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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賞析:陳子昂《登幽州台歌》【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7.11K

唐詩賞析:陳子昂《登幽州台歌》【多篇】

譯文及註釋 篇一

譯文

往前不見古代招賢的聖君,向後不見後世求才的明君。

想到只有那蒼茫天地悠悠無限,自己止不住滿懷悲傷熱淚紛紛。

《登幽州台歌》 篇二

作者:陳子昂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

【註解】:

(1)幽州台:即薊北樓,故址在今北京市大興。燕昭王為招納天下賢士而建。

(2)前:向前看。

(3)古人、來者:那些能夠禮賢下士的賢明君主。指:燕昭王

(4)念:想到。

(5)悠悠:形容時間的久遠和空間的廣大。

(6)愴然:悲傷的樣子。愴(chuàng 創)然:悽傷的樣子。

(7)涕:古時指眼淚,此指流淚。涕下:流眼淚。

【韻譯】:

先代的聖君,我見也沒見到,後代的明主,要等到什麼時候?

想到宇宙無限渺遠,我深感人生短暫,獨自憑弔,我涕淚縱橫悽惻悲愁!

【講解】:

這就是陳子昂登《幽洲台歌》的原文。這首詩曾被譽為初唐詩歌之絕唱,是陳子昂的重要代表作之一。它的這四句詩從語言、文字上沒什麼障礙。大意是,往前看看不到古人,往後瞧瞧不見後來的人。天地宇宙茫茫無垠,遼闊無邊,自己孑然一身、無限孤獨,禁不住傷感地流下了眼淚。不過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這首詩能成為初唐詩壇之絕唱,為歷代所傳誦,決不是這樣簡單的意思,而是有着更為深刻、豐富的含義,更為複雜的心情和豐富的餘藴的。那麼它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呢?這得結合陳子昂的經歷、詩歌主張及創作實踐加以探究。

陳子昂生活於初唐向盛唐過渡的年代,他出生於富豪之家,受家庭影響,“始以豪家子,馳使俠氣”(盧藏用:《陳氏別傳》)。他年青時嚮往着那仗義勇為,打抱不平的俠義之氣,而且為人能伸張正氣,常常義氣用事;後來自己閉門謝客,在家研讀經史。陳子昂不光是詩人,而且是位政治家,由於他在政治上敢於堅持自己的主張,敢於直言,敢於犯上直諫,多次上書皇帝指問政事,指陳時弊;因而屢遭排斥打擊,曾兩次從軍出塞。才華不得施展,最後終於被酷吏誣陷死在獄中,時年四十二歲。

