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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青春校園愛情文章(精品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94W

關於青春校園愛情文章(精品多篇)

愛你,離開你 篇一

有一個女孩問過我:“這輩子,你會不會煩我,厭倦我?”

我搖搖頭,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

女孩心滿意足的笑了。她就是這樣愛笑。

“算你識相!這樣的話我會一直纏着你,賴着你,直到你厭煩的一天……”

説到這裏,女孩突然一轉身,指着我的鼻子説:“你説過的哦!擁有也不要厭煩我。”

女孩調皮而又天真的表情是那個時代我攢在手心裏的記憶,我知道,她要的並不是一個答案,而是我的承諾。兩者的區別在於,後者靠愛才能維持。

我最近才收到我與那個女孩愛情的結局,痛得不是很深,但很真。我想是時間的緣故,在許多年後獲知這個結局遠比當時來的容易接受,這份遲來又緩慢的傷痛,以及傷痛中的鎮靜劑是女孩在這世界上留給我的最後一點愛。它不濃烈,但真摯。

女孩喜歡看偶像劇,我説那是假的。

她説,偶像劇偶像劇描述完美的愛情,而我們做的是詮釋它的真諦。

什麼真諦?我問

女孩突然變得很生氣,鼓着腮,一下子將我甩開了好幾步。

“是愛了,是愛了!”這是我在幾年後的今天才明白的答案。

我與女孩一直在吵鬧中愛着彼此,從開始到終點。

曾經,在那個公園裏,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樣子。

嬌小可愛的那張臉,故作不屑地指着我畫板上的那棵柳樹:“喂,這是什麼東西?泡麪啊?”我廢話不多説,抄起手中的畫筆,一蘸水,“刷刷刷”在她臉上畫了三道,然後就放肆猖狂地大笑。

女孩沒有笑,也沒有哭或者叫老師,她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來,衝着我仰高她的脖子,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孤高臨下地對我伸出一根手指,鼓着腮:“幼稚!壞蛋!”

相比後來無數次類似的稱呼,我最喜歡她這一次對我生氣的樣子,不可一世的我被這個女孩所展現的倔強與高傲吸引。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皇冠上的水晶對於女人的誘惑那樣不可抗拒。

“當時你是不是對我印象很壞,覺得我很兇?”一年後,女孩像貓兒一樣窩在我的懷裏,回憶起這次奇特的相遇。

“哪有,我覺得那個樣子的你很美。”我認真地回答道。

“真的?”女孩抬起頭,眨着大眼睛。

“對啊,那就是真實的你啊,就像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摻雜任何東西的,如剔透的玉一般毫無瑕疵。”

“你騙我,我哪有那麼好。”

“因為愛你啊,傻丫頭。”我抱住她的頭。

時光荏苒,猶記得女孩最喜歡看我吃虧的樣子,一見到我無奈的表情,她就會咧開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請她吃冷飲,竟然沒有帶夠錢。女孩一本正經地遞出一張五塊,一幅大款的樣子:“今天本姑娘請客。”我很不好意思,不敢對她説話。女孩卻在一旁毫無風範地笑了起來。

笑夠了,她走到我身邊,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輕地説:“大笨蛋,那張五塊錢是我在你兜裏拿的,嘿嘿……”

我作勢要教訓她,她早已化作一陣輕笑,夾雜着香風離開我老遠老遠。

雖然,當時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長,但只要我願意,總有來到她身邊的一天;而如今,無論我怎樣努力地奔跑,卻再也牽不到她的手了,只有她往日的音容依稀。

我與她分手是在一個很符合情節的雨天。

她站在樓道這頭,我站在樓道那頭,外面是連綿的雨水。

我看着她,懷着一絲不安,

她看着我,面帶一許悲涼。

她沒有像往日一樣,一見面就向我跑來。

我也沒有像往日一樣,一見面就抱住她。

“對不起,我們分開吧。”她説。

“哦。”

這一個字,揮霍了我所有的勇氣。

目送她離開,我就開始恐懼。找一個角落,蹲下,抱緊,蜷縮。

又覺得下雨的世界,好冷。

一連幾天的雨,我扔掉了我的過去,扔掉了有關她的一切,包括天真。

在日記本里,我寫道:“感謝所有傷害我的人,是你們逼着我長大”

