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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風歲月》讀書筆記(精選多篇)

欄目: 讀書筆記 / 發佈於: / 人氣:2.64W

第一篇:《奇風歲月》讀後感

《奇風歲月》讀書筆記(精選多篇)

《奇風歲月》讀後感

奇風歲月》是美國作家羅伯特.麥卡蒙為自己而寫的一本書。當中有驚悚,有奇幻,更有感動。讀着這本書,彷彿跟隨主人公科裏一起去探尋人性的真理,我們每個人都能從科裏身上找回我們的少年心氣,找到自己當年的身影,那個或者膽怯或者勇氣十足的身影。剛讀完《奇風歲月》,我根本無法在內心還不夠平靜的時候寫下對它的讚美,必須等到所有的感情都沉澱下來。

這本書寫了一個偵探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名叫科裏.麥克森的小男孩。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天還沒亮,科裏陪爸爸挨家挨户送牛奶,忽然看見一輛汽車衝進湖裏。爸爸奮不顧身跳下水去救人,沒想到,當他奮力游到車旁,眼前竟是一幕令他魂飛魄散的景象:那是個死人,雙手被銬在方向盤上,體無完膚,顯然遭受過酷刑,脖子上還纏着一條鐵絲。無法解釋的謎團隨着車子漸漸往下沉,彷彿被深不可測的黝黑湖水吞沒??那天以後,科裏和爸爸開始嘗試追查真相。在警長介入無果的情況下,湖底的一幕如幽靈般糾纏着單純善良的父親,他的精神瀕臨崩潰,整天魂不守舍,鬱鬱寡歡:要是連在這個小鎮上我們都沒法安心地過好子,那麼,這個世界又有什麼地方能夠讓人安心?是的,如果連自己的家鄉都不能安心,那麼哪個地方能讓人安心呢?於是,科裏暗下決心,必須找出真相,喚回他摯愛的父親,還小鎮一個寧靜......

一根綠色的羽毛,帶著科裏一路追查兇手,探索神祕的奇風世界,探索生命的真相,探索人性中交織的善良與邪惡,探索生與死的意義??

人心的善與惡、美與醜在書中潑灑得淋漓盡致。讓我們相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多行不義必自斃。讓我們知道無論多麼驚悚,依然要去面對,無論多麼不捨,生活依然繼續! 經常會想起慢熱型的奇風小鎮,不知道在哪一個季節,我突然活在了那片安靜而又暗流湧動的土地上,我想這是最幸福的,能夠認識鎮上的人們:早起的郵差、綠風牧場勤勞的送奶工、那個喜歡一絲不掛走在路上的弗特先生,噢,他真是個特別的人,或許也能説得上是個可憐的人。而在另外一個區上,就是黑人生活的那一片土地,有那麼一個講話很慢但手藝很好甚至能夠拆彈的維修工,還有一個會戴着粗十字項鍊,兩隻手分別戴着兩條或者三條手鍊但其實心腸很好的高大男人,當然不能忘記“女王”,事實上她才是那個最親切的人。我真喜歡她。 有好人就會有壞人,就像有了光就會有黑暗一樣。那個妓院,那對壞兄弟,那個獸醫...但不管怎樣,存在總是有意義的,雖然科裏進黑暗之城的那晚,看了許多他還不應該看到的醜惡,但奇風鎮的孩子,終究也是要長大的,不是麼?很為他的堅強而慶幸。 也許多年後回頭走進奇風鎮,一切都已落敗, 但幸好還有人在, 有人在守護着, 心中永遠的奇風鎮......

工程公司

2014年2月5日

第二篇:奇風歲月演講 38

勿忘神祕的力量

——讀《奇風歲月》有感

《奇風歲月》是被美國中學採用為文學教材,與《麥田的守護者》、《殺死一隻知更鳥》等書並列為經典的長篇小説。全篇以第一人稱為寫作角度,從一個少年的角度看這個大千世界,小説以發生在寧靜的奇風鎮的一件謀殺案為線索,講述十二歲的主人公科裏追查兇手,探索奇風世界,探索生命的真相,探索人性中交織的善良與邪惡,探索生與死的意義的故事。

文中寫到“這個世界要求孩子趕快長大成人,要求他們遺忘那神祕美妙又純真的力量。”奇風歲月中反覆提到這“神祕的力量”,但卻沒有給出它的解釋,在我看來,在狹義以上看,“神祕的力量”指的是年少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無畏精神以及純真的心靈,在廣義上看,“神祕的力量”指的是追求真善美的美好願望。

