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個人文檔 個人總結 工作總結 述職報告 心得體會 演講稿 講話致辭 實用文 教學資源 企業文化 公文 論文

《可可西里》影評多篇(通用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6.02K

《可可西里》影評多篇(通用多篇)

可可西里影評 篇一

《可可西里》影評

見過磕長頭的人嗎?他們的臉和手都很髒,可是心靈卻很乾淨。 日泰説

榮獲第十七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金雞百花電影節參展影片、威尼斯電影節參展影片、中國第一部西部歷險片。

故事背景:電影《可可西里》根據一下真實故事改編而來,故事發生地可可西里,位於中國版圖的西部、青藏高原的中心地帶。1985年以前,可可西里生活着大約一百萬只珍貴的高原動物藏羚羊,不過隨着歐洲和美洲市場對莎圖什披肩的需求增加,導致了其原料藏羚羊絨價格暴漲,中國境內的可可西里無人區爆發了對藏羚羊的血腥屠殺,各地盜獵分子紛紛湧入可可西里獵殺羚羊。短短几年間,數百萬藏羚羊幾乎被殺戮殆盡,現在可可西里大約只殘存有不到兩萬只藏羚羊。從1993年起,可可西里周邊地區的藏族人和漢族人在隊長索南達傑的領導下,組成了一支名為野犛牛隊的巡山保護隊,志願進入可可西里進行反盜獵行動。在前後五年多的時間中,野犛牛隊在可可西里腹地和盜獵分子進行了無數次浴血奮戰,兩任隊長索南達傑和扎巴多傑先後犧牲。

總評-----一部關於掙扎、值得敬重的電影,引導觀者關注人類自我生存狀況,關注人類和環境的關係. 經典場景:通過獵殺藏羚羊和阻止獵殺藏羚羊這個載體,講述人在絕境中的生存掙扎和人與自然的相互抗爭。無人荒漠,惡劣氣候,死亡鏡頭,強烈視覺衝擊。

記憶最深的一句話:67分鐘日泰隊長對尕玉説:見過嗑長頭的人嗎,他們的手和臉髒得很,可他們的心特別幹

淨。

開場鏡頭:巡山隊員強巴在巡山時被盜獵份子殺害,獵殺藏羚羊的境頭,片名出現時的大範圍外景轉換。。。。。。。通過青藏高原純淨稀薄的空氣和穿透一切的凜冽寒風,一望無垠的戈壁灘和連綿起伏的巍峨雪峯宛如版畫般印在鏡頭中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們,這就是可可西里,中國最大的一片無人區。

旁白:迷人的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蒙語意為“美麗的少女”, (一説為“青色的山樑”,以發音不同而異)。藏語稱該地區為“阿欽公加”。是目前世界上原始生態環境保存最完美的地區之一,長江的主要源區之一。位於青藏高原西北部,夾在唐古拉山和崑崙山之間,西部與西藏自治區毗鄰,西北角與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相連,面積達8.3萬平方公里。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範圍為崑崙山脈以南,烏蘭烏拉山以北,東起青藏公路,西迄省界。總面積4.5萬平方公里。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高寒缺氧,自然條件異常惡劣,人類無法長期生存,絕大部分地區為無人區。可可西里無人區,是世界第三大,也是中國最大的一片無人區, 這裏氣候惡劣,但卻是野生動物的天堂。野犛牛、藏羚羊、野驢、白脣鹿、棕熊„„等青藏高原上特有的野生動物使這位少女更加嫵媚動人。無人區受人類活動干擾較少,大部分地區仍保持着原始的自然狀態。有資料顯示,可可西里目前是中國動物資源比較豐富的地區之一,擁有的野生動物多達230多種,其中屬國家重點保護的一、二類野生動物就有20餘種。

我們可以從“真實 ·人性 · 生命”思考:

燈光依然暗淡,當電影的帷幕,漸漸地閉合緩緩地閃出一束光線,打入空曠地的會場,一張張略帶倦意的臉龐,目光依然注視着前方。這,是一種震撼,是陸川的《可可西里》帶給每一個人的力量,它簡潔的鏡頭狠狠地將你擊倒在地。那是什麼力量?是真實,是人性,是生命。

一、真實

《可可西里》講述一羣普通人保護藏羚羊的經歷。它沒有搞出什麼戲劇性的正義與邪惡的鬥爭,它更多的是在紀錄。電影中除了有點“壞人”的樣子以外,沒有一個壞人,他們的處境都令人瞭解和同情。無論是“好”或“壞”的一方,他們都是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慾望和權利。只是有些人為了生存要保護環境,有些人為了生存要破壞環境。陸川平等地面對他們,擯棄了任何高高在上地道德和判斷。使用的鏡頭很簡潔,也很冷漠。它告訴你,在可可西里,生命的無常,人的渺小,理想的無奈;人與自然關係是如此的微妙與脆弱,當兩者之間的平衡被破壞之後,自然便會實施無情的報復。陸川用它獨有的鏡頭,以第三者的角度,完全描繪了可可西里的真實與惡劣。在角色的表現上,《可可西里》更加表現出了難得的生活邏輯上的真實,避開了“假太空”。《可可西里》的力量實際上就是真實的力度,它有效地表現了人特定環境所表現出來地複雜性及人性中本質的部分。陸川更是用其真實描繪了更加深層的,更加深刻的思想主題:人性與生命。

