)

校園鬼故事短篇 篇一

筆仙之“校園遊戲”

前些年,一種名為筆仙的靈異恐怖遊戲在大學校園中傳開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遊戲似乎沒有當初那麼火爆了,但是就在近些日子伴隨着舍友的失戀,這遊戲有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舍友小雅的男朋友向小雅提出了分手,憑心而論小雅的男朋友我們並不看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只是單方面的安慰小雅。

但是小雅不這麼認為,她固執地認為自己的男朋友離開自己的原因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找同宿舍的舍友小艾,來完了這個名叫筆仙的遊戲。

遊戲很遺憾的失敗了,原因是因為小艾在遊戲中,因為懼怕筆仙鬆了手,玩過筆仙的人都知道這可是遊戲中最危險的,惡夢開始了。

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覺,只有神經有些衰弱的我和滿腦愁容的小雅沒有睡,小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還睡的很香。

喜歡安靜的我沒有理會小雅,獨自在被窩中裝睡,這時一陣陰風衝開了門。小雅的張開了眼睛,奇怪的是宿舍中的其他人並沒有感受到宿舍麼開了。

我悄悄地看了小雅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倒是把我嚇了一跳。只見一白衣女子,靜靜地出現在小雅的牀上,這名白衣女子和小雅長得一模一樣,只見這名女子臉色突然間蒼白了,眼睛中開始流出了鮮血嘴脣紅得嚇人。

只見她對着小雅輕聲説道:“我是你的筆仙,你不應該喚醒我的,呵呵。”小雅現在完全被嚇傻了,説不出一句話。只見小雅的筆仙雙手掐住了小雅的脖子……

第二天小雅沒有起牀,我不敢説什麼,中午發現小雅死在了牀上,醫生説是突發性心臟病。

校園鬼故事短篇超嚇人6篇校園鬼故事短篇超嚇人6篇小艾也大病了一場,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但是很不巧我看見了,奉勸大家千萬不要玩筆仙這種恐怖遊戲,不要圖一時的快樂。

三千青絲女鬼

張強和靜雅是大家公認的甜蜜情侶,但是近些日子以來,張強每晚都做着夢,這讓他困惑不已。

夢總是一樣的,夢中的女子長得很漂亮,每一次都對着張強説:“強哥哥,你看看我的頭髮好長哦,什麼時候到腰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每一次都不等張強回答這個夢就醒了。

張強把這個夢告訴了靜雅,一整吃醋的感覺從靜雅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嘴上靜雅説道:“或許是你休息不夠吧,你平常要好好的休息。”張強點點頭。

在一次張強清理宿舍的時候,發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竟然有着不少的頭髮,這讓他驚恐不已,因為這些頭髮都好長根本就不是他的。

晚上,出人意料的是他又夢到了那個女孩,説着同樣的話,張強正想上前問什麼夢又醒了。

第二天在他的牀上又多了一根頭髮,這個現象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終於有一天晚上,夢中的女孩不在整理頭髮,而是身上穿着一身嫁衣説道:“強哥哥,我美麼?”

張強點點頭,女孩接着説道:“哥哥我嫁給你好不好。”

張強想到靜雅猛的,搖了搖頭,女孩哭着跑開了。

張強驚醒了,看了看錶2點了,這時他驚訝地發現身穿嫁衣的女孩竟然出現在了他的牀上,女孩哭着哭着眼中就留出了血,慢慢的女孩的舌頭伸出了好長,頭也一下耷拉了下來……

女孩幽幽地説道:“強哥,我好苦啊,我是你在老家未見面的未婚妻,你在這找了女朋友。按老家的規矩我終生不能再嫁人,一氣之下我就吊死了。下面好冷,哥哥你你陪我好麼?”

言罷一頭長髮纏繞在了張強的脖子上……

半夜的圖書館

同學們相信大家都有一個習慣就是用書來佔座位。其實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因為半天圖書館是人們學習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照樣有在這裏學習的。

記得那是大一的下半年,那是為了期末考試,我下午來到圖書館學習。學了一會,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為了安靜,我選擇的圖書館最裏面的桌子。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圖書館晚上是不開放的,也就是説我被鎖在了這裏。

這麼大一間圖書館安靜的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一種恐懼感慢慢的湧上了心頭。

大約到了晚上12點左右,圖書館的燈竟然亮了,奇怪的是燈的顏色竟然是綠色的。幽幽的綠色讓我的心中慢慢的升起了一絲涼意,圖書館變得不再安靜了。

只見在圖書館中多了一些虛幻的人影,他們彷彿沒有看到我的存在。

但是我卻能真真切切的看見他們,每一個鬼物面色都是那麼的猙獰,我慢慢地靠近書架,只見在書架上的書已經完全被換掉了。現在留在書架上的書發着幽幽的綠光,上面的文字我竟然絲毫不認識。

有一些鬼物坐在白天同學們學習的地方,有些同學們把書放在了座位上,這些鬼物翻開那些書本,記錄下同學們的名字……

看的我是一陣心驚,幸虧這些鬼物看不到我在他們之中,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蜷縮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中。

碩大的圖書館,直到第一聲雞鳴這些鬼物才消失了。

同學們學習是一件好事,但是一定不要佔位,我也不知道那些鬼物為什麼記錄名字……

短篇校園鬼故事精選 篇二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班的男生被分別分在兩個宿舍,28號和29號,那時,學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樓,現有的宿舍樓全部分配給了女生和老師,我們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師宿舍,還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沒辦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樓蓋起來才能入住了!

10月11日,星期四,放學。

隔壁的一個哥們兒説有些急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他是跑校生(不和我們同班),所以就把自己剛買的山地車扔到我們的宿舍,説怕放到外面弄丟了,我們也沒辦法,只好把他的放到窗户下面的一塊空地上。

到了晚上,我們無事,亂侃了一陣便早早的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依稀聽見有些聲音在響,先開始我以為是同學起夜,但後來又聽聽,好象是有人在弄自行車。於是我睡意朦朧的把眼睛睜開看了看,前面黑洞洞的,模模糊糊只看到一個穿着紅色毛衣的人正坐在山地車的車座上,蹬着那輛山地車。

我突然有點發怔,一句話也説不出來,那個人蹬了會兒車,然後就背對着我緩緩走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迷迷糊糊好象又睡着了,早上起來以為是在做夢,可聽其他同學説也看到了。

大家就有些恐慌,但後來幾天也再沒有其他類似的事兒發生,事情也就漸漸平靜了,可山地車的那個哥們兒卻一直沒來取車。

大概半個月後,那個哥們兒的家長來辦退學手續,順便取車,我們一問才知道,那個哥們兒那天晚上出了車禍,而我們也清楚的記得他來放車的時候就穿着紅色的毛衣!

短篇校園鬼故事精選 篇三

在吃完晚飯後,我和平常一樣,按照約定在宿舍樓前等着萍。

我們今天晚上約好去冒險的。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在校園的最南端的那個小樓裏。我們這裏的人都叫它鬼樓。

其實那個所謂的鬼樓原來也曾經是一個女生宿舍的。但是關於鬼樓的一些傳説都是由學生之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五花八門。其中流傳最廣的一個,就是説在“”的期間,這個學校有一對戀人,本來很相愛,可是那個男的為了自己的“進步”,主動揭發自己的戀人曾經説過的一些“政治反動言論”。結果那個女的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就在一次批鬥大會之後,從那棟樓的頂層跳了下來。據説那個女鬼後來一直留連校園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來問個究竟。傳説雖然是傳説,但是有名有姓,有時間有地點,聽上去也頗真實。但是我們來這裏讀書的一年之間,並沒有遇到過什麼怪事。甚至連各個大學裏都不可避免發生的,因情事或因學習壓力而導致的自殺事件都沒有。那個所謂的鬼樓,在我們的眼裏,只是一個破敗的,貼了封條上了鎖的老樓罷了。校園裏這樣廢棄的老樓,也不只這一個。

今年大學開始擴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幾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大學是面對全國招生的,來自什麼地方的學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學生都趕回家,宿舍也還是不夠住。在幾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間都被派上了用場之後,學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樓的主意。昨天遇到班裏幾個男生,他們告訴我説鬼樓的鎖和封條被拿掉了,已經有人開始在裏面打掃衞生。新生現在都在郊區的軍營裏參加軍訓,大概還有半個月,等他們回來就要搬進去住了。

老四壓低了聲音對我説:“丫頭,我們哥幾個昨天晚上到鬼樓裏探險啦!”