泰戈爾在《飛鳥集》中提到:“人是一個初生的孩子,他的力量,就是成長的力量。”這股力量夾雜着外界的影響迫使孩子

不斷成長,但與此同時這又使我們在成長的路上“被”丟棄了許多珍貴的東西。從當年作文寫“借同桌半塊橡皮”的同學友誼,到現在揭露、鞭笞社會的黑暗面的胸懷天下;從當年的葬花、葬蟲、葬蝴蝶,到現在看見路人倒下卻不扶的見死不救;從當年因一粒糖而歡天喜地,到現在寧可在寶馬上哭,也不願在單車上笑------荀子有云:人之初,性本善。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與甘於奉獻的人,窮人與富人,好人和壞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出發點,不同的是由於外力作用,他們往不同的方向做不同的變加速運動,最後軌跡不同而已,之後就有了聖人與凡人的區別。在成長道路上,到底是失去的珍貴還是得到的有意義,這是一個問題。我們都是當局者,誰也無法判斷哪個更寶貴,只是我們記得當初很快樂,而這種快樂不復存在。

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人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在這複雜的世界中仍舊持有一顆赤子之心。杜甫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為理想,范仲淹以“先天下

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為己任,諾貝爾女性得獎者卡曼以為女性安全和女性權利抗爭作為自己的終生職業------他們為什麼都得到後人的推崇呢?是以其後其身而身先,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失其本性,還守着那“神祕的力量”。其實他們都不值得稱讚,因為他們只是做自己的分內事,只是我們都將我們“神祕的力量”與外界置換成權力、金錢這些更利於我們生存的x因素罷了。

如果你還未完全丟棄“神祕的力量”,那就好好珍惜它;如果你已經失去了它,那就時常回望;如果你連回首的勇氣都沒有,那就繼續沉淪吧。

第三篇:崢嶸歲月讀書筆記

書名:崢嶸歲月

編寫:上海新四軍歷史研究會三師靜安區聯絡組、上海靜安區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

好詞:

狂轟亂炸 惱羞成怒 終身難忘 不得安寧 大快人心 倉皇逃竄 大獲全勝 日益壯大 落荒而逃 毫無察覺

好句:

1、 我們在正面以少量兵力牽制他們的主力,主要兵力則埋伏在側面,等到敵人長蛇陣的拉開向我撲來時,我們主力部隊就像三支利劍從敵人的側面頭、中、 尾同時發起進攻,敵人頭尾不能相顧,敵陣大亂,落荒而逃……

2、 當時寒風凜冽、夜色陰沉、伸手不見五指,各聯防隊都安計劃行動。

3、 許多重大事件雖已過去幾十年,今天回憶起來,人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

好段:

1、 敵又策反某縣參議長做內應,對我圍剿,被我線情報員偵知。中心縣委決定,立即抓捕,就地鎮壓。

2、 七月初,張派幫手翟大德送情報後就走。以後翟來了説有重要情報某日親自送來,要等張就不走了。定的震球無法開展工作。

第四篇:讀書筆記韋奇定理

每個人一生中都做出各種決策,大到擇業、婚戀,小到出行、購物等。而借用老馬的話,人又是一種社會性動物,周圍都有家人、親戚、朋友和同事等人際交往圈。因此,在準備做出決策時,不可避免就會諮詢他人的意見。這時,就必然面臨韋奇定律的困擾。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經濟學家伊渥·韋奇曾説:即使你已有了主見,但如果有十個朋友看法和你相反,你就很難不動搖。這種現象就被稱為韋奇定理。當一羣遠足的人走到一個岔路口,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如果你想往左走,但其他人都想向右,那麼你是一個人勇往直前,還是去跟隨眾人的腳步?對一件事情眾説紛芸,大家各執己見,莫衷一是,這時,你是旗幟鮮明地提出自己的觀點,做報曉的雄雞;還是人云亦云,做羣鳴的青蛙?當你做出一個決定時,如果身邊的人都不支持你,甚至懷疑、否定你,這時,你還會相信自己是正確的嗎?你還會有勇氣和決心來執行自己做出的決定嗎?不是有這樣的一句話,當週圍所有的人都説你做的決定是錯誤的,你的決定就一定是錯誤的。韋奇定理告訴我們,即使我們已經有了主見,但如果受到大多數人的質疑,恐怕你就會動搖乃至放棄。但許多偉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比別人看得更高、想得更遠,更堅定地忠於自己所做出的選擇。在盲目從眾和剛愎自用中找個臨界點。

