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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散文隨筆【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1.58W

公交車上散文隨筆【精品多篇】

公交車經典散文 篇一

一次深深的感動,一個深深的尷尬。

在貴陽公交車上,尊老愛幼的風氣是常見的。時常的坐公交車,時常看到年輕人讓位給老年人坐,看到大家給孕婦讓座,給帶小孩的人讓座,這已經很平常,時間長了,這種讓人感動的場面就平常了,司空見慣了,就如此成了人們的共識。這種現象可説是貴陽人獨有的,是貴陽人的驕傲。然而前兩天一次坐公交車,一次不經意的讓座卻又深深感動了我。

這是在隆冬的季節,在凌凍災害重現貴州的日子裏。因為天氣極冷,人們上班下班,出門辦事,都不象平常時那樣的從容,有車的自然開着自己的車在車河中游走,沒車的人們,公交車就成了熱門的交通工具。就是在路上行走的人也是急急匆匆的,誰都希望趕快回到家或趕單位,誰也不希望在寒冷中逗留。

這一天,氣温是零下三度,公交車像平時那樣繁忙,車上也是擠得滿滿的。擁堵的交通使得公交車的速度很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個站一個站的挨着,站在寒風中等車的人們在車一到站的剎那就蜂擁的往車上擠,離座的下車的又都很快的離去。這時的車上是最亂的時候,也是人們最體現道德情操的時候,看到有需要座位的人上來,人們都會很快讓出座位。我坐的是四路車,又正值中午下班的時候,高峯期的車流就更擁堵,好不容易在車上捱到老東門站時,一位七十來歲頭髮花白老人顫巍巍地也擠來了,他在一位滿身泥土,剛坐下的年輕人的身邊站住,年輕人就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主動的把座位讓給了老人,這位老人也很禮讓,推辭再三,才在年輕人一再謙讓下坐了下來。這年輕人是一個農民工。農民工讓座,這讓他旁邊的人們很感動,我也在旁邊。所以這一幕我看得很清楚,也同樣的感動。

都説農民工是城市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城裏的人們也都有這樣的體念,搬個家拿點什麼重物,人們都已經習慣於找農民工,城市的建設,道路的拓寬,垃圾的清運,處處離不開農民工的身影,如今的城市裏農民工無處不在,無處不能沒有他們。雖説各地的叫法各有不同,有的叫背篼,有的叫棒棒,但其真實身份都是農民工。可以毫不誇張的説農民工就是城市組成的一部分。如今農民工已經逐步融入了城市這個社會,他們摒棄着自身地位的自卑,也像所有上班族一樣,像城市的居民一樣在城市中奔忙。他們也擠公交車。也從一地趕到另一地的去尋找生計。城市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改變着他們原來固有的的習慣,與社會的融洽,努力以城市人的生活習慣工作方式改變着自己的人身軌跡。然而要讓城市真正的承認他們,這不是他們單方面能實現的,尷尬會時時出現。

公交車上,農民工讓座的感動之餘,我很快的發現了人們的感動和懼怕都是那樣的現實和具體,一身的泥土的這位年輕人也很快的感到了人們與他的格格不入,髒是一個界線,如果是在夏天,一身的汗臭又是一個界線。車上本來就很擠,可他旁邊的人們都自覺或不自覺的儘量不靠近他,不是怕他這個人,而是他身着泥土。有的人在不經意的剎車和起步時和他的身體不穩定的接觸中,在站穩以後就會不自覺的去拍拍自己的衣服,這使得這位年輕人很是尷尬和受刺激,心裏的傷痛使得他在現有的位子很不舒服,為了擺脱這樣的局面,他儘量的往車後門擠,還不時的吆喝着身上髒,請大家讓一讓的話。當時我就在想,他要是不讓座不就沒這些事了嗎?他不是能舒舒服服的心安理得的坐到他下車的地方了嗎?可他讓了座,卻給自己招來了不快。這究竟是為什麼呢?他能預見嗎?

