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敍事性散文(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78W

敍事性散文(多篇)

敍事性散文1

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為生命的某些問題所困擾,譬如關於人生價值,關於人間真情,等等。心靈的空間裏滿是樓宇隔絕起來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為這個年齡而豐盈起來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裏漸漸枯竭。

一個午後,校園裏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國歌曲,我和幾個同學站在一棟樓房的角落裏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擺着為災區孩子們募捐的紙箱。為了引起過往行人的注意,我們把一組放大的黑白照片貼在一塊長幅的紅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帳篷搭起的教室裏,純真而渴求的目光齊齊地望着前方。

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學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幾隻超負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飯盒掩鼻而過時,總看到一個老頭正專注地用鏟子或手翻騰着什麼。久而久之,便帶着很強的不屑,眼熟了這個蓄着半撮白鬍子的可憐的老頭。

我沒有在意這個拾垃圾老頭的到來。他佝僂着身子吃力地揹着髒兮兮的尼龍袋從我面前走過時,忽然停下來,在那幅紅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細地瞧着那組照片,很久才從一張移向另一張。我不禁啞然失笑,一旁的偉子拽拽我:“小心點,別不留神讓他把捐贈的衣服當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頭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舊的捐款。突然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在晃動,我吃驚地抬起頭,老頭不知何時已來到了我的面前,一隻枯黑得像老松樹皮的手抖抖地遞過來拾元錢。

我驚訝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回過神時,他已把錢放到了桌上,擺擺手,像完成了一個偉大使命似的微昂着頭離開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佝僂着遠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從心底緩緩流過。這個曾在我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樸實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裏,這位或許因為貧窮而被人們淡忘了的老人,卻用生命裏那條流淌着樸實的愛的血脈,盡了許多人冷漠地認為是義務的一點責任。

心中種種命題忽然有了答案——在我們只知用華麗的文字呼喊愛漸迷失的時候,又有多少真正寶貴的東西被自己不屑地丟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難道僅僅是我們丟棄的垃圾嗎?

敍事性散文2

返鄉的時候,我的長褲因脱線裂開了,媽媽説:“來,我幫你車一車。”

我隨媽媽走進房間,她把小桌上的紅絨布掀開,一台裁縫車赫然呈現在我的眼前,這個景象震懾了我,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縫車嗎?怎麼現在還在用?而且看起來像新的一樣?

“媽?這是從前那一台裁縫車嗎?”

媽媽説:“當然是從前那一台了。”

媽媽熟練的坐在縫紉機前,把褲腳翻過來,開始專心的車我裂開的褲子,我看着媽媽專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縫紉機上優美的木質紋理,那個畫面突然與時空交疊,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當時,這一台縫紉機擺在老家的東廂房側門邊,門外就是爸爸種的一大片棗子園,媽媽忙過了養豬、耕田、曬穀、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後,就會坐在縫紉機前車衣服,一邊監看在果園裏玩耍的我們。

善於女紅的媽媽,其實沒有什麼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麪粉袋、肥料袋車成簡單的服裝,或者幫我們這一羣“像牛一樣會武”的孩於補撕破的衫褲,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媽媽做衣服的工作是至關重大的,使我們雖然生活貧苦,也不至於穿破衣去上學。

不車衣服的時候,我們就會搶着在縫紉機上寫功課,那是因為孩子大多而桌子太少了,搶不到縫紉機的孩子,只好拿一決木板墊膝蓋,坐在門檻上寫字。

有一次,我和哥哥搶縫紉機,不小心跌倒,撞在縫紉機的鐵腳,在我的耳後留下一條二十幾釐米的疤痕,如今還清晰可見。

我喜歡爬上棗子樹,回頭看媽媽坐在廂房門邊車衣服,一邊吃着清脆香甜的棗子,那時的媽媽青春正盛,有一種秀氣而堅毅的美。由於媽媽在生活中表現的堅強,常使我覺得生活雖然貧乏素樸,心裏還是無所畏懼的。

如果是星期天,我們都會趕透早去採棗子,固為清晨剛熟的棗於最是清香,晚一點就被兄弟吃光了。

媽媽是從來沒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大不必準備中午的便當,她總是透早就坐在縫紉機前車衣服。

