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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播音與主持藝考專用稿件多篇

欄目: 會議主持詞 / 發佈於: / 人氣:9.63K

2021播音與主持藝考專用稿件多篇

隨着文化產業的飛速發展,播音主持人職業將成為未來就業領域的熱點和亮點。那麼播音與主持藝考專用稿件有哪些呢?今天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守於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的範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一

又是一個春柳綠。

春光爛漫,心裏卻絲絲憂鬱絞纏,問依依垂柳,怎麼辦?

不要害怕開始,生活總是把我們送到起點,勇敢些,請現出一個微笑,迎上前!

一些固有的格局打破了,現出一些陌生的局面,對面是何人?周遭何冷然?心慌慌,真想退回到從前;但是日曆不能倒翻,當一個人在自己的屋裏,無妨對鏡沉思,從現出一個微笑開始,讓自信、自愛、自持從外向內,在心頭凝結為坦然。

是的,眼前將會有更多的變數、更多的失落、更多的背叛,也會有更多的疑惑、更多的煩惱、更多的辛酸;但是我們帶着心中的微笑,穿過世事的雲煙,就可能沉着應變,努力耕耘,收穫果實,並提升認知,強健心絃,駛向幸福彼岸。

地球上的生靈中,惟有人會微笑,羣體的微笑構建和平,他人的微笑導致理解,自我的微笑則是心靈的淨化劑。忘記微笑是一種嚴重的生命疾患,一個不會微笑的人可能擁有名譽、地位和金錢,卻一定不會有內心的寧靜和真正的幸福,他的生命中必然有隱蔽的遺憾。

我們往往因成功而狂喜不已,或往往因挫折而痛不欲生。當然,開懷大笑與號啕大哭都是生命的自然悸動;然而我們千萬不要將微笑遺忘,惟有微笑能使我們享受到生命底藴的醇味,超越悲歡。

他人的微笑,真偽難辨,但即使是虛偽的微笑,也不必怒目相視,仍可報之以粲然一笑;即使是陰冷的奸笑,也無妨還之以笑顏。微笑是戰鬥,強似哀兵必勝,那微笑是給予對手的包含憐憫的批判。

微笑毋庸學習,生而俱會,然而微笑的能力卻有可能退化。倘若一個人完全喪失了微笑的心緒,那麼,他應該像防癌一樣趕快採取措施,甚至對鏡自視,把心底的温柔、顧念、自惜、自信絲絲縷縷撿拾回來,從一個最淡的微笑開始,重構自己靈魂的免疫系統,再次將胸懷拓寬。微笑吧!向着天邊的一縷陽光;在每一個春天,面對着地上的第一棵新草;在每一個起點,遙望着也許還看不到的地平線?

相信吧,從一個微笑開始,那就離成功很近,離幸福不遠!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二

這是聽來的一個故事。發生故事的年代距今有好些年了。可是,我每次乘車穿過藏北無人區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那隻將母愛濃縮於深深一跪的藏羚羊。

那時候,殺、亂逮野生動物是不受法律懲罰的。就是在今天,可可西里的聲仍然帶着罪惡的餘音低迴在自然保護區巡視衞士們的腳印難以到達的角落。當年舉目可見的藏羚羊、野馬、野驢、雪雞、黃羊等,眼下已經成為鳳毛麟角了。

當時,經常跑藏北的人總能看見一個肩披長髮,留着濃密大鬍子,腳蹬長統藏靴的老獵人在青藏公路附近活動。那支磨得油光閃亮的杈子斜掛在他身上,身後的兩頭藏犛牛馱着沉甸甸的各種獵物。他無名無姓,雲遊四方,朝別藏北雪,夜宿江河源,餓時大火煮黃羊肉,渴時喝碗冰雪水。獵獲的那些皮張自然會賣來一些錢,他除了自己消費一部分外,更多地用來救濟路遇的朝聖者。那些磕長頭去拉薩朝覲的藏家人心甘情願地走一條佈滿艱難和險情的漫漫長路。每次老獵人在救濟他們時總是含淚祝願:上蒼保佑,平安無事。

殺生和慈善在老獵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的杈子是在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以後--應該説那天是他很有福氣的日子。大清早,他從帳篷裏出來,伸伸懶腰,正準備要喝一銅碗酥油茶時,突然瞧見兩步之遙對面的草坡上站立着一隻肥肥壯壯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門來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渾身立即湧上來一股清爽的勁頭,絲毫沒有猶豫,就轉身回到帳篷拿來了杈子。他舉瞄了起來,奇怪的是,那隻肥壯的藏羚羊沒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後衝着他前行兩步,兩條前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與此同時只見兩行長淚從它眼裏流了出來。老獵人的心頭一軟,扣扳機的手不由得鬆了一下。藏區流傳着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語: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時藏羚羊給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饒命了。他是個獵手,不被藏羚羊的憐憫打動是情理之中的事。他雙眼一閉,扳機在手指下一動,聲響起,那隻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後仍黍卧的姿勢,眼裏的兩行淚跡也清晰地留着。

