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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短篇校園恐怖故事超恐怖校園鬼故事小説【新版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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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短篇校園恐怖故事超恐怖校園鬼故事小説【新版多篇】

校園鬼故事小説大全3:十點之後 篇一

1995年瀋陽某大學大一升大二年級的一個女生宿舍共6人離奇失蹤,因為校方封鎖消息,因此此件大事外界並不知曉,更加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直到16年後的今天,該事件的真相才從一個廣東某城市的中年拾荒者口中道出

1995年的夏天,她20歲,對她來説這本來是個多夢的季節,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鬼故事)|(鬼故事)|靈異鬼故事,這似花的年華卻因為她們的一時貪玩而草草夭折,而她還險些葬送性命。她是不幸者中的幸運兒,因為同宿舍的其餘5位舍友都早已魂歸地府。事情還得從入學後的第二個期末考試後説起

期末考試前大家就商量好了,這個暑期留校,一來學習起來不會那麼孤單;二來想玩也有個伴;三來也可以省了坐車的錢。暑期很快就過去了半個多月。這天,宿舍6人吃完晚飯坐在一塊閒談。哎,陸珍,怎麼好久沒有看到上次那位帥哥叫你出去吃飯了?陸珍啐了王平一口:去你的,那是我親表哥,別瞎説。

上次我一個遠房親戚來看我,還不是讓你給笑足了一個月,活該!王平説完格格地笑了起來。我看啊,你們倆都是發春的小貓,都想男人了是吧?在一旁看她們倆鬥嘴的陳丹芹打起趣來。得了吧,你們三個都一個德性,走,本小姐帶你們去算算命,看看什麼時候有桃花運。在一旁正和葉蘭聊着什麼的莫柳兒發話了。 切,算了吧,算命的怎麼説都行,小心把你們騙去賣了也不知道。葉蘭不屑地説道。這事兒還是別碰的好,聽説怪邪門的。

一直沉默的陸靜雲顫巍巍地説道。喲,靜雲啊,看不出你還真信算命這事兒?大夥走,車站附近的天橋底下就有一算命的,咱們調侃調侃去。葉蘭聽靜雲這麼一説反而來興致了。好!大夥異口同聲的附和道。話可不能這樣説哦,蘭蘭,到時候出事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靜雲警告道。我們是給那三隻發情的貓咪算桃花運,嘿嘿,靜雲你瞎操心啥呢。走吧。説着大夥也不管靜雲同不同意,拉了她就往外拽。

一路上,靜雲還在不停地囉嗦着:一會大家千萬不要亂説話,這算命的,真的很邪門,我聽我媽媽説過,有的人去算命,結果把命都話還沒有説完,嘴巴已經被一串冰糖葫蘆給塞住了。大家看着她乾瞪眼的樣子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七八點的夜晚,天已經黑了下來,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好像是在向人們昭告天命的善變。説笑間,一行6人很快就來到天橋底下。哎,就是她眼尖的葉蘭指着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叫道。

嘿,你們看,他還挺專業的嘛,八卦黃道袍,還戴頂道觀呢!調皮的莫柳兒調侃道。大家聽了又是一陣大笑,只有靜雲怯怯地不敢吱聲。走近那位算命先生,原來是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看起來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他看了一下這6個女孩子,眼神掠過一絲惶恐之色,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卻被細心的靜雲看在了眼裏。

幾位是要算命嗎?是的,先生,就不知道你算得準不準。莫柳兒搶先回答。那就看幾位問什麼了。幫她們三人問一下什麼時候有桃花運。莫柳兒指了指陸珍、王平還有陳丹芹笑嘻嘻地説道。先生沉吟了片刻,緩緩地説道:或許你們都沒有機會了,唉,你們請回吧。陸靜雲聞言,覺得事有蹊蹺:先生,麻煩您可以説清楚一點嗎?先生沉默了,似有所思。

喂,別在那故弄玄虛的,你到底懂不懂的。葉蘭不耐煩地説道。哎,別亂叫,你沒看先生在想嗎?靜雲扯了扯葉蘭的衣角小聲地勸道。你們6人當中有一人已經死了,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淘氣可以原諒,放肆就不可饒恕了。好了,你們幾個好自為之吧,信也好不信也罷,今晚0點正,天崩,小心性命之憂。我能説的只有這麼多了。先生説完,拿起包袱就想走。靜雲連忙拉住他:先生,您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可是天機不可泄露。靜雲見狀,只好作罷:謝謝先生了,那卦金多少錢?這卦金太重,我收不起。先生説完,搖了搖頭便急步走遠了。除了靜雲低頭沉思外,其餘5個女生都不屑地對着算命先生的背影指指點點。

大家都覺得回去太早也是無聊,於是便一起逛起街來,一會步行街一會超市商場,時間過得特別快。十點半了,該打道回府休息了。回到宿舍,洗完澡後大家又七嘴八舌地在討論剛才那個算命先生。他是不是腦袋有毛病,活生生的6個大美女他看不見?他才死了呢!我看啊,他是睜眼瞎。

心眼也瞎了。以為自己是孫悟空的授藝師父呢,傻帽一個。説我們放肆,我看他才放肆呢,隨地擺攤傳播迷信,影響市容。

明天告到工商管理局去把他給抓了。大家正説得興起,一直低頭不語的靜雲突然説道:先生説今晚0點正,天崩,叫我們小心性命之憂。大家一愣,同時往頭頂看去電燈和吊扇。雖嘴巴上説不信,但是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往宿舍兩頭靠。快,陸珍,關了吊扇。靜雲叫道。吊扇停了,大家都看着牆上的掛鐘,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事情發生。當秒針與分針、時針重疊的一剎那,只聽見哐噹一聲,吊扇脱離天花板掉了下來。忽然,大家都四散回到了自己的牀鋪,算命先生説她們當中有一個人已經死了,天崩的預言已經應驗,對這個大家當然也深信不疑了。

但那個人,確切來説,那個詐屍的會是誰呢?到底是誰?死了就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嚇我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場姐妹,至於這樣對我們嗎?靜雲第一個説話了,雖然聲音很大,但大家都聽出來聲音之中帶點恐懼。回答她的是一片的沉默。大家做什麼都在一塊,誰都沒有單獨行動過,除非除非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時候王平顫抖着聲音説道。

沒有人迴應,回答她的又是一片沉默。 在事情沒説清楚之前,大家都不許睡覺!靜雲大聲説道:如果我們6人當中的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那就是説其中有一個是詐屍,要知道屍體和常人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可想而知大家面臨着什麼樣的危險。

這這道理誰誰都懂但是但問題是我們幾個人做什麼都在一起像像王平説的,除非是在大家都睡覺的時候可?傷?帕慫?摯吹玫僥兀?柳兒怯怯地説道。不!屍體和活人在根本上有什麼區別,難道大家都不知道嗎?一具屍體,不管你往她肚子裏塞再多的東西,她都不可能有新陳代謝的!測呼吸不行,我們測體温,體温沒差別,(鬼故事)|(鬼故事)|靈異鬼故事,我們看血液!反正今天非要把她揪出來不可!大家聞言照做,但毫無結果。柳兒不耐煩了:或許吊扇掉下來的事是湊巧,根本就沒那回事,説不定那真的就是個神棍,大家都睡覺吧。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但是誰也沒有去關燈,雖然都閉上了眼睛,但誰也沒有睡着,只要誰有一點點動靜,都會有另外5雙眼睛盯着她。大家都還在猜度着到底誰才是那具屍體。