我到站了,下車的時候,我看見他孤獨的擠在後門邊上,還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去接觸別人。

公交車經典散文 篇二

獨自做着公交車,默默駛向不曾去過的地方,也許哪裏美景秀麗,也許哪裏的空氣中充斥着荒涼,雖然不知怎樣,但我心中依舊温存着小小期望。

看着窗外的匆匆向後逝去的風景,默默數着飛逝過眼角的山丘。在路不遠處的有座小山旁,看着一個小小的村莊依山而建,卧在山腳下,一個老頭扛着一把帶着泥土的鋤頭,戴着一頂草帽,正在和一個斜坐在自行車的人聊天,在城市的邊緣沒想到還有這麼自然的氣息,我一直想找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氛圍,最後還是自然最合適吧。聽着一首首輕靈的鋼琴曲,感受琴絃的跳躍,心隨琴絃在跳動,此刻心中充滿了來自生命深處的微妙喜悦,我們在匆忙的城市中過着匆忙的生活,一些美好的景物被我們忽略,佛説:若不相欠,怎會遇見。但又有多少相欠流逝於我們急促的腳步,多少遇見我們錯失良機。車上總有人下車,在下一個地點又有不同的人上車,看着這雲杉,窺視這北方的土地,我們一直在遇見不同的人,又於多少人產生了微弱邂逅,也許當我下一次遇見直覺告訴我我們見過,是前世還是今生,又從何查起。一些人第一眼相見就會覺得投緣,這就是人們説的緣分吧。

當我到站時已是傍晚時分,看着那遠處的天空,哪裏層雲堆疊,像一層厚薄不一的棉層,薄處透露着淡淡微紅的夕陽,那遠處的一絲雲翳,在那個不知人的天空飄蕩。近處樓宇聳立,擁擠在這座充滿活力的土地上,在樓宇的角落人來人往,有的人揹着書包正在過馬路,在暑假也在補習,匆匆忙忙的腳步,透露着她那充滿目標的地方,一方學府正在想她揮手吧,有個大約50多歲老人還在運送這礦泉水,他用力的臂膀拉着汽油摩托,不知道下一家在哪裏,他老伴是否已經做好飯 望着窗外在等他,有個老太太正在路邊擺着攤,在她的三輪車中還剩不多的蘋果,也許在等着最後一位顧客,賣完她也要收攤回家了。在公交的一角,帶着耳機聽着歌,感受着微風拂面,哪怕一點點顛伏,依舊是一種享受。

公交車經典散文 篇三

在我上班回家的路口,通行着一趟3路公交車。

由於工作單位距離市區還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每天上班,總要提前四十分鐘出家門,以彌補路上那蹣跚,宂長的時間。

這是怎樣的一趟公交車啊,每隔十分鐘通過一輛。其實,每遇上下班高峯時段,半個小時也不見得能等來一輛,一些有急事要辦等不及的,就咬牙跺腳地打的走了,而打的費用是公交車的近二十倍。只是,在這寒冷的塞上高原,黃河都以冰的模樣捂上了厚厚的蓋子。在這深冬的黃昏,苦等了我們這些沒有急事要辦,卻急着回家卸載負累的人。因為,在這個家裏有我們所依戀的父母,妻子,兒女,有我們可以用命去相抵的親人。

在這物價飛漲的年代,所有僵死的,沒有靈魂的都在漲,漲,漲。

這是一個活着的年份,一個奔命的年代。

這一路公交沿線,分佈着中國小七,八所,醫院三,四所,大,小行政事業單位,銀行,工廠以及沿線農民,無以計數。早晨上班,人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我這樣的上班族,由於上班時間的不同,所以,人員就分流在了早晨不同的車上。

我清楚地看到,從那一雙雙匆忙上車下車的腳步,女乘客們帶着口罩上掛着的厚厚霜花,眼睫毛和眉毛上雖也掛着霜凌,卻不敢去擦,只是用紙巾輕輕沾去已化的霜露。從那些女教師上車後的寒暄和私語,我聽到一個年輕的教師,一個年輕的媽媽,送兒子上幼兒園的故事。由於常年在這條路上上下班,上下班的時間幾乎又是一致的,所以,和這位年輕的教師也混了個面熟打招呼的緣分。

