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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精美散文【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44W

短篇精美散文【精品多篇】

抒情經典散文 篇一

風寂寞,雨漂泊,連微笑都變得脆弱。我守着一紙承諾,你,今夜不在窗前飄過。月相背,茶也煮不出一壺月色勾兑的美。雨聲悽悽,欲撫琴,不予徒增傷悲,何以止我不傷悲?

雨打門窗,每行都是我途徑記憶,開出的花骨,只是少了那一吻,而澀澀的苦味。

往事太漫長,我走不出夜色思量。往事太刻骨,你是否走的也無助?

我執筆,寫下你的名字,卻畫不出你的音容笑貌。你是否也和我一樣,不再會有的微笑。當是我在想你的時候,你也那麼的恰好,天涯相望。

來來往往的情殤,似曾相識的模樣。可我走不出有你的那一場,曾帶我去過遠方,如今我只影了這個地方,你別過了遠方。唯留不死的記憶攀附,攀附在想念的圍牆,在季節裏葱蘢,在季節裏蕭瑟。

春來春就,冬來冬藏。你是我心口上最美的傷。刻着被陽光碾動的歲月,氤着被温柔灼傷的脈絡。

我曾在金海岸放歌,我曾在繁華里求索,驀地因了一句話,讓曾經的風雨相隨,潰不成軍。

散了嗎?為何我找不到你。還在嗎?為何我的淚流不到你的臉上。空前的擁擠,空前的孤寂。驀然轉身,沒有你,我一貧如洗。

點句不成,又思緒排山倒海。每一個字符都換湯不換藥,每一個段落都潛移默化着和你相連,每一篇都是清明的風吹起的點點螢火,無奈的傷悲。

為你折下一枝梅,紅淚落處是不悔。於喧囂裏相隱,於不尋裏相尋。為你更迭歲月漸老,為你執迷流光不待。待這一日一月,一月一年,都爭將相去,我立地成佛,痴這半生守候,待你回頭,便可我久違的一笑。我愛你,你知道嗎?我等你,你知道嗎!

抒情經典散文 篇二

棲居的故地躺落在僻遠的山區,乘坐大巴需要歷經迂迴曲折的盤山公路。暈車難受路途的顛簸,但是離開故鄉後年底總是結伴回去團聚。

水泥砌成的平房是父親年輕時蓋好的,飽經歲月滄桑,脱落了牆瓦。屋裏潮濕適宜蟲子生存,害怕只好和父母親睡,生怕它們在身體蠕動。緊挨着平房的是座破敗殘損的祖屋,踏進去能望見祖先的肖像,然而無不陌生。平房前方流淌着潺潺的溪流,清澈的水面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濃綠。倘若雷雨傾刷後,洶湧的黃泥水滾滾而過。往常頑皮的我喜愛在石頭底捉魚蝦,某些實在靈活敏捷。仍舊記得那年熾熱的夏季,父親領我們回去休閒,何況幽靜的山區酷爽清涼。一時興起父親買了兩幅釣魚竿,尋了些肥蟲充當誘餌。最後缺少經驗空手而歸,更無奈是不幸卡住魚鈎,反覆折騰後得以解救。

生意盎然的詩意春季,滋潤的雨水朦朧了景色。山區種植的茶樹點綴着茂密的濃綠,村民們都趕忙採摘新鮮茶葉。小時候奶奶經常採茶葉賣,精明的商家只收質量相當的。奶奶時常與老人圍坐挑揀茶葉,偶爾幫忙時他們會誇我挑的茶葉好,奶奶總會滿臉喜悦。天色漸晚各自散去,生柴煮米,炊煙裊裊。橋頭有賣貨物的人家,偶爾爺爺會買喜愛的辣條,煮湯時撒上一撮葱花,味鮮色美。