這句話,五年前帶着恨,五年後卻成了一種灑脱。

就在那段滿懷陰雨的黑夜中,我找到了文字寄託自己的生命,寫下了一些句子。

愛情是樹上的蘋果,當你可以摘到它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長大。

2010年,上海。

我整理出出行的東西,翻到了一張卡片,粉色的底面寫有一串數字。

這是吹醒我記憶的密碼,彷彿一下子也回到了那個公園,又見到了她。

這是女孩的QQ。

我懷着一種複雜的心情登上她的空間,點開那個灰色的版面。

我有些詫異,女孩最討厭灰色了。

拖動鼠標,翻着她同學的留言。

2009。7。8

勇敢的小莫,在天堂一切還好吧,要快樂哦——

2009。7。9

小莫,不怕,我們會為你祝福的。

2009。7。10

再見了小莫,願你一切暗號。天使真的很漂亮 嗎?,小莫,我好想你。

……小莫……

很久,我關掉電腦屏幕,滿腦都是女孩最後更新的心情。

我愛的男孩男孩對我説,“我死了,你還活着。”這是世界上最令我感到愧疚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我將無法再分擔你的孤獨了。 所以,我寧願他什麼都不知道。

青春校園情感文章 篇二

相識不過是一場緣分

歡笑與淚水的故事總會過去

人生路上有着許多過客

然而那麼不經意間

總會悄悄記住幾件

也許早已經遺忘了誰是誰的樣子

可是相處的回憶卻保留在心底

我不記得你的樣子

不過我依然銘記你説過的話

笑總比哭起來好看

那年,我們不約而至,異地他鄉,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生,卻到了相同的地方,也許是環境陌生,也許是自身孤單,也許林林總總的原因,我們相戀了,青稚,羞澀,卻是那麼單純真實,其實輕易的愛上一個人並沒怎樣,可怕是輕易愛上的人不是輕易的愛着你的人。顯然我們很幸運,都同時輕易的愛上了對方,並且,我們輕易並不失深情。大家都説,最純粹的愛情多是在校園,這是對的。沒有金錢,沒有權力,也沒有閲歷,經驗,只因為相知,相識,也因自己神祕摸不着的感覺,無知中帶有天真,也許就是那麼一瞬間我們都輕易的相信當時我們就是對方的彼此,就是對方的天使。輕易並不失深情,這是不幸也是幸運。

校園不是社會,卻是開啟社會大門的鑰匙,校園終將帶人成長。時間不長也不短,3年4年5年終有畢業的一天。而那時校園也將為我們帶來深刻的一課,現實並不可怕,有時卻那麼殘忍。

異地他鄉,我們相遇,相知,如今,學歷已滿,落葉歸根。當初,我們單身奮戰而來如今我們圓滿孤身而返。仔細回想,世間事大多是如此這般。

幸運與不幸。我們並不是真沒有收穫,單純收到一份青春,不捨留住了一份回憶,有心得到一份經驗。不管接不接受,它就是你人生閲歷的一部分。這就是現實,那麼真實。

小時候,總是認為自己是世界的救世主,就是那個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人。這長久的盲目,就在畢業的一刻,被現實擊碎,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到了無助,知道了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畢業了,夢也該醒了。

對於校園的愛情,説不清,道不明,回憶與時間節節相連,交織在一起,融入本心。如果你問我,我知道,我一定會説,我愛過,如果你在問我,我知道,我一定會説,不後悔。

面對現實,我也許已然忘記了那個你的模樣,不過我依然還記得,轉身的那刻,你説出了那句最悲傷動心的話。因此,分手的那刻竟成為我最不捨的一刻。

人的一生不長,總是活在虛幻中可悲,總是活在現實中可憐,人生經歷過一份説戀就戀愛情,足以。

笑總比哭起來好看。

不是麼?

