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個人文檔 個人總結 工作總結 述職報告 心得體會 演講稿 講話致辭 實用文 教學資源 企業文化 公文 論文

冰心寫母親的散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84W

冰心寫母親的散文

冰心寫母親的文章散文1

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親面前,仰臉問説:「媽媽,你到底為什麼愛我?」母親放下針線,用她的面頰,抵住我的前額,温柔地、不遲疑地説:「不為什麼,——只因你是我的女兒!」

小朋友!我不信世界上還有人能説這句話!「不為什麼」這四個字,從她口裏説出來,何等剛決,何等無迴旋!她愛我,不是因為我是「冰心」,或是其他人世間的一切虛偽的稱呼和名字;她的愛是不附帶任何條件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我是她的女兒。總之,她的愛是屏除一切,拂拭一切,層層的麾開我前後左右所蒙罩的,使我成為「今我」的元素,而直接的來愛我的自身!

假使我走至幕後,將我二十年的歷史和一切都變更了,再走出到她面前,世界上縱沒有一個人認識我,只要我仍是她的女兒,她就仍用她堅強無盡的愛來包圍我。她愛我的肉體,她愛我的靈魂,她愛我前後左右、過去、將來、現在的一切!

天上的星辰,驟雨般落在大海上,嗤嗤繁響;海波如山一般的洶湧;一切樓屋都在地上旋轉;天如同一張藍紙捲了起來;樹葉子滿空飛舞,鳥兒歸巢,走獸躲到它的洞穴:萬象紛亂中,只要我能尋到她,投到她的懷裏,—— 天地一切都信她!她對於我的愛,不因萬物毀滅而變更!

她的愛不但包圍我,而且普遍的包圍一切愛我的人;而且因愛我,她也愛了天下的兒女,她更愛了天下的母親。小朋友!告訴你一句小孩子以為是極淺顯、而大人們以為是極高深的話:「世界便是這樣的建造起來的!」

冰心母愛的賞析

冰心先生的散文中的“母愛”的主題是眾所周知的。冰心在成年後曾這樣講述:“母親,你是大海,我只是剎那間濺躍的浪花,雖暫時在最低的空間上,幻出種種的閃光,而在最短的時間中,即又飛進母親的懷裏。”在社會的動盪和時代的劇變,人們不再滿意於看到母愛的作品但是人們又不能缺少母愛的作品。人們想要看到反映社會現實、反映火與血、反映生與死、掙扎與搏鬥。但是讓我們試着回想一下,當我們幼年的時候,當我們遇到困難或是挫折的時候,我們總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温暖的懷抱來安慰自己,而這個懷抱通常是來自母親的。這也是為什麼人們需要母愛的作品,需要母愛給我們力量與温暖的原因之一。

人們都會珍視這份平平凡凡的情感——母愛。它是高尚的、無私的、是人類賴以生存並要世世代代流傳下去的、是永存的。冰心先生的散文就這樣適時而生。她的散文中的母愛可以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來自於她的母親楊福慈對其的影響,另一部分則是冰心先生作為一位母親對其子女的母愛的擴大化。這來那個部分是一脈相承的。我們可以在冰心先生的散文中可見一斑。

“我每次得到她(她母親)的信,都不曾預想到有什麼感觸的,而往往獨到中間,至少有一兩句使我心酸淚落。這樣深濃,這般沉摯,開天闢地的心情啊!願普天下一切有知,都來頌讚。”(《寄小讀者.通訊十二》)楊福慈女士對冰心先生的影響是很大的。其父親是海軍,經常在外。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母親陪伴長大的。冰心的母親是一位性格極温柔,極安靜的女兒你。處世恬淡,天性蜜柑,極富感性,是典型的,在當時不多見的,有文化的賢妻良母。母親是冰心的第一位讀者。冰心先生曾追憶母親時:“而我每次做完一篇文字總是先捧到母親面前,她是我的最忠實最熱誠的批評者,常常指出了我文字中許多的牽強與錯誤”“她的愛,使我由生中求死——要負擔別人的痛苦;使我由死中求生——要忘記自己的痛苦”。