陳子昂不僅詩歌創作豐富,在詩歌理論上也很有建樹。他在初唐詩壇的出現,標誌着唐詩發展走上了健康的道路,他以自己的詩歌理論主張和創作的實踐,相當準確地反映了唐詩發展的趨勢。在《與東方左史虯修竹篇序》中,陳子昂全面地表達了他的詩歌理論主張,他提倡“漢魏風骨”、“興寄”,反對齊樑間那種“採麗竟繁”、“興寄都絕”的“逶迤頹靡”詩風,希望能再現“正始之音”,“可使建安作者,相視而笑”的作品。陳子昂在這篇《序》中,提出“興寄”、“風骨”這樣兩個鮮明的觀點。興寄何意?孔子提出“興”,強調詩歌審美,詩美才能引起感性認識,才能寄託於美的形象裏;反之,不能興寄就不能稱其為好詩。“興寄”在這裏是針對六朝輕視內容,重視形式而來的。它主張寫詩要有感而發,要有政治寄託。所以陳子昂“曾暇時觀齊樑間詩,採麗竟繁,而興寄都絕,每以詠歎。”他認為到了齊樑時,這詩的興寄也喪失了,而只是堆積詞藻,故為此而長歎。所謂“漢魏風骨”,就是建安風骨,指漢末建安時代以曹操、曹丕、曹植為代表的一種創作傾向。主要是描寫社會**,反映民生疾苦,歌唱自己的理想抱負,帶有蒼勁慷慨、悲涼之氣的詩風。建安風骨是值得提倡的詩歌方向,然而“漢魏風骨,晉宋莫傳”,到了齊樑直至隋、初唐時期,宮體詩盛行,“風雅不作”,指嚴肅的文學不能夠振興,因此自己耿耿於懷。陳子昂着重從“風骨”、“興寄”提出問題,並強調把二者聯繫起來,表現美的風貌,不像六朝時那樣只強調“採麗”,而是對詩歌提出了美的思想。這是要從精神實質上變革延續長達五百年浮豔頹糜詩風,在這一點上比起初唐“四傑”來,陳子昂有更高的理想和更大的魄力。如果説初唐“四傑”和陳子昂都不滿於當時的宮體詩的話,那“四傑”只是改造宮體詩,試圖從中蜕變出一種新體詩歌;而陳子昂則是根本拋棄了宮體詩,直接繼承了建安傳統,為盛唐浪漫主義詩歌開闢了道路。我們説陳子昂的理論主張,是符合文學發展趨勢的,它適應了詩歌創作中新的審美意識。它既是初唐反對綺靡文風的總結,也是對唐詩繁榮期到來的呼喚。當然我們也應看到陳子昂仍有不足之處,他一方面提出“興寄”、“風骨”,一方面對六朝詞采方面總結不夠,不注意吸取齊樑間詩的技巧上的成就,後來在李白、杜甫那裏得到糾正,體現的更全面了。

陳子昂的革新精神既反映在他的詩歌理論主張裏,也體現在他的創作實踐中。代表作品《感遇》三十八首、《登幽州台歌》等,是陳子昂詩歌主張的最好實踐。這些作品大多是有感於政事所作,有的是抒發抱負,有的是託物言志。如《感遇》三十五,對入世充滿了激情,對功業的渴望十分強烈,要想作一番大事業。“感時思報國,拔劍起篙萊”這兩句詩表現了詩人為國建功立業的雄圖大志。“蘭若生春夏”這首詩,用“歲華盡搖落,芳意競何成”這兩句結束,慨歎美好的理想不能實現。這首詩以香草之秀色超羣而又自生自滅為象徵,寫自己卓然自立,卻空有才華,有芳意無成的遲暮之感;於抒寫寂莫苦悶中藴含着強烈的入世、用世的願望。這首詩就是他“興寄”主張在創作中的典型實踐。《登幽州台歌》是他《感遇》詩之外的另一首傑作,是比《感遇詩》更為慷慨激烈的作品。一首《登幽州台歌》成了高震唐音的幹古絕唱,他的浪漫主義光芒遙遙地照亮了盛唐詩壇。

《登幽州台歌》這首詩不見於陳子昂的詩集,而是記錄在他同時代人盧藏用所寫的《陳氏別傳》裏。在這本書裏同時記載着這首詩的寫作背景:公元696年,建安王武攸宜奉旨東征契丹,陳子昂以右拾遺身分參加武幕府當參謀。武攸宜這個人既無韜略又忌賢妒能,容不得下級比他強。軍隊開到漁陽(今薊縣一帶),由於指揮不當前軍打了敗仗,官兵上下一片驚謊,陳子昂多次進諫並自告奮勇要求親自帶兵充當前軍,武攸宜卻因此大怒,不僅不採納他的建議,反將他貶為軍曹。陳子昂受到這樣打擊,心中非常鬱悶,於是“登薊北樓,感惜樂生、燕昭之事,賦詩數首。”這裏所説的“薊北樓”,即《登幽州台歌》中的幽州台,也叫薊丘。相傳遺址在北京德勝門外。樂生、燕昭之事,説的是這樣一個故事:戰國時代燕昭王為使燕國強盛,接受臣子郭隗的建議,在沂水的東南筑起了高台,台上置放黃金,招慕天下賢士,後來果然有樂毅、鄒衍等人投奔而來,他們受到了燕昭王的重用,為燕國的復興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陳子昂所登的薊北樓,就是燕國的故址。詩人睹物思人,自然聯想到了燕昭王禮賢下士,樂毅受到重用,為燕國建立功勛的事實。這種被稱為美談的君臣合作,使陳子昂感慨萬端,他提筆揮耗寫下了《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借歷史人物而寄託自己懷才不遇之感。寫了這幾首詩後,詩人仍然感慨未盡,乃“泫然流涕而歌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就是陳子昂寫這首《登幽洲台歌》的由來。瞭解了這些背景我們再來讀這首詩,就會遠遠超出文字表面的意思,理解更為深廣的含義。

