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個人文檔 個人總結 工作總結 述職報告 心得體會 演講稿 講話致辭 實用文 教學資源 企業文化 公文 論文

雨來的故事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55W

雨來的故事精品多篇

雨來的故事 篇一

雨來是抗日戰爭年代冀東少年兒童的一個縮影,這其中也包括小説作者管樺本人在內。管樺從小就和村裏的兒童一齊站崗放哨,給八路軍送雞毛信,上樹望,捕捉敵情。1940年,他離家奔赴抗日戰場,長年轉戰南北。他參軍以後,童年時代的情景常常浮現眼前。於是,他創作了以雨來為主人公的小説《雨來沒有死》,發表在《晉察冀日報》上。新中國成立後,教育部一位負責語文教科書的編審專程找到管樺,告知他的小説改名《小英雄雨來》被選進了語文課本。從此,小英雄雨來便成了整整一個時代全國少年兒童心目中的英雄。本文整理了雨來的故事,詳情如下。

晉察冀邊區的北部有一條還鄉河,河裏長着很多蘆葦。河邊有個小村莊。蘆花開的時候,遠遠望去

關於雨來的(16張)

,黃綠的蘆葦上好像蓋了一層厚厚的的白雪。風一吹,鵝毛般的葦絮就飄飄悠悠地飛起來,把這幾十家小房屋都罩在柔軟的蘆花裏。因此,這村就叫蘆花村。12歲的雨來就是這村的。

雨來最喜歡這條緊靠着村邊的還鄉河。每到夏天,雨來和鐵頭、三鑽兒,還有許多小朋友,好像一羣魚,在河裏鑽上鑽下,藏貓貓,狗刨,立浮,仰浮。雨來仰浮的本領最高,能夠臉朝天在水裏躺着,不但不沉底,還要把小肚皮露在水面上

媽媽不讓雨來耍水,怕出危險。有一天,媽媽見雨來從外面進來,光着身子渾身被太陽曬得黝黑髮亮。媽媽明白他又去耍水了,把臉一沉,叫他過來,扭身就到炕上抓笤帚。雨來一看要捱打了,撒腿就往外跑。

媽媽緊跟着追出來。雨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糟了!眼看要追上了。往哪兒跑呢鐵頭正趕着牛從河沿回來,遠遠地向雨來喊:“往河沿跑!往河沿跑!”雨來聽出了話裏的意思,轉身就朝河沿跑。媽媽還是死命追着不放,到底追上了,但是雨來渾身光溜溜的像條小泥鰍,怎樣也抓不住。只聽見撲通一聲,雨來扎進河裏不見了。媽媽立在河沿上,望着漸漸擴大的水圈直髮愣。

忽然,遠遠的水面上露出個小腦袋來。雨來像小鴨子一樣抖着頭上的水,用手抹一下眼睛和鼻子,嘴裏吹着氣,望着媽媽笑

秋天。

爸爸從集上賣葦蓆回來,同媽媽商量:“看見了區上的工作同志,説是孩子們不上學唸書不行,起碼要上夜校。叫雨來上夜校吧。要不,將來鬧個睜眼瞎。”

夜校就在三鑽兒家的豆腐房裏。房子很破。教夜課的是東莊學堂裏的女老師,穿着青布褲褂,胖胖的,剪着短髮。女老師走到黑板前面,屋裏嗡嗡嗡嗡説話聲音立刻停止了,只聽見嘩啦嘩啦翻課本的聲音。雨來從口袋裏掏出課本,這是用土紙油印的,軟鼓囊囊的。雨來怕揉壞了,向媽媽要了一塊紅布,包了個書皮,上面用鉛筆歪歪斜斜地寫了“雨來”兩個字。雨來把書放在腿上,翻開書。

女老師斜着身子,用手指點着黑板上的字,念着:

我們是中國人,

我們愛自己的祖國。”

大家就隨着女老師的手指,齊聲輕輕地念起來

“我們—是—中國人,

我們—愛—自己的―祖國。”

有一天,雨來從夜校回到家,躺在炕上,背誦當天晚上學會的課文。但是背不到一半,他就睡着了。

不知什麼時候,門吱扭響了一聲。雨來睜開眼,看見閃進一個黑影。媽媽劃了根火柴,點着燈,一看,原先是爸爸出外賣席子回來了。他肩上披着子彈袋,腰裏插着手榴彈,背上還揹着一根長長的步槍。爸爸怎樣忽然這樣打扮起來了呢

