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初起的時候,侯鳥南飛/尋找温暖,你説要出門遠行,我説:“帶我一起走吧,我願意跟着你。”/你説你很快就會回來的,我相信。
我懼怕黑暗,但是我又不能表露出我的恐懼,因為孩子將我視為依靠,我怎能害怕。
我倚在窗前,看着遠方,期待你身影的出現。我沒有你的任何音訊,更不知你的迴歸日期,你身處的地方/是否也在飄雪?也許遠方的你已經有了一個可以讓你躲避風雪的小屋,屋中也有取暖的爐火,只是陪伴你在爐旁的人/不是我。.
一聲清脆的汽笛聲再次想起,(我打開屋門衝出,狂奔到碼頭,沒有船隻靠岸,我沒有絕望,或許,)我只是希望留下一行足跡,怕你到達時迷失了回家的路。
風起的時候,你會回來嗎?你是否會用温暖的雙手,為我係上紅色的圍巾;
是否會用你寬闊的身軀,為我擋住呼嘯的寒風;是否還會將我緊緊擁抱,温暖我僵硬的身體。
雪越下越大,凜冽的風顯露的是粗暴,而雪卻展示它的陰柔,漸漸飄向風去的方向。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成為過往。誰在歲月里長長歎息,為那些無法割捨的記憶,為生命裏最深的愛戀,終散作雲煙。有點落寞,我不懂該怎麼説,讓它在無聲中逝去,我走了,其實它沒有來過,只是夜晚的心異常脆弱。有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請不要失望,平凡是為了最美的蕩氣迴腸。
雨,一直下,從來時到離開,似乎這個城市不歡迎我的到來。“有時候要説走就走,車票只是一個藉口”朋友這麼對我説,終於我踏上了找你的路。也許這一程,依舊是自欺欺人,也許會解開我所有的疑問,也許僅僅是也許。有些行為難以理解,只因喜歡追求心中的那份感覺,只是想把散不開的記憶忘卻,這算不算一種結束的告白。
夜色漸深,一抹微弱的白光在黑暗裏前行,沒有目標沒有終點,看不清,這沿途風景。一個人的旅程,總有道不出的落寞,對自己説,要堅定執着,挑戰才有收穫。朦朧,一種虛無縹緲的美,稍加想象就是嚮往的那個天堂,只是走得太近就會戳穿所有的謊。秋,讓人難忘,滿目凋黃,不盡的蒼涼。少了些風,枯葉自由而落,遠處山頭一片火紅。湖水倒映的青松,遮掩了太多的時光匆匆,又是一個冬。這裏我來過,此後不相逢。
離開這座城,忘了一些人。想想逝去的曾經,傷口似乎還隱隱的疼。活在過去,就不會有這些恨,只是現實太殘忍,來不及觀望就已累累傷痕。要面對的現實,還有很多的不可預知。可既然選擇了遠方,那就努力前往,直到夢想的天堂。
子夜時分,山村的小站昏暗靜謐。苗蘭老師提着行李來到站台,像觸電般渾身顫抖起來。
她本想在夜深人靜時悄悄離開山村的,沒想到全班40多個孩子全站在這裏為她送行。站牌下,放着一簍子山核桃,簍把上貼着個紅雙喜字。這是山裏人祝賀新婚的禮節。
三天前,她去了趟縣城,回到山村,她對孩子們説,要和遠離千里的男朋友舉辦婚禮,婚後,她就在那裏定居了。孩子們捨不得她,卻沒張口將她挽留。只將一串串難捨難離的淚水灑下。
遠處傳來列車的長鳴。
40多個孩子含着淚水,像一棵棵被雨水燒傷的禾苗一樣,悽悲地立着。
班長説:“咱們為苗老師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吧。”
歌聲在夜空中響起:“有過多少往事/彷彿就在昨天/有過多少朋友/彷彿還在身邊/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哭是甜/如今舉杯祝願/好人一生平安。”
這歌聲,低沉悲哀。這是孩子們真誠的祝願。
列車徐徐地向前開動着,孩子們像一陣旋風一樣隨車跑着,唱着……
好人一生平安。歌聲像淚水濾過似的。
車上苗老師失聲痛哭起來。
孩子們怎知道,她不是去結婚。三天前,去縣城體檢,她患了白血病,在人生的旅途上,她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我們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親,我的妻子和兒子。
母親本不願出來的。她老了,身體不好,走遠一點就覺得很累。我説,正因為如此,才應該多走走。母親信服地點點頭,便去拿外套。她現在很聽我的話,就像我小時候很聽她的話一樣。
天氣很好。今年的春天來得太遲,太遲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但是春天總算來了。我的母親又熬過了一個嚴冬。
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塊小塊的新綠隨意地鋪着,有的濃,有的淡;樹上的嫩芽也密了;田裏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樣東西——生命。
我和母親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兒子走在後面。小傢伙突然叫起來:“前面也是媽媽和兒子,後面也是媽媽和兒子。”我們都笑了。
後來發生了分歧:母親要走大路,大路平順;我的兒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過,這一切都取決於我。我的母親老了,她早已習慣聽從她強壯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小,他還習慣聽從他高大的父親;妻子呢,在外面,她總是聽我的。一霎時我感到了責任的重大。我想一個兩全的辦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兩路,各得其所,終不願意。我決定委屈兒子,因為我伴同他的時日還長。我説:“走大路。”