坐在棗子樹上,東邊的太陽剛剛出來,寒冬的棗子園也變得暖烘烘的,順着太陽的光望過去,正好看見媽媽温柔的側臉,色彩非常印象派,線條卻如一座立體派的浮雕。這時我會受到無比的感動,想着要把剛剛採摘的最好吃的棗子獻給媽媽。

我跳下棗子樹,把口袋裏最好吃的棗子拿去給媽媽,她就會停下手邊的工作,摸摸我的頭説:“真乖。”然後拉開縫紉機右邊的抽屜放進棗子,我瞥見抽屜裏滿滿都是棗子,原來,哥哥弟弟早就採棗子獻給媽媽了。

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總是透旱就去採棗於,希望第一個把棗子送給媽媽。

有時覺得能坐在棗子樹上看媽媽車衣服,生命裏就有無邊的幸福了。

“車好了,你穿看看。”媽媽的聲音使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媽媽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種了,整天憨呆憨呆。”

我看着媽媽依然温柔的側臉,頭髮卻都花白了,剛剛那一失神,時光竟匆匆流過三十幾年了。

敍事性散文3

“吱咯,吱咯”,一陣熟悉的響聲飄入耳鼓,我知道姥爺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賞那些花了。

八十出頭的姥爺,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卻還挺得直。頭髮已經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皺紋爬滿了臉頰,姥爺常常感歎,“歲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點畏懼姥爺。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爺大發雷霆,竟然當着爸爸的面,拿掃帚打了我一頓。後來,姥爺提起這事兒,那時,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着雙眼,輕輕説道:“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們陪我好多年了。現在我沒事的時候,給它們澆點水,翻翻土,看它們有沒有開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爺似乎在自言自語,可他平靜的口吻和陽光下安詳的面容,着實讓我愧疚了好一陣呢!

姥爺不是很愛説話,閒暇的時候,除了擺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鏡,翻翻破舊的辭海。小時候,我有不知道的詞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爺説一聲,他就會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開厚重的辭海,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時,在我的眼裏,姥爺彷彿就是一本厚厚的辭海,無所不知。

當然,尤其讓我對姥爺心生敬畏的是姥爺的一身正氣。姥爺以前是財務科的科長,這是多麼令人眼紅的位置啊,可是姥爺一直兩袖清風,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他的傻,成為同事私下的笑料,連姥姥、小姨們也怨姥爺老實。可姥爺很坦然,“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門。什麼叫心底無私天地寬啦!就我這樣的。”姥爺説完,還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長大,姥爺卻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對姥爺那種畏懼依然存在。我想,這不是別的,正是被他內在的威嚴所折服,正氣所感染的緣故吧!然而不管怎樣,他終究是那個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愛我的姥爺。

午後的陽光温柔地灑在藤椅上,那些花兒在空氣中搖曳,我看到姥爺臉上浮着滿足的笑意。這個畫面在我的記憶中定格。

敍事性散文4

昨夜,我擁着温暖入眠。

提及“温暖”就會想到一種顏色——黃色。黃色從視覺上帶給人一種温暖的感覺,深入人心。

記得小時候的秋天,漫山遍野的金黃,像熱騰騰的小太陽,令人忍不住接近,汲取温暖。

從何時起,再也感受不到秋天的温和與遍野的小太陽。一年似乎只有了兩季:夏、冬。炎熱的夏天轉眼間蓋上了白雪。樹葉匆匆忙忙地打着卷兒飄落了。有些時候,甚至找不到任何有過秋的痕跡。

直到去年的這個時候,換了一個環境,才發現有這樣一種如今看來異常温暖的美麗。

一日三餐外加跑操、體育課、晚自習,我都會經過那個路口、那扇窗户。窗外,是一棵我叫不出名的樹。夏天的時候,它碧綠、茂盛。秋天來臨時,當別的樹葉都抵不住寒冷紛紛落下時,唯有它的葉子還掛在枝頭。只是一點點,一點點地由綠變黃。給這個灰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

天氣越來越冷了。每次經過那窗口,我都忍不住去看一看那黃綠摻雜的樹葉是否依舊還在那枝頭搖曳,有沒有變得金黃。我很期待看到一整株樹都閃着金光。那樣的温暖應是最自然、最不言而喻、最暖人心的。但卻怕它温暖了後一夜之間的調零。往往這又是最令人心寒的。喜憂摻半。

