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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周易》天人合一的思想通用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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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周易》天人合一的思想通用多篇

天、地、人三才――一個統一的有機整體 篇一

《易傳》指出“《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三才指的是天道、地道、人道。它認為六畫卦就是三才的化身,卦中的五、六兩爻代表天,三、四兩爻代表人,初、二兩爻代表地。這説明一個道理,即天、地、人是一個互相聯繫的有機整體,但它們又各具不同的特點和規律。對人來講,其行動是否能獲取成功,關鍵看他的行為是否與天地之道相符合。當然,它認為,一般人很難能主動地去適應天地之道,去尋找天地之道的。所以他主張“聖人以神道設教”,“關乎天文、以察時變;關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同上)。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的境地。《易傳》認為,衡量人們行為的正確與否,就要看它是否與天地之道相合。《文言傳》説“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所謂“先天”,是説先於天時到來而行動,即能預測天時的變化,為天時變化之前導;所謂“後天”,是説天時到來之後又按天時的變化而行動,即在自然變化既已發生之後,又注意適應。此種天人合德説,不只是順應自然,而且是利用和控制自然規律,為人類造福,也即“裁成輔相”説。“財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就是在遵循自然規律的基礎上,發揮人的主觀努力,對自然物的變化加以輔助、節制或調整,使其更加符合人類的需要,以成就自然化育萬物的功能。此説可以稱為天人諧調論。

毫無疑問,《周易》沒有看到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的本質區別,處處把自然和人相比附,充分肯定了人與自然都遵循着共同的規律,人與自然在本質上是統一的,而不是各不相關、互不相容的,兩者之間絕沒有不可超越的鴻溝。《周易》中“天地,萬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繫辭下)、“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序卦)的這些看法,實質上都把人看作是自然的產物。同時,作為自然的產物的人是依靠自然而生存的。“天地養萬物”(頤卦),人不但從自然得到物質的給養,而且在他的道德精神和一切活動中,都能同自然達到最高的統一。不論其中的有多少簡單的比附和神祕的幻想,重要的是,它素樸地意識到了人與自然的'交融統一。人在社會政治倫理道德範圍內的一切活動,是屬於人的,同時又是合乎自然的,同自然完全一致的。反過來説,一切出乎自然的必然性的現象同時又都具有社會政治倫理道德的意義。如《周易》常講到的乾與坤即陰與陽、天與地的關係,是一種自然的、必然的關係,同時這種關係又是男女夫婦之間的一種倫理道德的關係。乾坤兩卦是天地,同時也就是父母,而八卦中的其他各卦則是父母所生出的六對男孩女孩。震得乾卦的初爻,為長男;坎得乾卦的中爻,為中男;艮得乾卦的上爻,為少男。如法炮製,巽、離、兑各得卦的初、中、上爻,分別為長女、中女、少女。其中包含着這樣一種思想,即自然的東西是合乎倫理的,合乎倫理的東西是合乎自然的。如果拋開《周易》所維護的奴隸社會的倫理道德來看,這個思想已經模糊地感覺到了人的自然本性與人的社會本性之間的不可分的聯繫。事實上,人同動物的本質區別,不正在於人身上一切原來同動物相同的屬於自然的東西,都滲透了人的、社會的內容,具有了人的、社會的意義嗎?馬克思在講到男女關係的問題時説:“男女之間的關係是人與人之間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關係。”“人同自然界的關係直接地包含着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直接地就是人同自然界的關係,就是他自己的自然的規定。”

《易傳》以為,天地人本來就是一個完整的系統。人與天是相應的,只不過表現不同。比如,“天地養萬物,聖人養賢及萬民”(《易彖傳頤》)。“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時變化而能久成,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易彖傳恆》)。這叫順乎天而應乎人。《易傳》認為,八卦、《周易》的造作,是伏羲等古之聖人仰觀俯察,根據天地人之道與性“則之”“效之”“象之”而成的,目的在於“通神明之德,類萬物之情”“體天地之撰”,以崇天之德,廣人之業。它的理論前提就是“天人合一”思想。惟其如此,它才能“觀變於陰陽”,“幽贊於神明”(《易傳説卦傳》),“彰往而察來”“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易傳繫辭上傳》),從而“財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易傳彖傳》)。