那天,老獵人沒有像往日那樣當即將獲獵的藏羚羊開宰、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現着給他跪拜的那隻藏羚羊。他有些蹺蹊,藏羚羊為什麼要下跪這是他幾十年狩獵生涯中惟一見到的一次情景。夜裏躺在地鋪上他久久難以入眠,雙手一直顫抖着

次日,老獵人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對那隻藏羚羊開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顫抖。腹腔在刀刃下打開了,他吃驚得叫出了聲,手中的屠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原來在藏羚羊的子宮裏,靜靜卧着一隻小羚羊,它已經成型,自然是死了。這時候,老獵人才明白為什麼藏羚羊的身體肥肥壯壯,也才明白為什麼要彎下笨重的身子為自己下跪:它是求獵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呀.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都是神聖的,包括動物在內。老獵人的開膛破肚半途而停。

當天,他沒有出獵,在山坡上挖了個坑,將那隻藏羚羊連同它沒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

從此,這個老獵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下落。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三

和孩子們依依不捨地送走第十位教師後,人們寒心地説:再不會有第十一位教師能留下來了。

一所偏遠的山村學校,因辦學條件差,一年內已經先後走了七八位教師。當鄉里實在派不來教師,鄉親們只好臨時請了一位剛剛畢業、等待分配的女大學生宋代一段時間課。

三個月後,女大學生的分配通知到了。在女大學生含淚告別純樸的山民走下山坡的時候,她背後突然傳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那聲音在山谷間低迴傳誦,久久不絕,那是她第一節課教給孩子們的詩!年輕的女大學生回頭望去,頓時被驚呆了:幾十個孩子齊刷刷地跪在高高的山坡上!誰能承受得起那讓天地都為之動容的長跪呀!她頃刻間明白了這是渴求知識的孩子們純真而又無奈的婉留啊!

女大學生的靈魂就在那瞬間的洗禮中得到了昇華。她決定拋棄山外的誘惑,重新把行李扛回了國小校。她成了山村的第十一位教師。

以後的日子,她從這所國小校裏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去讀國中、念高中、上大學......這一留就是整整二十年。

再後來,這位女教師積勞成疾,被送往北京治療。當鄉親們把她接回山村時,人們見到的只有裝在紅色木匣裏的她的骨灰!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四

從發現自己的相貌醜陋開始,我已記不清曾多少次告誡自己,別去照鏡子!所以,我的房間裏沒有鏡子,很多次,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我:"他呀,演《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都不用化粧。

我沒有找他們去爭吵,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開了。我曾不止一次地憎惡過自己的相貌,甚至於抱怨父母。我始終認為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場悲劇。但"上帝"卻給了我一次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

前不久母親因病住院手術,同病室的一位患有直腸癌已到晚期的中年婦女,由於大量的"化療",她的頭髮已全部脱落,臉蠟黃得可怕,瘦小的身體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

護士小姐來了,她年輕漂亮,要是走在大街上定是百分之百的回頭率。這時躺在病牀上的中年婦女吃力地説:"你幫我挪一下身子吧,我覺得有點累。"語氣似在哀求她。

"你事就是多,煩不煩!"護土不耐煩地放下藥,轉身就要走,中年婦女沉默不語。一向寡言少語的我卻被激怒了。

"太不像話了!"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給我站住!"

"別,同志,算了,算了,她是我女兒。"

中年婦女無可奈何地叫住了我,説着,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女兒?"我頓時覺得......覺得茫然。

〃從那以後,我每日依舊給手術後的母親擦身子洗腳,接大小便,依舊整日守護在母親身邊,給老人講開心的故事,同病房的人時常向我投來一種羨慕的眼光。

後來有一次,漂亮的護士小姐給她母親換藥時,由於心不在焉,差一點兒使老人家昏死過去。當我們指責她時,你猜,她説什麼?

"喲,幹什麼,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她是我媽,你密得着嗎?"

就在這時,她那蹲在地上常不説話的跛腳父親過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再以後,母親要出院了,我去向中年婦女道別:

"大嬸,我們要走了,您還有什麼事嗎?我幫您做。"

她的嘴脣蠕動了兩下,卻沒能説出什麼,我看到她那含淚的目光在我醜陋的臉上久久地尋找着什麼......