這首詩前兩句十個字包含着若干層的聯想和感情的波瀾。“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是寫他登幽州台時的視覺感受,眼睛所看到的。但在視覺的感受當中,又包含着相當複雜的時間性的聯想。“前”、“後”都是空間方位詞,“古”、“來”表時間先後的,是時間詞。怎樣從空間的感受轉移到時間的聯想,中間有一個很長的過渡,這是需要讀者藉助於自己的生活經驗、藝術感受,給它加以填充的,否則就不容易理解這首詩。

詩人登上了幽州台遠眺,他所望到的是北方的遠山曠野,茫茫天地不見人煙,一片蕭索寂寥的景象。這種山河茫茫無垠的景象,往往給人一種永恆和無限的感受。這種對自然景象的永恆和無限感受,又往往使人產生一種生命的充實感。從這個視覺的感受,於是就聯想到了人生。山河曠野的存在,幾乎是永恆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一般説來總是那個樣子,變化是非常緩慢的;而人的變化卻比較快,有生又有死,因此人生是短暫的、有限的。陳子昂所登臨的地方,曾經有過一代又一代的古人,他們都以有限的生命演出過轟轟烈烈、有聲有色的、正直的、真實的“活劇”,現在那些早已不見了。此時此刻,眼前只有蒼茫遼闊一眼望不到邊的曠野,一個人也看不見,不僅沒有古人,現代人也看不到。古人的事蹟不能再現了,現代人又沒有像古人那樣的偉大創造,這實在令人感到寂寞。詩人從這一般人的感慨,進而想到這是燕國的故都,自然就想到了燕昭王、樂毅這些古人的事,想到燕昭王是那樣的求賢若渴、愛護人才,那樣的知人善任,重用人才。而樂毅又是那樣有幸遇上了這樣的君主,彼此成為知已。他們君臣合力,為國家做出了重大的貢獻。這多麼令人羨慕。如今這些古人已不見了,而能夠繼承燕昭王禮賢下士的人,在現實當中一個也找不到。因此,像樂毅那樣幸運的人也就不會有了。這又是多麼令人惋惜呀!陳子昂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慨呢?這就在於他本人也是在懷才不遇之中。這就是這兩句詩的聯想。概括地説,就是從空間的視覺感受產生時間性的聯想;他從對自然的感受產生了關於人生的聯想;又從一般人生感慨,轉到對歷史和現實的感慨。從而委婉曲折地表達了他對現實的不滿和失望,表達了他空有才幹、報國無門的寂寞、苦悶感。這種脱離宮廷詩狹窄浮薄的感情而從感慨人生的高度展現闊大的胸襟,是陳子昂對詩歌境界的開拓,顯現了詩歌創作中審美意識的變化,是詩風的轉變、革新,為唐詩的繁榮開闢了道路。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十二個字是緊接上面兩句而產生的聯想,進一步抒發自己的感情。當詩人想到宇宙是這樣的廣闊,無窮無垠,時間無限,空間無限,而人生卻是那樣短暫、有限,以有限的人生面對無窮的宇宙,這是多麼大的矛盾啊!詩人面對如此大的矛盾不由得更激發了自己強烈的渴望。他渴望什麼呢?渴望自己以短促的生命,對社會、國家、人民要有所作為,有所貢獻,可是在現實生活當中卻連個知己都沒有,更不用説像燕昭王那樣識才、用才的明君了。自己枉有抱負,枉有才華而無處施展。詩人越是想到宇宙的無窮、無限,便越是渴望建功立業,但是越渴望建功立業,就越發感到孤獨寂寞。天地如此之大,抱負卻無從施展,於是強烈的希望與同樣強烈的失望,形成了無法排解的巨大憂憤、鬱悶。他在這尖鋭矛盾之中,不由得孤獨地流下了眼淚。這就是“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兩句的聯想。

