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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感動中國張桂梅先進事蹟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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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感動中國張桂梅先進事蹟觀後感

張桂梅事蹟1

12年來,張桂梅的每一天從清晨的教學樓巡視開始。5點30分,張桂梅打着手電筒,將5層教學樓的樓道一一點亮,早些年,她要趕走因為沒有院牆而進入學校的蛇和各種小動物,低飛的蝙蝠會劃破學生的臉。她站在二樓,手持喇叭,催促學生跑步進教室。

她希望順時針轉的每一分鐘都能逆轉貧窮。

她記得調任雲南華坪縣中心學校教書時,第一次目睹貧窮帶來的苦難:有學生沒錢置辦衣服,冬天穿着一兩塊錢的塑料涼鞋;有學生買不起飯,晚上抓一把米放到熱水瓶,作為第二天的早餐;還有家長來教書費,拼拼湊湊在桌上灑了一把,最大金額的5角,總共不到50元,“我就這些了,有了還給你送來。”

張桂梅常自掏腰包帶學生下館子,幫他們交學費、添置衣服和被子。1997年4月,張桂梅被診斷出患有子宮肌瘤,腹腔中長了一顆2公斤大的腫瘤。

從醫院到學校10分鐘的路程,張桂梅走了40分鐘。為帶好畢業班,張桂梅堅持上課,把學生送進考場再住院。有一天,張桂梅突然喘不上氣,有老師頂着風雨為她找氧氣袋。有學生家長在山裏採野靈芝,用機器磨成粉,拌在飯裏送給她吃,還有學生去山裏採摘野核桃給她。

山裏的婦女們為了給她治病捐款,10元、5元……縣長對她説,我們這個地方再窮,都會把你的病治好。“所以我就留在這兒了。”張桂梅説。

2001年,華坪縣兒童之家福利院成立,捐助方指定讓張桂梅擔任院長,丈夫去世、無兒無女的張桂梅答應了。她發現,每一個孤兒背後都有一個悲劇性的母親,有殺死家暴丈夫獲刑的母親,有因重男輕女陋習導致分娩死亡的母親,有與丈夫感情不和離家出走的母親。

這讓張桂梅意識到,貧困的女孩成為貧困的母親,貧困的母親又將養育貧困的下一代,“惡性循環一直存在。”

班裏女孩本就不多,張桂梅發現,總有女孩讀着讀着就不見了,她去大山裏找,發現很多女孩十幾歲就嫁人了。有一次,張桂梅在家訪途中,看到一個女孩坐在田埂上,眼睛往遠處看,她上前詢問這個女孩在想什麼,女孩看了她半天,哭着説自己想讀書,但媽媽讓她嫁人換彩禮。張桂梅很氣憤,去女孩家裏試圖説服她的家人,費用她負責,但沒有成功。那個女孩的眼神、坐在高山上的樣子一直刻在張桂梅腦子裏。

張桂梅想創建一所免費女子高中,為大山女孩提供教育機會,阻斷貧困代際傳遞。但2004年,這個想法在不被當地教育部門理解,“什麼時代,還建女高?”

更棘手的是資金。一所高中需要配套至少3個實驗室,最便宜的生物實驗室“就要五六十萬元”,大家覺得張桂梅“太天真”。

但張桂梅堅持要幹,“錢多錢少我不管。”早在2002年,她就四處“化緣”。她打印“好大一堆證明和宣傳材料”,去人多的街上、橋上發,想着一人捐幾元,捐得多了學校就辦起來了。

然而,5年只募集到1萬多元,有人罵她騙子,還有的向她吐口水。

張桂梅在2007年當選黨的十七大代表。當年,全國黨代表在麗江市只有兩人,張桂梅是其中之一。那一年,張桂梅去了北京——一名記者發現她破洞的褲子,將她想創辦一所免費女子高中的想法見諸報端,引起政府重視。

