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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作品《滕王閣序》原文翻譯以及賞析【精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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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作品《滕王閣序》原文翻譯以及賞析【精品多篇】

賞鑑 篇一

王子安開篇極俗,以”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這樣的陳詞濫調來點題,雖不失風雅,但落於其時文人之俗套,未見新意,談不上出色之舉而泛泛起筆罷了。但王子安何等樣人也,俗中起妙筆,筆鋒一轉”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給人以一種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時又一村之感。此句接連上句,又為下句定位,可謂妙筆。區區數十字,將南昌的地理位置描寫的清清楚楚中,箇中的大氣,實非常人所能及,此為王勃此賦第一次佳句高潮。

此節從此而下,是王勃描述宴會盛況之筆,也對閻公極盡讚美之能事,更有自嫌。結尾句”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自喻童子,王子安自謙也。”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這二句引用得當,也可以説切中當時宴會文人墨客佳朋之盛,雖有過譽之嫌,但為行文,卻也失於當時境況之佳引。作為客人,王子安合贊諸客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節以節氣入篇,”時維九月,序屬三秋“。可謂與開篇”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的地名開篇相得益彰,而且遙相對仗,點題明確。此節大部份描寫近景,寫出了滕王閣周邊的近境。名句”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寫出了節氣中的山水之色,可見作者用心之細。文采飛揚,讓固定的文字而他的妙筆而充滿動感。如”盡、清、凝、紫“四字用的極妙,也讓靜態的山水變的動感十足。”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崗巒之體勢“。此結尾是準確的定位滕王閣的地理位置,寫出了滕王閣的地勢極佳,通過鳧渚、島嶼的實景點出了滕王閣身處鄱陽湖畔。桂殿蘭宮,是對應節內文字説滕王閣的氣勢非凡,崗巒之體勢,即指滕王閣依山臨水。寥寥幾句,滕王閣的具體位置與雄偉氣像盡展無遺。

由第二節入篇寫景,至第三節由近及遠,是為遠景描寫矣。其第三節開首遠近結合,先是説身處滕王閣之高,點出了滕王閣的高度,因為站在滕王閣上,可以輕易的俯視別人的屋背,也為以後的極目遠望留下了伏筆。寫近而不近,文字的運用王子安收入自如也。從”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遠景),鐘鳴鼎食之家(近)“;至”舸艦彌津,青龍黃雀之舳(近遠結合,意會),雲銷雨霧,彩徹區明(遠近結合,意會)“。這種遠近結合,遠近意會的寫法,讓人在景色中迷離,賞其美感而存意會,實寫作之妙法也。接下去的絕世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可謂寫景之作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妙筆。落霞(靜)、孤鶩(動)、秋水(近)、長天(遠)。四個簡單的景物,通過王子安的”齊飛“、”一色“點晴,整個都活了起來,可謂動靜結合,遠近相宜,將這四種物事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併產生了強烈的視覺衝擊感。這在繪畫技巧上,就叫活靈活現,將整個靜態的畫面整個的盤活了。閻公當時有一感歎”全篇有此一句,足勝佳作數千矣“,可見一句妙句對全文的影響力是如何的巨大。王勃的靈光乍現,也會我們留下了百思不覺乏味的好句也。

就此引入,”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陳驚寒,聲斷衡陽之浦“,看似是畫蛇添足,是上句的引申,實是助力之作,為上句增添飽滿。更是用二個地名,點出了滕王閣的中心地位,這種始終圍繞滕王閣這個中心引申的寫作方式,是散文寫作的必備技巧,否則有離題之嫌。

第四節王勃開始借景抒懷,但未深入,主要是借遠景而懷遠,抒其時境況與當時心態。全節全部用對比句,以加深自己的感觸。如寫景:”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寫實:”遙襟甫暢,逸興遄飛“。”四美具,二難並“。景情相融:”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借景抒懷:”窮睇眄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雲間“。心態實描:”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這樣的對比句,目的就是加深王子安自己的感悟。通過一個個對比,我們可以發現,王勃觸景生情,由此深入懷悲,在感歎人生失意的同時,也對王室奉召以還抱有希望,這種失望與希望並存的心境,在全節的對比句中我們加深了印象,併為下文王勃的抒懷打下了很多的心理基礎。

