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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03W

【導語】

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優選6篇) 由本站會員“gydcw”整理投稿精心推薦,小編希望對你的學習工作能帶來參考借鑑作用。

【目錄】

篇1:記承天寺夜遊賞析篇2:記承天寺夜遊賞析篇3:記承天寺夜遊賞析篇4:記承天寺夜遊賞析篇5:記承天寺夜遊賞析篇6: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正文】

篇1: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此文寫於宋神宗元豐六年(1083年),作者被貶到黃州已經有四年了。元豐二年七月,歷史上著名的“烏台詩案”,御史李定等摘出蘇軾的有關新法的詩句,説他以詩訕謗,八月,將他逮捕入獄。經過長時間的審問折磨,差一點被殺。十二月作者獲釋出獄,被貶謫到黃州任團練副使,但不得“籤書公事”,也就是説做着有職無權的閒官。在這種情景下,作者近乎流放,心境憂鬱;可是,他仍然有進取之心,於是寫了這篇短文,對月夜的景色作了美妙的描繪,真實的記錄了他當時生活的一個片段。也體現了他與張懷民的深厚友誼與對知音甚少的無限感慨。

文章中的“美”首先來自資料的“真”。東月朗照,激發了作者的遊興,想到沒有“與樂者”,未免美中不足,因而尋伴,這時錯覺生趣,情感觸動,記下此景此情,順理成章,一切和諧自然,毫無雕飾造作之感。這“美”來自語言的“純”。筆記如同拉家常,娓娓敍來。雖然沒有奇景之處,但卻不能增刪或改動什麼字眼兒。點明日期,是筆記體遊記所必須的,“月色入户”與“欣然起行”互為因果,寥寥數字,語言精練。寫庭下景色,用“空明”一詞,毫無修飾,卻體現出空靈、坦蕩的意境。將竹柏影子比作水中藻荇,已十分貼切,“交橫”一詞更準確地表現了藻荇姿態,彷彿觸手可及。之後,作者筆鋒陡轉,連發二問,既親切自然,富於韻律,又拓展時空,發人思緒。

這“美”來自結尾的“精”。從文章結構看,結句屬“合”,就此打住。從語意上看,它包藴豐富。“閒人”一詞,表面上是自嘲地説自我和張懷民是清閒的人,閒來無事才出來賞月的,實際上卻為自我的行為而自豪——月夜處處都有,卻是僅有情趣高雅的人能欣賞的,有了人的欣賞才有美,僅有此時此地的月夜才是最幸運的,因為有情趣高雅的人來欣賞它。其次,“閒人”包含了作者鬱郁不得志的悲涼心境,作者在政治上有遠大的抱負,可是卻被一貶再貶,流落黃州,在內心深處,他也不願做一個“閒人”。賞月“閒人”的自得只可是是被貶“閒人”的自我安慰罷了。

遊記以真情實感為依託,信筆寫來,起於當起,止於當止,猶如行雲流水,於無技巧中見技巧,到達了“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純”的境界。

篇2: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記承天寺夜遊》是一篇小品文。所謂小品文,顧名思義就是資料短小(本文僅有84個字),但韻味深長,需要用心品味的文章。借用一句廣告詞來形容:“簡約而不簡單”,簡約的資料裏有着不簡單的內涵,含義深刻雋永,回味無窮。

一、明月朗照無眠夜欣然起行尋超脱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時值冬初,長江邊的小城黃州已是寒氣襲人,蘇軾本已解衣欲睡,準備就寢。可是今晚明朗的月色入户,蘇軾禁不住“欣然起行”。

蘇軾是發現今晚的月色可愛嗎那他為什麼先要“解衣欲睡”為什麼不早早做好賞月的準備如果是“解衣欲睡”,為什麼又要“欣然起行”很顯然,這一矛盾的動作正是蘇軾內心矛盾的外在體現。“欣然起行”應當只是蘇軾夜不成寐的一種解脱方式。