他的語調裏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興奮:“鬼樓晚上不上鎖,也沒人把守。”

“哦?”我聽了也興奮不已:“裏面有什麼?快告訴我,都看見什麼了?”

他故作神祕:“不告訴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我一點都不含糊説道:“去就去!”

“光憑嘴説啊!”老四説:“拿點紀念品回來吧,裏邊還有好些東西沒清呢。”

“A piece of cake!”我用英語課上剛學會的短語回敬他。

我的確很想去。我是一個非常有好奇心和愛冒險的人,總愛在平淡的生活中尋找刺激。當下就去約好朋友萍晚上一起探鬼樓。萍聽説我的想法,嚇得面色慘白。

“你瘋了嗎?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麼,有我呢。”我鼓勵她。

其實,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過是要找個伴壯膽。經過我幾乎整整一天的纏磨,最後萍終於勉強地點了頭。

“我去也好,管着點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闖禍。”

萍比約定時間晚了一點出來。

“手電筒帶了嗎?”我問道。

“帶了。”她説。

看的出,萍很害怕,聲音都在微微打顫。其實我的心裏也有點緊張,但是更多的是興奮,對於今夜的冒險,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10分鐘以後,我們站在了鬼樓的前面。夜色下的這棟老樓房比白天看上去顯得更加陰森可怖。兩扇樓門一開一合,裏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東西。

萍扯着我的衣袖,説:“咱們回去吧,我害怕。”

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其實我看着那月色下破敗的樓房,心裏也有點發憷。但是服輸不是我的性格。

我説:“都已經到這兒了,怎麼能回去呢。讓老四他們知道還不笑話死。跟我來吧,沒事的。”

我一伸手,推開了掩着的半扇門。門軸發出許久沒有潤滑過的嘎吱聲。我打開手電,朝裏面照去。樓道里面的結構和我們現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證了這裏以前確實曾經是一個宿舍。我打着手電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後,樓道里寂靜極了,只聽見我們的腳步聲,

“沙沙、沙沙!”

正對着門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龍頭在慘淡的月光下散發出金屬色。偶爾,還滴下一滴水來,發出的微小的聲音在那樣的情境之下聽起來,卻象是大炮的轟鳴。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來修理過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邊是廁所,門口掛的牌子歪到了一邊。廁所是校園鬼故事最經常發生的地方了,當然要進去看看。我拉着萍走進去。狹小的空間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用手電上下掃了一圈,看見幾乎所有的角落都積滿了蜘蛛網,地上橫七豎八地放着幾把笤帚。廁所的隔斷有的已經沒有了門,有門的也都是掉了半邊,歪斜在牆邊。萍堅持不肯再進一步,無奈,我只好退了出來。

我們沿着走廊向右走。那裏是一間間的宿舍。我推開頭一間的門,屋子裏的一景一物映入我們已經開始適應黑暗的眼睛。屋子的兩邊是兩排雙層的牀,左邊兩個,右邊一個,旁邊是一個儲物櫃。

“真誇張,”我説:“這麼多年了,還是用的同樣的櫃子。瞧,和咱們宿舍裏的一樣。”

萍顯然沒有心思去研究這個,她用微微發顫的聲音説:“還是走吧,轉了一圈也夠了。”

我正想開口表示反對,但要説出的話被我們接下來聽到的一個聲音截住了。我們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從走廊的方向傳來。

“沙沙、沙沙!”

腳步聲雖然是輕輕的,但在寂靜無聲的夜裏聽得很清楚。那的確是腳步聲,而且,是在越來越近地向我們所在的這間屋子走來!

我渾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來,下意識地熄滅了手裏的手電。萍也肯定聽到了那個聲音,月色下她的臉蒼白如紙。我們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該怎麼辦。聽着那聲音漸漸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腳象是脱離了身體,一動不能動。腳步聲到了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門被緩緩地推開了。我們眼睜睜看着那扇門被慢慢地推開。

一點點、一點點……

在門被完全推開的一瞬間,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下子擰亮了手裏的電筒,同時不可抑制地發出了一聲大叫。

發出驚叫的不只是我一個人,進來的那個傢伙叫的聲音比我還高。手電昏黃的光柱裏我看見一張同樣充滿恐懼的臉。卻原來是同班的女生小晴!

“會嚇死人的!”我惱怒地説,驚魂甫定,一顆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誰嚇死誰啊?”小晴看來也是受驚不淺。

“你們也跑這裏來啊,怎麼事先不説一聲呢。”

“誰都別嚇誰了,快回去吧。”萍嘟囔着:“就不該來。”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邊説邊轉身朝外走:“就是一個破樓,什麼也沒有。”

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後向外走。但是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改了主意。

我説:“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到樓上看看。”

萍顯然被我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壞了,她説:“你瘋了嗎?別去,求你了。”

小晴説:“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髒,這樓裏到處都是土。別理她,萍咱們走。回去睡覺。”

萍遲疑着站在那裏。説實話,我不希望她走,我一個人留下還是多少有點害怕,但是好強的心理讓我説不出挽留的話,再説她膽子小,我不想太為難她。萍看了我一眼,她瞭解我,知道不可能説服我。

最後萍歎了口氣,説:“小晴你先回去吧。”

“兩個神經病。”小晴丟下一句話,就走出了樓門。

我很高興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膽小,平時我們講鬼故事她都躲開不聽。今天能為友誼犧牲真讓我感動,雖然我猜這可能也是因為她不敢一個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們住在不同的宿舍樓裏。

萍顯然是很不情願留下的,她一邊上樓,一邊埋怨我為什麼還沒鬧夠。

我説:“小晴一個女的都敢來,我們是兩個人,那豈不是輸給她了。人家連手電都沒帶。再説,答應了老四要拿點東西回去做紀念的。”

萍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用懇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要那樣!”她説:“我聽説動了鬼的東西,會驚擾她的。”

萍的話讓我渾身一哆嗦,她就那麼赤裸裸地説出了那個字,在這樣的情境下,這個字眼讓我不寒而慄。

“哈哈,”我掩飾地乾笑了幾聲:“我還以為你是無神論者呢。放心吧,沒有鬼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象剛才遇到小晴那樣。”

她歎了口氣,我拉起她的手繼續往樓上走,我們兩個人的手全都冰涼如鐵。

這個樓一共有四層,我把萍連拖帶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層。

我看着萍蒼白的面色,忽然想嚇唬她一下,我説:“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嗎?聽説那個女鬼當年就是從這一層跳下去的。”

我説完就有點後悔自己的殘忍了,因為我看見萍幾乎被我嚇哭了,眼裏竟然浮現了盈盈的淚光。

她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説:“我們還是走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裏呆了。走吧。”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軟。但是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不拿到點什麼,豈不前功盡棄。

我安慰她説:“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盡頭的那間宿舍説:“去那間屋裏看看就走。”

那間宿舍,就是傳説中那個女孩子跳下樓去的房間。

萍顯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懼地看着那間屋子的房門,説:“不要進去吧。”