一點,兩點,三點,陸靜雲從牀上爬了起來。難道,會是靜雲?不想去見算命先生就是怕被揭穿?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猜測起來。

但是,很快地她就又躺下了,原來是起來拿餅乾吃。四點了,大家還是沒有睡覺,都害怕睡着後會被害死。這時,柳兒從牀上爬了起來,穿起拖鞋就向洗手間走去,拖鞋是平底的,不穿高跟鞋她的腳跟為什麼不着地?大家都想到了,可是都不敢坐起來指證她,生怕其他人早已熟睡,但看着她走路的詭異姿勢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柳兒進去洗手間後三分鐘就出來了,依然是兩手空空,依然是那個詭異的走路姿勢。睡在她上鋪的王平更被嚇得差點昏過去,因為她從咪起的眼縫看到柳兒的臉色慘白慘白,嘴角輕輕地揚起似笑非笑,白眼仁翻起瞪着她,大概三秒鐘後就回到自己的牀上躺下了。王平使勁地控制住自己微微發顫的身體以免被她發現。大家都在惶恐中度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當第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王平再也忍耐不住,從牀上爬起走到睡在旁邊的陸珍那裏,大家也都不約而同的起來了,聚到一塊衝出了宿舍:是柳兒,昨天晚上好恐怖,沒有穿高跟鞋,她走起路來還踮起腳尖,真的很詭異。是啊是啊,她還翻着白眼往我這瞪,嚇死我了。

奇怪,她呢?還是靜雲比較冷靜,發現柳兒已經不在宿舍了。大家都揣測起來:不會是知道我們已經發現她了,所以逃跑了吧?怎麼會?她死了再回來肯定是有目的的,不會就這樣走的吧?那她到底去哪裏了,我們5個人10隻眼都讓她蒙過去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了。她是鬼,不是人,鬼是懂法術的!

或許她就在我們中間呢!5個女生被嚇得哇哇大叫:是她的聲音!好可怕!柳柳兒,有什麼事要要我們幫忙的你你儘管開口,姐妹一場我們我們也不會不幫你的,但你沒有必要這樣嚇唬我們,你你出來吧!還是靜雲出來主持大局了。不!你們當中也要死一個,因為我要復活,必須要在你們當中找一個替死鬼,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當中死一個你才能復活?你又是怎死的?這是遊戲規則,被複活的人什麼都不可以透露,否則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去找昨天那個算命的打聽,我勸你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他不會再回來了,他不敢!就在這幾天,我就要找個機會殺死你們其中的一個,到時候我又可以繼續生活下去了,哈哈哈

三天後,柳兒徹底地消失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陸珍、王平、陳丹芹、葉蘭都陸陸續續地離去,每一個晚上剩下的女生都做着同一個噩夢。現在,只剩下陸靜雲一個了,她知道,消失不見的舍友都被帶進了柳兒所謂的遊戲當中,或許,他們死後在某個地方復活了,又或許,已經人間蒸發。她現在也不害怕了,她已經明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所以,她調整好心態以讓自己坦然地去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如她所料,她死了,是在夢中被葉蘭活生生地把靈魂逼出體內的,她不恨所有奪走舍友生命的人,畢竟她們都還年輕,對未來都充滿着期盼。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天上的皇母娘娘就如半個多月前在皇母廟看到的雕像一樣莊嚴

原來半個多月前,宿舍一行6人去皇母廟觀光,因一時貪玩,6個人挨個往皇母娘娘的大油燈座澆礦泉水皇母娘娘大怒,她對柳兒説,她們6個人當中要死其中一個人,她才消氣。因為柳兒是第一個澆的,所以首當其衝。但柳兒不服,她説雖然她是第一個澆的,但其他5人也有份澆,早澆遲澆沒有分別!皇母見她説得有理,便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殺死舍友當中的其中一個來做她的替死鬼,而且不讓活着的其他人知道她殺的是誰。

但皇母害怕那位算命先生泄露天機,於是在柳兒的前額印上皇母印鑑把他驚走。後來死的陸珍、王平、陳丹芹和葉蘭玩的都是同一個遊戲。同樣的,靜雲也要玩一樣的遊戲。

皇母娘娘讓她殺死任何一個人,就讓她重新回到人間。但她沒有答應。皇母笑了,對她説,她的舍友都沒有被複活,就是因為她們的自私,如果她們不拿剝奪別人的生命作為自己活下去的籌碼,如果她們都有一顆奉獻自我的心,那麼,她們都不用死。陸靜雲,就是那個拾荒者,她請求皇母娘娘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做個拾荒者,她説她要把5位舍友殘缺的心重拾完整。皇母娘娘答應她,哪天她們幡然悔悟,就讓她們重返人間,走完那段初現彩光的似花年華。

校園鬼故事長篇小説2:長跑 篇二

一年一度的校運動會要開始了,我這個體育委員真是相當發愁。我們班往年的參賽項目是三千米跑,可是今年我們班的長跑選手正在住院,他病了。

我們班的體育人才一向不多,就只有一個阿杜擅長長跑。如果我們其他人上場比賽,那一定只能做別人的墊底陪襯。

我頭疼啊!

可是,阿杜在報了名後突然得了急病,現在正在醫院裏等待手術。

唉!只好找別人來代打了。

我最後總算動員出阿王參加了比賽,輸就輸吧,反正只是比賽,就這樣吧。

運動會比賽當天,我們班的同學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因為大家都知道阿王肯定會輸,真沒意思。

阿王就要上場比賽了,而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勝算。

他對我撇了撇嘴:“記得給我加油吧。”

發令槍響了,阿王果然跑在最後。

我們全班都覺得十分無奈,因為阿王實在不是長跑的料。

這時,阿王的臉色開始有些發紅,而且他對着看台一個勁兒地搖動着手臂。我們都以為他是在歡呼,因為這時他跑的速度明顯更快了,阿王已經超過了好幾個選手,我們全班都站起來給他歡呼加油。

但是,我突然發現阿王的表現有些奇怪,因為他邊跑邊不停地揮動着手臂,好像他同時還在喊着什麼,但是我們離得太遠聽不着他在喊些什麼。

這時阿王已經超過了所有的參賽選手,遙遙領先地跑在隊伍前面。

當阿王又一次跑過我們班所在的看台前面時,我們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因為他根本沒有在看着跑道,而是扭頭望着我們大喊大叫。

而他喊的是……

“救命!”