明朗的月色、寒冷的冬夜、孤寂的身影,往往更能勾起那些想忘掉卻無法忘掉的往事,更能想起那些想逃避卻無法逃避的往事。這樣的夜晚,想起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難以入眠。蘇軾自然難眠:記得當今聖上神宗的祖父仁宗皇帝初得蘇軾、蘇轍之日,曾曰:“吾今為子孫得太平宰相兩人,惜吾不及用也。”

經歷了兩代皇帝,可是時至今日,蘇軾不僅僅沒有當上宰相,不能為朝廷大顯身手,甚至連自家性命差點枉送!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王安石變法這麼十萬火急,這麼大刀闊斧,全然不顧社會的承受本事放慢一點速度,先團結好人心,選用一批賢良,緩緩圖之豈不是更穩妥、更能收到實效嗎……往事如煙,如今卻一幕幕、一樁樁展此刻眼前。除了流逝的歲月,“早生華髮”的哀歎,僅有“遙想公謹當年”的羨慕了!好在如今脱離了圈圈之災,能夠“寄蜉蝣於天地”。想到那裏,蘇軾於是索性“欣然起行”。

二、同是天涯淪落人此時無聲勝有聲

蘇軾“起行”絕不是僅僅欣賞月光山色,雖不至於找人互訴衷腸,但確實需要排遣內心的鬱悶。找誰最適宜呢蘇軾想到了張懷民。張懷民何許人據資料記載:張懷民,名夢得,一字偓儉。宋神宗元豐六年貶黃州,初時寓居承天寺(黃州境內)。曾築亭於住所之旁,以縱攬江山之勝概,蘇軾名之為“快哉亭”,並寫水調歌頭詞相贈。原先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相同的經歷、相同的遭遇,還有相同的志趣,自然他們“惺惺惜惺惺”。蘇軾果然眼光不凡,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冬夜,張懷民也是輾轉未眠。於是他們踏着月色,冒着寒冷的山風,暢遊承天寺。

三、淡墨寫意顯心志亦真亦幻透心聲

蘇軾和張懷民談了什麼,我們無從明白,他們也不會讓別人明白。“平生文字為吾累”,以往的傷痛使蘇軾言語更加謹慎。可是率真、耿直的蘇軾心中必須有話想説,他又能説什麼他只説了一句“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僅僅18個字,寥寥數語的寫意,卻烘托出了作者複雜的心境。自然,這18個字就藴涵着不平常的內涵。明明是明月朗照,地下卻是積水空明;明明是竹柏之影,卻似“水中藻、荇交橫”。這亦真亦幻的景色在蘇軾看來不僅僅是美,卻更多的是對人世的深思。“假到真時真亦假”,這真假莫辨的奇幻之境,莫不是這真假不分的世界那朗朗月色啊,為什麼不把這個世界照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四、慨然長歎是閒人超然物外苦作樂

空有報國之志,空有滿腹才華,卻被置於黃州團練副使這樣的閒職!蘇軾自許是“閒人”。這“閒人”的背後擁有太多太複雜的感情。既有憤懣,也有自嘲,當然也有無奈和悲哀!在苦苦探索中,蘇軾始終找不到解決現實和夢想衝突的突破口,只能吟出“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的無奈和悲哀!

但在這種種的情感後面還始終透露着一種堅強和灑脱!痛苦與磨難對於智慧者而言也是一種磨練。經歷了烏台詩案的劫後餘生、經歷了反反覆覆的貶謫、經歷了黃州城幾年的冷落,經過了無數次的風吹雨打,蘇軾的心已經變得格外的堅強。“以往滄海難為水”,太多的磨練使蘇軾逐漸淡漠了功名,走向成熟;也所以變得更加灑脱!縱是在黃州這樣寒冷的月夜,蘇軾也能發現生活的美。在常人看來可是是一輪最普通的山月,但在蘇軾的眼裏卻也寫滿了情趣!即使“解衣欲睡”,也要“欣然起行”!——他要在這樣艱苦的生活中尋找生活的“樂趣”!應對命運的不公,應對再三的挫折,蘇軾昂起了頭,瀟灑地“閒”看月色月影!