原本山區僻遠,鄰里寒暄卻也熱鬧。健壯的青年人離開闖蕩,村民愈漸稀少。剩餘的老人嘮嘮嗑同樣樂呵,只是增添了牽掛。父母親跟隨去打拼,而留我與奶奶作伴。後來安定了接走我,便長期生活在異地。回家的次數不多,住不了幾日又匆忙走。

我十歲那年,奶奶因年輕沒錢治療遺留的惡疾嚴重,在趕回故鄉的路途離開了。父親在解決喪事後,孤單的爺爺與我們同住,年底也不回去了。

前年叔叔決定買新房,按照規定拆除老家房屋。重踏故土的他,目睹着曾經轟然崩塌。沒能再撫摸熟悉的過往,倘若再次迴歸,是否遺忘?答案是否定的。

浮萍聚散,流年暗換,故鄉不在。

抒情經典散文 篇三

自我走後,再也沒有見過故鄉的顏色。

故鄉的顏色是火紅的,是黃昏後天邊的晚霞,綺麗絢爛,如變換無窮的火焰。奶奶告訴我那叫火燒雲,預示着明日的好天氣。聽説那是母親送別遊子的淚,浸滿紅衫後揮灑而成,母親哭過後,老天爺就不會再下雨了。

記憶中的晚霞總是在大人們從地裏勞作回來後,煮上晚飯就會出現的。奶奶灶膛裏的火苗竄了又竄,被她用短小的搗火棍戳一戳便一下子長高了許多,一直燒到了天邊的雲腳。那時奶奶臉上的顏色就像西邊的落日,通紅又慈祥。等到飯煮熟了後,我就能端着碗聽爺爺講故事了。

爺爺的故事好像都和天有關。天狗食日,大鬧天宮,連那低垂的彷彿就在眼前的晚霞都是七仙女編織的。每天傍晚吃着奶奶煮的飯聽着爺爺的故事,是我上國小前最幸福的事了。

我那時哪裏知道什麼是幸福,只是看到父母歸來,披着燦爛的晚霞,聽到火堆裏發出的嗶嗶剝剝的聲響,聞到鍋裏熟悉的飯香就感到無比的開心,是那種比睡了飽飽的一覺發現牀頭放着一本心愛已久的小人書還要舒服和開心的事情。

等到上了國小,我知道晚霞裏還多了一種味道,一種炊煙的味道。奶奶的晚飯總是及時的,好像那紅彤彤的火燒雲都是她燒出來的一樣。每次我放學回來後都能看見她邁着小腳從鍋裏端出來的飯菜。有時候是烙得焦黃的茄子,有時候是白饅頭加清脆的黃瓜,有時候是黏稠滑口的玉米粥,有時候是鮮嫩可愛的蒸蛋。我多麼希望她也能做一次像火燒雲一樣好看的食物。

奶奶對我來説,就是晚霞對夕陽的信仰吧。

故鄉的顏色也是青翠的,是空山新雨後的桑樹,綠裏帶着青黃,蒼翠欲滴。每年春天我都會和小夥伴們養蠶。小心翼翼地將蠶種孵化,看着它們一個個從小米粒大小的殼中探出黑乎乎的小腦袋,再扭動着細小的身體爬上早已準備好的桑葉。那時候最值得驕傲的事也不過如此吧。為了讓蠶寶寶長得更快,我們要採很多剛長出來的嫩葉,用手一張張撫平泡在水裏再輕輕捋直,這樣的桑葉,蠶寶寶一星期就能長成小拇指粗細了。

除了採摘桑葉,我和小夥伴還會用桑樹的枝條做哨子,褪下完整的一段樹皮,用小刀輕輕割出咬嘴,咂扁了就能吹出尖鋭的聲音。一陣陣哨聲在桑樹林中此起彼伏,踩在剛下過雨後鬆軟的泥土上,呼吸着帶有野花香味的空氣,我們的笑聲永遠比河道里的青蛙響亮。