我自然不會聽她的,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經過剛才在樓下和小晴相遇的驚魂,我的膽子變得大了一些。我用手電四下裏照射着。這間屋子的佈局和剛才樓下的那間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沒有什麼區別。雜亂骯髒的架子牀,櫃子,桌子。牆上還有幾張不知什麼年代的張貼畫。塵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畫的內容,只看出十分的陳舊。我上上下下地搜尋着,琢磨着帶點什麼走。

萍顯然很不適應這屋子裏的一切,板着臉站在那裏。

“你鬧夠了沒有,快走吧。”她顯然是有點生我的氣了。

“好啦,好啦。”

我也覺得自己折騰得有點過分了。

“沒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剎那,手電光所及之處,牀底下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我叫道:“看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本子,靜靜地躺在靠窗的牀下一個不為人察覺的角落。我象發現了寶物一樣,一下子跳過去,伸手把它抓在手裏。

萍懇求道:“還是別亂動這屋裏的東西吧。我最後説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

説着伸出手來似乎要把那個本子搶過扔掉。

“怕什麼。”我讓過她,怕她再來搶,轉身背對着她開始翻看。

但是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個空本子,裏面一個字都沒有。

我覺得沮喪,但又一想,不管怎樣,拿了這東西回去給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來這一趟了。就在這時,一張紙片象一隻蝴蝶一樣地從本子裏飄了出來。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張照片!我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激動得砰砰亂跳。

“萍你看!是張照片!”我叫道。

照片的背面是兩行字,用鋼筆寫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後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這不就是傳説裏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嗎!還有年份,1969,什麼都對上了!真是太棒了!我為我自己的發現狂喜不已,如果把這張照片拿回去給老四他們看,一定把他們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過來。這是一張黑白的照片,帶着那個時代的特定氣息。是一張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並肩站着。

我説:“萍你快看,這就是跳樓的那個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沒錯!”我將手電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兩個人。

“看,他們穿的衣服多土氣,這男的長得還挺精神的。這個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

我的舌頭突然變得不聽使喚,雙手開始發抖,手電光也隨之顫動起來。

“這個女的,這個女的,怎麼長得……”

萍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在這空曠的屋子裏,她平時温柔的聲音變得淒厲而陰森,她説:“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是不是?”

恐怖的校園鬼故事大全精選3:凌晨三點半 篇四

沉重的墨色天際壓抑地籠罩在他頭上,林子間樹與樹的影子像一道道黑色的手爪按在他臉上。也許是心存着另一種恐懼,在踏入迷失林裏他顯得如此毫不猶豫。

夜。無風。女人的長髮卻在絲絲顫抖,血紅色的緊身長裙將原本詭異的林子渲染得更加詭異。

身後響起了陌生而熟悉的腳步聲,蒼白的臉上盪漾起微笑。然後她感覺到有熾熱的黏稠液在頭上、髮絲間潺潺流動……不,她來不及感覺到。

尖鋭的血紅色像勝利大逃亡那樣從她身後彌散開去……

他從懷裏抽出一把刻刀,似乎嫻熟地深深淺淺划着,最後把裂碎的屍塊裝進一隻黑皮袋裏,它們將被他長埋於那棵貪婪地吮吸過她血液的古樹下。

一切在瞬間歸結於平靜。四隻恐懼的眼睛目送他的離去,接着兩雙眼長久對視,如此相像的眼睛,顫抖着歇斯底里的驚怵……

喬念姒有點衝撞地推開豪華得奢侈的喬家大門,喬爸爸和喬媽媽抬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麼樣,通知書收到了,哪所學校?”

“哥呢?”念姒放下揹包,眼睛四處搜索。

“問你話就回答!”喬爸爸放下報紙道。

念姒撇撇嘴,打開書包拿通知書,動作勉強得跟拉彈簧似的。突然,門又被推開了,時髦的裝扮,配上那張好看的臉。恍惚中是另一個國度裏的天使,只因為邪邪的壞笑被逐出天境。

“哥!”念姒把通知書遞到他手上。

喬念劬小心地撕開袋子口,然後略帶興奮地道“S大,我們又成校友咯!”

喬爸爸臉上始終緊繃着神經鬆了下來,他伸手道:“拿來,我看看!”

念劬順從地遞過去,兄妹在喬爸爸身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暴風雪總來得那麼突兀,誰也沒反應過,喬爸爸已經一巴掌打在念姒臉上。

喬媽媽叫着去拉他,念劬護着念姒問道:“怎麼了嘛,爸!”

“美術系?!……我不讓你報了中文麼?……美術?!”

“美術怎麼了。為什麼哥喜歡聲樂他就可以去……”

“別説了。”念劬一邊搶過被撕成兩半的通知書,一面推念姒上樓。

念姒坐在牀上,一手翻着念劬樂隊演出的照片一手按着敷在被打腫的臉上的冰毛巾抽泣。

念劬補完通知書後坐到她身邊,指着照片中那個和自己一樣動作的可愛小夥子道:“白天。怎麼樣,還不錯吧!”

“你説為什麼爸總對我那樣啊,我不是他孩子麼,還是我就矮人一截啊。憑什麼嘛!”

“哪有呢,沒這事!不過你今天居然回他話哦。我都沒這膽了。”

“我知道,他不就説我有神經病嘛!”念姒沒理會念劬,“那醫生怎麼説沒有啊,學校體檢怎麼就查不出來呢!”

“……好了,我都知道。不要去想了啊。大學還是要讀的。大不了學費我出了,再説媽也會讓你去的,不許再哭了啊!”

九月一日。早8:05。

喬念姒提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衝到教室門口,他斷斷續續地解釋遲到的理由,女教授沒等她説完就問“你叫什麼?”

“喬念姒!”

“……2號是吧。好的。你先找個位置坐下。”

這時全班有了一陣的躁動,念姒聽到幾個女生的對話,意思是説原來傳説中的S大校草喬念劬念劬的妹妹在自己班級,要認識可有機會了。

喬念姒坐到一個瘦弱的女生身邊,她有一頭筆直的垂腰青絲,臉色誇張的蒼白。她一直底着眼睛,直到教授點了“馮若歌”時輕輕地站了起來。

當“景揚“這兩個字被迴應後,教室又是一陣不安的躁動,順着很有質感的“到”字,念姒看到一個乾淨的男生,很乖的樣子,讓她想起口口筆下的口口。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念劬是最好看的男生,雖然景揚和他比不出什麼高低,但念姒也是一度震驚。

班裏女生佔了約有四分之三,花痴又佔了女生的百分之九十。一下課那羣女生幾乎是排山倒海地圍住景揚,兩個和他一起走的男生也逃不出人羣。念姒被擠在人堆中,有點心悸地看着他們又有點焦急地等待念劬。

念劬和白天走到三號樓的三樓走廊,突然念劬加快腳步追上一個穿大紅短袖襯衫的女生,剛開口卻發生不是喬念姒。

“背影真和我妹很像哦!”他有點不要意思地對白天道。

這時候念姒發現了他們,便叫了念劬的名字,但自己還沒過去,那羣圍着景揚的女生又一鬨地圍住了念劬和白天。

念姒和景揚在對視時很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她指着其中一個人道:“我記得你叫扎西索蒙。少數民族的啊?”

“是啊!”他笑着説,“口族的。”話語間透着一股傻氣。念姒覺得一見他就特有親切感。

“你叫……”她又指着景揚後面的男生,想了半天沒想出名字。

“苻馥。”景揚搶先道,“叫他小狒狒就好了!”

狒狒打了他一拳,略點憂鬱的臉上浮現出一點微笑:“你真是喬念劬的親妹妹?那兩個哪個是他?”

