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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短詩歌鑑賞【精彩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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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短詩歌鑑賞【精彩多篇】

現代短詩歌精選 篇一

壯闊 無邊

在回家的路上,肉體的大鐘

被什麼熱烈地衝撞?喧譁的信江背叛了河流的意義

投奔異鄉 西去流浪

冬天尚未消失枯樹就吐新芽

“沒有死亡的,就讓它加速腐朽”

我看到一座城市在大地上安營紮寨

一對情侶在樹底下準備生育

解除了的衣物江水收留

剩下翠綠的一件,少-婦頭戴柳帽

不斷地向信江吹氣∶快綠吧

把哺育和復活的消息

告訴每一個冬眠者

我焦渴。我需要春天的唾液澆灌

但遲遲不曾相遇。我有些害怕

頭頂的大鐘彷彿隨時會墜下來

把我扣壓在其中

我的一生在黑夜中熬盡

向北的靈山 在遙遠閃耀

讓我以為是冬天剩下的億萬噸積雪

壓在連綿的屋頂

一個守夜人走在天邊

戴着銀製的面具

他的皎潔讓黑暗上升得更高

守夜人披一件大氅

雲朵的質地 緩慢的腳步走得比光陰更快

我常常夢見他∶當夜色降臨

道路都是從大海開始的

以夢為馬,周圍盪漾無限的蔚藍

是否有這樣的經歷?當向下的光

和向上的黑在虛無的高度不期而遇

我能否説出?説出

內心的景象∶半明半暗的臉

懸一滴清淚。那是大海

天空沒有懸掛道路,我的一生

也不比淚滴更遼闊。向北的靈山

滿天的純銀在碰響在輝映

守夜人則看見大地四處一片黑暗

而我們仰望長天,他向黎明奔赴

現代兒童詩歌 篇二

三母猿

鮮血在天上飛 在海中

又回到熊熊大火 大火在天上飛

又在海底

變成寒冷的鮮血

而入孤獨山頂

在火焰中傳道 在海水中傳道

而入孤獨血液

太陽的血污催動。

萬物互相焚燒、焦黑。死亡海洋

也彷彿是月亮的子宮 潮汐湧動不止

這些活躍在夜間的肉,飛翔的肉、睡眠

這些心肝狀 卵狀 羊頭狀的血紅月亮

照着淒涼的平原 斧子或羊皮

豎立或斜鋪在幽藍虛無的海中

那就是我們狹窄的陸地

春天吐火的長條陸地你佈滿時間的傷痕

火 天空上飛着的火

“汪汪”叫着化成了血 血叫着

血“嘎嘎”地在天上飛

她們一同離開了原始居住地的太陽

也不能再稱她們為火

也不能給她們命名為“飛”

她們在大海中央安頓下來

天上飛的火 在大海中央變成了血

光明變成了黑暗 光明長成了黑暗

燃燒長成了液體的肉

火 變成血 天上飛的血

在大海中央

變成人的血(一粒種子抱住我們的頭)

斧子在大地深處生育小斧頭

血阿血 又開始在天上飛

有翅膀構成(或由回憶之天使)

燒焚至今的灰燼

我們懸掛在一條命

一條血、一條火上

走向地窩子

點起燈,在那似乎是微風吹拂的時間

現代兒童詩歌 篇三

鳴--民歌手(這是他自己的歌)

在曙光到來之前

兵器庫中坐滿兵器

在曙光到來之前

我要厭棄你們

我要告別你們,孤零零

走向沙漠

逃亡者 在山上飛 父子

在山上飛

在山上 飛不動的

是兵器 是王座

兩隻鷹奄奄一息

兩隻鷹同時死亡 葬在一起

血紅色剝落

一條條

橫卧曠野

從牛取奶

從蜂取蜜

從羊取毛

回到了她的老地方

在此時

讓上帝從她身上取走肉體

流-亡者 在山上飛 父子在山上

在山上飛

雖然大風從北方刮向南方

草上的三道門

只看見了父子

他們肯定只是他一人

他一人

也是父子

萬物的影子,是他們心中

殘存的。宮殿

流-亡者 在山上飛 父子

在山上飛

兒子長成他的兄弟

兒子比父親要先出生

兩隻鷹奄奄一息

兩隻鷹同時死亡 葬在一起

讓哪一條火焰割去

餵養哪一個子宮?

父子 在山上飛

流-亡者

在山上飛

回到了她的老地方

沙漠很廣大 很偏僻 很荒涼

豎起了她自己的峭壁

現代短詩歌精選 篇四

夢話

你睡着了你不知道

媽媽坐在身旁守候你的夢話

媽媽小時候也講夢話

但媽媽講夢話時身旁沒有媽媽

你在夢中呼喚我呼喚我

孩子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到公園去

我守候你從滑梯一次次摔下

一次次摔下你一次次長高

如果有一天你夢中不再呼喚媽媽

而呼喚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名字

那是媽媽的期待媽媽的期待

媽媽的期待是驚喜和憂傷

現代兒童詩歌 篇五

鳴--諸王、語言

太陽在自己黑暗的血中流了淚水

那就是黑夜。

淚水流出了身體

身體長出了河流於道路

五穀坐下來

馬在道路上飛着 淚水帶着她的影子

她的鎖鏈 在荒蕪的山上飛

太陽 一夜聽着石頭滾動

石頭滾回原始而荒蕪的山上

原始而荒蕪的山退回海底

誰是駱駝和沙漠的主人?