山裏的花和樹總是野蠻生長,我們摘了一茬又一茬的桑葉,做了一隻又一隻的哨子,蠶寶寶變成了白胖的蛾,下滿五顏六色的種後我們也在漸漸長大,瘦弱的胳膊長出了肌肉,纖細的骨骼開始拔節,生命就這樣成長,變化。

山裏的老樹枯了又發芽,地上的野花凋落又開花,奶奶的臉色變得蒼老,她的腳步也越來越慢,有時候晚霞落了,她的飯還沒有燒好。我們的笑聲也越來越少,離開了家鄉去讀書,故鄉的顏色也在變化。

白天只有灰色和白色,這裏的雲不如家門口的厚,天沒有在院子裏的藍,樹沒有果園裏的密,水沒有小河裏的涼。

我開始錯過晚霞,錯過桑柳。我只能在不經意的抬頭間看到一閃而過的黃昏和晚上刺眼的霓虹。

我快忘了笨拙的蠶寶寶和得到一隻哨子的歡笑,我也快忘了奶奶身上炊煙的味道以及爺爺故事中的美好。

我知道了天狗食日不過是日食,知道了大鬧天宮和七仙女織晚霞不過是神話中的玩笑,我知道的越多好像越不如以前快樂。

哪怕曾經連下雨都覺得奇妙,如今我和他們一樣撐着傘躲着原本的幼稚,唯恐有人説我神經病。

有時候回去也會看到一塊一塊的麥苗,在輕風的吹拂下低頭彎腰,好像起伏的浪濤。但是我再也看不到有人彎着腰在裏面爬來爬去捉葉子上的七星瓢蟲。但是那些孩子依舊很開心,他們有跟高級的玩具和更華麗的卡通書。我總覺得是我自己丟了好多。

抒情經典散文 篇四

“還出去轉轉不?”哥哥徵求地問母親,眼睛卻瞅向了我。

“我就不……好好好,轉轉去,轉轉去。”本來想去午休的我,腦袋突然靈光一閃,隨聲附和起來。

“那就出去轉轉吧。”母親微笑了一笑。

其實已經接近午後三點,早過了午休的時間。飯後,我們兩兄弟一直陪着母親嘮嗑,不知覺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車子一直開向飛龍湖景區。

飛龍湖景區在城東,距小城十華里遠近,是小城居民及周邊村民踏青春遊的絕佳場所。

將車停好,過了一道小緩坡,眼前便是飛龍湖。飛龍湖是人工湖,面積倒是不怎麼小,即使沒有湖心島擋着,要想在我們立足的西岸眺到湖東岸也會很困難。

繞湖有一條平坦的柏油便道,近岸有一條遊人踩出的彎曲小道。我們逆着時針的方向沿着小道走向湖的南岸。有時哥哥在母親前邊,我跟在後邊;有時哥哥在母親左邊,我陪在右邊;母親一直走在我們哥倆中間。我們很默契。我們要確保母親的安全,不要讓她摔着。

其實,我們這樣做實在沒有必要。母親雖然已經八十四歲高齡,但眼不花耳不聾,人不迷糊,腰板也硬朗,更何況沿湖的小道彎曲卻不崎嶇,母親完全能夠自己應付得來。

我們當然知道母親自己能行,但我們仍然堅持守護在母親的身前身後,寸步不離。走不多遠,前面橫着一道寬不過一米的淺淺的溝坎,哥哥匆忙地跳到溝裏去,伸出雙手回接母親,我則急忙跟上去輕輕地攙住母親的胳臂。母親微笑一笑,信心滿滿地:“我自己行。”説時,卻將手扶住了哥哥伸過來的雙手,小心地邁了過去。

湖的南岸大約中間位置有個小廣場,小廣場中央有一尊高大威猛的漢高祖劉邦塑像。小廣場上聚着許多人,多是成雙成對的少男少女,也有些帶着小孩子的年輕父母,少有中老年人的身影。少男少女們有的正擺着各種pose跟劉邦照合影,有的正擁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年輕的父母們則興致勃勃地跟孩子一起放風箏,他們的歡聲笑語乘着微醺的春風追逐在鱗浪層層的綠瑩瑩水面上,嬉鬧在臨水照影的垂柳嫩梢頭。

母親一直地走到小廣場的棧橋上去,我和哥哥在後面跟着。母親憑欄望向對岸,我則微微仰起臉來:

飛滿風箏的天好乾淨好空闊哦!