寫景:王勃由近及遠近結合及遠,層次分明。寫情同樣也如此,由淺入深,先在第四節借景點情,逐漸深入,至尾句”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而起高潮卻戛然而止,實為第五節留下伏筆也。第五節一開篇”嗟呼!時運不齊,命運多舛“。直接點入主題,好像突兀,但有第四節輔墊,回味一瞬,亦覺自然,此中的視覺衝擊感,讓我們又不得不感歎王勃的善於製造高潮,往往轉折的筆鋒,能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接下去”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鴻樑於海曲,豈乏明時?“。借古時名人鼓勵自己,雖極盡無奈,卻又存希望於聖主。相信自己終究會有苦盡甘來的那一天。”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更是寫出了他那種既存希望卻又失望的無奈心態。至此刻,王勃當時的迷惘心態可謂是一覽無餘。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此兩句是王勃銘志之語,短短二十字,將他的高傲風骨,積極向上在危難之時不墜志向的心衷描寫的極其到位。凡後世懷才不遇者常以此兩句作為勵志之名言,就可見此心的高潔了。”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以上這些文字是上句的進一步詮釋,也可以説是註釋,他引用典故,表明了自己不因失意而失志,在逆境中奮起的高遠志向。猶其是”東隅已逝,桑榆非晚“之句。更是説明了自己不因暫時的失意而失望,而是卧薪嚐膽,以圖他日東山再起。從其對孟嘗與阮籍的怒其不爭來看,王勃此次流放確實心存不甘,時時牽念復返長安,展自己凌雲之志的良好願望。

”勃,三盡微命,一介書生。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第六節王勃以自我介紹開篇,説明了自己的境遇與志向。一句”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點明瞭自己的懷才不遇。然後他並未就此深入,而是筆鋒徒轉,接以自嫌,再捧閻公等與坐長者,以明自己奉宴之心。結尾更是以”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贊閻公等人,與上句的”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的失望到”鍾期既遇,奏流水何以慚“的知音之語相慰,足見王勃處世之老成。這種對比句,無疑加深了讚譽的力度。從景寫情至抒懷再牽回近境宴會場面,王勃收入自如,處處不着痕跡,如此筆力,名列初唐四傑之首也就不足為怪了。暢遠而不忘中心本意,寫散文者當注意也。

第七節是結篇,也是王勃全文的總結。他以一聲”嗚呼“的歎息起筆,給人以一種又要大發失意之志的感覺。誰知王勃豈是常人所能把握,他用字合情理,豈能作無謂之筆呢?接下去”勝地不常,筵席難再“。猶如生花之筆,讓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眾人猶未回神,王勃卻又轉折筆鋒”蘭亭已矣,梓澤丘墟“。自感歎而傷神,渾然一體,不着痕跡的將懸念折了又折,雖心意相同,然一愉一悲,更添其時宴、人之牽念。”臨別贈言,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羣公。敢竭鄙懷,恭疏短引“。至此,王勃之意陡然明瞭。非王子安不盡歡也,實是盛宴難離,知音難棄也,如此謙卑之語,當博其時宴上人之歡也。可王勃一題二意,既拍了宴會上的人的馬屁,也應了此賦是應景之作的原意。更抒懷了他對人生的感悟,即好景不常,雖有意於好景,然天下又有幾人能常留好景呢?此深深的感歎,應是王勃當時的實際心意。”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最後的收尾,王勃有點自得,因為其作實名是《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也即其時的引子。他的意思是説,既然有了好的引子,相信其後的賦定是佳作。然其序已冠絕古人,何人在此序下還敢獻醜呢?”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王勃讓宴會上的人作其賦,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金玉在前,非佳材何敢跟其賦,實多言矣。吾不知其時宴上人等是否還作其賦,但世之留存,唯王子安之序也,常引之為憾,然莫可奈何也。王勃以此語結句,像似歉遜,但傲然文人之氣,躍然紙上。以此收篇,並無不妥,只是苦了宴上諸人,不知其時何以為繼。

