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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野菜散文(精彩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6.89K

故鄉的野菜散文(精彩多篇)

故鄉的野菜散文 篇一

在他鄉的日子裏,我的心上長滿了思念,寫下故鄉的點滴,以此祭奠消失的故鄉……

——題記

一、故鄉的野菜

如今野菜竟然開始種植了,而且是種在塑料大棚裏,邏輯有些逆轉。看着一棚又一棚的薺薺菜,我心裏五味雜陳,這是時光倒流,還是懷舊?鬱鬱葱葱的薺薺菜,在這個出口氣冒白煙的冬日裏,如一縷春色,映照着那時的歲月……

故鄉丹江連年漲水,日子過得薄涼,父老鄉親們多以野菜裹腹。我這一生只要還有記憶,能想到的就是那些數之不盡的野菜了。

剛剛能挎動籃子的時候,我就跟在母親或者村裏大嬸大娘的身後,看着她們用鐮刀割掉一棵一棵的野菜,就像課堂上的老師指着黑板一個字一個字的教。

“牤牛疙瘩”這是一種野菜名稱,村子前邊的寨坡上很多,它們生長都是一大片一大片,不會單獨生長,一簇一簇的,和薺薺菜大小差不多,就是葉子有分別,葉子小而圓。這種野菜的根是黑色的,所以挖這種野菜很費事。

挖出來後,要一棵一棵地把根給徹底削平了,要是帶有一點根,也得用指甲把根上邊的黑色給扣掉,直到全部是白色為止。這種野菜很好吃,葉子光滑,在大鍋裏煮熟,放進大缸裏斡酸後,和紅薯葉的味有點相似。

由於“牤牛疙瘩”好吃,所以每年春天待它抽枝發芽時,寨坡上便蹲滿了挎着籃子的女人,她們像是不約而同,也像是在趕赴一場約會,為了家裏的煙囱能冒煙兒,你爭我搶,在山坡上忙碌着。

還有一種野菜叫“紅蘿蔔英”。這種野菜不挑環境,溝溝坎坎都能生長,和家種的紅蘿蔔英十分相似,唯一不同是野生的有韌性,入口不夠柔和,所以為了入口不扎嘴,野生的紅蘿蔔英我們都是蒸着吃。野菜洗乾淨後,放在篦子上蒸,菜上邊撒上一層苞谷面,待聞到一股蒿子的味道冒出鍋沿,便可以掀開鍋蓋,用筷子拌蒸熟的紅蘿蔔英,直到把包穀面融合在一起,然後澆上提前用石臼搉好的蒜汁,滴上兩滴香油,那香香的味道,沁入心脾,回味綿長。

“麪條菜”,生長在小麥廓裏。長得很肥實,葉子粗扁,捏着在手裏瓷實,挖起來有一種踏實感。我一直認為,在歲月的長河裏,故鄉的人缺少的便是這種踏實感,因為我們知道遲早有一天這個故鄉是會消失的,所以在丹江邊生活我們就像一片片無根的浮萍。

“麪條菜”長得像麪條,卻沒有面條的味道,咬一口滿嘴綠汁。這種野菜鄉親並不愛吃,那種綠汁讓人想到牲口吃草時嘴角流下的哈喇子。

有時候,大家寧願吃帶刺的“刺芥芽”,也不願意吃“麪條菜”,那滿嘴的綠汁讓人不敢恭維。

“刺芥芽”,提起這種野菜,感覺嗓子都是刺,從來沒有一種野菜能像它那樣,無所顧忌地生長,滿坡滿地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儘管不是説它,但是這刺芥芽也是對得起這首古詩的。

要吃“刺芥芽”,必須儘早下手,從它冒頭露出地面開始,我更喜歡露出半截腦袋的它,這個時候的刺芥芽,淺黃,嬌嫩,葉子邊沿的刺就像毛絨絨,也只有這時候的刺芥芽最鮮了。

鐮刀挖進泥土,連根挖出來,其實,這會它是沒有根的,挖出來的都是嫩白的葉子。實在沒有菜吃的時候,即便它開花了,鄉親們也照樣吃,一隻手捏着刺芥芽的花骨朵,一隻手從上往下捋,捋下去,一把葉子便攥在了手心裏。一筐筐一簍簍拿回家,放在尺八大鍋裏煮熟,撈出來丟進齊腰的大水缸裏,壓上一塊大清石,兩天過去後,一缸酸菜就出爐了。

