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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影評【精彩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32W

霸王別姬影評【精彩多篇】

霸王別姬影評 篇一

這麼一部電影似乎並不再需要我來寫什麼影評。現在看起來《霸王別姬》偏老舊 ,現在看起來已然能當做是“懷舊經典”影片來看,比它我只是略小大幾歲。

《霸王別姬》講了什麼?

有些“命中註定”也是強求而來的。

程蝶衣小的時候並不叫蝶衣,蝶衣是個伶人的藝名。小的時候,蝶衣是個六指兒,是萬萬不能上得了枱面兒的形象,那會兒叫小豆子。小豆子的生母,在寒冷的冬天,把小豆子的手手結把手凍到麻木,用力氣斬去了兒子多出來的第6只小手指。這個意思,也是徹底斬去了母子的聯繫,除了蝶衣染上煙癮時的夢中,母子沒有再見過。戲劇大班的師傅,終於因為母子的決絕之情收下了這個面目清秀的小夥子,培養成為日後的男旦主角。

在成長的過程中有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師兄罩着師弟,師弟在師兄的心中一直是需要格外呵護的角色,師兄在師弟眼中着實是“一代霸王”。師兄拿着師傅的煙袋鍋子,狠狠地塞到小豆子的嘴裏幫他矯正台詞,徹底的讓小豆子忘卻了自己的性別,“男兒郎”從此化身“女嬌娥”,這個下了“狠”手來改變認知的人就是永遠停留在了“霸王”這個角色裏的師哥,哪怕師哥會去青樓妓院,哪怕師哥會把青樓女子娶回家中,整個人生失控、波瀾起伏,都不能讓程蝶衣忘卻——一旦在舞台上,師哥就是他的,是他的霸王。

蝶衣醉心於自己的舞台藝術,忘卻了時代皆有背景。一介名伶,似乎映射了某些時代的文人:彷彿時代並無什麼政治,可以跟官僚袁四爺談戲曲;彷彿也沒有什麼家國情仇,可以與東洋軍官青木唱堂會,並且感動直至落淚。蝶衣再抱上一絲幻想,把京劇的舞台藝術發揚到海外(日本)去。如果有哪個時代,可以容許文人、藝術家醉心於自己的領域、不談政治、不談家國、不談政治、不談國界,那這一定是一個美好而繁華的時代。

滾滾歷史車輪碾壓前進的過程裏,每個人都是車轍中細碎的屍體。談不上是誰推動了歷史前進,倒像是蜂擁而上的烏合之眾推着歷史前進了,平民小老百姓們,都會在歷史的車轍中找不到蹤跡。波瀾起伏,很多次的“最後掙扎”都無力,到悄無聲息,到靜靜死去。

蝶衣收養的孩子,在混亂的“”中亢奮起來,他要改變,改變養父對文藝(京劇)的理解,要糾正養父對新時代裏藝術新貴的看法,甚至要求替代。

在這方面,師兄依然是的滾滾時代浪潮中,匍匐着順勢而行的人,他更能夠忍受。師哥不認為自己在妥協什麼,他把這些叫做“分得清戲裏戲外”,這個認識毫不留情地剝開了小老百姓迷茫的委屈,甚至是“可恨之處”:

你讓我説什麼,我就説什麼唄;

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唄。

“霸王”在生活中可以為自保,揭發自己的老婆;也可以揭發自己愛護過的師弟。他的諸多為完全背離了“霸王項羽”那個舞台上的角色,讓妻子真心喪失殆盡抹三尺白綾而去……

即使如此,蝶衣依然是角色中的“虞姬”,似乎從來沒有過多的恨,也沒有過怨恨,很多時期的霸王不再是霸王,虞姬沒有忘記霸王的“眉毛上挑”才好看。

蝶衣也沒有怨恨過少年時代欺侮過自己的老太監,報以憐憫,目光內容柔軟、同情。程蝶衣不知道歷史的支撐點到底在哪裏,到底有沒有,也不知道社會在發生什麼樣的變革,他只是覺得:

有權有勢的人落得如此下場,真的還挺可憐的。

這種渾然不知,這種不知怨誰的程蝶衣顯得分外令人心痛。

“往事不要再提……”每次看到它最後響起主題曲的時候,都不免再來回心絞痛幾遍——程蝶衣在劇中壓根就沒有提過什麼往事。

它一直長在了那個“霸王別姬”的劇情裏,就沒有出來過,程蝶衣也出不來了,這一生便為了這齣劇活着,最後與師哥的同台排練上抽取了霸王的真刀劍,了斷了自己,結束了程蝶衣,蝶衣成了“真虞姬”。

霸王別姬影評 篇二

作為榮獲一九九三年戛納電影節最高獎項金棕櫚獎的電影《霸王別姬》,被認為是陳凱歌導演所拍的最完美的影片。該片場面精緻華麗,人物刻畫細膩豐滿,故事蕩氣迴腸,充分體現了導演駕馭鏡頭語言的嫻熟程度。