自然的合目的性――《周易》人化自然的思想 篇二

《周易》的天人合一,強調以人合天,以天為道德楷模,要求人效天之行。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天道不爭而善勝,然而善謀;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為而不宰,功成而不居;天道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默默地成就萬物。但更把主體的作用提到首位,認為人在自身的活動中又不斷改變着自然。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自然性與社會性的統一,作為自然的人是社會性的存在,是“自然向人生存”,而具有社會性的人同時是自然的存在,其顯著的特點是“以天合人”,而不是“以人合天”,它把全部文明史看作是人類的創造史。

正是從天人合一的基本思想出發,《周易》洞見了天地之美與人文之美的關係,提出“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乾《文言》)。作為人文之美的標準的“大人”,在本質上是與天地陰陽之道合一的。正是因為人文之美體現了自然的合目的性,自然也就不再是自在的自然,而是為人的自然、人化的自然了,使人與自然合二為一構成審美意象。

清代著名戲曲家、小説家李漁説:“才情者,人心之山水;山水者,天地之才情。”明代著名畫家董其昌談山水畫時説:“大都詩以山川為境,山川亦以詩為境。”事實上,進入審美情境中的自然,無一不是人的情感思想的化身,已與原粧的自然有了性質上的差異。孔子的“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亦即這種天人合一、人化自然的美學思想。

由此可見,《周易》天人合一的美學思想,表明了審美主體對自然進行審美觀照時,具有選擇性,有了人化自然的思想,對後世的文學、藝術、哲學及人們的日常生活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三

讀《額爾古納河右岸》,我想,我對平等的認識,已由淺入深。平等是沒有種族界限的,人、草、木、石、獸都有共同的生存權利。平等文明無條件的,它像無聲的細雨,悄然滋潤萬物。

這本書講的雖是一個東北少數民族鄂温克族的生存故事和百年滄桑,但在他們與大自然的對話中,平等卻無處不在,它埋鋪在故事的字裏行間。

卷首的第一句是女主人公的心裏獨白:“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歲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們給看老了。”已過九旬的鄂温克族的最後一位酋長的女人,把雨和雪、跳動的火焰當作聽眾,故事從清晨講到了黃昏,她回憶了一生,從女孩到暮年。那句話像清風,吻了我心內的平靜湖面,蕩起陣陣感動的波瀾。在漫長的歲月裏,她和雨雪是相互作用的,她們成了老熟人。這一份跨越種族的`平等,也愈鮮明瞭。我忽然想起了現代社會裏一直提倡的“人人平等”,理念很好,只是人類中心主義太根深蒂固,當人們提到平等時想到的幾乎都是人類之間的,但其實平等是無關種類界限的,不是嗎?人存在於天地之間,其他有生命和無生命的也同在這天地,萬物都平等地存在着的呀。

鄂温克族生活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古岸,他們與馴鹿為伴,享受着大自然恩賜的同時也在艱難地生存,他們要征服自然嗎?不是。樺樹林是他們的皮膚,清溪流是他們的血液,馴鹿是他們的眼睛……大自然承載了他們的全部,他們把全部交付給了大自然。女主人公在小的時候,親眼見證了一頭灰色的馴鹿仔代替病重的姐姐列娜去了一個黑暗的世界。姐姐的“烏麥”找回來了,但那頭原本活蹦亂跳的小鹿卻再沒了生息。母鹿失去孩子的同時也失去了哺乳能力,直到姐姐意外死去,母鹿才重新有了奶和活力。馴鹿失,姐姐得;姐姐失,馴鹿得。人和動物,沒有任何一方是無償的付出和得到,生存權利誰都沒增,誰也都沒減,大家都是平等的。

火種是鄂温克族的希望之一,他們不管遷徙去哪都帶着,百年來從未變更。故事的末尾中,鄂温克族的生活方式和現代文明衝突不斷,生存環境漸劣,族人決定下山定居,卻沒帶走火種。他們説布蘇的房子裏有火,再也不需要火種了。不願意去定居而留在山上的女主人公獨自坐在火塘前無奈而憂愁:我們的火種是用鐮刀和石頭打出來的,而布蘇的火裏沒有陽光和月光,這樣的火,怎麼能使人的心和研究明亮呢。孫子安草兒往火塘裏添了幾塊柴,她又想起族人燒火從來不燒鮮木,只用樹木裏的枯枝斷木。他們看到漢人門房前後堆着滿滿的劈得整整齊齊的柴時會心疼不已,好像躺在那兒的不是柴,是他們。