“帥一點的那頭,呆會介紹給你們!”説着顯露出自豪的樣子,像是急着炫耀好東西的小孩子。

九月二日。晚11:30。

念姒的宿舍在頂樓的最後一間703房,裏面有各種專業的學生。念姒睡在馮若歌上鋪旁邊是舞蹈系的夏染,夏染對面是學播音主持的馳騁,她下面是學醫科的,至於名字念姒記不住了,這宿舍有八個牀位,但有三個是放空的,聽馳騁説都是怕鬼而般出去的。

於是這個“鬼”的話題就像獲得生命的種子,在他們中間生長起來。

“其實我也只是聽説的!”馳騁操着標準的普通話道,“在很早之前這間宿舍吊死過一個聲樂專業的學生,從此每個夜晚都會聽到他唱歌的聲音。最後都紛紛般離了,剩下的也都瘋了。”

“真假的!”夏染一邊把自己的指甲塗成各種顏色一邊道,“我就不信邪。大不了我給她伴舞!”

念姒笑了笑道:“我也聽白天提過,可好像是説有長頭髮女鬼跳舞,我也不知道啦。我哥好像不願意他説的樣子。呵呵,搞不好那女的是追不到我哥然後傷心……卡卡~~~“

“別胡説了好不。”馳騁叫道,“還以為你哥真那麼那個啊。那女的要是還活着做你媽的大了!”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個不明白,為什麼很多女鬼都是考藝術的啊,鄙視我們啊!”

三個人笑成一片。

宿舍門被推開“醫科”站在門口,夏染隱約看到她身後有個人影便叫了一聲,“醫科”猛一回頭又是一聲尖鋭的呼喊,等她定睛又看了一眼,才舒了口氣道:

“馮若歌啊,你幹嘛在我身後一動不動啊,嚇我!”

馮若歌沒回答,走到自己的牀下托出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出宿舍。

其他人似乎對她的冷淡而有些反感了,念姒道:

“我覺得她挺怪的,我從來沒見她開口説過話。而且今天早上的雕塑課,我見她刻的頭像很像我爸就在起鬨,結果她給火了,就把刻刀往石膏像上插。好傢伙,刀一反彈差點就中我臉上了。她問也沒問,直徑跑出教室,一下午都沒來。鬱悶死了!”

話剛落音,燈突然熄滅了,幾個女生尖叫着躲進被窩。

時間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去,舞蹈室突然亮出了一絲光芒……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3:30。

整所學校的燈光全被埋沒在無月的夜裏,只有一束微弱的黃光從電梯死命地掙扎出來。喬念姒走了進去,門將再一次關上,突然一隻塗着大紅色指甲的手伸了進來,電梯門狠狠地夾住她的手。念姒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門被打開了,進來的這個人似乎是被紅色主宰的,只有一頭黑色的長髮一廂情願地垂在腰間。她衝念姒輕輕的微笑,然後按了一樓。

電梯瞬間瘋狂地往下墜,念姒急忙扶住電梯壁。她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這個面孔熟悉的女人,終於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想起她就是失蹤了將近一個月的馮若歌。

若歌閃出電梯,念姒也固執地跟上去。在斷斷續續的跟蹤後,她來到了3號教學樓的三樓鐵門前,而馮若歌又不見蹤影。

念姒向走廊盡頭望了望,末間的陳列室彷彿搖晃得厲害,她隱約感到有點不對勁。當念姒想轉身回宿舍時身後緊鎖的鐵門突然開了,而開門的人正是馮若歌。她有意地走在念姒前面,一步步將她引到陳列室。

從陳列室裏傳來的拍門聲越來越響,念姒推開若歌跑了過去,透過窗户她看到的是索蒙無助而絕望的眼神。他雙手用力地拍打窗户,求救聲被淹沒在蕭瑟的秋風中。

他身後也站着一個馮若歌,她手裏握着的刻刀在鮮血的浸染下滲出誘人的紅。念姒撕聲力竭地喊:馮若歌住手。聲音尖鋭得像被扭曲的金屬,但索蒙還是活生生地在她眼前裂碎、裂碎……

又是一聲尖叫,念姒從夢中驚醒,整個夢在她腦海中閃現的只剩“馮若歌”這三個字,馮若歌。

念姒,夏染,念劬,白天,景揚,索蒙和狒狒吃完早餐各自到自己的教室去。幾十天下來,他們已經很習慣一起出沒在S大的任何一個角落。

“索蒙,你記得馮若歌麼?”念姒在夏染,念劬和白天走後唐突地問道。

他們三人彷彿開始艱難地搜索着這個概念,半天才問道:“是有一次差點用刀砸到你的那個女的?”

“是啊!”

“聽説她總是夜裏到處亂逛被開除了!”狒狒跑到她和景揚中間道,“而且你和她很像哦!”

話未落音,念姒猛舉起手裏的書追着他滿校園地跑,有一股你死我活的架勢。

正午的陽光慵懶地瀉在這羣嬉鬧着的學生身上,湧動的人羣中,今日的索蒙顯得格外安靜。

喬念姒走到他身邊道:“怎麼了?幹嘛悶悶不樂。有事就説吧!”

“……沒呀……”他頓了頓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不太開心——就是很壓抑,可找不到為什麼這樣,所以很壓抑……聽得懂麼?”

“大概可以。你會不會還沒從大學聯考的陰影中走出來啊?看你説的有點低血糖的樣子!”

索蒙笑笑,一會道:“等我找到原因就告訴你吧!”

説話間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兩人被落下了一大截。正要去追他們時,狒狒跑過來,他扯着索蒙很誇張地大聲喊道:“你故意氣景揚的吧,這麼……”然後看了喬念姒一眼,三人馬上同時發出詭異的壞笑。

九月三十日。凌晨3:30。

JAY的《夜的第七章》突兀地打破了死沉的夜,快要睡去的念姒惶惶然地醒來,來不及看請來電就接了,幽怨的曲調戛然而止。703宿舍僅留下來的其他三個女生一陣心有餘悸地埋怨。

電話是索蒙打來的。他説在三號巷子的夜半茶館見。念姒起牀穿好外衣時馳騁央求她陪自己去廁所,念姒歎了口氣,拽過她快速地朝衞生間走去。

到衞生間門口,念姒習慣性地對面的舞蹈室瞥了一眼,那裏還是不合實際地亮着燭光,忽暗忽亮中似乎還有一個翩翩起舞的紅影。念姒哆嗦了一下,見馳騁已進去後便衝裏面喊道:“我不等你了,再見!”原以為她會在裏面亂叫,結果除了自己來回激盪的迴音並沒有別的,念姒又停了一會兒便獨自走進電梯。

習慣以黑暗的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迷了起來,迷糊中電梯裏似乎還站着一個人。過時的紅色長裙緊緊地裹着身子,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餘。念姒轉身想逃,但門已經嚴嚴實實地關上了。電梯開始緩緩下降。

念姒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是馳騁,她鬆了口氣:“你怎麼這快!?”馳騁沒回答,她飄似的走到念姒面前不停地按着1樓的按鈕。

“我按過了!”

念姒剛説完,馳騁猛然回頭。她看見眼前綻放着猙獰笑容的臉變成了馮若歌。她斬釘截鐵地將一把刻刀刺想喬念姒,念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電梯門又一次被打開了,幾秒的靜立後念姒睜開雙眼,電梯裏除了自己並沒有別人。她使勁地搖搖頭,跑出電梯。

到了夜半茶館時,裏面出了索蒙已經沒有別的客人了,他坐在離窗較遠的位置,而那個位置一般茶友是不會去的。

念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終於知道原因了。”索蒙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滄桑,他始終低着頭道,“上了S大以來我一直很不安心,直到昨天你問我是不是認識馮若歌我才想起來,已經三十天了,這三十天我都夢見同一個夢,就是馮若歌她在殺我……”

“索蒙!”念姒握住他顫抖的手道,“其實昨天我也夢到了。”

索蒙抬頭看着念姒,眼淚漫上了眼底,越積越高,他又低下頭開始抽泣:“我有預感就是今晚,可是……我不想離開你們,不想……但是……”

“你不要這樣好麼,索蒙!念姒坐到他身邊道,“你不會有事的好麼,今晚我們都不睡,過了就沒事了好不好!”