這就是蘇軾!一個命運坎坷。卻又心憂天下的蘇軾!一個滿腹經綸,卻不能言表的蘇軾!一個飽經滄桑,卻依然灑脱的蘇軾!黃州承天寺上的那輪明月啊,寫滿了他不盡的情思!

篇3: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後面還有多篇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記承天寺夜遊》是蘇軾在被貶於黃州的困苦境遇中寫的,寫於宋神宗元豐六年(1083),當時,作者正因“烏台詩案”被貶謫。張懷民,名夢得,清河(今河北省清河縣)人。他於元豐六年貶謫到黃州,處逆境而無悲慼之容,是一位自制力很強,性格倔強的人。這就無怪乎蘇軾要引他為同調和知己了。

全文短短的八十餘字,分三層,第一層敍事,第二層寫景,第三層議論。首句即點明事件時間“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時蘇軾因“烏台詩案”被貶至黃州為團練副史已經四年了。詩作者見月色而“欣然起行”,充分顯示出內心的喜悦,進而想到要與人分享喜悦,應當有人共同賞月,才不致辜負如此良夜。“念無與為樂者”這個“念”字,由“欣然起行”的“行”字轉化而來,寫出心理活動的發展過程。作者在寂寞中求伴侶,見明月而思同心;這就很自然地過渡到下一句:“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遂至”二字下得十分輕淡,好像不假思索,卻包含着能一同賞月者僅有這個人,非這個人不可的意思。由此可見張懷民在作者心目中的位置了。

“亦未寢”的“亦”字,寫出這一對朋友情懷相似。對方的“未寢”,也正是作者意料中的事。他不必具體去寫張懷民如何如何,只這一句,就足以表達出兩人的同心之情了。“相與步於中庭”,能夠跟“無與為樂者”一句對照起來讀,前後顯得有照應,有變化。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這是寫月光的極度傳神之筆。短短三句話,沒有寫一個月字,卻無處不是皎潔的月光。作者用“積水空明”四個字,來比喻庭院中月光的清澈透明;用“藻荇交橫”四個字,來比喻月下美麗的竹柏倒影,可謂鈎魂攝魄,精練得無以復加。

“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作者連發二問,卻用不着作答。寥寥數筆,攝取了一個生活片斷。敍事簡淨,寫景如繪,而抒情即寓於敍事、寫景之中。敍事、寫景、抒情,又都集中於寫人;寫人,又突出一點:“閒”。月色常有,竹柏亦常有,但像我們這樣賞月的“閒人”卻不可多得啊!寥寥數語,感慨深長。它包孕着作者宦海浮沉的悲涼之感和由此領悟到的人生哲理,在痛苦中又得到某種慰藉的餘甘。試想,一個被拋出喧囂的功名利祿之場的“閒人”卻能有“閒情”來欣賞大自然的美妙景色,這是有幸呢,還是不幸呢?看來作者是以“閒人”自居,也是以“閒人”自傲的。當時他雖有微官在身,卻有名無實,“閒人”二字,也許不無牢騷吧?但他自寬自慰,從官場仕途的失意者,變為大自然的驕子,他投身於自然的懷抱,在大自然的撫慰中治癒政治鬥爭的創傷,從大自然的神奇秀美中獲得精神的復甦和心境的安寧。他發現自然美,吟詠自然美,同時也在發現自我,吟詠自我。美學中所謂“物我同一”的境界,在蘇軾這類作品中得到了完美的表現。

“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作者最終這一句慨歎,誠然有自豪和自慰的意味,但較多的還是惆悵和悲涼。世間如此孤寂者又有幾人呢?被罪之人,謫居的境遇,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無時無刻不纏繞着他。雖然作者情懷豁達,盡力在排遣內心的苦悶,但消極的情緒還是無可奈何地流露出來。