列夫·托爾斯泰曾道“我們平等的相愛,因為我們互相瞭解、相互尊重。”鄂温克族在百年光陰裏握緊了自然的手,和它一起去感受變化、感受疼痛。平等不再只是“人人平等”,而是“眾生平等”,它們都基於對天地和諧的期望,都是對精神靈魂歸屬的尋求。於是,平等,讓所有的渺小成為不渺小,讓所有的平凡成為不平凡。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四

合上書,眼前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額爾古納河畔,述説着一支鄂温克氏族百年來的歷史。這是一個神奇的民族,他們居住在深山密林之中,以馴鹿為舟,以打獵為生,繁衍不息。而神奇之處,在於他們引起了我對生與死,神與人的思考。

大自然的生老病死,彷彿一個輪迴。“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正是有了這輪迴,生命才得以繁衍至今。而鄂温克人生於自然,長於自然,他們的命運似乎也參與到了這自然的輪迴當中。

作者寫了一支氏族近百年來的歷史,這其中最不乏生命的來與去。主人公經歷了父母、親人、愛人、兒女的離去,對生死也許看得淡了些。就連我這樣的閲讀者,剛開始看到主人公失去父親,或那個與狼搏鬥的老達西死的慘烈,心中還有些痛惜,後來漸漸看到主人公的兒女也離她而去,心中已不再起波瀾。鄂温克人喜歡風葬,好像這樣死後也能融於自然,繼續過鄂温克人的生活。

鄂温克人信仰薩滿教。書中主要出現了兩位薩滿,他們有同樣神奇的功力。比如神奇的預知能力,每當氏族中有人去世,薩滿總是第一個知道的。還有最著名的祭祀跳神。當氏族中或別的氏族有一些棘手的疾病,就會請薩滿去跳神。薩滿穿上神衣舞蹈,打起神鼓唱起歌,疾病就會離那個人而去。但是神總要帶走一條生命,一條生命留下了,另一條生命就要替他走。尼都薩滿為列娜跳神時,代她走的是一隻馴鹿仔。妮浩就沒這麼幸運了,每當她跳神救回一條命時,就要失去自己的一個孩子。用自己的親骨肉換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説是多麼痛苦啊,但是妮浩每次都選擇去跳神。薩滿就像是人與神之間的使者,也許在他們眼中,眾生皆是平等的,都是需要拯救的。

鄂温克人崇敬火神,無論去哪裏都帶着火種。他們不能往火中吐痰,灑水,不能往裏面扔不乾淨的東西。當鄂温克人打到熊或堪達罕的時候,薩滿就要祭瑪魯神。還有“白那查”山神,獵人行獵時看見刻有山神的樹,就要給他敬奉煙和酒,還要摘槍卸彈,下跪磕頭祈求山神保佑。從山神旁邊經過,不能大吵大嚷。鄂温克人崇敬各種各樣的神,但這些神歸根結底是來源於自然,這是對生命的敬畏。正是這信仰才讓鄂温克人形成了自己的風俗文化。

命運,在書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比如達西死後,瑪利亞就懷孕了,或者妮浩給自己的孩子取植物的名字,結果他們的生命都像植物一樣脆弱,而且死亡也與相同的植物有關,又或是主人公的愛情,始於熊,終於熊……讀着讀着,會覺得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安排好了的,他走完了該走的路,就離開了。一個人的故事結束時,總會想如果他的命運不是這樣,故事又該如何發展。但命運似乎是不可抗拒的,它該如何,就如何。

跳神救人,一命償一命,這些情節在現代人看來似乎有些迷信,但世界總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還有許多未知,也不是在等待着人們去探索,而是它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不被發現,也不被打擾,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探究它的真假。就像這世世代代生活在額爾古納河畔的鄂温克人,奔騰的河水帶走了時間,沖刷了歷史的印記,帶不走的,是堅守。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五