爸爸對媽媽説:“鬼子又‘掃蕩’了,民兵都到區上集合,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雨來問爸爸説:“爸爸,遠不遠”爸爸把手伸進被裏,摸着雨來光溜溜的脊背,説:“這哪兒有準呢説遠就遠,説近就近。”爸爸又轉過臉對媽媽説:“明天你到東莊他姥姥家去一趟,告訴他舅舅,就説區上説的,叫他趕快把村裏民兵帶到區上去集合。”媽媽問:“區上在哪兒”爸爸裝了一袋煙,吧嗒吧嗒抽着,説:“叫他們在河北一帶村裏打聽。”

雨來還想説什麼,但是門哐啷響了一下,就聽見爸爸走出去的腳步聲。不大一會兒,什麼也聽不見了,只從街上傳來一兩聲狗叫。

第二天,吃過早飯,媽媽就到東莊去,臨走説晚上才能回來。過了晌午,雨來吃了點剩飯,因為看家,不能到外面去,就趴在炕上念他那紅布包着的識字課本。

忽然聽見街上咕咚咕咚有人跑,把屋子震得好像要搖晃起來,窗户紙嘩啦嘩啦響。

雨來一骨碌下了炕,把書塞在懷裏就往外跑,剛要邁門檻,進來一個人,雨來正撞在這個人的懷裏。他抬頭一看,是李大叔。李大叔是區上的交通員,常在雨來家落腳。

隨後聽見日本鬼子唔哩哇啦地叫。李大叔忙把牆角那盛着一半糠皮的缸搬開。雨來兩眼楞住了,“咦!這是什麼時候挖的洞呢”李大叔跳進洞裏,説:“把缸搬回原地方。你就快到別的院裏去,對誰也不許説。”

12歲的雨來使盡氣力,才把缸挪回到原地。

雨來剛到堂屋,見十幾把雪亮的刺刀從前門進來。他撒腿就往後院跑,背後喀啦一聲槍栓響,有人大聲叫道:“站住!”雨來沒理他,腳下像踩着風,一向朝後院跑去。只聽見子彈向他頭上嗖嗖地飛來。但是後院沒有門,把雨來急出一身冷汗。靠牆有一棵桃樹,雨來抱着就往上爬。鬼子已經追到樹底下,伸手抓住雨來的腳,往下一拉,雨來就摔在地下。鬼子把他兩隻胳膊向背後一擰,捆綁起來,推推搡搡回到屋裏。

鬼子把前後院都翻遍了。

屋子裏也遭了劫難,連枕頭都給刺刀挑破了。炕沿上坐着個鬼子軍官,兩眼紅紅的,用中國話問雨來,説:“小孩,問你話,不許撒謊!”他突然望着雨來的胸脯,張着嘴,眼睛睜得圓圓的。

雨來低頭一看,原先剛才一陣子掙扎,識字課本從懷裏露出來了。鬼子一把抓在手裏,翻着看了看,問他:“誰給你的”雨來説:“撿來的!”

鬼子露出滿口金牙,做了個鬼臉,温和地對雨來説:“不要害怕!小孩,皇軍是愛護的!”説着,就叫人給他鬆綁。

雨來把手放下來,覺得胳膊發麻發痛,扁鼻子軍官用手摸着雨來的腦袋,説:“這本書誰給你的,沒有關係,我不問了。別的話要統統告訴我!剛才有個人跑進來,看見沒有”雨來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嘟嘟囔囔地説:“我在屋裏,什麼也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把書扔在地上,伸手望皮包裏掏。雨來心裏想:“掏什麼呢找刀子鬼子生了氣要挖小孩眼睛的!”只見他掏出來的卻是一把雪白的糖塊。

扁鼻子軍官把糖往雨來手裏一塞,説:“吃!你吃!你得説出來,他在什麼地方”他又伸出那個戴金戒指的手指,説:“這個,金的,也給你!”

雨來沒有接他的糖,也沒有回答他。

旁邊一個鬼子嗖地抽出刀來,瞪着眼睛要向雨來頭上劈。扁鼻子軍官搖搖頭。兩個人唧唧咕咕説了一陣。那鬼子向雨來橫着脖子翻白眼,使勁把刀放回鞘裏。

扁鼻子軍官壓住肚裏的火氣,用手輕輕地拍着雨來的肩膀,説:“我最喜歡小孩。那個人,你看見沒有説呀!”