二、人性

可可西里的生存環境是惡劣的,自然以無人區的方式橫亙在人們的面前,讓人意識到自身的渺小。控制與改造自然這些豪言壯語,在可可西里面前,暴露了人類的可笑。人為了自我生存,只有被動地去適應它,這就使得人性、生存與道德,在這樣的環境中,起了劇烈的衝突。影片中,給盜獵分子剝羊皮的馬佔林,他剝羊皮的技術最好,剝一張五塊錢。“為什麼幹這個?” “原來放牧,養羊,養牛,後來沒有草地了,牛羊活不下去了,人也活不下去了。”這是巡山隊與 盜獵者的黑白對抗中,他是個卑微的人物,他本能地掙扎着生存。他做任何事情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生存,維繫自己的生命,如此而已。就連片中正直高大的日泰,在這種殘酷的生存法則之下,也像普通人一樣。他為了隊員的生存而賣臧羊絨,對捕魚者隨意的罰款,為了查出偷獵者而對被獲的偷獵者同黨近似瘋狂的毆打。這些人性中對生存,道德方面本質的反映與透露,更是陸川揭示於觀眾而要公眾去深思的。他們的這些動作,豐富地表達了他們內心世界地感受,也傳遞出了人性的複雜性。

三、生命

《可可西里》中充滿了死亡,充滿了對生命的叩問。最為壯觀的一場死亡是寂寂的荒原上日光之下,上千只藏羚羊的屍骨安靜地躺着,乾枯的白骨上粘着大粒大粒的沙土。黑色的禿鷲啄食着粉色的肉。巡山隊員們沉默無語,因為任何語言都失去力量。它們被葬掉,擠在一個大坑裏,我心臟的温度也跟着埋葬。再壯闊的生命還是脆弱的。羊是如此,人也一樣。劉棟陷入流沙,緩慢而不可抗拒地往下沉,掙扎着直到絕望的吼叫聲響過,直到最後一絲呼吸也被淹沒,鏡頭定格然後拉遠,沙地上一絲痕跡也不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在這沙土之下,明明有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埋葬於此。生命多麼莊嚴神聖,失去時卻如此輕易。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大自然的殘酷,人的渺小,生命的易碎。可可西里,像玫瑰,美中帶刺,暗藏殺機。

通過該片,我開始慢慢懂得了藏族人民的生存狀態,他們用自己的生存在詮釋這人性的光輝,生命的敬畏。為了生存的希望而努力掙扎,永不放棄,不管它多麼渺茫。 《可可西里》所展現出的對於人的深層的探索,對於人性,生命的叩門,都值得我們這一批生活於温暖日光下的青年多多地加以思索。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更多人生與生命地真諦,更加堅定地去尋找自身,實現自身地價值。

可可西里影評【轉帖】

在這裏,你留下的每個腳印都有可能是人類留下的第一個腳印。

——題記

鏡頭一:一隻老鷹飛臨,緊接着一羣老鷹,然後是強巴乾淨赤裸的背,天葬師揮刀……

鏡頭二:馬佔林久久地站在日泰靜默的屍體旁邊,不遠處是正在離開的他的同伴,在遠處是靜默的山巒……

鏡頭三:天,靜靜無邊,劉棟緩慢陷入流沙,恐慌抑或鎮定,一切都無法阻止生命無情的下陷,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眼睜睜看着流沙一點一點把自己吞嗜。一個人以及他的七情六慾他的善善惡惡就這樣消失於荒漠,沒有求救,沒有哀號。

以天葬的儀式開場,以天葬的儀式結束,無可辯駁的表明,這是一部關注死亡的作品,也是一部見證死亡的作品。不論是諭示生命的不斷轉世,還是象徵着生死的無盡輪迴,它已然將焦點鎖定在人類永恆的死亡主題。這是一部關於信仰的史詩,一個戈壁灘上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的絕唱。

沒有歌頌,沒有諷刺,沒有批判,沒有鞭笞,充斥全片的只有絕境中的掙扎,與自然抗爭,與盜獵者抗爭,與自己抗爭。李敬澤説陸川的這部電影是中國電影美學的一次革命----審慎的支持,感覺影片最主要的倒不一定是美學意義上的革命,重要的是讓人感覺到了生命和存在的巨大張力。

“砰”,一個生命結束了,死前的最後一個要求:“放下槍,跟我走。”生命的結束可以如此的簡單。

白衣的少女,天葬師的刀,盤旋的神鷹,頌經的喇嘛。一切紀念只是對生命存在的提示,紀念是虛無的,而存在本身偏偏又要籍虛無證明,因為存在總是那麼容易被忽略。

當那些藏羚羊掙扎的身軀、抽搐的四肢殘酷而真實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的心是痛的,而當那些血紅的骨架、遍野的羊皮以及為了5元錢而剝羊皮的麻木牧民的鏡頭出現時我已經出離憤怒了!然而只是憤怒而已,現實不因為一個旁觀者的憤怒而改變!

悖論?

荒誕?