韋奇定理有以下要點:

1、 一個人有主見是非常重要的事情;2 、第一要確定你的主見是建立在對客觀情況準確把握的基礎上,第二要確信你的主見不是固執的;3 、對於別人的意見,為聽之時不應有成見,既聽之後不可無主見;4、 不怕開始眾説紛紜,就怕最後莫衷一是,各説各的理,各講各的經,最後誰也弄不清的結局就是慘敗的開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每個人的思維方式也不一樣。所以,一旦選定了自己人生的目標,選定了想要的生活方式,就不要用別人的觀念來衡量自己的價值。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堅持不懈,終成正果。盲目聽信別人的評論,不加思考的採納別人的觀點,只能導致自己無所適從,迷失最初的方向,最終一事無成。

案例:

話説三國時期,羣雄逐鹿,劍拔弩張。曹操北踞中原,試圖吞併江南。在南下征戰之前,曹操向孫權修書表示,欲“與將軍會獵於吳”,威脅之意溢於紙面。東吳朝野頓時人心惶惶,大臣們分成兩派,以三世老臣張昭為首的一派認為曹操勢力極盛,難以與之抗衡;而以周瑜為首的一派軍方少壯派為主的,就主張力抗曹賊。到底做何決策?降者易安,戰恐難保。就在這關鍵時刻,孫權聽從了周瑜等人的意見,更堅定了與曹操戰鬥到底的信念,並當場拔出寶劍,砍下案頭一角,斬釘截鐵地説“孤意已決,再有言降者,如斯!”於是,在英主的領導下,東吳將士奮力抗戰,於是有了赤壁一戰的輝煌,打得百萬曹軍“檣櫓灰飛煙滅”,不可一世的曹操敗走華容。在這個例子裏,孫權本身不願做亡國之君,再就是對東吳的軍事實力有相當瞭解,本意就想力戰拒曹,周瑜等一幫軍方將領的支持,更堅定了他的信念,最後在內閣會議上,雖然開始戰、和兩立,但最後卻高度統一達成共識,所以才讓曹操幾近覆滅。雖然歷史不能推翻,但我們可以假設。如果孫權是自己毫無主見,又對東吳的士氣、軍力不瞭解,在內閣會議上,他肯定一頭霧水。或者盲目從眾,獻地求和;或者逞匹夫之勇,如果周瑜等人也反對力戰,他卻一意孤行,不顧實際情況拼死力戰,那麼曹操肯定就百萬雄師過大江了,孫權也自然國破身擒,成亡國之君。認真聽取別人的意見有助於更全面的掌握信息、更深入地分析問題,以最小的偏差做出正確的決策;但過多地聽取別人的觀點,往往導致自己思維混亂、莫衷一是,難以堅持自己的選擇。這看起來是一個可笑的悖論,但確實是人們經常走進的怪圈。

第五篇:《我的哈佛歲月》讀書筆記

李歐梵先生是我敬重的海外中國現代文學的研究者,我至今仍清楚地記得當年讀大學,第一次捧讀《鐵屋中的吶喊》時的震動和愉悦,及至讀到他的《狐狸洞囈語》,始在語言的輕鬆機智和見解的獨到深刻背後瞭解到歐梵先生“狐狸型”的治學方式和為人的性情,更添了一份學術之外的親切。近來歐梵先生又有新著《我的哈佛歲月》面世(江蘇教育出版社,xx年5月第1版),我耳聞後忙找來一睹為快,同時也在關注網上報端的書評;其間有兩則評論、商榷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是9月7日《中華讀書報》上刊登了徐慈威的一篇《一流學者的“二流”著述——評李歐梵的新著〈我的哈佛歲月〉》,其後半月餘,《新京報》“書評版”又登出了一則與徐文商榷的文章(9月23日,《“二流”學者的“三流”著述——兼與徐慈威先生商榷》),署名“舒平”。讀完《我的哈佛歲月》,我原本想寫點什麼,一時沒有下筆,正巧看到這兩篇評論,還是把自己的一點想法寫出來。

