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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訶德》優美文段摘抄(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6.88K

《堂吉訶德》優美文段摘抄(新版多篇)

《堂吉訶德》優美文段摘抄 篇一

好句摘抄:

1、自由是天賜的無價之寶,地下和海地所埋葬的一切財富都比不上。自由和體面一樣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最苦的事。

2、命運像水車的輪子一樣旋轉着,昨天還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卻屈居人下。

3、我知道魯莽和怯懦都是過失;勇敢的美德是這兩個極端的折中。不過寧可勇敢過頭而魯莽,不要勇敢不足而怯懦。揮霍比吝嗇更近於慷慨的美德,魯莽也比怯懦更近於真正的勇敢。

4、戀愛是戴着眼鏡看東西的,會把黃銅看成金子,貧窮看成富有,眼睛裏的斑點看成珍珠。

5、“靠上天賜福,一個娶了美貌女子為妻的人,一要小心自己帶回家的都是些什麼朋友,二要留意妻子跟什麼樣的女伴交往。”

6、一個未經別人追求過的女人,未必像表面上看來的那麼賢良。只有面對死死糾纏的情人,不為諾言,饋贈和淚水所動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堅貞可靠。

7、朋友,告訴你吧,女人是件不完美的造物,不能成心設置障礙讓她跌撞摔跤,而是掃除障礙,廓清道路上的一切磕絆,使她不費氣力,順順當當達到完美無缺的境界,也就是説,成為賢良貞潔的女人。

8、“看管和愛護女人還得像看管和愛護開滿鮮花的花園一樣,主人決不能允許外人進去亂踩亂摘,他們只能站在遠處隔着鐵柵欄消受園中的美色和芳香。”

9、愛情這東西有時候在天上飛,有時候在地下走;弄的你渾身是傷,弄得他死去活來;有時候看準一個人剛想拔腿撲過去,可轉眼工夫又作罷;有時候早上進攻堡壘,晚上就拿下來了,誰也甭想擋住它。

10、美德的小徑是狹窄的,惡德的大道是寬闊的。

讀書感悟:

《堂吉訶德》是西班牙著名作家塞萬提斯的經典之作,是西班牙歷史上里程碑式的二十本書之一。讀了這本書,最大的收穫就是學會正確對待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

堂吉訶德·德·拉曼恰原名叫阿倫索·吉哈達,是一個鄉坤,他讀當時風靡社會的騎士小説而入了迷,自己也想仿效騎士出外遊俠。他從家傳的古物中,找出一付破爛不全的盔甲,自己取名堂吉訶德·德·拉曼恰,又物色了一位僕人桑丘和鄰村的一個擠奶姑娘,取名杜爾西尼婭,作為自己終生為之效勞的意中人。然後騎上一匹瘦馬,離家出走。堂吉訶德還按他腦子裏的古怪念頭行事,把風車看作巨人,把羊羣當做敵軍,把苦役犯當作受害的騎士,把酒囊當作巨人頭,不分青紅皂白,亂砍亂殺,鬧出許多荒唐可笑的事情,他的行動不但與人無益,自己也捱打受苦。他最後一次到家後即卧牀不起,臨終才明白過來。他立下遺囑,唯一的繼承人侄女如嫁給騎士,就取消其繼承權。

當初剛看到這部作品的時候,只是不覺得讓人發笑,那馬咋看上去,瘦骨伶仃,而也是消瘦的堂吉訶德,身穿盔甲,手拿盾牌,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他走到那,都瘋瘋顛顛,舉止之怪異讓人更是讓人啼笑皆非,但細細品味,文章中卻處處閃耀着人性的光芒,即使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堂吉訶德並沒有放棄自己對自由和理想的執著追求,他勇鬥風車,除暴安良,怒殺羊羣。幹出很多不可思議的荒唐事,面對人們的嘲弄,他依然抬起高昂的頭顱。而不曾覺得自己如此這般有任何不妥。尤其是這一段,當堂吉訶德在見到上古騎士的聖像後曾説過這一番話:“這些聖人和騎士在世的時候跟我是同行,也就是行俠仗義。我同他們的區別在於:他們是聖人,為神道而戰;我是凡人,為人道而戰。他們憑藉自己的驍勇贏得了天國,因為天國是需要經過努力才能進入的;而我,直至今日,我還不知道自己付出的辛勞換回了什麼……”是的,憑這樣的夢想是不會換回太多榮耀或幸福的,然而,有這樣的夢想難道就是一種罪過嗎?試問一句,作為人難道就不應該有這樣的理想嗎?然而現實卻又告訴了我們什麼呢?它説,“不”。

《堂吉訶德》優美文段摘抄 篇二

我願意跟隨那些過往的真正騎士的腳步,在沉沉入睡的荒野中——信馬漫步。

我的命運將緊連着動人的傳説,追隨自己的信念——將是我一生的行為。

歲月啊……究竟在無盡的幻想中昏然流逝而去,還是應該在廣闊的世界中刻下萬世留名的戰績?