通過影片我們看到一羣悲壯的英雄和他們荒謬的生活現狀;我們看到一羣理想主義者的弱小和悲哀,我們欲哭無淚!一羣連幾百元工資都不能按拿到的英雄在為了保護藏羚羊而奔波賣命,可他們自身卻沒有得到政府應有的保護和支持;他們或餓死,或被盜獵者打死,或被流沙淹沒,他們並不如一隻藏羚羊活的輕鬆,可是他們卻揹負者崇高的理想沉重的責任艱難的生活!後來他們倖存下來的竟然有8人被政府起訴,判刑,理由是他們私自賣了從盜獵者手中繳獲的藏羚羊皮。

《可可西里》中的誰是真正的理想主義者?是日泰嗎?他是領袖,是父親,是雷厲風行的行動者,他的行為清晰,但給我們帶來的身份認同感卻是--模糊,他的身上混雜了英雄和現實,事實上整個電影都混雜了複雜矛盾的心態。它是一個在荒誕境遇中已經放逐了自我,已經把自我的位置和意義完全抵消、異化掉的人物。他不是警察,只是以西部工委的名義行動的自願巡山隊成員,他對在冰上抓住的捕魚的人罰款,現場開條子並從口袋裏把公章拿出來蓋章;他指示隊員賣皮子;他不顧隊員和自己的性命去追那個老闆;似乎這一切都會讓我們對人物的正義性和純潔性產生懷疑。而後,日泰單身遭遇老闆被打死。似乎日泰的犧牲時對他銀幕形象的昇華,或者説是一種保全。這樣,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非典型化的英雄,甚至非英雄。他是一個在沙漠花自然環境和在艱難、充滿無力感、荒誕感的社會環境中枯萎、坍塌的人物。

片中最渾厚也最豐滿的一個人物叫劉棟,他作為巡山隊員被隊長日泰呼來喚去左右驅使不但毫無怨言,同時他也有自我猛烈的生命本能情性追求,而最驚人的一筆,卻是他毫不臉紅地伸手向三陪女友要錢,然後再轉身用最底層女性的血肉錢,趕去捍衞一羣志願者的崇高使命。也就是這寥寥幾個鏡頭的事先鋪墊,所以當劉棟轉身瘋狂返回荒漠腹地搶救戰友,而被流沙一寸一寸埋沒於滅頂之災時,我們才會在可怕的靜默中被人文温度深深震撼!

可可西里,我們沿用多年簡單明瞭的好壞評判標準徹底失效。好與壞可以在瞬間轉換,一如生死。

一個隊員在風雪絕境中紮寨三年則象徵了一份堅守:為了我們自己的羊子!而藏羚羊獵殺者的同謀馬佔林的歎息卻也不自覺地擊中了我們的自然生態也包括整個人文處境:“草地變成了沙漠,牛羊都死光了!”因此面對生存無奈卻也覺生命無辜的馬佔林一家數口,就只得為國際時尚去層層殘忍刀剝藏羚羊的血肉與毛皮。

追馬佔林與他兒子的巡山隊員因肺水腫倒地,救他的卻偏偏是馬佔林的兒子。最後,救下尕玉也是那個盜獵者的幫兇。

盜獵者為了生存而盜獵藏羚羊,而巡山隊員為了給隊友治病也賣羚羊皮。

……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惡人會在某些情況下選擇善,馬佔林也會在最後告訴倖存的記者沿着搶手們的腳印走就可以走到公路。

隨着物質一天天的豐沛,滿世界充斥着華車鮮服和鶯歌燕語。“轉山的人的手和臉很髒,但他們的心是很乾淨的”。人們習慣用靈魂的高貴來衡量人,然後習慣於笑之罵之。在座的還有幾人能拍着胸脯説自己的心比那個馬佔林乾淨呢?----“扒一張皮子5元錢!”也許區分真的就在有無“衣冠”這兩個字上。

現實中,“好”與“壞”無法涇渭分明,更多的時候是道德屈從於生存。

導演陸川説:“可可西里,是天堂,是地獄,還是見證生命與信仰的聖地!”

可可西里在蒙古語裏的意思是美麗的少女,這大抵又是一個意淫者起的名字,這也是一個不詳的名字。

美麗少女是悲哀的,從古自今多是被財富和權勢佔有,淪為玩物或者花瓶,而財富和權勢的背後又有太多的罪惡,所以美麗的少女從古自今多是和罪惡共存;在道德和法律失去約束力的時候,美麗少女又會被普通如你我的男人凌辱,被老女人醜女人的嫉妒眼神殺死唾沫淹死,這樣的故事在《狗鎮》裏被拉斯。馮提爾用放大鏡赤裸裸的展示出來;即便是《西西里的美麗傳説》中美麗少婦也一樣難逃厄運。總之美麗的少女的命運多是悽慘的,這也印證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的這句古語。

所以,當一個地域被人用“美麗的少女”命名的時候,這裏一定是危險的,是註定要被慾望、罪惡、死亡籠罩的地方!對於可可西里,我寧願把他翻譯成“美麗的藏羚羊”,因為哪裏幾萬年來一直是藏羚羊的天堂樂土;而如今這美麗的藏羚羊的家園被人類肆意踐踏,她們也被人類殘酷蹂躪。

那麼人類為什要蹂躪這篇美麗的土地,為什麼要殘害這些藏羚羊呢?因為有些女人要用羊毛裝扮的更美麗、於是有些人便通過獵殺藏羚羊以滿足金錢慾望、還有一些人只是為了生存!