雨來搖搖頭,説:“我在屋裏,什麼也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的眼光立刻變得兇惡可怕,他向前弓着身子,伸出兩隻大手。啊!那雙手就像鷹的爪子,扭着雨來的兩隻耳朵,向兩邊拉。雨來疼得直咧嘴。鬼子又抽出一隻手來,在雨來的臉上打了兩巴掌,又把他臉上的肉揪起一塊,咬着牙擰。雨來的臉立時變成白一塊,青一塊,紫一塊。鬼子又向他胸脯上打了一拳。雨來打個趔趄,後退幾步,後腦勺正碰在櫃板上,但立刻又被抓過來,肚子撞在炕沿上。

雨來半天才喘過氣來,腦袋裏像有一窩蜂,嗡嗡地叫。他兩眼直冒金花,鼻子流着血。一滴一滴的血滴下來,濺在課本那幾行字上:

“我們是中國人,

我們愛自己的祖國。”

鬼子打得累了,雨來還是咬着牙,説:“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氣得暴跳起來,嗷嗷地叫:“槍斃,槍斃!拉出去,拉出去!”

太陽已經落下去。藍藍的天上飄着的浮雲像一塊一塊紅綢子,映在還鄉河上,像開了一大朵一大朵雞冠花。葦塘的蘆花被風吹起來,在上面飄飄悠悠地飛着。

蘆花村裏的人聽到河沿上響了幾槍。老人們含着淚,説:

“雨來是個好孩子!死得可惜!”

“有志不在年高。”

蘆花村的孩子們,雨來的好朋友鐵頭和三鑽兒幾個人,聽到槍聲都嗚嗚地哭了。

交通員李大叔在地洞裏等了好久,不見雨來來搬缸,就往另一個出口走。他試探着推開洞口的石板,扒開葦葉,院子裏空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四處也不見動靜。忽然聽見街上有人吆喝:“豆腐啦!賣豆腐啦!”這是蘆花村的暗號,李大叔明白敵人已經走遠了。

但是雨來怎樣還不見呢他跑到街上,看見許多人往河沿跑,一打聽,才明白雨來被鬼子打死在河裏了。

李大叔腦袋轟的一聲,眼淚就流下來了。他一股勁兒地跟着人們向河沿跑。

到了河沿,別説屍首,連一滴血也沒看見。

大家呆呆地在河沿上立着。還鄉河靜靜的,河水打着漩渦嘩嘩地向下流去。蟲子在草窩裏叫着。不知誰説:“也許鬼子把雨來扔在河裏,沖走了!”大家就順着河岸向下找。突然鐵頭叫起來:“啊!雨來!雨來!”

在蘆葦叢裏,水面上露出個小腦袋來。雨來還是像小鴨子一樣抖着頭上的水,用手抹一下眼睛和鼻子,扒着蘆葦,向岸上的人問道:“鬼子走了”

“啊!”大家都高興得叫起來,“雨來沒有死!雨來沒有死!”

原先槍響以前,雨來就趁鬼子不防備,一頭扎到河裏去。鬼子慌忙向水裏打槍,但是我們的小英雄雨來已經從水底游到遠處去了。

雨來的故事 篇二

雨來是我國抗日戰爭時期一位著名的小英雄,他雖年紀不大,但十分熱愛中國共主黨、熱愛八路軍,十分痛恨日本鬼子,他用自己的行動,用心支持八路軍抗戰,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為打敗日本侵略者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他無限熱愛黨,用心為抗日出力的英雄行為和愛國奉獻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和發揚。我給大家講幾個小英雄雨來的故事,期望你們生活在幸福之中的孩子們能夠記住,在偉大的抗日戰爭中有這樣一個可愛可敬的小英雄,我們要永遠記着他,永遠學習他的可貴精神,努力學習,做好準備,將來長大了,為建設全面小康社會、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貢獻我們的一切。

雨來沒有死

雨來的家在還鄉河邊上的蘆花村。這是晉察冀邊區的一個小村莊。蘆花村,多麼美的名字啊!原先,還鄉河裏長着許多蘆葦,蘆葦開花的時候,風一吹,鵝毛一樣的葦絮就漫天飛舞,把小小的村莊都罩在柔軟的蘆花裏。