《額爾古納河右岸》,是遲子建的一部長篇小説,它讓我一直從九月讀到十月,又到十一月。小説精美的語言、曲折的故事讓我愛不釋手。它採用一個九十歲的女人的自述,描寫了二十世紀時東北少數民族鄂温克人的生存現狀和百年滄桑:這些鄂温克人與馴鹿相依為命,生活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他們隨馴鹿逐食而搬遷、遊獵,記錄了民族中神祕的部落文化和與大自然及其他人羣的生命抗爭。在生命的不斷更替中、在時光無盡的流逝裏,小説向讀者展現了一個個個性鮮明的人物形象,一段段感動人心的故事情節。

這部書記錄了近百年的歷史,是鄂温克民族歷史的活化石。同時,在作者的描述裏,這部生硬的歷史片又充滿了眾多的摯愛:有父母製造的風聲、有我和兩任丈夫的愛情、有眾多子女們的愛情、有兩個薩滿對部落眾人博愛、有朋友間的厚愛、有……,這些鮮活的生命,讓人不禁沉醉其中。同時,民族部落的特殊性:烏力楞、薩滿、馴鹿、跳神、巖畫、木庫蓮、狩獵、蹲倉、樹葬等等,為讀者這個呈現出一幅幅從未感受過的畫卷。整部作品共分四個部分,清晨、中午、黃昏、半個月亮,以此來寓意生命的意義,“我和雨和雪都是老朋友了”,等等,象徵着對大自然流逝規律的墨守與遵循,作品中眾多生命的生與死,也揭露出事物及自然的更替交換,“唯有自然是永恆”的道理。

小説裏的主要人物,一是我自己,一個女人生長的歷程。二是我的家族中的角色。三是部落裏有特徵的人物。其中,對於兩個薩滿的描寫,都栩栩如生,給人以血肉痛息之情。同時,隨着外界人羣與自然災難的來臨,部落中也發生了更多的故事,湧現出面對生死、面對痛楚、面對有無的抉擇。從清晨到半個月亮,整個鄂温克民族正由興盛走向消亡,從山林轉向村鎮。而他們,也正在接受着這種生死命運。最讓人可悲的,帶給這種文化消亡的力量,不是自然中的瘟疫、不是自然災害、不是日本人和俄國人,不是國民軍,而是某種要求轉化為文明的力量。

這種難以抗拒的自然規律,在個體身上表現為:天災中死去的林克,在冰天雪地裏死去的拉吉達,與熊搏鬥死去的瓦羅加……每個人的命運都在那片原始的山林裏一點點的上演。不斷有人誕生,不斷有人上演着死亡,重複着悲傷……,同時,整個部落也在沿續了相同的情形:進化、發展、衰落、消亡。如同小説的四個主題:從早晨到半個月亮。可就在悲傷的同時,勇敢與勤勞的鄂温克人,又深懷着大愛,在命運面前的殊死抗爭,演繹了一代又一代的愛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獨特民風,一代又一代的生死傳奇,顯示了弱柔民族頑強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撓的精神。

如果你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你一定要去讀這部書,因為它如同一個曼妙的女子在對你輕聲耳語;如果你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女人,這部書不可不讀,因為裏面有個女人在對你講述一個個悲壯、感動的愛情故事。如果你不喜歡什麼男人和女人,那麼你不得不去讀這部書,它將會告訴你,如何去面對世界和生活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六

聽説遲子建這本書是幾年前的事了,但沒有找來看。一直覺得與書相遇是一件與機緣有關的事情。

有些時候,可能會特地跑到書店尋找,或在圖書館的書架前逡巡,充滿期待的目光掠過或新或舊的書本,像貪戀温度的手指輕輕的撫觸。但倘使是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心緒被無休無止淅淅瀝瀝的雨攪得紛亂,鬱積了一股莫名的煩悶,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朋友手上拿着一本《額爾古納河右岸》。眉眼間頓添了欣喜,抑制着湧上來的小興奮對她説:“看完借我。”這,豈不是更妙!

