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個人文檔 個人總結 工作總結 述職報告 心得體會 演講稿 講話致辭 實用文 教學資源 企業文化 公文 論文

徐志摩簡介 再別康橋【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93W

徐志摩簡介 再別康橋【精品多篇】

家世背景 篇一

明正德年間,徐鬆亭在硤石經商,家居於硤石,為硤石徐氏分支之始祖。徐志摩即其族人。

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實業家,徐氏世代經商,早年繼承祖業,獨資經營徐裕豐醬園。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合股創辦硤石第一家錢莊——裕通錢莊,後又開設人和綢布號。成為遠近聞名的硤石首富。

清光緒[xù]二十三年(1897 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於浙江省海寧縣硤石鎮,按族譜排列取名徐章垿,志摩是在1918年去美國留學時他父親徐申如給另取的名字。説是小時候,有一個名叫志恢的和尚,替他摩過頭,並預言“此人將來必成大器”,其父望子成龍心切,即替他更此名。

徐志摩是徐家的長孫獨子,自小過着舒適優裕的公子哥的生活。沈鈞[jūn]儒是徐志摩的表叔,金庸是徐志摩的姑表弟,瓊瑤是徐志摩的表外甥女。

偶然 篇二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①寫於1926年5月,初載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鐫》第9期,署名志摩。這是徐志摩和陸小曼合寫劇本《卞昆岡》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詞。

殘破 篇三

深深的在深夜裏坐着:

當窗有一團不圓的光亮,

風挾着灰土,在大街上

小巷裏奔跑:

我要在枯禿的筆尖上裊出

一種殘破的殘破的音調,

為要抒寫我的殘破的思潮。

深深的在深夜裏坐着:

生尖角的夜涼在窗縫裏

妒忌屋內殘餘的暖氣,

也不饒恕我的肢體:

但我要用我半乾的墨水描成

一些殘破的殘破的花樣,

因為殘破,殘破是我的思想。

深深的在深夜裏坐着,

左右是一些醜怪的鬼影:

焦枯的落魄的樹木

在冰沉沉的河沿叫喊,

比着絕望的姿勢,

正如我要在殘破的意識裏

重興起一個殘破的天地。

深深的在深夜裏坐着,

閉上眼回望到過去的雲煙;

啊,她還是一枝冷豔的白蓮,

斜靠着曉風,萬種的玲瓏;

但我不是陽光,也不是露水,

我有的只是些殘破的呼吸,

如同封鎖在壁椽間的羣鼠

追逐着,追求着黑暗與虛無!

①寫於1931年3月,初載1931年4月《現代學生》

第1卷第6期,署名徐志摩,後收入《猛虎集》。

詩評:一九三一年十一月,詩人徐志摩乘坐的飛機在濟南附近觸山而機毀人亡。詩人正值英年,非正常的辭世,可以説他的人生是殘破的;回過頭來看,他死之前幾個月發表的詩作《殘破》恰成了他自己人生的讖語。詩人人生的殘破,不僅指在世時間的短暫及辭世之突然與意外,其實詩人在世時感覺更多的是生之艱難;《殘破》正是詩人的長歌當哭。

全詩由四小節組成。每一節的開始都重複着同一句詩:“深深的在深夜裏坐着”,它是全詩詩境的起點,一開始就在讀者心頭引起了冷峻撲面的感覺,並且通過多次重現,強化了讀者的這種感覺,它就象一首宏偉樂章中悲愴的主弦律。它描述了一個直觀的畫面:天與地被籠罩在一片灰暗裏面,夜深人寂,一個人沒有如常人那樣睡覺,不是與好友作徹夜暢談,更不是欣賞音樂,而是孤獨地坐着。這種反常便刺激着讀者的想象力:別的人都是在睡夢中在不知不覺中度過黑暗、寒冷、悽慘甚至恐怖的漫漫長夜,而他卻坐着,他肯定是因為什麼不順心的事而長夜難眠,而長夜難眠不僅不能消解或逃離不順心,反而使他感受到常人看不到的夜的陰暗與恐懼,於是他自然而然多了一份對生活和人生的反省和思索。顯然,作為一首抒情詩,就不能把這個畫面理解為寫實;既然它已經作為詩句進入全詩的總體結構中,進入了讀者的審美期待視野,它便增殖了審美效應,它必然具有象喻意義。黑夜具有雙重意義,一個是坐着的自然時間,一個是生存的人文時間,後者的意義是以前者為基礎生髮出來的。這樣,環境與人,夜與坐者便構成了一對矛盾關係。詩句強調了夜之深,這表明夜的力量之強大,而人採取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姿態,則表明主體的掙扎與反抗。第一句詩在全詩中屢次復觀,就是把環境與人的衝突加以展開,從而可以表明這一衝突的不可調和性、尖鋭性。

