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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皮囊》有感精品多篇

欄目: 讀後感 / 發佈於: / 人氣:2.6W

讀《皮囊》有感精品多篇

讀《皮囊》有感 篇一

皮囊也就是作者的外曾祖母。她活到九十多歲,從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她每次切菜都很用力,有回生生切斷一根手指,家人們都亂成一團,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她在裏面説過這樣一句話讓我驚心的一句話“別讓這肉體再折騰它的魂靈。”

這樣的阿太,讓人敬佩又徒生憐憫。在那副看似強悍的皮囊之下,她曾白髮人送黑髮人,揮淚告別了先她而去的女兒;她曾摔傷過腿,靠一把椅子一步步挪到門口,只為等待家中娃娃放學回家的身影。她雖有獨特的生活哲學,但也有命運裏被堅實皮囊所遮蔽的巨大憂傷。

通過這本書,我可以感受到他們家之間的那份濃濃的親情,是在父親身患重病時仍不離不棄,打氣加油;那份濃濃的親情,又是母親堅持替父親修建好房子;那份濃濃的親情,還在於母親四處奔波,只為讓父親的靈魂在天堂過的更好;那份濃濃的親情,是蔡老師願意用自己用來買房的錢去替父親修好那棟房子;那份濃濃的親情,是蔡老師在閒暇之餘會去翻動地圖,只為找到母親的那棟房子,讓自己有家的味道;那份濃濃的親情,是家人對父親老小孩的任性的寵溺;那份濃濃的親情……我同情他們的不幸,不能有一個健全的家,要承擔比同齡人更多的東西,甚至苦苦付出,到頭來卻被人誤解的無奈,卻又羨慕他們雖然過得清苦,但是有着許多人沒有的。親情。如果讓蔡老師再重新選擇一次,他會選這個家嗎,我覺得他會,因為我從他的文字中感受到了他對他的家和他的家人那份濃濃的、無法割捨的、無比看重,值得他為之付出所有力量的愛。

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具活鮮的皮囊,不管這皮囊是什麼質地,它包裹着一顆心。心就像一盞明燈,把皮囊從內照亮。“荒野中就有許多燈籠,燈和燈由此辨認,心和心,人與人由此辨認。”

而你想認識你自己,就必須認識你周圍的人。

我們是羣體動物,在生活的世界中彼此交聯,會遇到形形色色許許多多的人,人各有異構成了這個豐富的世界。然而,人在本質上有着一致的地方,我們通過“心”來看見彼此,照亮彼此,認識世界。

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着和別人與眾不同的故事,這些故事影響着我們人生的設定軌跡,在我們腦海中不斷深化。然而,有時我們會忽略它們,或逃避它們,因為我們本身有着追逐快樂逃避痛苦的本能。

喜劇悲劇,我們永遠忠於喜劇。然而重視自身所經歷過的悲劇或者不願意回想的故事,何嘗不是為了未來的喜劇而努力。

《皮囊》讀後感 篇二

在《皮囊》中,有這樣一段故事,説的是作者想去看一對新生連體嬰兒,在門口被兩個護士攔住,讓他先消毒後再入內清潔,作者感到自己被歧視了,狠狠地跑了。

也許對於當時的作者來説,自己的父親在重症病房,而自己卻給不了相對好的照顧,心裏本來就有點自卑,而且文章細節描寫原來的保潔人員是一身汗味。自己連一個滿身汗味的保潔人員都比不上,心裏肯定是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

説來也是,誰對新的生命不感興趣呢?尤其是時日不多之人,對生命是更加的眷戀,對生的渴望,又無法將生命繼續,只能通過看新的生命來緩解內心對死亡的恐懼,所以説這兩個護士好像有點不近人情了。

但,這也是有理由的。在中國的傳統中,時日不多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不祥之氣,這對於新生兒來説是不大吉利的。再説了,即使婦產科中有個別母親同意,但大多數還是持反對票的。而且這兩位護士也是要做母親的人,八成也不希望自己的寶寶出生時,守病房的人將來自重症病房的人放進來,讓自己的寶寶沾染上疾病的氣息,這會使母親很憤怒也會很傷心的。這麼一想,無論對方是怎樣的人,都肯定是要攔在外,對於“可疑”的人當然是要按規矩消毒入內的,所以這也算不上是對作者的歧視了。