最神奇的是,這“刺芥芽”還有止血功效,誰的手不小心被鐮刀割傷流血了,掐一把刺芥芽放在手心,兩隻手捂着揉,揉成一團,然後把那軟軟的帶着液汁的刺芥芽放在傷口處。真是神奇,不一會兒,流血就止住了。

“鈎鈎秧”,學名很多,雖然那些名字看起來很有雅趣,但是我更喜歡“鈎鈎秧”。這種野菜陪伴了我整整二十年。不是割回家人吃,而是當草餵豬、喂牛、餵羊,雞鴨也喜歡吃。

“鈎鈎秧”葉子光滑,像小型的紅薯葉子,拿在手裏都是柔潤。也爬秧,像是小型的爬山虎。花兒像喇叭,粉色的,白色的,很美麗。在鄉村“鈎鈎秧”是最多的野菜,它給鄉親們帶來了無盡的希望,因為有了它,人和牲口都有吃食了。那日子,那歲月,便有了盼頭。

“水萵苣”長在水裏,村前的小河裏很多,我們經常脱了鞋子彎腰在水裏,鐮刀在水裏割着,“嘩啦、嘩啦”聲音很大,聽着這個聲音,在這空寂的天地裏莫名就有了一種落魄感。我想,如果肚子不很餓的話,誰也不願意揮起手裏的鐮刀來割它的。

“黃黃苗苦連根,啥子沒有姊妹親。”二孃挖“黃黃苗”的時候,老愛説這句話。生活告訴了我,除了父母,姊妹便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何為手足,姊妹便是。

苦闋子、馬食菜、野生的薄荷、土莧菜、紫藤……故鄉的野菜,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説一天一夜也説不完。

結果,一片汪洋,把它們全都給淹沒了,我該怎樣再去尋找它們的蹤影……

二、故鄉的炊煙

炊煙的根在鄉村,鄉村的魂在炊煙,炊煙是鄉村生活的特有標誌,有炊煙的地方就定會有一枚或大或小的鄉村,靜靜地卧在那裏,我的故鄉也就是其中的一小枚,它曾經靜靜地卧在丹江的`岸邊。

那時候,屋頂的煙囱冒出的是黑乎乎的煙。如果不是故鄉已經被連根拔起,我定會回去拍一張煙囱的照片,讓遷徙他鄉的故鄉人看一看光陰的變遷。

故鄉,儘管是土坯房子,但是規劃整齊,這是“後靠”的功勞。我認為,每一次搬遷,都是一種進化,至少是從無序到有序。

中國人建房子講究風水,一般都坐北朝南,村莊也不例外。有趣的是,我們那裏的人修鍋台也講究風水,基本都選在東間。所謂“民以食為天”,食在先,東為大,所以鍋台都修在正房。

鍋台,家家基本壘三個鍋灶,一個大的放尺八鍋,一箇中型的放尺六鍋。大鍋在內 ,中型靠邊,兩個鍋挨在一起,在尺八鍋的後邊位置,還有一個小鍋,這個小鍋的作用是熱水,也算是一個擺設,在小鍋的後邊便是煙囱了。

早期的煙囱是土坯壘的,土坯塊頭大,煙囱呈四方形的,從下朝上壘,得在屋頂扒個洞壘、揭幾塊瓦。煙囱的頂端的四方口,還要橫着放一塊,把一個四方口子一分為二。

小時候貪玩,和村裏的夥伴滿村亂竄,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念,辨別是不是快晌午了,就根據煙囱是否冒煙兒來判斷。玩到一定時候,肚子會餓了,小夥伴們會提醒:“哎呀,你家的煙囱冒煙了,你媽一會兒就要喊你吃飯了!”哪個孩子是不是該回家了,煙囱就是時鐘,抬頭瞅一瞅屋頂的那根煙囱,它會準確地告訴你的。

玩得起興的時候,大人們準會説:“你瞅瞅,你瞅瞅,你家的煙囱在冒煙了,快麻利回家去吧,不然你媽找不着,要着急了!”煙囱就是媽喊孩子回家的的信號,肯定百發百中。看到這個信號,便撒開了腳丫子飛奔回家,氣喘吁吁地站在熱氣騰騰的鍋台邊,等着媽盛一碗飯抵到手裏,然後蹲在屋檐下狼吞虎嚥吃起來。

