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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清明節古詩詞及賞析解析多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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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清明節古詩詞及賞析解析多篇(多篇)

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一

點絳脣·時霎清明

吳文英〔宋代〕

時霎清明,載花不過西園路。嫩陰綠樹。正是春留處。

燕子重來,往事東流去。征衫貯。舊寒一縷。淚濕風簾絮。

鑑賞

“時霎”兩句,言時光流逝如白駒過隙。詞人説:“當初我與蘇妾就是在清明時節始識,轉瞬間又到了一個新的清明節,而我卻再也不能愉快地手捧鮮花回到蘇州的西園舊居去與伊人相聚了。因為那裏已是人去樓空,如果歸去只能徒增煩憂罷了。”“西園”,在蘇州,夢窗在蘇州寓居所在地居所旁花園。在《夢窗詞集》中,詞人多次提到“西園”,如:《水龍吟·用見山韻餞別》“西園已負,林亭移酒,鬆泉薦茗”,《風入松·桂》“暮煙疏雨西園路,誤秋娘淺約宮黃”,《鶯啼序·荷和趙修全韻》“殘蟬度曲,唱徹西園”,《浪淘沙·燈火雨中船》“往事一潸然,莫過西園”。可見“西園”並非泛指。“嫩陰”兩句,追憶西園景色。清明時節,西園四周茸茸綠樹生機勃勃,正是遊春的好去處,但景色雖美,伊人卻去,所以詞人只願追憶,不願回去而觸景生情,引起煩惱。

“燕子”兩句,將燕比人,是想象之詞。言燕子尚能一年一度按時飛回老家,而那位離他而去的伊人,卻像東流之水一去而不復返,所以剩給詞人的惟有對往事的痛苦回憶。“征衫貯”三句,言詞人整理身邊的衣箱,裏面只剩下一件她縫製的舊衣,所以面對着這柳絮飄舞的景色,詞人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離別愛人的相思淚。蘇妾雖棄他而去,而詞人卻情綿綿,思切切,時刻追憶,實是一位至性至情人也。結句與周邦彥《瑞龍吟·章台路》結句“一簾風絮”情味同而風韻也同。

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二

《清明呈館中諸公》

高啟〔明代〕

新煙着柳禁垣斜,杏酪分香俗共誇。

白下有山皆繞郭,清明無客不思家。

卞侯墓下迷芳草,盧女門前映落花。

喜得故人同待詔,擬沽春酒醉京華。

賞析:

清明節,舊時風俗為人們掃基祭祖的日子,所以最易觸發客居在外的遊子的鄉思。這首詩所抒寫的心情也大抵如此,只是它表現得特別含蓄委婉、曲折隱微,在高啟的律詩中又是一種格調。

“清明無客不思家”,既曰“無客不”,自然也包括作者自己在內。不過,全詩直接抒寫思家之情語,一句,其餘則着力描寫最物,如垂柳、杏酪、青山、芳草、落花等,可謂色彩繽紛,明麗如畫,甚至有畫所難到者。但這一切,似並未使作者陶醉,從而消釋其思家之情,相反地,見景生情,反而更襯托、引發了他的思鄉情。

官牆外的垂柳,絲絲弄碧,新煙縈繞;人家所精心製作的杏酪,散發出陣陣的芳香。這風光節物無不在告訴作者清明節的到來,自然也會喚起他往歲在家鄉與家人共度佳節的種。種回憶。這一來,客居青山環繞的京師金陵的作者,自然便思念起家鄉來了。

“卞侯墓下迷芳草,盧女門前映落花”,五、六兩句,意更深曲複雜。迷芳草,芳草萋萋,一片悽迷,化用《楚辭·招胞士》語:“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婆婆。”已寓有思歸之意。而作者偏又以芳草與卞侯墓並置,以落花與莫愁女映照,似更富有富貴難久恃,盛時難長留的感慨。