況且作者也是以獵奇的眼光去觀賞那對嬰兒,當然除好奇外肯定還有對那對連體嬰兒以後的生活的擔心。但他沒有思考清楚就貿然行動,所以受阻是在所難免的;對於一所醫院來説,最重要的不是讓每一個人都誇讚醫院裏的服務,而是讓患者痊癒,讓患者放心,所以作者被拒也是情理之中的。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説那對連體嬰兒是作者的孩子,或作者是守護他們的人,那當他遇到了和他一樣的來自重症病房的病人或是家屬,那他又該如何選擇?他會讓那人去看孩子嗎,他會想他現在想的一樣的去想他嗎?又有誰知道呢……

《皮囊》讀後感 篇三

能讓劉德華為蔡崇達的《皮囊》寫序,簡直了不起。

一個真實的第一人稱視角,講述一代理想膨脹卻又深感現實殘酷,那無處安放的青年人對命運的探索追尋。一個活到九十九歲的阿太,像一塊堅硬的石頭。她嘴裏的“別讓這肉體再折騰它的靈魂”“肉體不就是拿來用的,又不是拿來伺候的”讓我們明白阿太的生活觀: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慾望的污濁給拖住。

一副皮囊,不論精緻好看,老話説人不可貌相。不論外表多麼堅實,怎麼偽裝,終究有朽敗老去的模樣,每個人都會有多幅面孔,只要被揭開那層皮囊,你會發現脆弱不堪,但只要內心有所寄託靈魂可以安放,就足夠了。

黑狗達寫房子那篇:父親完成了兩次中風,最終塑造出離世前那半身癱瘓的模樣。房子,空間。房子,母親的希望。房子,是被賦予了不一樣的生命力和情感依託,是執着和尊嚴。是靈魂所要追求的執念。所以看見母親的影子也就挑起家庭的大梁,擔起重任成為小小男子漢。

魯迅説: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能夠影響你的並不值得,我來到這個世間是來還債的,不是添堵的,所以明明可以的事情就別墮落,別辜負了所受的苦難,別忘了曾經走過的歲月,別讓自己的野心配不上世間的美好,別。

朋友。靈魂的至高點。越是相似的靈魂更容易令人感動,勾魂攝魄。無微不至的關懷,有份量的噓寒問暖,無條件的付出,盡心竭力諄諄教導。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我們時常在追逐我們不曾擁有的東西,可是失去之時又在懷念從前的純樸。人與人之間聯結是需要緣分,相處是需要真誠。好討厭油滑市儈的人,患得患失,被虛榮心和慾望的驅使支配,然後等級劃分,嫌棄鄙夷,阿諛奉承,好像只能靠吹捧所謂的上層人士來提升顯擺自己,滿足那份不一樣的身份帶來的成就感。

執念是慢慢耗盡自我的一個過程。

抑鬱。我聽過這麼一句話,善良的人成熟的都很晚,而且都是被壞人催熟的。某個年齡階段,遇到某個過不去的坎的時候,想不通又沒法療愈就很容易生病。改變不了過去,接受不了現在,決定不了未來,不斷想,不斷憂,事事焦慮,精神崩潰。好笑的是,後來才慢慢明白,原來人們都似乎很喜歡看天才隕落的戲碼,在他落進泥潭裏的時候發出唏噓。

誰都有不可避免的陰暗面。

生活。對於一些無能為力的事情,不得不假裝不在意。活得過分用力,過分正經,也是病態吧。一直很羨慕那些能放下身段,能厚臉皮的人,我就是因為自尊心太強而經常受挫。必要的時候,放下自尊是一件好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認為值得做並且認為有意義的事,至少在個人角度是正確的。

