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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個人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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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個人感悟

讀過葉嘉瑩詩詞的人,並不是人羣中的大多數,但不妨礙這一代年輕人渴望接近她。96歲的葉嘉瑩,突然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下面小編為大家整理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個人感悟5篇,歡迎閲讀,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葉嘉瑩先進事蹟1

1948年,葉嘉瑩南下結婚,不久跟隨在國民黨軍隊裏工作的丈夫去了台灣。她未能像老師所期盼的那樣,“別有開發,能自建樹,成為南嶽下之馬祖,而非孔門之曾參”。反而在歷史的江河中,“隨命運撥弄和拋置”。

抵達台灣的第二年,丈夫因為“白色恐怖”入獄近4年,葉嘉瑩帶着吃奶的女兒一度被捕和接受審訊。她和女兒睡過親戚家的走廊,住過“房子沒有頂棚,屋頂上可以看見木頭樑柱”的宿舍。

丈夫失去了工作,她靠在中學教書的收入養活全家。一次課堂,講到《淝水之戰》裏苻堅的雲母車。下課後,她搭公共汽車回家,等車時,由“雲母車”想到李商隱的詩:“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經歷了患難,她和詩人有了心靈上的共鳴,體會那種孤獨、寂寞和悲哀。

回到家,她又是那個擦地板,架着竹籠在炭火上為女兒烘烤尿片的人。家裏地方促狹,她在走廊邊的一個小桌子上備課,椅子一半在屋裏,一半在走廊。

丈夫性情變得更加暴戾。晚上,她夢見過自己和兩個女兒被丈夫打,陷入遍體鱗傷的彌留境地,夢到母親要接自己回家,困在一片蘆葦蕩裏找不到路。

因為悲觀的心境,她那段時間喜歡讀王國維提到的極為悲觀的詞。這也是她講授詩詞的特點——無論講詩詞還是寫論文,都是有自己真的感受、真的體會才會寫出來,講出來。

她想過,一個人真的絕望了,哪種自殺的形式最好呢?有人問她,為什麼不選擇離婚?她答:我是舊的女子,我還有我的父親,兩個女兒。

“後來我諒解了他,是想到王安石的一首詩《擬寒山拾得》。”她記住的與原詩有出入,但她更喜歡自己記住的詩句:風吹瓦墜屋,正打破我頭。瓦亦自破碎,匪獨我血流。眾生造眾業,各有一機抽。切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

葉嘉瑩從不向旁人透露自己的不幸,外表平和。回憶起葉嘉瑩,台灣詩人瘂弦想起兩件事:一件是在台北遠東電影院看電影,他看見相隔不遠的走廊上站着一位女子,身穿米黃色風衣,圍着淡咖啡色絲巾,衣着合身,清雅脱俗,對周圍亂糟糟的人羣視而不見似的,如“空谷幽蘭”,神情則“意暖神寒”。幾十年後他才向葉嘉瑩本人確認,那晚在電影院看見的女子就是她。

另一件,是葉嘉瑩曾讓台灣的新詩人和舊詩人能夠破除隔閡,“坐在一起吃粽子了”。

當時,台灣文壇新詩人推崇西方的句法顛倒、意象晦澀的作品,舊詩人認為這些晦澀不同的詩句是故作高深。雙方打起了筆仗,甚至“端午節不肯紀念同一個屈原”。

葉嘉瑩在文章裏,有意解釋新舊詩人的困惑。她認為,杜甫的《秋興八首》的一個特色就是句法的顛倒,“香稻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她解釋了顛倒的妙處。“形象的跳接是可以的,語法的顛倒也是可以的”,所寫的內容表達得好壞不取決於形式,而是感情是否真摯。

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國外的學者到台灣後,聽葉嘉瑩的課,邀請她赴美國密歇根大學講學。哈佛大學遠東系的海陶瑋教授正在研究陶淵明,也邀請她到哈佛。

“去加拿大不是我的選擇,去美國也不是,結婚也不是。”葉嘉瑩説,“但是我先生因為被關了那麼多年,幸而放出來了,他離開了海軍,沒有找到工作。他不想在台灣待了,看到我有機會出去,就堅持讓我把孩子先帶出去,他也就能出去了。”