孩子很戀母親,也很任性,每天早晨六點起牀,七點以前送兒子到幼兒園。當然,每天都會上演一場生離死別的鬧劇。就在那一天,學校讓她準備本學期的考評,講評(學校的事我不大懂,大概就是在上級領導面前講課,以取得考核的通過)。先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因時間緊迫,她安慰了幾句,掉頭就走,沒想到帶班老師一把沒抓住,掙脱的孩子從四樓樓梯口,直接摔到三樓樓梯口。可想而知,下面的情況一定非常慘烈。就是這樣,這位年輕的媽媽硬是沒哭一聲。來到公交車上,見到了她的同事,在大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撕心裂肺的一聲,驚呆了我們所有人,眼淚就象脱韁的野馬,奔騰咆哮在她那本已描摹的很漂亮的臉頰上,雖然她極盡掩飾,卻早已面目全非。

路途中,情緒穩定了一些,這位年輕的媽媽説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披星戴月地工作,黑裏來,黑裏去,還要把兒子也搭上。心中有什麼煩悶,在學校裏要裝着,在家裏要忍着。這兩頭不見太陽,象鬼一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在我們現實的生活裏,現實的工作環境裏,有太多讓人看不到盡頭的事,有太多讓人看着炫目,但不真實的事,就象我年輕時在舞台上演出,本來是一塊落滿灰塵的幕布,泛着深深的灰黑色,凡是手能觸及到的地方,到處都是油彩,汗漬,甚至還有鼻涕。唯一能使它變的光鮮亮麗的是散佈於舞台各個角度的各種炫彩燈,它能讓人達到一種極致的瘋狂。與此相配的必有一套上了檔次的高檔音響,它能把一副喑啞的破鑼,修飾成一種近似於天籟的聲音。如同我在上班政治學習時,寫的那些心得體會,學習筆記,歌頌燦爛,輝煌一片。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厚度,不亞於春秋二十四史。但它卻是廢紙一筐。

凜冽的風,在車窗外吹着,窗玻璃發出‘嗚嗚’的鳴響,和着人們那不耐煩的沉默,死一樣地沉寂,只有票員在毫無表情地報着站名,與其説,這是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倒不如説這是一個裝滿鮮活人肉的集裝箱,在等待着打包,販運。誰也無法預測,前面的路將會有些什麼。

車輪在蹣跚地滾動,路在無限地向前延長。在這黃昏的寒夜,急於回家的人們,更用力地握緊了頭頂吊杆上的拉環。人與人的堆砌,男與女的擠撞,使平時羞於搭訕的美女與帥男,前胸貼着後背,這時,都成為可能。我也聞到了左邊一位美女臉上塗抹的脂粉氣味,礙於面子,轉頭向右,我甚至聞到了右邊美女不遜於左邊美女散發出的洗髮水的香味,擺動間,秀髮撩在臉上,癢癢的。人啊,在一些特定環境,總有一些不便説出來的想法,可能只是一瞬間。

好不容易熬到我下車的路口,站在臨街的台階上,看着灰黑色的天空,就象一塊骯髒的幕布,寥落地散佈着幾點星光。眼前,已是車來人往,霓虹閃爍。有幾位年輕的壯漢,在還沒有夜深的時候,卻已邁着孫悟空式的太空步,手舞足蹈地比劃着想象中的金箍棒,從一家餐廳出來,走不多遠,又遁入一家放着DJ音樂的酒吧,我想,這是他們夜生活的剛剛開始吧,前面,只是個前奏而已。很多時候的很多人,不喝點酒是想不起來無緣無故地到歌廳去飆歌的。

夜漸濃, 抬頭望着自己家小區高層霓虹閃爍的標誌。我確信,我的夜生活就在那裏。

地方不大,是我知他,疼他,愛他的家啊。有個能叫我爸爸,能聽我裝模做樣地吆五喝六的乖女兒,有個能給我做一碗香噴噴臊子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