《皮囊》讀後感 篇四

蔡崇達的這本書,我在其出版了五年才第一次看,總是掛在榜上,卻遲遲沒能完成。終於,趁着次旅行在長白山的酒店和來回的路上,把它讀完了。

讀過之後,談不上感想,因為已經有更多更好更深刻的表達評論過了。自己的感受是有一種胸悶的壓抑從翻開的第一頁就開始,一直持續到一半過,他講完自己的家庭開始講朋友,這才好過來。情緒是始終隨着他的敍述變化的,彷彿自己是一個住在他家隔壁的鄰居,親眼目睹了一般,又如他內心的一個小人,一直站在他肩頭陪他一起經歷,他的每個表達我似乎都能明白,未曾有過相似的經歷,卻又是那般感同身受,痛哭流涕。

我不認識他,但讀完開始很想認識他,甚至於,開始有點想更深地去了解他,第一次有了想和作者發生“關係”的慾望。也想問問他,真的想明白了沒有,那個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其實整本書就是蔡崇達自己的皮囊,一個由原生家庭,親戚朋友,信仰、工作、生活拼湊起來的人。他選的這幾個故事,恰恰是對他人生最好的一個小結,從不同側面描寫了這個人的內心,通過別人的。視角,更細緻得剖出了自己心理的溝壑。我不知道作者本人知道不知道,又或者他本就刻意為之,我看懂了,並且入迷出神。

其實從心理學角度去看,整本書就是蔡崇達精神世界的反射,第一張《皮囊》應該講的是他的信仰,他內心神域的部分,來自阿太,組成靈魂。《母親的房子》應該是構成了他愛情觀和堅韌性格的部分,來自母親,那種沉默篤定的堅持。《殘疾》雖然自始至終説的是性格暴躁,因殘致鬱的父親,但其實是他自己,他的卑微,他的粗鄙,是蔡崇達自己性格里,最不完美和不完整的部分。《重症病房裏的聖誕節》裏面是他開始面對生死之惑的頓悟,而《張美麗》則是他的初戀,是他的性開竅期,也是對美麗的追逐與自慚形穢的對比。《阿小和阿小》我看得最入迷,那種從三個人的視角反覆發生變化的微妙,那種原生的自卑,滋生的自負與追求,和崇拜和憧憬的負面作用,以及最後現實的反轉,殘酷卻又血淋淋的美,甚為震動。雖然,時期有重疊和對不上的,但朋友的幾章我認為是他部分自己的消亡。《天才文展》是他的天才夢,《厚朴》是他的熱血夢,《海是藏不住的》是他的慾望,在生命的時間軸上不斷消亡,開始思考,開始回答,開始有樸素的願望。

我最喜歡他書裏的幾句話,精準又透着玩味,他從香港阿小那裏傳染了“香港病”。

到了大城市,你會發現,我們這種小鎮捏出來的人多粗陋。然後你會恨生養你的地方,它拖累了你。這樣的人,還因為出身,總可以嗅到他們身上的泥土味。這使得他們的理想粗暴卻淳樸,讓人感覺不到野心勃勃或者城市孩子般的精明,我樂於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就如同喜歡某種精緻的土特產一般。

多麼貧瘠的想象力,連想像的樣本都是中學課本里的,夢想原來是卑微的執着。

書的最後,他希望可以看見每一個人。而我,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更加豐富多彩,並且擲地有聲。

《皮囊》讀後感 篇五

在書店兜轉了大約兩三圈後,終於是被《皮囊》這樣的書名吸引了去,我想我讀書也許是為了尋找些感人肺腑而直擊心底的共鳴,但看到最直面也無需過多解釋的“皮囊”,不禁好奇它會訴説如何的故事。當我從書中的末尾走出來後,回憶起的竟不是過程中耐人尋味的種種言語,而是恍然大悟般令人覺着舒坦——當人們過於想實現自身的靈魂時,又總在不經意間意識到皮囊的重量,它是讓別人發覺精神的首要,又是與自我調解相處的必然。

【一、脱離生命】

也許大多孩童藉着洋溢的青春總認為生命足夠的漫長,死亡於他們而言無非是遙遠而悲傷的。我還小時,爺爺就常跟我説:“我老了,就快走了”,然而那時他的身子卻是分明地硬朗,他能頂着烈陽在滾燙的地面上走好遠的路,汗珠肆無忌憚地攀上他的前額,他揮起毛巾用力就往臉上糊去,再過一會兒便不見那粗曠的呼吸聲。