正是。

青春與夢同行 篇三

抬頭仰望,明媚的星辰在夜空中閃爍,給烏黑的夜空添加了一絲光明。靜靜想來,我已十五歲。不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小丫頭了,該漸漸地學會如何適應社會,如何學會掌握人生。少一些張狂,少一些任性。是時候腳踏實地的去追逐我心中那個夢了。

我和普通的九零後,零零後一樣。從小生活在父母的疼愛中,不知生活的艱辛,無憂無慮,任性貪玩,總是喜歡做一些甜蜜遙遠的夢。或許在大人的眼中我們九零後,零零後是垮掉的一代,任性、刁蠻,彷彿這些標籤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就貼到我們的身上了。可殊不知,我們也有我們的夢,也有我們想要追逐的人生。我們也會為夢想付諸努力,付諸熱血。

我,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不論是相貌、成績還是家境都不高不低的落在平均線上。但我也有我的夢想,一個值得我永生追求的夢想——漫畫家。總是有人會對我説,你都多大了,還在看動漫,能不能有點出息。而我總會為之一笑,而不會急於回答,畢竟人各有志。我並沒有那種一定要闖出一番天地的豪情壯志。我只想靜靜的窩在家中,用手中的畫筆,講述我心中的故事,講述我的人生。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可真正能完成自己夢想的人卻寥寥無幾,如今的社會,無論做什麼都會優先考慮值或不值,而缺少了那份手隨心動的熱情。既然自己有夢,為何不趁着自己年輕而去努力追求。

或許心中的夢,不一定會實現,但是總會有一個會讓我們不斷的付出努力去實現的夢想。只要我們相信,堅持的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夢,總會成功的。或許我們會在追夢的途中受傷、失敗,但不必傷心,我們還有時光,還有力氣,去重新再來。

夢是用來追的,不去努力追求,它終將是夢,不要為自己留下遺憾,趁着年輕還有活力,勇敢地向自己心中的夢奔跑,哪怕最終夢並未實現,起碼曾經為夢奮鬥過。不曾後悔。

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篇四

小巷鋪滿了青石,北京的衚衕踏平了紅磚,連西北的層層風沙都埋了古道,兜兜轉轉,我還是記起林蔭小道盡頭的牆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小巷/又彎又長/沒有門沒有窗/你拿着把舊鑰匙/敲着厚厚的牆

那是詩人顧城的,《小巷》。

2002年,我給你的愛寫在西元前

2002年,戈北12歲,讀小升中的畢業班,教室搬到教學樓的最高層,成片成片的白楊在八月末搖擺得像動盪的青春。六樓的高度,跳過成片拔高的白楊林,整個操場的鮮綠收在眼底。包括那兩支平均海拔還沒有圍欄高的球隊,所有的男生穿着鬆鬆垮垮的隊服,灌了飽滿的風馳騁在球場。

戈北的班級和斜對面的六一班踢友誼賽,戈北作為全年級第一,不用上體育課,坐在教室裏轉着圓規寫寫畫畫解解數學題就行。窗外的吶喊聲隨着白楊樹的搖晃一陣陣傳來,戈北手裏的同心圓越來越大,她把卷子折起,剛躲在教室的窗簾後,就看到六一班的男生把球踢到了戈北班男生的臉上。年少氣盛,看不清誰先動的手,兩隊人馬扭作一團,狼煙四起。戈北手裏的卷子像紙飛機飄下去,她遠遠看到體育老師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拎起一個男生,狠狠拖到另一邊的時候,男生還在嫉惡如仇的張牙舞爪。

打架事件很惡劣,兩個班的男生被罰站在樓道,窄窄的走廊,人滿為患。戈北是唯一的女生,她丟掉的卷子是班主任特批的作業,撞在濃濃的火藥槍口上,年輕的女老師嚷着要戈北最後一個回家。高分貝此起彼伏的還有六一班的班主任,她指着光榮的“英雄”薛庭凱,不認錯就別回家!