全校所有的同學都從看台上站了起來,大家都對着阿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趕忙從看台上衝下去跑向阿王,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大會主席在廣播中決定臨時停止比賽。很多人都向阿王跑了過去,而阿王滿臉痛苦,仍在跑道上向前飛奔,但是誰都看得出他是身不由己……

在之後的大學生涯中,阿王都不再參加任何的體育活動,甚至連體育課都不再出席。

而就在運動會那天,阿杜也死在了手術台上。

後來,我們學校的運動會也沒有再設過長跑項目。

校園鬼故事小説大全1:拖把 篇三

壓抑而沉重的六月終於過去了,拿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我覺得身輕如燕,做什麼都是笑呵呵的。整整一個假期沒有作業,一個勁兒的瘋玩,比起大學聯考時那不是人過的日子,真是有天壤之別。轉眼間暑假就過去了,我懷着對大學生活的美好憧憬來到a大。

不愧是全國文科類院校的代表,校園裏到處鳥語花香,隨處可見碧波粼粼。古色古香的建築掩映在婆娑楊柳中;相依相偎的情侶在樹陰下的石凳上竊竊私語。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大學生活和高中時有許多不同。首先是住校,這真讓我向往。長這麼大,我還從未離開過媽媽身邊超過一個月呢!我們的宿舍樓是位於校園中心偏北的一棟新蓋的六層樓。灰色的表面看起來有點兒黯淡,但裏面的一切設施都是嶄新的,還帶着股新刷的油漆味。

拎着行李爬進二樓的宿舍,才發現我是第三個來報到的。一共六張牀,靠窗的兩個下鋪都已經被人佔領,我只好爬了個上鋪。收拾了會東西,便和下面那兩個女生聊了起來。她們和我是一個系的,一個叫金燦,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另一個眼睛大大的叫閔雅玲。我開玩笑地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啞鈴,她也不生氣,只是以牙還牙地叫我鐵餅。不一會兒,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我們正坐在牀上唧唧喳喳。門開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伸了進來,嚇了我一跳。啞鈴哈哈大笑,我才看清原來那是一個女生的一頭捲髮,不僅有些惱怒地推了她一下。那個女生跟着我們呵呵笑了幾聲,開口説道:零三級文創三班的,一會兒去三教一三九開會。

啞鈴刷地站了起來,很嚴肅地敬了個舉手禮,又樂不可支地倒在牀上。

一三九是一個挺大的教室,有我們高中教室的四倍那麼大。裏面坐了一百多號人,講台上一個胖胖的老師和一個女學生在説些什麼。啞鈴拉着我找了個位置坐下。很快,我們和那一小片就打熟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講着高中時的逸聞趣事。只有前排的一個女生,不聲不響,也沒有轉過頭來。我有些奇怪,伸手想拍她肩膀,一個同學拉住我:嗨,不要動她。

為什麼?我更奇怪了。

她是個怪人。她向我吐了吐舌頭:我們來了半個小時了她都不跟我們講話,問了也是白問,什麼話也不説,估計是讓大學聯考給逼瘋了。

我有些反感她説話的口氣,但也沒説什麼。那女生有一頭烏黑的長髮,大概站起來會到腰那兒吧,但是不夠亮澤。我琢磨着有時間和她聊一聊,向她推薦一下潘婷潤髮精華素什麼的。她可能只是有點兒自閉。我想:只要有人願意陪她説説話就會好一些。

還沒等我有機會和她講話,如火如荼的軍訓就展開了。我每天累的好像遊了三十公里的泳,一回到宿舍就癱倒在牀上,哪有工夫去管其他的事。於是,我慢慢地把這個奇怪的女生淡忘了。

宿舍裏的廁所是公共的,就在我們屋的旁邊,所以晚上上個廁所什麼的也比後面的宿舍方便了許多。只是每到半夜兩三點左右,就會聽見模模糊糊的動靜,好像是兩個人説話的聲音。我這人睡覺淺,一有點兒動靜就醒,心裏不禁很氣憤:哪個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天天在外面聊天,打擾別人好夢。但想歸想,我可懶得半夜爬下牀去質問。迷迷糊糊地,也能將就着睡到天亮。

還有一件讓我覺得奇怪的事,就是我從未見過有人打掃廁所。有一次我跟啞鈴討論這個問題,她打着哈欠不耐煩地回答我笨!白天不打掃自然是晚上打掃了。這點都想不到。

晚上?我猛地想起晚上的動靜,恍然大悟:原來是打掃廁所的阿姨晚上在聊天。

來a大也有三個多月了,我逐步適應了大學裏的環境,和大家也熟悉了起來。惟獨那個奇怪的女生,她上課時從不發言,也從不和別人説話,我甚至從沒有看見過她去吃飯。不過我知道了她住在與我們宿舍隔三個門和一個廁所的二一四。聽説她宿舍的人都不跟她講話,幹什麼都不叫她,還説她精神有毛病。這讓我覺得她很可憐。

我對啞鈴説:咱們去找她説説話吧,看她怪可憐的。

啞鈴尚未開口,金燦早已搶着説道:你們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她是個啞巴。

原來如此!鬼故事

大概是晚上吃的水煮肉辣椒放的太多,我一趟接着一趟地跑廁所,吃了三片瀉立停也沒管用,一直折騰到一點多鐘。這不躺下還沒半個小時,我的肚子又咕嚕嚕地翻江倒海,沒辦法,只好抓起手紙往廁所衝。

剛解決完畢,便聽見門外一陣講話聲。我不禁喜形於色:這次上廁所真是一舉兩得,剛好碰上了天天晚上擾我清夢的兩個阿姨,可以解決我半夜翻來覆去的苦惱了。

我把門框推開一條縫,卻發現整個廁所裏只有一個背對着我在拖地的阿姨。我糊塗了,剛才明明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啊!我又仔細地揉了揉眼睛,沒錯,真的是隻有一個人。大概另一個阿姨在外面吧我給自己找了個能説得過去的理由。

我正要出去,只聽見阿姨問:噯,今兒個幾號了?

我探頭向外面看了看,走廊裏空無一人。那她應該是在和我説話了。可是她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我有些奇怪,難道她背後還長着眼睛不成?

剛要張口回答,早有一人搶先一步:二十四號了。

咦?哪裏來的人聲?不是從我這邊發出的,可那個阿姨那兒只有她一個人啊!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那個阿姨卻轉過來了。我趕忙向她微笑,她也向我微笑。她大概有四十多歲吧,長的很和藹。

我正要向她講晚上睡覺被打擾的問題。她先開口了:婷婷,你看,有人來上廁所噯!