在市、縣政府200萬元資金支持下,2008年4月,全國第一所免費女子高中投建,環境簡陋至極:沒有食堂、廁所、圍牆和大門,只有一棟5層教學樓,地上遍佈鋼筋水泥。

當年,張桂梅帶領17名老師擦洗教室,他們將牀從山下抬到教室,鋪上新被褥,貼上學生的名字,迎來第一屆新生:96個女孩。

張桂梅事蹟2

貧困是一種隱私

這些女孩是學校老師通過滿大街和菜市場貼廣告、口耳相傳從大山裏招來的。

學生什麼也不用準備,只需帶着乾糧和衣服,坐上大山通往縣城的汽車,去女高尋找屬於自己的一方課桌。周雲麗是那個夏天的96個幸運兒之一。

報考女子高中時,周雲麗正苦於沒錢讀高中。媽媽早逝,父親養豬、種地、幫人鋤草,養活一家四口。在周雲麗的記憶裏,有些跛腳的父親總是一清早出門,用碗裝着冷飯上山勞作,傍晚才回家。

打從記事起,周雲麗就和姐姐去山上,替父親分擔農活。姐妹倆讀書的動力很直接——擺脱土地與貧窮。

但讀到高中,父親發了愁。兩個女兒都讀高中,一年花費上萬元,難以負擔。九年級還沒畢業,父親就開始為讀書湊錢。那時,父親總是坐在院壩邊、豬圈門口不停地抽煙。

在女高最初建立的兩年,來讀書的女孩幾乎都是因為貧困。周雲麗後來才意識到,自己很幸運。在她所在的村子,許多女孩十五六歲就已定親。山裏人覺得女孩讀書花錢,不如早早嫁人。

女高成為貧困女孩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當時,第一屆學生成績很多未達到會考分數線,且年齡偏大,有學生補習3年還未拿到國中畢業證。

女高接納了這些女孩,只要是農業户口,想讀書,就收。僅有的一棟5層教學樓成為全校師生吃、喝、睡的場所。學生們住在3樓3間教室裏,每間教室有女老師陪同,其餘女老師和男教師被分入4樓兩間大教室。男老師們輪流在一樓木板牀上守夜,夜晚,學生們要去隔壁中學上廁所,女老師陪同,男老師打手電筒護送。

開學不久,張桂梅就遇到一件糟心事。一個女孩去醫院做闌尾手術,被發現已懷孕4個月。一陣批評的浪潮襲來,女孩的父母也質問學校。女孩説了真話,孩子的父親是對面一所高中的男孩,兩人在入學前的假期發生關係。

張桂梅長了教訓。學校沒有圍牆,常有男孩來戲耍,張桂梅守在教學樓前,見到逗留等候的男孩就趕跑,大罵“小混蛋”。

學校沒有性教育課。有性知識輔導老師問需不需要支援,張桂梅讓他們“滾一邊去”,“手機上已經很過火了,還用教嗎?”

後來,教學樓一樓安裝了鐵柵欄。一向吝嗇的張桂梅在安全管理支出上毫不心疼,有宿舍門壞,她立即請師傅來修。每當大學聯考季來臨,張桂梅會請幾個人日夜看守教學樓,讓學生看到“樓前樓後都是人”,安心。

為了杜絕攀比,張桂梅規定,學生必須剪短髮,穿校服,女老師在校不能穿裙子和高跟鞋。

教學樓的一樓貼滿捐款人的名字和捐款數額,牆上的企業和個人幫助支撐起這所免費高中。每當有人來校捐款,她要求學生向捐款人集體敬禮,唱《不忘初心》。但她反對學生手舉捐贈牌被拍照的行為,有企業提出此類要求,張桂梅寧可錢打水漂也不同意。