註釋 篇二

豫章:滕王閣在今江西省南昌市。南昌,為漢豫章郡治。唐代宗當政之後,為了避諱唐代宗的名(李豫),“豫章故郡”被替換為“南昌故郡”。所以現存滕王閣內的石碑以及蘇軾的手書都稱作“南昌故郡”。

故:以前的。

洪都:漢豫章郡,唐改為洪州,設都督府。

星分翼軫:古人習慣以天上星宿與地上區域對應,稱為“某地在某星之分野”。據《晉書·天文志》,豫章屬吳地,吳越揚州當牛鬥二星的分野,與翼軫二星相鄰。翼、軫,星宿名,屬二十八宿。

衡:衡山,此代指衡州(治所在今湖南省衡陽市)。

廬:廬山,此代指江州(治所在今江西省九江市)。

襟:以……為襟。因豫章在三江上游,如衣之襟,故稱。

三江:太湖的支流松江、婁江、東江,泛指長江中下游的江河。

帶:以…為帶。五湖在豫章周圍,如衣束身,故稱。

五湖:一説指太湖、鄱陽湖、青草湖、丹陽湖、洞庭湖,又一説指菱湖、遊湖、莫湖、貢湖、胥湖,皆在鄱陽湖周圍,與鄱陽湖相連。以此借為南方大湖的總稱。

蠻荊:古楚地,今湖北、湖南一帶。

引:連接。

甌越:古越地,即今浙江南部地區。古東越王建都於東甌(今浙江省永嘉縣),境內有甌江。

物華天寶:物的精華就是天上的珍寶。

龍光射牛鬥之墟:龍光,指寶劍的光輝。牛、鬥,星宿名。墟、域,所在之處。據《晉書·張華傳》,晉初,牛、鬥二星之間常有紫氣照射。張華請教精通天象的雷煥,雷煥稱這是寶劍之精,上徹於天。張華命雷煥為豐城令尋劍,果然在豐城(今江西省豐城市,古屬豫章郡)牢獄的地下,掘地四丈,得一石匣,內有龍泉、太阿二劍。後這對寶劍入水化為雙龍。

俊採:指人才。

懿範:美好的風範。

宰:縣令。

遄:迅速。

朱華:荷花。

睇眄:看。

酌貪泉而覺爽:貪泉,在廣州附近的石門,傳説飲此水會貪得無厭,吳隱之喝下此水操守反而更加堅定。據《晉書·吳隱之傳》,廉官吳隱之赴廣州刺史任,飲貪泉之水,並作詩説:“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試使(伯)夷(叔)齊飲,終當不易心。”

處涸轍:乾涸的車轍,比喻困厄的處境。《莊子·外物》有鮒魚處涸轍的故事。

北海雖賒,扶搖可接:語意本《莊子·逍遙遊》。

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東隅,日出處,表示早晨,引申為“早年”。桑榆,日落處,表示傍晚,引申為“晚年”。早年的時光消逝,如果珍惜時光,發憤圖強,晚年並不晚。《後漢書·馮異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孟嘗:據《後漢書·孟嘗傳》,孟嘗字伯周,東漢會稽上虞人。曾任合浦太守,以廉潔奉公著稱,後因病隱居。桓帝時,雖有人屢次薦舉,終不見用。

阮籍:字嗣宗,晉代名士,不滿世事,佯裝狂放,常駕車出遊,路不通時就痛哭而返。《晉書·阮籍傳》:籍“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

三尺:衣帶下垂的長度,指幼小。古時服飾制度規定束在腰間的紳的長度,因地位不同而有所區別,士規定為三尺。古人稱成人為“七尺之軀”,稱不大懂事的小孩兒為“三尺童兒”。

微命:即“一命”,周朝官階制度是從一命到九命,一命是最低級的官職。

一介:一個。

終軍:據《漢書·終軍傳》,終軍字子云,漢代濟南人。武帝時出使南越,自請“願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時僅二十餘歲