每天經過那株樹時總會有這樣的心情的起伏。先是擔憂,生怕它禁不住夜晚的寒風凜冽,留給我一片枯枝爛葉。後是驚喜,那一整株的金光依舊温暖我心,令人身心愉悦。第二天,循環往復。偶爾看到幾片熟透了的葉子飄落不免傷心。

於是,他挑了一個最盛的時機,葉子完全熟透了。挑了一個最美的角度,幫我留下了長大了以後最暖人心的温暖。我眼底一片氤氲。

昨夜,我擁着它,擁着温暖入眠。

這是大自然給予的恩賜——最暖人心。

敍事性散文5

當爺爺開始品沖泡了四遍的陳年龍井,來弔喪的賓客也已漸漸散盡。媽媽緊緊地牽着我的手,與這一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作別。我微微地苦笑,原來並沒有永遠的故鄉,我們永遠都是過客。

處理完奶奶的喪事,爺爺也不再堅守這一方留下了無數記憶的土地,順從地跟隨着我們來到城裏。然而,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我無數次看見了爺爺的回眸,那深沉的眷戀與無以言表的無奈,最終都化為一滴渾濁的淚水,慢慢地倒流進心底。

別了,我聽見這兩個字。

在城裏的爺爺,依舊每日早起。這在習慣了夜生活而對早晨陽光不屑一顧的城市,多少顯得有一些另類。然而,爺爺並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目光,依舊每日穿着洗得發白的藍色舊工作服,穿梭在社區的各個角落。他在樓前被廢棄的土地開墾出一片花田,撒下各種奇奇怪怪的種子,每日伺弄,神情嚴肅地彷彿在完成一項神聖的使命。

只有我知道爺爺的孤獨。因為我也有着這樣孤獨。我懷念故鄉的老屋。那每日清晨婉轉的鶯啼,那木製樓梯悽婉的呻吟,那透過碧綠的竹林灑落的細細碎碎的陽光,那讓人無法忘懷的帶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氣息。

在這一片鋼筋混凝土中,我已無法找到那樣淳樸與純粹的笑臉,我看見爺爺每次想要揮起的手都在冷漠的擦肩而過中無奈的放下,我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當年的爺爺是一片意氣風發的綠葉,他可以暫時離開他的根,去遠方飄蕩,尋找屬於他的風景,然而如今,這一片綠葉已然悄悄凋零,他需要回去,與故鄉永遠地廝守在一起。

那是爺爺的八十大壽,親戚朋友們藉此都聚在一起,我眼神流轉,卻尋不見爺爺的身影。悄悄起身出了宴會大廳,我看見爺爺徘徊在角落的窗前。我過去,握住了爺爺的手。爺爺動動嘴脣,説:“我想回家。”彷彿是一個尋求家的庇護孩童。

“好,我們一起回家。”我從爺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個人都是一片綠葉,不管飄到多遠,都已被那一方土地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是的,這是每一片綠葉無奈而又甜蜜的宿命。

那麼,就讓我們帶着對根的情意打拼,然後在日落之前,牽着手,回家。

敍事性散文6

老屋坐落於縣城東郊,因地勢崎嶇、人煙稀少,素有“東禺人煙”之稱。90年代末,隨着農村城鎮化的進程,村裏頭屋子更少了,即便有也都是翻了新的平房,唯有老屋一直屹立不倒。三十多年來,徐老師一直堅守在這裏,不曾離去。

上世紀80年代,上過高中的徐老師是鎮裏頭為數不多的“知識分子”。1986年,在村裏當了多年代課老師的徐老師面臨着一個兩難的選擇——要麼提拔到城裏工作,要麼還留在老屋裏,儘管家裏頭不支持!

