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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散文(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76W

席慕容散文(新版多篇)

席慕容經典詩歌散文大全 篇一

無怨的青春

在年青的時候

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

請你一定要温柔地對待她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

若你們能始終温柔地相待 那麼

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暇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

也要好好地説一聲再見

也要在心裏存著感謝

感謝她給了你一份記意

長大了之後 你才會知道

在驀然回首的一剎那

沒有怨恨的青春 才會了無遺憾

如山崗上那靜靜的晚月

席慕容經典散文:《寫給幸福》 篇二

【翠鳥】

夏日午後,一隻小翠鳥飛進了我的庭園,停在玫瑰花樹上。

我正在園裏拔除雜草,因為有棵夜百合花擋在前面,所以小翠鳥沒看見我,就放心大膽地啄食起那些玫瑰枝上剛剛長出的葉芽來了。

我被那一身碧綠光潔的羽毛震懾住了,屏息躲在樹後,心裏面輕輕地向小鳥説:小翠鳥啊,請你儘量吃吧。

只求你能多停留一會兒,只求你不要太快飛走。

原來在片刻之前還是我最珍惜的那幾棵玫瑰花樹,現在已經變得毫不重要了。

只因為,嫩芽以後還能再生長,而這隻小翠鳥也許一生中只會飛來我的庭園一次。

面對起這一種絕對的美麗,我實在無力抗拒,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來換得它片刻的停留。

對你,我也一直是如此。

【喜鵲】

在素描教室上課的時候,我者見兩隻黑色的大鳥從窗前飛掠而過。

我問學生那是什麼?他們回答我説:

那不就是我們學校裏的喜鵲嗎?

素描教室在美術館的三樓,周圍有好幾棵高大的尤加利和木麻黃,茂密的枝葉裏藏着很多鳥雀,那幾只喜鵲也住在上面。

有好幾年了,它們一直把我們的校園當成了自己的家。

除了在高高的樹梢上鳴叫飛旋之外,下雨天的時候,常會看見它們成雙成對地在鋪着綠草的田徑場上慢步走着。

好大的黑鳥,翅膀上鑲着白色的邊,走在地上腳步蹣跚、遠遠看去,竟然有點像是鴨子。

有一陣子,學校想重新規劃校園,那些種了三十年的木麻黃與尤加利都在砍除之列。

校工在每一課要砍掉的樹幹上都用粉筆畫了記號。

站在校園裏,我像進入了阿里巴巴的童話之中,發現每一棵美麗的樹上都被畫上了印記,心裏惶急無比,頭一個問題就是:

把這些樹都砍掉了的話,要讓喜鵲以後住在那裏?

幸好,計劃並沒有付諸實現,大家最後都同意,要把這些大樹儘量保留起來。

因此,在建造美術館的時侯,所有沿牆的大樹都被小心翼翼地留了下來,三層的大樓蓋好之後,我們才能和所有的雀鳥們一起分享那些樹梢上的陽光和雨露。

上課的時候,窗外的喜鵲不斷展翅飛旋,窗內的師生彼此交換着會心的微笑。

原來雀鳥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我們肯留下幾棵樹,只要我們不去給它們以無謂的驚擾,美麗的雀鳥就會安心地停留下來,停留在我們的身邊。

而你呢?你 也是這樣的嗎?

【獨木】

喜歡坐火車,喜歡一站一站的慢慢南下或者北上,喜歡在旅途中間的我。

只因為,在旅途的中間,我就可以不屬於起點或者終點,不屬於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在這個單獨的時刻裏,我只需要屬於我自己就夠了。

所有該盡的義務,該揹負的責任,所有該去爭奪或是退讓的事物,所有人世間的牽牽絆絆都被隔在鐵軌的兩端,而我,在車廂裏的我是無所欲求的。

在那個時刻裏,我唯一要做也唯一可做的事,只是安靜地坐在窗邊,觀看着窗外景物的交換而已。

窗外景物不斷在變換,山巒與河谷綿延而過,我看見在那些成林的樹叢裏,每一棵樹都長得又細又長,為了爭取陽光,它們用盡一切委婉的方法來生長。

走過一大片稻田,在田野的中間,我也看見了一棵孤獨的樹,因為孤獨,所以能恣意地伸展着枝葉,長得像一把又大又粗又圓的傘。

在現實生活裏,我知道,我應該學習遷就與忍讓,就像那些密林中的樹木一樣。

可是,在心靈的原野上,請讓我,讓我能長成為一棵廣受日照的大樹。

我也知道,在這之前,我必須先要學習獨立,在心靈最深處,學習着不向任何人尋求依附。

【白帆】

可是,我如何能做到呢?如何能不尋求依附?在我的心裏,不是一直有着你嗎?