我那時不明白老一輩談論起生死時為何總是一派悠然的模樣,只好不知所措地安慰道:“不會走的。”再到後來,枴杖被爺爺顫巍巍地扶在手心……輪椅被爺爺笨拙地操控前進……厚實的衣服裹着他萎縮的身軀……腦海裏住着讓他難以入眠的病魔。也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艱辛才會渴望輕快的魂魄,所以有時也會想要逃離皮囊,也會想要脱離生命。

我想起書中的阿太、書中的父親,“從此之後,我已經沒有皮囊這個包袱。來去多方便。”人的一生總想為自己的理想,或者説是崇高的靈魂交代些成果。碌碌無為不會有成果,而此時的皮囊宛如被麻木着伺候;摸爬滾打不一定會有成果,但至少證明了皮囊是實實在在拿來用的。書中的父親即便是常年的打拼,卻也被一瞬的疾病困擾地束手無策,但他並非失去了動力,因為憤憤不平這身皮囊將家庭拖垮,才在那樣狂妄的暴風雨中奮力模糊這樣的事實。

“颱風就是這樣,來之前一點聲息都沒有,到來的時候就鋪天蓋地。”我問自己,要在如何傷痕累累的皮囊之下才能看到一個人的靈魂?也許就在鋪天蓋地之後吧,在成為卸下防備而徹底痛哭的普通人之後,這個人的靈魂便能從皮囊的傷口中釋然地抽離了出來,直到最後脱離了生命的纏繞,它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你的眼前,讓你震撼又感動。

【二、不再交集的朋友】

還記得自己曾在高二那個時段深深的厭惡過自己,因為內心油然而生的一種虛榮感,這讓我總是對身邊的同學大放熱情,大約這也是關於我社交態度的一個轉折點。即便是一時的狂熱也避免不了短暫的窘況,時而在過道碰見曾經的同班同學,內心就會有一段掙扎的聲音告訴我究竟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然而思緒總是在未下定論前,我們早已擦肩而過了。

後來入了高三便變得有些沉默不語,但起初對於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復讀生同桌倒也熱情。有一回我又在神遊,她便推了下我的手肘提醒我專心些,那時候我告訴她:“將來有機會的話,我想出本書。”她聽後意味深長的向我笑,我知道那不是無奈或者不認可的笑容,而是她希望我能先去奔赴當前的目標,於是只好迴應我這不失禮貌而又無從肯定的微笑。至少,這沒讓我失了信心。

再過幾日,我將自己原創的一首古詩給後桌的女同學看,當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緩緩道來時,我簡直激動的不行,而後我又羞赧地跟她説:“我以後想要寫一本書。”不過我沒料到的是,這換來的只有她尷尬且敷衍的一句:“呃,好啊,你加油。”她的眼睛彎曲着眯成兩條縫,這次我看不懂她眼神裏的意味。此時我才察覺到原來我是這樣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份肯定,這頓時讓我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差距在於哪裏。

她名列前茅,而我偶爾墊過底。自那以後,我終於收心好好學習了。也是自那以後,我的所有文章只成了屬於自己的祕密。

迴歸書中,我便想起在文末出現了馬塞爾·普魯斯特的一句話:“每個讀者只能讀到已然存在於他內心的東西。書籍只不過是一種光學儀器,幫助讀者發現自己的內心。”倘若要説在《皮囊》這本書裏看到了如何與自己相似的地方,那麼我想我應當就是“厚朴”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寧願悄然地進行自己的熱愛,也不願聲勢浩大的再來一場躁動的宣揚。也許“厚朴”是不甘曾經的認可變成了死寂的平息,而我則是害怕渺小的理想會被微弱的自尊心消磨殆盡。

如果説一生中我們所遇到的那些深刻而又不得錯過的朋友都是一盞明燈的話,那麼這盞明燈應是我那復讀的同桌了。畢業後我們沒再進行絲毫的聯繫,也許我們彼此的心裏都一致的認為,“路往前走,沒必要聯絡這短暫感動的友誼”。我時而會想起她,至少她確實讓我明白了書中那句話——“最離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築素材就是一個個庸常而枯燥的努力”,一時的熱血沸騰反而更輕易沖淡最初執拗的決心。