有畢業生回母校捐款,但也不知道最終資助給了哪個學妹,張桂梅希望這種“背對背”的方式,讓學生沒有壓力地接受捐贈。

在張桂梅看來,貧困對女孩是一種隱私,對外,她稱呼自己的學生“山裏的女孩”。

張桂梅事蹟3

能考走一個算一個

籌來了錢,可籌不來分數。

張桂梅本以為,只要提供給這些女孩機會,學習是水到渠成的事。但她發現這些學生基礎差,試卷測驗幾乎都不合格。

質疑的聲音不止。張桂梅去縣裏開會,聽到人議論,“説得可好,成績那麼差出來怎麼辦?”“如果只給機會她不學,那麼這個機會等於沒有,等於養她3年。”高一還未結束,她意識到這是個“嚴肅問題”,“高中要講分數,不講分數,大學聯考設置就沒有用。”

17個老師走了9個。心灰意冷時,她怕耽誤學生,找縣裏反映,想將學生分到其他高中就讀,遭到數落,“不讓你幹你非幹。”

後來她給老師下任務,一個班要考上多少一本和二本。她希望學校出清華北大畢業生。

更直接的方式是打時間戰。晚休時間從晚上9點半延長到10點半,最後延到12點20分。學生從6點起牀提早到5點半,只有5小時睡眠時間。每天下午,學生回宿舍洗漱15分鐘,穿拖鞋回教室,以便晚上回宿舍躺下就能休息。

剛建校那會,為了給學生餘出更多學習時間,學校衞生被老師包攬。早上6點,全體老師要起牀打掃校園。建設中的工地四處是灰,一下雨都是泥巴,老師們要去溝裏抬水,把水泥板沖洗乾淨。

每次臨近放假,張桂梅跟學生商量,再幹兩天,結果乾着幹着開學了,第一屆學生只在寒假休息了幾天。有人給張桂梅起外號“周扒皮”“魔鬼”“半夜雞叫”,那時的張桂梅每天守在教室門口,有學生坐着睡覺,她就把學生捅醒。後來,學生打瞌睡會主動站着聽課。

吃飯時間被壓縮到10分鐘。張桂梅要求食堂飯不能太燙,菜炒出來,要及時扣上鍋,不能過涼,她計算,一分鐘能有30個學生打飯,159人5分鐘能全部打完,最後一個學生也能有5分鐘吃飯時間。為了加快遞碗的速度,張桂梅不允許學生就餐過程中説話。

為了節省時間,女高學生去縣醫院看病不需要排隊。有醫生聽説吃飯只花10分鐘,向張桂梅抗議學生壓力太大,還有人罵她沒兒沒女,不知道心疼別人家孩子,張桂梅毫不在意,“只要不傷害她們,對她們有意義,就這麼幹。”

實際上,學校也曾有過一段“民主”時期,張桂梅借鑑其他重點高中,組織學生分組討論,她在旁邊聽,發現討論什麼的都有,隨即叫停。起初,學生6點半起牀,9點半休息,結果學生越來越懶,成績越來越差。

張桂梅希望,學生能養成好習慣,有限的時間幹特定的事,“幹不完你就虧了”。有的女生愛乾淨,早上4點就起牀洗漱。張桂梅於是將水停用,只在上午5點半到下午6點間放水,逼着學生休息。睡覺前,學生們提前用盆接滿水,用來沖洗廁所,內褲有時要積攢到週末洗。每週末僅有兩三個小時休息,學校沒有澡堂,學生要去校外賓館洗。

剛進校的17名教師沒有一位教過高中,張桂梅帶着他們去麗江學習。一位老師記得,那會學校流行評課,教室後面坐一排老師,專挑講課老師的缺點。板書哪裏不到位,課哪裏有毛病,老師們常常互相不服氣,當場頂起來,一堂課火藥十足,“女老師有的記仇嘞,下課了還追着問,你講給我聽聽。”

張桂梅鼓勵這種爭吵,反對互捧。一次評課,聽到老師們互評只講好的,她提起凳子就走人,把10多個老師晾在一邊。

學校花費18萬元去各個高中買試卷,開啟題海戰術。學生們高一高二上完課,高三刷題。有人説這種刷題方式不科學,她説,“我們不管科不科學,能考走一個好學校算一個。”