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三

《木蘭花慢·拆桐花爛熳》

柳永〔宋代〕

拆桐花爛熳,乍疏雨、洗清明。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傾城,盡尋勝去,驟雕鞍紺幰出郊坰。風暖繁弦脆管,萬家競奏新聲。

盈盈,鬥草踏青。人豔冶,遞逢迎。向路旁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歡情,對佳麗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傾。拚卻明朝永日,畫堂一枕春酲。

賞析:

這首《木蘭花慢》以描繪清明的節日風光,側面地再現了宋真宗、仁宗年間社會升平時期的繁勝場面。清明時節風和日暖,百花盛開,芳草芊綿,人們習慣到郊野去掃墓、踏青。這首詞就以北宋江南清明郊遊為再現對象,生動地描繪了旖旎春色和當時盛況,是一首典型的“承平氣象,形容曲致”之作。

起首六句二十四字,兼寫清明乍雨、羣花爛漫,點出春日郊遊的特定風物。起筆便異常簡潔地點明瞭時令。紫桐即油桐樹,三月初應信風而開紫白色花朵,因先花後葉,故繁茂滿枝,最能標誌郊野清明的到來。一個“拆”字,寫盡桐花爛漫的風致。“先清明”,經過夜來或將曉的一陣疏雨,郊野顯得特地晴明清新,點出“清明之明”。作者選擇了“豔杏”和“緗桃”等富於豔麗色彩的景物,使用了“燒”和“繡”具有雕飾工巧的動詞,以突出春意最濃時景色的鮮妍如畫。不過,這首詞的重點不於對動人春色的工筆描繪,所以自“傾城”句始,詞進入遊春活動的描述。作者善於從宏觀來把握整體的遊春場面,又能捕捉到一些典型的具象。“傾城,盡尋勝去”是對春遊盛況作總的勾勒。人們帶着早已準備好的熟食品,男騎寶馬,女坐香車,到郊外去領略大自然的景色,充分享受春天的觀樂。“雕鞍”代指馬,“紺幰”即天青色的車幔,代指車。結兩句,以萬家之管絃新聲大大地渲染了節日的氣氛,詞情向歡樂的高潮發展。詞的上片,作者用濃墨重彩繪製出一幅生氣盎然的清明踏青遊樂圖。

詞的下片着重表現江南女子郊遊的歡樂。柳永這位風流才子將注意力集中於豔冶妖嬈、珠翠滿頭的市井妓女身上。這富於浪漫情調的春天郊野,她們的歡快與放浪,作者看來,為節日增添了濃郁的趣味和色彩,而事實上也如此。“盈盈”以女性的輕盈體態指代婦女,這裏兼指眾多的婦女。她們佔芳尋勝,玩着傳統的鬥草遊戲。踏青中最活躍的還是那些歌妓舞女們。她們豔冶出眾,盡情地享受着春的歡樂和春的賜與。作者以“向路旁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襯出當日遊人之眾,排場之盛,同時也暗示這些遊樂人羣的主體是豪貴之家。這是全詞歡樂情景的高潮。而作者對春之美好和生之歡樂的體驗也抒發到了極致。繼而詞筆變化,作者繼以肯定的語氣,設想歡樂的人們,佳麗之地飲盡樽裏的美酒,陶然大醉,有如玉山之傾倒。“罍”為古代酒器,即大酒樽。詞的結尾“拚卻明朝永日,畫堂一枕春醒。”一句意思是,這些歡樂的人定是拚着明日醉卧畫堂,今朝則非盡醉不休。不能把這一句簡單用“醉生夢死”去界定,實際上,柳永這裏謳歌的是古代女子這難得的自由機會和場合中所迸發的生命的快樂。

這首《木蘭花慢》充分體現了柳詞善予鋪敍的表現特徵。作者依賴調式變化、句式參差,造成了一種急促的節奏和繁密的語勢;同時又通過特色景物的點染,大量細節的描寫和場面的鋪陳,將描寫對象加以鋪張渲染,為全詞帶來一種繁複之美。這是兩宋時期廣為傳唱的“歡樂頌”和“春之歌”,體現了柳永創作風格的多樣性。