誰家吃好的,煙囱也會證明,煙囱冒出滾滾黑煙,那煙霧一股腦的往上衝,飛上高空和雲合攏,説明這家在蒸大饃,鍋灶裏一定是架了樹杈,這是硬柴才有的效果。

誰家的煙囱一直冒煙,必定是來客了,不論咋説,也得炒上倆菜,哪怕是野菜也好。再窮,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誰家的煙囱冒白煙,那定是麥秸燒的,屋內肯定會很嗆,因為煙都跑在了屋內,煙囱也就不拉煙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就得搭梯子上房頂疏通煙囱了。

男人用一根繩子綁在一個青磚中間,然後繫着繩子的磚頭丟進煙囱裏,磚頭瞬間便重重地砸了下去,再給提上來,如此連續幾次後,喊家裏的再燒一把柴試一試,這時的煙囱肯定會冒出黑煙,屋內保準不會嗆了。

過日子就是讀一本教科書,它教會了鄉親們很多實用的常識。

我經常盯着家裏的煙囱,如果看到煙囱一直在冒煙,就快跑回家,趴在門框上朝屋裏瞄一眼。要是看到父親正和不認識的客人説話,便順着一邊門框悄無聲息溜了進去,再一溜煙鑽進了廚房,自覺地坐在灶火邊幫母親燒火,母親很是疼愛我,會從鍋里正在翻個的油饃上掐下一小塊遞給我,我吃得津津有味的,吃完後一抹嘴,便主動替母親拉起風箱來。

油饃太香了,還有黃津津的殼兒,咬一口,滿嘴葱香,我至今也無法忘記那油饃的味道。

那一年,吃完最後一個饃,家裏就沒白麪了,父親便出去借。我和弟弟都餓了,就把母親沒有洗的蒸饃篦子拿了出來,那上邊還粘着一點饃皮。弟弟用小手指甲給扣了下來,和我分着吃了,覺得好香好香。

煙囱定時冒足煙,説明家裏還有吃的,真到煙囱不冒煙兒,那就是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

因為糧食少,晚上的一餐飯很多家是不吃的,所以我們在寨坡上放牛的時候眼睛便不時地盯着村子,如果誰家的煙囱冒煙了,便歡呼雀躍起來,知道能吃上一頓飽飯了;如果誰家的煙囱悄無聲息,就知道肯定吃不上飯了,便從河邊的泉眼裏捧起水咕嚕咕嚕喝上幾大口,再從路邊的地裏扒出一個生紅薯,用泉眼裏的水匆匆地洗了一下,就大口大口吃起來,也算是填飽了飢腸轆轆的肚子。

艱辛酸楚的生活,讓我對那一縷縷的炊煙產生了一種無比的渴望……

故鄉的炊煙裏有着濃濃的親情,有着説不盡道不完的故事。

故鄉的炊煙,是最牽人的,那是母親一聲聲深情的呼喚;故鄉的炊煙,是最温馨的,那是一縷縷飯菜的香甜……

無論我走多遠,故鄉的炊煙,都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都是我心中最温暖的記憶。

裊裊炊煙,因家而生;炊煙裊裊,因愛而生。它是故鄉人家的靈魂,是母愛深深的象徵。它就像一根銀色的絲帶,一頭飄搖在故鄉的上空,一頭系在走出了故鄉的兒女的心上……

那繚繞的炊煙,從丹江岸邊的屋頂氤氲升起,它象徵着那一個艱苦的時代,它維繫着我兒時的快樂和幸福。多年後回望故鄉,丹江還是丹江,只是家已經沒有了,被淹沒在了水下。搬遷到移民新村後,家家都住上了樓房,誰也不願意在樓房裏修鍋灶了,生怕黑煙燻黑了潔白的牆壁。

煙囱沒有了,液化氣灶、電磁爐代替了那冉冉升起的炊煙。消失的村子,成了我精神的負擔,我無法訴説,也不知道該向誰訴説。煙囱是夢裏的家,我想只要夢還在,煙囱也一直會在……