而另外一部分的母愛,最初體現於她對其弟弟的照顧。因為父親經常不在家,家裏的兒女的照顧、家務等事務都由母親一人承擔。母親體弱多病,乖巧的小冰心自然幫母親分擔,幫母親照顧弟弟。冰心把她的三個弟弟比作三顆天上最明亮的星星。冰心在國外的時間,她的弟弟們也常常給她寄出長長而懇摯的書信,告訴她:“從松樹隙間穿過的陽光,就是你弟弟問安的使者;晚上清涼的風,就是骨肉手足的慰語。”這與冰心幼時對弟弟們的照顧分不開的。而《寄小讀者》最能體現其作為母親對子女母愛的擴大化。冰心先生在《寄小讀者》中儼然像是那些小讀者們温柔慈愛的母親與他們溝通交流。在《寄小讀者》中,描寫母愛的篇幅最多,最真摯感人,《通訊十》就是這類散文的名篇。作者這樣來歌頌母愛:“世界上沒有兩件事物,是完全相同的……然而,請小朋友和我同聲讚美!只有普天下的母親的愛……是一般的長闊高深、分毫都不差淺……當我發覺了這神聖的祕密的時候,我是歡喜感動得伏案痛哭!”在冰心的眼中,母愛是無比偉大的,它突破時空限制,因而是絕對的、永恆的。她的這種母愛具有人道主義的內涵,而且加以推廣,及於了一切有生命的動物。

冰心寫母親的文章散文2

今天是感恩節,也是我結婚二十週年。叫來一夥朋友在家座談,席間談起感恩的人,在談完感恩我愛人的同時,不自主地就讓我想起了已去世近30年的母親。

我母親是北方吉林長春人。她俄語學得相當好,為了響應祖國和偉大領袖主席上山下鄉的號召,她來到了江西,又來到了我們餘干,來到了我們縣的一個林場。

母親來到林場時才19歲,雪白的皮膚,鴨蛋臉,眼睛有點小,可非常有神,發着亮光顯得非常機靈,高挑的身材,宛然就是一個仙女。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突然降臨一個如此貌美的高才女生,這不亞於冬天裏的一個驚雷,驚動了所有人鏽死的心門,好奇高興,冰冷的山林頓時有了一點生氣和熱鬧,山裏的天空不時會傳來一羣男女的笑聲和打鬧聲。

母親突然從城裏來到這偏僻的山區,很不習慣。沒有像樣的路,也沒有電,特別是到了晚上,她點着一盞煤油燈看書,漆黑的'夜晚,樹林裏幽幽地發出各種聲音,有蟲鳴,有鳥叫,間或還有那像狼叫的聲音,可把我母親給嚇壞了。沒過多久,她就強烈要求離開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心的農場場長居然主動幫我媽跑調動,向領導説我母親有文化又年輕,放在林業局更有用處,林業局的領導一看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沒太考慮就同意了。就這樣我母親離開了那個林場,進了縣城。

我父親那時正好是局長的祕書,和母親同一個辦公室。我父親是在農村長大的,長得又清秀,很討人喜歡,他喜歡講故事,有事沒事就會講一些原來農村地主和土匪的故事,我母親總是被父親的故事所吸引,有時我父親故意藉故不講完,可把我母親急壞了。

兩年後,我大姐出生了。母親沒奶水就給了鄉下親戚奶媽帶,我二姐也是一樣。後來我出生了,全家人着實高興,母親很想自己帶,卻怎麼吃藥催乳都沒用,沒辦法四處找乳母。在臨縣的鄉下正好有個剛死了小孩的母親,便成了我的母親我的奶媽。

小時候,我特別淘氣,沒事就遍山遍野地找東西吃。見到能吃的,根本就不管是不是人家自己種的,有時我還會把別人家的小雞拿回來當鳥養。奶媽屢次教育我都沒用,如果她硬要我拿回去,我就會當着她的面,把小雞摔死,無奈的奶媽,蹲下來抱着我,半哭着對我説“小祖宗,你這樣長大如何是好喔。”為各樣的小事,奶媽不知道給別人賠過多少禮道過多少歉。

有一次,隔壁鄰居的兒子打了我,他個子大力氣又大,我打不贏他。沒辦法,我就天天想着法子要報仇。我看了看他家,除了鍋、櫥子、碗之類的,好像找不到更值錢的東西,最後是他豬圈裏的小豬,吸引了我的興趣。逮住沒有人的機會,我操起一根棍子,就圍着這倒黴的小豬一頓痛打。

晚上隔壁鄰居回來見到自己家的豬被打得遍體鱗傷,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跑到我家,惡狠狠地對着我罵“取債鬼,是不是你乾的好事,我就打死你這個餘干佬!”一見他這麼兇惡的樣子,我飛也似的往外跑,害我奶媽全家找了我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奶媽賠了錢把那小豬抱回來吃了。