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四

《三台·清明應制》

万俟詠〔宋代〕

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內苑春、不禁過青門,御溝漲、潛通南浦。東風靜、細柳垂金縷。望鳳闕、非煙非霧。好時代、朝野多歡,遍九陌、太平簫鼓。

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近綠水、台榭映鞦韆,鬥草聚、雙雙遊女。餳香更、酒冷踏青路。會暗識、夭桃朱户。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

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禁火天、已是試新粧,歲華到、三分佳處。清明看、漢宮傳蠟炬。散翠煙、飛入槐府。斂兵衞、閶闔門開,住傳宣、又還休務。

賞析:

全詞用賦的鋪張揚厲之筆法極力鋪敍京城清明時節的節序風光,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繁榮景象。詞分上、中、下三片,上片寫宮苑中的春景,由內及外;中片寫郊外之遊,具體描寫鶯歌燕舞、各色人物遊冶歡樂的情形;下片寫貴族宅院中的喜慶景象。

上片寫春到京城,將優美的春景,歸結為“朝野多歡”、“簫鼓”盈衢的“太平氣象”。“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首二句寫景,收入了梨花、海棠、夜月、朝雨這一系列意象,色彩清麗,並未沾染上多少宮廷的富貴氣息。“內苑春”四句寫春意由皇宮內苑延向民間,渲染出一片春意融融的景象。“東風靜”四句,描寫東風拂柳的春日景象和皇宮樓闕的巍峨,烘托出帝王之家的祥和與高貴。東風和煦閒靜,細柳靜靜地垂拂着金黃色的柳絲,遠遠望去,皇宮樓闕金碧輝煌,朦朦縹緲,卻非煙非霧。“好時代”四句全是頌揚之詞,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景象。

中片寫市井之繁華熱鬧。流鶯宛轉,燕子去來,近水台榭映鞦韆,成雙遊女戲鬥草。賣場攜酒,踏青祭掃,遊人往返不絕,猶有留情於“夭桃朱户”人家者。仍歸結為貴族子弟縱馬豪飲的遊冶逸興。“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這二句寫鶯歌燕舞,既是對景物的描繪,也象徵着太平盛世的祥和安寧。“近綠水”四句描寫了盪鞦韆和鬥百草兩種遊戲場面,姑娘們的嬉耍在無形之中為春天增添了不少美色。“餳香更”四句描寫了踏青路上的熱鬧景象,暗示了這也正是青年男女們戀愛的季節。“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中片歇拍二句描寫了富貴子弟的狂飲醉歸,暗襯出一派醉生夢死的承平景象。

下片借寒食清明習俗禁火,宮中以蠟燭分賜近臣,及弛禁開門,住宣休務等事,寫皇上降恩,與百僚同樂,以此頌聖。“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這二句交待了天氣和節候特徵,暗示天下風調雨順,人心舒暢。“禁火天”描寫了民間“試新粧”的喜氣,呈現出一派萬象更新的可喜氣象。“清明看”四句,描寫了宮廷傳蠟燭“燃薪火”的盛況,進一步渲染了萬象更新的盛世氣象。“斂兵衞”四句描寫了節日裏皇宮朝廷的安寧氣象,“斂兵衞”而洞開宮廷大門,具體印證了前面的“太平”;“又還休務”則是對“朝野多歡”的一個總的收束。全詞也在這樣一片太平祥和的氛圍中戛然而止。

統觀全篇,是一種竭力羅列鋪陳的賦體寫法。比之於出自真情實感的抒情詞作來,其文與價值或要遜色得多,但就當時文學現象中不可缺少的一種詩詞體式“應制體”來看,也還是寫得比較成功的,故得到一些評詞者的讚許。全詞鋪敍勾勒,脈絡清晰,層次分明,處處照應;語言雅潔富麗,修飾精工自然,既具音律美,又具意境美。