堂吉訶德,一個年老的鄉村紳士,懷着偉大騎士的靈魂,苦苦思索着無人能明白的理想,在庸碌現實中——想非現實的夢,他尋找着夢境。往昔多麼美妙,騎士、公主、駿馬和惡龍。如今多麼黯淡,村紳、村姑、騾子與綿羊。此刻,誰在世上奔走哭泣?誰在世上橫行施暴?你睜開眼——眼中只有憐憫弱者的哭泣。你閉上眼——耳中只有巨獸咆哮的風暴。這世界需要拯救,需要偉大的堂吉訶德騎士。堂吉訶德帶着桑丘開始了他們偉大的出征,他們是那麼可笑,內心卻又那麼認真。可憐的桑丘他什麼也不知道。噢!這沒關係,因為他相信,他相信主人許諾給他島嶼,就像相信死後能得到天堂。田野上的風車,在他眼中是——放肆的巨人,呼嘯舞動的長臂,戰鬥是命運給騎士最好的安排。“上帝,老天爺,主啊,救救他……”,在桑丘的吶喊助威下,堂吉訶德拿起長矛,衝向風車……啊!堂吉訶德和馬飛上了天,飛上去的是夢想,掉下來的是實實在在的土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魔法師的妒忌,才將巨人變成風車。

好詞好句:

1、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2、用笑臉來迎接悲慘的厄運,偉大的心胸應該表現出這樣的氣概——用百倍的勇氣來對付一切的不幸。

3、古人云,幸福的世紀和年代為黃金年代,這並不是因為在我們這個鐵器時代非常珍貴的黃金到那個時候便唾手可得。人們稱之為黃金年代,是因為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沒有你我之概念。在那個神聖的年代,一切皆共有。任何人要得到基本食物,只需舉手之勞,便可以從茂盛的聖櫟樹上得到香甜的果實。源源不斷的清泉與河流提供了甘美澄澈的飲水。勤勞機智的蜜蜂在石縫樹洞裏建立了它們的國家,把豐收的甜蜜果實無私地奉獻給大家。茁壯的栓皮櫧樹落落大方地褪去它寬展輕巧的樹皮,在樸質的木樁上蓋成了房屋,為人們抵禦酷暑嚴寒。

讀後感:世界的三副面孔

第一種:唐吉訶德式;

第二種:桑丘·潘沙式;

第三種:敍述者/讀者。

馮至説過,“同是一朵花的顏色,我的視覺所見到的便與你的`不同;同一個三絃上彈出的聲音,你的聽覺所聽到的又與我的不同;所謂相互瞭解是不可能的事體。”我們可以理解為世界在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如此不同。

第一種是理想主義,或曰浪漫主義。第二種我們稱之為現實主義,或曰實用主義。第三種,我們就稱之為客觀主義吧。

第三種人嘲笑第一種人,源於一種實際上十分可笑幼稚的自我優越感。我們自以為自己比唐吉訶德清醒、理性。實際上,第三種人只是遊離者。沒有自己明確一致的立場和看法。時而以唐吉訶德的理想主義俯視桑丘的功利和太過現實。時而以桑丘的眼光嘲笑唐吉訶德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昆德拉説,我們總是遊走徘徊於帥克的不嚴肅和K(卡夫卡的)的太嚴肅兩級之間。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説,我們同樣遊走於唐吉訶德與桑丘這兩極之間?哪個人敢説他身上沒有唐吉訶德以及桑丘的影子?

此外,其實人類所有的知識不都是唐吉訶德式的麼?陌生的熟悉化,異質的加以同化,不本來就是人的本性本能麼?我們永遠都是以有限的已知的知識、概念來覆蓋、吸納、同化無限和未知。絕對客觀、真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世界從未存在,至少從未顯現。我們都活在由語言、符號、概念構築編織的彌天大網中。命名,無一例外本身就充滿了暴力、隨意性、偶然性。命名,可以使陌生的世界不再令人恐懼,從而獲得一種自我安全感。

此書的序言就不同凡響,出自大手筆的絕妙諷刺。幾乎無人能逃脱塞萬提斯射出的諷刺之箭。

讀後感:被擱淺的敍事藝術及塞萬提斯未盡的事業

昆德拉在《帷幕》中曾感慨,《堂吉訶德》與《湯姆瓊斯》一類,其敍事藝術被奇怪地擱淺幾個世紀。隨着小説轉入精細化的描寫時代,它被“歷史”的陰影所籠蓋。(大意如此)