可可西里,生死,善惡,暴力,血腥。那裏不屬於人類,更不屬於女性。一句“好姑娘多的很”,説得多麼可笑,卻讓我笑不出來。可可西里,他們用最堅定的毅力奮鬥在生命的禁區,唯信仰作伴,用我們無法想像的意志生存。面對着槍口,日泰還可以揮出他最後那一拳,然後,隨着“砰”一聲槍響,倒地,抽搐,再一顆子彈,不再抽搐。強巴走了;劉棟走了;連堅強的洛桑也會在雪地裏掙扎的哭着説:“我們走不出去了”,隊員一個一個的消失,最後是日泰隊長也躺在那片土地上。

我們思考,然後我們理解,然後我們恍然:這個世界不是隻有車水馬龍,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麼安逸的品着咖啡。精神一天天委頓,一個缺乏信仰的時代,一個四處唯利的世俗社會,我們去何處尋找精神的豐滿。

關於生命,關於信仰,我們知之甚少,而且向來如此。

但現在,我終於可以説一句了:“印在襯衫上格瓦拉頭像過時了!”

一個非洲小難民瀕死前囁嚅着“麪包會有的”,作為聽眾的我們是該唱輓歌,還是祈禱——就現在,你説!

可可西里影評 篇二

《可可西里》鏡頭分析:環境造型與全景張力

一、主角可可西里: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可可西里》的鏡頭語言是冷酷,內容也是。營造好電影的空間,從整體上把握環境的氣氛和氛圍,選擇典型的、富有視覺衝擊力的形象元素來構建一個其有整體感的空問構架。在這一點上,可可西里本身就是一個視覺奇觀,它以強烈的地域特徵佔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可西甲》獨具韻味的環境造型選擇計刊可西里成為影片真正的主角!青藏線上那一馬平川的戈壁灘,星羅棋佈、明鏡般的湖泊和冰河,連綿起伏、雄奇秀美的巍峨雪山,格爾木、察爾汗鹽湖、楚馬爾河、崑崙山口、納赤台、不凍泉等自然風光一氣呵成。這些景緻非常美,卻非常危險。

在影片呈現可可可西里生存的殘酷之前,有一個段落先鋪陳了它的絕美:低沉好聽的歌聲借流水、白雲這些環境造型景物表達了對母親的思念:“似流水似流水,阿媽不管我走到大涯海角,我都會回來,亮晶品的白雲捎去一封信思念您„„”然後是那個星空,那個美得不像人間的夜空,因高原缺氧而睡不着的男人們正討論着,“可可西里在藏語裏就是美麗的青山、美麗的少女的意思”,‘。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個腳印有可能是地球誕生以來人類留下的第一個腳印”。夜色裏,四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提到可可西里,話語自豪而温柔,就像談起自己的戀人或者母親。空間環境與此時人物的心境、情緒那麼吻合,巡山隊員身上的單純、質樸、勇敢、執著自然延伸開來,得到外化和強化,美麗的全景、美麗的夜空給電影也給壯士們營造了一個短暫的抒情段落。“後來這個地質學家〔在布格達峯)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裏到處是吃人的流沙。”對話之後,依然是美麗的全景美麗的夜空,只是,我們看到了它神祕、絕情的另一面。

故事發生在生存環境獨特的可可西里,始終在低調地旁觀它見證幸福與温柔,也見證死亡。

大全景一全景。如畫的戈壁,遠處,一輛吉普車開近。車停,發動機的轟嗚聲。 特寫。輪子急速轉動卻不能前進,藍煙、激起無數流沙。 全景。汽車在戈壁灘上掙扎

中景。劉棟下車,取下輪胎、麻包。 全景。劉棟在車前方扔下袋子,接着毫無徵兆地跌倒,腿陷流沙。

近景一特寫。他手忙亂地抓着什麼。

小全景。一個掙扎着穿軍犬衣的男人背影,已經半截入土,旁邊是等待啟動的吉普車。

特寫。他在風沙之中拼命掙扎、仰天長嘯,我們看見他無望張合的嘴裏的白牙。 特寫。劉棟的手,想抓住哪怕一根稻草。 中景。側身,他漸漸安靜。

特寫。劉棟的身體已經大邵分陷入,只剩下這張年輕的臉。曾經在戀人懷裏哭泣、壞笑的眼睛,此時絕望而平靜地閉上了。整整30秒,年輕的頭顱陷入,只餘白沙。只有30秒,可可西里就將一段鮮活、生動的人生掩埋。

小全景。攝影機從吉普車的背後搖過來,戈壁灘上還有劉棟巨大的腳印和掙扎的痕跡,卻沒有人影。

大全景。沙漠重歸平靜,一輛吉普車在沙灘上的雪山前,顯得那樣孤單而渺小。如果沒有之前的情節,小小的吉普車與背景藍色的山、前景白色的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幅色彩和諧、構圖精美的攝影作品,既有動勢又有層次。

攝影機在這個大全景前靜靜停留了30秒,彷彿在哀悼。

《可可酉裏》中着墨最多的人物不是隊長日泰,而是隊員劉棟。他平常喜歡唱歌、喝酒,常常犯惜,還伸手向三陪女友要錢,甚至為救戰友參與賣藏羚羊皮。儘管如此,他作為一條獨立的人物線索,血肉豐滿。囚此,當他被流沙一寸一寸地掩埋,我們才有那麼刻骨的疼痛。這一次,是環境造型參與敍事,主導了劉棟的死亡而更多的時候,可可西里的雪山、冰河都是死亡的大背景,無淪倒下的是英雄、藏羚羊或者盜獵者,它們都一視同仁的沉默旁觀。可以説,中國境內最後一片原始荒原,平均海拔4700米的生命禁區——可可西里,是影片《可可西里》中唯一的主角!