就是從那時開始,我買了一面鏡子,並且打心裏喜歡上了"醜陋"的自己。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五

《弟弟》

我弟弟生得很美而我一點也不。從小我們家裏誰都惋惜着,因為那樣的小嘴、大眼睛與長睫毛,生在男孩子的臉上,簡直是白遭蹋了。長輩就是愛問他:你的眼睫毛借給我好不好?明天就還你。然而他總是一口回絕。有一次,大家説起某人的太太真漂亮,他問道:有我好看麼?因此大家常常取笑他的虛榮心。

他妒忌我畫的圖,趁沒人的時候拿來撕了或是塗上兩道黑槓子。我能夠想象他心理上感受的壓迫。我比他大一歲,比他會説話,比他身體好,我能吃的他不能吃,我能做的他不能做。

一同玩的時候,總是我出主意。我們是“金家莊”上能征慣戰的兩員“驍將”,我叫月紅,他叫杏紅,我使一口寶劍,他使兩隻銅錘,還有許許多多虛擬的夥伴。開幕的時候永遠是黃昏,金大媽在公眾廚房裏咚咚切菜,大家飽餐戰飯,趁着月色翻過山頭去攻打蠻人。路上偶爾殺兩頭老虎,劫得老虎蛋,那是巴斗的錦毛球,剖開來像白煮雞蛋,可是蛋黃是圓的。我弟弟常常不聽我的調派,因而爭吵起來。他是既不能令,又不受令的,然而他實是秀美可愛,有時候我也讓他編個故事:一個旅行的人為老虎追趕,趕着,趕着,潑風似的跑,後頭嗚嗚趕着沒等他説完,我已經笑倒了,在他腮上吻一下,把他當個小玩意。

有了後母之後,我住讀的時候多,難得回家,也不知道我弟弟過的是何等樣生活。有一次放假回家,大家紛紛告訴他的劣跡,逃學,忤逆,沒志氣,我比誰都氣憤。後來,在飯桌上,為了一點小事,我父親打了他一個嘴巴。我大大地一震,把飯碗擋住了臉,眼淚往下直淌。我後母笑了起來:“咦,你哭什麼?又不是説你!你瞧,他沒哭,你倒哭了!“我丟下碗衝到隔壁的浴室裏去,栓上了門,無聲地抽噎着,我立在鏡子面前,看着我自己的臉,看着眼淚滔滔流下來,象電影裏的特寫。我咬着牙説:我要報仇。有一天我要報仇。

浴室的玻璃窗臨着陽台,啪的一聲,一隻皮球蹦到玻璃上,又彈回去了。我弟弟在陽台上踢球。他已經忘了那回事了。這一類的事,他是習慣了的。我沒有再哭,只感到一陣寒冷的悲哀。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六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着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裏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羣,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擠着,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裏。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張滿了的帆,帆下帶着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那裏裝的是什麼仙露瓊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立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着流着,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關於生死的疑惑,關於疾病的痛楚。我沉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悦。

這裏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着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試探什麼。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説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係。我曾遺憾地想:這裏再也看不見藤蘿花

過了這麼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卧龍般的枝幹,不斷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裏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中的一朵,也正是一朵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七

《美麗的繭》

讓世界擁有它的腳步,讓我保有我的繭。當潰爛已極的心靈再不想做一絲一毫的思索時,就讓我靜靜回到我的繭內,以回憶為睡榻,以悲哀為覆被,這是我唯一的美麗。

曾經,每一度春光驚訝着我赤熱的心腸。怎麼回事呀?它們開得多美!我沒有忘記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長的韻律,教給我再生的祕密。像花朵對於季節的忠實,我聽到杜鵑顫微微的傾訴。每一度春天之後,我更忠實於我所深愛的。

如今,彷彿春已缺席。突然想起,只是一陣冷寒在心裏,三月春風似剪刀啊!