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五

折桂令·客窗清明

喬吉〔元代〕

風風雨雨梨花,窄索簾櫳,巧小窗紗。甚情緒燈前,客懷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驀見人家,楊柳分煙,扶上檐牙。

鑑賞

這支《折桂令·客窗清明》小令表現的是一位客居在外的遊子的孤獨感和失意的情懷;亦可看成是作者漂泊生活與心境的寫照。從“五十年春夢繁華”一句推測,此曲約寫於作者五十歲左右。

開頭三句寫即目所見的景物。清明時節,時屆暮春,經過風吹雨打,窗前的梨花已日漸凋零了。這是透過窗櫺所看到的外景,寫景的觀察點是在窗前,故二、三句描寫窄索細密的窗簾和小巧玲瓏的窗紗,以扣緊題目中的“客窗”兩字。接着用“甚情緒燈前”的一個“甚”字,領起以下三句,由景及情,漸漸道出了客子的愁苦情懷。一個客居在外的人,面對孤燈一盞,當然沒有好心情。客中的情懷、重重心事和天涯漂泊的苦況,縈繞在枕邊耳際。這萬千的心事,作者僅用了以下兩句來進行概括:“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上句化用李白《秋浦歌·白髮三千丈》詩句“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説明自己白髮因愁而生,表現了愁思的深長。下句説五十年來的生活,像夢一樣過去了。這兩句寫出了作者無限的愁思和感愴。

“驀見人家”以下三句,陡然一轉,將視線移向窗外人家,這家門前的楊柳如含煙霧一般,長得與屋檐相齊,充滿着春來柳發的一片生機,給這家人家帶來盎然的春意和生活的情趣。此情此景,更反襯出遊子天涯飄泊的孤獨之感。李清照《永遇樂·落日熔金》詞中有“如今憔悴,風鬟霧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即是用人家的笑語歡言來反襯自己的寂寞傷神,此曲抒情手法與此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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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古詩詞原文及賞析 篇六

採桑子·清明上巳西湖好

歐陽修〔宋代〕

清明上巳西湖好,滿目繁華。爭道誰家。綠柳朱輪走鈿車。

遊人日暮相將去,醒醉喧譁。路轉堤斜。直到城頭總是花。

鑑賞

這首詞描寫清明時節西湖遊春的熱鬧繁華景象,特別着重描繪日暮回城時喧譁熙攘的情景,着意描繪遊春的歡樂氣氛,從側面來寫西湖之美。這首詞寫得人歡景豔,別具一格,不乏動人之處。

這首詞是寫清明時節西湖遊春的熱鬧繁華景象,從側面來寫西湖之美,着意描繪遊春的歡樂氣氛。古時以農曆三月上旬巳日為“上巳”,這一天曆來有到水濱踏青的習俗。《夢樑錄》卷二載:“三月三日上已之辰,曲水流觴故事,起於晉時。唐朝賜宴曲江,傾都禊飲踏青,亦是此意。”《東京夢華錄》也記載:“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樹之下,或園囿之間,羅列杯盤,互相勸酬。都城之歌兒舞女,遍滿園亭,抵暮而歸。”這就可以看出是郊外人們遊春的盛況。西湖景色迷人,是遊人的去處。看綠柳叢中,車如流水馬如龍,爭相搶道,西湖岸上,遊人如織,各色人等都在享受欣賞着大好春光。詞人自己也乘着朱輪鈿車加入了這歡樂春遊的隊伍。

詞上片描繪的是一幅白天西湖春遊圖。下片寫遊人返歸的景象。日暮時分,酒醒了的、還在醉着的,前後相將歸家。從西湖彎斜的堤岸一直到城頭,一路之上,花頭攢動。“直到城頭總是花”,這裏既指從西湖到潁州城下的路邊鮮花盛開,又當指一路上游人皆頭上簪花而歸。唐宋時,人們有采花簪頭之俗,無論男女。如杜牧《九日齊安登高》中即寫道:“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蘇軾《次韻蘇伯固主簿重九》説道:“髻重不嫌黃菊滿,手香新喜綠橙搓。”劉克莊《上巳》也有句雲:“暮歸尚有清狂態,亂插山花滿角巾。”可見,“直到城頭總是花”,寫的是人們春遊而歸,頭上簪花絡繹回城的情景。