索蒙點了點頭,然後又用力地搖頭。

念姒聽到手機又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屏幕,居然沒顯示來電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信號很不好,裏面傳來只有斷斷續續的車輛聲,她很自然地走到窗前去接電話,一片死寂後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女人的哭聲,那樣犀利,哭聲裏是難以言狀的哀怨,念姒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然後無意中從窗户的倒影看到索夢默默走離茶館,她按掉了電話追了出去,但已經看不到他了,只剩下霓虹燈光空虛地俯視着冷清的街道。

念姒一邊喊着索蒙的名字,一邊撥他的手機,但連打了兩次都無人接聽。她又打了念劬的手機,最後終於打通了白天的。

“快救我!”念姒蹲在狹小的巷子裏哭了起來,“白天,我哥……索蒙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我哥也打不通……”聲音被風吹得晃來晃去。

他們終於在夜半茶館旁的巷子裏找到了念姒,她已不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念劬讓大家都保持手機的信號暢通,然後安排景揚和狒狒一組,白天和念姒一組,自己帶着夏染兵分三路尋找,並約定一小時後無論什麼結果都回原地集中。

巷子深處念姒突然甩開被白天緊握的左手道:“快通知他們別找了,我也許知道他在哪裏!”

白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後安靜地聽完她和索蒙那個相同的夢……

看門的老頭極不請願地個他們七人來到三號教學樓,他慢吞吞地掏出一大串鑰匙,一隻一隻地核對着。

在念劬不耐煩地催促聲中念姒又一次失聲尖叫:“紅……那個馮若歌……他穿紅衣服走了!快開門啊!”

“甭瞎説。”老頭衝她喊道,“你們年輕吃飽撐着哪。”

“可是,我也看見了……”景揚語氣裏帶着掩飾不了的恐慌。

所有人的心全提了上去,想半空中搖晃着的小小屍體。

門終於開了,他們直徑跑到陳列室,裏面一團漆黑,陳列在裏面的雕像呈現出各種各樣頑固的姿態,電砸被拉下來,他們只好用手機發出的光照明。

當光線掃過右面牆時,他們被一具不同顏色的陳列品吸引住了。所有的光集中到了它臉上……可以用血肉模糊形容的索蒙突然到了下來,陳列室頓時一片胡亂……

劉攬將整理好的S大命案的卷宗交給孫飛揚道:“這是七名報案學生和那個在常保安的口述,他們都提到現場曾出現過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據喬念姒説很可能是馮若歌。我順遍去查了這個人,結果發現真正叫馮若歌的人在高三暑假剛開始就失蹤了,而他們描述的這個人估計是冒名的。可是這個假馮若歌也在開學的第二天不見了。”

“知道了,那現場……”

“現場很明顯是被人清理過的,而且兇手手段殘忍。”他頓了頓道,“屍體是被人肢解後再草草縫合上的。死者後腦有鋭器敲打的痕跡,是致命的傷口。死亡時間約是九月三十日的凌晨3:00到3:30。

我還調查了扎西索蒙的相關信息,他是口族的,家境一般,這孩子為人忠厚,沒什麼仇家。他和苻馥、景揚是高中同學,關係一直很好。”

“就這些了?”飛揚隨手翻着厚厚的卷宗道,“謝了。還有,學校希望這件事要祕密調查,以免外泄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劉攬點了點頭,正要轉身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我還取了當晚他們的通話紀錄,發現凌晨3:16時索蒙打過電話給喬念姒,通話時間只有30秒。接着是喬念姒在3:53時打了索蒙兩次,3:57打了喬念劬,但他關機了。接着是3:58打通了白天的。然後白天又找了苻馥和景揚,喬念姒也找了夏染。

最後我還去了夜半茶館,老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説昨天生意不是太好,只有一個十多歲左又的女學生到過那裏,我估計他説的是喬念姒。我還問他是否還有人和她一起去,他們説了什麼時老闆就轉身走了,似乎不太願意多説。”

十月一日。夜。S大國慶晚會。

晚會開演前導演發現支持人馳騁不見了,他們班同學説是一天沒見到她了。好在學校人才還是不少的,就臨時找了個人頂替。

念姒、景揚和狒狒也在這籌光交錯的晚會中放下了悲傷。中場,念劬和白天的搖滾將晚會推向了高潮,直到連為他們伴舞的演員都下台了,掌聲和尖叫聲依舊如雷貫耳。

“念劬,你跟念姒説一下,我先回宿舍了。”夏染疲憊地道。

“臉色不太好哦!”念劬難得關心別人,“我送你過去好了。”

“不用……”

“走吧!”念劬理了理華麗的外衣,沒理會夏染的推遲。

六個人溜出學校又狂歡了一夜,似乎有意用放肆的轟烈來掩飾什麼。

後半夜的天紅得像被撕去皮膚的臉,斑駁着妖嬈的紅。S大已經一片寂靜了他們才意識到時間的無情。

到了女生宿舍樓前,狒狒突然道,“念姒,要不景揚送你上去吧!”

念姒沒説話,帶着喬家特色的壞笑看着景揚,景揚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見他挪動步子,幾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一小會。

“拜託,你們……”白天苦笑着,裝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我送你,我送你!”他走到念姒身邊,向念劬做了個鬼臉。

“我真的不敢在乘電梯了,太恐怖了!”

“不過是幻覺嘛,再説有我呢!”

“就你~~~~”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樓梯流轉,他們走得很慢很慢,彼此的手指輕輕地勾在一起。

“白天,你老實告訴我,我哥是不是常在你面前説我壞話?”

“沒吧,不太常。不過我老聽你説他壞話。”説完嘿嘿地傻笑着。

腳下的路摻着一點點毛茸茸的幸福感向下走去。七樓的走廊毫不吝嗇地展現在他們眼前。

念姒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快哦。到了……我自己進去吧,免得她們……”

白天點了點頭:“BYE”

轉身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又被緊緊地扣住,一會兒白天那很有質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念姒……”

喬念姒飛快地轉過身,看着白天。

白天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氣才道:“能……吻你麼?”

念姒甜甜地笑了一下就靠着牆壁閉上了雙眼。

寂寥無聲的走廊盡頭,他們聽見了彼此青澀而洶湧的呼吸聲。

夏染翻了個身,她不知道夢裏聞到的那股異味就是從面前的屍體發出的。她微微睜開眼睛,念劬送的熒光表上顯示着“十月二日3:30”青翠的綠色温柔地撫摸着這間寢室,以及蓬勃出血腥氣味的身體。

慢慢清醒的夏染終於看清楚猙獰在眼前的臉,馳騁原本清秀的臉塗滿了鮮紅色,血液已經凝固了,硬斑斑地撕扯着皮膚。四肢凌亂地縫合在一起,手指痛苦般的扭曲成匪夷所思的姿勢。脖子上拇指粗的麻繩倔強地勒在她頸上。夏染只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間澎湃起來,她瞪大眼睛看着這副夢魘般的景象……

手電筒的光像射手的發出的箭一樣殘忍地刺穿了年輕男女安靜親吻的畫面。

“這麼晚還在這做什麼?!”看樓的阿姨吼着。又把手電筒找到白天臉上,“這是女生宿舍,你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回去!”