有時,把自己交給街道,交給電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電影院,隨便坐着,有人來趕,換了一張椅子,又有人來要,最後,乖乖掏出票看個仔細,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這才是自己的。被註定了的,永遠便是註定。突然了悟,一切要強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間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計要往那個空間推去,不管願不願意。乖乖隨着安排,回到那個空間,告別繽紛的世界,告別我所深愛的,回到那個一度逃脱,以為再也不會回去的角落。當鐵柵的聲音落下,我曉得,我再也出不去。

我含笑地躺下,攤着偷回來的記憶,一一檢點。也許,是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也許,很宿命地直覺到終要被遣回,當我進入那片繽紛的世界,便急着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嚐遍。很認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都還有笑聲,還有芳馨。我是要仔細收藏的,畢竟得來不易。在最貼心的衣袋裏,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喚幾次,感覺那一絲温暖。它們全曾真心真意待着我。如今在這方黑暗的角落,懷抱着它們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報答。

夠了,我含笑地躺下,這些已夠我做一個美麗的繭。

每天,總有一些聲音在拉扯我,拉我離開心獄,再去找一個新的世界,一切重新再來。她們比我珍惜我,她們千方百計要找那把鎖結我的手銬腳鐐,那把鎖早已被我遺失。我甘願自裁,也甘願遺失。對一個疲憊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話都像一個個彩色的泡沫,對一個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鑄堅強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麼就由它的性子吧!這是慷慨。

強迫一隻蛹去破繭,讓它落在蜘蛛的網裏,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鳥兒都以為,把魚舉在空中是一種善舉。

有時,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樣的路,買一模一樣的花,聽熟悉的聲音,遙望那窗,想像小小的燈還亮着,一衣一衫裝扮自己,以為這樣,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閉上眼,感覺自己真的在繽紛之中。

如果,有醒不了的夢,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變不了的愛,我一定去求。

如果,如果什麼都沒有,那就讓我回到宿命的泥土!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謊言,我帶着最美麗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連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膽妄求的。時間像一個無聊的守獄者,不停地對我玩着黑白牌理。空間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壓竭盡,連最後一滴血水也滴下時,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亙古地擁有不亂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殘忍的守則與過濾的方式。生活是一個劊子手,刀刃上沒有明天。

面對臨暮的黃昏,想着過去。一張張可愛的臉孔,一朵朵笑聲……一分一秒年華……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無限温柔生的奧妙,一次無限狠毒死的要挾。被深愛過,也深愛過,認真地哭過,也認真地求生,認真地在愛。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來學認真地恨,而是要來領受我所應得的一份愛。在我活着的第二十個年頭,我領受了這份贈禮,我多麼興奮地去解開漂亮的結,祈禱是美麗與高貴的禮物。當一對碰碎了的晶瑩琉璃在我顫抖的手中,我能怎樣?認真地流淚,然後呢?然後怎樣?回到黑暗的空間,然後又怎樣?認真地滿足。

當鐵柵的聲音落下,我知道,我再也無法出去。

趁生命最後的餘光,再仔仔細細檢視一點一滴。把鮮明生動的日子裝進,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語裝進,把生活的扉頁,撕下那頁最重最鍾愛的,也一併裝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讀。把自己也最後裝入,苦心在二十歲,收拾一切燦爛的結束。把微笑還給昨天,把孤單還給自己。

讓懂的人懂,

讓不懂的人不懂;

讓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繭。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八

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

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

我把最深沉的祕密放在那裏。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道傷口,

或深或淺,蓋上布,以為不存在。

我把最殷紅的鮮血塗在那裏。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場愛戀,

用心、用情、用力,感動也感傷。

我把最炙熱的心情 藏在那裏。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 一行眼淚,

喝下的冰冷的水,醖釀成的熱淚。

我把最心酸的委屈匯在那裏。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段告白,

忐忑、不安,卻飽含真心和勇氣。

我把最抒情的語言用在那裏。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愛你的時候,

因為我只有在看不見你的時候,才最愛你。

同樣,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寂寞的時候,

因為我只有在你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才最寂寞。

也許,我太會隱藏自己的悲傷。

也許,我太會安慰自己的傷痕。

從陰雨走到豔陽,

我路過泥濘、路過風。

一路走來,

你若懂我,

該有多好。

提示:

本篇文章抒情濃厚,適合恬淡的女生或者斯文的男生來朗誦。前五段每段開始都是重複的“每個人都”句式,需要學會不同的處理方式。本篇文章要思考好了再做選擇,不同學生讀出來的效果可能天差地別。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九

多少民間歌手都曾謳歌過自己故鄉的河流。我是個詩人,我心中最最美麗的河流也在我的故鄉。故鄉的河流名不見經傳,只是淮河上的一個小支流,她卻有一個雄偉的大名——獅。

獅河依傍着家鄉的城鎮,小時候,有人告訴我:發大水的時候,你可以坐在箭垛上洗你的腳巴丫兒。這條河冬季水很淺,扔幾塊石頭在水裏,不濕鞋就能跑過去了。夏天如果遇上洪水氾濫,連城門都得關上。但坐在城頭箭垛上洗腳的日子我卻從沒碰過,頂多是洪水把城牆淹沒三分之一。坐在城頭看滾滾濁流卷着大樹、死人、死馬和屋頂轟然飄過。有一次,屋頂上還站着一個小孩,他拼命搖着雙手在喊叫,但水聲太響,聽不清。那時,我甚至很羨慕他,這是一次多麼驚險、壯麗的旅行!沿途會看到許許多多出人意外的美景。