母親工作忙,再加上那時路遠又不好走,在城裏長大的母親,一輩子都不太願意走鄉下,只有我父親每年會來看我幾次。到了上學的年齡,母親要求我回城裏上學。在農村呆慣了,特別是我奶媽,她對我的愛,就像那膠水,就像那風箏的線一樣,牢牢的把我和她栓住,説什麼我也不回去。

最後還是奶媽帶我回去的,她哄我説陪我。陪了幾天,看我好像沒什麼提防,乘我上學去了,她就回去了。放了學回來,一進家門,我就四處找奶媽,去街上找,去路上找。漸漸地天暗下來了,我卻走在去奶媽家的路上,越走我越害怕起來。開始我是哭着鼻子的,見天暗下來,我就顧做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走,過路的行人,也沒有一個人理我,他們感覺我就是一個附近回家的小孩。

不多時,父母找過來了。母親泣不成聲地抱着我,責怪我,心疼我。這時的我突然大哭了起來,哭着就是要奶媽,踢着打着緊緊抱着我的母親。

這事過後,我和母親有個約定,就是一考完試,我就必須得去鄉下奶媽家,不然我就不讀書。沒辦法的母親只得同意。其實我一回奶媽家,就會帶一身的毛病回來,不講究衞生,吃飯沒有點,喜歡隨意偷拿別人家的物件。為此,母親沒有少責怪自己,所以後來弟弟的奶媽是請到家裏來帶的,她説給人家帶小孩是會毀了小孩的。每次聽到這句話,我就反感,在我的心裏,奶媽是世界上最好最親的人,有時候我做錯了事,我認了錯,奶媽高興得就像那雪山上的雪蓮花那麼美,她高興時流下的眼淚,比六月的清泉還温潤柔美。在奶媽的身邊,我就像個皇帝,像天使般自由幸福。

我和母親的轉機還得感謝一件同樣的惡作劇,改變了我對母親的看法。一天下午我沒事,四處巡遊了回來,手裏拿着一根笤竹椏,走在路上,正好一羣鄰居的雞擋在路中間,也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怎麼了,我拿起笤竹椏對雞羣就是一頓痛打,無處可逃的雞,被我滅了一地。這一頓痛快,是我這輩子最爽也記憶最深刻的一頓痛快。

晚上回家,正當我跨過門檻的時候,忽然一個螺獅拳從後面落在我頭上,打得我眼冒金星順勢就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這個時候,慌亂的母親立即跑過來把我抱到牀上,端來熱水摸摸我的頭,心肝寶貝地哭訴着:“小霸王,媽媽求你下次再也不要幹壞事了……”朦朧中聽着母親的話,我後悔了,我也流淚了。

看我安穩了下來,虛掩了我的房門。母親就把父親拽到她們房間裏,聲嘶力竭地對着父親,也是一頓揮拳亂打,她説不能這樣教育兒子,説兒子在農村裏野慣了,要慢慢來,不能動粗動蠻,否則會適得其反。哇,母親的這席話,像是酷熱的太陽,瞬間融化了橫隔在母子間多年的那座冰山。我怪她這麼心狠不要我,也不來看我,我怪她從小討厭我,我怪他對弟弟為什麼會那麼的喜愛,簡直疼愛得無以復加,我怪他不讓我去鄉下和我奶媽親……所有的這些責怪與怨言,隨着那冷凍多年的冰山融化,一塊塊地肢解,一點點地化成了虛無,化成了一股股的暖流,一縷縷親情,一輩子在温暖着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母親的牀前認錯,我平生第一次叫了媽媽,並説兒子再也不會亂來傷父母的心了。説完,我憋着滿眼的淚水就出來了,我覺得太對不住母親了。

可我和母親和睦相處的時間太短了,沒過幾年,我漂亮聰明的母親就因意外病故了。面對我母親的離去,我是無法接受,就像是整個世界的坍塌與崩潰,我對着天瘋狂地哭喊着我母親,我希望她能醒來,我的生活裏再也不能沒有了母親,我不能接受母親的突然去世。她的離去,又讓我偏離了原來的成長軌跡,我又變成了一個沒人管的野孩子。

時隔三十多年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母親。每次清明冬至上墳的時候,我會雙膝跪在墳前,把心裏很多的話告訴母親。我會告訴母親我近來的生計,我心中所有的快與不快,我會告訴母親,兒子今天活得好好的,並深情地向母親説:“我愛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