等:相同,用作動詞。

弱冠:古人二十歲行冠禮,表示成年,稱“弱冠”。

投筆:事見《後漢書·班超傳》,用漢班超投筆從戎的故事。

宗愨:據《宋書·宗愨傳》,宗愨字元幹,南朝宋南陽人,年少時向叔父自述志向,雲“願乘長風破萬里浪”。後因戰功受封。

簪笏:冠簪、手版。官吏用物,這裏代指官職地位。

百齡:百年,猶“一生”。

奉晨昏:侍奉父母。《禮記·曲禮上》:“凡為人子之禮……昏定而晨省。”

非謝家之寶樹:指謝玄,比喻好子弟。《世説新語·言語》:“謝太傅(安)問諸子侄‘子弟亦何預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諸人莫有言者。車騎(謝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

接孟氏之芳鄰:“接”通“結”,結交。見劉向《列女傳·母儀篇》。據説孟軻的母親為教育兒子而三遷擇鄰,最後定居於學宮附近。

他日趨庭,叨陪鯉對:鯉,孔鯉,孔子之子。趨庭,受父親教誨。《論語·季氏》:“(孔子)嘗獨立,(孔)鯉趨而過庭。(子)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子)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

捧袂:舉起雙袖,表示恭敬的姿勢。

喜託龍門:《後漢書·李膺傳》:“膺以聲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為登龍門。”

滕王閣序 篇三

王勃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台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台聳翠,上出重霄;飛閣翔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四美具,二難並。窮睇眄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雲間。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而相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書生。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愛宗愨之長風。舍簪笏於百齡,奉晨昏於萬里。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他日趨庭,叨陪鯉對;今茲捧袂,喜託龍門。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慚。嗚呼!勝地不常,盛筵難再;蘭亭已矣,梓澤丘墟。臨別贈言,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羣公。敢竭鄙懷,恭疏短引;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

簡介 篇四

《滕王閣序》全稱《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亦名《滕王閣詩序》,駢文篇名。唐王勃作。滕王閣在今江西省南昌市 贛江濱。唐高祖之子滕王李元嬰任洪州都督時(公元653年)始建,後閻伯嶼為洪州牧,宴羣僚於閣上,王勃省父過此,即席而作。文中鋪敍滕王閣一帶形勢景色和宴會盛況,抒發作者“無路請纓”的感慨。對仗工整,言語華麗。

點睛妙用 篇五

《滕王閣賦》系屬名篇,名句佳言當不謂小。世人常記”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自是不待言下。此為寫景之最也。其它如寫地勢”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寫勵志如”東隅已逝,桑榆已晚“。”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寫虛境如”漁舟唱晚,響窮鼓蠡之濱;雁陳驚寒,聲斷衡陽之浦“。那一句不是驚世駭俗之佳句,此等妙筆,全文俯首拾來皆是,處處設疑,處處點睛,有此等點睛妙筆,怎不讓其賦妙不可言呢?所以呀,我們現在寫作,也要注意用詞之精,一篇文字如有一二句點睛妙筆,全文皆活也。寫散文者應記之。

詩文賞析 篇六

唐高宗上元三年(676),詩人遠道去交趾探父,途經洪州(今江西南昌),參與閻都督宴會,即席作《滕王閣序》,序末附這首凝鍊、含蓄的詩篇,概括了序的內容。第一句開門見山,用質樸蒼老的筆法,點出了滕王閣的形勢。滕王閣是唐高祖李淵之子滕王李元嬰任洪州都督時所建。故址在今江西新建西章江門上,下臨贛江,可以遠望,可以俯視,下文的”南浦“、”西山“、”閒雲“、”潭影“和”檻外長江“都從第一句”高閣臨江渚“生髮出來。滕王閣的形勢是這樣的好,但是如今閣中有誰來遊賞呢?想當年建閣的滕王已經死去,坐着鸞鈴馬車,掛着琳琅玉佩,來到閣上,舉行宴會,那種豪華的場面,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第一句寫空間,第二句寫時間,第一句興致勃勃,第二句意興闌珊,兩兩對照。詩人運用”隨立隨掃“的方法,使讀者自然產生盛衰無常的感覺。寥寥兩句已把全詩主題包括無餘。