篇4: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元豐二年(1079),蘇軾因對新法持有不一樣意見,被網羅罪名,投入監獄。四個多月後,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地方軍事助理官)。官銜上還加了“本州安置”字樣,不得簽署公事,不得擅離安置所,實際上跟流放差不多。《記承天寺夜遊》是蘇軾在被貶斥於黃州的困苦境遇中寫的。這篇僅有八十多字的短文,寫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作者無法睡眠,到承天寺去找好友張懷民,兩個人一同在月光如水的庭院中漫步。作者以詩一樣的筆觸描繪了月色之美,創造了一個清冷皎潔的意境,同時也流露出遭貶生涯中自我排遣的特殊心境。它好象一首清冷的月光曲,每一個音符都閃耀着銀色的寒光,都傾訴着作者皎潔而悲涼的情懷。[由本站網友投稿]

下頭我們就來進行分析吧。“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元豐六年,是作者被貶謫到黃州的第四年。夏曆十月十二日,正當初冬,夜裏已很有點寒意了。寒夜寂寥,“解衣欲睡”,這當兒,月光悄悄地進門來了。“入户”二字,把月光擬人化,寫得自然而生動。月光似乎懂得這位遷客的寂寞無聊,主動地來與他作伴,有意地慰藉我們這位失意的詩人。“欣然起行”,是作者的反應;寫出他睡意頓消,披衣而起,見月光如見久違的知心朋友,欣然相迎。一個被朝廷所貶謫的“罪人”我們能夠想見他這時交遊斷絕,門庭冷落的境況;僅有月光毫無勢利之情,在寂寥的寒夜裏,依然來拜訪他。作者的興奮和喜悦都已高度地概括在“欣然起行”這四個字中了。這一句與“解衣欲睡”相對照,顯得一伏一齊;一沉悶,一活躍;完全是兩樣心境,兩種節奏。

蘇軾對月光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他常常以擬人化的手法,把月光寫得很富有人情味。例如著名的《水調歌頭》寫月光“轉朱閣,低綺户,照無眠”,猶如臨歧執手的愛侶,欲去叮嚀,頻頻回首,顯得何等繾綣情深;又如《洞仙歌》:“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這偷看人間私情密約的月光,彷彿含着幾分神祕而羞澀的微笑,使人感到如此調皮而可愛。至於《卜算子》中“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所描繪的,那掛在梧桐上的一鈎秋月,夜空中的縹緲孤鴻,已經與獨往獨來的“幽人”即詩人自我融為一體了。我們不妨説,孤鴻就是詩人的身影,而月光就是詩人的靈魂。這首詩與本文作於同一時期,也寫月夜的心境和感受,可是情懷顯得更為悽苦和蒼涼了。

作者見月色而“欣然起行”,充分顯示出內心的喜悦;進而想到要與人分享喜悦,應當有人共同賞月,才不致辜負如此良夜。“念無與為樂者”這個“念”字,由“欣然起行”的“行”字轉化而來,寫出心理活動的發展過程。可是,作者在當時的境遇中,卻“無與為樂者”。作者的心境由欣喜而轉入沉思,發出了低沉的喟歎,文情也所以顯得跌宕多姿。這句話還能夠分兩層意思來申説:其一,寫出作者在貶居中寂寞寡歡,即使是多年的老朋友,也不敢跟他通問來往。天上的月亮並無勢利之心,而人間卻多勢利之徒。這是作者的悲憤,這悲憤籠罩着貶謫生活的濃重陰影。一同賞月的應當是同心之人,世上那些庸俗勢利之徒,是不配來欣賞而自我也不屑與之同賞的。那末能夠與之賞月的又有誰呢這是第二層意思。作者在寂寞中求伴侶,見明月而思同心,這就很自然地過渡到下一句:“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遂至”二字下得十分輕淡,好象不假思索,卻包含着能一同賞月者僅有這個人,非這個人不可的意思。由此可見張懷民在作者心目中的位置了。從文章的情勢來説,上一句是“止”,這一句是“行”;蘇軾自我形容作文“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所不可不止”(《答謝民師書》)。象這種地方,看起來毫不經意,卻顯得“