雨來最喜歡到還鄉河裏游水玩。每到夏天,雨來就跟鐵頭、三鑽兒幾個小夥伴,光着屁股在河裏玩個沒夠。雨來仰浮的本領最高,他能臉朝天在水面上躺着,把黑黑的小肚皮露在水面上。

雨來12歲的時候,爸爸媽媽把他送進了夜校。雨來向媽媽要了一塊紅布,把油印的小書包上了皮,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上了“雨來”兩個字。

穿着一身青布衣褂的女教師,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就是:“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愛自己祖國。”雨來學得挺認真,跟着女教師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他明白,家裏窮沒有錢送他去學堂,在夜校裏要好好學幾個字,不能做個睜眼瞎。

這一天從夜校回來,雨來躺在炕上唸書,念着念着睡着了,不明白什麼時候一睜眼,看見爸爸回來了。

爸爸和平常的打扮不一樣:肩上披着子彈袋,腰裏插着手榴彈,揹着一支步槍。爸爸要去打鬼子了?

只聽爸爸小聲對媽媽説道:“鬼子又要掃蕩了,這次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雨來爬起來問道:“爸爸,遠不遠?”

爸爸説:“那哪兒有準兒啊!你快睡吧!”

爸爸又對媽媽説:“明天你去東莊他姥姥家,告訴他舅舅快把民兵帶到區上去集合。”

第二天一早,爸爸走了,媽媽也到東莊姥姥家去了,家裏就剩雨來一個人。

快晌午的時候,雨來吃了點剩飯,趴在炕上唸書。忽然聽見外面有人跑,聲音越來越近,窗户紙震得嘩嘩響。

雨來趕緊跳下炕,把書藏在懷裏就往外跑。他剛一邁出門檻,一個人跑來與他撞了個滿懷。雨來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區上的交通員李大叔,李大叔平時常來雨來家落腳。

幾個日本鬼子,嘰哩哇拉地在後面追趕着李大叔。李大叔來不及説什麼,急忙跑到牆角把一口缸搬開,跳進洞裏,對雨來説:“快把缸搬回原地方,對誰也不許説。”

那缸裏有半缸糠皮子,雨來人小,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缸搬回原處。這時候,日本鬼子已經闖了進來。雨來趕緊往後院跑,鬼子端着槍大聲喊道:“往哪兒跑?”雨來沒有停下腳步,鬼子開槍了,子彈從他頭頂上飛過。

後院沒有門,怎樣辦?雨來急忙往牆根底下一棵桃樹上爬,想跳出院子。但是,鬼子已經追過來,伸手拽住雨來的雙腳往下一拉,雨來掉在了地上,被鬼子抓住,用繩子捆了起來。

雨來被鬼子摔倒到屋裏。鬼子正在屋裏翻箱倒櫃,被翻得亂七八糟,連枕頭都用刺刀扎破了。

一個扁鼻子的日本軍官坐在炕沿上,兩隻老鼠眼直瞅着雨來的胸脯。雨來低頭一看,原先是他的課本露在了胸前。

鬼子軍官給雨來鬆了綁,用手摸着雨來的腦袋温和地説:“小孩,不要怕,書的,我不管,剛才有個人跑進來,看見的沒有?”

雨來用手抹了一下鼻子,説:“我什麼也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聽了,用手去掏口袋,雨來心想,是不是掏刀子?但是,那鬼子軍官掏出來的是一把日本糖塊,往雨來的手裏一塞,説:“這個大大的好!你的,説説,八路的在什麼地方,金票大大的有!”

雨來沒有回答,也沒有接那一把糖塊。

一個鬼子兵不耐煩了,抽出刀來要向雨來頭上劈。扁鼻子軍官攔住了,耐着性子又説道:“死拉死拉地沒有,我喜歡小孩,快説,看見那個人沒有?”

雨來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我什麼也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發怒了,他瞪着兇狠的雙眼,突然伸出像鷹爪的雙手,揪着雨來的兩隻耳朵往兩邊拉,然後,又用一隻手在雨來的臉上左右開弓,還用力擰他的臉。雨來的臉白一塊,青一塊,紫一塊,疼痛難忍。旁邊那個鬼子也狠狠地朝雨來的胸脯打了一拳,雨來倒退幾步,正好撞在牆櫃上,又被拽過來推向炕沿。雨來的頭昏沉沉的,鼻子也直流血,一滴一滴地濺在他那課本上的兩行字上:“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愛自己的祖國。”

鬼子不停地打雨來,都打累了,可雨來還是咬着牙説:“沒看見!”