【三、火車將開往哪裏】

依昔記得乘坐放學時回家的那班公交,是我高三時期最輕鬆的十幾分鍾。有時候就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沉思,不再去埋怨這條顛簸的道路怎麼修了又修,不再去煩悶前方的哪個路口堵了又堵,因為無論此刻發生了任何的喧囂,它們都完全地不屬於我。

好似成為一位漂泊在外的旅客,望着窗外呼嘯而過的山巒和建築,時而感歎熾熱火紅的夕陽,時而捕捉寬闊靜謐的海面,“快速的一切都可以成為風景,無論對當事者多麼驚心動魄”。可不就是如此嗎?那時迫於父母對我莫大的期望還有好幾次深夜裏的爭吵,我在被窩裏悶聲哭泣,反覆地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去個好遠的地方。

我想到了我從小生長的深圳,大概正是因為深圳翻新的太快反而讓我越發地想逃離,儘管我回頭看曾經路過的風景,可很快又會被另一番新的景象佔據腦海,我想深圳本身就是一列火車,而我是困在車上的旅客。

我感同身受於書中的一段話:“生長在城市環境裏的人,除了維護秩序或者反抗秩序,似乎也難接受第二層次的思維了。”我意識到自己被牽着鼻子帶往這列火車時,我想的卻不是破門而出,而是盡力用拼搏的成果換取在另一個站點下車的機會,我無法毫無規劃的隨意下站,我當然明白我沒有這種闖蕩的膽量,更是因為我也明白,當前的社會已然少有這樣的資本再去提供給具有這種勇氣的人了。

我一直認為我是不喜歡深圳的,直到我去了廣州的大學反而更加篤定了這個想法。羊城的氣息會瀰漫在陳年老舊的巷子裏,飯店的嘈雜聲往往是它經年不衰的標誌,還有老人對於食早茶的滿足和悠閒,這裏有着真實而令人不失所望的煙火氣,從每一條巷子、每一句粵語裏都能感受到。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我擁有這樣的喜愛僅僅是因為我是一名旅客,倘若問我是否願意長期在廣州定居,我定然不會爽口答應。再後來有一位朋友收到了去深圳面試的簡歷,他面露難色的躊躇着,我問他:“深圳怎麼了?不也是一線城市麼。”他倒不屑:“深圳有什麼好的。”我的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也是自那時起,我才發覺了深圳帶給我的底氣都是來自於——那是我生長的地方,也許廣州能讓我感慨萬千這方水土悠久的歷史,但深圳的發展也是伴着我在成長的途中變得成熟。

火車將開往哪裏?我得不到答案。也許正是因為日子無法回頭,過往的雲煙很快散去,窗外的景物也總是應接不暇的出現,而這些不會重複的新鮮反而構造了我本身。我唯一清楚的是:深圳不是我的家,但我會永遠成為在這片區域常遊的旅客。

正如黑狗達熱愛他的泉州那般,他貪戀那裏無序的車與行人,欣賞那裏粗糙的舊房屋,習慣着那裏低陋的家鄉習俗,因為那是生他的地方。而我遵守着這裏行為的規矩,眼花繚亂於這些相似的高樓大廈,努力適應這裏不停變革的政策,因為這是生我的地方。我寧願用着一絲微薄的愛意去維護着它。

我想,每個人對於生來的地方所能擁有的愛,其實在落地的那刻起就給予了命中註定的份量,不管最終我們是否選擇留下,不管它到底會不會成為歸來時的家。

記憶在很多時候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永恆,它會在歲月的流逝中悄然被帶走一部分,而作者將那些殘餘的碎片在《皮囊》當中盡力拼湊,最終完成了他的挽留亦是告別。我很感動於這本書能帶我在不同的篇章裏“看見”自己、“看見”他人,看見這每一份有血有肉的皮囊之下訴説的又是如何豐富的世界。不可否認我們的本質是那麼的一致,同書中所説:“如果有心,便能通過這共通的部分,最終看見彼此,映照出彼此,温暖彼此。”而這,又何嘗不是生而為人所享有的某種幸運。