電影《霸王別姬》講述了戲子程蝶衣從20年代開始學習唱戲到70年代最後一次在舞台上練唱並最終自刎於他所飾演的“虞姬”最愛的人——楚霸王面前的戲夢人生。程蝶衣與師兄,即楚霸王的飾演者段小樓,共同經歷了20年代到70年代這段風雨歷程。師兄段小樓跟他感情甚佳,段唱花臉,程唱青衣。兩人因合演《霸王別姬》而成為名角,在京城紅極一時。兩人因合演《霸王別姬》而成為名角,在京城紅極一時。蝶衣自小便被灌輸“我本是女嬌娥”的論斷,漸漸長大的他也慢慢接受了這個觀點,與師哥產生了霧裏看花般的曖昧情愫。很快,這種局面被一個叫菊仙的女子打破……

故事的氛圍營造可以説非常成功。人物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滿是那個年代的風情,精緻的戲服之下緩緩流淌的是惆悵與感傷。作為第五代導演中最懂戲的陳凱歌,多次巧妙地將戲曲完美的勾勒出影片具有中國傳統氣息的氛圍。

開頭對於“磨剪子嘞…鏘菜刀……”的聲音和寒冷的冬天北京城的極力描畫,表現出濃郁的地方特色,也營造了冷冽而略帶悲愴,惆悵而略帶蒼涼的氛圍。畫面共三次出現了這充滿了京味的叫賣。第一次是在北京灰暗的天空下,風塵女子抱着兒子走進戲班子之前。叫賣被拉得很長,像是畫面出現的逼仄衚衕。畫面以冷色為主,營造了淡淡哀愁的氛圍。第二次,在寒氣逼人的戲班子外面,女子親手將兒子怪異的第六指生生的砍去了。暗色的背景,深色的棉襖,與畫面上鮮紅的血跡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此時的全景鏡頭緩緩移動,像是一把刀鈍鈍的,一下一下將人帶入刻意營造的帶着一絲絲絕望的氛圍。畫面突然又轉向了那逼仄的衚衕,京味的叫賣,不得不佩服導演的神來之筆,原本不相關的情節被緊密聯繫,彷彿“磨剪子嘞…鏘菜刀……”的叫賣就是小蝶衣的痛苦叫喊,灰暗的天氣就是他內心的陰霾。第三次,是蝶衣揮舞着鮮血淋漓的手,一路跑向師傅的廳堂,摁下了學戲的契約。鏡頭在交待完拜師之後,又移向了衚衕。背景音樂適時出現,舒緩了絕望的氛圍。冰冷的冬日在有了音樂的鏡頭下變得有些暖意,之前情節的跌宕得到了很好的緩解,氛圍在傍晚的微醺燈光下變得抒情、夾雜揮之不去的悵然。

程蝶衣為日本人唱堂會中杜麗娘的華美唱腔和堂會安靜到詭異的氣氛,營造了和諧安寧甚至是美好的氛圍,在這層表面之下,是巨大的苦楚與壓抑。導演用一個移鏡頭將程蝶衣映在窗前唱戲的身影慢慢呈現,使得巧妙出現了一格一格的移動畫面,表情木然的日本士兵把守在門外,這樣的畫面呈現了流暢的精緻之美。畫面又回到了堂內。蝶衣的扇若翩躚的蝶紛飛,他的表情是杜麗娘的寂寞:“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賦予斷壁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傷心樂事誰家院!”眼神早已化為千年一曲戲夢中的傷情,也怪不得捧角兒的袁四爺賜與他“出神入化”的匾額。他的戲夢人生全是為愛傷透了心的女子。所以,他也成了女子,成了虞姬,為情所傷。一曲終了,餘音繞樑。可下面竟是一羣想體驗“生活”的日本兵,他們禮貌的用白手套鼓掌,“啪、啪”,沉悶的聲音使屋內的氛圍變得古怪而沉悶,這是中國歷史悠久的梨園文化與日本只會欺凌別國、根本不瞭解京劇的士兵所碰撞的必然結果。導演苦心安排了一個叫青木的官員,他懂戲。程蝶衣這樣的戲痴,將他看成是上賓。以致幾乎忘了他的初衷——他是為了救師哥段小樓而被迫唱的戲。在堂會中,青木第一個鼓掌,表現了對於蝶衣的首肯,後來鼓掌的近景鏡頭讓畫面呈現略微繁複之感。蝶衣的痛苦,蝶衣對於青木也懂戲的興奮,在大堂沉悶鼓掌聲中交織在一起,巨大的苦楚與壓抑在整個空間化成無形的網,壓向程蝶衣。