關於這本寫作於17世紀初的作品(1605—1615,上下部先後出版),就其敍事技巧而言,可以寫就一本書。

它存在四個或更多層面的“現實”:隱指作者、敍述者、虛擬作者、虛擬譯者、主人公。存在虛構層面的主人公與“現實”層面的主人公穿越敍述層的相遇、交叉、對比。存在一種虛構層面的主人公對另一更加“不可靠”的虛構層次進行評説、矯正、辯白。存在敍述者的跳接、變幻。存在敍述者對自身敍述的議論(通過虛構一個譯者,達到了合理的效果)。存在預敍、補敍、插敍。存在不完全的套盒(這種不完全是各層錯位的結果,在後現代文本中發揚光大,化為無形)和拼貼式的故事結構。存在下部對上部的修正、辯解,對上部敍述手法的議論,並且,它甚至乾脆把讀者的反應寫入下半部,與讀者形成對話。

除此之外,它是一本粗野與狡猾之書。由於塞萬提斯本人對其主人公主僕二人的態度在寫作中發生了極大變化,他本人為自圓其説,在第二部中將眾人對主僕二人的捉弄描述得極為過火。這種過火的捉弄固然能夠一如既往地產生逗樂效果,但由於主僕二人的形象愈發超出了作者控制,使這種對主人公命運的安排顯得過於刻薄,殘酷,不近人情,讓人無法開懷與容忍。作者便巧妙地站在讀者一邊,指責捉弄他們的人比他們更傻更瘋,賦予他們一定的尊嚴。

毫無疑問,堂吉訶德是個讓人心碎的真正騎士。在死前,作者按預期目的使他清醒於世,看到“騎士小説害人發瘋”的“真相”,知曉世上從未有什麼騎士,現在也沒有。騎士小説也許真的就此絕跡了,這是來自戲擬反諷的解構的力量。然而,讓人心痛的卻是,温柔多情、好俠仗義、才情國人的堂吉訶德,卻就此墮入一個更加可怕可鄙的世界。這難道就是作者想看到,所期望他生存其中的世界麼?

在堂吉訶德“發瘋”的時候,凡塵俗世的一切都是“着了魔”的,他用這個詞語解釋世界的醜。解釋他心上人為何是村姑,巨人頭顱為何是酒袋,軍隊為何是羊羣,巨人為何是風車。在那個“着了魔”的世界,桑丘也可以成為海島總督,一切理想得以實現,一切不平得以剷除。那些捉弄他的人們誘使他發出的議論,篇篇高明無比,字字句句都來自於天賦與自尊。作為“幻想+行動”的代言人,堂吉訶德不是瘋子,卻是一個勇士與藝術家,是英雄和詩人,是世上最美好的詞彙的結合,世上最美好品質的擁有者。以捉弄他為樂、為業的伯爵夫婦二人,很遺憾,是整個故事中最壞的人物。他們貌似清醒,實則是迫害藝術家和勇士的、以操縱他人命運為樂的殘酷的政治家、統治者。作者對他們的態度不夠明確,這恐怕就是此書在“殘酷”問題上遭人詬病的原因吧。此外,堂的朋友,參孫學士、神父和理髮師三人,他們從開頭燒掉書房起,到扮演鏡子騎士與白月騎士誘使其還鄉,以致堂吉訶德因鬱而終,他們撕毀勇士的美夢,毀滅其幻想的彼岸世界,正是這種從魔界、英雄界到凡界、現實世界的落差,造成了堂吉訶德的死亡,以及這個夢一般的故事的徹底終結。他們作為堂的朋友,卻不知如何去愛他,拯救他,如同喚醒一個窗邊的夢遊者,使其因恐懼失足墜落而亡。這是十足的悲劇,以現世的絕對力量壓倒勇士詩人的着魔的幻想世界告終。此外,此書細節處問題叢生,對主人公的掌握過於專制或過於漫不經心,對人物的命運態度過於殘酷,偏又賦予主人公太多美德,以致自相矛盾。尤其後半部,已全然不能引人發笑,惟有引人揪心、鎖眉、厭惡。這一切,都與作者過於絕對的創作初衷相關:“消滅騎士小説”。在這個狡猾的初衷掩飾之下,許多應當注入的成分還未及注入就已喪失,這是作者與作品的遺憾,也是納博科夫當中撕毀此書的原因。

對敍事技巧的關注是重要的,然而,在這種關注下,尤其將敍述“委託”給一個虛構的敍述者時,隱指作者所需要擔當的責任並不就此淡化、轉嫁了。相反,它會受到讀者更多的關注,應千萬慎重。這是衡量一個作家是否強大有力的重要因素。

最後,附上納博科夫對堂吉訶德騎士的溢美之詞。它適用於所有遭命運捉弄的、有才能、有自尊的,“着了魔”的詩人:“他的紋章是憐憫,他的旗幟是美,他代表一切稱之為文雅、孤苦、純淨、無私和英勇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