那個傍晚整個樓層的教室依次關燈,鎖門,人去樓空,應急燈的綠光幽幽發亮。戈北動動發酸的小腿,聽到有人小聲唱歌,“我給你的愛寫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幾十個世紀後出土發現/泥板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是薛庭凱,鼻青臉腫,疼得咧了嘴,還含糊不清的哼哼。

戈北聽着聽着就笑了,兩個人一起站的樓道忽然就沒那麼可怕。

2006年,雨還沒停你就撐傘要走

2004年,戈北在全市最好的重點中學讀八年級。

戈北後面坐的是一位漂亮女生,從七年級入學起不斷有男生站在戈北的教室門前探頭探腦。每次女生都埋着頭裝作整理抽屜,那些男生就把寫好的情書折成紙飛機砸過來,或多或少,砸在戈北的頭上或者飛過戈北的頭頂。

薛庭凱説,來,你們都讓一讓。他沒有探頭探腦,也沒有寫情書折了紙飛機,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鄭重其事地走上講台,對着漂亮女生,“從今天起,我想用自行車載着你上每一節課。”人聲鼎沸的課間,戈北和那麼多人一起聽得清清楚楚,漂亮女生沒有回答,可是戈北看見她低着整理抽屜的頭,點了點,又點了點。

再也沒有男生在戈北的教室門前晃來晃去,所有的紙飛機安然落地。備考時光裏戈北每一天都步履匆匆,可她總能看到,偌大的校園,薛庭凱的自行車在眼前晃啊晃,自行車後座上的漂亮女生長髮飛揚,裙角搖擺。畢業的那天,校廣播站的喇叭跟着一起嗚咽,戈北還是聽得清清楚楚,“走廊燈關上/書包放/走到房間窗外望/回想剛買的書/一本名叫半島鐵盒”。

那首歌薛庭凱唱過,在畢業晚會上,他學周杰倫唱得很像,“雨還沒停你就撐傘要走”。那是2006年,戈北在禮堂下紅了眼眶,曾經開口閉口都是Jay的少年和時光,一起離開。

2009年,用手中的流沙畫一個你呀

整座小城只有兩所高中,一座雄踞城東,一座霸佔城西。從東往西的主幹道除了白色高大的路燈,筆直成線,還有一棵棵洋槐,在整個夏天開滿白色的槐花,零零碎碎的一串一串,結滿整棵槐樹。

從戈北家往西走,第108棵槐樹前,有寬廣的十字路口。整座校園坐北朝南,沿東西向馬路排開。戈北站在校園外,看到挺拔而起的教學樓,蔓出圍牆的爬山虎,還有穿着寬鬆校服的男生女生,人來人往。

戈北聽人説,薛庭凱就讀這所高中,他是籃球隊隊長。個子不是最高,籃板搶的不多,球打得馬馬虎虎,可就是有那麼多人願意擁着薛庭凱讓他指揮球場上的千軍萬馬。戈北是相信的。

城西高中的學生愛玩愛鬧,他們不是重點中學的學生,不想做厚厚的習題集,男生用手指頂着書本可以像東北的二人轉玩個頂朝天。在城東高中的籃球場上,他們乾淨利落的打敗了“尖子生”隊伍,準確的投球和彈跳的英姿颯爽,薛庭凱們讓城東女生的拉拉隊後來集體倒戈。他們得意忘形的就在城東學校餐廳要了3打啤酒,1打12瓶,那36瓶啤酒下肚後,戈北穿着食堂工作服,戴着小白帽從後廚鑽出來,“喏,賬單。”

那是2009年,周杰倫和小師妹袁詠琳合出了《畫沙》單曲,戈北在課間休息的時候,一遍一遍的聽,“用手中的流沙畫一個你呀/曾説過的永遠我們一定不會擦/我的青春開始在喧譁/因為大聲説愛你而沙啞”。

過分而張揚的話,戈北在整場青春裏,都安靜藏下,不説出一個字。

2012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按照1990年出生,1997年入學,2003年國小畢業升入國中,按部就班一路順風考入大學,2012年,薛庭凱應該讀大四。

戈北掐着指頭算了又算,九月的涼風吹得槐花落了一地。新招來幫忙的小姑娘總是嘰嘰喳喳,她一邊切菜一邊揮着菜刀,“戈北姐,你説你學習那麼好,後來怎麼就不讀了?”

是啊,後來怎麼就不讀了?