鏡頭前,葉嘉瑩平靜地回憶着過往。母親在她17歲那年離世。她寫《哭母詩八首》,至今都“清楚地記得母親棺殮時,釘子釘在棺材上的那種聲音”。漂泊北美時喪父。講了那麼多關於愛情的詩詞,自己卻從未經歷過愛情,婚姻裏她遭受丈夫的咆哮凌辱。

紀錄片拍攝持續了3年。陳傳興覺得,自己拍攝了一位女性的百年孤獨。儘管有學者認為“不能把詩詞與葉先生作主客體似的分割”,但公映前,導演組敲定了印在宣傳海報上的話,“詩詞救了她。”

“詩詞的研讀並不是我追求的目標,而是支持我走過憂患的一種力量。”87歲那年,葉嘉瑩在給一本書的結語中寫道。

葉嘉瑩先進事蹟2

葉嘉瑩講詩詞被公認的特點是“跑野馬”。

唐朝的皇帝,她一口氣説來十五個。“小山重疊金明滅”裏的“小山”,她能講上3頁紙。

講哲理詩,她隨手把張九齡、陶淵明、朱熹的詩拎出來作比較;講李商隱的《嫦娥》,她會談到王國維和王維,比較純詩人的自哀、哲人的的悲憫、修道者的自得;從辛棄疾的詞,講到詞的本質,再由詞的牌調拐到小令與長調的區別,因此講了講柳永,然後再回到辛棄疾的另兩首詞和用典,結合西方的意識批評理論……最後回到這堂課講的這首詞《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年輕教師去聽她的課,感慨“葉先生‘跑’一大圈還能跑回來,而且幾乎不出錯”。

品鑑韋莊《思帝鄉》裏的“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葉嘉瑩告訴學生,不要把它看成僅僅是寫美女和愛情的小詞。做學問和追求理想也需要這種精神,學物理不一定都能獲獎,要對自己的追求有終生不渝的奉獻。那一年,楊振寧和李政道獲諾貝爾物理獎。物理一下子成了熱門,許多學生爭着報考物理系。

她在課上感慨,當今世界科學發達,物質享受也越來越高級,可戰爭的危機到處埋藏着,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什麼時候人類才有李商隱説的“何當百億蓮花上,一一蓮花見佛身”的世界呢?

聽過葉嘉瑩講座的學生覺得,葉先生先“降低了詩詞賞析的門檻,又手把手領着人進來”。“她講詩是結合着自己生命的經歷,是與生命相融會的感發。”比如葉先生講杜甫的詩,講到‘國破山河在’,她是真正體驗過的——“七七事變”後,北平淪陷,吃混合面,穿補丁衣,學校更換了教師,英文課程改上日語課,她們在教室按要求把歷史、地理課本逐頁撕毀塗抹。

顧隨説詩的主要作用,是在於讓人感動。葉嘉瑩在國外的課堂上,也常常給學生用英文“care”,她説要有一顆關懷的人,對人、事、物,對大自然的關懷。

顧隨不講書裏寫的內容,也不怎麼引經據典,完全是自己讀詩的感受。葉嘉瑩講詩,也常把自己的感受、情誼放裏面。

顧隨講喜歡的作者,也講不喜歡的。他直言姜夔的詞,最大缺點是清空。他認為,一個人做人只是穿着白襪子不肯粘泥,總是自己保持清白、清高,這樣的人比較狹隘、自私,遇事不肯出力,為人不肯動情。

“顧先生講詩歌生命裏的感發。”葉嘉瑩説。而“生命的感發”也是她研究古典詩詞的核心,也是她“終身熱愛詩詞,雖至老而此心不改的重要原因”。她認為,“詩詞的好壞,永遠以它的感發的生命的厚薄、大小、深淺為評量的層次。”

講周邦彥時,葉嘉瑩稱讚詞人的技巧和藝術,但仍要“很真誠地説話”。她説周邦彥這個詞人,和蘇東坡就差了一點點。兩個人同樣經歷了新舊黨爭,蘇東坡是將自己的得失、福禍置之度外的。而周邦彥最後學到的是明哲保身,“委順之名,人望之如木雞,自以為喜。”她覺得周邦彥的詞裏缺少一種博大的、深厚的感發的生命。

