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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詩詞作品賞析【通用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24W

歐陽修詩詞作品賞析【通用多篇】

長相思·花似伊 篇一

詞牌名:長相思|朝代:宋朝|作者:歐陽修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別離。低頭雙淚垂。

長江東,長江西。兩岸鴛鴦兩處飛。相逢知幾時。

宋仁宗景祐三年(公元1036年),詞人任夷陵縣令。時年歐陽修30歲,曾經洛陽的奢華生活與現實偏遠冷清的夷陵生活形成反差,而今又在長江邊送走心愛的人,兩地分離,不知何時相見,看着江邊的花兒和兩岸鴛鴦成雙地飛舞,被貶失意加上離別相思之情,於是作此《長相思·花似伊》以表。

詞的上闋從眼前所見流水寫起,並且目送遠波,想象這流水將流到瓜洲渡和長江匯合,再想到吳中(江南)的山也面帶愁容,正是花繁柳茂的時節,花如人,柳如人,正在花柳最美的春天,人卻要別離了。實則深切懷念遠在江南的情人,希望情人能從吳地歸來,過瓜洲古渡,溯流北上與自己相會,但同樣汴水、泗水是一去不復回的,隨之南下的愛人大概也和河水一樣,永遠離開了他。伊人面若桃花眉似柳,正楚楚可憐地低頭泣下,原來是因心上人即將離別而黯然神傷。

於是就在下闋抒發了自己的相思之痛,戀人被大江分隔,一個住長江頭,一個在長江尾,彷彿是兩岸的鴛鴦兩處飛,相逢機會知道等到什麼時候?這位“花柳青春”的妻子就只好“低頭雙淚垂”了。綿綿相思之情,盡在結句的設問之中。

這是一首抒寫離別之情的作品。描寫一對青春別離的夫婦,別後妻子會產生無窮無盡的思念,並亟盼早日與丈夫相逢團聚。短短几句,把歸人行程和愁怨的焦點都簡括而又深沉地傳達了出來。儘管佳人已去,粧樓空空,可作者還是一片痴情,終難忘懷。 全詞以月下脈脈的流水映襯,象徵悠悠的離情別緒,深深的思念和由此產生的綿綿的怨恨,又頻用疊字疊韻,再配上那柔和的民歌風味,更加抒發悠悠不盡的“思”和“恨”。

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 篇二

詞牌名:採桑子|朝代:宋朝|作者:歐陽修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

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採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是北宋文學家歐陽修創作的一首詞。這首詞以輕鬆淡雅的筆調,描寫泛舟穎州西湖時所見的美麗景色。全詞色調清麗,風格娟秀,充滿詩情畫意,清新可喜。

望江南·江南蝶 篇三

詞牌名:望江南|朝代:宋朝|作者:歐陽修

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天賦與輕狂。

微雨後,薄翅膩煙光。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

這是一首以蝴蝶為吟誦對象的詠物詞。

開頭兩句寫雙雙對對的江南蝴蝶在傍晚的陽光下翩翩飛舞。“身似何郎全傅粉”,《世説新語·容止》:“何平叔(晏)美姿儀,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與熱湯餅,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轉皎然。”此句以人擬蝶,以何郎傅粉喻蝶的外形美。蝶翅和體表生有各色鱗片和叢毛,形成各種花斑,表面長着一層蝶粉,彷彿是經過精心塗粉裝扮的美男子。“心如韓壽愛偷香”,據《世説新語·惑溺》與《晉書·賈充傳》載,“韓壽美姿容。賈充闢為司空掾。充少女賈午見而悦之,使侍婢潛通音問,厚相贈結,壽逾垣與之通。午竊充御賜西域奇香贈壽。充僚屬聞其香氣,告於充。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祕之,遂以女妻壽。”此處也是以人擬蝶,以韓壽偷香喻指蝴蝶依戀花叢、吸吮花蜜的特性。典故隨意拈來,妙筆天成,運用得極其生動、貼切。“傅粉”、“偷香”,從外形與內質兩方面概寫了蝴蝶的美貌與特性,這兩句為整首詞的詞眼。接着一句“天賦與輕狂”,挽住上片,又啟迪下片。“輕狂”者,情愛不專一、恣情放浪也。

下片就“輕狂”二字生髮,先寫傍晚下了一場小雨,雨一停,浪蝶便度翠穿紅地忙乎起來。“薄翅膩煙光”一句體物入微,狀寫精妙,選詞用字準確、熨貼。蝴蝶的粉翅是薄而有些透明的,當它沾上雨水之後,翅上的“粉”便變“膩”了。“煙光”指的是雨後的晚晴夕照。斜陽透過沾水發膩的粉翅,顯得朦朦朧朧,宛似籠罩在一片縹緲的煙霧之中了。

輕狂的蝴蝶自有輕狂的朋侶“遊蜂”、“飛絮”相伴。蝴蝶伴隨狂蜂、飛絮到處宿粉棲香,“長是為花忙”。結句迴應了上片的“天賦與輕狂”,以“為花忙”的具體意象點出“輕狂”。“花”字意藴雙關,亦物亦人。全詞一縱一收,上下關合,聯密而自然。