二、美麗與殘酷:告別的全景主義

可可西里這個真正的主角,影片多用全景來表現,無數次的生離死別都是在可可西里的全景裏發生。電影全景包括被攝對象的全貌和它周圍的環境。在全景畫面中,無論人還是物體,其外部輪廓線條以及相互間的關係,都能得到充分的展現,環境與人的關係更為密切。除確定事物、人物的空間關係外,全景還有利於表現人和物的動勢,起到抒情表意的作用。 特寫裏擁抱,全景裏告別。《可可西里》裏很多重要的儀式感的告別都在全景裏,畫面語言令人震撼和感懷。借用上升到“主義”的有哲理的“全景主義”概念,我們將《可可西里》

裏男人與男人的悲壯告別稱為“告別的全景主

義”。

第一個全景鏡頭(也是全片第一個鏡頭)是巡山隊員的合影,雖是合影卻意味着告別。最後一個鏡頭也是這張照片,首尾呼應,只不過物是人非。

真正第一次全景的告別,是天葬強巴。 全景:天葬師誦經的聲音裏,一隻老鷹飛臨,緊接着是一羣老鷹,然後是強巴赤裸的乾淨的背。全景將英雄與雄鷹、塵世與天堂聯繫在一起。

第二次告別在不凍泉。

小全景:在插着小紅旗的黑暗帳篷裏,日泰説:“強巴走了。”

近景:身穿紅衣服的阿旺轉頭説:“他又去找哪個女的了?”日泰:“他被殺了!”二人近景中,切菜的聲音突然消失,背影阿旺突然停頓。日泰:“你自己要小心。”

全景:歡快的歌聲裏,全景的藍天下,白色帳篷的紅旗旁,幾個巡山隊員站在一起。阿旺最後從帳篷裏走出,離隊友還有一步之遙,這時有了影片的第一張合影(圖4.24)。 全景:隨着阿旺揮手説再見、保重,鏡頭拉開,離他越來越遠。他身後那座孤零零的大山,隨着車隊遠離而變得遙遠。

最後還是一個全景鏡頭結束了這次訪問和告別,這個鏡頭如同一幅精美的油畫,背景是大面積的藍、綠,前景是一個冒着炊煙的白帳篷,一面小小的紅旗和一個舉着雙手不停揮舞的小小黑影。這個看似平靜的告別,因為之前有

了關於強巴之死和阿旺一人堅守三年的交代,而顯得動情、悲壯和蒼涼。

也許,我們記不住阿旺的長相,但我們的記憶裏從此有了這件紅色衣服,這個曾經停頓的背影,以及此時揮別戰友的大全景。

相似的全景告別場面出現在第九天,因為糧食不夠,日泰隊長對馬佔林們説:“保重,長命百歲。”

全景裏,盜獵者們站成一排,漠然或者説絕望地目送巡山隊員的吉普車向着雪山深處開去,大全景又一次見證了人與車的告別。應該説這是一次保護者與破壞者、生者與死者的全景告別,然而究竟誰死誰生,只有可可西里的雪山知道。

告別了敵人之後,告別戰友的時刻便很快再次到來。第十天,布格達阪峯,兩輛吉普車中的一輛沒有了機油,日泰撫摩隊員的臉,然後離開。

記者擔憂地回頭,是遠景和大全景的布格達阪峯,是其中三個渺小的身影和一輛同樣渺小的車。就在當年説“人類第一個腳印”的北京地質學家失蹤的地點,這三個人留下,等待劉棟的到來。給人感覺是全景越大,他們的身影越小,他們的希望就越小。

在眾多英雄與英雄,英雄與罪犯的告別之後,高潮戲是日泰的告別、謝幕。

大全景:連綿的山巒,雲象圍巾般系在山的頸項,很美的風光。兩個小小的黑影從畫面左下角爬起來,是日泰和記者尕玉。

大全景:大山背景下的荒原,一隊黑影。

近景:記者尕玉問:“他們能不能從山裏走出來(這裏,他大約指的是馬佔林他們)?”日泰喘着粗氣説:“沒問題。”尕玉也喘着:“要不要在這裏等他們?”他們抬頭,愣在那裏。 大全景:一羣持槍人走近。 特寫:“那好那好,把槍交上,我們跟日泰隊長當巡山隊員去。”一直被日泰追蹤的老闆終於露臉,且一直笑,日泰也笑。

全景:幾乎沒來得及收住笑的日泰突然發力,一拳將老闆打倒在地。突然,日泰中槍倒地,然後是更為突然的老闆的兩槍。

全景:馬佔林久久站在日泰靜默的屍體身邊,不遠處是正在離開的同伴,再遠處則是靜默的山巒。

這個以全景開始以全景結束的高潮段落,也是影片的終點,乾淨利落。沒有呼天搶地的哀號,沒有激烈的槍戰。死一般的安靜,除了巨大的風聲。鏡頭很遠,很長,此時慢慢推上去,是日泰頭部的特寫。他額上的皺紋很深,像刀雕刻而成。而他的頭髮,是雪還是時間將它們染白?沉默的黑場。沉默而有力量。藏羚羊死了,保護藏羚羊的英雄也倒地而死。這時候想起開篇 “我們藏族人吃肉刀口對着自己” 的日泰語錄,就覺得全景裏英雄告別得那麼突然而又那麼理所當然。