婷婷?我茫然地望了望四周,並沒有一個人影。

是嗎?那我們該拿她怎麼辦呢?聲音是從地上傳來的。我往那兒一看,只有一個黑乎乎但是圓不溜秋的拖把。可是拖把上纏的不是布條,一絲一縷的,倒有些像人的頭髮。

我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腿肚子也開始哆嗦了起來。

圓圓的拖把自己轉了個角度,露出一截慘白的下巴和沒有血色的嘴脣。嘴脣一開一合:那,把她也做成拖把好了。

天啊!我好容易回過神來,飛跑着奔回寢室,死死地把門頂住。冷汗濕透了我的睡衣。門外傳來腳步聲,還有拖把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我趕緊把門反鎖,抖抖索索地爬到牀上,捂在被子裏發抖。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偷偷從被子裏露出一隻眼睛。

門慢慢地開了一條縫,走廊裏橘黃的燈光照射進來,在屋子正中的桌面上產生一條不停滾動的光帶。

我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一隻黑乎乎的手伸進來,打開了電燈開關。

快起來啊!救命啊!我嚇得狂呼亂喊,其他人卻毫無動靜。任憑我怎麼喊叫,她們都只在被窩裏呼呼大睡。

完了。我絕望了,驚恐地盯着那扇木門。

門開了,打掃廁所的阿姨笑眯眯地站在外面。她的身後,立着那隻拖把。長長的黑髮頂在一根棍子上,説不出的怪異與恐怖,從頭髮的縫隙中露出的那隻眼睛,閃着邪惡而貪婪的光芒。

過來吧,讓我把你也做成拖把。阿姨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不!我恐懼地大喊。一面抓起能抓到的東西狠命地砸向她。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的臉色變了,頭髮根根直豎起來,長成了尖尖的兩個耳朵的形狀,嘴裏呲出了兩顆巨大的獠牙,眼睛也變得血紅血紅。她伸出兩隻長滿倒刺的爪子:但是,我還是要把你做成一隻完美的拖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抓住我的胳膊,使勁把我往外拉。我一面掙扎着,一面尖叫:不

不什麼不啊?我一下子坐起來,聽見啞鈴的聲音。

睜開眼睛,明媚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啞鈴趴在牀頭,一隻手拉着我的胳膊,奇怪地看着我:我説鐵餅啊,這麼晚了還不起牀。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我對剛才的那幕恐怖情景仍記憶猶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是啊是啊!好可怕!

夢的什麼啊?把你嚇成這樣?

沒什麼。我笑了笑:只是個夢而已。

可是,真的是夢嗎?為什麼感覺這麼真實?我急忙問啞鈴:我昨天半夜上廁所了嗎?

半夜?什麼時候?她把手伸到我腦袋上,想測測我體温是否正常。

我沒事!我推開她的手:就是兩三點那陣。

好像沒有吧。我也不知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額頭。也許這只是一個噩夢。我的神經大概被課程壓的太緊張了,連現實與夢境都分不清了。

又是一節語文欣賞課,我慌慌張張地趕到教室,才發現一向空曠的三二九,今兒個是人滿為患。不用説,一定是老師要點名了。趕緊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我舒了一口氣,幸虧沒遲到。

旁邊的同學嘰嘰喳喳説個不停,我有些惱怒地瞪了她們一眼,卻看到了一個穿白衣服的長髮背影。那頭髮,好熟悉的感覺,我失神地盯着她的長髮。

啞鈴捅捅我:喂,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消毒水味?

有嗎?我抽了抽鼻子,果然有一股味道。

啞鈴旁邊的同學很神祕地指指坐在她前面的白衣女生:就是她了。她的頭髮有一股怪味兒,可難聞了,好象從來沒見她洗過頭。

頭上怎麼會有消毒水味兒呢?又不是廁所裏的拖把需要天天消毒拖把?!我悚然一驚。再看看她黑黑的頭髮,越看越像是夢境中的那隻拖把。

我失魂落魄地盯着她的頭髮,沒聽見啞鈴在一邊叫我。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你怎麼了?滿臉是汗?

啊?沒什麼。我茫然地搖搖頭,大概我是神經衰弱了,才會看什麼都像那個噩夢。

兩節課很快就過去了,我卻什麼也沒聽到,那女生的頭髮彷彿變成了一隻只狡黠的觸鬚,總是在我將要把她忘記時碰觸我心裏恐懼的角落。人一個個走了,我起來收拾書包,卻不敢從那女生的前面走過去,只好在她背後慢慢跟着。女生的長髮在我眼前搖曳,一陣陣刺鼻的消毒水味更清晰地傳了過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抬頭,卻發現前面的女生站住了,我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她的身子沒有動,只是頭,慢慢地轉過了一百八十度角,正對着我,沒有血色的嘴脣有些乾裂。我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了。她緩緩蠕動的嘴脣裏,説出了我早已想到但最不想聽到的話:你,做不了比我更完美的拖把。

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心仍為聽到的語調而怦怦跳着。那聲音,分明就是那晚聽到的拖把的聲音。我不再懷疑我是否做夢。我的腦袋嗡嗡作響,腿仍然軟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當啞鈴扶起我時,我手腳冰涼的顫抖的樣子把她嚇了一跳。她手忙腳亂地拍着我身上的土:你怎麼了?我上了個廁所你就變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

我渙散的眼神在她臉上找到了焦點。突然,我抓住她的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啞鈴為我的樣子足足嘲笑了我好幾天。由於恐懼,也由於想説明我沒有説謊,我鼓起勇氣想反抗的辦法。和啞鈴打了紅燒牛肉蓋飯的賭,她才同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她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天慢慢地黑了,我強顏歡笑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真想埋在被子裏做個鴕鳥算了。

可是逃避是沒有用的,她們遲早會抓住我把我做成拖把。我拼命地給自己打氣,恐懼和害怕卻仍由臉上表現出來,帶着啞鈴也跟着惴惴不安了起來。我一點兒也沒心思吃晚飯,但仍逼着自己吃下一些,否則一會兒跑不動就死定了。啞鈴的胃口倒不錯,但隨着夜色的加深,我可以看出她有些害怕了,可仍裝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向我説蓋飯請定了之類的話。

我並不在乎那一頓蓋飯,如果啞鈴能證明我只是產生了錯覺的話,我一定節衣縮食感激涕零心甘情願地請她吃一個月的蓋飯。

忘了説了,老食堂的紅燒牛肉蓋飯為a大一絕。雖然有些貴,但絕對有齒頰留香超過一天的效果。

天色正在由淺黑變為墨黑,我的精神也隨着黑色的加重而更加緊繃。啞鈴為緩解這壓抑得有些恐怖的氣氛,給我講了幾個笑話,卻收效甚微。宿舍裏的其他同學都已經就寢,此起彼伏的呼聲彷彿在給我的顫抖伴奏。我倆大眼瞪小眼,時間好像快凝固了一樣,牆上的掛鐘連秒針都彷彿停止了走動。

嘩啦突如其來的倒水聲驚醒了我。

我什麼時候睡着的?看看身邊的啞鈴,也趴在桌子上口水流了半尺長。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我推推啞鈴:起來,我好像聽見有人倒水。

幹嗎啊啞鈴被我拽起來,很不情願。鬼故事

跟我來。強壓住想要逃跑的心態,我抓起啞鈴的手,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廁所門口。

情況如我想象中一樣。打掃廁所的阿姨正把婷婷的頭放進灑了消毒液的水裏清洗,很安靜,我摒住呼吸,生怕被她發現。

啞鈴拽拽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還未待我回答,啞鈴的臉色就開始急劇變化,因為極度驚嚇而扭曲的臉讓我覺得十分陌生。我看着她張開了嘴,但是,還沒等我來得及捂住她的嘴巴,一聲尖叫就從她嗓子裏迸發出來。

打掃廁所的阿姨彷彿受到了驚嚇,捂着胸口轉過身來。在看清是我以後,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和藹的笑容:怎麼?想好了要做拖把嗎?