故鄉的野菜散文 篇二

雨水過後是驚蟄。春風吹過,綠了依依楊柳,跟着就是萬木競秀、千卉爭妍了。此時,小麥應該正在分櫱拔節,田間隴上各類野菜也應破土萌芽了。靜坐書桌前,蹙一蹙額鼻,我彷彿又聞到了故鄉田野裏那野菜的的清香。

春天,最早的野菜當屬薺菜。早春二月,乍暖還寒,在田間地頭、路旁溝畔,不經意間,會驚喜的看到薺菜已綠葉葳蕤了。以薺菜包餃子,蒸包子,那清香,妙不可言。吃薺菜,要趁早,一旦開花,就不可食用了,但賞薺菜花,也別有情趣。薺菜花,小碎白花,普通質樸,羞羞怯怯,雖然在羣芳譜中籍籍無名,但是別忘了“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薺菜花,也有春天,她在春風裏明媚、清新。

品罷薺菜,接着就該嘗麪條菜、水蘿蔔棵和灰灰菜了。在田中的麥苗長得還掩不住喜鵲前,採擇此等野菜最好,因為此時它們最翠嫩。若晚了,一起莛,一開花就老了。麪條菜,顧名思義,其葉形如麪條,顏色深綠。水蘿蔔棵,葉形似鋸齒,顏色鮮綠。灰灰菜——雅稱藜,在古詩文中常與豆葉“藿”連用,稱作“藜藿”,顏色灰綠,其名字也可謂名副其實了。它們共同的特點是味甜,其中尤以水蘿蔔棵甜度最高。鮮嫩的麪條菜、水蘿蔔棵、灰灰菜,經沸鍋焯水,做涼拌菜,清新爽口;拌麪粉做蒸菜,就蒜汁蘸辣醬,風味別具。最使我難忘的還是用這些野菜與麪條、玉米麪、黃豆一起煮的糊塗麪條,既有五穀的馨香,又有野菜的清鮮,那滋味,美!如果再加上些芝麻鹽,那就更美了。

吃罷甜的,再品嚐苦的。這苦的野菜就是曲曲菜和刺芽菜。曲曲菜,又名苦菜、苣蕒菜,莖葉清苦,其根尤苦。刺芽菜,雅稱小薊,葉有小刺,稍微帶點兒苦味。將鮮嫩的曲曲菜和刺芽菜經過焯水、侵泡,然後用醋和蒜汁伴食,氣清口爽,敗火去燥,清心明目。

苦辣酸甜,人生本味。馬齒菜正可滿足食酸的需要。辣椒炒馬齒菜,酸辣滑溜;馬齒菜焙小鏊饃,酸香兼具;馬齒菜伴野莧菜、掃帚苗烙菜饃,蘸蒜汁或辣椒,最是美味。

地下野菜美,樹上菜也好。春風吹,柳絲飄,柳穗嫩黃,正是吃柳絮菜的好時光。將嫩柳穗和柳葉先焯水,再浸泡,拌做涼菜,青鮮中透出淡淡的苦味,特別清爽。吃過柳絮菜吃榆錢和榆葉。榆錢串串黃,榆葉枝上青。榆錢榆葉做菜,濡滑清香。要論香,還是吃香椿。香椿分紅香椿和青香椿,二者相較,紅香椿香氣更濃。香椿以頭茬最好,因為經過一冬的養料儲備,品質最好,最嫩最香。至於二茬香椿,不僅口感發柴,香味也差多了。香椿做菜,一般有醃香椿和香椿炒雞蛋。春意老,夏天到。春末夏初,洋槐花一嘟嚕,一串串的滿樹流。摘一串嘗一嘗,滿口流蜜。槐花蒸菜,清甜適口……天地無言,至德廣被,謝謝大自然的恩賜!