但是母親摸摸孫兒的小腦瓜,變了主意:“還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隨小路望去:那裏有金色的菜花,兩行整齊的桑樹,盡頭一口水波粼粼的魚塘。“我走不過去的地方,你就揹着我。”母親對我説。
這樣,我們在陽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樹和魚塘走去。到了一處,我蹲下來,背起了母親,妻子也蹲下來,背起了兒子。我的母親雖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兒子雖然很胖,畢竟幼小,自然也輕: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穩穩地,走得很仔細,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
在蘇格蘭的格拉斯哥,一個小女孩像今天許多年輕人一樣,厭倦了枯燥的家庭生活和父母的管制。
她離開了家,決心要做世界名人。可不久,她每次滿懷希望求職時,都被無情地拒絕了。許多年過去了,她的父親死了,母親也老了,可她仍在泥沼中醉生夢死。
期間,母女從沒有什麼聯繫。可當母親聽説女兒的下落後,就不辭辛苦地找遍全城的每個街區,每條街道。她每到一個收容所,都停下腳步,哀求道:“請讓我把這幅一畫貼在這兒,好嗎?”畫上是一位面帶微笑、滿頭白髮的母親,下面有一行手寫的字:“我仍然愛着你……快回家!”
幾個月後,沒有什麼變化,桀驁的女孩懶洋洋地晃進一家收容所,那兒,正等着她的是一份免費午餐。她排着隊,心不在焉,雙眼漫無目的地從告示欄裏隨意掃過。就在那一瞬,她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會是我的母親嗎?”
她擠出人羣,上前觀看。不錯!那就是她的母親,底下有行字:“我仍然愛着你……快回家!”她站在畫前,泣不成聲。這會是真的嗎?
這時,天已黑了下來,但她不顧一切地向家奔去。當她趕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站在門口,任性的女兒,遲疑了一下,該不該進去?終於她敲響了門,奇怪!門自己開了,怎麼沒鎖?!不好 一定有賊闖了進去 家着母親的安危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卧室 卻發現母親正安然地睡覺 她把母親搖醒 喊道 是我 是我 女兒回來了
母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乾眼淚,果真是女兒。孃兒倆緊緊抱在一起,女兒問:“門怎麼沒有鎖?我還以為有賊闖了進來。”
母親柔柔地説:“自打你離家後,這扇門再也沒有上鎖。”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麼死海里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帶着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陸地註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峯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星斗,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一晃一季,一季一年。
不知不覺,我們的青春年代,如同這漸漸流逝的歲月,有些時候,我不敢確定我還是不是在夢中,那些過往的許多瞬間還在歲月的穿梭中依稀可見。我還是盲無目地的遊離在歲月中,在時間的縫隙,尋覓着故事的一點一滴,温習着一個夏天的快樂,彌補着現實的遺憾。黑白的世界、黑白的輪換,那個夏天,那些回憶會不會終究淡去……
那個夏天的故事,那個夏天的記憶,那個夏天的日子。好似都已經遠去。有些事情,在我的內心中沉澱,在我的內心裏漸行漸遠……在歲月的流浪中,它就像那一逐浪,遠去、遠去……總會湧回來,將往事在我的心底蕩起,久平的心,仍然會漣漪層層。
你如花美麗的容顏,湮沒我視眼,我看不清遠方。我將自己掩埋在微笑於回憶。
你是我生活中流動的風,穿過我的身體,刺冷我的心,撩撥亂我的頭髮。你的清澈,我的笑容,在漫長的歲月,寂寥的生活中,回憶你就像那杯熱的咖啡,總會給我全身暖暖
你終究只是個過客,你噠噠的馬蹄聲,我被擾亂的心律。終究會消失耳畔的馬蹄聲,終究會平靜的心。
萬里層雲,千山暮雪,我孤影向誰走去。我期盼的一片雪,始終沒有親吻在我的臉上。我所有的落寞,化作孤零零的一棵樹,獨自站在那裏,回憶一個夏天的枝繁葉茂。我的目光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無法到達遠方,我渴望那個振翅飛翔的時光,渴望在記憶中歸於沉寂,在沉寂中默默回憶。
剩下的、留下的,只是記憶,一切美好。
假如有一天他回來了
我該對他怎麼講呢?