歐陽修這首詠蝴蝶詞,既切合蝶的外形與內質,又不單單滯留在蝶的本身,而是以擬人化手法,將蝶加以人格化,亦蝶亦人,借蝶詠人,通過兩個切題典故--何郎傅粉與韓壽偷香,惟妙惟肖地把蝶與人的“天賦與輕狂”、“長是為花忙”的特點巧妙地綰合起來,將何郎、韓壽的稟賦一古腦兒傾注在專以粉翅搧情、以戀花吮蜜為營生的浪蝶身上,把自然的動物性與社會的人性融合為一體,在蝴蝶的形象中集中了風流浪子眠花卧柳、尋歡作樂的種種屬性,蝶就成為活脱脱的輕狂男子的化身。反過來,作者又含蓄地諷刺了那些輕狂男子身上過多的動物屬性。如果這首詞抽去了何郎與韓壽兩個典故,它僅止於表面的詠蝶而已,失去任何內涵寓意,自是淡乎寡味了。

五代毛文錫有《紗窗恨》雲:“雙雙蝶翅塗鉛粉,咂花心。綺窗秀户飛來穩,畫堂陰。二三月愛隨柳絮,伴落花、來拂衣襟。更剪輕羅片,傅黃金。”可以看到毛詞詠蝶僅止於蝶而已,雖然在藝術技巧上也有某些可取處,但比之歐詞,在思想藝術境界、審美情趣與價值上自然要遜色得多了。湯顯祖評《紗窗恨》詞雲“‘咂’字尖,‘穩’字妥,他無可喜句。”(湯顯祖評本《花間集》卷二)顯然,其所以“無可喜句”,主要不如歐詞之有寄託。蔣敦復説:“詞原於詩,即小小詠物,亦貴得風人比興之旨。”(《芬陀利室詞話》)歐詞詠物而又詠懷,這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

《望江南·江南蝶》是一首以蝴蝶為吟誦對象的詠物詞,當為歐陽修任職汴京(今河南開封)時所作,但具體創作時間未詳。

漁家傲·花底忽聞敲兩槳 篇四

詞牌名:漁家傲|朝代:宋朝|作者:歐陽修

花底忽聞敲兩槳。逡巡女伴來尋訪。酒盞旋將荷葉當。蓮舟蕩。時時盞裏生紅浪。

花氣酒香清廝釀。花腮酒面紅相向。醉倚綠陰眠一餉。驚起望。船頭閣在沙灘上。

此詞以清新可愛而又富有生活情趣的語言,描寫一羣採蓮姑娘盪舟採蓮時喝酒逗樂的情景,塑造出活潑、大膽、清純的水鄉姑娘形象,給人以耳目一新的藝術享受。

首句“花底忽聞敲兩槳”,“聞”字、“敲”字,不寫人而人自現,“槳”字不寫舟而舟自在,用“花底”二字映襯出了敲槳之人,是一種烘托的手法,着墨不多而藴藉有味。第二句“逡巡女伴來尋訪”,方才點明瞭人和人的性別。“逡巡”,頃刻,顯示水鄉女子盪舟技巧的熟練與急欲並船相見的心情,人物出場寫得頗有聲勢。“酒盞”句,是對姑娘們喝酒逗樂的描寫,是一個倒裝句,即“旋將荷葉當酒盞”的意思,倒文是為了協調平仄和押韻。這個“旋”二字,與上面的“忽”字、“逡巡”二字,匯成一連串快速的行動節奏,表現了姑娘們青春活潑、動作麻利的情態,惹人喜愛。

“酒盞”句寫荷葉作杯。據説是把荷葉連莖摘下,在葉心凹處,用針刺破,一手捧荷葉注酒凹處以當酒杯,於莖端吸飲之。隋殷英童《採蓮曲》雲“荷葉捧成杯”,唐戴叔倫《南野》雲“酒吸荷杯綠”,白居易《酒熟憶皇甫十》雲“寂寞荷葉杯”等,都是指此。在荷香萬柄、輕舟盪漾中間,幾個天真爛漫的姑娘,用荷葉作杯,大家爭着吮吸荷杯中的醇酒,好一幅生動而富有鄉士氣息的女兒行樂圖!接着輕蕩蓮舟,碧水微波,而荷杯中的酒,也微微搖動起來,映入了荷花的紅臉,也映入了姑娘們腮邊的酒紅,一似紅浪時生。

下片第一、二兩句“花氣酒香清廝釀,花腮酒面紅相向”,是從花、酒與人三方面作交錯描述。花的清香和酒的清香相互混和,花的紅暈和臉的紅暈相互輝映。花也好,人也好,酒也好,都沉浸在一片“香”與“紅”之中了。這就把熱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然而第三句“醉倚綠陰眠一餉”筆鋒一轉,熱鬧轉為靜止。又拈出一個“綠陰”的“綠”字來,使人在視覺和聽覺上產生一種強烈的色彩和音響的對比,從而構成了非凡的美感。下面兩句筆鋒又作一層轉折,從“眠”到“醒”;由“靜”再到“動”,用“驚起”二字作為轉折的紐帶。特別是這個“驚”字,則又是過渡到下文的紐帶。姑娘們喝醉了酒,在荷葉的綠陰中睡着了,而船因無人打槳隨風飄流起來,結果在沙灘上擱淺了。“驚起”是言醒來看到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場面,這樣既坐實一個“醉”字,又暗藏一個“醒”字。

這首詞妙在起、承、轉、合脈絡清晰;更妙在其風格清新、言語含蓄而又設境穠豔,詞風健康明朗、生動活潑,是少有的佳作。

歐陽修以《漁家傲》詞調共作了六首採蓮詞,這首詞即為其中之一。其具體創作時間未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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