扁鼻子軍官暴跳如雷,嗷嗷的叫道:“死拉死拉的,拉出去,槍斃!”

幾聲槍響,劃破了天空,隨後,周圍靜了下來,雨來也不見了。

交通員李大叔在地洞裏不見雨來來搬缸,就從另一個地道口鑽了出來。屋裏屋外,李大叔找不到雨來,跑到街上一問,有人告訴他,雨來被鬼子打死了。

李大叔一聽,一下子眼淚掉了下來,但是到處沒有雨來的蹤影,不但不見屍首,連一滴血也看不見。

不明白誰説了一句,雨來是不是被鬼子扔到河裏了,於是,人們都順着河流去尋找,找了半天,大家都失望了,突然,鐵頭喊道:“那不是雨來嗎?”

人們看到,蘆葦中,從水面上露出一個小腦袋,像個小鴨子那樣抖了抖頭上的水,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和鼻子,嘴裏吹着氣,喊道:“鬼子走了吧?”

大家喜出望外,急忙跑過去,把雨來拽上了岸。

原先,日本鬼子剛要開槍的時候,雨來一頭扎進了河裏,鬼子朝河裏開了幾槍,以為雨來被打死了。

把鬼子領進地雷陣

鬼子又要來掃蕩了,村裏的人都慌慌忙忙趕着牛、驢和豬,肩扛手提着東西往溝裏跑。

民兵也都集合了起來。武裝班長申俊福領着十五、六個民兵,個個扛着地雷,拿着鐵鍬,急急忙忙奔向村外的大道上去埋地雷。

雨來和他的小夥伴們跟在民兵的屁股後面,一邊跑一邊喊:“我們也要去埋地雷!”

雨來追上申俊福,拉着他的衣襟説:“大叔,我們會挖坑!”

申俊福頭也不回地喊:“別拉我,你們快回去。”一個民兵也説:“搗什麼亂!”

雨來和幾個小夥伴小聲商量了一下,大家決心不回去,雨來又對申大叔説:“我們就是來幫忙埋地雷的!”

申俊福看他們死乞白賴地不回去,就對一個民兵説:“把紙條和粉筆給他們一些,讓他們畫偽裝地雷去吧!”

雨來和小夥伴高興起來,忙着在大道上“埋地雷”。他們在紙條上寫上字,什麼“喂!留意地雷!”、“請日本鬼子吃點心!”、“請日本皇軍坐飛機!”……用土塊把每一個紙條壓好,再用粉筆在紙條周圍畫上一個圓圈,任務很快完成了。

雨來把要滑下去的褲子提了一下,望着堅硬的土地,皺着眉頭琢磨是不是再在地上寫幾個字。寫什麼呢?對了,就把課本上那句話寫上吧。於是,他用粉筆歪歪斜斜地寫上了:“這兒是中國的土地!”

任務都完成了,民兵和雨來他們都迅速躲了起來。

雨來他們跳下一個土坎,等了半天也不見鬼子的影,心裏真着急,埋了半天不是白埋了?

雨來他們決定去偵察一下。他們屏住氣,慢慢地往村邊蹭,來到一截土牆下邊。雨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村裏沒什麼動靜,可能鬼子已經走了。

牆根底下有一棵白楊樹,筆直筆直的,雨來讓小夥伴們藏好,蹭蹭幾下爬上了樹,一腳邁到了牆上。他看見村裏沒有人走動,院子裏豬圈門敞着,裏面沒有豬,亂七八糟的,什麼爛線團、花褂子、空煙盒,扔了一地。看樣貌,鬼子搶完東西真的走了。

雨來對夥伴們説:“鬼子都走了,你們等着,我去把院子的角門開開。”

牆頭裏面是一個草垛,雨來想從草垛上跳到院子裏,他的腳剛伸下去,覺得不對勁,踩着的不像是草垛。是什麼呢?原先是一個人腦袋,是一個特務在那兒藏着呢!

雨來趕緊喊:“裏邊有敵人,快跑!”

小夥伴們跑了,雨來的雙腳被那特務一拽,摔了下去,落到了敵人手裏。

那個特務抓住了雨來十分高興,得意的説:“逮住一個就不錯!”