很想來一個很深很深的深呼吸,或者乾脆扯直喉嚨喊上那麼一嗓子。

一羣白色的水鳥盤旋着飛臨頭頂的天空,與藍天綠水共同組成了一幅生動鮮豔的畫卷。凝望着水鳥們飛來又飛走,飛遠又飛近,遽然生出一種“脱籠之鵠”之感,恍惚覺的我便是它們中的某一位,它們中的某一位便是我。

但我又明明白白地知道我與它們毫不相干,因為身邊立着母親。

“咱們回去吧。”哥哥説,心思縝密的哥哥怕走的遠了母親累着。

這一回,我們決定走柏油便道,柏油便道更平坦,母親走起來會省力些。

偶然低頭,看見路邊幾棵已經開了花的薺菜。春在溪頭薺菜花!心不由的怦然一跳:春天離自己居然這麼近,這麼真實,這麼親切,真實的觸手可及、信手可拈,親切的可以捧在手裏、含在嘴裏!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不由的問自己。這該是一個設問,答案其實是已經有了的。父親一週前去了另一個世界,雖説他老人家年近九旬已是高壽,又且一直以來為疾病所苦終得解脱,作為人子,我仍不想父親就此永別我們而去。所以,送走父親的這段日子裏,我始終感覺頭頂的天空是灰暗着的、陰沉着的,一顆心也彷彿一直被禁錮在數九寒天的嚴冬裏……唉,總感覺春天距離自己好遠好遠,周圍所有的美好都與自己了無干係,不想這幾棵頂着小白花的薺菜卻讓我一下子整個的墜入了無邊的春色裏。

“啊,薺菜都開花了!薺菜開花了……還能吃嗎?”我問母親。

“能吃,現在正是吃薺菜的時候。”母親低下頭,看着路邊的薺菜,不無惋惜地,“這麼水嫩的薺菜沒人挖,真是可惜了得。”

母親開始習慣性地給我們講起了故事,自然是我們已經聽了許多遍的有關薺菜的老故事。

天還早,我提議順路去復新河河堤做一下短暫的停留,母親順從地答應了。什麼事都無條件聽從我們安排,這是母親近年來最顯著的變化。

復新河是一條水面寬近百米的大河,向下四十公里匯入微山湖。由於小城規模的急劇擴展,原本位於小城東郊外的復新河一眨眼的功夫便即成了小城的內河,城區數里長的大堤也已闢為帶狀公園。

河堤公園內的人明顯比飛龍湖那邊多,飛滿風箏的天空也更顯擁擠。穿過一片黃綠相間的草地,我們來到河邊。河邊有一簇簇倒伏着的衰枯的蘆葦,還有幾簇灌木和幾棵柳樹。

哥哥伸手攀下一根柳枝,看着母親:“小時候還吃過柳芽嘞!連皮帶芽扒下來,在開水裏焯,然後泡,苦味泡的差不多了再吃。”

哥哥説的小時候至少是四十多年前,吃柳芽的經歷我也依稀記得。

“你説的吃柳芽,那時候已經能吃上柳芽了。”母親淡然一笑,又開始講故事,“解放前,窮人連柳芽都沒得吃。你連棵柳樹都沒有——有樹也沒地栽啊,吃誰家的柳芽?除了好户人家栽幾棵柳樹,會給窮人吃嗎?”

