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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九日思長安故園》賞析精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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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九日思長安故園》賞析精品多篇

行軍九日思長安故園 篇一

朝代:唐代

作者:岑參

原文:

強欲登高去,無人送酒來。

遙憐故園菊,應傍戰場開。

鑑賞 篇二

重陽節登高是古已有之的風俗。王維説“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因登高而引發出深沉的鄉思,寫得誠摯感人,但這單純的思親情緒畢竟圍繞一己的身世,境界算不得寬闊。岑參這首詩則不然。首句便説“強欲登高去”,“登高去”,還見出逢場作戲的味道,而前面冠以“強欲”二字,其含意便深刻得多了。兩個字表現出強烈的無可奈何的情緒。強,是勉強,是不願為之而又不得不為之的心態體現。“強欲登高”,結合題目“思長安故園”來看,是流露出濃郁的思鄉情緒,但“長安”不僅是故園,更是詩人生活了多年的帝都。而它,竟被安、史亂軍所佔領。在這種特定情境之下,詩人又怎能有心思去過重陽節,去登高勝賞呢?這首詩原有小注説:“時未收長安”。長安被安、史攻陷,在天寶十五年(756)六月,其收復在肅宗至德二年(757)九月。詩題言“行軍九日”,當是指他在至德元年(756)隨軍扈從肅宗自靈武至彭原的行軍途中過重陽節。典型的環境,使詩人登高時的心情愈趨複雜,既思故園,更思帝都,既傷心,更感慨,兩種感情交匯撞擊着他的心房。

既是“登高”,詩人自然聯想到飲酒、賞菊。據説陶淵明“ 嘗九月九日無酒,出宅邊菊叢中坐。久之,逢弘(指江州刺史王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後歸”。陶潛居宅,有人送酒。詩人行軍在外,自然沒有這個福分。所以,“無人送酒來”句,實際上是在寫旅況的淒涼蕭瑟,無酒可飲,更無菊可賞。他想到故園今日黃花堆積的情景,只能遙遙寄去一片深沉的鄉情。“遙”字,渲染出詩人與長安的相距之遠。“憐”字,不僅寫出詩人對故鄉之菊的眷戀,更寫出詩人對故園之菊開在戰場上的長長歎息,百般憐惜。“應傍戰場開”,沈德潛説“可悲在戰場二字”。殘垣斷壁,戰血塗地,黃花開在被亂軍糟踏得不成樣子的帝都長安豈不可悲可歎!結句把惜花、思鄉、感時傷亂的情緒包容在一起加以抒發,所以最為“可悲”。

這首詩由欲登高而引出無人送酒的聯想,又由無人送酒遙想故園之菊,復由故園之菊而慨歎故園為戰場,蟬聯而下,猶如彈丸脱手,圓美流轉。

作者簡介 篇三

岑參(cén shēn)(715?~770),唐代邊塞詩人與高適並稱高岑。唐朝南陽(今屬河南)人,後遷居江陵(今屬湖北)。曾祖岑文本、伯祖岑長倩、伯父岑羲都以文墨致位宰相。父岑植,仕至晉州刺史。

岑參10歲左右,父親去世,家境日趨困頓。他從兄屬學,九歲屬文。十五歲山居嵩穎,刻苦學習,遍讀經史,奠定學業基礎。20歲至長安,獻書求仕無成,奔走京洛,漫遊河朔。天寶三載(744),登進士第,授右內率府兵曹參軍。及第前曾作《感舊賦》,敍述家世淪替和個人坎坷。天寶八載,充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初次出塞,滿懷報國壯志,想在戎馬中開拓前程,但未得意。天寶十載,回長安,與杜甫、高適等遊,深受啟迪。十三載,又充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判官,再次出塞,報國立功之情更切,邊塞詩名作大多成於此時。安史亂起,岑參東歸勤王,杜甫等推薦他為右補闕。由於“頻上封章,指述權佞”(杜確《岑嘉州詩集序》),乾元二年(759)改任起居舍人。不滿一月,貶謫虢州長史。後又任太子中允、虞部、庫部郎中,出為嘉州刺史,因此人稱“岑嘉州"。罷官後,東歸不成,作《招北客文》自悼。客死成都舍。享年56歲。