遇到一本好書是緣,傾聽一個好作家講一個故事是幸運。和這本書的相遇,便是這樣的一份欣喜,它輕易地驅散了陰雨帶來的不快,使我的心情變得清清爽爽。

它第一次以長篇小説的形式展示了我國東北少數民族鄂温克人的滄桑歷史和沿革變遷。為我打開了一幅以一個民族的歷史為背景的斑斕畫卷。畫風並不粗獷,充滿温情和悲憫的情懷。

故事久遠但輪廓清晰,緩緩地流淌出來,從一個年屆九旬、這個弱小民族最後一位酋長的女人嘴中。她將她的故事講給雨和火,講給兒孫搬遷時遺漏在營地的東西,講給自己鹿皮口袋裏那些喜歡的物件和一束剛採摘的紫菊花……並不執意念給讀者。斷斷續續的低沉而不沙啞的聲音有節奏地敲擊着空氣,灑落下點點帶着塵埃的星光。讓我的心慢慢融化在他們的故事裏。

這是一個與馴鹿相依為命的民族。他們在中俄邊境的額爾古納河右岸,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保持着一個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習慣,馴鹿帶領着他們遷徙或者停留。

他們居住在尖頂有孔可以看見星星的“希楞柱”裏,那是一個遊牧民族拆遷便利的臨時之“家”。不同於我們傳統的紅瓦白牆的磚架建築。它本身由木頭製成,在森林中與樹木和諧的輝映,不顯得突兀。尖頂處的小孔既是火塘排煙的通道,又用於與自然溝通。一個可以看着星星入眠的民族是浪漫的。那種大自然的“赤子”的真純是我們這些被機器和工業文明“餵養”的現代人早已失去了的。

他們保持着一種原始的情感:熱烈的愛和瘋狂的恨。用不完的“咆哮”的激情。沒有面具,也從不偽裝。因不能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迫從母命結婚的金得在新婚的篝火燃燒的正旺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用盡自己一切的愛和力量去拯救別人的妮浩,流乾了自己的眼淚;悲哀不幸繼而轉向怨懟仇恨的伊芙琳聲聲咒怨。不管是愛,還是恨。它們都注入鄂温克人的血液裏,再通過毛孔和呼吸釋放出來。真實,乾淨,讓人動容。或愛,或憐,或怨,或恨。都毫無做作和掩飾。

他們保持着一種原始的勇氣,在大自然給予的傷害面前從不坐以待斃。他們絕對會奮起反擊,即使死亡也不會認輸。白災(雪災)對他們以之為“親人”的馴鹿有巨大的威脅。男人們從集訓營回來,顧不得洗去滿身的疲憊就去找尋在大雪中走失的馴鹿。嚴寒奪走了女人的第一任丈夫——健壯的拉吉達。

他們信奉瑪魯神和薩滿。依賴薩滿跳神來治療疾病,趨避災禍。黑夜來臨,薩滿披掛神衣神帽,敲起神鼓,跳起身子輕盈的舞蹈,舞姿裏飽含着噴薄欲出的激情。他們用自己的神力保佑自己氏族善良的人們和馴鹿。彷彿遵循着某種交換的定律,薩滿救起一個生命,便要失去另一個生命。這生命有時候是某隻有靈性而善良的馴鹿,但通常卻是和薩滿最親近的人。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七

一、純淨的世界

額爾古納河位於今天的內蒙古自治區東北部,是我國與俄羅斯的一條界河。河的右岸屬於巾國,而右岸則是俄羅斯境地。居住在這裏的鄂温克人,幾乎與外部世界隔絕,充滿了神祕色彩。

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他們依然單純而快樂地生活着:信奉薩滿,感激地享受着神靈賜予的一切;餵養馴鹿,視之為自己的親密夥伴;喝樺樹汁,乘樺皮船,熱愛自然中的一花一草:住在術頭搭建的“希楞柱”裏,透過頂部孔隙看夜空中的星星:集體狩獵,集體參與部落事務,在相互扶持中堅強地生存。他們與許多遊牧民族一樣,勇敢、堅強而又樂觀。

薩滿崇拜足貫穿全書的一條重要線索,其中有兩個主要人物,一個是尼都薩滿,一個是妮浩。他們肩負着溝通神界與人界的重任,充盈着神的力量。自願成為薩滿的妮浩,一次又一次以自己孩子的生命為代價,挽救了他人的生命。每當她披着神衣神帽,擊打神鼓,載歌載舞,進入到那種迷醉癲狂的狀態,便構成了一幅蒼涼而又震撼人心的圖景。鄂温克族女人善良而令人敬佩的形象躍然紙上。在妮浩所救的人中,既有人品卑劣的“馬糞包”,也有曾經偷走馴鹿的漢族少年,但這位偉大的薩滿――一位柔弱而堅強的母親,依然選擇了犧牲自我。作者通過對這種神祕文化的呈示,表達了對這一古老民族崇高而純粹的民族精神深深的敬意。