婷婷,哦不,是地上的那隻拖把,從嘴巴里吐出一口水來,冷冷地哼了一聲。

呵呵,呵呵我驚恐地開始傻笑,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意識也因恐懼而混亂了起來。耳邊啞鈴那持續的好像動物臨死前慘號的尖叫聲刺激了我,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拖起抖到癱軟的腿,扯着啞鈴跌跌撞撞地跑出廁所。

身後傳來咚、咚的重物墜地的聲音,我邊跑邊回頭看,婷婷,不,應該説是那隻拖把,正如殭屍般地跳躍前進,黑黑的長髮飄蕩在空中,不時露出那張蒼白熟悉的臉。

我飛快地跑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際,忽然發現我身邊的啞鈴不見了。糟糕!一定是跑得太急沒拉緊她的手。

我正在掙扎着要不要回去找她,一不留神卻狠狠地撞在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我壓着那東西向前撲倒。只聽見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這一跤摔得我七葷八素,晃晃腦袋定睛一看,壓在我身下的,正是婷婷,也就是,那隻拖把

同學,這麼晚了什麼事啊?被推的那扇門開了,幾張不耐煩的睡臉探了出來。

我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舌頭有點兒不聽使喚,只好向她們比劃。一轉眼,卻發現:婷婷不見了。地上乾乾淨淨,除了我自己的手在摔倒時被擦破留下的那一點點血跡,一切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宿舍的同學很不滿地把呆若木雞的我送到宿管處,嘟嘟囔囔地走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臉上,我才猛地清醒過來。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我扶着牆慢慢地站了起來。宿管阿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沒事吧?

沒沒什麼我強打笑容:那,我先走了。

以後注意點,去醫院看看,總是夢遊可不是好玩的。

哦,謝謝

我真的是在夢遊嗎?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確定了。回到宿舍門口,我疲憊地歎了口氣。也許真的是我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應該好好睡上一覺。

鑰匙還未插進鎖孔,門就輕輕地開了。啞鈴背對着我坐在凳子上,正拿着梳子梳理她的頭髮。聽見動靜,她的身子沒有動,只是腦袋,慢慢地轉過一百八十度,大大的眼睛哀傷地看着我:鐵餅,做拖把的感覺好寂寞,你來陪我好嗎?

校園鬼故事小説大全2:遺照 篇四

周琴和凌一峯是一對校園情侶,美女俊男十分惹人嫉妒,他們在國小就開始戀愛了,一直持續到高中,他們的感情基礎十分深,從國小到高中他們不僅是同校而且還是同班,但是,他們雖然談戀愛卻沒把學習落下,反而互相學習,互相勉勵。

這一年,他們已經是高三學生了,距離大學聯考還有兩個月。

“凌一峯,下課了跟王帥換個位置。”班主任在課堂裏説道。而王帥的同座就是周琴,周琴一臉驚愕的看着凌一峯,而凌一峯卻回了一個神祕兮兮的笑容,周琴會意也捂嘴笑了起來,讓人看上去如痴如醉。

下了課,凌一峯坐到了周琴的身邊。

“這就是你説給我的驚喜呀?”周琴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

“對啊,喜歡麼?我換了位置,這樣就可以每時每刻欺負你了。”凌一峯壞笑得説道,還用手颳了刮周琴的鼻子。

“哼,誰要跟你坐一起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周琴雖是這樣説,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卻不減。

“今天晚上我家裏沒人,要不你來我家睡覺啊?”周琴一臉挑釁的説道。

“你當我不敢吶?説實話,我還真敢去了。”凌一峯説道。

“那好吧,反正你也是住校生住我家裏也沒事,但是你不可以亂來噢!”周琴説道。

“ok!”説着,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他們兩人都專注聽起課來,畢竟還有兩個月就大學聯考了。

晚上,兩人躺在牀上四目對視,終究他們忍不住心裏的悸動和好奇,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完成了人生大事。

這樣無腦衝動後果當然是周琴懷孕了,在大學聯考的兩天前晚上,周琴哭着給凌一峯打了電話。

“。.。凌一峯,我。.。我懷孕了。”周琴哭哭啼啼的説道。

“你。.。你説什麼?”凌一峯心裏猶如晴天霹靂般,他不可置信的楞住了,手機也從手上滑落而下。

讓人憤怒不已的是,凌一峯連夜逃離了這個城市,大學聯考已經給了他太大壓力,然而周琴懷孕的消息讓他崩潰了,他不敢去面對這個現實。

周琴找了一天的凌一峯,最後卻被凌一峯的家人告知他去了別的城市,周琴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他打算等到大學聯考,如果他連大學聯考都不來參加了,那麼凌一峯就真的逃跑了。

大學聯考如期而至,原本成績很好的周琴考的一塌糊塗,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教室角落裏空蕩蕩的課桌,現實告訴了她凌一峯沒來大學聯考。

第二天,周琴也沒來大學聯考。人們卻發現了她穿着紅色衣服上吊自殺了,法醫鑑定時間在午夜十二點左右自的殺,肚子裏那個沒出生的孩子也死了,桌子上還有兩張照片,一張大是周琴的黑白照,還有一張小照片是一片黑色,上面寫着:我的孩子。旁邊還有一張遺書,內容是:請把這兩張照片作為我的遺照,把我的孩子的照片也貼在墳墓上。

這天,凌一峯的家人去掃墓,卻唯獨不見凌一峯。眾人來到墳墓前,將花放到了墳墓前,突然,一個凌厲的女聲響起。

“償我和孩子命來!”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分不清方向。眾人都嚇了一大跳,那分明是周琴的聲音!

“啊!見鬼啦!”凌一峯的媽媽説道。手指還指着墳墓,眾人向墳墓看去。赫然發現,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面色慘白毫無血色,那翻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們,舌頭還長長的伸了出來,好像要吃了他們一樣,女人的身邊還牽着一個雙目緊閉的小孩,那小孩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

眾人都被嚇的驚叫想向後面跑去,卻發現身體不能動了!都瞪大了眼睛恐懼看着那女人牽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償我和孩子的命來!”女人用凌厲的聲音説道。然後用那冰冷毫無温度的手刺穿了眾人的肚子。

一夜之間,所有墓園的人全死光了,如果有人進去,那將是一去不復返,一時間,墓園裏生靈塗炭。

有死者的家屬請來了一個道士,聽人説非常的厲害,道士聽説了這墓園的事也驚訝不已,一夜之間,人全死光,生靈塗炭,這不是一般的鬼可以做到。

這天中午,道士準備獨身一人進入墓園探個究竟,道士身披道袍,後面還有一個八卦陣,左手拿着一面八卦鏡,右手持一柄桃木劍,看上去還真有電視劇裏那道士的模樣。

一進入墓園,道士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陰氣,道士沿着陰氣來到了周琴的墓前。雙眼微眯的看着那兩張遺照,他能感覺得到引氣是從照片裏散發而出的,突然,道士雙眼放光,在右手食指上劃了一道,瞬間血就留了出來,他將血抹在了八卦鏡上,然後引着太陽光射在遺照上,還沒射到照片,在空氣中就引起了爆炸。

道士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遺照,也知道這遺照他惹不起,連陰氣都怎麼強了何況鬼還沒現身,道士立馬跑了出去。