雨來坐在地上心想,得想法跑,讓他帶回去就沒命了。他往周圍看看,就這一個特務,猛一站起來要跑。特務腳下一絆,雨來又倒在地上。

雨來被押着走,還不甘心,走着走着,突然一伸腿,將那特務絆倒在地。那個特務翻起身上去就打了雨來兩個嘴巴,説道:“小兔崽子,你也會這手,再跑我就一槍打死你!”

一個滿臉大鬍子的日本軍官,瞪着兩隻老鼠眼,兇狠地對雨來嚷道:“小孩!帶路!”

雨來站着沒動,那軍官以為他嚇昏了,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日本糖:“害怕的不要,給皇軍帶路,死拉死拉的,沒有!”

雨來心想,跑是跑不掉了,不是帶路嗎?我把他們帶到地雷陣裏,對,就這麼辦!

雨來又想,我要是順順當當地帶路,鬼子會生疑心。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日本軍官抽出洋刀架在雨來的脖子上:“趕快帶路!”

鬼子推搡着雨來,雨來憤怒地説道:“這麼推搡我,還不把我推到地雷上!”鬼子鬆了手。

到了村東大道上,鬼子看到那些紅紙、綠紙説:“這兒真的有地雷?”

雨來説:“不信拉倒,你踩踩試試!”可鬼子沒一人敢踩。

雨來領着200多鬼子在假地雷陣裏轉了半天。雨來故意嚇唬鬼子:“留意地雷!”一個鬼子踩到一處鬆軟地土地,以為踩上了地雷,嚇得趕緊趴在地上,好幾個鬼子也跟着趴在地上,嘰哩哇啦亂叫。

轉來轉去,最後要到地雷區了。雨來琢磨得想個辦法逃走。

雨來領着鬼子走上了河堤,前邊堤上,大路上都埋有地雷。距離第一個地雷不遠了,可雨來卻大聲嚷着:“前面,地雷地沒有!”

離第一個地雷兩丈遠了,一丈遠了,再往前走就踩着地雷了。這時候,雨來故意一腳邁空栽到河裏去了。他在水裏撲騰着,故意從水裏伸出腦袋喊道:“救命啊!”不一會兒,雨來好像被水沖走了,不見人影了。

鬼子軍官以為真的到了無雷區,邁着大步往前走。沒走幾步,地雷響了。轟!轟!轟!一個地雷響了,像連環炮似的,一個個地雷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那裏是地雷區啊!沒有多長時間,200多鬼子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不少做了我們的俘虜,只逃走了30多個。

戰鬥勝利了,雨來從水裏冒了出來,混身是水,抱着濕衣裳跑來了。

巧計護送八路軍

一隊日本鬼子到了蘆花村,雨來家裏也住上了鬼子。鬼子住在雨來家的東屋,雨來和媽媽住在西屋。

這一天半夜,雨來睡得正香,突然覺得一隻大手、一隻冰涼的手,摸了他腦袋一下,他一驚,醒了,但是不見有什麼人。他想,是不是自己做夢了,就悄悄地告訴了媽媽。媽媽説,必須是你做的夢,快睡吧。過了一會兒,媽媽也覺得有一隻大手、一隻冰涼的手,摸了她一下臉。媽媽睜開眼,屋子黑黑的,不見有什麼人,又過了一會兒,那隻手又從炕沿下伸上來摸了一下媽媽的臉,媽媽爬起來朝炕沿下一看,吃了一驚。炕沿下,昏黑中,有一個人,再一看,一個抱着槍、無力靠在炕沿上的人,仔細一看,這不是八路軍嗎,是一個受了傷的八路軍。

媽媽輕輕下了炕,關上了門,又叫醒了雨來。雨來一看,這不是前幾天在他們家住過的那個臉上有兩個酒窩的八路軍叔叔嗎?雨來還問過這位叔叔,那兩個酒窩是怎樣來的,叔叔説一次打杖時,敵人的兩顆子彈從左至右在他面前射過來,他一張嘴想叼住子彈,沒有叼住,就從他腮幫子上,自左至右穿了過去。

臉上有酒窩的八路軍叔叔要水喝,媽媽讓雨來從窗台上那罐子裏拿來兩個雞蛋,讓叔叔先喝了,又讓雨來去堂屋燒水。

雨來剛把柴火點着,一個下崗回來的鬼子進屋來要到西屋去睡覺,雨來趕緊用手一指東屋,説:“太君!那邊的睡覺!”鬼子看雨來在燒火,問道:“這是幹什麼?”雨來回答説,有一位太君要喝水。鬼子沒發現什麼可疑,就進了東屋。雨來把水燒開,給那個鬼子先端去一碗,鬼子挺滿意,還誇雨來“大大的好”。