望爾有話説:説起來有些慚愧,因為已經很久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更新了,所以直接打個預防針吧,以後就隨緣更了(流汗……)會盡量在1號和15號這兩個時間段更,也很感動大家沒取關我,超級筆芯!然後就是我的公眾號開不了留言功能,所以大家有話跟我説的可以直接私聊,留下了難過的淚水。

皮囊讀後感 篇六

初知《皮囊》這本書,源於劉娜朋友圈裏分享的一則在廈大的新書推廣會介紹,明知“他是韓寒的好基友,劉德華的明燈”這個主題是個噱頭,但還是對閩南作者感到好奇——印象中的我們閩南人大都奔波在追名逐利、養兒育女中,世世輩輩都如那首“愛拼才會贏”所傳唱的那樣勞碌,可以説企業家比比皆是,但作家文學家確實屈指可數。後來在網絡書店再瀏覽了一遍簡介,“以人物肖像畫的方式描繪了福建漁業小鎮的風土人情和時代變遷,在温情而又殘酷的故事講述中闡述了作者對父母、家鄉的緬懷,對朋友命運的關切。”,我想這也正是我所日思夜唸的種種,我一定能在他的字裏行間找到一些共鳴與啟發,於是便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

書中連後記一共收錄了十五篇文章,是作者對生活的寫照和對生命的體驗與感悟,斷斷續續花了不到一週的時間就讀完了,極其喜歡其中濃郁的閩南風土人情的寫照。

第一篇《皮囊》中寫的是他阿太的故事,我也有一位纏過小腳堅強地活到九十多的阿太,是奶奶的母親。知道阿太去世,也是在很平常的一個國中早上,母親打電話告訴我説你阿太過世了,但當時因為住校,因為忙着會考,因為阿太在較遠的霞美山村交通不便等等原因,竟沒有去送,至今想起仍然遺憾——“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慾望的污濁給拖住,死不就是腳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誠心想念我,我自然回去看你。因為從此之後,我已經沒有皮囊這個包袱。來去多方便。”這樣的文字,竟讓我心裏對阿太的過世,以及後來外公的病逝,再後來父親的意外,都都有些慰藉了,甚至更加堅信常常夢見他們,是因為他們來看我了。

第二篇《母親的房子》刻畫了一種非常具有閩南特色的使命——蓋房子。“父親花了好多錢,僱來石匠,把自己和母親的名字,編成一副對聯,刻在石門上,雕花刻鳥。”親切得就像我們村裏每一户人家的故事。家鄉的人,一輩子辛苦勞碌,沒日沒夜廢寢忘食,就為了三件大事:蓋房子,娶兒媳婦,抱孫子。説都是為了下一輩,但矛盾地是,在這個奮鬥的過程中,是有嚴格的先後順序的,房子還沒蓋起來前,孩子甚至可以輟學,為什麼?因為面子,因為人活着就是為了一口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當鄰里街坊無時不刻都在談論着誰家好命蓋五層樓時,你無法守着一間舊屋獨善其身自得其樂,何況你內心深處的靈魂也是從這片土地裏長起來的,那種刻入骨髓的傳統思想,即使你走遍世界,受過再高等的教育,也無法完全根除。而這裏的女人恪守着傳統的生活標準“第一步是結婚;第二步一定要生出個兒子,讓自己和夫君的名字,得意載入族譜,並且在族譜上延續;第三步是攢足夠的錢,養活孩子;第四步是攢足夠的錢,給女兒當嫁粧(嫁粧必須多到保證自己的女兒在對方家裏受到尊重);第五步是攢足夠的錢,為兒子辦酒席和當聘金;第六步是一定要等到至少一個孫子的出生,讓兒子的名字後面還有名字;第七步是幫着撫養孫子長大……然後他們的人生使命完成了,此時就應該接過上一輩的責任,作為口口相傳的各種習俗的監督者和實施者,知道上天和祖宗覺得她的任務完成了,便把她召喚走。”那些完成了這些使命的老人,聽説,他們都走得極其安詳。讀這篇《母親的。房子》,其實最出色的地方,是作者敢於解讀我們父輩人那種含蓄的永遠説不出口的愛情。