三四兩句緊承第二句,更加發揮。閣既無人遊賞,閣內畫棟珠簾當然冷落可憐,只有南浦的雲,西山的雨,暮暮朝朝,與它為伴。這兩句不但寫出滕王閣的寂寞,而且畫棟飛上了南浦的雲,寫出了滕王閣的居高,珠簾捲入了西山的雨,寫出了滕王閣的臨遠,情景交融,寄慨遙深。

至此,詩人的作意已全部包含,但表達方法上,還是比較隱藏而沒有點醒寫透,所以在前四句用”渚“”舞“”雨“三個比較沉着的韻腳之後,立即轉為”悠“”秋“”流“三個漫長柔和的韻腳,利用章節和意義上的配合,在時間方面特別強調,加以發揮,與上半首的偏重空間,有所變化。”閒雲“二字有意無意地與上文的”南浦雲“銜接,”潭影“二字故意避開了”江“字,而把”江“深化為”潭“。雲在天上,潭在地下,一俯一仰,還是在寫空間,但接下來用”日悠悠“三字,就立即把空間轉入時間,點出了時日的漫長,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經年累月,很自然地生出了風物更換季節,星座轉移方位的感慨,也很自然地想起了建閣的人而今安在。這裏一”幾“一”何“,連續發問,表達了緊湊的情緒。最後又從時間轉入空間,指出物要換,星要移,帝子要死去,而檻外的長江,卻是永恆地東流無盡。”檻“字”江“字迴應第一句的高閣臨江,神完氣足。

這首詩一共只有五十六個字,其中屬於空間的有閣、江、棟、簾、雲、雨、山、浦、潭影;屬於時間的有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今何在,這些詞融混在一起,毫無疊牀架屋的感覺。主要的原因,是它們都環繞着一箇中心--滕王閣,而各自發揮其眾星拱月的作用。

唐詩多用實字(即名詞),這與喜歡多用虛字(尤其是轉折詞)的宋詩有着明顯的區別。例如,三四兩句中,除了”飛“字和”卷“字是動詞以外,其餘十二個字都是實字,但兩個虛字就把十二個實字一齊帶動帶活了,唐人的善用實字,實而不實,於此可見。

另外,詩的結尾用對偶句法作結,很有特色。一般説來,對偶句多用來放在中段,起鋪排的作用。這裏用來作結束,而且不象兩扇門一樣地並列(術語稱為扇對),而是一開一合,採取”側勢“,讀者只覺其流動,而不覺其為對偶,顯出了王勃過人的才力。後來杜甫的七言律詩,甚至七言絕句,也時常採用這種手法,如”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口脂面藥隨恩澤,翠管銀罌下九霄“,”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等。可見王勃對唐詩發展的影響。

隱括旨義,旨冥句中--暗用 篇七

暗用指引典不直錄原文,而化成自己的語言,使典故貼近語境,又不違原意,起到恰當而曲折地表達作者思想感情的效果。《滕王閣序》中的”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孟嘗高潔,空餘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等句的用典即屬暗用典故。

”馮唐“”李廣“兩典見《史記》,”梁鴻“”孟嘗“兩典見《後漢書》。這幾個典故比較熟悉,本文不再詳解。”貪泉“之典見《晉書·吳隱之傳》,廣州北20裏的石門有水叫貪泉,據稱人飲此水必起貪得無厭之心,吳隱之至此,取泉水飲,並賦詩一首:”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試使夷齊飲,終當不易心。“”涸轍“之典見《莊子·外物》,此為語典,車轍無水,故曰涸轍,此處喻窮困的境遇。”阮籍“之典見《晉書·阮籍傳》,身處魏晉間的阮籍,因不滿於司馬氏,便以飲酒來掩飾自己,以免被害,他常自己駕車外出,也不順着路走,當前面有什麼障礙不能前進時,就痛哭着回來。

以上這些典故,或事或語,均由王勃化用為自己的語言,而用典中所藴涵的卻是作者不為當世所用的自怨自歎的複雜情感。但又由於王勃借用了”貪泉“”涸轍“之典,把自己強行振作、不甘頹廢的信念表露無遺。