停頓了一下,母親接着道:“不過,清明那天除外。清明那天窮人家去好户人家樹上打柳,好户人家是不管不問的——也只在清明那天。”

“打柳?”我輕輕地問了一句。

“是打柳。”母親重複了一句,“就是爬到樹上折柳枝,都大抱小抱的,過了清明,是柳樹都給打柳打的光禿禿的。”母親的思緒回到了從前,她的眼睛裏含着笑意,但笑意裏藴着的明顯不是甜美、不是幸福。

清明打柳的故事貌似一個新故事,母親從未講起過的。這該是此次散步給我帶來的一大收穫,也是母親送給我的又一筆知識財富。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父親已經去了,惟願母親能夠永遠幸福健康地活着。有父親或母親安在,我們才有機會多幾次這樣的散步,才有機會聆聽更多新鮮的老故事,才可能對前輩的過去更多一分了解,才可能做好繼往開來的傳承。

抒情經典散文 篇五

我就這樣靜靜的回憶着以前,也回憶着你

消瘦的秋季裏,纖柔的黃昏已順着城市的邊緣來臨了。

暗啞的夜裏,亮起了你的回憶,和記憶中你的那雙明亮的眼眸,

隨着街燈冉冉升起。

冉冉的升起,升起一幀遙遠而難成的夢。

於是,我決定給你寫一點文字之類的東西。

拿起筆,才感到,這筆,也同心事一樣的苦澀、一樣的難以捉摸……

Z,認識,該是一個美麗而動聽的邂逅傳説吧。

認識你,就像認識這一場秋風中突如其來的秋雨。

秋風中的秋雨,總是撩起人那麼那麼多的愁緒和記憶……

不到兩年的短短日子裏,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卻是真真切切,認認真真;平淡,簡單,真切、

認真,也用這場秋雨那樣,點點滴滴、淅淅瀝瀝地敲着窗台,也敲着我心,絲絲快意,也絲絲涼意。

是的,我不能説我後悔認識了你,認識你,我只能對自己説:

“認識你的同時,我也認識了現在的我。”

認識你,就像是一兩點輕輕的腳步聲,在夢的原野上留下一兩行歌聲的屐痕;

認識你,就像是在細微的風漸漸的遠去中,晾過的琴聲的悠遠餘音;

認識你,就像是深深的星河,在生命之光的昭示中,讓我走向遙遠的路途;

認識你,就像是那一潭的流漾在初晨靜靜生起的霜霧,對自己心靈的薄冰説一聲輕顫的責問。

也是因為認識你,讓我在夜色一樣的滄桑中,看到自己靈魂生鏽的原來樣子;

也是因為認識你,我才清楚我自己只是你人生歷程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風起了。

清脆悠長的風鈴響了,“叮——,叮——”,如同你在夢幻中那輕輕的叮嚀。

——每每在風起的日子了,我就有這種感覺;

——一切都會隨風遠去。一切,一切的一切。

是的,Z,你,我,一切都會隨風遠去的……

沉默的 Z 啊,在蒼白的四角天空下,你在想什麼呢?

——在週末,在黃昏,在夜裏,冥思苦想……

——有燈光,有目光,有星光,光光亮亮……

——你的影子,我的影子,牆的影子,形影相隨……

還記否?

記得那盤放在你門口的小菜嗎?

精心的奉獻,就在那樣的冬夜裏,一點點的變涼、變冷……;

呵呵,可以想象,那些躺在盤子裏夢囈中等着你開門光顧的鮮菜,卻等得一旁的鮮花都謝了。

我不明白,次日開門時,你見到的只是一盤冰冷的菜??

——你就沒有看到一盤被冷落的關心和關懷??