第一年,張桂梅在兒童之家和學校兩頭奔波,一邊是50多個需要照料的孩子,一邊是96個渴望考出大山的女孩,做着做着工作時間就沒了,她“把自己的生活忘了”。

張桂梅事蹟4

狗屁,這是我的地方

每到假期,張桂梅帶着麪包、礦泉水,坐車去山裏家訪。12年來,張桂梅的家訪路長達12萬公里,最遠時要坐10個小時車。

第一屆學生家訪時,張桂梅走一家哭一家。有的人家裏連衣服都買不起,寒冬裏穿着一件單薄的外衣,除了物質貧窮,人的精神狀態也糟糕,男人提着一個大煙袋懶洋洋閒坐,女人穿得髒兮兮,目光呆滯地看着人。

有的村子一個大學生也沒出過,有女孩考到女高後,村裏開始陸續有高中生。

每次去家訪,張桂梅盡力幫助解決問題。誰家種的水果賣不出去,她發動老師一起購買;看到很窮的人家,她把自己穿的外套、隨身帶的錢留下;有個人家只有兩個姑娘,被人欺負,土地被侵佔,張桂梅幫她們打官司,“吃虧我才不幹呢。”

有個女孩全市統考中數學只考6分,張桂梅去女孩家家訪,希望女孩的父母讓她轉學或讀職高。到那一看,整個山頭僅剩女孩一家板房,女孩的爸爸殘疾,獨自一人操勞的媽媽將搬離大山的心願寄託在女兒身上。

家訪結束,張桂梅給這家人辦了貸款。她把女孩叫到跟前,“家庭這樣,你説咱們怎麼辦?”最後女孩考上了大學。

對家庭關係不和的,張桂梅會想辦法調解。有個女孩四五年沒有跟父親説話,一次唱歌大合唱,張桂梅把父親從山裏接出來,讓女孩站在父親身後唱《我的老父親》,父親聽着聽着哭了起來,父女關係改善不少。對不懂事的女孩,張桂梅會直接讓女孩對着母親跪下。

張桂梅像一個大家長。宿舍樓2層以上的門長年開着,張桂梅隨時進屋查找學生是否帶手機,看到學生日記也翻。有一次,張桂梅翻到一個女孩給一個男生寫的情書,她把女孩叫到面前,讓她停止談戀愛。女孩很生氣,説她翻日記違法。

“狗屁,這是我的地方。”張桂梅説。

去年,張桂梅翻到一個學生寫給自己的一封信,一看內容,女孩要自殺。信裏説,父母常年酗酒,活着沒有意義。張桂梅害怕了,她去女孩家裏訪問,發現女孩父母醉得不省人事,等了3小時,父母清醒了,張桂梅將信的內容念給他們聽,讓他們寫下再也不喝酒的保證書。不過保證書是寫了,可這個父親不喝白酒,改喝啤酒了。

張桂梅的眼睛像鷹一樣盯着女孩們。她看到有個學生3年穿一件外套,給她生活費,讓班主任格外關照。為了省錢給哥哥看病,一個學生經常不吃晚飯,獨自留在教室唱歌。張桂梅發現後很心疼,告訴她好好吃飯才能有力氣學習,考出去才能改變自己的家庭。

那時,周雲麗喜歡和一個家境稍好的女生來往,週日休息時間也會約着出去玩。張桂梅看到後,把她叫到辦公室,説家裏沒錢沒勢,應該投入更多時間學習。周雲麗不服氣頂了一句,張桂梅氣得用手裏的諾基亞手機砸她,罵人聲整層樓都能聽見。兩個班主任聞聲過來勸,周雲麗的姐姐也來了。張桂梅看出來姐姐心疼妹妹,“如果我真把她打着了,姐姐肯定上來捶我。”

多年後,周雲麗才懂得校長當時的一番苦心。讀大一時,她回校看望張桂梅,抱着校長開玩笑,“你再打我一頓。”從雲南師範大學畢業後,周雲麗回到華坪女高,成為一名數學教師。