三、對比:男人與女人,勇氣與智慧

還記得日泰那句特別清晰的語錄嗎?“你見過磕長頭的人嗎,他們的手和臉都是骯髒的,可他們的心是最純淨的。”骯髒與純淨,這是一個對比。 《可可西里》是一部顯而易見的男人羣戲,用很多全景刻畫了陽剛味十足、個性各異的男人羣像。他們豪放跳舞,他們深情唱歌,他們温柔講述,他們簡單直接,他們歡笑,他們痛哭,他們擁抱,他們告別,他們英雄不問出處和歸路。

電影裏的女人只是陪襯,但我們認為它的兩個女性角色讓人印象深刻,特別是那個叫冷雪的三陪女子。“森巴森巴恰恰恰。尤啊尤啊恰恰恰。勾啊勾啊恰恰恰。你輸了,喝灑,好了好了我喝我喝。”摟着劉棟的冷雪,豪爽仰脖,像慣着一個孩子。影片寥寥幾筆就將一個名字冰冷、內心火熱的女子勾畫出來,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我們再次認識這個穿漁網襪的女子,是在吉普車這個狹小而光線温暖的空間裏。當這個男人躺在她腿上睡去,她寧願他不要醒來—這是一個底層女子的愛情心願。在她暗夜裏哭泣着的臉的特寫之後,是清晨的全景:孤零零的吉普車停留在畫面當中。這一次的全景告別中,沒有主角。

在這部男人戲中配戲的女人,這些因為對男人無私的愛而勇於自我犧牲的女兒和情人們,她們的身影雖然幾乎被遮蔽,但與之相對比的是她們內心的強大。就像電影本身,無論外表多麼平靜,內心都充滿了爆發力。

美麗與殘酷,勇氣與智慧,粗糙與細膩,記錄與懸念,省略與放大,男人與女人,全景與特寫,工是這些無論敍事還是鏡頭的對比張力,為《可可西里》營造了一個叫“節奏”的東西,併產生了真實的力量感。

可可西里影評 篇三

生態影片賞析課程論文

論文題目: 學生姓名: 學 號: 專業班級: 課程班級:

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影評

《可可西里》的開頭就以冷峻的色彩記敍了強巴的被殺。誰也不會忘記顛簸的破爛吉普車內,被一羣盜獵者操起槍托搗得左右搖擺的強巴。同時,從黑洞洞的車窗內探出的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逃竄的藏羚羊瘋狂地掃射。像每個生長在這片聖潔之地上的人一樣,強巴是善良單純的,當盜獵者向一隻無助的羚羊下毒手,長槍對準已撲蹦的羚羊的頭顱“嘣”的又是一槍時,強巴真的懵了,藏羚羊側身卧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四條腿打在地上“叭噠叭噠„„”兇手迫不及待地按住它們,開始剝皮子了。皮肉分離的畫面是真實而血腥的,留下一語不發的強巴,眼眶瞠裂似了地瞪着雙眼。

巡山隊員全是可可西里人,對於生長在這片荒原上的生物由衷地熱愛,尤其他們是藏族人,信仰宗教的民族內心是無比聖潔的,他們原本的生存方式與自然達到了良好的交融平衡,他們活着時靠水草牧羊,死後也把自己交給雪山,等待老鷹的到來——“天葬”是人與自然融合的最好證明。“我們藏族人吃肉刀口對着自己。”日泰的這句話道出了這個民族的敦厚善良的本質:他們對人,對生命是最為尊重的。所以巡山隊才會像保護兒女一樣保護藏羚羊,於是有了這一幕:卓乃湖荒原上遍地羊骨,不時有禿鷹下來食„„隊員們壘起泛紅的骨架山,點燃,圍着慘慘烈烈的火光,緩緩行走唸誦經文。這正是影片開頭天葬一幕遙相呼應,那個人死的時候,僧侶們唸的是一樣的經文。所以我們開始理解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了,有些理解他們的執著了。

《可可西里》沒有為了塑造一個典型的人物而費膠片,陸川的意圖是在展現羣像。可可西里本是有着自身的平衡的即人與自然的融合,而外部發達世界力量的侵入打破了這種平衡:歐美市場需要羊皮,原始荒原可可西里無力保護自己的羊,經濟利益驅使下它的羊羣必遭屠瀆;而發達世界因其自身發展又將污染漫延到可可西里,從另一個方面破壞了平衡,迫使牧羊人開始了剝羊皮的營生。於此同時,堅韌的當地人與入侵勢力展開鬥爭,然而自發的非政府的級織力量弱小無法自救,以尕玉為先導的國家國量此時才着手介入,這就是背景環境,劇中的每個人都可以歸至上述四個類型。