影片的最高潮,程蝶衣聲嘶力竭的控訴,菊仙絕望的眼神,段小樓口不對心的呈述罪狀,將故事的氛圍推向了最高峯,營造了鬥爭激烈、悲憤絕望的氛圍。“”時期人性的醜惡,師兄弟之間的情愫,戲子與妓女的愛情,都在那個火盆面前,撲向了盛大的死亡。程蝶衣被壓倒在火盆前,粧花了一臉。他望着説着他罪狀的段小樓,面部的特寫讓蝶衣內心活動表現在臉上,驚詫、失望、絕望,從那雙眼睛裏,所説着太多太多。他突然站起來,“我也揭發,揭發奼紫嫣紅,揭發斷壁頹垣!段小樓,你,自從和這個女人成親之後,我就知道完了。全完了。……”從他的語無倫次裏,從紅衞兵“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裏,從菊仙驚恐的表情裏,所有人性的醜惡,都在這陽光下暴露無遺。陳凱歌導演用人的角度審視了這一場文化浩劫,用直白的幾乎像記錄片的鏡頭,表現中國下九流的“職業”中的戲子與妓女不被中國人所認同,營造了悲憤的、絕望氛圍。

寂寞的戲夢已傷千年。舞台上的蝶衣表情決絕,一把抽出“霸王”段小樓腰際中的寶劍。程蝶衣在戲中完成了最美的輪迴,而霸王,一如千年之前的錯愕。

霸王別姬影評 篇三

人各有命(週六説的It’s written)。段小樓豪氣+優柔寡斷像極了項羽,可惜過了江東就一假霸王;一句不瘋魔不成活成全蝶衣也成全哥哥,他的世界裏有二主,一為段小樓一為戲。菊仙那是八大胡同的主兒,見慣了各色人物,事輕事重見人説話,對慾望之下有單純的願望。

命這玩意兒大概就指本身和環境,各自好好的人,偏偏遇上對面這冤家。如果小樓沒遇上菊仙,血都往腦門兒衝的時候,會不會成全一真霸王?萬丈紅塵沒有如果只有可是,就算沒有菊仙,也會有鳳仙梅仙……假的也真不了。

跪在眾人面前的霸王,越説越得意,真跟唱戲似的,把蝶衣最後的底線都給拱出去,轉眼就忘記眾目睽睽之下剛才有誰不顧天地只為給他勾臉。一個霸王的形象在兩個女人心裏灰飛煙滅。女人的悲劇只和自己有關,她們看似如履薄冰,實則堅強無比,扛得住姦污,扛得住動盪只是扛不住心裏那個男人跪下來扛不住那個男人説不愛,霸王不殺虞姬,虞姬因他而亡。

菊仙就是一妓女那也是俠妓,估計跟王翠翹這等一個脾氣。(王翠翹:明朝一名妓,其事蹟大概是頭牌靚姐人人愛卻敢愛敢恨的跟了一海盜,後來被利用至海盜死,王翠翹投海。此故事在國內流傳不廣但盛傳於東南亞,後為越南名著,書名《金雲翹》大概相當於越南紅樓夢那境界。)智慧和勇敢,善良沒有無能。光腳走到小樓的後台,拿劍送往袁四爺府上,這女人好生厲害,八大胡同裏故事看得多人世看得淡只是心中還有些希望。所以揪住一敢出頭的當了自己的霸王,為免垓下之境處處提醒,此女非虞姬,實則王翠翹!

菊仙的市儈和勇氣直直來直直去,最多也就為了個段小樓,未曾害過他人。那女人氣場強看得天,老鴇對她且有三分怕,照説這樣的女子掌握自己的命運,到頭來是遇人不淑還是人命抵不過國運?段小樓在街頭演那出霸王卸甲她還能出一聲喝住,段的一句“不愛”直接將其變為棄婦。好不容易從了良,希望總像肥皂泡。崔鶯鶯,杜十娘這些棄婦們抵了天門也不過抱箱珠寶跳河,木有想過如何的不放,話説這些人精並非沒有這等智商,好似後來張愛玲聰明面容糊塗心腸直叫人揪心。大概是看得多想太多也就茫然,於是連歇斯底里都沒有,菊仙就掛死了。

程蝶衣自打那句“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就得了顆女人心,雖然身得俏麗精緻可生理上還是個男人,所以他跟那世道互相別扭。大概他有憂鬱人格,所以對段小樓和京劇才有那樣的依賴感,比愛自己更多的愛對方,大概他也有強迫人格,所以才那樣強烈的需要安全感,希望一切保持原狀。本大人很八卦的假設他的星座,執着如金牛,完美主義如處女,強大的小宇宙造出個脱離現實社會的烏托邦如雙魚……好糾結的人格。

其實他人格壓根就未成年,所以菊仙還是實實的抱了他,所以他歇斯底里之後菊仙也未怪罪,像母親對兒子。菊仙先他而走,因為菊仙心裏只有個段小樓,虞姬自有虞姬的死法。相同的是,每顆女人心都選擇了自己最美的樣子永遠死去。

這等的人格,再是良辰美景都會一説成空。眾人歎:奈何天!

還有一人要提,就是那戲班的老爺子。雖説人前是下九流,自家關上門,那是條款規矩不得半點兒虛假,自有自己的尊嚴,拿他一句話説,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若女子不死在一男子身上不成全為一女子?看林徽因何如?或者説,若女子不死在一男子身上或不讓一男子死在身上不成全為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