白天尷尬地衝念姒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便要轉身離開。

這時,從703宿舍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整個世界塌陷一般的倉皇。

“你問這些什麼意思!”念劬使勁地拍響劉攬的辦公桌,“什麼叫反常舉動,你不會想公司我我妹妹有妄想症,她在發病時把人都殺了。她可一直和白天在一起……”

“冷靜點喬先生。”劉攬道,“在處理索蒙這起案件時我曾經去過貴宅,令尊很明確地説過她有精神方面的障礙,只是為了不讓她有更多的心理壓力才又另擬一份。因為喬念姒想警方提供了很多線索,但有的她自己也説不清楚。在接受我們的鑑定後證實,她確實有中度的精神問題。所以我想她提供的一些事也許是她以前曾經見到的,我們必須把這些和案件區分開來。希望你能理解。”

念劬冷冷地笑了一聲,坐下來道:“那是我爸,我看他才有病!他重男輕女,他冷落她……”

他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好一會才道:“其實在知道馳騁和索蒙的死法時我的確也想過念姒,因為她也曾經在被我爸爸訓後剪壞許多玩具,或者在半夜裏大哭、大叫。但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説夜班茶館我們常常去,和那裏的老闆性格古怪和誰都不太和得來,搞不好他也只是胡説!”

“你剛剛説她的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的?”

“挺早了,四五年前總有了,有段時間挺平凡的才帶她去看了醫生。後來她的房間換到了二樓就漸漸少了很多,可能是想到我在旁邊吧。再後來我上了大學也沒聽我媽再説她還會發病了。”

夏染倚在藤椅上,表情有點茫然地看着孫飛揚。

“我就是不能接受,他們都是我挺好的朋友,我有什麼理由害她呢?”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案子沒還結誰都有嫌疑,每個人我都會問同樣的問題的。”

“好吧,對不起。“

“沒事的。那你能回憶起最後見馳騁是什麼時候。”

“我醒來……哦,不是!我想起來了”夏染忽然情不自禁地顫慄了一下,“是前幾天……九月三十……不,那時排練就找不到她了。那就是九月二十九吧——念姒去見索蒙前陪她去廁所,很久都沒動靜,大概有十五分鐘吧她一個人走了進來。我問她念姒怎麼沒陪她回來,但她一直一言不發,最後躺上牀我也沒再追問。大概4點多時候我接到念劬的電話,説念姒和索蒙出事了,他現在在樓下等我,讓我馬上下去。現在想起來,我那時往馳騁牀上瞥了一眼沒太注意,但那時那裏是空的。”

“那你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麼?”

“不知道,最近排練很累。所以睡得比較死。”

十月四日。早晨8:00。

703宿舍已被兩條雪白的封條貼住了,念姒和夏染般進了念劬為他們租來的兩室一廳的套房。離學校不遠,但夏染還是遲到了。

跑進排練室時念劬、白天和其他舞蹈演員都開始排練了,他們身後站着舞蹈老師,她一臉正色地警告夏染再遲到將取消十月七日那場重要演出的領舞資格。

幾個小時在音樂中被磨得粉碎,念劬邊喝水邊道:“求您了我的姑奶奶,別再跳錯了,我們可靠嗓子吃飯的啊!”

“就是!”白天也湊過來,“你們一弄錯重新跳,但我們要又唱又跳。你想害死我們啊。大不了我請你吃飯,你就別……”

夏染白了他一眼:“得了,別老説請別人吃飯,沒一次是真的。錢太多啊,直接送我啊,搞得別人都像幾輩子沒吃似的!”

“不聽説你跳挺好的麼!”念劬道,“上次也沒見你怎麼錯,這兩天你怎麼了。”

夏染想了想道:“告訴你們吧,這幾天我壓根沒睡好。我啊,發現念姒……好像……好像不太正常!”

原以為他們會跳起來,結果兩人都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夏染嚥了口口水道:“我在隔壁間,門也關着,起先是沒注意到,是前天半夜起來時聽到念姒在裏面哭得那一個慘啊,我剛想敲門就聽她説話,但不太清楚,好像有喊報仇……是説,‘我就算再死一次也要報仇’來着。兩天了,我都聽到。”

念劬的嘴角動了一下,剛要開口又開始排練了,話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十月七日。夜11:50。

他們的節目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夏染和念姒躺在沙發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SUMMER,什麼時候成了哥的女朋友也不告訴一聲,怎麼讓我哥投降的呀?”説着學着狒狒樣樣子提高嗓音喊,“説,大膽地説;老實地説!“

“幹嘛要你知道啊,你和白天不也沒告訴我麼。還有你不一直都挺喜歡景揚的,怎麼……”

“其實最先景揚和白天我也不清楚喜歡誰多一點,只是在索蒙走時見到白天的眼淚,真的被他感動了,而且那天他先表白了,所以就……”

“索蒙、馳騁,接下來會是我麼?”

“鬼話!”

“糟了!”夏染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我舞鞋、衣服和錢包都落會場了。我去拿一下!”

“我陪你去好了!”

夏染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喬念姒一眼道:“不用了,我叫念劬就可以了。”説着跑出門去。

*的明月被黑雲蠶食了一塊又一塊,風晃晃悠悠地吹過來。夏染提着落在禮堂的東西向排練室走去,遠遠的就聽見裏面傳出跳着三四拍交際舞的高跟鞋的聲音。她柄住呼吸走近舞蹈室。月光蒼白了裏面一切的顏色,只有正中央那一身紅色長裙的女子背影猶為注目,她懷裏抱着一具模特翩翩起舞。

“念姒……”夏染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想,“好像不是,對了,念姒去燙了捲髮,而她……難道她就是傳説中的馮若歌……”

馮若歌停下舞步,回頭看了窗外的夏染一眼,然後從容地把模特放回原位,若無其事地繞過夏染離開了。

夏染以為她還會像殺他們一樣把自己也交給了死神,她全身都麻木了,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目光也不敢偏移……

狒狒從廁所出來後很習慣地向樓下看了一眼,正好見到馮若歌向學校後門走去,恍惚中錯覺她是飄着走了。狒狒沒多想,連外衣都沒披上就衝下樓跟着她。

馮若歌的速度不可理喻的飛快,狒狒一路狂奔般地追在後面,穿越了個性迷亂的鬧市和無數條僻靜的巷子,最後馮若歌終於在一片林子深處停了下來。狒狒躲在一棵古樹後面困難地呼吸着。馮若歌向前走了幾步,仰望着一房黑黝黝的茅草屋道:“進去吧!”狒狒心裏一驚,果是被她發現了,只見馮若歌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狒狒看了一眼那雙盯着自己的眼睛,從心底蔓延出濃郁的酸楚。他沒説話,跟着她進去了……

像穿越無數時間和空間,夏染猛地睜開眼,病房裏的燈光在她眼裏反射着疼痛的光芒,她看了身邊的念劬和白天許久才確定回到了現實,自己也還活着。

“你怎麼回事嘛!”念劬有點生氣地道,“大晚上的一個人亂跑也不叫上我。好在念姒等你太久沒回去才打電話告訴我,你怎麼會暈倒在舞蹈室呢?”

“念姒?!……”夏染看了看念劬默默唸着這個名字。

“景揚説要接她來,等會就到了吧!”白天口氣裏明顯着不滿。

“景揚!”夏染喊了起來,心裏填滿了束手無策的空虛感。她使勁地搖晃着念劬道,“快把他叫回來,出事了!”説着勉強撐起身子要下牀,但馬上又癱下去。

十月八日。凌晨3:30。

景揚在門敲了好久的門屋裏才有動靜,門被打開了,喬念姒穿着一件大紅色的長風衣,頭髮蓬亂地披在越發蒼白的臉上。景揚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你幹嘛?大熱天弄成這樣。”

念姒看了看他,又低頭看着手中的免提電話道:“媽媽説在凌晨3:30按響13個0就能通向地獄。”説完走回屋裏跪坐在沙發前邊,她右手握着一把刻刀,食指在電話鍵盤上按來按去。一會兒裏面傳出了“您播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播”的聲音。念姒把聽筒貼近耳朵道:“媽媽。我好怕。哥哥和姐姐都不要我了。”

然後她把電話換到另一邊,裝出陰深的腔調道:“搶回來,報仇!”

