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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氓》的擴寫作文精彩多篇

欄目: 學生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1.02W

詩經—《氓》的擴寫作文精彩多篇

《氓》擴寫 篇一

河邊水寒氣大,煙波一起,不遠的河中銀紫的蘆絮也混入水氣中,細細的蘆葦杆子全都看不清。自秋入冬,水還是這麼大,居然打進了車裏,布幔盡數濕濕地匝在木車框上,好容易捂出的一點暖氣也被驅逐淨盡,不過這些寒冷飢苦也馬上要遠去。我不知道上岸作何打算,兄弟家打擾不得,老屋不知還有沒有完好的房屋可住?也不知典賣了沒有?但在清晨死寂的灰濛中,我的心底居然翻上一絲悠長悽楚的欣喜來。我是再沒有靠別人來尊重喜愛我的奢望了,做女兒時也被這煎熬;出嫁,為人婦操持內外,哪一樣不為證明這一點。現在全沒了,也沒了難受,真正無欲則剛了,也很好。

當女兒時十幾年如一日,母親説女兒擔不了重任,還要分嫁粧,是該多做活的命。從晨到晚,我都只見得昏黃燈火下的織絲傢什。我低頭做這些,十幾年。十幾年後我一抬頭,就看見他要用布與我換絲。

“我織的絲不好哪。”

“我家的布也不好。”

“……待我父兄回來,與他們商量如何換吧,我不曉得如何換。”

“我這樣像好佔便宜騙人的?”

“不是……不是……送你吧。”

我紅着臉感歎晦氣,怎麼遇上這樣一個油嘴滑舌不饒人的主顧來換絲。索性白給他好了,免得再糾纏。他歎了口氣,直瞧手裏的籃子,連連歎息絲太重,得有人送送他。我不知怎的,給大門落了鎖便跟他出去。門前一束新綠,我驚喜不已,從來不出門,不曉得外面這麼大,景緻這麼美!

淇水岸邊,我送他上岸,轉身要回去。他叫住我,手裏不知何時拿了塊石子,河裏一丟,漣漪四散。他笑嘻嘻問我好看否,我奇怪地點點頭。他有點失望,我於心不忍,説道:“明年秋你再來,我能織好絲了。”説罷不由自主上了船,送他過了河,到了頓丘;自己覺得實在過分,就忙上船回航。他大聲叫到:“我可要來……帶頂好的媒人來……”我慌得要堵他的嘴,卻人在江心,哪裏堵得上?

之後我再不能好好織絲,母親也看不住我了,成天往破牆處跑。我覺得自己瘋了,以前怎麼敢這樣,天天這麼大膽地望他住的地方。我並不敢張揚地望,更不想被他知道我望他。雖然之間隔一條浩渺淇水,他哪裏看得見這裏幾星漁火,幾處人家,幾束紫荊?但我總覺得,他必然也在想,想得心明,眼也就亮了。不曉得怎麼熬過了那段見之心喜,不見涕泣的傻日子,他很遲很遲地驅車來了,怎麼這樣遲,這就真的秋初才來呢?母親憤怒後冷冷淡淡地打發了我,我含淚念着“不孝”磕了三個頭,起身在兄弟們閃閃爍爍的嘲諷中隨他離開。不是不難過,出嫁的女兒哪裏不希望還有個孃家可以依靠?可是前方也有我想要的春光如海,比起這個,那些也可以放一放。

出嫁當月,桑葉仍繁,這裏氣候好,葉不易落。可是這樣幽靜的春色下卻預兆着我一場格調悽迷、毫無愛意的欺騙式婚姻。之前占卜,卦象那麼好,如今想起來連苦笑都沒有心力,全是玩笑,上天跟我開的玩笑。人説斑鳩吃多桑葚要醉的。,我也像斑鳩一樣被虛情假意的愛毒害。

入你家門,院裏雖經打扮,然不掩破敗。我有些驚詫,可是內心堅定了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決心,還覺得你一個人多年這樣貧苦,太可憐。如今不一樣了,你有我了,受苦也是我替你擔一半,兩人同心協力,家裏怎能不興旺?