文理自然,姿態橫生”,有很高的藝術技巧。“尋張懷民”的“尋”字,也很值得玩味。它包含着作者的一種揣想:應對如此良夜,張懷民必須不會矇頭大睡吧他八成也在賞月。只是不知他是在庭中玩月,還是出門步月呢所以需要尋他一尋。這是“尋”的第一層意思。其次,“尋”與“訪”不一樣,“尋”有一種急欲找到失物似的迫切感,這就熨帖地寫出了作者渴望與知心好友共同賞月的急切心理。那末作者要“尋”的這位張懷民,是何許人也張懷民,名夢得,一字偓佺,清河(現河北省清河縣)人,他於元豐六年貶謫到黃州,初到時寓居在承天寺(承天寺故址在現湖北黃岡縣南)。曾築亭於住所之旁,在那裏能夠縱覽江山的勝概,蘇軾名之為“快哉亭”,並寫了一首《水調歌頭》詞贈他,詞中有“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的名句。蘇軾之弟蘇轍也為他寫了一篇《黃州快哉亭記》,文章中説張懷民雖然屈居主簿之類的小官,但他心地坦然,不把遷謫放在心上,公務之暇,以山水怡情悦性,處逆境而無悲慼之容,是一位有過人的自制力和性格倔強的人。這就無怪乎蘇軾要引他為同調和知己了。我們再看:“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亦未寢”的“亦”字,寫出這一對朋友情懷相似;對方的“未寢”也正是作者意料中的事。他不必具體去寫張懷

民如何如何,只這一句,就足以表達出兩人的同心之情了。“相與步於中庭”,能夠跟“無與為樂者”一句對照起來讀,前後顯得有照應,有變化,文情的跌宕表現了作者心境的舒展,宛如在清冷的琴絃上撥出幾個歡快的音符。月光下的漫步,是多麼富於詩意!它不一樣於寧靜的憑欄眺月,也不一樣於狂放的飲酒賞月;而是靜中有動,把恬靜的心境和詩意的感受化為從容的步履。他們盡能夠不發一言,但那和諧的步月節奏,已足以表達出相互默契的心聲了。蘇軾寓居在黃州東坡時,喜歡在月光下扶杖漫步,他曾把這種漫步點化成一首情趣盎然的小詩:“雨洗東坡月色清,市人行盡野人行。莫嫌犖确坡頭路,自愛鏗然曳杖聲。”(《東坡》)詩人在漫步中領略月光的完美,在漫步中思索人生的哲理;從中我們能夠體會到作者鄙棄人世的喧擾,愛在清寂中追求心靈的寧靜和純潔的境界。

作者之後寫道:“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這是寫月光的高度傳神之筆。短短三句話,沒有寫一個“月”字,卻無處不是皎潔的月光。作者用“積水空明”四個字,來比喻庭院中月光的清澈透明;用“藻、荇交橫”四個字,來比喻月下美麗的竹柏倒影,可謂鈎魂攝魄,精練得無以復加。以水喻月,本來並不顯得新穎;新奇的是作者不用普通的明喻,而以隱喻先聲奪人,造成一種庭院積水的錯覺,進而寫清澄的水中交錯着藻荇的清影,觸類生髮,把隱喻又推進一層,使人感到撲朔迷離,水月莫辨。正當讀者恍惚迷惘地加以體味時,作者卻輕輕地點出:“蓋竹柏影也。”於是恍然大悟。只消一個“影”字,不明寫月光而月光的完美意境已宛然具現。它一方面來自真切的生活體驗,另一方面又出於高明的烘染技巧。“積水空明”,給人以一池春水的靜謐之感;“藻、荇交橫”,則具有水草搖曳的動態之美;整個意境靜中有動,動而愈見其靜。“積水空明”是就月光本身作形容,“藻、荇交橫”則以竹柏倒影來烘托。兩句之間,有正寫側寫之分,收點染並用之妙,從而創造出一個冰清玉潔的透明境界。這個透明的境界,映照出作者光明磊落、胸無塵俗的襟懷;月下的竹柏倒影,可能也有某種寓意:竹柏是耐寒之物,“歲寒然後知鬆