張桂梅先進事蹟5

這裏出來的女孩後勁非常足

學校師生的付出得到了回饋。2011年,華坪女高向社會輸送第一屆畢業生,96名學生69人考取本科,綜合上線率100%。這個成績讓華坪女高在縣城站住了腳跟。

周雲麗考上大學後,父親總是笑嘻嘻,做什麼都有勁,“覺得再讀4年就出頭了。”父親讓她和姐姐揹着裝滿菜和雞肉的筐子,當面感謝張桂梅。

踏上前往昆明的火車,周雲麗第一次認識大山以外的世界,也體會到不同成長環境帶來的差距。

同學來自全國各地,周雲麗發現他們能歌善舞,自己沒有才藝可展示。舍友問她用什麼乳液護膚時,她還不知道乳液是什麼東西。父親不願女兒落於人後,聽女兒説班裏同學都有電腦,他跑到縣城,花費4000元為女兒買了一台電腦。

差距顯而易見。一位華坪女高的畢業生説,大學的口語課上,自己蹩腳英語口音一出,很多同學忍不住笑。還有人説,自己溝通力欠佳,不主動,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第一屆學生畢業後,張桂梅不斷收到這樣的反饋,一位浙大畢業生打電話對她傾訴,自己不如別人,英語也説不清楚。

這樣的反饋是張桂梅不曾預想的。張桂梅意識到,學校也需要與時俱進,她開始讓學生跳鬼步舞、穿黃色校服裙,讓兒童之家的孩子吃漢堡、披薩,將生活習慣改成“洋式的”,“免得出去讓人瞧不起。”

一位女孩考上大學後,向張桂梅傾訴,説自己跟同學相比又小又黑,穿得不好,説話也土氣,常受排擠,7個舍友同去宿舍樓底抬水,不許她喝,還經常留她一人掃地,不過自己沒哭過。張桂梅誇獎她好樣的,還對她説,“欺負我,就給我揍回去,別看你長得小,不怕。”

還有考入北京的學生跟她説同學來自人大附中、衡水中學,張桂梅鼓勵學生不要懼怕競爭,迎頭上。她相信華坪女高畢業的學生“後勁非常足”,不會被輕易打倒。

女孩們不可避免審視過去。一位2011級的畢業生説,自己曾有一段時間充滿沮喪,上大學後,她發現同學在高中階段就出國旅遊,考上大學順理成章,而自己的高中生活被枯燥的學習生活填滿,拼盡全力只是為了擺脱農民身份。不公平感會在某些時刻冒出來,但她也因此看到奮鬥的價值——大山走出來的她能通過大學聯考同優秀同學站在一起,這件事本身就值得欣喜。

張桂梅在教學樓外牆上貼了幾個字:剛強、慈惠、質樸。她常鼓勵學生,哪怕落榜了,也不要怕失敗,“天塌不下來”。但有畢業生結婚後回來看她,帶着孩子,又沒有工作,張桂梅會面露憂慮。

張桂梅希望,女孩們走出大山,不要再回來,也不用回母校。有當醫生的畢業生想捐工資,張桂梅沒有收,她不願拿學生的錢。如果未來實力允許,她希望學生能把錢捐給沒錢治病的窮人,而母校和她本人都不需要報答。

張桂梅常説,女子高中是為社會培養人才,一個人奮鬥不是為自己和父母,而是為國家和民族。如果看到有人落水,張桂梅覺得,不管自己是否自信有能力救人,都應該伸手拉一把。

她知道被人拉一把的感覺。來華坪縣任教前,她在中甸子弟學校當老師,在那裏與丈夫相識、成婚,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

1995年,為了給身患癌症的丈夫治病,張桂梅花光了全部積蓄,最後給丈夫立碑的錢也沒有,又借不到錢,她在大馬路上撞車尋死,被司機破口大罵。那一刻,張桂梅體會到,“人需要幫忙時,只要有人提一把,真的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