地處鄂贛邊界,南依幕阜山脈,北瀕富河上游的“老屋”是個老革命區,早在國內革命戰爭時期,共產黨八路軍、國民黨、日本均駐兵過此地。徐老師祖祖輩輩都生長在這裏,縱然每一位村裏人都有走出去的念頭。

20年代末,因工資待遇問題,庫區每年都要流失大量的教師,不是誰都能耐得住這樣的清苦,但徐老仍舊堅守在這裏。他説,儘管“老屋”三面環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資源貧乏,可他老祖祖輩輩都生長在這裏,更何況“老屋”還有一百多個孩子。

後因家裏頭的三個孩子的負擔,徐還是無奈地離開了老屋一年多。但在2010年5月,“老屋”被染了流感病毒,村裏頭所有的志願者都一鬨而散,徐老師很快還是回到了老屋。老屋依舊屹立不倒,略顯疲憊。

2011年的10月,為配合湖北省婦聯、省婦女兒童發展基金會、楚天金報、新浪湖北聯合舉辦的“為萬名留守兒童圓夢”大型公益活動,我聯繫到徐校長,詳細瞭解“老屋”後寫了的材料上報。短短的兩次通話中,最是難忘的便是他的“謝謝、非常感激”等,説來我有些慚愧,彷彿所有“老屋”的重擔全然在他一人,而其他肩負重任的人就是施恩與他。試想,有一天老屋連同他一塊倒了該如何。但,免去憂心,老屋一直屹立不倒。

年九年級月,妹妹來了電話,説是求支援。很是納悶,父親剛給足不久的她,又如何虧空。再三詢問,才知她朋友父親病重,藉以急用,而她朋友的父親正是徐老。我微微顫了顫,只是尋思了那老屋,叮囑她該找些公益組織、政府機構之類,畢竟單憑我們還是力不從心。之後,因為一連串的工作學習任務,我漸漸淡去了徐老師的身影,更不知道那老屋是否仍舊屹立。

直至上週,再次與妹妹通話,才知徐老師走了。震驚之餘,我詢問了原因。妹妹説:“他家裏原本就是一貧如洗,更何況在同濟醫院裏一天要花上幾萬元的醫藥費。”“他家人呢?”我問。“家裏三個孩子,小的在讀大學,大的剛剛新婚不久,原本家庭就是重組的。所以,轉到地區醫院後,為了自己的孩子,最終他自己還是選擇了放棄治療。”

通話結束後,我難受了半天。仰望繁花似錦的四月天,只覺一片寒顫,心裏像翻了五味瓶。只怪當初,不曾關心。

空氣清新、山清水秀、風景怡人,自然風光十分優美的老屋村永存於此,小青瓦蓋頂、外檐飾墀頭、磚瓦質翼角的老屋也還屹立着,唯有他—徐老,像後山的一縷青煙,飄蕩遙逸在屋檐上的橫樑,很快又消失在藍天碧海里。

敍事性散文7

14歲的天空是彩色的。

雖然14歲的我們擁有許多的煩惱。但我們1歲4的天空仍然是彩色的。

大人們常説,早戀最容易出現在14歲!這話不假,但不一定所有與異性相處的活動都是早戀。我經受過被父母誤會的痛楚,也嘗試過被同學侮辱的滋味,但我不曾後悔與他交朋友。

他,是個可愛的男孩子。他向我表白過,但我卻提出和他做普通朋友,他猶豫了,但最後還是愉快地答應了。從那以後,我們便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但也為此,班裏傳開了我和他的事,可他卻每天都勉強帶着笑臉,因為我説過,悲傷地過一天是一天,而快樂地過一天也是一天,所以還不如天天都快快樂樂地。他微笑着看着我,使我也不悲傷了。在以後的幾個月中,他每天晚上都會來電話,有時我也會主動打回去。

我覺得這樣好甜蜜,好幸福。曾經我向他説起過我喜歡月亮,但他説他喜歡流星,因為那樣他可以許願,許願讓我們永遠快樂。我們也無意中説起過下輩子的事,我們猜想,如果有緣,我們下輩子還是朋友。還是像現在這樣好的朋友。但沒持續多久,我受不了班裏同學的侮辱,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告訴他:絕交。

當我説出來時,他哭了,從他的抽噎聲中,我讀懂了他是在乎我的。但我決心已定,是不會反悔的。他只是哭,不説話,我極力去勸他,但沒用,我也哭了,我失望地掛斷了電話,並關了機。從那以後,他再沒來過電話。我也再沒打回去過。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友誼了。我相信他也知道。

今天的我,已不是當時那懵懂的女孩了。我感受到14的天空是彩色的。他在我心中卻是灰色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初戀,但我認為:那不是,那不是初戀。而是一份值得記憶的友誼!我也相信他的記憶中也會留有這段甜蜜的回憶的。