總之,這首詩是對人生的思索和追求。陳子昂在這首詩裏用的是瞬間感受,是在一閃念中產生的許許多多的聯想,藉助這些聯想,使我們窺測到了激盪在詩人胸中的感情波瀾,在這寂寞當中融匯着不甘寂寞的衝動;在理想受到挫折的失望之中,迸發着建功立業的渴望;在懷才不遇的感傷之中,奔湧着理想的激情。一句話,這是在理想與現實矛盾中去思索,去追求。這種利用“閃念”寫聯想,頗似今天“現代派意識流”的藝術手法了。這一切構成了陳子昂悲涼蒼勁的風格,令人激動,又令人能夠感到有一種執着於人生追求的力量。這就同六朝的宮體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同時他又是對建安風骨的繼承,但又較建安文人有更多高昂激情。詩人從感悟人生的高度表現他闊大的胸襟,在詠歎個人命運的同時,滲透着對社會歷史的評價。這是非常可貴的`。這首詩之所以成為初唐詩歌的絕唱,後人稱它高震唐音,其原因就在這裏吧!

【點評】: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陳子昂的這首《登幽州台歌》,雖短短二十二字,卻字字珠璣,透出了人生許多感悟和哲理,可謂千古絕唱!歷來不知有多少人為之感歎、為之沉思,他們或從藝術魅力去研究,或從時空概念去研究,更多是從其政治遭遇去研究,然而總給人言之未盡的感覺。其實當時陳子昂寫這首詩,並不僅僅是單一的因素,而是多重感歎的百感交集和愁腸滿腹的複雜心情交匯而成。

一、創作背景

陳子昂(公元659年-公元700年),二十四歲中進士,二十九歲時曾向武則天上諫《答制問事八條》,主張減輕刑罰、任用賢才、延納諫士、勸功賞勇、減輕徭役等,但因“言多直切”不討武則天喜歡而被罷職。幾年後,又因 “逆黨”事被牽連下獄。695年出獄後,在洛陽任右拾遺。次年,東北的契丹族乘李盡忠叛變之機,起兵南下,攻陷幽州、冀州和營州。武則天命建安王武攸宜率軍征討,陳子昂任參謀,然武攸宜不諳軍事,屢戰屢敗。陳子昂多次向武攸宜進言均不被納,又主動請為前鋒,武攸宜不但不聽,反而將其降為軍曹。詩人報國無門,滿腔悲憤,一天登上薊丘(幽州台),想到燕昭王禮賢下士的故事,揮筆寫下了《薊丘覽古七首》,接着又“泫然涕下”,吟唱了這首千古絕唱。

此外,詩人反對齊樑之風、恢復“漢魏風骨”的文學主張,在當時也很少有人響應。他在《修竹篇序》中指出:“漢魏風骨,晉宋莫傳,然而文獻有可徵者。僕嘗暇時觀齊樑間詩,採麗競繁,而興寄都絕,每以永歎,竊思古人。常恐逶迤頹靡,風雅不作,以耿耿也。”而同時佔文壇統治地位的“沈宋”(沈佺期、宋之問)以及 “文章四友”(李嶠、蘇味道、崔融、杜審言),他們絕大多數詩篇卻是奉和應詔之作,這些作品遠離人民,對國家和社會狀況極少關心,甚至漠不關心。詩人大聲疾呼、力主革新,而應者廖廖,此時登上幽州台,心境是多麼的孤獨悲涼,愁腸鬱結、感歎萬分。