這兩篇文章的名字放在一起有點繞,先要解釋一通。徐文題為“一流學者的‘二流’著述”,在文中有一段關於“刺蝟型”學者和“狐狸型”學者的論述,坦言“我寧願相信,事實上李先生也是一流學者”,同時他認為“李先生的這本《我的哈佛歲月》,即使不用學術的眼光審視它,充其量只是二流著述”;而題中的引號一方面表明引自原作,另一方面也隱隱體現了徐先生的善意。舒文名“‘二流’學者的‘三流’著述”一看即知化自徐文,舒平先生堅持稱《我的哈佛歲月》是“二流” 學者的“三流”著述,其實是以退為進的法子,説到底還是想讓人承認《我》是“一流”學者的“一流”著述。

舒平就這個問題首先向徐文發難:李先生在書中明確地説過自己只是“二流學者,三流作家”,(書中歐梵先生説的是和“西方傳統中的名家”相比,“以世界大師級的尺度來衡量”,“有時自嘲”,以此自況,這其實是看似自謙實則自負的説法),你非把他歸入一流之列,莫不是想“借批判的對象來抬高自己”?進而以此猜測竟得出結論:“國內的批評界還有一種現象值得注意,有些批評家專門喜歡拿名人開刀,藉此打通自己的成名之路,即使批評的對象不夠一流,也非要把他説成一流,否則自己的批評便會顯得缺乏分量”。看完這段話我大吃一驚,徐慈威的文章寫得很是平和中肯,(相形之下倒是舒平的文章到處顯得尖酸),我竟沒有看出包藏了這樣的禍心,忙按圖索驥地把徐文又讀了一遍,除了讀出諸如“由於李先生骨子裏是位學者,所以看似漫不經心的敍述,還是在在地透露出它所藴含的或者説內斂的學術價值”等句子和為文的坦率真誠外還是沒有其它——似乎是舒平虛驚了一場。其實舒先生的話也並不新鮮,是文壇上的故伎了,前幾年有個滬上文人就慣用此術,把一切批評者都看作“攀援的凌霄花”,這種話的惡劣之處就在於以自己已獲得的話語權力而制止別人開口,幸而不是歐梵先生本人;我看到這類話一向有些憤懣不平,時至今日居然還有人發此舊論,讓人不免驚訝,不過聽來既頗為耳熟,就不會如小兒女羞赧而退,還要照做凌霄花。

舒平的文章存在兩大問題,剖辨清楚,許多問題自然水落石出。舒文的第一類問題在於往往把一個問題推向極端,或抓住一點不及其餘,這樣就歪曲了徐文的原意往往導致謬誤,他再緊抓不放加以發揮,結果討論的其實不是一個問題;我無暇指出文中無數的邏輯漏洞,僅舉兩例。

一例是徐慈威先生認為“以一個貨真價實的哈佛教授而與哈佛女孩的媽媽去比試,去打擂,起點就不高”,舒平先生則説出這樣一番話,“如果一個人總喜歡戴着有色眼鏡看人,喜歡將人分成三六九等,那就是思想有問題了”,“哈佛女孩的媽媽怎麼了,人家能把女兒培養成才難道沒有資格將自己的經驗與眾人分享嗎?”前者提出的問題是歐梵先生作為在海外多年的學者、知識分子在書寫個人記憶時應該具有怎樣的精神高度,這種被期待的精神高度使得論者認為李先生不應以一個暢銷書作家——哈佛女孩的媽媽作為參照(至於到底應不應該,下面會詳細討論),後者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的本質上作出迴應或駁難,而是粗暴地給對方首先扣上“總喜歡戴着有色眼鏡看人”,“喜歡將人分成三六九”,“思想有問題”的大帽子,然後是近似胡攪蠻纏的發揮,回頭一看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前文中講哈佛女孩的媽媽不能寫書了呢?

另有一處,徐慈威舉“罄竹難書”一例稱《我的哈佛歲月》文字水平未免有些粗製濫造。至少在大陸一般的用法中,歐梵先生確實把這個詞一連兩次用錯了。應該説徐慈威所指的“文字水平”就是指單純的遣字用詞,到了舒平的筆下,卻頗為高調地稱“我輩喜愛李先生文章,恰恰是喜歡李先生那種隨意、瀟灑,揮灑自然,天馬行空的文風”,由“文字”到“文風”,舒先生偷換的概念可謂大矣!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舒平在文中提出,“徐先生認為李歐梵水平粗製濫造(看官注意,這裏 ‘文字’又被置換成了‘水平’),我也想在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説一句公道話’,僅從徐先生的這篇文章來看,徐先生自己的文字水平也未必堪稱‘一流’,至少像我這樣的普通讀者都沒能被説服!”云云,且不説這裏的“文字水平”又不知何時變作了論理的水平,也不説徐慈威先生論理的水平到底怎樣,批評對象和批評者之間有無可比,需不需要比,這大概是國小生都知道的常識。請舒平先生恕我言語稍有不遜,因為這裏實在有些離譜了,“商榷”到最後卻質問起批評者的水平以壯聲勢,實在有些不妥;我其實想説明的還是,當一個概念反覆被置換時,討論已經沒有意義了。

