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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説》文言文原文及賞析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14W

《師説》文言文原文及賞析新版多篇

段 篇一

批判不重師道的錯誤態度和恥於從師的不良風氣。這一段用對比的方法分三層論述。第一層,把“古之聖人”從師而問和“今之眾人”恥學於師相對比,指出是否尊師重道,是聖愚分野的關鍵所在;第二層,以為子擇師而自己不從師作對比,指出“國小而大遺”的謬誤;第三層,以巫醫樂師百工之人與士大夫之族作對比,批判當時社會上輕視師道的風氣。

賞析 篇二

韓愈作《師説》的時候,有人以為是在唐德宗貞元十八年(802),這大致是可信的。這年韓愈35歲,剛由洛陽閒居進入國子監,為四門學博士,這是一個“從七品”的學官。但他早已有名。他所提倡和不斷實踐的古文運動,在那一兩年內,正走出少數愛好者的範圍,形成一個廣泛性的運動,他儼然成為這個運動的年輕的領袖。他用古文來宣傳他的主張。維護先秦儒家的思想,反對當代特別盛行的佛老思想;提倡先秦兩漢的古文,反對“俗下文字”即魏晉以來“飾其辭而遺其意”的駢文:這就是古文運動的內容。這個運動所以逐漸形成於唐德宗統治的後期,是有現實的社會條件的。它是為維護唐王朝的統一、反對藩鎮割據的政治目的服務的。而這除軍閥、大地主外,正是當時廣大社會階層的現實利益的要求。韓愈的積極努力,對這個運動的開展與形成,起了不斷促進的作用。就古文來説,他不僅自己刻苦努力,從理論到實踐,表現了優秀的成績;更重要的是他不顧流俗的非笑,努力提倡,特別表現在給青年們熱情的鼓勵和指示。《師説》正是這種努力所引起的一篇具有進步意義和解放精神的文章。

韓愈由於幼年的家庭教養和天寶以來複古主義思潮的影響,從青年時代起,就以一個傳道的古文家自命。這也是他在科舉和仕宦的階梯上十年不能得意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他並不悔,還愈來愈有自信。最初他到汴州參加宣武節度使董晉幕府的時候(796—798),先教李翱學古文;由於孟郊的介紹,不久又教張籍學古文。後來逃難到徐州(799),徐泗濠節度使張建封安置他在符離,又教一個青年人張徹讀古書,學古文。張建封死後,仕途不通,到洛陽閒居(800—801)。向他請教的青年愈來愈多,他對青年們非常熱情,獎勵有加。他在《重答李翊書》中説:“言辭之不酬,禮貌之不答,雖孔子不得行於互鄉,宜乎餘之不為也。苟來者,吾斯進之而已矣,烏待其禮逾而情過乎?”為了“廣聖人之道”,他以熱情的、有禮貌的態度對待一切向他請教的青年,他認為這並不是什麼“禮逾”和“情過”的問題。他回答許多青年的信,指示怎樣做人,怎樣作文。在韓愈看來,文章是作者的人格修養的表現,做人與作文應該是一致的。他進了國子監後,對待青年依然非常熱情。

韓愈這樣不斷地()同青年後學交往,給他們獎勵和指示,這是魏晉以後所沒有的現象,當然要引起人們的奇怪,以至紛紛議論和責難。一切向韓愈投書請益的青年便自然地被目為韓門弟子,因而韓愈“好為人師”的古怪面貌也就非常突出了。但韓愈是早有自信的,他不管人們怎樣誹謗,依然大膽地回答青年們的來信。他在《答胡生書》中説:“夫別是非,分賢與不肖,公卿貴位者之任也,愈不敢有意於是。如生之徒,於我厚者,知其賢,時或道之,於生未有益也。不知者乃用是為謗!不敢自愛,懼生之無益而有傷也,如之何?”他對那些惡意中傷的誹謗,表示憤慨,也為向他請教的青年擔憂。《師説》的最後一段,聲明寫作的由來,説這是為了一個“好古文”“能行古道”,跟他學習的青年李蟠而作的。實際上他是藉此對那些誹謗者來一個公開的答覆和嚴正的駁斥。他是有的放矢的。

在這篇文章裏,他首先(第1段)肯定從古以來師對於任何人總是不可少的,因為人不能“生而知之”,誰也不能沒有“惑”──茫然不解的東西。因此,他認為師並不是什麼特殊人物,而是一種“傳道受業解惑”的人。他還認為人人都可以為師,沒有社會地位(貴賤)或年齡(長少)的限制,只問他有沒有“道”,有就可以為師,所謂“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接着(第2段),他慨歎古來的“師道”久已失傳。現在一般人,既不能“無惑”,又“恥學於師”,所以越來越愚蠢。然後列舉事例,論證這種“恥學於師”的風氣實在是愚蠢而奇怪的。他説有一種人,即士大夫,對於兒子,則“擇師而教之”;但對於自己,“則恥師焉”:這就是他們的不明。又有一種現象,廣大的各行各業的人,即“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以彼此相師為恥;而“士大夫之族”,如果有人談到誰是師,誰是弟子,則大家共同非笑,問其理由,無非是年齡、地位云云,這又證明了他們的智慧反而在他們所瞧不起的巫醫等等之下,這不是很奇怪嗎?再看(第3段),“士大夫之族”所崇拜的“聖人”沒有一定的師,孔子的師有郯子、萇弘等,這些人都“不及孔子”。而且孔子還説過,三個人裏面,一定有一個人是他的師。因此,作者得到另一個重要的論點,師和弟子的關係是相對的,“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這就是説,弟子可以為師,師也可以為弟子。所以師和弟子的關係的存在,最後結論很簡單,不過是因為“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的緣故。這也還是前文所提出的論點,即能者為師。