作者簡介 篇八

王勃(650—676),字子安,絳州龍門(今山西省河津縣)人。隋末文中子王通之孫。六歲能文,未冠應幽素科及第,授朝散郎,為沛王(李賢)府修撰。因作文得罪高宗被逐,漫遊蜀中,客於劍南,後補虢州參軍。又因私殺官奴獲死罪,遇赦除名,父福畦受累貶交趾令。勃渡南海省父,溺水受驚而死。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並稱“初唐四傑”。其詩氣象渾厚,音律諧暢,開初唐新風,尤以五言律詩為工;其駢文繪章絺句,對仗精工,《滕王閣序》極負盛名。於“四傑”之中,王勃成就最大。詩文集早佚,明人輯有《王子安集》。

評價 篇九

此賦描寫滕王閣四周景物和宴會盛況,意境開闊,大氣悠遠。結尾更是抒寫羈旅之情,寓懷才不遇的感恨。其文始志存高遠至結尾意氣消沉,可以説是王勃短短人生的實際境況,但消沉而不萎痱,至末句時雖有避世之感卻又存希望,也許這就是王子安當時的真實心態吧。

文由心生,讀此賦撫揣王子安的人生,我們會有很多不同的感悟。此是賦外之言,然讀此賦不知王子安心路,當遜色多多也。在我們讀此賦時驚羨王勃的文詞絢麗,對仗工整,氣勢奔放自然時。我們更應該觸摸作者的靈魂深處,感受他寫此賦時的心態,在其精美的表像下尋找那一顆孤獨的靈魂,及他靈魂深處發出的無望吶喊,也許會更增加此賦的個性魅力,此是很多讀此賦者未知之美感矣。嗟呼,讀其文嘗不知其心態,實文之悲哀呼?還是讀者之悲哀?

綜上所述,實是王子安作此文時之大環境也。賞古文,如要知其中精髓,必先深瞭解作者之人生。因古文在我國曆朝都是借物抒懷之作,或言懷才不遇,或無力迴天而憤世嫉俗,或避世以求自保吟詩作文抒胸臆,箇中情結,各人心態異而呈文之不同。但一脈相承的都或是借物抒懷,在或華麗,或凝重的文采下,隱藏着的是一顆不甘寂寞的靈魂。他們的思想在文采的表像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華麗的筆風很多,至所以他們的詩賦能傳之於後世,就是因為他們的文字具有了實質的靈魂與他們在當時大環境下呈現出的理性思想。一篇小小的古文,能讓我們看到的,往往是當時社會的一個縮影,這才是他們文字歷久彌新的原因所在吧?

博 篇十

中國有句古話:”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此句説的是什麼意思?就是説,我們寫作的知識面一定要廣。熟讀唐詩三百首,只要我們用心的熟讀了,那麼對其中的意境、技法、格律、也會有自然而然的熟悉,在此種情況下,無疑對於我們自身的寫作是有好處的。

博覽羣書,也就是説肚子裏有墨水,俯首拾來皆成句,是我們寫作者必須要具備的知識能力。厚積薄發,看多了,識多了,寫起文來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事半功倍也。看看我們現在的什麼少年作家,還有那些看了幾句摘擷的名句或是翻了幾本哲學就動輒大言不慚的主兒,也敢在那裏叫囂自己學富五車,實讓人殆笑大方耳。

我們看王勃的《滕王閣賦》,就可見王勃所學之博。如地理”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對於南昌的歷史瞭如指掌)。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遠景、在南昌的四周地理)“。”響窮鼓蠡之濱……聲斷衡陽之浦(中景,南昌周邊)“。如節氣”時維九月,序屬三秋(節令)。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節氣)“。典故如”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竄梁鴻於海曲“:”孟嘗高潔……阮籍猖狂“等等。可見王勃引用之泛,而且入情入理,渾然不着痕跡,這樣的引用如胸中無萬千書卷,又如何能信手拈來呢?所以,寫作者博覽羣書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必須要做的。否則,臨時抱佛腳,拉一些似是而非的典故來引用只能是東施效顰,徒畫蛇添足罷了。而且知識面不廣,創作面就會受到限制,這是寫文時的大忌,願文學愛好者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