舒文的第二大類問題,也是根本的問題在於舒平本人對於價值的評判缺少一種內在的尺度,這才導致了形形色色的不一致和整個文章的“格調不高”。舒文中至少出現了三種類型的著述:回憶錄、暢銷書和學術著作,對於它們評判顯然不能執行同一標準:回憶錄有自身的精神維度,暢銷書要符合的是市場的準則,學術著作也自有一套學術的規範,當然回憶錄也可能是暢銷書,但總是要遵循最“本己”的價值尺度。舒平本人意識中這種尺度的缺席造成了文章的混亂和可笑,一方面質問“哈佛女孩的媽媽怎麼了?……”,另一方面又毫無道理地假借正義之名批判所謂“所謂的學術著作”;尺度的混亂導致對所提及的諸種著述都缺少應有的尊重(誤讀也是一種不尊重)還是很表面的問題,我説的“內在”是指一本好的回憶錄應是一部優秀的精神傳記和心靈自傳,而不只是身體和經歷的紀錄,歐梵先生部分地做到了這一點,但是作為中國現代文學、尤其是魯迅的研究者,作為“中國公共空間”和“人文空間”的實踐者,作為海外“芝加哥大學中國思想者部落”的酋長,歐梵先生所代表的文化趣味、精神傾向和價值立場值得、也引起了無數的關注,人們有理由對歐梵先生的思想和精神高度提出更高的期待。舒平試圖否定這種期待不僅沒有抬高反而降低了這本書應有的品格。我們希望看到一個以西方精神為背景、在俄羅斯思想燭照下的真正的“狐狸”,而不是一個在多元文化中棲身或逃避的供人玩賞的畫了大花臉的波斯貓——難怪舒平先生那麼津津樂道。

最後還是回到歐梵先生的這本新書。為寫這篇文章,我把《我的哈佛歲月》又仔細讀了一遍,無論是知識還是情感,在這本隨性的小書中都很豐富,我認為其中寫得最好、也是我最喜歡的,是幾篇回憶老師的文字,如《史華慈教授》、《普實克》,《退休記事》也頗為感人,然而畢竟《我的哈佛歲月》是本匆促寫成的書,沒有來得及耐心地打磨,裏面確實存在正如徐慈威先生所指出的一些不妥之處;至於書中“每每津津樂道的男女情愛之事”,徐慈威認為“未免不夠恰當”(作為知識性的回憶錄),舒平則認為是“率真”,是“真性情”的流露(作為個人的自傳),我不作判斷,而更願意把它看作“道德判斷被延期的領地”。不過舒文中説“今年終於讀到了一本真正值得一讀的書”,我還是覺得有些誇張了,如果舒先生真得這麼以為,那實在是井中之論;而在其文末還有一段近似挑釁的話,我看後觸目驚心,真真無言以對,其實舒先生多看幾遍《我的哈佛歲月》中所論的書與人就不會説出這樣的話了。

東漢馬援在《戒兄子嚴敦書》中有這樣一段話,我深以為是,並同樣以此為戒,願與舒平先生共勉: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重之愛之,不願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

飽學之士大多周慎守禮,膚淺之輩(本站推薦:)大多騰囂猖狂。這裏我絕無嘲諷舒平先生的這篇文章“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意思,我只是私下裏覺得徐慈威先生一番寓褒於“貶” 的平和之論可能恰恰是對歐梵先生的理解和尊重,不由讓人想起書中寫普實克教授和夏志清教授筆戰的一段,一對朋友間的“筆墨官司”不但沒有損害友情,反而見出了雙方的學術風度和風範;而舒平先生以劍拔弩張姿態不僅在很大程度上誤解了徐文的原意,自説自話近乎無理,更為令人遺憾的是與歐梵先生書中所透露的寬容平和親切的人文氣息相背離,同時也沖淡了回憶所彌散出來的可貴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