由此可見,《師説》不僅嚴正地駁斥了那些愚蠢的誹謗者,更可貴的是提出了三點嶄新的、進步的“師道”思想:師是“傳道受業解惑”的人;人人都可以為師,只要具有那樣的能力;師和弟子的關係是相對的,某一方面比我好,在這一方面他就是我的師。這些思想把師的神祕性、權威性、封建性大大地減輕了;把師和弟子的關係合理化了,平等化了,把師法或家法的保守的壁壘打破了。這些思想是和他後來發展的“道統”思想矛盾的。這些思想是具有解放精神、具有深刻的人民性的思想。這是唐德宗時代在相對的穩定局面之下,城市繁榮、商業經濟發展的反映。

因此,可以想象,這篇《師説》的流佈,鼓舞和吸引了更多的青年後學,也因而招致了更多的頑固的“士大夫之族”的反對。實際上,韓愈也確乎因此官更難作,不斷地遭到當權者的排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論師道書》中説:“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為狂人。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説》,因抗顏而為師。世果羣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為言辭。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貞元十九年(803),韓愈在監察御史的職位,第一次被當權的官僚集團趕出了長安,貶到陽山(今廣東陽山),就是在作《師説》一年後。他這次被貶,原因可能很複雜,但照柳宗元所説,這篇《師説》至少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因為他由此“狂名”更大,為更多的頑固派所疾惡,更容易遭到莫名的排擠。然而韓愈在獎勵後學這一點上,態度始終不變,只是到了元和以後,聲勢沒有在貞元末年那麼大就是了。到了宋代,有人為韓愈辯解,説他“非好為人師者也”(《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文集》卷十二引“洪曰”),這是説,由於學者歸附,韓愈是不得已而“作之師”的。又有人以為韓愈“作《師説》,蓋以師道自任”,但充其量不過“以傳道受業解惑為事,則世俗訓導之師,口耳之學耳”(俞文豹《吹劍三錄》),這是指韓愈把師的封建作用大大地降低了。可見這篇《師説》的解放精神是不容易為一般封建士大夫所接受的。因此,它在當時的重大意義也就不難理解了。

註釋 篇三

[1]學者:求學的人。

[2]所以:用來……的,……的憑藉。

[3]道:指儒家孔子、孟軻的哲學、政治等原理、原則。可以參看本書上面所選韓愈《原道》。

[4]受:通“授”。傳授。

[5]業:泛指古代經、史、諸子之學及古文寫作,可以參看本書下面所選韓愈《進學解》中所述作者治學內容。

[6]人非生而知之者:人不是生下來就懂得道理。之:指知識和道理。語本《論語·述而》:“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論語·季氏》:“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孔子承認有生而知之的人,但認為自己並非這樣。韓愈則進一步明確沒有生而知之的人。

[7]其為惑也:那些成為疑難的問題。

[8]乎:於。

[9]聞道:語本《論語·里仁》:“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聞,聽見,引伸為懂得。道:儒家之道。

[10]從而師之:跟從(他),拜他為老師。師之,即以之為師。

[11]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哪管他的生年是比我早還是比我晚呢?庸,豈,哪。知,瞭解,知道。年:年齡。

[12]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知識、道理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師存在的(地方)。意思是誰懂得道理,誰就是自己的老師。

[13]師道:以師為道。即學道。道,這裏有風尚的意思。

[14]出人:超出(一般)人。

[15]猶且:尚且。

[16]眾人:普通人。

[17]恥學於師:以向老師學習為恥。

[18]是故聖益聖,愚益愚:因此聖人更加聖明,愚人更加愚昧。益,更加,越發。

[19]惑矣:(真)糊塗啊!