二、多重感慨

1 第一重感慨——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失意感

詩人登上幽州台,想到自己的前途暗淡無光、國家的命運岌岌可危,感歎世道滄桑,心中悲痛萬分,以歌當哭:“過去和將來的明主早已逝去,只留下一些歷史陳跡和佳話供人憑弔追憶。即使今後再有那樣的英豪出現,自己也趕不上和他們見面。天地依舊是原來的天地,它們的生命多麼悠久。相比之下,人的一生太短暫了!自己的雄心壯志來不及實現、雄才大略來不及施展,就將匆匆離開人世。想到這裏,怎麼能不愴然涕下?” 對這種悲痛的失意感,他的《感遇》詩三十八首及《薊丘覽古七首》等,也有很好的印證。

2 第二重感慨——知音難覓、獨立蒼穹的孤悲感

詩人在文壇上的革新運動,無論憤慨也好,大聲疾呼也罷,然而與其響應者廖廖無幾。“獨愴然而涕下”,一個“獨”字妙不可言,剎那間萬籟俱寂,百川滯流,只有詩人獨自飲泣。此時“初唐四傑”早已辭世,而王維、李白、杜甫等巨擘還不曾出生,這種“兩間餘一卒,荷戟獨彷徨”的滋味,怎麼能不使他感到異常孤獨?同時,又想到“沈宋”和“文章四友”的淫豔頹靡文風、應制取寵媚態,一種突兀的孤寂感如同暴雨驟雨,瞬間將詩人置於空曠無依的悠悠蒼穹之中。

3 第三重感慨——歲月無情、時不我待的憂生感

縱觀中國歷史,“從孔夫子棄魯周遊列國開始,文人的生存更多地依附他人,更不用説實現人生的抱負了……於是乎他們的命運便與渴望權力與拒絕權力連在一起,成為文人們難以擺脱的人生情緒和命運鎖鏈。” [1] 像詩人這種剛直不阿、率真坦誠、憂國憂民的文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詩人與武周王朝的隔閡,在仕途上的失意惆悵,在文壇上的孤掌難鳴,使年近四十的他逐漸感歎時光之悠悠流逝、生命之短暫無奈。“前不見古人”,不是前無古人,而是“我”不能見到古人,古人也不可能見到“我”;“後不見來者”,也不是後無來者,而是 “我”等不及見到後人,後人也不可能見到“我”。能見到“我”的和“我”所能見到的,只是這個時代;而偏偏在這個時代,既沒有古代英雄,亦沒有將來俊傑。人生苦短,過客匆匆,歲月無情,時不我待!

4 第四重感慨——物我一體、超越有限的時空感

詩人以“天地”為經線,以“古人”和“來者”為緯線,以他那顆獨一無二的心靈穿梭時空、超然物外,與“古人”和“來者”進行着無限的交流。這首詩本是登臨之作,而全篇沒有一個字描寫所見所聞。難道詩人沒有看到、聽到周圍的一切嗎?決不是。想來詩人此刻已窮通古今之變、盡閲人世滄桑,縱臨千載,曠視四海,眼前的景物和個人的榮辱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唯有這宇宙、這時空是永恆的!詩人所創造的這種物我一體的意境,讓人感到親臨其境,能與讀者引起共鳴,因而千古流唱。回頭再讀這首詩,看詩人那種百感茫茫的複雜心情、那種感時傷懷的憂鬱情調、那種俯視曠野的孤高抱負,都從這簡短的四句詩中崩發出來,正如袁行霈先生所説“兩句五言,兩句騷體,就那麼直截了當地喊了出來”。而此中是悲是憤?是愛是恨?是高亢還是跌宕?是狂歌還是痛哭?任由後人評説……