第三篇《殘疾》是作者對父親生命最後一段時光的回憶。“為了期盼死亡的到來,他講話都特意講述得好像是遺言的感覺。他會説:我不在了,你自己挑老婆要注意;會説:我一定要火化,記得你走到哪就把我帶到哪。他幾次還認真地想了半天:沒事的,我不在,家還在的。”看這些描述時,我覺得黑狗達是幸運的,他的父親在最後幾年,用盡各種方式好好的跟他道別了;然而,我也是幸運的,我的父親走得乾淨利落,一如他一生的行事風格,絕不拖泥帶水,沒有給這個家庭造成哪怕是一點點的負擔。父親沒有留下半句遺言,以至於這近一年來,我時常會想,如果有機會説上幾句話,父親會説些什麼……“沒事的,我不在,家還在的。”父親奮鬥了一生,建了三座房子,留下了一筆正數的存款,贏得了我們這個城鎮盛讚的口碑,給了我們最好的教育和生活條件,他作為父親的這一生是飽滿而有生命力的,然而我作為兒子,卻虧欠他太多。

第四篇《重症病房裏的聖誕節》也是作者對父親住院期間的所見所聞,讀這篇時,我聯想到的是五年前外公住院期間,我陪護的短暫幾晚。都説久病牀前無孝子,我曾天真地覺得那是因為愛得不夠深,可我失去的這三位長輩,離去的過程是迅捷的,未曾讓我們這些親人直面生活的殘酷,我沒有過那樣的經歷,就沒有這方面的發言權。據説,是因為上輩子和這輩子修了福分,才能換得離去得快一些。

第五篇《我的神明朋友》簡直就是今年發生在我們家的故事的縮影,而其實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我們這片閩南大地上的各個角落上演着——信仰,真的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接下來的《張美麗》《阿小和阿小》《天才文展》都是作者兒時的回憶,這些鮮明而生動的形象,在我的生活中,都能找到相似的模板。包括他大學時的同學《厚朴》,都像極了身邊的某個人。最後的幾篇,是鄉愁,關於城市、關於旅途、關於故鄉,文人騷客必須有的一種情感。

其實正如馬塞爾普魯斯特所説,每個讀者只能讀到已然存在於他內心的東西。書籍只不過是一種光學儀器,幫助讀者發現自己的內心。讀《皮囊》,文筆固然還不如徐則臣這樣的小説家那般成熟,但我欣賞也更期待這種根植於閩南沃土上的作家更多的作品,啟發我更豐富的心靈之旅。

讀《皮囊》有感 篇七

寫自己的故事是最難的,需要適當控制自己的情緒,用貼切的語言去寫下曾經辛酸苦辣的經歷。《皮囊》就是作者蔡崇達以自己人生幾個時期的故事,引申到生活態度。父親的生病、母親的愛情、年幼的夥伴、自己內心掙扎、大學期間的事情,節選的都是影響很深的事情,而作者有自己想法,認準自己目標並實施規劃,保持自己的節奏,不被皮囊以外的事情所帶偏。評論家李敬澤在這本書的推薦語裏説:“人生或許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攜帶着一顆心的羈旅。心醒着的時候,就把皮囊從內部照亮。”我們也都該給自己一些清醒的時刻,讓自己從紛擾的塵世中暫時釋放出來,看清自己,放鬆自己的情緒。

翻開這本書,作者蔡崇達始終圍繞自己周邊熟悉親密的人展開:倔強的癱瘓父親、對生活勇敢而又堅持愛情的母親、自尊心強烈到殺死自己的天才文展、“世界”和“理想”而遭受沉重打擊的厚朴。一個個鮮活的人物透過蔡崇達的眼睛,彷彿能領閲到了特有的閩贛小鎮風情,那裏的人如同你我身邊熟知的人,發生着你我熟知的故事。透過作者的文筆,我看到他眼裏的“他人”,也看到了別樣的人生。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慾望的污濁給拖住。”很多時候我們拖着疲憊的身體工作到深夜,但是有幾個人會因為這樣的辛苦付出而快樂?有幾個人能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成為自己想成為的,學自己想學的。假如喜歡看書,就一本一本的讀,想寫字就寫,沒有限制,就像每個人的人生一樣不設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找到自己想要的就足矣。把生活過在自己心上,而不是別人的嘴上,這一副皮囊只是為了讓你的靈魂更豐富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