Z,總是以賞花對月的方式來欣賞你。

欣賞你純真的笑,也就在你純真的笑容裏,我濕潤的靈魂開始赤足踏上

那條煙雨濛濛而一步一滑的雨巷了。

我無可非議你那暗示的拒絕;

我也無可非議你那淡淡的冷漠;

我更無可非議你的所思、所想、所慮、所忌,

於是,我也開始懂了;

——在那夜的談話中,我開始讀懂了你。

——當我在這場秋風秋雨中讀懂了你的那雙眼眸裏面的眼眸時,我也再一次讀懂了我自己了。

於是,我更無可非議你的嫉顧;更更無可非議你的對我的不相信了……

呵——,我可以的告訴你,Z,天空中美麗的雲彩,不僅僅是預示一種氣候的可能;而今天的

我,如同這個季節的果實一樣,絕不是對秋天的一場虛偽裝飾!

我,從童年裏、從青年裏;從風雨中、從冰雪中、從飢餓中、從困頓中;從鄙視中,從冷漠中;

從成功中、從失敗中;從一切既有中,從一切既無中,一路走來,上天之所以賦予我一種生命的顏

色——墨的顏色——是對我的一種定格的證明;同時,也是在昭示我的希望與夢想。如今,這些不堪

回首的“美麗”,就如同這個季節,讓枯黃的葉子飄落;也將重新離開生命的天枰,幻化作色彩來點

綴我的瀚海藍天!

——因為,留戀一個季節,不如夢想一個季節。

——也因為,我相信我生命的廢墟中會生長出春天!

是的,Z,

我理解你目光中那份年輕的深沉,那是因為你沉澱了太多的陽光;

——也就像你不理解我頭上的白髮,是因為頂立過無數的風霜。

是的,Z,

我理解你瞳孔裏那片潔白的雲朵,那是因為你是沒有被風吹過的一片藍天;

——也就像你不理解我的話語一樣,是因為無法表白的語言。

我理解你,也如同難以理解一個朗朗晴天;

你理解我,也如同難理解一陣絲絲細雨。

這,就是你信息中的那句“更感謝你能理解我”了……

就像那九百九十九里路的縴夫行程、也同那三百三十三冊的黃卷苦經,不知道最後一里路和最後

一冊書的終點和答案那樣的撲朔迷離……

Z,你我都不是賭徒,都不會全部推出生命的籌碼,更何況是大智若愚的Z你呢?

現在,

現在,我該説些什麼呢?Z,

——至於説話,我真的無話可説了。

一如窗外這個沉默的秋啊,在這樣繁華低矮的天空中,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擦肩而過,就像匆匆路

人的接踵摩肩般的熟悉而陌生。

秋風秋雨的夜晚,城市角落的一端,我的靈魂在飄渺、瓢迫、漂流,卻怎麼也飄不上岸……

我不明白。

周圍的人也不明白。

這,Z,只有你才能明白了。

讓我唯一能明白的就是:

——我慢慢感覺到,我只是在你掌心細細的回紋中來回的跋涉,走出了“箕”紋又走進了“蘿”紋。

可悲的跋涉啊,就像在乾裂的旱地中,你只扔給我一聲聽見泉水叮咚一般的幻想。

幻想,碎如花瓣,瓣瓣沾滿無言的秋雨,在無言的秋雨中,我還傻傻的,如美麗的琥珀那樣執着

期待你那臨風般的回眸。

也正是你這樣的回眸,把我欣賞成為一樽風雨中的雕像。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的“討好”吧;

或許,是我一廂情願的“在乎”吧;

或許,是我欲説還休的“無言”吧;

或許,或許沒有或許吧。

在這哀婉的或許中,Z,你知道嗎,我已將那些被我揮霍得一無所有的希望,又線長針短的一針

一線地縫起來。

縫出一個舉首翹望、充滿執着和幻想的我的樣子;

——一個翹首遙望遙遠星辰的樣子。

又想起了你……

想起你的思緒中,遠方的你,Z,依然是那麼的遙遠。

遙遠的遠方,你是否也曾與這個季節輕輕地,輕輕地攜手走過來?

你知道嗎?