清明上巳時節,是古人往水邊遊玩的時侯。以這樣一個遊覽的時節,再加上西湖這樣一個遊覽勝地,真可謂良辰美景,兩者鑄備,熱鬧景象自是非同尋常。本詞所表現的正是一派盛景,“滿目繁華”即為全詞的核心。

滿目繁華的特點,首先體現在對遊者的描寫上,這也是作品表現的重點。

遊者一是多,二是歡。遊者之多,在詞中寫道:“爭道誰家,綠柳朱輪走錮車”。這一句寫了兩種不同的遊者,一種是乘車者,一種是徒步者。車多,才會引起人們的爭相指點;行者多,也才可能出現“爭道”的景狀。最後這兩句用寥寥數字,展示出了一個轂擊肩摩的遊覽盛況。另外,下片“喧譁”一詞,又從音響的角度突出了遊者之多,以西湖這樣的敝廓之地,竟有人聲鼎沸之感,那行人熙來攘往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了。何以見出遊者之歡?從上述行人“爭道誰家”車的描寫中,已傳出一片歡快活躍的氣氛,接着寫遊人日暮歸返時的“醒醉”二字,更是道盡了遊者各各相異的神態。這令人想起明代文學家張岱在《西湖七月半》一文中對各種賞月人的生動描寫:他們有的“淺斟低唱”,有的“喝呼嘈雜,裝假醉”,也有的“呼客縱飲”、“縱舟酣睡”。

本詞中“醒醉”二字所激起的正是類似這些景象的聯想,從遊人歸返之態中,似可想見他們有的專意遊覽,飽享春景;有的就景歡飲,一醉方休,他們各以自己的方式縱情遊樂,盡興而歸。總之,遊者雲集,笑語連天。

滿目繁華,還體現在對西湖自身景色特點的描繪上。

這雖然不是作品的表現重點,但卻是組成繁華景象不可缺少的部分。清明上巳已是暮春時節,但作品中絕無花衰紅消的悲涼之意,卻呈現出色彩濃豔的一派盛景。在“綠柳朱輪走鈿車”一句中,詞人以綠柳和朱輪相對,既寫了鈿車的豪華,也襯托出柳樹的茂盛,色彩鮮明,春意濃郁。詞的結句順承“遊人日暮相將去”的語意,寫歸途所見的景色,路轉堤斜,一路是花。這是枝上花還是落於地上的花?詞人沒有明寫,他僅給人留下一個印緣,只覺得滿目奼紫嫣紅,春花充盈着整個空間。熙熙攘攘的人流和滿地遍野的鮮花匯成一體,氣氛是很熱烈的。這使我們想起歐陽修在另一首《採桑子》中所寫的詞句:“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這一個“空”字,正是從對立的角度表明了詞人對本詞中所顯示的盛況無比深切的感受,也説明了詞人和春意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繫。所以,本詞即抓住這兩方面內容共同表現了潁州西湖的繁盛。

此詞從開始到結束都貫穿着“繁華”、“喧譁”的節日氣氛,把讀者也捲入這氣氛之中,領受節日的歡樂。讀完這首詞,再回頭看看第一句:“清明上已西湖好。”就不難看出,作者是借節日的繁華來讚美西湖好的。詞中每一句都有豐富的內涵,全詞構成一幅生動壯美的遊春圖。

整首詞通過朱輪鈿車爭道、遊人簪花而歸的特寫鏡頭,形象描繪了一幅潁州西湖清明上巳時期的風情畫。這首《採桑子》寫得人歡景豔,別具一格,不乏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