不發大水的時候,獅河水清可見底。我像一條大魚似的擎着魚叉潛入水下去追逐小魚,那是最愜意的時光。但有時也會遭遇不幸,上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鞋找不到了。最狼狽的是短褲被人偷走,我不得不赤裸裸、水淋淋地像安徒生的皇帝那樣,穿着“新衣”進城,跑過一條街,讓那些好管閒事的娘兒們捂着嘴笑。回到家裏還得挨一頓飽打,但當晚的夢裏依然是水中的故事。第二天又扛着魚叉偷偷下河去了。

河對岸是一條迤邐十里的竹林,竹林後面就是一座小山——那時我覺得它是一座很大的山,認為山上肯定有大象和老虎。常常和小夥伴們握着魚叉,像探險家們似的,表情嚴肅、緊張,在草叢中魚貫向前。非常遺憾的是,我們只遇到過一隻野兔和一隻雉雞。爬到山頂,有一座小廟,叫賢山寺。廟裏只有一個老和尚、兩個小和尚。我竟會傻乎乎地對他們説:“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你們是不是沒水吃呀?”這一問,連那位不苟言笑的長老都大笑起來。一個小和尚把我領到廟背後,指着一股泉水讓我看,他説:“託老佛爺的福,這股泉水一直流進我們的鍋裏。”有這巧事!

當我第一次學寫“泉”字的時候,我想到的是賢山寺背後那股叮咚的泉水。當我第一次學寫“河”字的時候,我想到的是獅河。此後,當我一千次、一萬次寫的“河”字的時候,我想到的還是獅河,那條在我心靈中永不幹涸、故鄉的河!

【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十

走出門,就與微風撞了個滿懷,風中含着露水和梔子花的氣息。早晨,好清爽!

不坐車,不邀遊伴,也不帶什麼禮物,就帶着滿懷的好心情,踏一條幽徑,獨自去訪問我的朋友。

那座古橋,是我要拜訪的第一個老朋友。啊·,老橋,你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這澗水上站了幾百年了吧?你把多少人馬渡過對岸,滾滾河水流向遠方,你弓着腰,俯身凝望着那水中的人影、魚影、月影。歲月悠悠,波光明滅,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舊。

走進這片樹林,鳥兒呼喚我的名字,露珠與我交換眼神。每一棵樹都是我的知己,它們迎面送來無邊的翠綠,每一棵樹都在望着我。我靠在一棵樹上,靜靜地,彷彿自己也是一棵樹。我的腳下長出根鬚,深深扎進泥土和巖層,頭髮長成樹冠,胳膊變成樹枝,血液變成樹的汁液,在年輪裏旋轉、流淌。

這山中的一切,哪個不是我的朋友?我親切地跟他們打招呼:你好,清涼的山泉!你捧一面明鏡,是要重新梳粧嗎?你好,汩汩的溪流!你吟誦着一首首小詩,是邀我與你唱和嗎?你好,飛流的瀑布!你天生的金嗓子,雄渾的男高音多麼有氣勢。你好,陡峭的懸崖!深深的峽谷襯托着你挺拔的身軀,你高高的額頭上彷彿刻滿了智慧。你好,悠悠的白雲!你潔白的身影,讓天空充滿寧靜,變得更加湛藍。喂,淘氣的雲雀,嘰嘰喳喳地在談些什麼呢?我猜你們津津樂道的,是飛行中看到的好風景。

撿起一段落花,捧在手中,我嗅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一片落葉,細數精緻的紋理,我看到了它藴含的生命的奧祕,在它們走向泥土的途中,我加入了這短暫而別有深意的儀式。捧起一塊石頭,輕輕敲擊,我聽見遠古火山爆發的聲浪,聽見時間隆隆的回聲。

忽然,雷陣雨來了,像有一千個俠客在天上吼叫,又像有一千個醉酒的詩人在雲頭吟詠。滿世界都是雨,頭頂的巖石為我撐起的巨傘,我站立的地方=成了看雨的好地方,誰能説這不是天地給我的恩澤?

雨停了。幽谷裏傳出幾聲犬吠,雲嶺上掠過一羣歸鳥。我也該回家了。我輕輕地揮手,告別了山裏的朋友,帶回了滿懷的好心情,好記憶,順便還帶回一路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