二、民族性的衰落

生活在山林之中的鄂温克人,生存之路從來不是一帆風順。他們曾被瘟疫侵襲,失去了大批心愛的馴鹿:他們曾在日寇的鐵蹄F,被迫與親人的分離;他們曾因為各種矛盾,傷害了彼此的情感……他們有大愛,有大痛,但依然堅強地在命運面前進行着殊死的抗爭。然而,刺耳的伐木聲徹底打破了這裏的寧靜,深愛着這片土地的鄂温克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整個民族日漸衰落,萬般無奈。

自然的退化,使他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雖然深愛着世世代代居住的山林,但下山定居,卻成為不得已的選擇。對於一個與大自然朝夕親密相處的羣體來説,這樣的選擇無疑痛苦不堪。一個民族所具有的特性與其生活環境息息相關。飲食、習俗、宗教、服飾、建築等等,無一不是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在與天地相接的地方,在富有靈氣的青山綠水之間,薩滿才能發揮神力,庇佑一方:在茂密的叢林中,才能有清甜的樺樹汁,輕便的樺皮船;在水草肥美的地方,馴鹿才能自由自在地覓食、生活、成長……當外部世界的侵入使自然環境悄然改變,現代性的膨脹使其思想產生劇烈動盪。一個民族的特性便開始逐漸消逝。

三、文明的霸權

美國著名的政治學者塞繆爾-亨廷頓曾在其《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一書中提到:“……一個單一意義上的文明事實上可能在多元意義上是相當非文明化的。”以單一化的現代眼光來審視古老民族,其生活方式顯然是“野蠻”、“非文明”的。文明優越感使現代人對所渭的“落後”羣體產生莫名的同情與憐憫,以自我的文明標尺去衡量古老民族的生活方式,並試圖使之向自己看齊。然而,事實上“他們保存的文化,他們的生活狀態,是文明的,唯美的,我們……自以為是把‘落後’這樣一頂帽子扣到他們頭上……我們用所謂的‘文明’形式,做了一次現代社會的野蠻人!”

湯因比認為,文明“包含着不被其他文明所理解的東西”。自詡為“文明人”的羣體在未能理解其他文明的情況下就將其斥為“野蠻”,才是一種真正野蠻的行為。披着“文明者”的虛偽面紗,肆意對其他文明進行裁決審判,常常在不經意間就褻瀆了其神聖性。

一個有着頑強生命力的民族,不得不選擇背井離鄉。既不是因為野獸的侵襲,也不是因為日軍的鐵蹄。現代文明以温情脈脈的方式,讓他們不得不與延續千年的生活方式揮手告別。面對現代性的衝擊,鄂温克人顯得無所適從:環境的改變使得山林生活無法安寧地繼續下去,而山下定居點的生活又讓人難以適應。在這種彷徨猶豫之中,他們最終還是走向了妥協。“……這種妥協從外部的引誘轉變為內部的主動自覺,已經逐漸滲透到年輕一代的血液中”。然而,他們卻終究只是現代文明中的邊緣羣體,無法脱離,卻又難以走入主流。

即使有一天這些民族真正走入了現代文明的核心,其民族特性大抵也就在走入的過程中消逝殆盡。那些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在後代子孫的腦海中,將僅僅是課本上的插圖和老人口中的傳説。在現代性的衝擊下,無論他們是否能夠走入現代文明的核心,對其世代相傳的文化與精神,或許都是一場災難。

四、民族性的迴歸

該書的結尾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無限的想象空間:一個鄂温克族的女畫家,在厭倦了城市的喧囂與複雜之後,滿身睏倦地回到了自己成長的故鄉,寄情於大自然,最終隨水而逝。對女畫家來説,生命的“迴歸”或許是其最後的心願,最好的歸宿。然而,失落的民族性與逝去的文明,是否能夠真正“迴歸”?