“媽媽。可是他(她)是我好朋友,不要他們死……”

“沒有朋友,什麼愛。用血去交換,粉碎的姿態最美麗。”

……

她周而復使地換電話,景揚站在她身後難過地哽咽起來。他俯身道:“你在説什麼啊,喬念姒。醒一醒好麼!”

念姒突然扔出電話,把刻刀劈頭蓋臉地揮向他的臉,血一下子洶湧出來,他叫了一聲站起來退後了好幾步,念姒逼過去,又是一刀,景揚用手擋了一下,鮮血又從他手臂上和肩上流了下來。他奪門而出,順着樓梯往上跑,上了幾個台階就後悔了,其實自己更應該向樓下跑。想回頭已來不及了,念姒緊緊地追了上來。

警察和念劬、白天還有夏染到了房門口時裏面一片狼籍,順着地上的血跡他們來到天台。

景揚被一個手握血泠泠刻刀的紅衣女子逼到了天台邊上,半個身子已經懸空。

景揚抓着她雙手,奮力不讓刀再次割到自己。他看着她,眼神很複雜,最後他似乎放棄了,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

念劬一下子認出了那女人的背影:“真是念姒?!”

“馮若歌!”白天沒有聽到念劬的話一樣,還大聲喊道,“別再殺人了!給我住手!否則開槍了!”

景揚剛想閉上的雙眼又一次睜開道:“不要開槍,她是念姒……”

話未落音刀先落,像執着地選擇了滅亡的尾音,在斷裂時候發出了最後一鳴清脆的響聲。美麗的鮮血再一次像勝利的大逃亡那樣,從他頸上爭先恐後地狂奔出來。

尖叫聲,呼喊聲,警告聲,槍聲以及血潺潺流動的動聽的聲音一時間扭曲在一起。

喬念姒感到背後一陣糾結的痛,突然像是坐在一列疾馳的時光列車裏,走過的歲月一幕幕與自己擦身而過。她徹底地清醒過來。

刀摔在地上,犀利的金屬聲在空中劃出了詭異了軌跡,她轉過身又看到了白天臉那張流着倔強的淚的臉。夏染被念劬扶着也失聲痛哭。念劬旁邊的警察她認出了兩個,他們曾經詢問過自己……最後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馮若歌,穿着一身和自己一樣像血一樣的長裙,手裏一把烏黑髮亮的槍。她看着馮若歌臉上和自己相似的那雙眼,淚從眼角滑落。

又是兩聲槍響從馮若歌手上的槍筒裏響起。喬念姒退了幾步,一腳踩空,從空中狠狠地墜下。“對不起了……”她想着,大地接住了她的屍體,紅色又一次洋洋灑灑地糜爛,像一朵固執的血蓮。

“我知道你們一直查不到我是誰和這些事的真相。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先跟我到一個地方,那裏有你們想要的答案。”馮若歌走到喬念劬面前,雙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話語間的平靜使他倒吸了口氣。

孫飛揚讓幾個小警察收拾現場,自己驅車帶着劉攬、念劬、白天、夏染和馮若歌按她指定的方向開去。

“這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喬念劬的父母而起的。”她注視着前排念劬的背影,所有的事情猶如黑白電影開始一幕幕放映着,“我媽和我爸,也是喬念劬的爸爸從小青梅竹馬。後來他娶了卻是一位大富豪的千金念竺。

起先我爸還一直對我媽很好,只是兩年後的一天,知道我媽懷孕後便企圖要殺人滅口,我媽察覺後逃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山村,並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巫師。然後生下我和念姒。

念姒天生麗質,巫師很喜歡她,在她剛斷奶時就把他練成的一大堆他自稱靈丹妙藥的東西全餵給她。不出三年,念姒眼看熬不過去了,我媽個他吵了好幾回,最後一氣之下毒死了他。當夜媽媽帶着我和念姒逃進了迷失林。我們在那裏繞了好久好久,原以為要葬身於此了,但我媽卻意外地解除了那裏的地形,成為唯一一個能自由出入那裏的人。

走出去後,念姒已經窒息了,我媽就將她放在了喬家門口,最初只是想警告父親,但卻發現念姒被念竺救活了,還認了她做女兒。我媽開始憤怒,她計劃着要報復他。可我爸事業一直很成功,也常常不在家,她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我八歲那年,自然災害嚴重,森林裏什麼也沒有,我們半夜偷偷潛喬家找吃的。念姒看到我們失聲尖叫,但等其他人過來時候我們早就離開了。除了我爸,誰也不相信她。

幾天後喬念劬生日,他們全家四口去郊遊,我爸順便約了我媽半夜在迷失林見。那天我媽就像我現在的裝扮,她其實很開心的,她甚至想認回念姒,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爸從背後將她打倒,還肢解了她。這一切全被我和偷偷跟蹤他的念姒看在眼裏。

我爸走後,我將我媽的屍體挖出來,草草地縫合,我對念姒説,一切還會重演的。她那會嚇得不行,她選擇了遺忘。但咒語還是改變不了的,她開始神經質,在每天晚上的3:30都會產生幻覺,還會夢遊,那時她的房間在底層,我會爬進她房間嚇她,我最恨的是她和爸爸,他們對我太不公平了。

我爸看到被念姒剪碎的娃娃可能察覺到了什麼,於是他冷淡她,甚至想弄她走,但都沒成功,念姒反而更頻繁發病。

再後來,念姒的房間換到了2樓,加上念劬漸漸懂得去愛護她,念姒才奇蹟般考上S大。

有一天我正好在迷失林裏遇見迷路的馮若歌和她幾個同學,我得到她的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後並沒有帶她們出去,現在大概也都死了吧!

念姒雖然認不得我,但潛意識還是知道的。開學的一個月,我用偷偷配來的教室鑰匙,將念姒引到舞蹈室……慢慢地,我可以完全控制住她的心志。

那晚索蒙心情不好,約了喬念姒,但他約得不是時候,馳騁上的洗手間也不是時候。所以就像我詛咒的那樣,一切開始重演。念姒在明我在暗,誰也破不了這案。”

車停在迷失林裏,幾個人跟着“馮若歌”步行了好久,直到一間黑黝黝的茅草屋呈現在眼前。

他們走了進去,月光從房頂上的縫隙擠進來,冰冷地撫摩着空曠的大地,以及牆角落異常冰冷的身體。

“狒……狒狒……”夏染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崩潰了般,他們一齊湧上去,誰也沒注意到“馮若歌”臉上浮起的笑容和悄然退去的身影……

後記

寫完《凌晨三點半》後,我看了一眼電腦菜單欄上的時間。正好顯示着3:30。我不由得毛了一下,其實寫到最後我也不知道真兇是誰。一切猶如發生在一個霧藹深沉的國度裏,每個情節都讓我迷茫,讓我始料未及。

隨着電腦屏幕的黑下來,房間完全被黑暗吞噬了。只是我房門口徐徐前進的紅色影子,鬼魅地來到我跟前。我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氣味我斷定她不是我家人,而像我劇中唯一一個我看不清的人——馮若歌。

