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沒有給我驚喜。
聽時間的斷裂,凌亂不堪,支離破碎。
我從來都不是猶豫不決的人。
卻在感情上流連了這麼久。
執着 冷冽 瘋狂 無助, 沒錯,這都是我。
反覆的用一種心情闡述。
用一塊有霧氣的玻璃寫一個人名。
固執 堅持而又冷淡。
你永遠不知道我在被窩裏拼命咬牙。
不知道我在午夜把指甲握進手心。
做了個噩夢就半夜裏驚醒過來臉上還掛着淚水。
那些悲傷在夜裏甦醒過來輕易侵入我的心裏。
沉浸在少女幻想中期待自己未來的路一帆風順。
指望説愛我的人承諾給我一輩子。
我究竟要如何知道你們是否只是過路煙火。
燈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眼合了又睜睜了又合。
你在幹什麼。
我在失眠嗎。
為何不説話。
繁盛留戀,又可以寂靜而坦然地走向離別的感情。
關於愛的方式。
在這個充滿了死亡,背棄,懷疑及不信的世界裏。
你好嗎?
我很好。
寂寞地眷戀和想念着一個人,就像留戀我們無可言喻的生之歡喜和蒼涼。
驀然回首,那人已不在燈火闌珊處
夜如期而至,安靜的站在陽台上,看着燈火闌珊的城市的霓虹不停的閃爍。眼神在喧囂的上空遊離輾轉,不是無聊,而是在等待,等待你的歸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過,悠緩的步伐不緊不慢。
晚風吹拂着沾滿了塵埃的心房,一種無法言説的心緒,緊緊地圍繞着自己,不得釋然。歷歷往事由斑駁開始變得清晰,翻開那些一起走過的記憶,一瀉千里。昔日的歡笑是那麼的甜蜜,又那麼的無奈,而今只留下殘餘的碎星,片片的碎星又被拼湊成一幅幅傷感的畫面,若隱若現。
曾經那些發生的故事,那些説過的話語,早已伴隨這時光的消逝被記載在那充滿憂傷的文字中,那些往事都伴隨這綿綿的夏雨,輕落在臉上與滾燙的淚水一起融合,劃過指尖,滲入大地;所有的愛恨情仇也已經不在,就算你試圖將他們挽留,都無法握住那漸行漸遠的温柔。
有時候命運總是喜歡和戀人開玩笑,擁有卻不能得到,得到後有會很快的離開。佛曾經説過:五百年的等待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我想,佛一定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懂什麼是真愛吧?有些相遇幸福還是不幸福,我不能判斷,但我深深的知道,那或許是場朦朧而美麗的夢,而我們也只是這個夢的一對過客……
你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而我依舊坐我們曾一起坐過的車,也依舊習慣了漫步在無人的角落,有時候還不忘在操場邊坐坐,不為別的,只想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識、相知、相戀、相愛,沒有擁抱,沒有牽手,只是那樣靜靜的走過。
聆聽着舒緩的音樂,仍不能平靜心中的浮躁,望着彌留在天際的那一線痕跡,只留下了漫長的漆黑,一點一點的將我吞噬……風輕輕的吹,雨輕輕的灑,任雲朵飄過,載不動我太多的相思意。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忘了你,還是將自己埋葬在想你的海洋裏?
今晚註定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不知這樣的生活已成為習慣,還是……我不願去想……
歷經歲月的滄桑,早已看透這凡世紅塵。驀然回首間,輕輕的揚起嘴角,在無言的微笑中,深深的呼吸,與這靜謐的夜一起沉醉,伴隨着黎明的日出醒來,下一個輪迴,我會再次揚起風帆,循着海風的味道,駛向無邊無際的大海,那裏才是我幸福的起點。
今生相約定百年
那年的楓已是而立之年,身邊的朋友或出入成雙、或攜妻帶子,只有楓為了心中一點小小的抱負,獨身執着於這既無奈又多姿的生活中。 成家立業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倔強的楓卻偏偏要立業成家地去念,以至於、以至於……
但是楓是快樂的,在形形色色的人羣中快樂地來、快樂地去,如同一隻小鳥,下雨時,收起翅膀,在自己的小巢裏讓心靈寧靜;天晴時,展翅高飛,縱情自己的理想。直至萍的出現(),楓的天空潮濕了。
楓是在朋友舉辦的一次酒會上認識萍的,萍,婀娜嫵媚、落落大方,青春的臉上總是洋溢着醉人的微笑。參加酒會的只有楓和萍是獨身,也許有意、也許無心,朋友把楓和萍安排在了相鄰的座位,那一刻,楓聞到了一股沁人的體香,一股少女特有的沁人體香。楓聽人説過,男人能聞到體香的女人,是可以結為夫妻的。楓感覺面部微微一熱,舉止言談竟有些拘謹,楓從此心裏有了祕密。 酒會的氣氛很是熱烈,加之朋友張弛有度,使酒會高潮迭起,快樂充斥着每個人的心胸,萍也是常常笑得粉面桃花,看得楓總以為自己懷裏有隻小兔在頑皮地跳。朋友讓楓即興來首詩,萍鼓掌跟着起鬨,楓推辭不過,起身站出:今朝有幸多飛揚,世事浮沉絕蒼涼;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楓自己也搞不明白,後兩句為什麼就直接搬出了李商隱的七律。大家興奮叫好的時候,萍沒有,萍清澈的眼睛裏掠過了一絲心事。 卡拉OK響起的時候,聚會再一次掀起了高潮。朋友力薦楓和萍共同合作唱一首歌,楓不會唱,説啥也不接麥克風,還是萍大方地拽了一把楓:我帶你唱,把麥塞給了楓。唱的是王志文和江珊《過把癮》的主題曲,萍又是男聲、又是女聲,唱的婉轉哀怨,最後竟是梨花帶雨了。一種酸楚湧上了楓的鼻腔,楓感覺眼睛濕濕的。
歲月如水,一如既往地流淌着。 突然有一天,楓收到了萍的邀請。萍的公司舉辦新年晚會,萍是公司的金牌歌手,萍的節目是不可或缺的。楓在一秒的詫異之後,馬上被感動代替,自己辛辛苦苦、像浮萍般漂泊,原來自己的心竟是這麼脆弱、原來自己的心早已在期待一種安定的生活。
楓如約趕到會場的時候,萍已經着好裝,站在門外的涼風中等待了,楓看着不停打着顫抖的萍愧疚又憐惜地説:不是説好六點嗎?你瞧,現在才五點半。萍假裝嗔怒地撅起小嘴:哼,來的晚,就説明你不喜歡。楓沒有搞明白,萍説的不喜歡指的是晚會還是萍。但是萍清澈的眼睛裏閃爍的興奮與晶瑩,楓是看到了,看得很仔細,因為萍也在看着楓的眼睛。時間定格的剎那,彷彿世界只剩下了楓和萍,其他,都變成了原始的森林、青青的綠草,還有環繞而過的那一條彎彎的小河。