柏之後凋也”,古人稱鬆、竹、梅為“歲寒三友”,以喻堅貞的操守。月光投影於竹柏,不正是純潔而堅貞的象徵嗎這一寫景之筆,看來不僅僅是記實,並且是一種含蓄的抒情。我們從“積水空明”的意境總體中,聯繫作者與友人庭中步月的活動,還能夠形象地推衍出一個作者沒有説出來的隱喻:這一對步月的幽人,難道不就是悠遊於“積水空明”中的魚兒嗎《莊子·秋水》説:“儵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儵魚,即白條魚)莊子濠上觀魚的故事,能夠幫忙我們理解作者當時那種自由自在的心境。僅有在這時,他才擺脱了沉重的遷謫之感,忘懷人間的得失,而進入一個表裏澄澈的透明世界。這幾句是寫月光,也是寫作者的心境。它是一首美妙的月光曲,也不妨説是一個透明的夢。

之後,作者連發二問:“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卻用不着置答;月色常有,竹柏亦常有,但象我們這樣賞月的“閒人”卻不可多得啊!寥寥數語,感慨深長。它包孕着作者宦海浮沉的悲涼之感和由此領悟到的人生哲理,在痛苦中又得到某種慰藉的餘甘。試想,一個被拋出喧囂的功名利祿之場的“閒人”卻能有“閒情”來欣賞大自然的美妙景色,這是有幸呢,還是不幸呢看來作者是以“閒人”自居,也以“閒人”自傲的。當時他雖有微官在身,卻有名無實,“閒人”二字,也許不無牢騷吧但他自寬自慰,在作於同一時期的《臨皋閒題》一文中説:“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閒者便是主人。”這樣的“閒人”,從官場仕途的失意者,變為大自然的驕子,他投身於自然的懷抱,在大自然的撫慰中治癒政治鬥爭的創傷,從大自然的神奇秀美中獲得精神的復甦和心境的安寧。他發現自然美,吟詠自然美,同時也在發現自我,吟詠自我。美學中所謂“物我同一”的境界,在蘇軾這類作品中得到了完美的表現。“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作者最終這一句慨歎,誠然有自豪和自慰的意味,但較多的還是惆悵和悲涼。世間如此孤寂者又有幾人呢被罪之人,謫居的境遇,就象一條無形的繩索無時無刻不纏繞着他。雖然作者情懷豁達,盡力在排遣內心的苦悶,但消極的情

緒還是無可奈何地流露出來。時代和階級的侷限,以及佛、老思想的影響,使他只能奏出這樣清冷而悲涼的“月光曲”,這是我們能夠理解的。

蘇軾這類抒情小品,在濃郁的詩情畫意中滲透着發人深思的人生哲理,寫來樸素自然,情理交融,行文之際,“如萬斛泉源,不擇地而出”(《文説》)。明代王聖俞在選輯《蘇長公小品》時説:“文至東坡真是不須作文,只隨事記錄便是文。”這是一種“百鍊鋼化為繞指柔”的藝術境界。它兼有魏晉文風的通脱和六朝小品的雋永,而又自出面目,代表了宋代小品文的最高成就。明代“公安派”的袁氏兄弟對蘇軾十分傾倒,袁宏道説蘇軾的文章最可愛的是小品文,如果沒有小品文,而僅有大文章,那末就不成其為蘇軾了(見《《蘇長公合作》引》)。袁宗道因為景仰白居易和蘇軾,而把自我的書齋取名為“白蘇”,把自我的集子題為《白蘇齋類稿》。他們在反對前後七子的復古主義時,向蘇軾學習抒情小品的寫作,“獨抒性靈,不拘格套”,創造出一種清新活潑的文風。從明代“公安派”的山水小記,到張岱的《陶庵夢憶》,及至清代袁枚、鄭板橋的散文,都能夠看到蘇軾抒情小品的深遠影響。