“當窗有一團不圓的光亮/風挾着灰土,在大街上/小巷裏奔跑。”作者為了加強夜的質感,用描寫的筆調對夜進行鋪展。明亮的月光讓人心曠神怡,可這裏的月亮是不圓的,殘缺的,光線是隱約而灰暗的,在朦朧中生命被阻止了活動,只有風在嗚嗚地追逐着,充滿了大街和小巷,傳佈着荒涼和恐懼。生存環境的險惡激起了“坐者”對生存方式的思考,對生存本真意義的追索:“我要在枯禿的筆尖上裊出/一種殘破的殘破的音調/為要抒寫我的殘破的思潮。”面對生命的艱難,作為主體的人並沒有畏懼、退縮,儘管“思潮”殘破了、“音調”殘破了、“筆尖”枯禿了,但生命仍要表達。在這裏,關鍵的不是表達什麼,而是表達本身,選擇了表達這一行動足以昭示生存的頑強、生命的韌性。至此在第一節裏環境與人的矛盾得到了第一次較量和展示。為了突出夜的否定性品質,作者在第二節則把筆觸由對屋外的光亮、聲音的描寫轉移到室內的氣温上,在第三節則由實在的環境構成硬件轉移到樹影等較空靈的氛圍因素上。詩人把這些環境因素詩化,把它們塗染上社會意義,並在社會意義這一層面上組織成統一的詩境。

前三節偏重於正面描寫或揭露夜的否定性構成,第四節則寫它們形成一致的力量摧毀了美麗:“啊,她還是一枝冷豔的白蓮/斜靠着曉風,萬種的玲瓏/但我不是陽光,也不是露水……”。“白蓮”象徵着美好的愛情,美好的理想等等一切人所追求的、高於現實的事物。白色的蓮花,在晨風中裊娜地盛開,亭亭玉立,並且散發着幽微的清香,她美麗卻不免脆弱,唯其美麗才更加脆弱,她需要露水的滋潤,她需要陽光的撫慰。可是,“我卻不是陽光,也不是露水”,“我”無法保護她、實現她,結果她只有死亡。美好東西的毀滅是特別讓人觸目驚心的。人生如果失去了理想和追求,就象大自然失去

了鮮花和綠色,一片荒蕪;在這種條件下,人要想生存,或者説只要存在着,人就如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一樣猥瑣、毫無意義。詩題叫“殘破”,世界殘破得只剩下黑暗、恐怖,而人也只能活得象老鼠,這人生自然也是殘破的。殘破的人生是由殘破的社會造成的,詩人正是用個人的殘破批判殘破的社會。

作者選擇“夜”作為抒情總起點,但是並沒有淪於模式化的比附,因為全詩用各種夜的具體意象充實了夜這個意境之核心,使全詩形成了整體性的意境。值得注意的是作者選擇夜的意象,不僅出於審美的安排,還體現了一種深層的文化無意識,即宿命論。夜的展開必然以黑暗為基調,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選擇生存的空間,卻無法逃離時間,時間宿命地把人限制在白天和夜晚的單調的交替循環中,逃離時間即等於否定生命。作者用人與時間的關係註釋個體與社會環境的關係,這種認識或安排表現了詩人對個體無可選擇的悲哀、對社會的絕望。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①寫於1928年,初載同年3月10日《新月》月刊

第一卷第1號,署名志摩。

詩評:《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這道詩,可以説是徐志摩的“標籤”之作。詩作問世後,文壇上只要聽到這一聲誦號,便知是公子駕到了。