升入高中的戈北到後來數理化越來越糟,文章卻寫得越來越好。她寫過一篇文章,説家鄉的同伴多麼好,青山綠水多麼美,小巷多麼悠長,只是那悠長的小巷再沒有人肯帶着她回去。離異的家庭支離破碎,連生活費都要戈北在食堂一點一點攢下。詩人顧城説,你拿着把舊鑰匙,敲厚厚的牆。

戈北試着拿生活的舊鑰匙,敲父母的心牆,後來那扇門沉沉關上。2009年戈北大學聯考落榜,搬離學校的時候,站在宣傳欄下,那篇傳來傳去定格在櫥窗裏的文章,不知被誰敲碎玻璃,拿了一乾二淨。

戈北甩甩頭,還是哭了。

七月的知了,叫聲響亮。戈北南下打工,漂泊,再返回小城。她盤下城西學校的一個餐廳窗口,每天最晚一個關門,做新鮮的豆漿給打球晚來的學生,笑容温和,豆漿可口。人不多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走在操場邊的林蔭路上,路盡頭的牆壁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小巷》,那樣橫七豎八的寫字,戈北在很多年前就領教過,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長進。

長到12歲第一次被罰站,傍晚的時候下起瓢潑大雨,陰暗的走廊還有人口齒不清地哼周杰倫的歌。男生説,“你不許哭啊,我唱歌給你聽,還有雨傘送你回家。”

15歲,戈北握着成績單,看不斷下滑的阿拉伯數字,男生説,“就不明白人家到底是追你後面的女生呢還是追你,那麼多紙飛機怎麼恰好都砸到你的頭上。”彼時他因為兄弟義氣和外校的學生剛打完架,躲在校園的小樹林就看到低頭抽泣的戈北。

19歲的春天日光温暖,他頂着大學聯考的壓力説要教訓教訓城東的“高材生”,他已經學會不再用拳頭講話,男生制勝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像一個騎士學會了如何紳士,卻還是在離開的時候打碎學校的櫥窗,順手帶走一篇文章。

2012年戈北是小城裏的準新娘,她在相親的時候抱了周杰倫的所有專輯,準新郎説,我們上學那會天天哼着他的《雙節棍》,戈北撲哧一聲就笑了。那天咖啡廳裏放的歌曲有點小煽情,“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

那句話誰説的,我們一起把周杰倫捧成了周董,可是時光遠去,你依舊是我青春裏最漂亮的符號,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再回到過去看一眼。

2002年,戈北12歲,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與薛庭凱躲過雨的屋檐,那是不能説的祕密。青春,漸行漸遠漸無書,連少年也一同忘了吧!

木槿花開 篇五

悽清的月夜,冰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綠色帷幔射進小小的八人居室,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地上淺淺的水漬,桌子的倒影斜斜地打在偏左側。

這個月涼如水的夜晚,與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卻又在冥冥之中相遇。

這個該是在沉沉夢鄉里話別往昔的夜晚,輾轉反側,我儼然已是逆行於逐流的殉道者。

這個該是孤獨者且吟且唱的夜晚,可惜,我未有笙,未有蕭,來唱即將飄落的十七載年華。

記得白天,那個晨曦微露的早晨,即使算不上一天中塵埃顆粒最少,空氣質量最佳的時刻, 但漸起地平線的太陽光錯落地映照在綠林叢中一簇簇四處可見的罅隙,光線打出一圈又一圈迴旋式的光暈。

而我,又恰好走在這個鋪滿紅磚綠草的塑膠跑道,便悠然生出一股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自得自在了。

突然朋友問我,生日是在何時?

生日。

這個早已在好幾個月前便查過日曆,默默熟稔的日子,卻突然,憶不起什麼。

我嬉笑着説快到了吧。

快到了吧。

只是一經説起,卻突然失去所有怡然的心境,連同周遭的景物一起灰敗下來。

在手錶盤上的十二個刻度的輪轉替代了時間的流逝,在每一次進入沉沉黑夜的時候都會陷入蜿蜒莽莽的夢境裏,在黑夜與白天的概念已經無法在我腦海中植入睡去的意識時,是什麼改變着所有的一切,讓我記不起長長的十七年中我站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又是怎樣度過一個又一個白雪皚皚的冬天的?