“咬得菜根,百事可做。”野菜是極普通的,不被人重視,但它們又是最堅韌的,從不選擇環境,荒野瘠地,一樣蓬勃生長。細想來,野菜之對於人類,恩惠至大。千百年來,多少災荒年,不知有多少人曾靠其果腹充飢,保全了生命。百姓如此,聖賢不免。唐堯因食“藜藿之羹”,而彰其與民同甘共苦之大德;孔子厄陳蔡,雖無粒米,而因其有藜藿可食,方能七日絃歌不絕;伯夷、叔齊因采薇而成就其不食周粟的節操與高名。“采薇采薇”,遠古先民的風雅;“一杯藜粥茅亭上,卧看南山飛白雲”,曠懷詩人的野逸。野菜,天地之華!採野菜,沐春風、觀白雲、踏青歌、嗅野芳,樂在其中。食野菜,可以強身健體、祛欲養德,散抱抒懷,陶性怡情。

故鄉的野菜,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夢;綠影眼前搖,清香齒間繞。

故鄉的野菜散文 篇三

記得我小時候跟媽媽去地裏幹活,總是愛搗亂,跑這跑那的,一刻也不停,媽怕我耽誤她幹活,便教我識野菜,説晚上回家給我做。不過講真的,這招還很靈,我還真的乖乖的不亂跑了。那會兒,媽做飯很好吃,每頓飯説什麼也得吃兩碗,尤其是媽做的野菜。故鄉的六月,晴空和煦,萬里無雲,是四季中最舒適的,山上的野菜在這時也是正值豐盛的時節,就在田地的周邊,一片片的,很多很多,其中最招人喜歡的是一種長得像鹿角的菜,叫鹿蕨菜。它的觸角是蜷縮着的,沒有葉子,只有枝莖,是一株比較高的植物,它不開花,隨着枝幹的長高,最先長出的那一段就會老化,食用的只是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最上方有觸角的那一段,把它涼拌食用別有風味。

還有一種野菜也是我特別喜歡吃的,它不像蕨菜只長在山坡上,需要充足的熱量,它生命力比較頑強,每到春天,田間,地頭,溝壑,到處都是那嫩綠的苦菜芽。它不會選擇土壤的肥沃與貧瘠,也不需要任何的照料,就那樣自由自在茂盛地生長着。它的生命力極強,鏟過一茬,過幾天又會長出一茬,生生不息。到六七月份,苦菜還會開出藍茵茵的碎花,特別的好看。苦苦菜不僅涼拌很好吃,苦中帶着淡淡的純香,而且還可放入疙瘩湯裏食用。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野菜,叫地皮菜。它軟軟的,是茶褐色的,有點像木耳一樣的,小小的,滑滑的、亮亮的,蜷縮成一團或一小片的藻類。生長於腐爛的草根陰暗處,因貼地生長,故稱地皮或地軟。它的生存環境比較特殊,耐乾旱,幹至手搓即碎,得水又能生長;耐寒冷,在非常低的温度下仍能生存。每當六七月雨後時分,你總能看到在故鄉的小山坡上有許多人趴在那兒,專注地找地皮菜。它的吃法頗多,可炒、燴、燉,亦可做餡,地皮菜燉湯、做包子,地皮菜炒雞蛋,都是一絕哦!

故鄉的野菜遠不止這些,這種天然的野味是任何蔬菜都無法替代的,那種味道是特別親切温暖的,是令人沉醉的,彌久生香的。在家鄉的小吃中,除了上述的野菜外,還有一道菜也是非吃不可,隨處可見的。萱餅餅也叫“背口袋",是一種用萱麻草製作的家鄉特色小吃。它是將萱麻熬成稀糊後塗於烙熟的青稞面薄餅上卷着吃的麪食。在每年四季農閒和深秋喜獲豐收之時,在農民家中總能瞧見背口袋。

故鄉的野菜中有一種是家家户户一年四季都有的。薄荷,又叫銀丹草,每年農時隨手扎一把,一年都夠用,這種野菜不是用來吃的,在家鄉一般都會用來它煮熬茶。因薄荷具有散風解熱的藥用功效,常用於防治傷風感冒、咽喉疼痛等,所以很多人家早上都會煮熬茶,尤其是在冬天的早上。

隨着人們養生觀念的增強,許多現在的城裏人,每到春天也會買野菜或到鄉村去挖野菜,品嚐來自大自然原始又純粹的美味。不僅本地人喜歡,而且它還深得外鄉客的喜愛。每到遊旺季,許多飯店都推出了農家小吃,包括野菜之類的。每年假期回家,媽媽總會做一兩道小時候常做的小菜給我解饞,只是小時候挖野菜的時候卻再也回不去了。

故鄉的野菜還在,只是人依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