篇5: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全文分三層。第一層敍事:交待了時間,地點和夜遊原因。首句即點明事件時間“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時蘇軾因“烏台詩案”被貶至黃州為團練副使已經四年了。這天夜裏,月光照入他的房間,作者本欲就寢,怎奈被這完美的月色所迷,頓起雅興,但想到沒有同樂之人,遂動身去不遠的承天寺尋張懷民。張懷民和蘇軾一樣,亦是被貶至黃州來的貶官,他和蘇軾的友誼相當篤厚。當晚,張懷民也還未睡,於是二人一齊來到院子中間散步。這一層敍事,樸素、淡泊而有自然流暢。(尋友夜遊)第二層寫景:描繪庭中月光的澄清。作者惜墨如金,只用十八個字,就營造出一個月光澄碧、竹影斑駁、幽靜迷人的夜景。讀者自能夠發揮想象:月光清朗,灑落庭中,那一片清輝白茫茫一片好似積水空潭一般,更妙的是,“水”中還有水草漂浮,遊蕩,於是乎恍恍然便如仙境一般了。作者的高妙之處在於,以竹、柏之影與月光兩種事物互相映襯、比擬、比喻手法精當,新穎,恰如其分地渲染了景色的幽美肅穆。更體現出了月光清涼明淨的特點,襯托出作者閒適的心境。(庭中夜色)第三層:惋惜無人賞月便轉入議論。作者感慨到,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可是有此閒情雅緻來欣賞這番景色的,除了他與張懷民外,恐怕就不多了,整篇的點睛之筆是“閒人”二字

,蘇軾謫居黃州,“不得籤書公事”,所擔任的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官,與儒家的“經世濟民”之夢想相去甚遠,即所謂“閒人”之表層意義,它委婉地反映了蘇軾宦途失意的苦悶;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月光至美,竹影至麗,而人不能識,唯此二人能有幸領略,豈非快事!蘇軾的.思想橫跨儒釋道三家,這便使他的處世態度有極大的包容性,能夠説是寵辱不驚,進退自如。當然,他在逆境中的篇章更能折射出他的人格魅力!

篇6:記承天寺夜遊賞析

那裏的“美”首先來自資料的“真”。東月朗照,激發了作者的遊興,想到沒有“與樂者”,未免美中不足,因而尋伴,這時錯覺生趣,情感觸動,於是記下此景此情,順理成章,一切是那麼的和諧自然,毫無雕飾造作之感。這“美”來自語言的“純”。筆記如同拉家常,娓娓敍來。雖然沒有奇景之處,但卻不能增刪或改動什麼字眼兒。點明日期,是筆記體遊記所必須的,“月色入户”與“欣然起行”互為因果,寥寥數字,何其洗練!寫庭下景色,用“空明”一詞,不枝不蔓,體現出空靈、坦蕩的意境,將竹柏影子比作水中藻荇,已然十分貼切,“交橫”一詞更準確地表現了藻荇姿態,彷彿觸手可及。之後,作者筆鋒陡轉,連發二問,既親切自然,富於韻律,又拓展時空,發人思緒。《記承天寺夜遊》表達的感情是微妙而複雜的

蘇軾自我評論他的文學創作,有一段話很精闢:

吾文如萬斛泉源,不擇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雖一日千里無難。及其與山石曲折,隨物賦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其他,雖吾亦不能知也。(《文説》)

這段話,可與他的另一段話相補充:“夫昔之為文者,非能為之為工,乃不能不為之為工也。山川之有云霧,草木之有華實,充滿勃鬱而見於外,夫雖欲無有,其可得耶?”(《江行唱和集序》)

這“美”來自結尾的“精”。從文章結構看,結句屬“合”,就此打住。從語意上看,它包藴豐富。“閒人”一詞,表面上是自嘲地説自我和張懷民是清閒的人,閒來無事才出來賞月的,實際上卻為自我的行為而自豪——月夜處處都有,卻是僅有情趣高雅的人能欣賞的,有了人的欣賞才有美,僅有此時此地的月夜才是最幸運的,因為有情趣高雅的人來欣賞它。其次,“閒人”包含了作者鬱郁不得志的悲涼心境,作者在政治上有遠大的抱負,可是卻被一貶再貶,流落黃州,在內心深處,他又何嘗願做一個“閒人”呢?賞月“閒人”的自得只可是是被貶“閒人”的自我安慰罷了。

總之,遊記以真情實感為依託,信筆寫來,起於當起,止於當止,猶如行雲流水,於無技巧中見技巧,到達了“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純”的境界。

【小編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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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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