風,瘦了;

秋,也瘦了;

秋風中的雨,也瘦了。

夏日的那些憂愁,已經被秋風吹黃了一地。在這一地的黃葉中,Z,我真

的辨認不出那片落葉是你託風捎來的回答呀……

呵,真想摺疊你的那些輕輕話語於這月圓之夜,來讀懂你月缺的心思。

可我怎麼解讀,也解讀不透你那如雲霧中的月亮般的遲疑與拘謹啊。

Z,你也不簡單,也看不透……

是啊,“芭蕉葉上無愁雨,只是聽時已斷腸。”雨打芭蕉,也只有泠泠的西風才能聽見、聽懂。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蒼天夜夜心。”那也是未必你心知我心啊。

也許,是我無端的觸動了某種不該觸動的萌動。就像炊煙不該觸動黎明的夢境一般觸動了你那一

脈徐徐的眼光。

生命中的認識,就同舞台上的演繹一樣,出場和退場同樣重要。正因為重要,我才認真的寫下這

些給你的文字。

Z,你我同台演出,而現在是該結束的時候了,無論是誰;拉下帷幕,我們都該微笑謝幕吧。

或許,你不理解我這種用文字來這種“謝幕”的意義。Z,當我不懂得“被在乎”的痛苦和“被

珍惜”的複雜時,我的謝幕,只會顯得形鎖骨立了……

是的,我承認我伏下了曾經為春天歌唱過、為生命感慨過的頭顱和尊嚴,在你的不在乎中,哽咽

成為這個湛藍不已卻收穫酸楚的季節。

如今,這個這樣的季節,也將漸漸的,漸漸的遠去了……

一年前,認識的你,你是你,我是我;

一年前,認識的你,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從今後,認識的你,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一種心境,和像心境一樣季節罷了。

也許,人總會犯一些錯誤。

就像我犯了一種痴於等待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花期一樣的錯誤。為此,當我面對秋季中飄落的黃葉

時,我真的為自己感歎不已。

總把滴下的燭花看作是淚,這是我的無知與幼稚;

總把滴下的淚看作是燭花,這是你的無知與幼稚。

突然憶起那一束“藍色妖姬”,才恍然悟到:

綻放於凋謝的,只是——

——一些是命運;

——一些是緣分。

且把輕歌止住,且把細語停歇,且把塵緣放下,且把思緒消隱。

是的,Z,我這澀意的“告別”雖然欠妥,但

——今後,你的周圍就不會有另一種惆悵;

——今後,你再也不用不敢正視他她們了;

——今後,你再也不會有擔心別人背後議論的彷徨了;

——今後,盛開你一路燦爛的鮮花吧,前面的花香會帶你到有着豐沃的地方!!

抒情經典散文 篇六

一江秋水蕩山影,滿葉紅緋飄思雨,非是紅衣坐夢悴,已是久別鄉音,思得山夢空月醉。我喜歡遊山、觀山,去過不少有山的地方,也去過不少與山有關的寺;凡是有山的地方與寺相關的山,我總愛用舊照片收藏起來,再用幾個粗筆不太文雅的詩句與字畫,把它們標註起來,生怕它們忘記了我,也生怕我在年歲時光裏走掉它們。

可見,我鍾愛大山愛得如此痴醉,我總是借把月亮説成是山頭上的白花,有時也愛把山説成是偉岸挺拔開花的月亮樹,也有時總拿他鄉的山與童時屋後的山作對子,要寫上幾個不同的山字來。説起對山的印象,有人説天下的山都是一樣的,天下的河也只是多了幾道彎,天下的雪飄也只是多了人的雪,天下的酒也是醉了一樣漢。山有什麼看頭,山有什麼眷戀,山的腳步重量還沒有走夠嗎?可我要説,我是一個山娃,一個與山與山的寺一樣,暢想着大山的步子縮短,暢想看山外的雲彩秀寬,就不能不説,大山裏裝的夢與大山裝的純樸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