可可西里

巡山隊員們屬於“英勇頑強的當地人”這一類型,這讓我們想到了西藏為背景的電影《紅河谷》中,為抵抗英軍浴血奮戰寧死不屈的西藏兒女,所不同的是那個是抵抗舊殖民主義,巡山隊員們抵抗的是“新殖民主義”,“美好的東西”被撕毀了才是悲劇,影片把這種美好展現給予我們是通過兩個途徑:(1)人間情,(2)青春之美。電影中描述了日泰父女的親情,劉棟與酒巴女的愛情,還有絕境中對戰友對俘虜展現出的人性美。導演專門有一場送別的戲,生離死別的場影中我們各尕玉一樣忘不了那句“要活着回來啊!”和小女兒央金背過身去的抽泣。“青春之美”的集中展現是在不凍泉保護站的那場戲,連綿的雪山之中,白布帳篷裏冒出縷縷炊煙,一個斜扣着迷彩帽的藏族小夥子神氣活現地扭動全身,擊碗而歌,經不住這歡快節奏的鼓動,幾個人起身一同且歌且舞,繼而全部隊員圍成圈,一致踏起強有力的節奏,甩起臂膀,好象他們真的穿了長袖一樣,白燦燦的陽光閃耀在澄靜的雪山,那純淨古老的歌謠這裏人們從小就唱了,羣山間,白日下,舞蹈的人們在局外人臉上投下晃動的光影,我們和尕玉一樣笑着,想:也許這歌我前世聽了一世,要不怎麼這麼熟悉呢?這些年輕爛漫的生命就這麼歌唱舞蹈着,這種活着的方式我們已經丟失了,最不願歌唱跳舞的這會兒也深恨自己不是個藏族人,不能自然地原始地伸開雙臂放開歌喉踏歌起舞,敬獻天地萬物,綻放我們的生命。()這組鏡頭和後來在帳中同唱那首思念媽媽的歌的鏡頭,是兩組直抒胸臆的鏡頭,導演用這種方式來抒發對巡山隊員的愛和關懷。在情節發展上來看是兩個小停頓,這樣不通過情節對人物的靜態展現呈現了人物的生存狀態,把觀者直接拉入了人物的世界,這比動態的情節展現更能讓我們瞭解他們。

這樣一支無編制的隊伍支撐下來是十分艱難的。導演用影像和語言兩種途徑交待了這一點。(1)我們幾次看到在可可西里連綿高聳壯闊雄渾的山脈包圍下,兩輛小小的破爛吉普車顛簸而行;兩者的強力反差象徵他們的路很艱難;(2)日泰在與尕玉的問答中主要就是講自發組織的難處。他們內心也很矛盾,保護羊的人卻不得不靠販羊皮維持。這一筆很真實,非但沒有損害到隊員純正的人格,更讓人們看到了他們堅毅的性格:在險惡環境中他們不僅不屈服,不怕一年沒工資,更不惜自我污染,為了讓活着的羊能繼續活下去,他們像磕長頭的人弄髒手和臉。用愛崗敬業無法解釋他們的執執著和殞身不恤,這是對家園的保衞。

可可西里

以馬佔林為代表的一羣剝皮子的人是當地人的另一種形態。不同的是,他們在商業大潮下成了絕對的無產者。本為牧民的他們天性是善良的,城市污染和城市的擴張慾望使草地沙漠化了,牛羊死了,人也活不成了,他們甚至不知向誰抗議和誰鬥爭,一無所有的牧民只得使自己被盜獵者僱傭。相比之下,他們沒有巡山隊員的責任感,他們在環境鉅變之下成為了金錢的奴隸。日泰對這些不幸同胞的無奈大於恨,導演及觀眾對他們也是報以同情的,他們同樣是受害者,是最直接的受害者,通過影片交待,馬佔林一邦已是屢抓屢犯,他們失去肥美的水草,只能四處遊走使自己成為廉價勞力。他們代表了可可西里以及廣大農村的一個社會層面,他們的問題是經濟侵略、環境污染帶來的社會問題,導演沉痛地呈現這一切。

盜獵分子是西方畸型市場需求的催化劑,是其爪牙。一頭一尾兩次出場殺了兩個人,顯示了他們的殘暴和囂張。這是一羣唯利是圖的叛徒,是環境(社會環境)鉅變下最邪惡的一股勢力。

最後當我們看到可惡的劊子手遭到懲罰,看到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成立時,我們落淚了,我們哭了,我們失聲的哭了,因為我們可以仰天長嘯:偉大的巡山隊員們安息吧,你們的願望實現了,我們的藏羚羊有家了!在電影落下帷幕之時我想起一首詩:

當夕陽離去的時候總是表現出悲壯/當河水遠去的時候總是表現出嚮往/在最危機的時候總有最優秀的中華兒女/挺起胸膛/像熊熊的篝火把寒夜照亮/在最困難的時候總有最優秀的中華兒女/聳起脊樑/用生命和熱血把祖國的命運承當/崑崙峯相連着黃河涌大浪/中華民族五千年氣概何等輝煌! 向偉大的可可西里巡山隊致敬!

《可可西里》影評大全 篇四

生命的鬥爭

《可可西里》影評

本片敍述的一羣藏族志願巡山隊員在隊長日泰的帶領下為保護葬羚羊進入可可西里腹地與大自然和盜獵者對抗,最後壯烈犧牲的故事。故事中警察尕玉為了調查為了調查藏羚羊獵殺狀況,他假扮記者身份,隨考察團來到可可西在那氣候寒冷、空氣稀薄,含氧量極低的人類生存的“禁區”裏,尕玉目睹了一幕幕人性的貪婪以及人類與環境的狂暴衝突,先是隊友被殺,而後又目睹一隻只鮮活的羚羊變成累累白骨,在心裏忍受巨大考驗的時候還要去兇殘的盜獵者周旋,在這巡山隊員和尕玉斗面臨着嚴峻的生死考驗。他們靠信念依然堅持。 與自然的鬥爭

片中有許多遠景拍攝的鏡頭,大片荒蕪的草原,光突突的山岡,通過青藏高原純淨稀薄的空氣和穿透一切的凜冽寒風,一望無垠的戈壁灘和連綿起伏的巍峨雪峯宛如版畫般印在鏡頭中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們,這就是可可西里,中國最大的一片無人區。