登幽州台歌賞析 篇三

《登幽州台歌》這首短詩,深刻地表現了詩人懷才不遇、寂寞無聊的情緒。語言蒼勁奔放,富有感染力,成為歷來傳誦的名篇。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這裏的古人是指古代那些能夠禮賢下士的賢明君主。《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與《登幽州台歌》是同時之作,其內容可資參證。《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對戰國時代燕昭王禮遇樂毅、郭隗,燕太子丹禮遇田光等歷史事蹟,表示無限欽慕。但是,像燕昭王那樣前代的賢君既不復可見,後來的賢明之主也來不及見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時;當登台遠眺時,只見茫茫宇宙,天長地久,不禁感到孤單寂寞,悲從中來,愴然流淚了。因此以“山河依舊,人物不同”來抒發自己“生不逢辰”的哀歎。這裏免不了有對時世的感傷,但也有詩人對詩壇污濁的憎惡。詩人看不見前古賢人,古人也沒【本站】來得及看見詩人;詩人看不見未來英傑,未來英傑同樣看不見詩人,詩人所能看見以及能看見詩人的,只有眼前這個時代。這首詩以慷慨悲涼的'調子,表現了詩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悶的情懷。這種悲哀常常為舊社會許多懷才不遇的人士所共有,因而獲得廣泛的共鳴。

這首詩沒有對幽州台作一字描寫,而只是登台的感慨,卻成為千古名篇。詩篇風格明朗剛健,是具有“漢魏風骨”的唐代詩歌的先驅之作,對掃除齊樑浮豔纖弱的形式主義詩風具有拓疆開路之功。在藝術上,其意境雄渾,視野開闊,使得詩人的自我形象更加鮮亮感人。全詩語言奔放,富有感染力,雖然只有短短四句,卻在人們面前展現了一幅境界雄渾,浩瀚空曠的藝術畫面。詩的前三句粗筆勾勒,以浩茫寬廣的宇宙天地和滄桑易變的古今人事作為深邃、壯美的背景加以襯托。第四句飽蘸感情,凌空一筆,使抒情主人公——詩人慷慨悲壯的自我形象站到了畫面的主位上,畫面頓時神韻飛動,光彩照人。從結構脈絡上説,前兩句是俯仰古今,寫出時間的綿長;第三句登樓眺望,寫空間的遼闊無限;第四句寫詩人孤單悲苦的心緒。這樣前後相互映照,格外動人。

在用辭造語方面,此詩深受《楚辭》特別是其中《遠遊》篇的影響。《遠遊》有云:“惟天地之無窮兮,哀人生之長勤。往者餘弗及兮,來者吾不聞。”此詩語句即從此化出,然而意境卻更蒼茫遒勁。

同時,在句式方面,採取了長短參錯的楚辭體句法。上兩句每句五字,三個停頓,其句式為: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後兩句每句六字,四個停頓,其句式為: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前兩句音節比較急促,傳達了詩人生不逢時、抑鬱不平之氣;後兩句各增加了一個虛字(“之”和“而”),多了一個停頓,音節就比較舒徐流暢,表現了他無可奈何、曼聲長歎的情景。全篇前後句法長短不齊,音節抑揚變化,互相配合,增強了藝術感染力。

登幽州台歌賞析譯文及註釋 篇四

佚名

譯文

往前不見古代招賢的聖君,向後不見後世求才的明君。

只有那蒼茫天地悠悠無限,止不住滿懷悲傷熱淚紛紛。

註釋

⑴幽州:古十二州之一,現今北京市。幽州台:即黃金台,又稱薊北樓,故址在今北京市大興,是燕昭王為招納天下賢士而建。

⑵前:過去。古人:古代那些能夠禮賢下士的聖君。

⑶後:未來。來者:後世那些重視人才的賢明君主。

⑷念:想到。悠悠:形容時間的久遠和空間的廣大。

⑸愴(chuàng)然:悲傷悽惻的樣子。涕:古時指眼淚。

古詩簡介 篇五

此詩通過描寫登樓遠眺,憑今弔古所引起的無限感慨,抒發了詩人抑鬱已久的悲憤之情,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會中那些懷才不遇的知識分子遭受壓抑的境遇,表達了他們在理想破滅時孤寂鬱悶的心情,具有深刻的典型社會意義。