誰是語言中心的居住人?

誰能發號施令?

十二位劊子手傾聽誰的召喚?應聲而來

那些泥土長成的了女人 陪伴 葬?

一把陶罐摔破在誰的腦袋上?

誰灼痛得遍地滾動?

誰的父親綁在樹上被宰殺?

在故鄉古老的河道上飄動着誰的屍體?

誰很久以前的屍體又蓋在誰的屍體上?

誰摸頭 頭已不在?(血肉橫飛 臉也飛去)

誰所有的骨頭都熔化在血液裏?

誰是豹子 坐在一隻興高采烈

升上天空的子宮--那是誰的子宮?

我們藏身的器血?

誰是萬物的音樂?誰是萬物之母

誰是萬物之母的父親

我所陷入的是誰的生活?

誰是和諧?誰是映照萬物的陰暗的鏡子?

誰是衡量萬物是非的準繩?

誰是生物裏唯一的鬼魂--衝湧在血中?

誰快收穫了?收穫玉米和我

誰是西印度羣島以南夜晚的赤道上

那漆黑的乳-房?

誰讓我們首先變得一無所有地出現在赤道上?

那些紫紅的雪 血腥的張開的嘴

既是沉默,也是失敗

正在到達午夜的千年王國深處坐着誰?

坐着怎樣的王者?--杯口斷裂

誰的鮮血未能將這隻杯子灌滿?

“如何成為人?”

沙漠在午夜的王 又是誰?

誰是無名的國王?

深淵沉落而黑暗--

與我死後同穴的千年黑暗是誰的鳥羣

誰的灰燼也與是死後同穴?

誰是無名的國王?眾天之王?

在塔樓管理其它性命的是誰呢?

他是誰呢?擁有全部的沙漠和海

擁有埃及的書:死亡的書

擁有一條線索和宿命的血

在夜晚的奧祕中啜飲淚水的無名國王

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什麼?

誰在那百合花合攏的女人之內?

誰在那最後的爪子所握住的弓箭上?

誰在景色的中心?

誰 彷彿一根骷髏 在我內心發出微笑

誰把我們生殖在星球的杯子裏?

我們是誰杯中的雪水或流火?!

每個人都有一條命 卻都是誰的命?!

誰隱生?誰潛伏?誰不表現生命?

誰不呼喚 不移動 沒有消化作用和神經系統

誰已關閉?

誰站在斷頭台上?

誰使用我們落地頭顱的大杯--還有天空的盛宴?

沙漠深處 誰在休息

誰總是手執火把向我走來?

誰的殘暴使曠野的陰暗暴露?

誰幻覺的靈魂馬羣披散於天空

誰讓眾鳥裸露 交配並死亡

那些眼睛又看見了什麼?!看見了誰?

在褐色的高地

我不停地落入誰的灰燼?

那些生存的人 為了誰度過黑夜?

英勇的獵户為了誰度過黑夜?

誰的一隻胃在沙漠上蠕動 誰拿着刀子

在沙漠?只有誰寂滅才能保全宇宙的水?

誰早已站在高原 與萬物同在

誰使我伸出雙手 誰向我伸出雙手?

誰對抗 誰崩斷?

我仍然要把我引向誰 引向誰的生殖和埋葬?

誰只住在午夜

像時間終端的鳴響?

我已聲嘶力竭

那不斷來往的 不斷開始和結束 難道不是

同一個秋天?

我暴露着 不停地不間斷地在地平線上

叫喊着“棕櫚 棕櫚”

並把棕櫚在哭泣之中當成你 你是誰

--誰是那一個已被靈充滿的舌頭?

誰是被靈充滿的

沙漠上生長的苦難的火?

誰是那一個已經被漂泊者和苦行者否定的靈?

最後我們看到的又是誰?!

現代兒童詩歌 篇六

告別了那美麗的愛琴海

詩人抱着鬼魂在上帝的山上和上帝的家中舞蹈。

上帝本人開始流浪

眾神死去。上帝浪跡天涯

告別了美麗的愛琴海

何日俯伏在赤道上

水滴也在燃燒

血液起了大火

船隻長成大樹

兒子生下父親

現代短詩歌精選 篇七

母親

在田野, 母親

你彎腰就是一幅名畫

粘滿麥秸的臉龐

疲勞而鮮亮

銀色夜晚的柔情

來自一座草房

我們家永遠葱綠

來自母親的靈魂

永遠地開放

兒孫般的玉米和穀穗

一代代湧來

將你圍成一座村莊

在母親博大的清芬裏

我只有一粒綠豆的呼吸和願望

深夜回家的路上突然發現春天

大鐘高懸胸前佩一塊白玉

星星鑲在周邊閃光

--所仰望的天空,黑暗映襯的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