我曾很多次的設想過有那麼一天,我是人羣中唯一一個忘記生日的人,然後那些風風火火的朋友圍着我,掩着嘴角的笑對着茫然的自己。

應該説,我從來都不覺得收到多貴重的禮物是那麼幸福,就像我回答什麼樣的禮物我最感動時,我只是默然着笑笑。

其實只要是用過心的,我便能記一輩子。

甚至於,只要那一天,一條祝福的短信,一句生日快樂,之於我,就已經可以是最大的幸福了。

今年,不想再對誰説起,哦,我的生日快到了,這幾個字。

即使這次是告別幼稚任性的十八歲成人禮。

因為我的心中留着這樣一方存想,有些人早已將你的生日,將你的喜怒哀樂銘記於心,有些人,即使跨過千山萬水,也仍會將祝福送到你的手邊。

年幼的日子裏,沒有別人那樣很親密的姐姐,會毫無保留地給自己買想要的小飾品,那些個小女孩心中粉紅色的記憶也沒有訴説的對象,只能自己跌跌撞撞的在成長的道路上亦步亦趨,學會再可愛的追風箏的少女也會在時光中淡然消失的道理。

那時,小小的自己,每到節日,看着別人從保安室拿來的賀卡就會羨慕不已,可似乎唯一有的一個表哥與自己也不是非常的親近。

自然而然的,我只能在自己的王國裏看着別人得意歡喜的樣子,隨後的以往,便開始選擇對這些個遠遠的躲開,那樣我就不必再悲傷了。

長大後,我是別人眼中的姐姐,卻成了被給予的對象。

往往是我收到他們的,而不是我寄去的。

這或許又該是一種悲傷。

似乎悲傷已成逆流了。

但仔細想想,我在別人眼中絕對算不上一個悲傷的人,而我心底總會有一個聲音吶喊着你是悲傷的,你該是悲傷的。

可我依舊無可復計地對每個認識或不認識的朋友笑,我還是那個轟轟烈烈任性妄為的自己。

快樂嗎?

快樂。

不快樂嗎?

不快樂。

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相矛盾,在安靜的時候會自我催眠的人。

時而大笑的像個瘋子,但開心過後,不可名狀的難過就像排山的海浪將我吞噬滅盡。

突然之間的安靜,又開始獨行於自己的王國。

但從來都沒有人説我是個奇怪的人。

應該是自己笑得時間太長了吧,有那麼恰好周圍的人又是這麼愛笑,所有的悲傷也便被掩藏在表面的笑聲之下。

有一句話,小四説的,快樂就是掩藏自己的悲傷對每個人微笑,至今唯我所奉行。

就像對小四,即使他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可以觸動人心的少年,但那些曾經陪伴過的,或喜或悲,或深或淺的'文字,我已然無法忘懷。

就像在我的生命熒屏中,那些此時正在上場演出的朋友,或者彼時早已華麗謝幕的過客。

但他們都有各自精彩的腳本,不願始終停留在我所打出的燈光區域,移動我要求的台步。

離開只是一種預見卻不願遇見的結束。

於是,我開始習慣於在現實的情景中懷念過去的點點滴滴,遺憾錯過的過錯,痛恨時光的過錯。

但物是人已非,我也不是在拍古裝劇,無法穿越回過去。

我便是這樣一個珍惜所有,感恩每個慰藉過傷心時候的自己。

似乎每一個人都非常珍惜那些個陪着自己累過哭過痛過的人。

在寒冷的大冬天陪着自己數星星,在白雪飄飄的季節和自己分享一杯冰淇淋的温度的人。

我很慶幸,我的生命中出現過這樣的人,在我最肆意妄為的年齡擁有了我視之為寶,握在手心的明珠。

遠方有個天涯等我去行遍,這兒有我一生留戀的曾經與現在。

長大後的自己,吞嚥着眼淚也要將選擇進行到底,即使腳步變得蹣跚,可我至少還有個港灣供疲倦的自己休憩。

我明白最怕的不是迎着朝陽逐漸變老,而是波光掠過原本水波般的靈動,罩上一層無形的堅硬。

這一年,木槿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