詩人具有政治見識和政治才能,他直言敢諫,但沒有被武則天所採納,屢受打擊,心情鬱郁悲憤。詩寫登上幽州的薊北樓遠望,悲從中來,並以“山河依舊,人物不同”來抒發了時空無窮,人生有限,壯志難酬之情,發出自己“生不逢辰”的哀歎。

註釋 篇六

《登幽州台歌》這首短詩,深刻地表現了詩人懷才不遇、寂寞無奈的情緒。語言蒼勁奔放,富有感染力,成為歷來傳誦的名篇。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這裏的古人是指古代那些能夠禮賢下士的賢明君主。《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與《登幽州台歌》是同時之作,其內容可資參證。《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對戰國時代燕昭王禮遇樂毅、郭隗,燕太子丹禮遇田光等歷史事蹟,表示無限欽慕。但是,像燕昭王那樣前代的賢君既不復可見,後來的賢明之主也來不及見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時;當登台遠眺時,只見茫茫宇宙,天長地久,不禁感到孤單寂寞,悲從中來,愴然流淚了。因此以“山河依舊,人物不同”來抒發自己“生不逢辰”的哀歎。這裏免不了有對時世的感傷,但也有詩人對詩壇污濁的憎惡。詩人看不見前古賢人,古人也沒來得及看見詩人;詩人看不見未來英傑,未來英傑同樣看不見詩人,詩人所能看見以及能看見詩人的,只有眼前這個時代。這首詩以慷慨悲涼的調子,表現了詩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悶的情懷。這種悲哀常常為舊社會許多懷才不遇的人士所共有,因而獲得廣泛的共鳴。

這首詩沒有對幽州台作一字描寫,而只是登台的感慨,卻成為千古名篇。詩篇風格明朗剛健,是具有“漢魏風骨”的唐代詩歌的先驅之作,對掃除齊樑浮豔纖弱的形式主義詩風具有拓疆開路之功。在藝術上,其意境雄渾,視野開闊,使得詩人的自我形象更加鮮亮感人。全詩語言奔放,富有感染力,雖然只有短短四句,卻在人們面前展現了一幅境界雄渾,浩瀚空曠的藝術畫面。詩的。前三句粗筆勾勒,以浩茫寬廣的宇宙天地和滄桑易變的古今人事作為深邃、壯美的背景加以襯托。第四句飽蘸感情,凌空一筆,使抒情主人公——詩人慷慨悲壯的自我形象站到了畫面的主位上,畫面頓時神韻飛動,光彩照人。從結構脈絡上説,前兩句是俯仰古今,寫出時間的綿長;第三句登樓眺望,寫空間的遼闊無限;第四句寫詩人孤單悲苦的心緒。這樣前後相互映照,格外動人。

在用辭造語方面,此詩深受《楚辭》特別是其中《遠遊》篇的影響。《遠遊》有云:“惟天地之無窮兮,哀人生之長勤。往者餘弗及兮,來者吾不聞。”此詩語句即從此化出,然而意境卻更蒼茫遒勁。

前兩句音節比較急促,傳達了詩人生不逢時、抑鬱不平之氣;後兩句各增加了一個虛字(“之”和“而”),多了一個停頓,音節就比較舒徐流暢,表現了他無可奈何、曼聲長歎的情景。全篇前後句法長短不齊,音節抑揚變化,互相配合,增強了藝術感染力。

同時,詩歌的韻味極強,前兩句更是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