他問眾人那個女孩的故事,周琴媽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

“孽緣吶!那女娃子已經成厲鬼了!那還沒出生的嬰兒也成怨嬰了!怨氣十分的強,建議還是讓凌一峯過來自己跟厲鬼去談判,不然,再過時日,連我都鬥不過那個妖孽了。”

周琴的媽媽便打了電話給凌一峯讓他趕過來,凌一峯到了墓園還有一些害怕。

“小娃子,別怕,有我在。現在也只有你去對付那個厲鬼了!別無它法。”

凌一峯鼓起勇氣跟道士走了進去。“你到時候吸引那厲鬼的注意力就好,我去毀了那遺照,厲鬼的魂魄就在裏面。懂了麼?”道士説道。

“嗯。”凌一峯堅定的説道,是時候跟周琴做個了斷了。道士貼了兩張符在凌一峯的後背,還遞了一張符在他手裏。

到了墳墓,遺照裏飄出兩個人,是周琴和孩子。

“你也好意思來了?咯咯咯咯。.。你知道你當初害的我有多慘麼?”周琴一臉陰笑道。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好麼!”凌一峯説道。

“你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的兒子,可不可愛啊?咯咯咯咯。.。”

“周琴,你別這樣!”

周琴牽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凌一峯,她完全無視了道士。一邊的道士見狀立馬一個箭步向墳墓衝去,還一邊脱下道袍,而厲鬼才發現道士已經有了動作,可是來不及了。

道士將到袍掩住墳墓上的遺照,手裏打着結,嘴裏唸唸有詞:急急如律令,封!説着,厲鬼和孩子被遺照給吸了進去。

“凌一峯,你會遭報應的!”

道士引着太陽光將道袍連遺照一起燒了。

從此以後,墓園裏再也沒有厲貴和怨嬰。

這天凌晨,凌一峯在家裏玩電腦,突然敲門聲響起,他開了門,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快(本站★)遞員,他簽收了快遞,打開盒子,裏面躺着兩張照片,一張是厲鬼還有一張是怨嬰。

厲鬼那翻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一峯,舌頭長長的伸出好像要吃了他一樣,那小孩雙目緊閉面色沒有一絲血色。

早上,就有人發現上吊自殺的凌一峯,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死前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關於校園鬼故事小説 篇五

液化人

夜,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漆黑的夜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大地。

因為下大雨的緣故,305寢室的三個人去逛夜市的計劃臨時取消,只好待在寢室裏打魔獸。

咣噹——

門突然被打開,而後又被用力地關上,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進來的是室友常天。此時此刻,常天正緊緊靠在門上,大口喘着粗氣,似乎門外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怎麼了?被雨澆傻了?”李間看着渾身被雨澆透的常天打趣道。

“它就在雨裏!它就在雨裏!”常天眼神呆滯地呢喃着,然後嚎叫一聲,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李間納悶地跟另外的兩個室友對視了幾秒,不知道常天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吧,常天?”胖子走到常天的牀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常天,但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常天的皮膚,便鬼叫一聲退後了幾步。

“你又怎麼了,胖子?”李間無奈地搖搖頭。

“手!他的手!”胖子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他的表情因恐懼而扭曲成一團。

“常天的手怎麼了?”李間追問道。

“他的手軟塌塌的,像一團面,不,像一個水袋,他的皮膚下全是水。”儘管胖子竭力保持着鎮靜,但他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李間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常天的牀邊,向常天看去。從表面上看,常天的手並沒有什麼異樣。李間伸出手碰了一下常天的手,常天的手上立刻泛起了一陣詭異的波浪。

李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胖子説得沒錯。

常天的骨頭和肉都到哪裏去了?

“到……到底怎麼回事?”李間剋制着內心早已沸騰起來的恐懼。

常天慢慢地坐起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它是隨着雨水出現的……剛開始它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並不知道,直到它咬了我一口,我才知道它在我身上。”常天蜷縮在牀角説着他的遭遇。

液化現象已經擴展到了他的手臂上,他的兩條手臂軟塌塌地垂在牀上,讓他很不適應。

“有很多那種東西嗎?”李間問。

“是的,很多。”

“那它們到底是什麼啊?”郭樹桐把胖子緊緊抓着他胳膊的手拿開。

“好像是一種蜘蛛,但我沒見過那麼奇怪的蜘蛛,它們的腳不是普通蜘蛛的腳,倒有些像人類的手指。”常天説。

“那肯定就是蜘蛛了,”胖子插嘴道,“蜘蛛在吃掉獵物之前會往獵物體內注射消化液,把獵物的內臟什麼的都變成汁液,然後它再用口器吸乾獵物。你就是被蜘蛛當成獵物了。”胖子説這些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郭樹桐和李間在對他使眼色。

“別説了!”郭樹桐在胖子的背後使勁捏了一把,胖子這才識趣地閉上了嘴。

蜘蛛來了

“我到底該怎麼辦?”常天看着自己那不斷液化的身體,恐懼而無助地叫喊着。

“別害怕,常天,我們會盡量想辦法的。”李間安慰道。

“可是常天已經快被消化液完全液化了。”胖子指着癱在牀上的常天説。此時此刻的常天,整個身子都軟塌塌地癱在牀上。他想動,但他動不了,除了頭部以外,身體的其餘部位像是水袋,毫無生氣。

“救救我,我不想死。”常天的眼淚流了出來。他試圖抬起手,但他費了很大力氣,只是在自己的手臂上引起了一陣水浪般的波動。

看着常天詭異的身體,胖子一陣噁心,他嚥了口口水説:“你們想好了解決辦法再叫我,這麼晚了,我該睡了。”説完,他不等李間和郭樹桐説話,便迅速地爬上了自己的牀。

“真沒用!”李間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儘管李間鄙視胖子的行為,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拯救常天,只能和郭樹桐在常天的牀邊守着。

時間過去得很快。

李間和郭樹桐都累得睡着了。常天想叫醒李間和郭樹桐,跟他們説説話,但他的喉嚨已經液化了,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簌簌簌——

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雨聲的間隙中傳進了常天的耳朵。

誰醒了?是胖子嗎?

簌簌簌——

聲音還在響着。

與此同時,常天聽見了胖子的呼嚕聲。

胖子沒醒,李間和郭樹桐都在自己身邊睡着了,那麼是誰發出的聲音?