懷着一顆好奇心,世人睜大眼睛想要對古老民族的文明一探究竟,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圖景:麗江邊的摩梭姑娘在燈紅酒綠中扭動着身體招攬客人,東巴文字的傳承者廉價叫賣那些所謂的工藝品,風凰吊腳樓旁的老人要求拍照者付錢,海南島的回民糾纏着旅遊者購買商品……這是一種比文明的徹底失落更讓人痛心的存在。文明最後的尊嚴,在浮華的世界中以充滿銅臭的方式,幾乎徹底失去。所幸,還有一些人固執地堅守着最本真的文明,但終有一天,他們也會成為歷史。年輕的一代,如何擔起保護文化的重任?

淺析《額爾古納河右岸》 篇八

這個學期第一本看完的書是《額爾古納河右岸》,這本書的作者是遲子建。

內容主要是描述了關於鄂温克人的家族的故事,好像描寫這種一個家族,一個區域的這樣的小説比較容易獲獎來着,就像《塵埃落定》一樣,它是描寫了土司的這樣的一個故事,寫得也是非常好。它是以一個女人的口吻來向我們娓娓道來了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所經歷的故事。他們居住在額爾古納河的右岸,他們的那種房子叫做“希楞柱”,並且馴鹿在他們那裏是十分神聖的動物。

首先,我覺得他們與大自然的相處是十分和諧的,作為遊牧民族,他們喜歡生活在大森林裏,男人們出去捕獵,女人們則處理捕回來的獵物,所以在故事的最後,漢人要他們下山去住到他們所建造的房子裏時,他們很多都是不太願意的。並且馴鹿只有在山上才能生活,馴鹿很挑剔,要吃山上的蘑菇啥的,還愛吃鹽。在鄂温克人眼裏,馴鹿是十分高貴的,什麼豬羊什麼,和馴鹿比起來,那都是低賤的。他們在形容豬時,説它是連屎都要吃的傢伙。他們有自己的信仰,信奉瑪魯神和薩滿,瑪魯神也就是所謂的神鹿,人們常常會去祭拜它。

薩滿,是書中最為神奇的人物了。當一個人有一些非常奇異的行為之時,就預示着他要成為薩滿了。在書中有兩位薩滿,分別是尼都薩滿和妮浩薩滿。薩滿是充滿神力的,他們可以通過跳神來救人生命,驅災避禍等等。但薩滿往往也是挺悲劇的。特別是妮浩薩滿,我覺得她是書中最悲劇的人物了。薩滿每救一個生命,就要失去令一個生命,這就彷彿是一種生命的平衡,一種大自然的平衡,凡有所得,必有所失。妮浩和魯尼生了很多孩子,但是每次都有人求助於她,希望她跳神幫忙解救,妮浩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救起了他們就意味着犧牲了自己的孩子,但每次妮浩都是答應了救助,雖然每次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全書下來妮浩死了好多個孩子,有一個甚至還腹死胎中了。她的一個女兒貝爾曼因此而害怕她跳神而逃走了。所以,薩滿給別人自己的仁慈,帶給自己的卻是殘忍,也帶給了我們人性的善良。有次馬糞包吃飯時喉嚨卡了一根熊骨,請求妮浩跳神救他,馬糞包一開始其實挺讓我討厭的,因為自己的墮落而去嘲笑欺侮別人,所以別人都很討厭他。但妮浩這時還是救了他,當然了,代價就是自己的一個孩子。

血性,這也是我從書中所能體會到的,特別是馬糞包,在被妮浩救了之後,他痛改前非,為了以示決心,他自宮了。好吧,確實很有血性,很勇敢。金得,因為母親伊芙琳的逼迫,要娶自己不愛的女子,所以就在新婚之夜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愛恨情愁沒有一絲絲掩飾,就那樣真實強烈的展示在了我們的眼前。

小説最後隨着伐木的增多,族裏的人們只能按照以多勝少的投票被迫下山,總而言之,就是這樣的一個鄂温克人的變遷史,書中這種自然的生活方式描寫的很好,温和細膩。就像百度百科所説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充盈着豐厚的生態意藴:對大自然的熱愛與敬畏,對生靈的關愛與體貼,對人的自然天性的禮讚與頌揚,對人類所面臨的生態困境的憂慮與不安,對宇宙生態平衡秩序和諧的祈盼與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