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敍事性散文8

可還記得那年的青石板?雨滴的竊笑,敲打着雨夜的柔情。時鐘從零轉到十二是一個輪迴,十二年後的我,最甜蜜的還是小鎮上那轉角處的顛簸。在死纏爛打的青春裏,常常暗笑你的不屑一顧,你對我總是不温不火、不聞不問,我卻絲毫不在意你的不言不語、不理不睬。

十三歲的我,總是調戲着你的極限,最喜歡在你單車後的恍惚。若干年後,不見了那藍色的單車,我牽着你的手,走在當年一起讀書的校園,痴痴地看着你,對你説,老公,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你看準了一件事,堅持了一件事,然後得到了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還是那麼的美好。

(一)我為落花君為水,流水隨妻入紅塵

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停留,我的世界,從此便有了你的存在,你不是那種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更不是那種會隨意對待感情的人。十三的時候,我説我喜歡你,你只當是我年幼的一個玩笑。十六歲時,進入大學,再説喜歡你的時候,你才開始開竅。你説,牽了我的手,便是一輩子,即使我放,你也不放。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但最開始的時候,一定是有一個比較堅持,我選了你,認定了你,便願意堅持下來,我相信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道理,更明白得到了便要學會珍惜的意義。

(二)凡塵幾多煩心事,幾多周折亦難分

2002年,我們是最要好的同學,在同一個班級學習;2005年,我們是親密的朋友,分隔兩地,一個在哈爾濱,一個在蕪湖;2009年,我們是最扶持的同事,一起在寧波,為同一個企業工作;2011年,我們是最知心的戀人,我去了天津,你回到了蕪湖;2013年,我們是最甜蜜的夫妻,回到了相識的起點。時間在阻礙我們,距離要拉開我們,但即便如此,因為堅持,因為信任,我們彼此一起面對,回頭想想那些分開的記憶,依然是那麼的美好。

(三)青梅本是竹馬情,兩小無猜最情深

我常對你説,你對我的好,好過全世界。早就習慣了,遇到問題,第一時間跟你撒嬌。早就習慣了,遇到狀況,第一時間説自己不會。從洗衣、做飯,到接送上下班,因為你的好,我永遠都長不大,你是那麼的細心,把我照顧的那麼好。每天看着你,12年過去了,卻因着你的存在,感覺不到絲毫的變化。你還是會把我當成當年一起在理三班學習的同學,你還是會把我當成當年每天跟你耍賴的小姑娘。你寵我,慣着我,以至於全天下都受不了我的壞脾氣,但你,永遠還是你。你説,從來都不需要我變得更好,只要我開心,什麼都可以……

(四)三千弱水皆浮雲,此生只要一心人

這世上,有一種愛情,不必説我愛你,可你知道他的世界只有你;有一種承諾,不需説一生一世,可你知道此生此世,你註定跟他;有一種默契,不用時間去歷煉,可你們卻似乎早已排練多次,默契的讓人嫉妒。愛情,看似很淡,卻甜到心間。承諾,恍惚很淺,卻足以安心,默契,原來這世上真的是有的。七十年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你陪着我,便是全世界。

敍事性散文9

幸福是石,敲出星星之火;幸福是火,點燃熄滅的燈;幸福是燈,照亮前行的路;幸福是路,通往温馨的港灣……

聽着裏屋傳出那喋喋不休的吵罵聲,站在門口的我便知道是那對老夫妻在爭電視機了。只見爺爺爭着要看那震撼人心的戰爭片,他兩手護着遙控器。這樣子太有意思了,不愧為我們家的“老頑童”。而奶奶也不示弱,她雙手拉開,用身子擋着電視説道:“別耽誤我的連續劇了,都大把年紀了,還跟女同志搶電視,真不害臊。”爺爺被堵了,自找台階下,説道:“你以為誰和你一般見識。——走,孫女,爺爺跟你講講我以前當兵的事。”爭吵終於散了,每次為電視而戰鬥,結局差不多都如此。然而,這對“年輕”的老長輩,卻令我們家温馨,快樂。