簌簌簌——

這個聲音好像就在……自己的頭上。

頭上有什麼?恐懼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常天。

這時,一個黑色的口器透過無形的網伸到了常天的面前。

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小……

無數個口器把常天包圍了。

常天想喊叫,卻忘了自己早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後,那些口器慢慢地探入了常天的身體。口器的另一端,一些長着奇怪的腳的蜘蛛正津津有味地吸着。

它們身上只有六隻腳,還有兩隻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它們的身上長了出來。

嘩啦啦——

雨還在下。

滋滋滋——

它們還在吸。

人皮常天

李間和郭樹桐是被胖子的尖叫聲吵醒的,兩個人清醒過來就看見胖子捂着臉指着常天的牀鬼叫着。

李間和郭樹桐向常天的牀看去,駭人的場景落進了兩個人的眼裏,他們立刻加入了跟胖子一起尖叫的行列。

常天不在牀上,不,更準確地説,常天在牀上——他的人皮在牀上。

他變成了一張人皮。

“常天果然被蜘蛛吃了!”胖子恐懼地後退了一步,本來想起夜小便的他此時已經不需要去衞生間了。一股尿臊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不!不可能!我和李間明明在守着他啊!怎麼可能?”郭樹桐一邊搖着頭一邊害怕地後退着,他難以相信一羣詭異的蜘蛛在自己的面前吃掉了一個人。

“你們睡着了!那些蜘蛛一定是在你們睡覺的時候來了!也許它們還沒走,還在寢室裏潛伏着。”胖子的語氣怪怪的。他疑神疑鬼地來回轉身,似乎正在尋找那些未曾謀面的蜘蛛。

“對不起,對不起。”李間看着常天的人皮,不斷拍着腦袋自責着。

“李間,胖子説得對。我們不知道那些蜘蛛到底有沒有離開,我們必須防止慘劇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不能被那種蜘蛛咬到。”郭樹桐抓着李問的胳膊分析着。

李間點了點頭,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確定那些蜘蛛是否離開了這裏。如果它們沒有離開305寢室,自己該怎麼辦?

“你們還記得常天説的話嗎?他説它們是隨着雨水一起出現的,它們就在雨水裏。我們保護好自己,把窗户關上,不要讓雨水進屋。”郭樹桐説。

胖子忙不迭地點着頭,趕緊跑過去關上了窗户。

寢室裏變得異常悶熱。

“現在幾點了?”李間沉聲問。

“凌晨三點半,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們不能睡覺了,該做點兒什麼?”

這時,胖子又叫了一聲。

“怎麼了?被燙到腳了?”李間和郭樹桐都被胖子嚇了一跳。剛才胖子尖叫的時候正好扔掉了手裏的暖壺,開水四濺。

“蜘蛛!開水裏居然有蜘蛛!”胖子顧不得被燙傷的右腳,指着碎裂的暖壺膽和裊裊上升的白氣説。

李間和郭樹桐向胖子指的地方看去,果然,一隻蜘蛛正抱着腿待在一片碎裂的暖壺膽上。郭樹桐拿起暖壺蓋子把蜘蛛抓住了。

“你抓那玩意兒幹什麼?”胖子看見蜘蛛便想起了慘死的常天,他的身體不由得感到一陣涼意。

“研究啊,沒準我們能找到對付它們的方法呢。”郭樹桐説着,將那隻蜘蛛裝進了一個塑料水杯裏,“我們得去別的宿舍,我們的宿舍不能待了。説不定它們還潛伏在什麼地方等着給我們注射消化液呢。”説完,郭樹桐就走出了寢室,李間緊隨其後。只剩下胖子的時候,胖子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然後一邊大叫着一邊追趕着兩個人。

手指蛛

三個人到其他的寢室一直待到了天亮。

天亮之前,三個人一直都在觀察塑料水杯裏的蜘蛛。

那的確是一種奇怪的蜘蛛,它有八條類似人類手指的腿,每條腿的頂部還有一塊類似指甲的東西:它的絨毛是肉色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肉一樣;最奇怪的是它的走路姿勢,它並不像普通蜘蛛那樣走路,大多數時間,它只用兩隻腳走路。

天亮之後,三個人立刻開始在網上查找這種蜘蛛的資料。

三個人用三台電腦查找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毫無收穫。李間甚至把“蜘蛛大百科”裏面的蜘蛛圖片都翻閲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到那種蜘蛛的介紹。

就在李間和郭樹桐有些灰心的時候,胖子突然大叫起來。他指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激動地喊着,好像看到了希望。

“找到了!手指蛛!那東西是手指蛛!”

李間和郭樹桐湊過去看。果然,照片上的蜘蛛跟他們在暖壺裏發現的一模一樣。

手指蛛的介紹下面還有發帖者做的註釋——

這種蜘蛛在“蜘蛛大百科”上根本查不到,因為它們根本不屬於陽間。對,它們是從陰間來的,它們是小林的怨念凝聚而成的!我知道它們帶着小林的怨氣回來了,這次它們是要替小林報仇的。

事情是這樣的:小林是個六指兒,因此平日裏經常受到我們的欺負,後來小林實在受不了便自殺了。我現在才知道小林有多麼狠,他故意選擇了一個有冥土的地方自殺,所以他的怨念才會化成手指蛛回來報仇。

我的室友們都被蜘蛛吃掉了,我知道我也逃不掉了,因為有土的地方就會有蜘蛛,它們無處不在。如果有誰能有幸看到我的這些話,那麼你真的走運了,對付那些手指蛛的辦法就是找出散發怨氣的屍體。然後用跟他選擇的死法相剋的東西毀了屍體。

不!那“簌簌簌”的聲音響起來了,它們在牆壁裏騷動呢。我不能再説了,我要留一點兒力氣把我打的這些字發送出去,我的手馬上就液化了

冥水

看完了帖子,李間和郭樹桐都愣住了,冷汗像小溪一樣在他們的臉上流淌着。

“六指兒……難道是他?”李間努力回憶着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除了他還有誰?他不是休學回家了嗎?難道他沒有回家而是自殺了?”郭樹桐説着,手開始抑制不住地發抖。

“你們在説誰啊?”胖子見兩個人表現不正常,插嘴道。

“王麟。”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説。

“王麟是誰?”胖子並不認識他們兩個説的那個王麟,因為王麟在上學期就休學回家了,而胖子是補王麟的空缺才被安排進305寢室的。

李間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道出了有關王麟的真相:“本來我們都不想再提他了,但現在事關我們的性命,我不得不説了。”他焦慮地握握拳,“王麟是我們以前的室友,他是個六指兒。本來這並不會遭到我們的歧視,但每當他用多出來的那根形狀怪異的手指摳鼻子時,我們都會覺得噁心,但這還不是最噁心的。有一次我買了盒飯回寢室吃,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居然正在用他多出來的第六根手指在我的飯上插來插去,後來我才知道他已經那麼做很多次了。我們把他暴打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們就開始欺負他了。上學期我們甚至用開水燙傷了他。我們本來以為他是回家養傷的,可是現在看來……”李間不再説了,他愧疚地低下頭去。

“現在看來王麟並沒有回家,而是自殺了。”郭樹桐沉聲接着道。

“那你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胖子有些激動。

“我們擔心你把我們想得太壞。”李間的聲音低了幾分。

“可你們也總欺負我啊,呵呵。”胖子輕蔑地搖搖頭笑了起來,“他是你們害死的,跟我無關。我不會死的。”

“胖子,你這是什麼話7我們可是好哥們兒啊!”郭樹桐表情詫異地看着胖子。其實他在心裏早就把胖子千刀萬剮了。

“好吧,我畢竟心軟。但你們要記住,以後要是再欺負我,我要你們好看。”胖子雙手抱胸説。

“哼!你還能死在冥土裏,製造出手指蛛報仇嗎?”李間在心裏深深地鄙視道。

“我們需要知道王麟到底死沒死。如果他死了,他死在了什麼地方?”李間無視胖子。

郭樹桐接過李間的話:“帖子裏説,小林死在了土裏,那些手指蛛就是從土裏鑽出來的。那麼我們面對的這些蜘蛛是怎麼回事呢?你們還記不記得常天曾説過它們是隨着雨水來的?你們再想想,我們抓住的那隻手指蛛是在暖壺裏發現的。暖壺蓋子蓋得嚴嚴實實,它是怎麼進去的?”郭樹桐分析問題的樣子像偵探一樣睿智。