“遊戲才剛剛開始。”她冷冷地説完瞬間飛速離去。

她的聲音四處迴盪,是一個邪惡的咒語,我有預感,真正的噩夢才剛剛上演……

恐怖的校園鬼故事大全精選1:學校詭事 篇五

民間傳説,凡陰曆閏八的年份,陰氣甚囂,多詭異事。

那一年,閏八月。

地點是廣州河南某高校,因古木參天,環境深幽,近來已成為許多靈異作品的背景。

當時我還是在校學生。踏入這一年,已是鬼話連篇。一同學説半夜起來上廁所,見一女子端坐陽台上,以為是旁宿舍留宿異性,一笑置之。

然而第二天早晨見一貓同樣姿勢坐在同一位置。遍問旁邊宿舍昨夜也無人留宿,方覺不妥。

當年自殺和兇殺案例也好象特別多。

一男生,聽説是新生,在東湖投湖自盡;游泳池內也淹死過人,聽聞是晚上關門後進去游泳淹死的。

赤崗一中學生綁架同學勒索並在校園內撕票和肢解,其狀慘不忍睹。然而令人無限唏噓的是本學院的一位師妹的自殺。

該同學平日活潑好動,成績優秀,某日卻服毒自殺了,傳是由於感情問題,因為發現得早,送往醫院搶救過來,在醫院裏又割腕,又被救,最後趁家人不注意,在他們面前跳樓自盡!

傳其自殺前曾在宿舍玩碟仙。其求死勇氣如此之大,卻不能面對生活問題。真讓人扼腕長歎!

但是最令人毛骨聳然的下面這一件,發生在東21宿舍301房。

暑假回來後,該宿舍同學打開門後發現宿舍裏竟然有一具屍體!這個人是上吊死的,而上吊的地方竟然是高低牀架,高低牀架顯然不及他的高度,也就是説,他可能是縮着腳直到吊死。更奇怪的是他不是該宿舍的學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門鎖也沒有橇過的痕跡!此後301也被丟空一段時間。

鬼故事短篇校園 篇六

某大學的教學樓中曾經發生過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

在該大學建校之初只有四棟教學樓,該教學樓就是其中的一棟。因此在那個時候,一到考試階段,該教學樓就會通宵開放。而現在該教學樓卻無論如何不會開燈超過10點,一到10點之後,該教學樓那邊就會漆黑一片,只有裏邊值班人員的宿舍亮着燈。因為在該教學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那時具體是什麼年代已經無人知曉,只知道確實發生過:有一位剛進校的男同學,進入該校時抱有遠大志向,想要出人頭地,因此讀書相當的用功。那時,適逢考試,該同學在該教學樓二樓自習到深夜大約2時許。雖然是在考試階段,但自習到深夜2點的同學畢竟不多,因此當時教室裏就只剩下該男同學一人。人畢竟還是人,學習到這麼晚總是會覺得累,因此該同學就趴在課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迷糊之中,他好象聽到該教室後門有人進來了,由於當時好學的人很多,因此他也沒在意,繼續睡他的覺。

睡着睡着,突然覺得有人在推他的肩膀:“同學,同學,醒醒,醒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原來是一位女同學,身着一席白衫,好象還蠻漂亮的,她正用求懇的眼光注視着他,“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這個男生心想,難道我真的走了桃花運,真的讀出個顏如玉。他迷迷糊糊地就跟着這個姑娘出去了。

在下樓的時候,女孩子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迷糊之中,他好象覺得這個女孩不是在走,而是在飄。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一看,這個女孩下樓時還真的是在飄,而不是在走。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也不顧什麼了,拔腿就跑,一口氣跑會宿舍,推醒室友,就把剛才的事情説了一遍,室友被他從睡夢中吵醒,一肚子不高興,都説這是他看花了眼,大家説了一會兒就都睡了,他想想,鬼,太飄渺了,一定是自己看花了,也就睡了。是夜無話。

次日夜晚,該男生又在該教學樓自習到深夜。這天晚上,他又習慣性地呆在昨日的那個教室。開始也沒什麼,但到了深夜之後,他心裏就開始發毛,東瞅瞅西望望,深怕再發生什麼事。但一直到2點30分還是沒什麼動靜,於是他也就漸漸放了心,迷迷糊糊又打起了盹。就在這時,同樣的事又發生了,又有一個白衫女子走了進來,用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語調,央求他出去。男生渾身一驚,心裏就對自己説:鎮定、鎮定,世上無鬼!跟着該女孩就出去了。這次他對女孩的走路進行了仔細的觀察,發現她不僅是下樓,在走路時也在飄。這下可把他嚇壞了,拔腿就跑回了宿舍。回到宿舍之後,他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同學,他的同學聽後,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想想,不可能兩天都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因此決定第二天陪他一起捉鬼。

這天晚上,他們幾個人商量好由該男生在昨天的教室自習,而別人在該教學樓外的樹林中等。到了晚上2點的時候,該男生越想越怕,想要走,但想想外面這麼多人,如果自己逃出去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只有硬着頭皮等下去。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東張西望,希望不要再發生昨天的事。突然他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又從後門飄了進來,他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掙扎着跑出了該教學樓對着他的同學們大叫:她來了,她在後面!但他的同學們卻只看見他一個人在那邊大喊大叫,然後就跳入了邊上的小河中……

後來聽説,又發生了一件女同學該教學樓遇鬼的事件,這就不值一提了……直到現在,除了我和那兩位倒黴的學長,似乎再沒人見過那個她了……

校園恐怖鬼故事3:夜半講課聲 篇七

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班主任還有這個語文老師嗎?不樂意上課,就給我滾出教室。一向平易近人的葉蕭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他感覺到了那些女同事驚異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

校園恐怖鬼故事1:夜裏的求救 篇八

名揚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眼看着就要大學聯考了,在這最後一年的時間裏,名揚想努力拼搏一次,爭取考個好大學,報答養育他這麼多年的父母。可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個高一年級的學妹發生了變化。

新來的高一屆的學生中,有個叫芭比的國小妹很受歡迎,芭比不僅人長得可愛,而且學習成績好,是全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這所重點高中的。芭比進校的第一天,遇見了名揚,她知道這就是全國奧賽冠軍,化學競賽一等獎的得主,高三第一名名揚。從那以後這個國小妹就不離左右的跟着名揚,名揚很反感,不是因為國小沒不好,而是他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學習上,所以一直對國小妹很冷淡。

一天晚上名揚正在家複習英語,因為第二天有模擬考試,這時候手機來信息了,是個陌生的號碼,説自己遇到危險了,讓名揚去救救她,名揚知道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人,不僅有自己的電話號碼,還知道自己的名字。於是出門趕緊向信息的地點趕去,到了那裏,正緊張兮兮的尋找,忽然看見芭比一臉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名揚知道自己上當了。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任憑國小妹,在後邊追喊,理也不理。這種情況後來又發生了兩次,名揚每次都怕是真的出事情,而趕到所説的地方,直到三次以後,名揚再也不相信芭比了。

一天夜裏十二點多,名揚剛睡下,手機又來信息了,還是芭比,説自己這次真的遇上麻煩了,有人跟蹤她,就在學校附近,名揚看完之後,沒理她接着睡了。

第二天來到學校,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一同學跟名揚説,喜歡明陽的國小妹芭比,昨天在學校附近被壞人跟蹤,被殘忍殺害了,名揚當時就愣住了,掏出手機昨晚的那條信息還在,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晚上名揚呆呆的坐在書桌前,十二點整,手機又來信息了,上面寫着你昨天為什麼不來救我,我就這麼死了名揚呆住了,瘋了一樣的回撥那個電話,傳來的卻是:你所撥打的手機是空號的聲音。

以後每天半夜十二點名揚都會收到這手機號碼來的信息,去營業廳查,號碼已被註銷,名揚覺得自己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