可可西里影評 篇五

《可可西里》影評

1、

生命到底是怎樣的?燈光黯淡,人來人往,模糊了太多關於生命脆弱的思考。

《可可西里》是從巡山隊員強巴的死亡開始的。在偷獵者的營地,被縛住的強巴親眼目睹一隻藏羚羊被殺過程,沒有任何奮力的掙扎,鎮定地注視。他的眼神,不是憤怒,不是恐懼,不是悲傷,是空洞,那是人類在生命的邊緣卻無能為力的無力感,是一種精神上虛脱般的疲勞。

“來,你把他放了。”話語中沒有任何憤怒,只是平淡地交代。手下聽話地拿出小刀開始解繩。“砰!”乾脆有力,一灘血濺了那個解繩的人一臉茫然。來不及思考,來不及鎮定,一場死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結束了。然而當我還沉浸在強巴的眼神中的時候,更大的震撼又毫不客氣地闖入我的視野。一堆藏羚羊的屍骸,鮮血淋漓,毫無預兆地躺在蕭條的曠野上。此時此刻,我所擁有的,不僅僅是同情,更多的是憤怒與絕望了。可憐的人們,為了金錢利益,竟已冷漠到此,無視其它生命的生存,卻不知已將自己逼上危險的境地。

老實木訥的人低着頭,也許不是老實,是害怕是懦弱是屈服吧,只是在他們臉上竟沒有絲毫的憤懣,絲毫的同情。一個人的死,幾百具藏羚羊的屍體,堆積起來的悲沉還能讓你如同看愛情劇一樣沉着嗎?如果你還能安靜地面無表情,那麼與雪地上奔跑的他們一同呼吸的你,是否會有一絲窒息感?與劉棟一起掙扎的內心是否會感到細沙在指尖流走的無奈?一切掙扎歸於平靜之後,只有汽車孤單地留守,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在自然面前,在可可西里這個美麗的地方,生命的逝去卻可以如此平靜,如此脆弱,如此淒涼。

接近尾聲,日泰與記者好不容易逃離自然的威脅,卻陷入了另一種蒼涼。追逐了好幾年的盜獵者終於與自己近在咫尺了,可是一拳憤怒與一聲槍響,兩個人都倒下了。終於,日泰隊長靜靜地躺下了,帶走了他幾年的愁眉緊鎖,帶走了他的憤怒與執着,也帶走了他的責任與艱辛。影片毫不遮掩地將好人送走,留那些無知的被金錢誘惑得沒了自我的人們一走了之。乾澀的冷風吹起的細沙撫慰着不甘的心靈,只是日泰隊長的臉已經永遠的安靜了。

黑暗中白布下面的靈魂刺激着屏幕前我的心,如此孤獨,如此絕望。可可西里,中國境內最後的原始荒原,平均海拔4700米,這裏是藏羚羊最後的棲息地,有着璀璨星光的安靜地方。這裏的人樸實善良卻迫於生計,這裏的人老實木訥卻趨於誘惑。“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一個腳印,有可能是地球誕生以來人類留下的第一個腳印。”可是,就是在這樣一個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殺戮與死亡如此真實,生命如此蒼白。

電影過後,有種壓抑讓人窒息,有種絕望逼迫人心。我們到底能否記得影片的製作者們為電影付出了什麼?電影能否喚起沉睡的心靈一如敲擊我一樣容易?我不得而知。

2、

電影中的三個人物是我感觸很多,第一個當然是日泰。他那憂鬱的眉頭似乎到犧牲都一直沒有解開過。他是個英雄麼?他帶領隊伍在無人區艱苦的巡山,他抓獲盜獵分子,他繳獲羊皮,他賣羊皮……我想,日泰應該算個英雄,他善良,勇敢,執着。他的死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我的心,僅僅兩聲輕輕的槍響,一個生命就瞬間結束了,在可可西里的荒漠中,一個名字被永遠地埋葬。

通過影片,我們也可以看到巡山隊員的生活狀況:大部分人都是臨時湊來的,他們憑微薄的工資進行着自認為是養家餬口而非英雄的工作。隊員劉棟甚至要向妓女借錢來救自己的隊友……

第二個讓我感動的人是隊員劉棟,這個出租車司機流露出了最自然的感情,他不像日泰那樣偉大和嚴肅,他有一種平凡的美,他對妓女有感情,對藏羚羊有感情,對隊友有感情。然而他最後依然消失在無人的荒漠中,流沙像一個魔鬼,平靜地吞掉了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此時主人公都會大喊救命,然而,劉凍沒有喊,他們又發出任何聲音,很簡單,因為不會有人聽見的,他深知這一點。隨着鏡頭一點點地拉遠,我感到了整個畫面安靜地令人窒息,無人區的孤寂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第三個讓我感動的人是馬佔林,一個狡猾但很善良的放牧人,為了養家餬口,他為犯罪分子賣力。然而,他沒有文化,並不瞭解這種行為的意義,唯一的目的就是養家餬口,爭一口飯錢。他很狡猾,他多次觸及“犯罪”,但每次有僅僅是罰款。他很善良,他讓自己的兒子就了巡山隊員,他為日泰的死而流淚……

事實上,就連“十惡不赦”的槍手也不是隨便殺人的。根據事實報道,這些所謂的槍手,只是用低廉的價格買吉普車和衝鋒槍,獵殺藏羚羊。他們對巡山隊員恨之入骨,但是跟普通百姓卻沒有糾葛。這在電影中也有體現——他們放走了記者尕玉。

在可可西里的無人區,上演着一幕又一幕悲劇,有槍聲,有哭聲,還有荒漠上無情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