放學回家,肚子餓得咕咕叫。我跑進廚房,只見廚房一團亂,原來是我爸和我媽這對夫妻正在研究菜譜呢。爸爸是個廚師,而媽媽又是個閒不住的人,當爸爸在廚房要露手藝的時候,媽媽就要來幫這幫那,結果,手忙腳亂的媽媽總是幫倒忙,讓爸爸不知如何是好。但爸爸是個很有耐性的人,他從不會發媽媽的火,而是一笑了之。

當我走進廚房,看見他們合作做出的美味的菜,此時的我,口水狂吞。不知爸爸哪來的好興致,把桌邊的麪粉抹得我一臉都是,於是我和媽媽一起突襲爸爸,一陣慌亂後,我們一家三口都一臉面粉,這樣子好不搞笑啊!隨後,我們都互相笑了起來,我們家就是如此温馨和幸福。

看着自己一個月努力後的成績,不覺得會心一笑。一個月來我隱忍一切的玩癮,努力奮鬥着,果然結局很欣慰。拿着成績單如野馬狂奔般跑回家報告着喜訊。家人們都很開心,看着他們對自己的讚許與滿意,心裏覺得一切都值。吃起飯時,碗裏的菜都被他們夾得滿滿的,愛被一切温暖包圍着,溢出的只是幸福。

幸福原來如此簡單,温馨的家已將把我堵得滿滿的,以後的幸福也令我更加期待。讓幸福之花永遠綻放,讓温暖永駐人心。

敍事性散文10

放假期間,倘若有空下的時間,總是要跟着我的美術老師去偏遠的山間寫生。景區的環境自是如瑤池仙境,教人流連忘返,而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倒只有我們那暫時棲身的農家門廳前,一道高高壘起的門坎兒。

我的老師喜歡未被開發而經人工雕琢的環境,他要的是那種自然質樸的景。而在那種地方我們所能居住的農家,都只有老舊破敗的門庭,和高低不同的門坎兒。

幾年前剛開始出去寫生時,我常會被那壘至小腿肚的門坎絆倒,往往是走進一扇門,毫無預警地就栽了一跟頭,結結實實地向八仙桌上的菩薩嗑了個大頭。在吃了不少悶虧後我終於學聰明瞭,但凡見着高度超過兩米,厚度超過十公分的門,就會下意識地做高抬腿動作。

後來我才明白箇中玄妙,原來在這僻遠的山區,民俗守舊落後,思想封建保守。而那門坎兒的高度是與這一家在當地的地位等等被劃上等號的。門坎兒越高,它所象徵的地位就越高。我當時心裏樂呵,敢情我住的便是那村上領軍人物的家。

於是開始留心那些門坎兒,留心起這閉塞的村落。

七月裏的天氣,山裏雖説暑氣不重,卻也依舊燥得讓人發悶。我們開始從早晨五點,畫到上午九點左右。山裏不時有人踱過,偶爾回頭瞧上兩眼,又像是怕驚擾了我們,縮在一旁不敢吱聲。有過對話的,只是一些山裏頭的孩子,十來歲光景,卻不上學,滿山遍野地亂跑,看見人畫畫便圍上來,開始怯怯地不作響,爾後有膽大的孩子問了句“畫的是否是遠處那個金色草垛”?我答是,他們漸漸多話起來,問我這畫什麼價錢,我撫額失笑,告訴他們這只是習作,不賣錢。

一個小孩問能否送她,我點頭,把畫取上,讓她等畫風乾後再拿走。期間我問他們為什麼不去上課,一羣孩子都是坦然地説家裏窮,或是祖輩沒有讀書人,説着從父母親那裏聽來的讀書無用的理論。忽然地,我就想起那座高壘的門坎兒,和裏面昏暗的廳,彷彿被門隔絕了千百世的光陰。

畫幹了,卻被風吹上了許多細密的塵,澀澀地嵌進粉質的紙裏,小孩也不嫌棄,像得了寶貝似的捧了去。我開始覺得這景並非那麼心適怡然。

回家時,房東阿婆來牽我的手,我攙着她跨過那堵門坎,她顫抖地扶着我,吃力地邁出來,她説下次再來,夾着濃重的鄉音,我點頭,盯着她的小腳。車漸行漸遠。

我回頭,看倚在門上的阿婆。夕陽西下,在門邊上打出昏黃,卻照不亮她逝去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