有酒窩的八路軍叔叔在雨來和媽媽的精心照料下,身體恢復得挺快,沒幾天就要去找部隊。可村子的周圍都有鬼子的崗哨,很難出村。怎樣辦呢?想了半天,想不出好辦法。

突然,雨來看見了爸爸的羊皮襖,那裏的羊毛毛茸茸的,又想到三鑽兒是給地主於大肚子放羊的,羊圈就在他家隔壁地主的院子裏。雨來腦子一轉,想出一個送八路軍叔叔出村的好辦法:讓八路軍叔叔把爸爸的羊皮襖翻過來披在身上,夾在羊羣中出村。

媽媽説這個辦法不行,敵人很容易發現。八路軍叔叔想了想,把羊皮襖翻過來披在身上試試説,這辦法能夠。沒有別的辦法了,就決定採取雨來的辦法。

夜深了,雨來輕手輕肢地來到地主於大肚子的後院去找三鑽兒。三鑽兒是給地主放羊的,那地主的後院,靠兩邊就是羊圈,靠東邊兩間小屋,一間放東西,另一間就是三鑽兒住。

雨來在三鑽兒的窗根叫了好幾聲,三鑽兒才從夢中醒來,一聽是雨來,趕緊下炕開開了門。兩個人對坐在炕上,三鑽兒還揉着眼,問道:“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事啊?”

雨來小聲把八路軍傷員送出村的事説了一遍,三鑽兒擔心地説:“要是東家跟我要羊怎樣辦啊?”

雨來説:“鬼子走了,你就到東莊我舅舅家去趕,不就行了!”

三鑽想了想,説道:“好吧!救八路軍要緊,咱們走吧!”

兩人悄悄摸到羊圈把門打開,天還沒亮。

幾十只羊東倒西歪還在沉睡。雨來和三鑽兒打打這隻的屁股,踹踹那隻羊的腳,費了挺大勁才把羊趕出羊圈。

媽媽和那個八路軍叔叔已經在門外等着。八路軍叔叔拄着一根木棍,把羊皮襖翻穿在身上,走進羊羣貓了貓腰,嘿,還真看不出來。

天要亮了,街上還沒什麼人。雨來趕着羊羣到了村外。

雨來小聲問道:“叔叔!行嗎?”

“不要説話!”八路軍叔叔的聲音很微弱,在微弱的晨光中,雨來看不見他忍着痛,臉上冒出了汗珠。

村外點着一堆堆的火,鬼子們在放哨,蹲了一宿都抱着槍,耷拉着腦袋,有的睡着了,有的頭一點一點兒在打盹。

雨來心想,他們睡着了好,趕緊走。可能是天太早,羊兒們都不願意走。雨來用鞭子趕着,羊兒們還是擺着尾巴慢吞吞的,一步挪不了半天。

壞了,羊羣從火堆旁邊過,羊兒們被嚇得跑走來,都躲着火堆跑。雨來用鞭子使勁抽了兩下,一隻羊被打疼了,咩咩地叫起來。

打盹的鬼子們被驚醒了,一個鬼子端着槍喝道:“什麼的幹活”

“放羊的!”雨來用鞭子指着羊羣答道。

“什麼的放羊,不準!快回去!”

這可怎樣辦,雨來急死了。

雨來想了想,地主於大肚子在城裏當了團總,為日本效勞。就用鞭子指了指地主家的門説:“這羊是於團總家的,於團總。”

“什麼的,團總,回去!”

鬼子不明白什麼團總,還是不準走。

雨來假裝哭了起來,嘴裏嚷着:“於大奶奶非叫我出來放羊,她説見了皇軍的翻譯官一提於團總就行!”

翻譯官問道:“你説羊是於團總家的,哪兒寫着哪?”

“你打聽打聽,除了於團總家,誰家有這麼多羊?”

翻譯官跟鬼子兵咕噥了幾句日本話,鬼子一揮手,翻譯官説道:“滾吧!小兔崽子!”