你是一艘小小的張着白帆的船,停泊在我心中一個永不改變的港灣。

我對你永遠有着一份期待和盼望。

在年輕的時候,在那些充滿了陽光的長長的下午,我無所事事,也無所怕懼,只因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裏,有一種永遠的等待。

挫折會來,也會過去,熱淚會流下,也會收起,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氣餒的,因為,我有着長長的一生,而你,你一定會來。

今天,陽光仍在,我已走到中途。

在曲折顛沛的道路上,我一直沒有歇息,只敢偶爾停頓一下,想你,尋你,等你。

霧從我身後輕輕湧來,目光淡去,想你也許會來,也許不會,開始害怕了。

也開始對一切美麗的事物憐愛珍惜。

不管是對一隻小小的翠鳥,或是對那結伴飛旋的喜鵲;不管是對着一顆年輕喜樂的心,或是對着一棵亭亭如華蓋的樹;我總會認真地在那裏面尋你,想你也許會在,怕你也許已經來過了,而我沒有察覺。

日子在盼望與等待中過去,總覺得你好像已經來過了又好像始終還沒有來,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模樣呢?

總有一天,我也會像所有的人一樣老去的吧?總有一天,我此刻還柔軟光潔的髮絲也會全部轉成銀白,總有一天,我會面對着一種無法轉寰的絕境與盡頭;而在那個時候,能讓我含着淚微笑地想起的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只是你了吧?

還有那一艘我從來不曾真正靠近過的,那小小的張着白帆的船。

席慕容的經典散文 篇三

人世間的匹夫匹婦,一家一計的過日子人家,豈能有大張狂,大得意處?所有的也無非是一粥一飯的温馨,半絲半縷的知足,以及一家骨肉相依的感恩。

女兒的名字叫晴晴,是三十歲那年生的。強説愁的年齡過去了,漸漸喜歡平凡的晴空了。煙雨村路只宜在水墨畫裏,雨潤煙濃只能嵌在宋詞的韻律裏,居家過日子,還是以響藍的好天氣為宜,女兒就叫了晴晴。

晴晴長到九歲,我們一家去恆春玩。恆春在屏東,屏東猶有我年老的爹孃守着,有桂花、有玉蘭花以及海棠花的院落。過一陣子,我就回去一趟。回去無事,無非聽爸爸對外孫説:“哎喲,長得這麼大了,這小孩,要是在街上碰見,我可不敢認哩!”

那一年,晴晴九歲,我們在佳洛水玩。我到票口去買票,兩個孩子在一旁等着,做父親的一向只顧搬弄他自以為得意的照像機。就在這時候,忽然飛來一隻蝴蝶,輕輕巧巧就闖了關,直接飛到閘門裏面去了。

“媽媽!媽媽!你快看,那隻蝴蝶不買票,它就這樣飛進去了!”

我一驚。不得了,這小女孩出口成詩哩!

“快點,快點,你現在講的話就是詩,快點記下來,我們去投稿。”

她驚奇地看着我,不太肯相信:

“真的?”

“真的。”

詩是一種情緣,該碰上的時候就會碰上,一花一葉,一蝶一浪,都可以輕啟某一扇神祕的門。

她當時就抓起筆,寫下這樣的句子:

我們到佳洛水去玩,進公園要買票,大人十塊錢,小孩五塊錢,但是在收票口,我們卻看到一隻蝴蝶,什麼票都沒有買,就大模大樣的飛進去了。

哼!真不公平!

“這真的是詩哇?”她寫好了,仍不太相信。直到九月底,那首詩登在《中華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