她喜愛辛棄疾,説辛棄疾和蘇東坡、陶淵明不同,陶、蘇都準備了一個“退”,是窮則獨善其身的退。但辛棄疾和杜甫是沒有“退”的人,他一生也沒有忘記收復自己的故鄉和故國,他是堅持要進。

葉嘉瑩先進事蹟3

2017年,關於葉嘉瑩的紀錄片《掬水月在手》開拍。拍攝前,導演陳傳興做了大量關於詩詞的功課,他想探討“葉先生跟中國詩詞史、中國詩人的大的生命河流之間的相互尊重和呼應”。

陳傳興“每次都要揹着一大袋的書,隨時要翻開”。拍攝有時不按提綱走,葉先生會即興提到某一首詩,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手忙腳亂地翻資料,擔心犯錯出醜,尷尬又窘迫。“每次拍攝都非常緊張,感覺就是‘上戰場’。”

1954年,只有中學語文教學經歷的葉嘉瑩受聘於台灣大學。若以論文著述為錄用標準的話,她不夠資格。

時任台大中文系主任台靜農後來回憶,當年邀聘葉嘉瑩到台大任教,是因為看到了她“所作的舊詩,實在寫得很好”,所以“就請了她”。

葉嘉瑩出生於1924年的北平,從小被關在懸着“進士第”匾額的大門裏長大,家裏保留着滿族的“花盆底”和“阿瑪”的稱呼。

女孩兒玩的盪鞦韆、溜冰、踢鍵子、抓子兒,她都不會,有的根本沒見過。她不識字的時候就開始背詩,“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讀書了”。《論語》是她“背誦的最熟的一本經書”。

11歲時,她跟着伯父學作詩。庭院中的竹子、石榴花、棗花、落日、月影是她寫詩的主要題材。“迦陵”的別號也是她從與伯父聊天中得來——清朝的陳維崧,是中國詞人裏寫得最多的,號迦陵。

考入輔仁大學國文系後,她遇見了影響自己一生的老師顧隨。

顧隨講課,她埋頭一字不落地記筆記。聽了6年課,她記下8大本筆記,此後的50餘年,她在台灣、美國、加拿大漂泊,只有這些筆記她隨身攜帶。顧隨當年評改的習作舊稿、信件、贈詩,都被葉嘉瑩作為書法裝裱起來,帶在身邊。

受顧隨的影響,她一改善感的詩風,寫下“入世已拼愁似海,逃禪不借隱為名”。70多年後,迦陵學舍在南開大學落成,這兩句分掛在月亮門兩側。

她一生中的大多數時候確實無處可逃。1945年,中國進入全面抗戰第八年。敵寇佔領下的北平,人們吃又酸又臭的混合面,穿打補丁的舊衣裳。師生在課堂上用詩句相互慰勉。顧隨在課堂上將雪萊《西風頌》裏的詩句”if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behind”改寫成中文詩句,“耐他風雪耐他寒,縱寒已是春寒了。”葉嘉瑩模仿顧隨的風格,用這兩句詩寫成了一闋《踏莎行》。

12年後,顧隨同樣用詞牌《踏莎行》填了一闋詞。但此時,師生二人已失去聯繫多年。

1977年葉嘉瑩從加拿大回國,開始整理顧隨文集。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她為此事託關係找朋友。

“內行”人看出來,葉嘉瑩講課、為文與為人都深受顧隨影響。中國古典詩詞曲研究家鄭騫曾評價她,“走的是顧先生的路子,傳了顧先生的衣缽”。

葉嘉瑩先進事蹟4

葉嘉瑩最近一次公開露面是在9月10日,96歲的她例行給南開大學新生講開學第一課。坐在輪椅上,她中氣十足,調侃自己的頭髮竟變黑了一些。

她習慣站着講課,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但現在,她從家裏的沙發上起身都需要保姆攙扶。她説自己“生命已在旦夕之間”,但仍要努力做到杜甫説的“蓋棺事則已”那一刻。她每天手寫論文、指導學生整理超過2000個小時的講課錄音。

哈佛、耶魯等上百所高校都留下過她講課的身影。剛回到南開講課時,她的課,教室裏要加座,凳子椅子一直加到了講台上。還有人靠牆邊窗口站着,或坐在地上。數學家陳省身、吳大任夫婦也和學生擠在講台下。