你告訴我,當年那個蹲在我家門前等我出來玩打水漂的孩子就是你。我想起當時情景,笑得樂不可支,河差一點被我們扔下去的石頭墊高了。窗外綠影婆娑,我心裏泛滿温柔的閒愁。頭幾個月你事事幫我分擔,這裏真有了一個家的樣子。慢慢的你開始晚起早睡,我念及你勞作辛苦,説了兩次,再沒吱聲,只全擔起挑水淘米洗菜澆園劈柴修灶,一個女子能有多大心力,你天天嫌怨我做得不好。我只覺得自己太柔弱,幹不好這些,愧疚的很,更加早起晚睡。有一天夜裏我幹完活坐在泥地上歇息,聽着破紙窗裏你的鼾聲,想起多年前自己多麼注重儀態,如今卻叉着腿佝僂着腰癱坐在泥土污垢裏,忽然哭了起來。夜像鬼魅一般糾纏住我,樹上鳥鳴淒厲,殘月半彎。我害怕的走回屋,看看你不耐煩的夢囈,嫌我擾你睡夢,我再也哭不出來。

一天耕作完,我忽然想去旱田邊看一看。可是我到了卻看見你一副無賴相,睡在埂邊曬太陽。你天天説自己勞作累,我沒有絲毫懷疑,加倍體貼你,可是如今這滿園荒草叫我怎麼辦?衣食無着,今年口糧哪裏找?我咬牙拽你起來指責,你轉過臉不耐煩地抱怨着。時間一長,你粗野的哼了一聲,我還沒反應,小腿一疼,便摔在地上。你踢倒我還沒有離開,繼續在我身上踩了幾腳,蹲下了哼道:“臭娘們,老子沒在外面吃喝嫖賭,多管閒事!”我待你走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慢慢爬起來,遲鈍的鋤田。鋤了一會兒,家鄉的惡全變成了好,母親温柔的臉顏在煙波外待我,咫尺天涯。

當年我心比天高,思君子如玉、風儀翩翩,如今卻在無盡的黑灶、蟲蟻、麥秸、還有那幾腳,以及之後無數的拳頭雨點中成了笑話。什麼活兒我都幹,哪一天都是如此,卻連你一個尊重也換不到。

我終於像當年決絕地隨你來一樣堅決回到孃家。母親已去,兄弟們提防我像防蛇。我住了幾天,故鄉的惡語、流言,使我終於回到痛苦而熟悉的你的家裏。可是家沒了,你喝酒後笑嘻嘻地燒了它,幾片茅草,風一吹,頃刻間好輕鬆的沒了,你連我離開過都不曉得。我靜靜地坐在黑洞洞的院裏,想了一夜,把以前以後幾十年,全想遍了。我想,我沒有孩子,也沒有什麼虧欠你的,嫁粧我不要,一分不要,雖然它給你揮霍得所剩無幾。我被你追打慣了,也不怕再丟臉。那邊的人,我也不去求。我還會織絲種田,餓不死。我沒有錯,從一開始決定嫁你,到現在,沒有錯。我知道命錯了,可我不信命。

我該走了。

走的那天,桑葉黃慘,像一個饑民瀕死的臉。我走出村口,此時人們還在睡夢中,四周靜得只有風聲。我走上渡口,艄公搖船,我迷迷濛濛地睡着了。路還長,該走的走,該死的死,該離的離。世間一場大夢,飛鳥各投林,霜天葦地,白茫茫真乾淨……

詩經——《氓》擴寫 篇二

熹微的晨光中,我已開始養蠶做絲,依稀中,一身影緩緩靠近,原是你抱布前來,你不來交換財物,卻帶來了執我之手,與我偕老的誓言,我不答,然臉上那抹薔薇般的緋紅早已勝過一切言語。

我與你約定以秋為期,你待再來,當與你共結良緣。你離開了,我卻無心農桑,終日眺望你來時的路,不知不覺淚水已模糊了視線。終於將你盼來,我滿心歡喜,破涕為笑,我願隨你而去,彷彿前方有一座幸福的殿堂正等我踏進。

然而,當我以為這美夢終於要實現時,你卻收斂了所有的温柔和情意,霎時,我彷彿要被痛苦吞噬,但我依然願意承受一切,包攬所有的家務,忍受心中的委屈,儘管我的身體孱弱,儘管我的衣衫襤褸,只為曾經的誓言,只為心中深重的柔情。我晝夜辛苦,青絲已熬成白髮,你卻漸行漸遠。

我不願以悲傷示人,在兄弟面前強作歡笑,卻只能在黑夜中舔噬傷口。

春色淡淡謝去,你兀自遊戲花叢。看着滿天的花如雪般飄散,洋洋灑灑像一場悽美的聚散,美麗的花早已註定了要被風吹雨打四處飄散的命運。風裏的每一縷清香,都是一聲歎息。

呵,年少美麗的夢啊,你真的早已破碎於現實的殘酷之中嗎?

最後的最後,那些散似秋雲的,到底是我為之衣帶漸寬的夢,還是尋夢路上的艱辛與彷徨?

或許,這一切我早已明瞭,任現實的鐵蹄從身上踏過,默然而行,我依舊承受着,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