——就説我一直在等他
為了他我大病一場……
假如他認不出我了
一個勁兒地盤問我呢?
——你就像姐姐一樣跟他説話
他可能心裏很難過……
假如他問起你在哪裏
我又該怎樣回答呢?
——把我的金戒指拿給他
不必再作什麼回答……
假如他一定要知道
為什麼屋子裏沒有人?
——指給他看:那熄滅的燈
還有那敞開的門……
假如他還要問,問起你
臨終時刻的表情?
——跟他説我面帶笑容
因為我怕他傷心……
內蒙股小姑娘晚秋以頂碗舞著稱於世。你看,她輕輕舒展雙臂,頭上頂着幾隻碗,在台上飄來飄去,翩翩起舞。她動作柔美,婀娜多姿,步履輕盈。時不時將碗向天空一拋,然後頭一偏,準確無比的接住了碗,是台下的觀眾驚歎不已。
人人都説晚秋簡直是個奇蹟。不僅因為舞姿優美,更在於她那百折不撓、堅韌不拔的毅力。
出生不久,晚秋經檢查得知自己患了小兒麻痺症,這種病在當時是絕症,沒法治,對於熱愛舞蹈的晚秋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晚秋當時幾乎完全絕望了,好幾天裏,她心神恍惚,像害了一場大病似的,常常望着窗外發呆。
母親看她整天無所事事、無精打采,自然心急如焚。一天,母親問晚秋:“孩子,你有愛好嗎?”
“跳舞,可是我得了小兒麻痺症。”晚秋悲傷的説。
“晚秋,你有沒有聽見,隔壁家每天晚上都傳來陣陣朗誦聲?”
“聽見了。”晚秋漫不經心地説,她依然沉浸在悲傷中。
“其實,那是隔壁家孫叔叔的兒子發出的讀書聲,他從小説話就口吃,但他從未在意,每天都放聲朗誦,11點才睡覺。現在,他口吃的毛病差不多要改掉了。你也一樣,只要努力,一定也可以擺脱病症。”母親意味深長地説。
“可是,我患了絕症,治不了,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
“可是,我不行……”
“唉——”母親失望地離開房間,走了出去。
夜,悄無聲息地降臨。一陣清脆的朗誦聲響起,驚醒了晚秋。她想起了母親説的話,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使出渾身解數頑強的站了起來。她一拐一拐的走着,踩在地上,就如同踩在荊棘上。沒走一步,都會感到一種錐心的疼痛。但一聽到那清脆的朗誦聲,便想:別人還在練習,我也不能落後!她一咬牙,繼續艱難的行走着,一步,一步……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晚秋終於成為了一位名揚四海的舞蹈家。就在這時,她的母親逝世了,消息傳來,晚秋悲痛欲絕,哀悼完畢,回到老家,她忽然想起隔壁的小男孩,於是敲了敲鄰居的家門,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走了出來,老太太問:“你是誰?”
“您的鄰居,請問那位小男孩在嗎?”
“什麼小男孩?”老太太不解的問。”
“就是十幾年前每晚都在您家練習朗誦直至11點的那位小男孩。”
“哦,你誤會了,以前有一位女人租了我的房子,卻不住,要求我每天晚上打開錄音機,10點關上,可真奇怪……”
晚秋突然明白了什麼,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