[20]彼童子之師:那些教小孩子的(啟蒙)老師。

[21]句讀(dòu逗):也叫句逗。古代稱文辭意盡處為句,語意未盡而須停頓處為讀(逗),句號為圈,逗號為點。古代書籍上沒有標點,老師教學童讀書時要進行句逗的教學。讀,通“逗”。

[22]或師焉,或不(fǒu)焉:有的(指“句讀之不知”這樣的小事)請教老師,有的(指“惑之不解”這樣的大事)卻不問老師。“不”同“否”。此句翻譯時應注意交錯翻譯,詳見下文翻譯。

[23]國小而大遺:小的方面(句讀之不知)倒要學習,大的方面(惑之不解)卻放棄了。

[24]巫醫:古代用祝禱、占卜等迷信方法或兼用藥物醫治疾病為業的人,連稱為巫醫。《逸周書·大聚》有關於“巫醫”的記載。《論語·季氏》:“人而無恆,不可以作巫醫。”視為一種低下的職業。

[25]百工:泛指手工業者。

[26]相師:互相學習。

[27]族:類。

[28]相若:相象,差不多的意思。

[29]位卑則足羞:(以)地位低(的人為師),就感到恥辱。

[30]諛(yú):阿諛、奉承。

[31]復:恢復。

[32]君子:古代“君子”有兩層意思,一是指地位高的人,一是指品德高的人。這裏用前一種意思,相當於士大夫。

[33]不齒:不屑與之同列,表示鄙視。齒,原指年齡,也引伸為排列。幼馬每年生一齒,故以齒計馬歲數,也以指人的年齡。古人常依年齡長少相互排列次序。本句反映封建階級的傳統偏見。

[34]乃:竟。

[35]其可怪也歟:難道值得奇怪嗎?其,語氣詞,起加強反問語氣作用。

[36]聖人無常師:《論語·子張》:“子貢曰‘……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夫子,老師,指孔子。子貢説他何處不學,又為什麼要有一定的老師呢!

[37]郯(tán)子:春秋時郯國(今山東郯城一帶)的國君,孔子曾向他請教過少皞(hào浩)氏(傳説中古代帝王)時代的官職名稱。

[38]萇(cháng)弘:東周敬王時候的大夫,孔子曾向他請教古樂。師襄:春秋時魯國的樂官,名襄,孔子曾向他學習彈琴。師,樂師。

[39]老聃(dān丹):即老子,春秋時楚國人,思想家,道家學派創始人。孔子曾向他請教禮儀。

[40]三人行句:語本《論語·述而》:“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41]不必:不一定。

[42]術業有專攻:學問和技藝上(各)自有(各的)專門研究。攻:學習、研究。

[43]李氏子蟠:李蟠(pán盤),唐德宗貞元十九年(803年)進士。

[44]六藝經傳(zhuàn):六藝的經文和傳文。六藝:指六經,即《詩》、《書》、《禮》、《樂》、《易》、《春秋》六部儒家經典。經:兩漢及其以前的散文。傳:註解經典的著作。

[45]不拘於時:不被時俗所限制。時,時俗,指當時士大夫中恥於從師的不良風氣。於,被。

[46]餘嘉其能行古道:嘉:讚許,嘉獎。

[47]古道:古代的從師之道

[48]貽:贈送。

[49]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之,代詞

段 篇四

以孔子為例,指出古代聖人重視師道的事蹟,進一步闡明從師的必要性和以能者為師的道理。這一段開頭先提出“聖人無常師”的論斷,與第1段“古之學者必有師”呼應,並且往前推進一步,由“學者”推進到“聖人”,由“必有師”推進到“無常師”。舉孔子為例加以論述,因為孔子在人們心目中是至聖先師,舉孔子為例就有代表性,能加強説服力。由此得出“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的結論,這個結論顯然是正確的。這種以能者為師的觀點就是“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的觀點。

解析: 篇五

中心論點:古之學者必有師。

《師説》是韓愈的一篇著名論文。據方成珪《昌黎先生詩文年譜》考證,此文作於唐德宗貞元十八年(802),這一年,韓愈35歲,任國子監四門博士,這是一個“從七品”的學官,職位不高,但是他在文壇上早已有了名望,他所倡導的“古文運動”也已經開展,他是這個運動公認的領袖。這篇文章是針對門第觀念影響下“恥學於師”的壞風氣寫的。門第觀念源於魏晉南北朝的九品中正制,自魏文帝曹丕實行九品中正制後,形成了以士族為代表的門閥制度,重門第之分,嚴士庶之別,士族的子弟,憑高貴的門第可以做官,他們不需要學習,也看不起老師,他們尊“家法”而鄙從師。到唐代,九品中正制廢除了,改以官爵的高下為區分門第的標準。這對擇師也有很大的影響,在當時士大夫階層中,就普遍存在着從師“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的心理。韓愈反對這種錯誤的觀念,提出以“道”為師,“道”在即師在,這是有進步意義的。與韓愈同時代的柳宗元在《答韋中立論師道書》中説:“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為狂人。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説》,因抗顏而為師,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由此可以看出《師説》的寫作背景和作者的鬥爭精神。

對恥學於師,文章連續用了三個對比。第一,古今對比,闡明恥學於師違背聖人之道,其後果只能是更加愚昧。第二,將同一個人既明於擇師教子的必要,卻又不明於自己從師的必要,把這兩種完全矛盾的做法加以對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揭示那些人確實糊塗不通道理。第三,巫醫、樂師、百工之人與士大夫之族的對比,進一步道出士大夫的錯誤心理,發人深省地指出兩種人的地位與智能的反差,更令人幡然醒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