“它是怎麼進去的?”胖子不假思索地問道。

“你笨啊!我的意思是它本來就在暖壺裏,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這些手指蛛。”郭樹桐提醒道。

“那按照你的説法,王麟確實是死了,而且應該死在了水裏,是嗎?”李間問。

“對?王麟一定是死了!”郭樹桐很肯定地説,“你們看,我們抓到的蜘蛛有八條腿。”

“蜘蛛都是八條腿呀,太正常了。”胖子打斷郭樹桐説。

“你這個蠢貨,看看這裏,”郭樹桐恨鐵不成鋼地指着電腦屏幕上關於手指蛛的註解,“上面寫着‘步足3對,皆呈人手指狀,頂部有指甲,每吃掉一個人長1對’。”郭樹桐無奈地又唸了一遍給胖子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胖子又問。

郭樹桐無奈地又指了指電腦説:“找到王麟的屍體,用跟冥水相剋的東西毀掉啊。”

鑽入取火

哪裏有冥水?

三個人討論了半天,最後經胖子提醒,大家才想起了學校排污水的地方。那個地方之所以被人遺忘,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去過那裏。那裏方圓幾百米都飄着一股臭味,那股臭味像是有實體一般在附近飄蕩,經久不散。最重要的是,那附近有一些墳墓,因此那些污水應該就是冥水了。

三個人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來到了那裏。儘管都戴着口罩,但三個人還是被濃郁的惡臭薰吐了。

“看來這裏需要治理一下了。話説回來,王麟真的會跑到這種地方自殺嗎?”李間一邊説着一邊忍不住乾嘔。他拿着手裏的大木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只要他為了用他的怨氣製造出手指蛛,他就可能來這裏自殺。”郭樹桐剛剛吐完,覺得自己的胃裏空空的,“這裏本來就是郊區,加上空氣這麼差,平時沒有人來這裏。如果他死了,他的屍體這麼久都沒被發現也很正常,咳咳……”

“別説了,我們還是趕緊找找看吧。”胖子説。

三個人找了很久,終於在一片蘆葦裏找到了王麟腐爛的屍體。他的屍臭味跟污水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氣中飄蕩着。

“果然是他!沒想到他這麼惡毒,死了也不讓我們知道,還要暗中詛咒我們!”李間惡狠狠地説。

“屍體找到了,可是我們用什麼毀掉他啊?”胖子疑惑道。

“水火相生相剋,我們要讓手指蛛消失,就要用冥火。”郭樹桐説。

“哪裏去找冥火啊?”胖子説。

“回帖裏説了,鑽入取火。”郭樹桐一邊説着,一邊陰險地朝胖子笑着。

郭樹桐身後,李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胖子走了過來。他用盡全力把項部被削尖的木棍插進了胖子的肚子。胖子吃痛倒在地上,而後李間雙手夾住木棍,紅着眼睛瘋狂地轉着手裏的木棍,似乎真的能得到冥火一般。

“為……為什麼是我?”胖子一邊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一邊問。

“因為我們只能欺負你呀,還有……因為你是王麟的表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乾的!那些蜘蛛根本就不存在!當初常天只是被你注射了藥物,肌肉鬆弛過度罷了。後來出現的蜘蛛也是你人為製造的,帖子也是你發的。都是你乾的!”李間笑得很瘋狂。

“呵呵,被你發現了,不過……咳咳……”胖子的話還沒説完,就死了。

胖子的身上並沒有燃出冥火,李間和郭樹桐也不需要冥火,因為這一切都是胖子搞的鬼。

別忌了它就在水裏

李間扔掉了手裏的木棍,把胖子的屍體推進了污水裏。

“真是蠢貨!還以為能騙過我們啊?”

“我説李間,你還真聰明,胖子隱藏得這麼深都被你發現了。”郭樹桐讚道。

“很簡單嘛!常天液化是他第一個發現的;暖壺裏的蜘蛛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的;那個有手指蛛記錄的網站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就連這個可能有冥水的地方也是他發現的。他在一步步引導我們走進他設好的陷阱,但他萬萬沒想到,我發現了他藏在牀下。的針頭,也萬萬沒想到我的八卦之心氾濫,調查了他的交際網,他更不會想到我會殺了他。呵呵,本來他今天把我們兩個帶到這裏來是要殺死我們兩個的。”李間得意地説着。

“常天的液化並不像是藥物注射導致的肌肉軟化。”一個聲音突然説。

兩個人都一愣,因為那個聲音既不屬於李間也不屬於郭樹桐。

兩個人硬着頭皮回過頭去。

烏黑髮臭的污水裏,一個全身潰爛的人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兩個人。

“王……王麟!不可能!”李間痛苦地嚎叫一聲,跌坐在了地上,“世界上沒有鬼!都是胖子搞的鬼!你也是他搞的鬼!不!你不是鬼!”李間語無倫次地大叫着。他一邊大叫一邊後退,眼淚流了出來。

“我很感謝表哥幫我報仇,但沒有他我也一樣可以殺死你們。”王麟怪笑着,像是在宣讀着李間和郭樹桐的死刑。

“我不會死的!我以後不會碰水的!”李間一邊大哭一邊失控地喊叫着。

王麟沒有説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

突然,李間捂住了眼睛,他感覺從自己的眼睛裏傳來了一陣尖鋭的疼痛感,像針扎,更像是被人扯斷了視神經。他緊緊地捂着眼睛,但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眼睛裏鑽出來、從他的指縫間擠出來,窺視着外面的世界。

郭樹桐看着不斷從李間眼睛裏鑽出的蜘蛛,一陣惡寒。那些長得像人類手指的蜘蛛腳扒開李間的眼皮,繼而將肉色的身體強橫地從李間的眼睛裏鑽出來。李間的眼窩早就血淋淋地模糊一片了,他的眼珠甚至被擠了出來。郭樹桐的腿忍不住打顫,但他還是卯足了力氣,嚎叫一聲跑了。

李間大聲呼救着“救我”,但郭樹桐沒有回一下頭。他只知道他要離開那裏、離開王麟;他不能接近水、不能哭泣。

郭樹桐已經跑出去很遠了。李間疼得暈了過去。那些從他眼睛裏爬出來的手指蛛將口器探入他的體內。用不了多久,它們又可以吃一頓豐盛的大餐了,然後還會長出另外兩隻新腳。

“你就那麼放他跑了?”王麟的身旁,肚子上被插出一個洞的胖子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帶着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陰冷。

王麟咧開腐爛的嘴脣笑了,他看着瘋狂奔跑的郭樹桐,對胖子説:“他這麼跑下去一定會出汗的。”王麟撫摸着那些肉色的蜘蛛,“別忘了它就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