詩詞生涯

岑參早期詩歌多為寫景、抒懷及贈答之作。山水詩風格清麗俊逸,頗近何遜,但語奇體峻,意境新奇;感傷不遇,嗟歎貧賤的憂憤情緒也較濃。如《感遇》、《精衞》、《暮秋山行》、《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等。六年邊塞生活,使岑參的詩境界空前開闊,造意新奇的特色進一步發展,雄奇瑰麗的浪漫色彩成為他邊塞詩的基調。他既熱情歌頌了唐軍的勇武和戰功,也委婉揭示了戰爭的殘酷和悲慘。火山雲、天山雪、熱海蒸騰、瀚海奇寒、狂風捲石、黃沙入天等異域風光,也均融入其詩。代表作有《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走馬川行》、《輪台歌》。此外,他還寫了邊塞風俗和各民族的'友好相處以及將士的思鄉之情和苦樂不均,大大開拓了邊塞詩的創作題材和藝術境界。岑參晚年詩歌感時傷亂,漸趨消沉。入蜀後,山水詩中添奇壯特色,但隱逸思想在詩中也有了發展。

岑參是唐代著名的邊塞詩人。當時西北邊疆一帶,戰事頻繁,岑參懷着到塞外建功立業的志向,兩度出塞,久佐戎幕,前後在邊疆軍隊中生活了六年,因而對鞍馬風塵的征戰生活的冰天雪地的塞外風光有長期的觀察與體會。他充滿激情地歌頌了邊防將士的戰鬥精神,如《輪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寫了將士們勇往直前、轉戰沙場雪海的壯烈場面。“四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呼陰山動”,將士們奮不顧身,充滿了忠勇愛國的精神。又如《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中,詩人描繪將士們在風雪中緊張的戰前行軍:“將軍金甲夜不脱,半夜行軍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岑參也揭露了軍營生活中苦樂不均的現象。他在《玉門關蓋將軍歌》中描寫邊疆大將的生活是“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鏜亂點野酡酥。紫紱金章左右趨,問着即是蒼頭奴”。而另一方面,士卒的生活卻是“戰士常苦飢,糗糧不相繼”。岑參敍寫了祖國西陲的壯麗山川等,對千變萬化的邊疆景色,給以生動誇張的藝術描繪,如《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寫的是邊塞風雪,卻給人以春意無邊的感覺。岑參的詩想像豐富,意境新奇,氣勢磅礴,風格奇峭,詞采瑰麗,具有浪漫主義特色。愛國詩人陸游曾稱讚説,“以為太白、子美之後一人而已”。(《渭南文集·跋岑嘉州詩集》)。

岑參的詩題材很廣泛,除一般感歎身世、贈答朋友的詩外,他出塞以前曾寫了不少山水詩。詩風頗似謝兆、何遜,但有意境新奇的特色。象殷番《河嶽英靈集》所稱道的“山風吹空林,颯颯如有人”(《暮秋山行》),“長風吹白茅,野火燒枯桑”(《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等詩句,都是詩意造奇的例子。杜甫也説“岑參兄弟皆好奇”(《美陂行》),所謂“好奇”,就是愛好新奇事物。

天寶後期,唐帝國內政已極腐敗,但在安西邊塞,兵力依然相當強大。岑參天寶十三載寫的《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軍獻上》一詩就曾經描寫了當時唐軍的聲威:“胡地苜蓿美,輪台征馬肥。大夫討匈奴,前月西出師。甲兵未得戰,降虜來如歸。橐駝何連連,穹帳亦累累。陰山烽火滅,劍水羽書稀。”這種局面一直保持到安史之亂髮生。岑參的邊塞詩就是在這個形勢下產生的。因而成為邊塞詩派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