雨來揮起鞭子便抽了一下,羊羣撒開四隻蹄子奔跑起來╠╠八路軍傷員安全地出了村。

夜送雞毛信

這天夜裏,雨來和鐵頭兩個兒童團員在村西頭站崗放哨。他倆手裏都拿着紅纓槍,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四處觀察着,兩隻耳朵也仔細地聽着大路上的動靜。

夜深了,村裏村處靜靜的,黑暗中只有幾顆星星在天空眨着眼,冷風一陣一陣吹來。

村邊有一個用穀草和秫秸搭起來的高窩棚。雨來和鐵頭冷得不行,就站到了窩棚裏。到底是孩子,兩個人站着站着都困了。雨來腦袋耷拉到了胸前,身子東搖西晃,鐵頭推了雨來一下,説:“別睡覺啊!”

雨來醒了,可不一會兒,鐵頭又困得不行了,把頭靠在紅纓槍上,身子也東搖西晃的。雨來用胳臂肘推了鐵頭一下。

兩個人都不敢睡覺了,瞪起大眼睛,仔細監視着大路。

突然,他們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一個人影越來越近。雨來伸出了紅纓槍,低聲喝道:“誰?站住!”

來人也低聲説首:“是我!”

倆人一聽聲音,明白是武裝班長申大叔。

申大叔掏出一封雞毛信,説:“你們倆誰送去?沿村往西,快傳!”

雨來搶先説道:“我送去吧,鐵頭已經送了一趟。”

雨來接過信一看,雞毛信上還有三根火柴,是一封十萬火急的信。

雨來把紅纓槍交給鐵頭,拔腿就跑,這信得快送啊!

雨來一向往西走,不走大路走小路,淌過一條小河,繞過一叢矮樹棵子,只聽見鞋底嚓嚓的響聲。

往西送到哪兒呢?那時候打仗,收信人沒有必須的地址,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去找。

天黑黑的,只有幾顆星星眨着眼,雨來想起了狼。聽人説,狼都是夜裏出來。你在前頭走,狼就跟着你,走着走着,狼就把兩隻前爪搭在你的肩膀上,你一回頭,它就咬斷你的喉管。唉呀,真嚇人!雨來胡思亂想,又覺得一隻狐狸在跟着他,狐狸那毛茸茸的嘴巴好像觸到了他的臉。真像人説的,膽子越小越害怕。

雨來壯起膽,心裏對自己説,不想狼也不想狐狸了。還真怪,膽子大起來就不害怕了。

雨來不害怕了,連跑帶顛的,也不覺得冷了。跑着跑着,突然聽見一聲槍栓響,有人喊了一聲:“站住!幹什麼的?”

雨來嚇了一跳,黑暗中只見前面有一堵牆,還有一棵樹的黑影,莫非碰上敵人了?但是,往回跑來不及了。這怎樣辦?身上還有一封十萬火急的雞毛信。

只聽那人又喊道:“不準跑!敢跑我就開槍!”

雨來還沒回答呢,那人又命令道:“拍着手過來!”

這可怎樣辦啊!雞毛信怎樣辦呢!雨來的一身熱汗變成了冷汗。

雨來正在不知怎樣辦的時候,那人又喊道:“再但是來就開槍了!”

雨來只好拍着手往前走。走了幾步,雨來突然蹲下身子,迅速地把信埋在地裏。那人問道:“你蹲下幹什麼?”雨來説:“我的鞋掉了,提鞋呢!”雨來一邊拍着巴掌,一邊用腳踢了一點土,把信埋上。

雨來拍着手向牆根走去。那人探出牆頭又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雨來一聽這聲音覺得挺熟,就説:“你是誰呀?”

那人説:“你管我是誰!”

這下,雨來聽出來了,高興地説:“嘿!你是王二哥!”敢情和雨來是一個村的。

“深更半夜的,你來這幹什麼?”

“我來送信啊!雞毛信。”

“什麼?信呢?”

雨來這才想起了那信埋在地裏了。

王二哥從牆頭上順着那棵樹溜了下來,着急地又問:“信到底在哪兒?”

“都是你,你一喊叫,嚇得我把信埋在土裏了。”

兩個人順着雨來的來路,貓着腰去找信。上哪去找啊。王二哥的兩隻手在地上摸來摸去,凍得冰涼冰涼的,雨來也凍得手生疼。還好,王二哥摸着了那封信,從土裏刨出來,好好的。

雨來高興了,十萬火急的雞毛信送到了,原先是一份軍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