全詩共6節,每節的前3句相同,輾轉反覆,餘音裊裊。這種刻意經營的旋律組合,渲染了詩中“夢”的氛圍,也給吟唱者更添上幾分“夢”態。熟悉徐志摩家庭悲劇的人,或許可以從中捕捉到一些關於這段羅曼史的影子。但它始終也是模糊的,被一股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吹的勁風沖淡了,以至於欣賞者也同吟唱者一樣,最終被這一股強大的旋律感染得醺醺然,陶陶然了。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全詩的意境在一開始便已經寫盡,而詩人卻鋪衍了六個小節,卻依然鬧得讀者一頭霧水。詩人到底想説些什麼呢?有一千個評論家,便有一千個徐志摩。但也許該説的已説,不明白卻仍舊不明白。不過我認為徐氏的一段話,倒頗可作為這首詩的腳註。現抄錄如下:

“要從惡濁的底裏解放聖潔的泉源,要從時代的破爛裏規復人生的尊嚴——這是我們的志願。成見不是我們的,我們先不問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功利也不是我們的,我們不計較稻穗的飽滿是在那一天。……生命從它的核心裏供給我們信仰,供給我們忍耐與勇敢。為此我們方能在黑暗中不害怕,在失敗中不頹喪,在痛苦中不絕望。生命是一切理想的根源,它那無限而有規律的創造性給我們在心靈的活動上一個強大的靈感。它不僅暗示我們,逼迫我們,永遠望創造的、生命的方向上走,它並且啟示我們的想象。……我們最高的努力目標是與生命本體相綿延的,是超越死線的,是與天外的羣星相感召的。……”

(《“新月”的態度》)

這裏説的既是“新月”的態度,也是徐志摩最高的詩歌理想,那就是:回到生命本體中去!其實早在回國之初,徐志摩就多次提出過這種“回覆天性”的主張(《落葉》、《話》、《青年運動》等)。他為壓在生命本體之上的各種憂慮、怕懼、猜忌、計算、懊恨所苦悶、蓄精勵志,為要保持這一份生命的真與純!他要人們張揚生命中的善,壓抑生命中的惡,以達到人格完美的境界。他要擺脱物的羈絆,心遊物外,去追尋人生與宇宙的真理。這是怎樣的一個夢啊!它決不是“她的温存,我的迷醉”、“她的負心,我的傷悲”之類的戀愛苦情。這是一個大夢,一種大的理想,雖然到頭來總不負黯然神傷,“在夢的悲哀裏心碎。”從這一點上,我們倒可以推衍出《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的一層積極的意義。

由於這首詩,許多人把“新月”詩人徐志摩認作了“風月”詩人。然而,當我們真的沉入他思想的核心,共他一道“與生命的本體同綿延”,“與天外的羣星相感召,”我們自可以領略到另一個與我們錯覺截然不同的徐志摩的形象。

生平經歷 篇四

1910年入杭州府中學堂。並在校刊《友聲》上發表文章,介紹自然科學知識,提倡用小説改良社會。

1918年赴美國克拉克大學(Clark University)學習銀行學。

1921年開始創作新詩。赴英國留學,入倫敦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

1922年返國後在報刊上發表大量詩文。

1923年,參與發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學研究會。

1924年與胡適、陳西瀅等創辦《現代詩評》週刊,任北京大學教授。印度大詩人泰戈爾訪華時任翻譯。

1925年 任北京大學教授,赴歐洲,遊歷蘇、德、意、法等國。

1926年在北京主編《晨報》副刊《詩鐫》,與聞一多、朱湘等人開展新詩格律化運動,影響到新詩藝術的發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華大學、大夏大學和南京中央大學(1949年更名為南京大學)教授。和胡適、聞一多等人創立“新月書店”、創辦《新月》雜誌。

1927年參加創辦新月書店。次年《新月》月刊創刊後任主編。並出國遊歷英、美、日、印等國。

1930年任中華文化基金委員會委員,被選為英國詩社社員。同年冬到北京大學與北京女子大學任教。

1931年初,與陳夢家、方瑋德創辦《詩刊》季刊,被推選為筆會中國分會理事。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飛機到北平,因遇大霧在濟南附近觸山(山東女子學院東),故飛機失事,因而遇難。更為巧合的是,失事飛機叫“濟南號”。蔡元培為其寫輓聯:

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乘船可死,驅車可死,斗室生卧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