她在台灣教書時也是這種場面。後來,她帶着詩詞講遍了半個地球。

她沒有大學者高高在上的架子。她給幼兒園的孩子講詩,也給學者、院士、工人和家庭主婦講。92歲那年,她挑選了218首古詩詞,給兒童作古詩讀本,轉年又為這些詩詞錄製了講解和吟誦。

91歲時,她還在70平方米的住宅裏給研究生上課。博士生、碩士生,加上來旁聽的人,坐在塑料小矮凳上,每堂課有二三十人。後來,課程和講座的視頻被整理出來放到網上,她一下子成了講詩詞的“網紅”。

90後網友評價“這位90歲的老太太講課有趣”,認為她的書“不賣關子,娓娓道來,文學知識和歷史典故很豐富,兩口氣便讀完了三五百頁”。

她被稱作“穿裙子的‘士’”。她的生日,國內外研究詩詞的學者聚在她身邊開會,很多大人物都發來賀信。早些年,不喜熱鬧的她最多與幾位好友一起吃個飯。有一年過生日,她負責切蛋糕,南開大學的兩任校長母國光和滕維藻坐在旁邊。陳省身一定要把給她的祝壽詩藏到生日當天,提前一天到的楊振寧也沒得到“劇透”。

作家白先勇稱“葉先生是引導我進入中國詩詞殿堂的人”“她站在那裏,就是一個貴族。”詩人席慕蓉形容,葉老師在講台上像個發光體,是《九歌》中的湘水上的女神。

她要把“自己親自體會到的古典詩歌裏邊美好、高潔的世界”告訴年輕人,她希望能把這扇門打開,讓大家能走進去,把不懂詩的人接到裏面來。

葉嘉瑩先進事蹟5

在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當下,我們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讓詩詞文化真正化入生活中,用各種形式去承載它,比如音樂、繪畫、舞蹈、影像等。作為葉嘉瑩唯一授權的傳記電影,《掬水月在手》輾轉10個地區,採訪43位受訪者,歷時近兩年才完成拍攝製作。主創團隊採訪了葉嘉瑩本人和她的學生白先勇、席慕蓉、漢學家宇文所安等名家,但也許還不夠廣泛,它應該給學界帶來一種思考:紀錄片能否成為承載和傳播古典詩詞的一個好的形式?

紀錄片、電影、電視劇作為大眾文藝形式,應該成為古詩詞非常好的傳播載體。比如電影《妖貓傳》裏,就演繹了白居易的名作《長恨歌》;電視劇《長安十二時辰》中,也唱了李白的多首詩作;電視劇《清平樂》中,則穿插了一些宋詞……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的是處處有詩,處處能讀到詩,思考、創新更多豐富的形式去傳播詩歌之美,這也是葉先生一生努力所願。

在《掬水月在手》中,我們看到一個弱小的文人如何在大時代的動盪中堅持個人信仰。從老北平大宅中走出的96歲高齡的葉嘉瑩,她的個人紀錄片的意義,更在於保存和記錄一位傳統中國文人的活化石。她的人生經歷或見於杜甫,或見於李商隱,或見於朱彝尊,只不過葉嘉瑩比他們經歷了更大的時代變革,她走得更遠,也思得更深。

葉嘉瑩在讀着自己寫過的詩句時,想起當時是如何創作的,也許就是開着車,或是去醫院看牙醫,就有幾句突然從頭腦裏冒出來。她保存了舊體詩,也保存了舊體詩的賦比興方式,保存了興觀羣怨的詩歌生態。我們常説要培育文化生態、藝術生態,而詩的生態是藏於心靈之中的,讀懂葉嘉瑩的一生,也許能幫助當下的年輕人找到和那些傳統文人,以及他們背後詩詞文化相勾連的鑰匙,找到讓詩詞文化在當下真正復活的方式。

用紀錄片的形式去表現一場文化講座同樣值得探討。葉嘉瑩最寶貴的是她的學問,許多對之感興趣的學子無緣現場聽其傳述,但可以將那些講座拍成紀錄片的形式,配上恰當的畫面和音樂,穿插戲劇化的場景演繹,去傳遞背後的學術理念。這些都是紀錄片形式可以去探索及應用的方向。也許很難就一部電影去談教育意義,它更像是一扇門,或是指了一條路,激發你走下去的興趣,告訴你世界上還有這些東西,但需要你自己去追尋探索,達成背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